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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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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两个女贼……开刃境的那个我派锟弟去追杀了,唐呼噜见鳞长老前来……逃往龙首顶方向了……”

司闻按着蒲幻容,本来事不关己,但扫眼过去,一瞬间便瞪大了眼睛。

鳞千古皱着眉:“唐呼噜便算了,这小一些女子怎么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就在此时,皇甫家主蓦然脸色一变,他从手上一枚储物戒里放出一把碎玉,嘶叫一声:“锟弟!我锟弟被杀害了!”

“你不是说那女子是开刃境吗,怎么可能?”

“此女恐怕别有帮手,这才杀害我锟弟!”皇甫家主凄厉地喊道,“长老!务必即刻通令上下捉拿——”

他正要详说时,司闻突来一掌将他打得吐出一口黑血,导致后面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就昏厥了过去。

“你干什么?!”

司闻面无表情道:“此人中毒已及元婴,不马上拍出毒血,他这条老命难保。”

“我御龙京的人岂由得你管?!”

“原来如此。”泽蜃长老上前打圆场道,“鳞兄,司闻道友素来表里如一,你错怪人家了。便是没有司闻道友热心相助这一节,咱们尽东主之谊,也该大气些。”

“废话不多说。”司闻将发疯的蒲幻容扶起,道,“苏息狱海既敢在扫霞城行凶,大祭司步天銮责无旁贷,看那唐呼噜所去往的方向,应是与步天銮汇合,我等应即刻前往龙首顶支援。”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太上侯 但行恶障,从不管……

第五十四章太上侯

“你这口锅里还能装多少人?”

“不止装人, 这趟若是凉了,还能装咱们俩的骨灰。”

扫霞城上下一片混乱, 李忘情收走皇甫锟的遗产之后将失去意识的羽挽情也安排进了炼器鼎里面收起来,随后便拉着障月凭着上一次的记忆去往了藏宝阁。

四面八方时不时有修士飞遁,而门前有两个结丹期修士守在门前,眼下正好奇地站在高处打望伏魔殿方向的动静。

“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地这般混乱。”

“不清楚,城里各殿各阁都有禁制封锁,不晓得是什么修为的人在出手。”

就在此时,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飞了过来, 扫霞城准入的金牌在腰间晃荡。

“是谁?报上名来,不许靠近!”两名修士连忙上前阻拦。

却见那女子慌里慌张地丢过来一样东西,惊恐地看了一眼身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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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捡起来将其交给蛟相, 苏息狱海的人打过来了!”

留下这句话后, 她嘴角溢血倒在了地上。

“啊?”其中一名修士见状,脑子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来者如此重视扔过来的东西, 丝毫没有防备, 弯腰一捡。

“是什么东西?”另一个修士凑过来观看时,刚才那位弯腰捡拾的修士蓦然一僵。

“哎我问你呢, 这女的拿了什么东西来呀?”那修士随手一推同伴,突然, 那同伴一把抓住了他, 手中的漆黑木块也贴在了他掌心里。

那修士原本想反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随后这两人木呆呆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圈极淡的金芒,他们站起,恭敬地退到两侧,抬眼看向来人时, 眼里带上了一些狂热地双手奉还漆黑木块。

“恭迎我主神降,太虚中所有的星芒终将匍匐与您的权座之下,伽蓝吠空尊者,混沌第七议席,文明记录者,天幕裁决官……”

李忘情从地上被障月捞了起来,好奇地看向这两个被篡夺了信仰的人:“他们说的这些是什么?”

“不清楚,可能是以前的尊号吧。”

李忘情对他的认知已有了个大概的轮廓,一时间难以压抑好奇心:“怎么会有这么多?”

他随口回道:“……或许是以前被我融蚀过的其他意志吧,神死了,牌位落我这里了,没想到这些‘香火’连这些都说出来了。”

从刚才篡夺信仰开始,障月就情绪不高,大概是对所谓的“香火”有些反感,打开了藏宝阁之后,就拉着李忘情往里走。

为什么?是因为太羞耻了吗。

饶是还想再多听两耳朵,但想到还有正事要做,也只得先进入了藏宝阁。

“香火就是信徒吧,就像我见有些凡人也会供奉灶神一样,这不好吗?”

