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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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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降临 为我的回归,付……

“嗡——”

随着司命师将手里的“神血”收回, 周围所有剑修的剑器慢慢停止了嗡鸣,只有羽挽情手上的折翎剑还在不甘地啸叫。

羽挽情因百里剑鸣而引发的尖锐的头痛缓缓褪去, 正要按剑而起,周围的人却连续传音。

“师姐!这总不该是幻境能解释的了吧?!”

“是啊,没想到是这山阳古国自己诱发的火陨天灾!难道他们本来就知晓如何制造陨兽?”

“邪神、陨兽,我看他们就是一伙的!”

种种猜测纷至沓来,羽挽情顾不得其他,正要去追上与海桑王后一起离开的李忘情时,不知何处一个恶毒的声音传来。

“杀不了司命师, 杀了那海桑王,不就可以了?我们可是修士,手段多的是。”

羽挽情一下子定住了脚步, 回头看去, 不知何处的修士放出一条青紫色的蛇,闪电般从地下游过去。

此时的海桑王, 依然安静地立在司命师身侧, 就在那条蛇即将袭击到他的同时, 司命师冷哼一声,随着一道星辰闪烁, 下手的修士被从人群中提出来,转眼被碾成一蓬灰烬。

而与此同时, 一道白羽般的剑光飞速奔来, 将袭击海桑王的毒蛇钉在了其脚下。

“再说一次, 海桑之主是阳帝指定的新王,与其欺压凡人,倒不如想想阳帝留下的难题,或有一条生路。”

司命师说着, 翻掌一拍,一道刺目的光芒降下,他与海桑王便消失在了原地。

成于思苦着脸看着手上是白纸:“完了,这司命师如此厉害,师姐,你晓得这世间最强的剑是什么吗?你是嫡传,应该知道宗主的剑叫什么呀。”

羽挽情收敛心神:“我不知道,师尊从未说过他有本命剑。”

“宗主可是天底下第一的铸剑师,怎么会没有自己的本命剑?”成于思不禁挠头,“那太上侯的呢?总不能写死壤母藤吧。”

另一人说:“他们又没有说失败了会如何,把司闻师叔的剑名写上去试试。”

说着,不等他们动作,便已经有人飞向了那口天外钟火边。

“刑天师史上从未出剑,只怕他根本就不是剑修。天下间有名有姓的剑修,以前蛟相‘吞溟’最为人称道,我便以此相试。”

白纸黑字,“吞溟”落入钟火之中后,钟火淡了几分,片刻后,其化作一团浓厚的灵气,竟直接反馈给投入其中的人。

“灵气?!”那第一个尝试的人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修为竟有所提升!”

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成于思亢奋道:“师姐!这应该是轩辕九襄留下的机缘呀,前蛟相肯定不能算是天下第一的剑修,咱们写司闻师叔的吧!”

而羽挽情却显得尤为冷静:“蛟相已死,不一定非要写活人的。这观星司让你去大,是为了解谜继承轩辕九襄的帝位,而非这点蝇头小利。”

她话是这么说,但利益当前,哪怕本宗弟子,在经历过邪神追杀之后,对变强也有了狂热的追逐,纷纷涌上去尝试。

这个时候,一个清凌凌的女声在后面响起。

“小姑娘,你很不错。”

羽挽情回头望去,只见叫她的是个穿着观星司服饰的女子,而当她看见她背后背着的剑时,心里不由得一颤。

作为行云宗的少宗主,她晓得,这是沈春眠的本命剑。

行云宗无一例外全是剑修,而沈春眠对外以药师身份示人,本就奇怪,他有本命剑这事,还是百炼师铁芳菲告诉过她的,也给她看过那口剑的图鉴。

其名,啼血。

那眼前的,便是沈春眠的道侣缇晓了。

羽挽情垂眸颔首:“行云宗后世弟子羽挽情,见过前辈。”

这是一句试探,她在赌,这山阳国里的人知道他们的来头。

果然,缇晓听罢之后,也只是轻轻笑了笑:“行云宗,好让人怀念的地方。”

羽挽情一步上前:“前辈可否明言?为何我会在山阳国见到我已逝的父母。”

“你父母?”缇晓眼睛里浮现一抹星沙似的流光,“你是十王酋之一的海桑国王脉。”

“是。”羽挽情直言相问,“海桑国覆灭于六十年前,而山阳国亡于七百年前,我父母只是凡人,断不可能在此时出现于此地,他们……”

羽挽情握紧了指节:“他们,是我心魔所成的吗?”

