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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能对孩子好的人家,送得远远的,远到永生永世再无交集,也就好了。
而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躲避冥王的追查。
一个月过去,冥王对他的搜捕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疯狂。
之前朔宁还敢带他出去走走,最近恨不得只将漱清藏在院子里,连周围的人都少见。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那个王八蛋好像有些怀疑到这边了。”
听着漱清讲完在冥界的遭遇后,朔宁彻底恨上了冥王。
“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把你交出去的,我会保护你……只是万一他真来了,你得有准备,一定藏好自己。”
一个月远不足以让冥王的怒火平息,漱清不敢想,要真被抓到,冥王会用什么方式对付自己。
朔宁也纳闷:“话说回来,他为什么只查仙界呢,这王八蛋,也去查查魔界跟人间啊……当初我还是在魔界遇上你的呢!”
漱清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
否则也不可能掌管整个冥界,成为冥界主宰了。
“魔界不宜久留,最多用来混淆视线。我在人间虽有几个落脚点,但他全都知道,迟早也能找到我修炼时待过的地方……他预判到了,我最终的归宿,只有仙界。”
就算他藏进魔界或人间的时间不会只有一个月,可冥王只要不放弃在仙界的追查,那他迟早落网。
漱清不禁有股后怕,还好这次遇上小兔子,否则他怕是连一个月都撑不到,就要被冥王抓回去了。
“这王八蛋真讨厌!要不是打不过他,我肯定要他好看!”
漱清笑了笑。
相处这一个月,竟反而有种回到最初的感觉。
“算了,还是说点高兴的事吧。”朔宁改了口气,笑着说,“我还没告诉你呢,仙君马上就要成亲了!”
但这句话对漱清无异平地炸惊雷,笑意顿时僵在嘴角,如遭千斤巨石重击,脑袋就像被砸成一滩烂泥,一片空白。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激动到伸手拽过朔宁的手腕,紧紧掐着不放:“……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朔宁被他的反应吓一大跳:“……你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话,你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仙君,要成亲了啊?”朔宁握住漱清的手,“……你怎么了,手好凉,是不是哪不舒服?”
“……是谁!仙君要跟谁成亲!”
朔宁真被漱清吓到了。
可还是回答了漱清问题:“唔,我也不认识这个人,从前没在仙山见过,好像叫什么……叫小早?”
小早?
漱清瞪着眼睛,竟觉得浑身失力,连灵魂都好像被抽空了。
“……漱清,漱清?你没事吧?”
漱清感觉喉咙像被人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脑袋恍恍惚惚,回忆起先前跟小草的一段对话。
他问小草:“你要不要改个名字?总叫小草不太好听,不如改成小早吧?”
春梨在一旁附和:“是啊,叫小草总觉得哪里怪怪,好像路边的杂草,叫小早好听多了。”
那时小草还没答应:“……可是我,习惯这个名字了,我本来就像,路边的小杂草。”
见小草不愿意,漱清就没强求。
可现在,一个从前不是仙山上的人,连小兔子都不认识……除了小草,还能有其他的小早吗?
漱清还真没怀疑过小草,那个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家伙,又敢用死对自己表达忠心的家伙……现在竟用着自己为他改的名字,马上要跟仙君成亲了?
是自己治好了他被毁掉的面容,是自己让他去往仙山,求仙君收留……
可最后,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漱清感觉浑身的温度迅速褪去,血液停止了流动,呼吸停滞,一切感受都在不断消逝。
难怪啊。
他就觉得奇怪,冥王怎么突然就知道了真相,手里还有自己写给仙君的所有信件。
他还担心是冥王弄死了小草。
结果呢,他全明白了,压根不是冥王怀疑了小草,而是小草背叛了他,主动将这些东西交给了冥王!