“被信仰就要负责,不信就不用负责。”障月头一次表露出不满,“而我的做法是但行恶障,从不管他人死活。”

那不挺好的嘛!这不就是正神之路?

李忘情心花怒放,当即以一种做作的腔调开哄:“喔~原来你是能这么厉害的呀。”

障月停下来,眸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好不好奇,我这样的能耐,是怎么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李忘情微微一滞,简明熄的描述一瞬间闪过脑海。

障月的出现,归咎于邪月老偷出的“神降”,落在了简明言的遗体上,导致其遗躯被融蚀……但或许,这个变化早在简明熄还活着时就被他所洞悉了,否则他活着时,其面貌也不会一直变化。

或许简明熄说的都是真的,障月的真身本体困在某个不知名的所在。

可他若是真身觉醒呢?

以简明熄言语中透露出的恐惧,李忘情眼下还不敢赌。

“……我想不到。”

障月又笑了起来:“你的确不知情,对你来说还太远了,我们以后有很多时间去慢慢探寻。”

……他是不是这几天又知道了什么新的内情?

李忘情心神有些不宁,好在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这里是藏宝阁最上层,凭借简明言给的玉牌,一直到藏宝阁最高一层,所有的阵法禁制都没有构成阻挡。

“下层金碧辉煌,怎么到了最高一层,反而是一间平平无奇的石室?”

藏宝阁最上一层,李忘情踏入时,发现这里的一切和楼下大相径庭,甚至地上的石砖之古朴,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苔藓。

相较之下,简直就是上古先民的石屋。

而在这石屋当中,唯一的石台上所供者,竟然是一对剑鞘。

“这莫不是太上侯那传闻中的双剑?”李忘情围着看了一眼,道,“师尊同师叔闲聊时,曾提到过太上侯的本命剑乃是双生剑,此剑剑鞘上刻着一个‘皎’字,应当是蛟相的真名。”

“你怎么肯定不是别人的?”

“剑修的剑鞘通常是道侣所赠,如果看到有剑修的本命剑连鞘带剑穗的,多半是已结侣的证明。既然是蛟相所赠,他们曾经又是道侣,反推之,这多半就是太上侯的本命剑了。”

想到这御龙京的风云变幻,以及蛟相的作为,李忘情也只得摇摇头。

“可惜眼下已然是怨侣一对,难续前缘了。”

“什么叫怨侣?”

“就是以前你侬我侬,现在你死我活的这种关系。”

障月“喔”了一声,紧接着本着求知欲问道:“我们算什么侣?”

李忘情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有时候我真的想出家做僧侣。”

“那你就吃不了肉了。”障月道,“这么一想,做一对燕俦莺侣是不是还好一些?”

“走了走了!”李忘情磨着牙,把他推进石台后面的传送阵,“……总有一天我得专门雇个人替你害臊。”

……

一阵晕眩感过后,李忘情再睁开眼,先入眼中的便是一片黑暗,随后便是比外面浓稠数倍的灵气。

刚一站定,就被障月扯到一侧。

一根盘龙雕凤的巨柱后,李忘情屏息凝神,背后靠上了一座浮雕墙。

她不敢举火照明,眼中覆上一层灵视,穿过黑暗,她先是看见一道巨大的剑痕,其下隐约可以看见熟悉的壁雕。

雕刻中央是一株顶天立地的巨藤,其下根深蔓延至整个南方,右侧是一个髭须老者,双目闭合,只开天眼撑持苍天。而左侧有一个白发男子的侧影坐在高峰上,托腮俯视着壁画最中央手拉手围着一团火焰的上古先民。

这壁雕极其眼熟,在行云宗的四忘川也有一面,只不过荒废久了早就被猫爪藤盖住了。

“这是三位尊主的创世神话……可惜了,世上只有三座先民雕刻,这里先毁了一座。”李忘情对障月低声道,“所以我们这些先民后代,也算是他们三位的香火信徒。”

“这样啊,那么,那条干柴的信徒有够倒霉的。”

呃,是这个道理。

不过恶人自有恶藤磨,死壤母藤压制苏息狱海的罪者倒是很有一手。

李忘情再度环望这座大殿,因灵气浓稠,她所能看见的范围也极其有限,直到一串脚步声靠近,她登时紧张起来。

“嘘,好像有人来了。”

“你这样躲会被发现的。”障月道,“到太上侯那边去。”

李忘情当然知道,收敛气息向另一个方向靠过去,不多时,她便看见了一道细小的紫光。

不知为何,她感到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正睁开眼正扫视过来。

“这边。”已经来过一遭的障月忽然捂住了她的眼睛,带着她加快了步伐。

“你捂我的眼睛做什么?”

