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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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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京内凡人不多,他应该不想惹事,他臂下卷着一卷厚厚的图纸,在一处华丽的屋堂外犹豫了片刻,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我是……门介绍来的,想向上京请准我们……国的百姓使用这种新农具,这是书信……”

庶务南阁。

障月看着其上的招牌,此地与其他地方不同,出入的大多是凡人和低阶修士,应该是御龙京打理其势力内凡人庶务的地方。

听得里面人声鼎沸,障月当然没把李忘情的话放在心上,慢悠悠地跟了过去,很快便听到里面修士对刚才那位老丈的嗤笑声。

“水车?你说这些小机关能引水灌田,所以要向御龙京请款?难道你们当地的宗门不管你们的水旱之事?”

“呃也不是,可我们想……”

“不是有甘霖阵、布雨符吗,再小的宗门都会的吧,你们凡人瞎忙些什么。”

“可旱灾来了,那些行云布雨的仙术也只能管饱,俺们平头百姓也想多靠自己囤些粮食……”

那老丈一着急,口音都被逼了出来,接待的修士脸上有了些恼意。

“饿不死不就行了,多指望你们当地能生出些有灵根的人才是当紧的。莫说你们了,我上头月前还赶走了一个个叫什么半夏学舍的,也跟你一样整日里不想本分度日,醉心于些奇淫技巧之物,也不知对修炼有什么用处。走走走,道爷忙得很,哪有功夫管你们这些闲事。”

老丈终归不敢惹怒修士,只能红着眼睛跨出门外。

刚下了台阶,凡人便听到一个清润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你好啊。”

凡人怔了一下,御龙京绝大多数只有修士,从未有人这样跟他打过招呼。

他一回头,便见着一个清隽的人影闲坐在台阶上。

衣着并没有其他过往修士那般精贵,朴素的一袭白衣,撑着下巴看着他,冷白的指尖在脸侧一点一点地,乌黑的发丝随着他微微侧首,从肩侧滑落下来,带着三分好奇地朝他笑着。

分明是个仙人,眸光却像人间的灯火。

好一会儿,老丈才躬身拱手道:“仙师唤老朽有事?”

“没什么,想问问你的‘水车’是从轩辕九襄所译的‘天书’上得来的吗?”

老丈张大了嘴,随即神情萎靡下来:“原来仙师们早已经知道了,难怪老朽这水车图谱入不了仙人们的眼。”

“可你应该并不是直接照搬于天书吧?”

“当、当然,天书也不是全对,就好比我们的‘水’要比书上说的水均重三两,这样轮轴就要用更结实的木材,但那些木材是作为灵材的,不能随意砍伐,俺们平头百姓用不得,没办法就只能上京来……”

老丈这头终于找到了个倾诉的对象,一肚子雄心壮志一股脑倾倒了出来。

那一边,“庶务阁”里的御龙京修士远远见他还没走,嗤笑了一声。

“又是个痴心妄想的,这洪炉大地所有的灵材只有修士配用,这些凡人,哼……”

说完他摇了摇铃。

“下一个。”

一个面色颓废的络腮胡子大汉坐了下来:“仙师,小人遇着妖魔鬼怪了。”

“哦,除妖是吧。”修士百无聊赖地拿了张纸,“筑基期以下的妖兽,带着你的原籍簿找当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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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除妖。”

“不是的!”胡子大汉忙摆手道,“仙师,那不是妖兽,是个……我猜是个鬼怪!还是个艳鬼,邪门的很!”

“能让你一个凡人活着出来,能有多邪门……你说艳鬼?”修士眉梢微微一提,“详细说说?”

胡子大汉抹了把脸,嘴唇抖动了两下,突然呜咽起来:“仙师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小人原本在百朝辽疆行商,小本生意,几十年下来也积攒了一支商队。”

“那一日,小人正准备回家,路边遇到了个年轻公子。”

修士:“你不是说是艳鬼吗?”

“反正他一说话小人就迷糊起来了,不然也不会昏了头把他带上车!”胡子大会泪光闪烁,“他先是给了些财物,俺老牛一时鬼迷心窍收下了,哪知道这是买命钱!”

“你说这么多,这艳鬼到底祸害了几条人命?”