【作者有话说】
没人猜到这个精彩绝伦的走向吧(自信[墨镜])
第34章
过大的冲击让漱清几乎站立不住,而无尽的愤怒冲上心头时,最先涌现的不是杀心,而是让身体失去意识的昏厥。
漱清简直不能保持清醒,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感觉像做了场噩梦。
却是真实存在,又直接续上了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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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声音飘在不远处,漱清刚好能听清,说他是动了胎气,需要静养几天,这几天尽量放松心情,别再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送走大夫,朔宁坐回了漱清床边。
嫌两只小龙崽在一旁碍事,朔宁还让下人将他们抱走了。
“你刚才那样,真是吓坏我了……”
从冥界出逃魔界,昏迷整整三天,肚子里的小孽种都没受到太大波动,这回漱清直接晕过去不说,还动了胎气,可见对他的影响之大。
怎么看都不正常,再笨的兔子也能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朔宁凝重又怀疑地问:“……你是不能,接受这件事吗?”
怕漱清又晕过去,小兔子都不敢将“仙君成亲”这几个字再说一遍。
漱清眨眨眼,沉默着从床上坐起来。
他是不能接受仙君要成亲这件事,但更不能接受被自己救回来的狗反咬一口。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他给仙君写了那么多信,怎么只收到一封回信?
冥王又是如何得到他给仙君的信?
总不可能是仙君亲手给冥王的吧?
而按照冥王的脾气,要是从仙君那里抢来的,还能让仙君活着吗?
怕也早提着仙君的人头过来,当给他多一点教训了。
无奈那会儿的情况太混乱,漱清自身都难保,没有多余心思去确认这些情况。
也有可能,是他内心深处在抗拒这些真相。
因为一旦确认是小草的背叛,一切都能说通了。
为什么只有一封回信?
因为小草只转交了最初的那封,之后那些信件,压根没到过仙君那里。
仙君根本不知道自己给他写信了,所以才没回信。
所以他的信才会顺理成章地到了冥王手上,而仙君依旧平安无事。
按照当时的情况,仙君回他的那封信一直被他藏在偏殿,但他给仙君的信则远在仙山。
如果真是冥王先起的疑心,那也该从他身上查起才对。
但事实却是冥王先拿到了外面的信,再将自己禁足之后,才从偏殿找到了自己藏起来的信。
也记得事发之时,他担心是冥王怀疑了小草,特意问过小草的情况。
冥王是如何回答的?
——你居然还有闲心为别人担忧。
仔细再想,这根本就是一个躲避的回答。
否则按照冥王的脾性,砍了就是砍了,剁了就是剁了,难道还会在乎小草的性命?
那时他们争吵激烈,冥王恨不得将所有难听的话翻出来刺激他,杀了小草正好助助兴,需要回避这个问题吗?
除非这个真相不能告诉他。
至于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交换条件,漱清暂时不能确定。
能确定的是,只有小草的背叛,可以解释所有的怪异。
但当时他陷在跟冥王激烈的争吵里,完全忽略了这点,没有深入细想。
之后又忙着想办法逃离冥界,兜兜转转,直到眼下已成定局,由不得他再不接受,选择只有接受了。
漱清呼出口气,还以为自己救了棵草,结果杂草织成蛛网,将他反噬。
真是见鬼。
情绪还是有些茫然,开口询问:“……仙君他,什么时候成亲?”
光是问出这几个字,他就恨不得将衣服攥出个洞。
朔宁担忧地看着他,觉得自己是说了件坏事,一时陷入犹豫,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说。
漱清看出他的犹豫:“既然已经告诉我了,那就都告诉我吧……吊着我的胃口,只会让我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朔宁扁扁嘴,不想刺激漱清伤心,但也不想漱清寝食难安。
简直左右为难。
脑内进行好一番斗争后,叹了声气:“十日之后。”
这么快?
小草到仙界才多久,有几个月吗?
漱清深深闭眼。
原来他拼命从冥界逃出来了也没用,压根没有人会在仙山等他。
可睁开眼,漱清又无比坚定地说道:“我要去。”
他必须要在仙君成亲前,亲自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如果真是小草背叛了他,那他一定会杀了小草,仙君要还想成亲,就抱着小草的牌位成亲吧。
朔宁瞪大眼睛:“……你疯了吗?你竟然要去仙山?”
“你知道冥王派了多少人在抓你吗?你知道他就是还没有搜查仙山吗?”