“有些东西你看不到他就发现不了你,看到了他才会知道。”

不一会儿,李忘情感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狭窄的地方,似乎有一层极其恐怖的气场笼罩了她,神识也无法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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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刚才的脚步声靠近。

“障——”

“嘘。”

障月这才放下手,把她的脸扶到右侧。

【你看那个女人。】

李忘情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段银色的衣摆,看纹饰上的三爪蛟龙,当即判断出了身份。

是蛟相。

【是她打我,你要好好努力,以后替我打她。】

李忘情:“……”你认真的吗?

你堂堂邪神能不能自己努力,老是指望区区老婆饼努力是怎么回事。

脑子迟钝了半节,李忘情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哪里。

她在一座金色的龙椅后面,在她面前的龙椅上,正坐着一个人,再往上看,足足二十四支被银汉水包裹着箭头的燬铁箭正安静地降下,一层又一层地突破龙椅的防护。

燬铁箭不能被灵力策动,故而整个过程都是无声的,可一旦它接触到了目标本体……那世上就不存在它毁灭不了的事物。

即便是太上侯也一样。

而造成这一切的蛟相,终于开口道:“想好了吗?简明熄已在外面被我重伤过了,而我也已封锁了扫霞城,今日他的丧仪算是没有白办。”

“而你,也只剩最后一个儿子了,看在你还算宠那孩子的份上,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洪炉界的真相,简祚。”

回应她的只是一声嗤笑。

“你还不够知道真相的层次。”

这声音几乎带着重音,在他说话的同时,龙椅上的雕龙仿佛活了一样,长须飘扬,龙鳞怒张,甚至引起了一阵风吹得蛟相衣袂飘扬。

“好吧,你还是老样子。”蛟相无喜无悲地说道,“即便我已至轩辕九襄那般藏拙大圆满的境界,你还是认为我不够层次……好,很好,我今日就要带着整个洪炉界的眼睛看一看,所谓灭虚境,到底有多强。”

她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拂袖又甩出一支燬铁箭,这燬铁箭上的燬铁比之其他燬铁,多了百倍暴-虐邪异的气息。

“世上唯一可以稍微抵挡燬铁的之物,死壤母藤的主藤根枝所造的燬铁箭,配得上你灭虚尊主的地位了。”

她说着,环望了四周,语调里含着一丝哀戚。

“当年这座龙尊大殿是我悉心为你打造,没想到今日却也成了吸纳你修为的阴谋诡谲之地。”

“你们这三位灭虚尊主,一个狂,一个痴,一个如你狠绝,真是没有一个有情人。”

“还有什么话要带给明言的吗?”

“无知是福。”得到的只有这样一句冷淡的回应。

“好,那就永别了……天上地下,勿复相见。”

皇甫皎缓缓拭去眼尾的一滴泪水,她的容貌本应还是年轻的,却为了陪着眼前这位老者自行老去。

她知道,她和对方如今的关系,即便是变回年轻的容颜,也无法再回到从前了。

皇甫家缓步走出这段她用双足在几百年间丈量了无数遍的宫道,直到她推开殿门,龙首顶外一片疮痍映入眼帘,而远方更有无数向这个方向的遁光袭来时,她才重新戴上御龙京蛟相那威势无双的面具,口出反叛之言——

“今日,我皇甫皎,要问鼎灭虚!”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见证 “老婆饼,做个见证……

行云宗。

距御龙京千万里之遥, 罚圣山川以北,灵气至为浓郁之福地, 有三座巨山隐浮于云雾山霭之间。

盘鹤飞鹭,吞吐云霞,一派仙门气态。

巨山正当中,有一注飞瀑私是自天穹之顶飞落而下,坠入名为“四忘川”的深潭当中,而潭侧一如既往地架着数根鱼竿,大小不一, 甚至有的并非是竹竿,而是由金铁铸就,其上滚轴浮丝, 别有精巧之处。

“素魄, 宗主今日可在?”