胡子大汉:“就祸祸了俺一个!这艳鬼不知使了什么迷惑人心的法术,俺老婆儿子、街坊邻居现在都不认俺了,都以为他是俺!俺又上我们当地的仙门去告状,他们找了镇守一核对,都说俺是外地的骗子,想我撵出去!”

说到这里,胡子大汉的胡须都气掉了几根:“若不是当时有个少年杀进来搅乱了场子,叫俺趁机一并逃进传送阵到了这里,眼下还不知到哪儿求这个公道!”

修士拉了一把同僚,笑道:“这故事还听新奇的哈,你也来听听。”

“俺可不是在讲笑话!”胡子大汉欲哭无泪,“俺说的都是真的,好在当时有个路过的仙女将那艳鬼掳走,不然我和我们那商队迟早被他吸干了精气!”

听完的修士长笑一声:“你说有路过的修士捉了这艳鬼我信,但你老婆孩子、还有街坊邻里都不认你转而认他……哈哈,闻所未闻。”

胡子大汉一边哭一边大声道:“俺说的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劈!”

“那你倒是去捞一个这样的艳鬼给我们开开眼啊~”

哄笑声里,胡子大汉委屈万分,正要一扭头走出去时,便望见门口有个言笑晏晏的身影。

胡子大汉:“……”

胡子大汉扯了一把修士,指了指门口,一脸苍白道:“仙师,这艳鬼缠上我了,在门口堵我呢。”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一桩因果 真是个说到做到……

“阁下请再说一遍, 想把这封信寄给谁?”

“行云宗丹鼎师,沈春眠。”

“这……阁下莫见怪, 行云宗丹鼎师乃藏拙境修士,地位超然。而阁下一介散修,想寄信的话,恐怕身份不足,望请谅解。”

散修。

李忘情一时半会还没适应这个新身份。

洪炉大地上宗门林立,一个正经的修士要在某宗门内挂一个名头才能顺利行走。

往昔行云宗给予的便利太多,她也没意识到, 直到处处被提点她已是散修,才知晓个中艰难。

“这里规矩无法更改……当然,阁下若是再精进一个境界, 那就初具资格了, 届时也欢迎道友再来。”驿站的修士带着李忘情熟悉的礼貌笑容,这也是看在她是剑修的份上才有此态度。

李忘情只得暂且离开, 将月老庙的事按后, 打听起了当前更要紧关注的事。

“还有一事。”李忘情推了些灵石过去, “我也是刚从外地来,听闻各大宗门相聚于此, 为的是贵京大太子的丧仪,可对?”

那修士迟疑了一下, 收下灵石:“确实如此, 我御龙京大太子不幸陨落, 将在五日后于内城举办公祭大典……不过这和散修没什么关系吧。”

“哦,我也是苦于散修的身份,之前有得到一个宗门前辈的青睐,但不知其身份。”李忘情佯装脸红, 道,“前辈说若有缘必得见,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努努力也参加一下大典,好找寻那位前辈为自己谋个机缘。”

“原来如此。”那修士也表示理解,“散修想进内城实难,尤其是这个当口,不可能让不明人士进入……”

李忘情想了想,拿出一个沈春眠给过她的、装了醍醐丹的小葫芦:“指点我的那位前辈,曾给过我这个,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修士定睛一看,登时脸色微变。

这洪炉界的“云纹”不是什么闲杂宗门都能用的,只有行云宗才能用这等镶金云纹。

尤其是上头灵纹深邃,绝不是区区一介开刃境散所能拥有。

莫非她那机缘的对象是行云宗的人?

修士此时已经信了大半,心想行个方便也不会碍着什么,便重新挂起笑容:“道友说哪里话,我区区筑基哪能用得上这等宝物,倒是蛟相府一直在招炼阵师、炼药师之流,不知道友可有这方面的能为?”

炼器师!