缇晓垂眸道:“跟我来吧,我和你讲个故事。”

她不等羽挽情反应,抬步便向观星司后面走去。

“你读过天书上的故事吗?”

羽挽情只能跟上:“偶尔。”

缇晓娓娓叙述道——

“举凡传说,在漫长的历史中,总会出现一些英雄人物,洪炉界亦然。”

“三尊是开天辟地时便存在的,在阳帝之前,洪炉界的修士并没有那个志气去触犯三尊的神权,甚至打破界限,穿过我们头顶上的星河,去看天外的一切。”

“而轩辕九襄就像是芸芸众生对三尊的反抗,在他称雄的时代,三尊之下,皆无敌手。”

说到这里,她轻轻笑了起来。

“我夫君悄悄和我说过那些不允外传的尘封历史,说阳帝年少时,踹翻过刑天师的铸剑炉、坐过太上侯的龙椅,甚至去烧过死壤母藤的主藤。”

羽挽情诧异不已:“从未听说过……”

“自然,如司闻尊座他们,是不允许这些事公之于众的。”缇晓继续道,“等到阳帝成为我这个境界的第一人时……不,他那时已经可以短暂地借用‘灭虚’修为了。凭着实力,他把一盘散沙的百朝辽疆归于山阳国统治之下,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下一步就是等灭虚之后向三尊发出挑战时,他做了一个决定。”

缇晓停下来,抬头看向天空。

此时的天空,介乎于晨昏交界,星星慢慢随着逐渐弥漫的深蓝闪烁于天幕之上。

“他想去天外看看。”

羽挽情也随之抬头。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学会御剑飞行时,也是朝着天穹进发过,当她发现越是向上,越是如泥牛入海时,回去还问过刑天师。

——师尊,天外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我摸不到星河?

澹台烛夜说,天外很凶险,你们不要去想,也不要离开他身边,

羽挽情当时以为那是师尊罕见的关心,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天外有什么?”羽挽情问道。

“这段经历,藏在山阳国的历史里,只有君主能探知。连我父亲也只知道在阳帝回来之后一蹶不振,推翻了所有扩张百朝辽疆、挑战三尊的筹谋。”

缇晓意有所指地望向羽挽情。

“他再也没有执着于成为洪炉界的第四尊主,在上百年间,他或是混迹于凡人之中,或是游历于四海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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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帝最后一次回来时,和我父亲说,他再也不会离开山阳国,这里是他的家。”

羽挽情压抑着怒气,道:“可我看不出来他以此为家,若真是如此,为何会有那团陨兽之血?又为何会召来火陨天灾毁了山阳国?!”

缇晓道:“你已经见过了,山阳国不灭,邪神就会通过此地入侵到洪炉界,当然,你的海桑国也保不住。”

羽挽情哑然,在来此之前,若外人和她说有邪神这么一回事,她是定然不信的。

“邪神,你是说……”

“对,神决峰顶上,有一个缺口。”缇晓道“就像是一根针扎在纸碗里,邪神从那里进入,而山脚下的山阳国便是他们第一个目标,当山阳国被他们占领,他们才能逐渐入侵其他地界。”

“那三尊怎么……”

“你想问三尊怎么不出手?”缇晓闭上眼,“我所知并不多,但缺口不止一处,三尊应该堵着其他缺口,否则你以为死壤母藤又是怎么会被称作尊主的?”

无论再怎么刻意美化,死壤母藤的邪异是人所共见的,祂被称为三尊之一,本就令人质疑。

“所以。”羽挽情艰涩道,“当年的山阳国没有守住,为了不让邪神扩散,便召来火陨天灾和邪神们鱼死网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啊,我们就站在这个决断的交叉口上。”缇晓道,“邪神们只会污染我们这些修士,让所有的修士退出山阳国,将国度让与凡人,是阳帝想到的,唯一的活路。”

“这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只要山阳国存在,修士们就会想方设法地进来,占据这里凡人的一切。”缇晓自嘲地笑了笑,“在无数次轮回里,我们试过一切办法,好不容易将所有修士驱离,耗死了所有的邪神,外面的修士却还是杀了进来,把整个国度屠灭了。”

“轮回?”

“阳帝用秘法将彼时的山阳国拓印下来,但凡进入此地的人,他们心中最想见的人便会化身幻影,出现于此地。这一些穷举之变数,就是在为山阳国找寻活路,就如同你之父母,让他们来继承山阳国,这也是一种可能。”

“我不知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但已经无用了。”羽挽情心里沉甸甸的,低声道,“事实就是山阳国已毁灭于火陨天灾……如你所言,你们在七百年前已经以山阳国为代价,阻止了……”

说到这里,羽挽情蓦然一怔。

如果以山阳国的牺牲为代价阻止了邪神降临,那海桑国是怎么覆灭的?七百年来,那些大大小小的火陨天灾,其目标是谁?