正在修剪花枝的素魄回过头,连忙一路小跑前来迎接:“见过丹鼎师尊座, 宗主正在闭关。”

登门的正是丹鼎师沈春眠, 他蹙着眉, 仿佛别有心事,道:“我有要事要禀告宗主, 不知他可否拨冗一见?”

素魄看这位素性温善的尊座神色有异,不敢轻忽, 道了一声“我为尊座通报”, 便连忙去往了四忘川后山。

沈春眠立于原地, 背着手来回踱步,有些焦躁。

直到片刻后,四忘川里水花飞起,涌起的水慢慢形成一个人形, 闲坐在池畔,手里把玩着一杆做了一半的鱼竿。

“少见你这般急,哪里的天塌了?”

沈春眠忙上前道:“弟子回报,忘情违背三都盟约,被司闻当众逐出宗门了。”

雪发男子把玩鱼竿的手一停,徐徐回首道:“忘情都做了什么?”

沈春眠沉默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道:“延误……天灾不报,以致火陨降下,被指认时还出手打伤同门。”

“还有吗?”

“……好似不止是打伤同门,内门来报,指认她犯事的弟子在寻她致歉时,本命玉符碎裂了。”

杀害同门,除了苏息狱海,没有任何一个宗门能容得下这样的弟子。

沈春眠谨慎地看向澹台烛夜,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所考虑的却不是门规如何,而是——

“内门弟子,那就是开刃境。砺锋打开刃,开刃却死了。”

“……”

“也就是说——”眼前的四忘川水蓦然起了一阵波澜,直至波澜平息,澹台烛夜才慢慢接上后半句,“忘情,她开刃了。”

“是,可是……”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沈春眠心中一沉,道:“宗主,忘情杀的是同门。”

“驱逐废铁,她并未没做错什么。”澹台烛夜反单手掬起一捧四忘川的水,透明的水在掌心形成一道小小的漩涡,随后映出了一口锈剑。

剑上依然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锈迹,但锋芒却已尽出。

沈春眠骤然失声道:“切金境?!”

他惊骇出口之后,又觉失仪,道:“宗主见谅,我实没想到忘情这么快进阶切金境,简直……闻所未闻。”

“……”

澹台烛夜却未有言语,半晌,他松开手指,让谁水自指缝间落下。

“砺锋开刃,切金碎玉,藏拙灭虚,终证不世。”

他淡淡说了一句,身形逐渐变得模糊,化作雾霭消失。

“先不必管她,我期待……燬铁成剑的那一日。”

……

“蛟相!你这是谋逆!”

龙首顶上,简明言站在中央,本命剑赤乌牙悬停在他身前,龙首顶上一条身披雷云的金紫蟒龙来回盘旋,其龙鳞张开,一道道鳞片似的光正不断打击着龙首顶上的龙尊大殿,试图击破封锁。

在龙尊大殿的禁制结界下,蛟相皇甫皎伸开双臂,其臂上披帛化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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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银色蛟龙,直接卷住龙尊大殿的门匾,张口一吸。

一缕缕带着浮金的血雾被银蛟吸入口中。

即便离得老远,所有人也都感应到了那血雾中所蕴含之力量的可怕。

简明言血脉瞬间震动,眼睛赤红:“蛟相!你这是要吞噬我父亲!”

可任凭他再暴怒,也无法阻止皇甫皎修为的节节攀升,而那条银蛟的第四爪也正在缓缓成形。

“蛟相的本命剑‘吞溟’已经有几百年未见了。”殿侧那头,两个人影丝毫不在意外面的大战,步伐随意地走上来。

死壤大祭司步天銮双眼缓缓扫过龙首顶,尤其多注意了一眼上方盘旋着的蟒龙真灵,道:

“常言道,三爪的蛟,四爪的蟒,五爪的真龙,从蛟至龙,其中修炼之艰,可见一斑。”

“可终究还是归于我。”蛟相道,“死壤母藤命你助我杀太上侯,可不是让你在这里袖手旁观的。”

银蛟垂首,步天銮肩上一贯凶神恶煞的黑蛇受其压制,低着头钻进了其袖中。

他笼起袖子,淡然道:“此前我们有约,我在此护法助蛟相进阶灭虚尊位,但太上侯所持的‘神降’则要归母藤所有,如今蛟相之夙愿已有九分把握,不知许以我苏息狱海的‘神降’又在哪里呢?”