李忘情一听这个便是一怔,她四十年前就已经砺锋大圆满了,几十年以来空闲的时间全在学一些杂七杂八的技能,当中尤以“炼器”最为精通。

如果她不是宗主的嫡传弟子,百炼师早就把她抢过去了。

“道友可是为难?我知晓这些炼器、炼丹之术都需要长年积累,还要耗费海量灵材,可能为难道友了……”

“呃,稍微会那么亿点。”李忘情道,“我会去蛟相府碰碰运气的,多谢道友指点迷津。”

离开前李忘情还顺手讨要了一张御龙京包括内城在内的全地图,正巧,传闻中的蛟相府就在这南外城至内城的交接处。

李忘情脸上的轻松之色还没持续两息,面容就黑了下来。

——我会乱跑。

真是个说到做到的邪神呢。

“你以为我不会长教训吗?”李忘情打了个响指,手上出现一道符箓,随着她一声“追”,符箓化作千纸鹤,飘摇着向某个方向缓缓追踪而去。

千纸鹤径直穿过街上来往的人群,飞到了一座“庶务南阁”门口。

李忘情抬头一看就知道这地方是大宗门专门用于处置领地内凡人事务的地方,通常是除妖、镇灾、弭平盗匪所用,还是近几十年兴起的。

毕竟修士们醉心修炼,子嗣不丰,要传承下去多半是靠从凡人家室里挑选资质好的弟子,让平民休养生息也是洪炉界赖以延续的一环。

难怪御龙京的势头这样猛。

李忘情摇摇头,刚跨进门内,右眼皮就猛地一跳。

只见一拨御龙京庶务阁的修士站在院子里,盘问道:

“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牛牙子。”一个让李忘情略微眼熟的胡子大汉道。

庶务阁修士又问另一边,一脸不敢置信:“你也叫牛牙子?”

众人目光集中之处,障月依然是一副心平静气的模样。

“是啊。”

进御龙京前,李忘情为了不让他招人眼,特地教他隐匿气息,在外人看来,修为大概在开刃中期。

庶务阁的修士脸皱成一团:“阁下堂堂一修士,何故耍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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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到底图他什么?”

胡子大汉、真正的牛牙子眼眶发红:“他肯定是图俺家财,还图俺老婆孩子!现在还指不定图我身子!”

“哎哎哎别胡言乱语,我们修士怎么可能……”那庶务阁的修士多半还是向着同道之人一些,向障月确定道,“阁下一定是在跟这人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障月托着下巴,从上到下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牛牙子,“我是图过,但我的老婆饼多半是不让我这么做的。”

——进了御龙京绝不能胡乱生事。

——要不然呢?

——我会当场扔下你跑路。

李忘情想起进御龙京前对障月的反复叮嘱,但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想跑路。

但为时已晚。

“老婆饼,你到哪儿去?”

都这么近了,障月不可能不知道她在这儿,当即亲亲热热地把她拉回去,指着牛牙子对她说道。

“看,比起他的下场,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李忘情僵硬地咳嗽了一声:“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啊,你是那个救苦救难的仙女。”牛牙子一眼认出她来,又看了看障月,后退数步,“难怪当时仙子你警示了俺们,当时这艳鬼……莫不是仙子你收服走的?”

李忘情:“啊对对对……”

李忘情顿时来了灵感,一脸正色道:“正是如此,我见此人走火入魔,怕他伤害凡人,便暂时带在身边照料,此次来御龙京也是给他治治这疯魔之症,这是入城的铁牌。”

她出示了铁牌后,庶务阁的修士还是不大相信,左看右看都觉得障月眼神清湛,神志清醒。

“所以你们二人现在是?”

“……”李忘情咬牙切齿道,“道侣。”

“哦~”那修士与同僚低语了一句,“现在的散修怪猖狂的,路上捡着个长得好看且没脑子的就骗回去当道侣。”

“不是心甘情愿的哪儿能定契呢,别人的事少管……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位男子有些眼熟?”

“有吗?”

这两个修士眼底微微泛起灵光,试图看一看障月的面容是否有幻术遮挡,但这一眼看去之后,他们的目光突然呆滞了一下,然后便略微困惑地挠了挠头。

是错觉吧。

“那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你们就去外面私了吧,散了散了。”

牛牙子一脸幽怨地跟着李忘情二人出了门,在一处巷角,他抱胸警惕道:

“俺晓得仙子你也被他迷惑了,俺也不指望你能给个公道,但俺今日是无论如何要把老婆孩子讨回去的!”

李忘情瞥了障月一眼:“能还吗?”