“你以为这是他笃定你不敢回去吗,他就是在等着你回去呢!仙山现在就是你的最大陷阱,你竟然还要回去吗!”
漱清呆呆听着,听着小兔子说完这些,苍白的脸上竟浮现了几缕笑意。
“小兔子,你竟然变聪明了?”
朔宁不悦:“你别扯开话题,而且我本来就很聪明!”
“我不知道你跟仙君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这么危险的紧要关头,你绝对不能冲动。”
漱清抬脸,看向朔宁,轻声问:“你看我现在像很冲动吗?”
“……”
从表情到语气,还真是一点冲动的模样都见不着。
但朔宁坚持:“你已经冲动过头,平静地疯了……总之我不同意你去仙山,不管你要解决什么事,现在都不如你的性命重要。”
漱清笑了一声,突然说:“你知道当年在仙山,我为什么一下子就冷落你了吗?”
朔宁不明白漱清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但当时他将漱清当成好朋友,结果漱清说不理他就不理他了,他确实伤心了很久。
造成的心理伤害还在,朔宁仍对这件事感到介怀,所以还是顺着回答了:“因为我笨手笨脚,养死了好多花花草草……你已经派了最简单的活给我,但我还是做不好,所以你生气了?”
漱清笑了笑:“因为仙君对你照顾太多,令我很嫉妒,所以我才冷落了你。”
朔宁一怔。
猜测是猜测,可漱清这么说,跟亲口承认已经无异。
朔宁难以置信地问:“你对仙君,真的……”
以前羞于承认,不敢承认,生怕这点小心思被旁人发现。
可此时此刻,漱清真有了几分心如死灰,好像也就不在乎了。
他张口承认:“是真的。”
“……”
朔宁又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说呢,仙君总夸你温柔善良,细心周到……那时我就觉得奇怪,这是你吗?怎么跟我见到的不一样……原来你只在仙君面前装成这样。”
漱清自嘲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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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因为仙君总是夸他,对他很好,所以他总觉得自己在仙君心里是特殊的,所以才接受不了仙君对小兔子更好。
就算被贬入冥界,罚期还有足足三年,可知道小兔子离开仙山,跟白龙成亲时,他也是真心松了口气。
那时他天真地想着,等到在冥界的惩罚结束就好了,等到回去,他一定要告诉仙君自己的心意,不再给任何兔子可趁的机会了。
结果呢。
并没有其他兔子出现,随便冒出来的一棵小草,就轻而易举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身份。
漱清怎么能忍?
他竟也会有阴沟翻船的时候?
这简直比在冥王那里受到的耻辱更深千百倍,漱清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要不把这件事搞清楚,将来死了都要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
漱清没再隐瞒朔宁,将小草的事情跟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是一定要去搞清楚这件事的。”
朔宁听完,又震惊又愤怒,但还是劝说:“我明白你的心情,这种事是很不好受……可现在情况危险,你一旦出去,真有可能被冥王发现的!”
朔宁能将漱清藏在这里,能在这里保护好他,毕竟这是上古神兽的地盘,冥王本事再大,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也不能轻易跟白龙为敌。
可离开这里就很难说了。
白龙对漱清并无好感,只是看在朔宁的面子上,才愿意留他在这。
一旦离开,白龙也不可能为了漱清跟冥王为敌。
“就算被冥王发现,我也一定要去。”
他拼尽性命都要离开冥界,心中坚持的信念就是为了回到仙君身边。
如果为了躲避冥王就眼睁睁看着仙君成亲,让这件事不明不白地发生,那他的拼命又有什么意义?
朔宁见他这么坚定,也明白劝说无益了,漱清下定决心的事,从来不会因为旁人的说辞改变,他只顾坚持去做的。
如果他一昧阻止漱清,不过是在增加漱清的阻碍,反而不是在真的帮他,倒成害他了。
“我知道了。”朔宁叹气,“我会安排人手保护你的……到时我陪你一起去!”