“你们……没能阻止邪神的降临?”

“不,我们成功了。如果你是想问那些火陨天灾为何还会发生……”缇晓神色凝肃,“以我所知,是因为洪炉界创界之初,本来就有一尊邪神被镇压在洪炉界某个角落,祂和城墙外那些小邪神可不能同日而语。”

“祂是谁?在哪儿?”

“阳帝将那一切记载在了历史里,我父亲已经安排海桑王夫妇来接你去……”

缇晓说到这里,倏然露出疑惑之色,她抬起手,五指间缠绕着星砂,仿佛有人低语。

片刻后,缇晓疑惑地问羽挽情道:“你认识她吗?”

星砂形成一个圆形的圈,圈中间如同水面般波动了一下,露出一幅图景,正是海桑王后牵着李忘情往里走的场景。

“忘情!”羽挽情焦急道,“她在哪里?”

缇晓沉默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我相信她应无恶意,但观星司里有我父亲坐镇,不可能认错一个人的命途,除非是某个强大的邪神动用手段窃据了你的身份,在此前提之下……要么她是背叛洪炉界投效了邪神。”

“绝无可能!”羽挽情断然道。

“要么,就是她被污染了。”

……

灵湫。

李忘情默念了两遍,在视线扫到自己手腕上的五色玉竹镯时,顿时恍然。

她和羽挽情的名字皆是刑天师澹台烛夜所赐,修士以赐名、授剑胚为始,从此摒弃凡人身份,从此进入修道之路。

这镯子就是海桑受火陨天灾亡国后,羽挽情手上为数不多的信物之一。

莫非这幻境里的人也是只认信物不认人?若师姐就在附近,岂不是夺了她该有的机缘?

障月说要作弊,难道和这个有关?

李忘情想起障月经常窃人身份,恶行累累,深觉此情此景颇为不合适,试图推开对方。

“伯母……不是,王后,您认错人了,我不是灵湫。”

然而海桑王后仿佛没听到一样,紧紧抓着李忘情的手,力度逐渐收紧。

“灵湫,跟我们来。”

李忘情手腕旋即紧绷起来,她来之前已进入了凡人的状态,可饶是凡人,也算得上顶级武者的行列,眼下这看似瘦弱的海桑王后,五指竟似铁箍似的,轻松地将她拉着带往观星司殿后。

“等……”

“跟母后来,你父王受冕后,往后便是这百朝辽疆的共主。不过呀,我们年纪大了,虽得了阳帝的近神修为,却难活得久长,这次进山阳来,实则是为了你。”

李忘情眼仁微微一颤,她扭头看向身后,人们大都专注于手中的白纸,正在苦思何谓“最强的剑器”,根本无人发现她。

而障月也不知道和简明言跑到哪儿去了。

……死狍子,也不交代一声!

李忘情发现自己越挣扎,海桑王后就抓得越紧,一股不祥的预感中,她视线转向一侧,随即屏住了呼吸。

此时她已经被王后拉进了一条通道里,当李忘情回头去看时,发现身后竟然没有进来时的入口,只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通道。

气氛陡然诡谲下来,侧边灯烛摇曳,将她们的影子投射在一侧的墙壁上。

李忘情看向墙壁,她自己依然是一个人形,但这位王后的人影周围,依稀笼罩着一轮怪异的薄淡阴影——像是一只拖着长长尾羽的巨鸟。

仔细看去,却发现它还长着人的脸,其脸上,其头发像是一条条细长的蛇悬浮在空中,其中有一条顺着王后的胳膊盘卷过来,刚好咬住李忘情手腕上的五色玉竹镯。

……那是什么东西?!

惊异之余,李忘情也算是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的了,试探了一番,发现这头人面蛇发鸟除了叼住她手上的镯子外,并不敢碰她,慢慢地也冷静下来。

“王……母后。”

“怎么了?”

李忘情假意道:“我路上贪玩睡着了,没瞧见山阳国城外的沃野,有些可惜。”

“是啊,你该醒醒的,路上我和你父王还见到了许多远方来客,祂们也想进城来,可惜车上载不下那么多。”

李忘情脊背发凉,她心想:真是无孔不入,竟能乘着修士心中诱发的幻觉人影进到山阳国里面来,难怪山阳国要和这些邪神玉石俱焚。

李忘情视线再度飘向那头人面蛇发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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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一开始她还有些忌惮,但多看了两眼后,她发现这头邪神的威慑力并不高,甚至也不像是有灵智的模样,根本无法和死壤母藤那等真正的邪神相提并论,顶多……算是个有些门道的妖物罢了。

可它要带我去哪儿呢?