“也可以,再做一次交易,”障月道,“不过我已看不到他余下价值之所在,此时还给他,会有一些未可知的代价,连我也不知晓后果。”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他模模糊糊地说“倒霉三天”,李忘情一个修士都差点没了,何况这个“未可知”。

牛牙子忙道:“那我也可——”

李忘情突然抢话道:“三十年阳寿,换你回家,你回不回?”

牛牙子傻了:“啥?”

“三十年阳寿换回你的身份,回家过三天一命呜呼,这就是你要回身份的结果。”李忘情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你确定要吗?”

“我……”牛牙子咽了口唾沫,“你不是在吓唬俺吧?”

“你可以试试。”李忘情看到他明显退缩的神情,接着给了他一条后路,“你此来御龙京,身上的余钱已经没了吧,即便要回身份,你凭什么回家?修士的传送阵多半是不会给凡人用的。”

“这……”牛牙子颓丧不已,“可俺已经没退路了。”

李忘情又问道:“回答我,你是贩人的吧,可有强掳人口戕害性命过?”

“那我哪儿敢,从前都是走些不让明面上买卖的木料,自那些小国官衙里走些肉货……奴仆的这活才做了半年,他们都是自愿签的身契,呃,有时候也克扣一些典身钱。”牛牙子叹道,“这趟走完本想收手的,都怪我俺。”

“不是什么好生计,至少在我罚圣山川,买卖良家、掳劫妇幼,视同邪修,斩四肢抛尸荒野。”李忘情说得他脸色一白,便知道威慑够了,接着抛给他一面铁牌。

“此时回头时犹未晚,你先前所得非善财,命中当有此波折,便只当重新做人吧。御龙京之大,也有不少凡人,你若有手艺,也能容得一口饭吃。”

“这是御龙京的入城铁牌,能让凡人在此地安分过一年,反正用的也是你的名字,此时还你,算了结一桩因果了。”

牛牙子久久不能言语,这样的铁牌只能用灵石买,而修士之间的“灵石”从不会在凡人手头流通,只有巨富之家才有些许收藏。

一般凡人想住御龙京,根本不可能。

“俺只会走商,还能做什么呢……”他坐在地上喃喃道。

眼前并肩而去的人影里,悠悠飘出来一句。

“比方说,做老婆饼。”

“你怎么还记着那饼啊……”

“我喜欢。”

诶?

牛牙子愣愣地看着障月。

他……是怎么知道俺从老母那里学过做老婆饼的?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半步器宗 晚辈修为还不足……

为免障月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李忘情强行按着他进了影子里,又怕进了蛟相府被熟人认出来, 还特地拿出了一副水晶镜架在耳朵上。

这是手艺人最常见的打扮,通常是符箓师和阵法师为了校对图纹,才特地弄出来的东西。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几百年前就有了,轩辕九襄皇帝在位时弄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包括现下各个宗门里拿来传讯的玉牌,都是那时候普及开的。”

“不过他死后,世上这些东西就再没有推陈出新了是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李忘情一边走一边同障月聊着, “可能是因为洪炉界矿材繁多而灵植稀缺,整这些花儿活要的灵材,修士们也需要, 只有轩辕九襄那个地位的大人物, 才会为了凡人和修士争利。”

障月问:“你们后世怎么评价这样的人?”

“‘天授英才,离经叛道。叛天者, 天诛之, 可惜可叹, 不可循其道’。”这是洪炉界口口相传的、对于轩辕九襄的评价,李忘情复述了一遍后, 却叹了口气。

“你不同意这样的说法?”

李忘情嗯了一声,如实道:“所有人都说他是因为没有专注于修炼才死于渡劫, 但说到底, 渡劫本就是风险极高之事, 这几千年以来,能成功渡劫的、与三都之主并肩的又有几个呢?因此而抹杀他泽惠天下的功绩,实在是有失偏颇。”

说出来之后,李忘情竟觉得心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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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许多, 如果在行云宗,她这样说,师姐和肃法师一定是认为她在为偷懒找借口。

作为修士,修炼是最主要的,于公是为了对抗天灾拯救大地,于私是追寻大道与天同寿。

除此之外,容不得第三种声音。

“可惜了。”

“你对轩辕九襄好像很有兴趣?”李忘情好奇道。

障月笑吟吟地说道:“我对你也很有兴趣。”

“……那好在他走得早,不然也和我一样可怜。”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为难吗?”