朔宁想得很好,白龙不愿保护漱清,但肯定会保护自己。
万一真有意外发生,到时他就挡在漱清前面,不怕白龙不出手。
……
漱清休息了几天,等肚子的小孽种恢复些后,就准备动身前往仙山。
必然是要在仙君成亲前过去的,否则也没意义。
朔宁下定决心要一起去,结果很不凑巧,那天两只小龙崽病了。
许是前一天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一个高烧不退,一个闹起肚子,嗷嗷哭着都要朔宁陪伴,朔宁就脱不了身。
千叮咛万嘱咐,硬是让白龙亲自带人送小蝴蝶过去,还让他保证绝对会把小蝴蝶带回来。
但漱清跟白龙互看彼此不顺眼,一路无言,气氛沉默且尴尬。
直到临近仙山,漱清才开口:“我对仙山很熟悉,一个人也没问题……你可以回去了,送我到这里就够了。”
白龙语气懒散:“你要这么说,我可是真会回去。”
漱清冷淡地说:“我也没跟你客套。”
白龙顿了顿,嗤笑:“我要真将你一人丢在这里,你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吗?”
言外之意,也是看不起漱清有独自应对的本事。
但走到今天这步,漱清没有一步是临时起意,每一步都经过利弊衡量。
虽然也有阴沟里翻船,判断错误的时候,可重来一次,漱清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因为走出的每一步,都是他当下最适合的一步。
他或许会失败,但从来没有后悔。
面对白龙并不友善的语气,他冷冷道:“除了遇见冥王,还会有其他事吗?”
白龙挑了挑眉:“你也知道?”
轮到漱清嗤笑:“我当然知道,我今天来,就没想过要全身而退。”
仙君成亲不是小事,冥王必定关注着仙山的动静,怕是比他更早就知道这个消息。
而自己在知道这件事后,无论如何都会现身——冥王见过他写给仙君的信,知道他对仙君的心意,自然也能猜到这点。
冥王已经大张旗鼓地找了他一个多月,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
仙山内部怕早已布满冥王的眼线,只要自己进去,用不了多久,冥王就会收到消息了。
“朔宁为我做的够多了……本就是我欠他的,不能再还不清了。你们还没必要为了我跟冥王为敌,所以接下去的所有事,我会自己面对。”
两只小龙崽会在今天生病,也是漱清最后一次对不起朔宁的馊主意了。
他没有别的办法,除了孩子,没有其他能留下朔宁的理由。
漱清看了眼白龙,他想白龙应该也察觉到了,只有那只笨兔子,又蠢反应又迟钝。
“你们保重。”
“等一下。”
白龙叫住了漱清,在漱清转过身后,将自己的佩剑扔给了他。
“该保重的是你,我的龙鳞剑,勉强给你用用吧。”
白龙说:“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但我更讨厌背信弃义的贱人,拿去砍死他吧。”
“最好连你们的仙君一块儿砍了,以前我就看那个混账不顺眼,什么仙骨清高,假清高罢了,拿他的血擦擦眼吧,以后别再看走眼了。”
漱清双手握住龙鳞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应该是白龙用自身的龙鳞打造而成,还未出鞘,就能感受到满溢的神力。
说是稀世神兵都不为过。
别说砍死小草了,如果他的灵力足够深厚,砍死冥王都有希望。
漱清有点诧异地看向白龙。
白龙说:“冥王肯定会来,所以我暂时不走,会为你挡一阵,但别指望我为你拼命,我最多就是象征性地打一打,回去好交差。”
不是为了小兔子,白龙压根不想来这一趟。
“我也不可能进去救你,所以你最好抓紧时间,要是你能凭本事从冥王手中逃出来,我勉强也能带你回去。”
【作者有话说】
小蝴蝶此刻的精神状态就是:
fxxk
you
难过先放一放,爱不爱的暂时不谈,报仇最要紧
—
旁边的白龙也没好到哪:谁知道他们会和好啊,现在我就很尴尬,真是见鬼