蛟相轻笑了一声,道:“还不是时候。”

“蛟相要违约不成?”

“我眼下正在进阶之关键,何苦在此时惹你。”蛟相道,“神降虽只是一些流金之血,但其质千变万化,世上也只有死壤母藤仗其威能,敢放心扔在死壤圣殿任人盗取——”

“蛟相慎言。”步天銮一抬手,按住身后脸色铁青的万贯缺,道,“母藤乃苏息狱海的神祇,我等皆是母藤信徒,若再轻言侮辱,恕在下不得不捍卫母藤尊威。”

“好吧,那我就据实以告——”

蛟相说了一句什么之后,朝着天上的金紫蟒龙一指,上方银蛟的影子如同活了一样飞上空中,盘桓于空中的蟒龙骤然须鳞怒张,张口喷出一道闪电以因应。

然而影子蛟龙虽只三爪,其威能却生生压了蟒龙一个境界,身形如幻在密集的闪电里飘然而过,缠上那蟒龙,登时逼得它发出一声痛吼。

下方主持蟒龙的简明言脸色一白,吐出一口血来。

“此地是龙首顶,二太子以其权能所策动的蟒龙真灵不下于化神大圆满!”

“这就是藏拙境剑修的真正实力吗?!”

然而更让他们绝望的是,苏息狱海的大祭司也在此时踏出了龙尊大殿,来到了龙首顶的交战之域。

“二太子。”步天銮半蹲下来,五指触地,嘴上却如同闲聊一样,“不得不说,你们虽是兄弟,但和窥冥剑简明熄相比,你还是太幼弱了。”

“你——”

“不过,如此幼弱的你,竟然也是……”

言未尽,步天銮余光瞥了身后的蛟相一眼,眼底似乎在等什么,片刻后,当他听到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动静时,这才动手。

“安息秘域。”

轻吐一句,步天銮五指指尖化作藤萝扎入龙首顶,紧接着四处生出巨大的藤蔓,如同弥天触肢般张扬着向简明言扑去。

就在逼命时刻,简明言背后传来一声沉怒。

“皇甫皎,步天銮,毁弃三都盟约,你们可有顾及天灾之下的芸芸凡生?”

……

“轰——”

一缕沙尘从龙尊大殿的殿顶落下,殿内壁画上虚无的蛟影停滞了一下,又继续潜伏在暗处,汲取着龙椅之上、这洪炉界最为鼎贵的尊主之一的力量。

刚才的动静如同幻觉,很快又恢复了寂静。

李忘情一时僵硬,没等她脑子里罗织起言辞,忽然感到身侧一空,再一回头,障月便不见了。

殿内昏暗,她无法察知障月在做什么,但很快,那些伺机在侧不断抽取太上侯之血的蛟龙之影淡了下去。

“喂——”确定了障月大概的位置,李忘情连忙传音过去,“你在干什么?”

“我有一坏主意”障月理所应当地回道,“这个人大补,与其让别人吃了他,不如你先下嘴为强。”

“……”

“吃了他,只要你不疯,马上就能出去和刚才那个女人掰腕子。”

李忘情:我&mp;%¥&mp;¥%……

“不一定,你直面我本相时都没有发疯,何况他这个半神。”

半神?

幽邃的大殿里,只有龙椅四周有夜明珠从上方投下的光,李忘情这才注意到障月说的“吃”是什么意思。

龙椅上的太上侯背影并不紧张,可这张龙椅上的扶手不知何时早已化作三爪蛟龙,死死咬住他的双手手腕,如同血槽一样,不断从他双腕处放出血来。

那是一股淡金色的血,顺着龙椅流入地上精雕细刻的花纹凹槽里,继而流向黑暗深处,被潜伏在那里的蛟龙不断啜饮着。

而障月现在在干的事,就是划开自己的手掌,也同样放出血来,代替太上侯喂进了那些蛟龙影子口中。

而这在障月口中,称之为“大补”。

“……”

明白了他的意图之后,李忘情人麻了。

在他看来,是搁这儿贴秋膘来了?