“你不为难吗?整天被我看得死死的。”

“我不为难。”障月自然而然地回到,“我很喜欢你。”

李忘情身形一僵,停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七十多高龄的白嫩脸皮一点点泛起了红。

“你——”

“怎么了?”

“那几个字眼……”李忘情艰难道,“不能乱说。”

“哪几个字?”障月好像发现了什么,促狭地问道,“说给我,听听看?”

“……”

说话间,传闻中的蛟相府便近在眼前。

李忘情慌忙压了压脸上的水晶镜,遮去脸颊上泛起的一抹微粉,去门口了解了一下情况。

蛟相府的确一直在招各路“手艺人”,要求在筑基、开刃境以上,能使真火的炼器师是首选。

李忘情一表露自己是炼器师,对方果不其然重视起来,专门派了个童子带路从侧门进入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庭院内。

一进门,庭院内热闹非凡。

“要我说,混元丹得用冷火炼才能出丹纹,并不是火越大越好,得慢慢地去煨它……”

“你炖汤呢,还煨,不用大火哪能出好品质,浪费灵药。”

“你们说的都是屁话,有个好丹炉才是正经事。”

声音最大的是炼药师,修为全部在筑基上下,李忘情一眼扫过去,没有一个是剑修。

这也难怪,剑修很少嗑药,天地金石之气就是最好的丹药了,修炼起来要比术修花销少得多。

但并不是所有修士都有剑修的资质的,相较之下,术修也有术修的好,比如刚一入炼气期,就能无病无灾地活到一百五十余岁……总之就是活得久。

“仙子,炼器堂在另一边,今日恰好是每月一次的升品拔擢,故而热闹了些。”

“升品试?”

“是炼器师升品试,能从一千种灵材中辨识出五百种,便算中品炼器师,能炼制筑基与开刃境的法宝。”

下、中、上是炼器师的一般门槛,再往上的都是有名号的存在了,人称“器宗”,即炼器宗师,已可以凭手艺开宗立派。

李忘情:“哦,还挺简单的。”

她学炼器的那时候……算了,不回忆了,实在太痛苦了。

小童子道:“这可不简单,那些灵材都是结丹境的炼器师天南地北搜寻来的,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小人学了三年了,还只能认出两百种灵材呢。”

“那你也很聪明啊,这么小就能记住这么多。”李忘情笑眯眯道。

小童子微微红了脸:“已经到了,请跟我来。”

他们此刻到的是一处庭院,院子里坐着约一二十名炼器师,每个人眼前都各悬浮着一枚玉简、两个乾坤囊。

李忘情扫了一眼,只见那些炼器师正从左边的乾坤囊里取出一件件灵材,仔细辨认后,迅速在玉简里一点,算是写下名字,然后马上放下灵材取下一件。

而上首监考的是个紫衣修士,修为明显高出一个境界,他身边放着个沙漏,看剩下的时间,已走了一半有余。

听得童子汇报的来意,那紫衣炼器师挑了挑眉,打量了一下李忘情。

“你是剑修?”

李忘情一拱手:“正是剑修。”

这位紫衣炼器师似乎对剑修有所偏见:“剑修很少有炼器师吧,炼器需通百艺,可不仅仅止于铸剑。”

李忘情道:“确实还需精进,不过也有几百件炼器的经历,前辈见笑。”

“不谦逊。”紫衣炼器师哼了一声,冷不丁地问道,“臂重几何?”

连那小童子听了这话后都一脸茫然,但李忘情一听就知道这是有经验的炼器师才会问的行内话。

炼器师手臂的重量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单臂低于十斤则火候不够,高于三十斤则精细不足。

李忘情流利对答:“臂重十二斤。”

果然,那位紫衣炼器师脸色稍霁:“小友是同道人,你炼器品阶可有下品?”

李忘情这却卡了壳,她的品阶玉佩还留在行云宗没带出来。

而且,可能以后都回不去了。

紫衣炼器师皱了皱眉,道:“无品炼器师,蛟相府不能认可。”

“前辈。”李忘情道,“可否容我现在考一个来?”

她此言一出,下面正在考升品试的其他炼器师大多分了些注意过来。

“哪儿来的女修士,不知所谓。”

“莫非想凭貌美走后门?那可是来错了地方!”