—
仙君是一个几乎只在小蝴蝶回忆里或者美好滤镜下出现的角色,没想到还是有宝子品出了他的人设,作为作者真的感到非常惊喜![撒花]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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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清对仙山的一草一木都是刻进骨子里的熟悉,哪怕一年多没回来,偷偷潜入也是得心应手,毫不费劲。
离开的这段日子,他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能早点回来,尽快回到仙君身边。
可如今真回来了,反而不敢面对仙君,几经犹豫之后,决定先回自己的院子。
作为仙山的小管事,漱清拥有独立的院子。
当初也是他亲手挑选,空间不算大,还没冥界偏殿的一半,但离仙君的院子最近,所以他很喜欢这个院子。
小院子里的一花一木,都是漱清按着仙君的喜好一点点种起来的。
池塘是自己抽空挖的,鱼也是从鱼苗喂大的,他倾注了无尽的心血在其中,曾经真心将仙山当成自己的家,想永远生活在这里。
再度踏入,院子里的风景仍跟过去一模一样,并无改变。
然而仅一年多的光阴,却像是过了百年的轮回,恍若隔世,漱清心底竟升起了几丝陌生感。
小院里有很明显的生活痕迹。
有人住进了他的小院。
漱清心中已有不悦的猜测,面色凝重,小心轻声地潜入屋内。
里面倒是没人。
而屋内陈设跟先前也没太大区别,还是漱清亲手布置的模样,几乎未变。
但窗户换上了新纱,桌上的花也是新鲜的,茶盏换了颜色,旁边还摆着水果点心。
这些细节无不证实着漱清的猜测,真有人住进了他的小院。
而这个人除了小草,还能是谁呢?
漱清心底一片冰凉。
他承认,自己对小草是利用的成分偏多。
可不管利用有多少,至少善意都真实存在,他从未想过要害小草,反而为他指明了一道出路。
被漱清这么优待的人屈指可数,结果惨遭背叛,回想起的每一次,漱清都恨不得将小草千刀万剐。
正想着,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响。
漱清赶紧躲到屏风后面,听着脚步声渐渐逼近进屋——而进来的,正是小草。
跟在冥界时唯唯诺诺的模样判若两人,眼下的小草神采奕奕,眉眼带笑,浑身透着由内向外的喜悦。
漱清双眸里迸发出杀意。
并不是为小草如今的状态——而是他看到小草穿着自己的衣服,再从发型到身上的装饰,都跟自己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
他住在自己的院子,穿着自己的衣服,还扮成自己的模样……是在模仿自己?还是,想替代自己?
他留在仙山的旧衣服自然难比冥界那些衣服雍容华贵,但漱清最喜欢打扮自己,便是这些旧衣服,每件都是独一无二的。
哪怕将这些衣服都烧成灰,也不愿被别人糟蹋。
尤其这个人,是背弃他的贱人,还有可能妄图取代他。
阴冷而愤怒的杀意阵阵,小草踏入房间后,似乎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表情变得凝重。
转身就要往屋外走时,漱清的速度比他更快一步,猛地蹿了出去,从后伸手捂住小草的嘴鼻。
他掌心散发出大量黑金色的粉末,不一会儿,小草就失去反抗力气,身体软绵无力地倒在地上,口中涌出鲜血。
抬头看向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发现是漱清后,小草震惊又恐惧:“……小仙?你,你……”
漱清后退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冰冰道:“怎么样,见到我还惊喜吗?”