就刚才那番异动间,燬铁箭又下压了数分,最近的燬铁箭,已经离太上侯简祚的眉心不到一拳之遥。

“出来吧。”

逼命的当下,太上侯却仿若无事一样。

他早就发现了有人潜入,还特地为躲在椅子后的人施加了掩护。

李忘情自知藏不住,又怕障月开口乱说话,也连忙走了出去。

“见过太上侯前辈。”

她来到有光处,眉眼露出来时,龙椅上须发花白的威严老者瞥了她一眼,道:

“孤还道是谁,原来是澹台烛夜身边的小徒儿。”

李忘情斗胆抬头,只见光暗交错之下,太上侯还是如几十年前那般威严不减,丝毫没有阶下囚的狼狈之态。

“多年未见,晚辈没想到如今却是以这种境地再见前辈。”

“你有了那么一点儿进境,变化还不算大。”太上侯的言语几乎称得上和蔼,他转过来看向障月,“不过,我的‘儿子’变化似乎不小。”

李忘情紧张地回望了一眼,只见黑暗深处,一条曳长的影子违反常理地贴在地上,被影子触及到的太上侯之血如溪流遭遇大坝一样,被反卷了回去。

障月悠然开口道:“你好像并不意外?”

“孤的长子明熄,生来灵感凌驾众剑修之上,不听老夫所劝,弄得自己不人不鬼,眼下就是教训。至于你,无非是修士夺舍……或,邪神附体。”

说到“邪神”二字,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雄压力在龙尊大殿里降临。

好似障月只要妄动一步,就会被当即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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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可障月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视线穿过黑暗,仿佛洞察了什么:“你的口吻不像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或者,我换个说法,他是第几次被融蚀了?”

“……”

太上侯陡然沉默了下来。

障月接着说道:“为了维持清醒,他应该在几十年间不断引导不同的意志降临在他身上,所以才会形貌混乱,即便他没有死,活到现在也会成为一头恶心的怪物。”

“我来到这里之后,记忆里不断涌现出他作为你的子嗣、作为简明言兄长的过去,不得不说,很真切,我几乎以为我就是这个人了。”

“这很有意思,他献出自己的身份,想让我变成人。”

李忘情一怔。

简明熄的遗言再度在耳边涌来——他所知的关于这位“邪神”的一切,都以光阴鮰的形式暗中给了她保管,余下的,在躯壳里的记忆会逐渐入侵障月,试图让他认可做“人”的身份。

“这是个大胆的举动,试图让我降格为人类。”障月从黑暗里走出来,拉起李忘情的手,轻轻按了一下,眼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兴致,“我赞赏这份挑衅,相对地,做父亲的你,是否也要满足儿子的遗愿?”

太上侯的三只眼睛悉数闭合,封心缄口的姿态未维持多久,开口道:“不如就打个赌。”

“如果你最终未能降格为人,那孤便将你的一切告知于你。”

“你想赌什么?”

这一回,太上侯的三只眼睛同时睁开,一抹隐约的渴望在眼底浮现,那是经历过不知几千上万年,在修真界掠夺、搏杀炼出的本能。

“赌你的神权。”

“一段记忆,赌我的神权,这并不公平……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不公平。”

障月侧眼看向李忘情。

“老婆饼,做个见证吧。”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死壤母藤 邪神当如死壤母……

一道白芒从眼前浮起又消散。

李忘情回过神来时, 龙尊大殿里已经只剩下她和眼前的太上侯了。

而障月……

“孤这长子,性情顽劣, 这段时日难为你了。”

长子?

李忘情感到手心里有一阵古怪的感觉,仔细回忆了一下,脑海里浮现一段记忆。

对,她是和障月来救太上侯的……然后这对皮囊上的父子相见,太上侯却认为是简明熄假死托生,前来相救。

脑子里这段父慈子孝的场景,总觉得哪里奇怪。

李忘情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缺了那么一段, 但不知是眼前的太上侯威压太重还是什么的,她混沌的意识一时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合理。

“明熄曾试图向行云宗提亲,没想到你二人不是引见, 而是偶然相见。”太上侯摇了摇头, “不过,明熄此子性情恶劣, 你若反悔, 孤可以做主再让你去挑两个扫霞城的小辈们作伴。”

“前辈言重了。”李忘情一阵无语, 四下打望,“障……大太子去何处了?”