“哼,她马上就要被撵出去了。”

紫衣炼器师略有些恼火,但看李忘情毫不退缩,冷笑了一声,敲了敲手边的沙漏:“这些待考的都是老夫的门徒,他们当中只有头名才有资格被蛟相府录用。还有一刻钟,一千种灵材,要认出其中八百种,你辨认得过来?”

“是晚辈冒昧了。”

“那就……”

“就一刻钟,一千种灵材,缺、错任一种,晚辈任前辈责罚。”李忘情道。

好狂!

“小姑娘说大话,别闪了舌头。”紫衣炼器师气笑了,他也不含糊,丢了玉简和乾坤囊给她,“他们用了两个时辰才鉴定出来这么多,你一刻钟若能识出其中五百种,即便蛟相府不录用,老夫也可收你做学徒。”

李忘情知道自己身上的麻烦,拜师是不可能拜师的,就只有凭本事了。

她再次行礼以示感谢,然后不慌不忙地坐下来,打开乾坤囊。

此时已经有不少其他炼器师答完,正打算看她的笑话。

“千种灵材,即便写错了也不能修改,就看她如何现眼吧。”

然而下一刻,李忘情直接伸手进去抓了一把灵材出来。

这一下吓了他们一跳。

“这些灵材只有指甲盖大小,大多数根本连矿纹、株节都不全,保存不当致使灵气丧失的更是多如繁星,才需要一个个细看。”

“此女简直莫名其妙,根本就是外行人!”

围观的人大摇其头,而李忘情已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拿出她看闲书的速度,一目十行般扫完所有灵材,然后握住玉简,火速烙下一个又一个灵材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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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过程不过十数息,紧接着她放下已辨识的灵材,又抓了一把出来。

“……她在胡写吧。”下面考试的炼器师一个个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她。

李忘情的表情实在太过气定神闲,尤其是看见原本坐姿随意的紫衣炼器师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惊讶之后,更是震动不已。

难道真来了个厉害的?

“好快!”紫衣炼器师心里暗道,“老夫还特地放了十几种精炼过的矿材,上品炼器师都极少能一眼认出,这小姑娘竟毫不犹豫……”

“不过,当中还有一种珍稀灵材,来自死壤,虽然只是废藤,但枯萎后坚硬无比,即便是老夫,也差点以为是某种矿石,她必定难辨。”

“出身散修,能有此见识实属天赋卓绝,便是认不出来,老夫也要收她入门传承衣钵。”

紫衣炼器师已有了成算,看李忘情的目光和蔼了许多。

果不其然,大概到了五百件左右的时候,李忘情停了下来,她捏着一块圆柱形的灵材直皱眉。

“果然,”下面考试的炼器师彼此交换了个神色,俱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也卡在这块灵材上许久,没有矿纹,又异常坚硬,我还用真火试着融了一下,丁点都不带化的,不知道是什么石头。”

李忘情沉默地看着这块“石头”。

她乾坤囊里有几十条,眼下已经枯萎得像一根根扭曲的铜钎一样,水火难融,只有她用剑才砍得断。

那玩意儿比眼前这块硬多了,不愧是死壤母藤的亲儿子才能使得动的分藤。

邪月老的藤蔓和荼十九的一比,跟蛛网差不多。

李忘情沉默了数息后,在玉简里写上四个字。

“死壤母藤。”

紫衣炼器师原本还在喝茶,他的神识全程监视所有人的玉简,当李忘情写下这四个字之后,他一口茶喷了出来。

“二段分藤。”

李忘情刚在后面续上补充的名字,紫衣炼器师就一抹嘴,拍案而起。

“能认出死壤母藤,还细化到分藤,你必定是有品阶的,阁下到底是几品?!”