“……”
小草试图从地上起来,但身体怎么样都使不上劲,一边还不停吐血。
“我,唔……这是什么,你下毒……”
“是我羽粉的毒素,放心,不会让你马上就死,但从这一刻起,毒素会一点点入侵你的五脏六腑,直到你跟仙君成亲那天,正好将你的内脏全部腐蚀干净,让你痛苦而死。”
“……”
说得很恐怖,其实是漱清编出来吓人的罢了。
这并非他羽粉上的毒素,他压根就没毒,而是他肚子里的小孽种天生带毒。
起初这也没少折腾漱清,但到如今,漱清已经适应了这些毒素,不仅能安然无恙地共生,还能为自己所用。
这也是过去一月里偶然间发现的。
朔宁搬了一盆花来给他,结果叶子锋利,划破了漱清的手指。
血珠子滴落在土上,整盆花迅速枯萎。
朔宁以为是漱清做了什么,漱清解释没有,朔宁又不信,吸了漱清手指上几滴血,结果又是流鼻血又是晕头转向,整整三个时辰才好转。
而那盆枯萎的花,也在几天后又重新活过来。
此刻漱清给小草注入了很多,足够他难受好几天。
而听到漱清说得这么恐怖,小草丝毫没有怀疑真假,因为无法站立,愣是爬出了房间。
漱清冷眼看着,知道小草也无法大声喊人,等他爬出好一段距离后,才慢慢上前,一脚将小草踢翻,狠狠踩在他的胸口上。
“敢暗算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漱清没问小草背叛的原因。
行为已经发生,那么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漱清不在乎。
他只需要小草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
小草半张脸都是血,衣服也混着血迹跟地上的尘土,看上去变得脏兮兮。
漱清深深皱眉,心中更是不悦:“谁允许你穿我的衣服?还扮成我的样子?你配吗?”
说着,脚底也更加用力,恨不得就将他这么一点点碾碎踩死。
小草的眼神变得涣散,茫然地向上睁着,努力搜寻漱清的身影。
在看到漱清后,突然扭曲了面容,咳咳笑起来:“小仙,你还活着,好厉害……”
漱清嫌弃地拧紧眉头。
“我以为,冥王殿下,看到那些信后,会杀了你……结果,你还活着……”
这无异于亲口承认,真是他背叛了漱清。
漱清咬牙切齿,加重了脚底的力道:“……真可惜,我没死成,但你现在是活不成了。”
小草的呼吸开始急促,可脸上还是扭曲诡异的笑,对着漱清道:“冥王舍不得,小仙没死……还能逃出来,还能找到我,好厉害,真的好厉害……”
最后竟伸出双手抱住了漱清的脚踝。
“小仙,小仙……”
漱清浑身一阵恶寒,说不出的恶心,下意识就将脚挣脱出来,倒是让小草有机会松了口气。
难道是小孽种的毒素将他毒傻了,怎么看上去跟疯了一样?
小草咳了好几下,转过身趴在地上,看上去是真有几分神志不清了。
“我这样,都是向小仙学的……”
“为了活下去,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很想,像小仙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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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清实在难以理解,也无法接受。
不管他在冥界如何横行霸道,可从来没有拖过无辜的人下水,惩罚的都是那些先来招惹自己的家伙。
“可是小仙,你为什么……咳咳咳,为什么……还要活着……”
小草永远不会忘记漱清在冥界受宠时的排场,华服雍贵,高傲明媚,走到哪里,下人都是毕恭毕敬。
即便有不恭敬的下人,但漱清动辄打骂,抽刀杀人,果断干脆,随心所欲。
都说冥王冷血狠辣,喜怒无常,冥界人人惧怕,可漱清轻易就能左右冥王的情绪,任性妄为,连冥王都为他神魂颠倒。
漱清不是小草见过最厉害的人,但绝对是他最想成为的人。
那时他便对漱清充满了崇拜与向往,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跟漱清一样厉害。
直到漱清亲手给了他机会,将他送到了仙山。
也是多亏漱清治好了他毁容的脸,让他能昂首挺胸地生活,不用再感受他人异样的目光。
在仙山,他过上了先前不敢想象的平静生活。
直到过度渴望滋生出了扭曲的嫉妒跟恨意。
起初只是想要模仿漱清,像漱清一样,后来便想要代替漱清,超越漱清。
小草的法力不能打开漱清写给仙君的信件,可在仙君打开第一封信后,他想办法偷看了信的内容,之后也用相同的办法,偷看了仙君给漱清的回信。
信上的内容,跟他见过的漱清完全不同。
他察觉到了漱清可能对仙君有的心思。
他以为找到了漱清的弱点。
之后便利用这项弱点,想让冥王杀了漱清。
只要漱清死了,就不会有人发现他只是个模仿品。
只要漱清死了,自己就能永永远远超越漱清。
可漱清到底是漱清,还是那么厉害,冥王竟没有杀他。
换作其他任何人,这都是场必死局,可漱清不仅活了下来,还能从冥界出逃,回到仙山向自己报仇。
小草趴在地上,看向漱清的眼神失常而诡异,像望着遥不可及的珠宝,又很想彻底摧毁这颗珠宝。
漱清也不愿再听他废话,朝着小草伸出手:“够了,幸亏我也留了一手。”
“送你上路前,还是先将我的东西还回来吧。”
但废话还是说了太多,漱清正要出招时,侧面突然袭来一阵强而有劲的法术,让他不得不收招躲避。
等到震动的气场散去,漱清站定,看见出现在眼前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仙君。
高大神武,清冷仙然,如万丈雪山之巅最清澈的那一捧雪。
是他最尊敬最崇拜的仙君。
曾经为了回到仙君身边,无论何种羞辱,他都愿意忍受。
可为什么真见到了,他却没有想象中的丝毫喜悦,只有满腔的苦涩跟痛楚。
“……小清?怎么是你?”