“他与明言各能召一头蟒龙真灵, 孤让他去后殿唤灵助明言去了。你若无事,可先出城避祸。”

李忘情遥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后殿, 隐约感应到障月就在附近, 稍稍安心后, 正色道:“前辈受困,扫霞城危在旦夕,连行云宗的师长同门也遭死壤母藤分枝所控……若不看着他们脱离险境,我心中实是难安。”

“你这小孩子倒是心善。”

太上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李忘情, 像是看小孩儿牙牙学语一样,道:

“可孤听说,你已被司闻那铁榔头逐出师门了,如此豁命相陪,可值得?”

李忘情毫不犹豫地回道:“值!”

干脆利落地一句回应,阅人无数的太上侯不难看出她所言皆出本心。

“你叫李忘情是吧?”

“正是。”

太上侯点了点头,忽尔起了一丝惜才之心:“给你一句忠告,若有机会,和明熄断了吧。你这样赤子之心的小孩儿,和明言更相般配。”

年届七十的李小孩儿道:“呃,前辈现在不是闲聊其他的时候……”

太上侯又自言自语道:“……可明言年纪也还是太小了,做事轻浮好奢靡,得再历练历练。只怕到时你师尊不乐意放人。”

李忘情:“前辈?外面已经打得昏天黑地了——”

提及行云宗宗主,太上侯意见颇多,继续道:“你师尊这个人,师德半斤,棋德八两,有人模有人样,就是没有人品,劝你翅膀硬了该飞就飞,少与他为伍。”

李忘情:“前辈,燬铁箭要掉下来了!”

“你说这个。”太上侯终于听进来了一些,闭上双眼,他眉心一条血线缓缓裂开,内中金黄色的瞳孔里翻出一道濛濛紫光,被这紫光照射过的燬铁箭,其箭杆诡异地老化了下来。

啊?这就解决了?

太上侯道:“还没完,孤还想多聊一会儿才使了些手段,等会这些燬铁箭哪怕落下来一支,你就得找个骨灰罐带孤走。”

李忘情:“……”

李忘情长叹一声:“前辈是御龙京之主,总不忍看着死壤母藤降下屠戮扫霞城吧。”

太上侯眉心的天眼闭合,正常的双眼复又睁开,眼底多有感慨:“皇甫皎做到这一步,也算有魄力,至于死壤母藤……它本体决计脱离不了苏息狱海,至多降下一个半步灭虚的法相来。”

他话说得极其笃定,叫李忘情不免为之一怔,道:

“请前辈指点。”

太上侯再度打量了一下李忘情,道:“若不是眼前几支燬铁困束,我看你修为刚好到了切金境,便能让你借冠冕放出法相天地,在御龙京母藤的法相不是你的对手。它一退,死壤圣殿的人便不会恋战,皇甫皎一人必定难支。”

法相天地。

李忘情想起了自己乾坤囊里的轩辕九襄帝冕。

原来这些大修士会在冠冕内寄存自己的法相幻影,便一再笃定了自己兜里那帝冕的用法。

“燬铁箭。”李忘情又凝视着那箭枝首端的燬铁,“敢问,要设法取下几枝,前辈才能重获自由?”

太上侯眼底闪过一抹古怪之色,道:“小丫头胆色不浅,听闻你的本命剑是以燬铁炼制,怎么,刚入切金境,剑上锈纹还没褪,便想一试锋芒了吗。”

她之燬铁锈剑的事四海皆知,当下便知道太上侯在考验她。

这是个机缘,正好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体会一把如何开启法相天地,等用到轩辕九襄那顶冠冕时,不至于当场无措。

“那晚辈斗胆,”李忘情上前一步,道,“倘若我能取下燬铁箭……”

“取下三支,孤足以脱身。”太上侯道,“哪怕只有一支,看在你这般勤勉的份上,孤作为长辈,便指点你一式切金境剑法。”

刑天师有言在先,不到碎玉境不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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