李忘情停了动作,调整了一下语气,谦逊道:“晚辈修为还不足,所以……现在是‘半步器宗’。”

草,器宗。

就是,炼器手段已经登峰造极,一直到藏拙境之前,她都有能力炼制其所在境界最高品质的法宝,哪怕是刚突破。

“不可能。”紫衣炼器师如梦似幻,“倘若真是器宗,老夫不可能没听过你的名号,你叫……”

李忘情:“晚辈李旺旺。”

下面的人愣道:“听都没听说过……”

“不,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紫衣炼器师回忆片刻,问道,“你是否师承行云宗百炼师?天下十大器宗,百炼师可排第三,上回这位前辈出来讲道时,酒后抱怨说,有个叫旺旺的就是不好好学炼器术……”

“呃……正是我,不敢说师承,受过指点。”李忘情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并非行云宗门人。”

“怎么会……”

李忘情熟练地亮出了自己的本命剑,开始胡诌了起来:“本命剑祭炼失败,未能入门。”

她那把剑说服力实在太强了,而行云宗出了名的只收精品剑修,本命剑年年都检视,寻常弟子有一点问题都是逐出宗门不要的。

难怪是散修。

“也是,行云宗门槛那般高,不收废剑之徒。”紫衣炼器师给了个怜惜的眼神,“不过,他们放过如此英才,实在是有眼无……实在是我蛟相府之大幸啊!”

言罢,他火速挽起李忘情飞上了天:“前辈,老夫这就带你去觐见蛟相!”

李忘情:“啊这不太合礼吧前辈!”

“无需客气,以后修为上你管我叫前辈,炼器术上我管你叫前辈,我们各叫各的,不耽误。”

“……”

第30章 第三十章 入夜 “是不是那里只要还有……

“蛟相忙于三日后的大太子丧仪, 恐怕无法召见。不过,阁下既然能得宁大师认可, 那蛟相府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和行云宗大小事务均由肃法师司闻代行一样,御龙京太上侯也不是轻易露面的,平日里御龙京由蛟相掌理。

大约是李忘情在行云宗的时候修为过于丢人,司闻从不让她出来现眼,是以和这位蛟相也是未曾谋面。

意料之中的事,李忘情并不急,当晚便在蛟相府住下了。

负责引路的还是进府时的小童:“敝府近日上下皆忙于丧仪, 若有照料不周,仙子请务必提出。”

“客气了。”李忘情面上带笑,拿出路上随手买的酒酿糯团给他, 故意探问道, “我也是路上偶闻御龙京大太子的噩耗,进京后更是什么说法都有, 听说是大太子在苏息狱海一人单挑死壤七煞, 此事可当真?”

“这传得也太过荒唐了。”小童毕竟年纪小, 还没辟谷,谢过之后一边吃一边说道, “我一个学童知道的不多,但侍奉茶水时, 从师长那里听到的是大殿下他是因为想求娶行云宗的少宗主为道侣, 想以燬铁为聘, 猎杀陨兽时不幸陨落的。”

李忘情不禁“啊”了一声:“贵宗的大太子竟为此甘冒大险。”

燬铁是天底下最珍贵之物,有一块傍身就等于有了第二条命,毕竟谁都不想跟燬铁鱼死网破。

以羽挽情的地位、实力、名望,这位大太子想求娶她也是情理之中, 同辈里找不到更合适的了。

小童子叹了口气,又塞了口酒酿糯团,含含糊糊道:“御龙京上下都觉得以燬铁下聘这女人实属不配,听说大太子之前还因此和尊主吵了一架。”

“怎么就不配了。”李忘情本能地反口辩驳,“同辈里还有比行云宗的少宗主更好的道侣人选吗?她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莫提她那把折翎剑,一出鞘瞬息三千六百剑,大慈大悲渡世人,哪儿就不配了?”

小童子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给李忘情倒了杯灵茶:“若是折翎剑羽少宗主,那当然没话说,可大太子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看上他们行云宗的另一个少宗主了。”

李忘情:“噗——”

她猛咳一阵,眼皮直跳。

“……怎么可能呢,那李少宗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太子几时见过此人?”

“仙子是外地来的,不懂我们御龙京这二位太子的脾性。”小童子幽幽一叹,打了个酒嗝,“二太子一掷千金,这城里每家像样的铺子,上至各路藏宝阁,下至拍卖场,乃至百朝辽疆数得上的丰饶之国,他都有‘贵宾’身份。”

“而大太子,他……他迷信。”

李忘情不大能理解:“什么叫迷信?”

“就是……”小童子压低了声音,道,“大殿下他那把本命剑叫‘窥冥’,仙子听说过吧?”

“这个自然。”

窥冥、折翎,谁是切金境最强的剑,一直以来都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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