漱清扯了扯嘴角,这才发现面容已经变得僵硬,眼眶正在发热,此刻的表情大概可怜又可笑。
喉间更是密密麻麻的干涸刺痛。
他听到自己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轻颤:“好久不见,仙君大人……听说,你要成亲了?”
【作者有话说】
小蝴蝶: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正常人了,身边怎么一群疯子?
—
宝宝们明天大概率要休息了,疑似冥王因找不到妻子而破防,转头开始对作者做法,生理期撞上发烧闹肚子,今天这章全凭意志力码出来的[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补药搞作者啊[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
第36章
漱清问得很平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问完后,突然产生几分恍惚,觉得好像站不稳。
竟然是真的。
仙君是真的要成亲了。
他终于逃离冥界,再次见到仙君。
却是这样的场景,开口的第一句话,还是这样的问题。
一年多不见,他再见这里的场景,都会有种恍若隔世的恍惚,但看着仙君,依旧是曾经令他倾心仰慕的模样。
只可惜。
仙君眼里不止有他。
才看了漱清一眼,仙君就立刻去扶地上的小草,而对漱清的第一句话,理所当然也成了质问。
“……你对他做了什么?”
“……”
漱清想说什么,又觉得很无力,一切无从说起。
他根本没法将来龙去脉向仙君解释。
而小草眼神涣散,神志不清,站都站不起来,只能靠着仙君胸膛。
看到他们依偎在一起,这场景深深刺痛了漱清的眼。
为什么仙君会喜欢上一个模仿自己的冒牌货?相处才多久,怎么就到了成亲这步?
那他算什么?
看到小草的穿着装扮,仙君难道就不会想起自己吗?
他不觉得膈应么?
仙君将小草扶起来,让他在一旁坐下,确定情况应该不危及生命后,才重新看向漱清。
“……小清,你怎么会在这里?”
漱清眼底一片通红:“这话好无情……见到我,仙君难道不高兴吗?”
好不容易的重逢。
是他拼尽全力逃离深渊,赌上性命为代价,豁出一切才换来的重逢。
却被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该高兴吗?”
仙君脸上不复往日温和,只剩下疏远的冰冷。
冷到让漱清心脏都抽疼。
“你竟在冥界做出如此浪荡不堪之事,简直令整座仙山蒙羞,你叫我如何高兴?”
“……”
漱清一顿,脸色瞬间褪成苍白。
他最不想被仙君知道的事情,最难以启齿的屈辱,还是被仙君知道了。
其实也该预料到的。
小草都已经背叛他,敢把信件交给冥王了,那更不可能保守自己在冥界成为男妾的秘密,自然也会告诉仙君。
只是漱清内心不愿面对这件事,便总想保留一丝希望。
直到这份希望被彻底打碎,成为刺向他心脏的利刃。
却还是想再挽回些什么。
“……我,我何尝在冥界做了什么,仙君这么说,就不怕冤枉了我吗?”
“你与冥王的事,我都知晓了。”
漱清呼吸一滞,指向小草:“是他说的吗?仙君就这么相信他的话……相信到不愿再听我一句解释吗?”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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