“母后,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取帝冕,这可是个麻烦事儿。”海桑王后幽幽地说道,“司命师说,这里没有修士能答对那道题,他们也不配继承山阳国。”

李忘情当然也收到了那张白纸,往狂了想,她大可写自己的剑器之名,但冷静思索一下,出题的人可是轩辕九襄,他的“最强之剑”,其意义和刑天师眼里的绝对不一样。

她问道:“那母后知道答案吗,世间真的存在所谓的‘最强之剑’吗?”

“阳帝出的题,母后怎么知道呢?”

李忘情不着痕迹地拔下锈剑簪,口气变得冰冷:“你不知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海桑王后突然停住脚步,慢慢回过头,她身后的人面蛇发鸟垂下头来,其面孔与之重合。

一瞬间,她的五官模糊起来,逐渐变成一面镜子。

然而下一刻,镜子上“咔”一声,不等它再说什么,其头颅直接被神色森然的李忘情一剑贯穿!

“几个胆子!让你骗我师姐!”

……

“噗。”

简明言疑惑地看着前面领路的障月突然停下来,肩膀抖动,闷笑出声。

简明言:“不是说要让我去帮个忙吗,笑什么?”

“没事。”障月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抹了一下眼角,道,“人性真是个极有意思的变数,所有出人意表的行为都可以以此为解释。就像你我,本来是一口井里打出来的水,有人在你心里种了一朵花,你便以为自己是那朵花。”

简明言不解,他眼神里的空茫逐渐散去,紧接着,他这才发现自己被障月带到了一个四下皆是黑暗的地方,而正前方,被一缕缕星砂笼罩缠绕的,是一枚封着一团金色血液的水晶。

他的视线瞬间被那团金色的血液夺取了,连所思所想也很难挣脱开去。

“熟悉吗?”障月说,“我本来应该在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把你收服融合,接着和你一起归顺于‘我’所散落在这个世上的其他部分。但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想把自己现在的意识交给别的我,在我尝试融合它的时候,需要临时地吞噬你来均衡一下。”

简明言呆呆地看着他:“我……”

障月如魔魅般低语:“所以,现在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谁捏造了你的身世,还把你当成孩子去养育?”

简明言颤抖地按住头,一条被锁链束缚的“光阴鲤”虚影缓缓从他天灵飘出。

障月等的仿佛就是这个时刻,他转身轻轻点向身后的水晶,随着“咔嚓”一声恐怖的碎裂响动,金色的光芒吞噬了他和简明言,也吞噬了那来不及逃脱的光阴鲤。

这光芒并没有停止在此,被它所照亮的黑暗处,逐渐显露出这片空间的真相——

这里是一片白色的沙漠,如同盖碗般被上方千条万绪的树根所封禁,每一根上都趴伏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怪物。它们形态不一,有的是一团漆黑的线构成的大掌,有的是一块蠕动的五彩肉块,有的是充血眼球聚集成的虫豸,甚至还有燃烧的火焰巨人。

祂们正是围绕在山阳国外的天外邪神。

一道道贪婪而凶戾的视线集中处,金色的光芒收束凝成一架怪诞的“天平”,它缓缓降落在一只金铁机括做成的手里,当天平的一端落下,迟来的恐惧终于充斥了这些奇形怪状的眼球。

“来吧。”声音冷漠了许多的障月低声道,“为我的回归,付出一点掌声,与死亡。”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噬 “那一些的,也……

“碎玉式·扫霞。”

当李忘情口中清冷地吐出这几字后, 锈剑上的血锈仿佛是因为寻到了合心意的猎物一般,嗡鸣中, 锈迹又脱落了些许,赤玄的锋刃在幽暗中划过一道血霞似的残影。

死寂又暴-虐的气息中,剑气穿过假海桑王后的身躯,一瞬间,她的身影如同镜子碎裂成千万片,而四周的烛火也在一瞬间熄灭了。

黑暗中,李忘情知道这邪神并没有轻易就死, 闭目以神识探测,向前数步,某一刻, 她霍然睁开眼睛。

锈剑抡出一道半圆形的火花, 向身后斩去……

“忘情?”

刹那的光亮中,李忘情剑锋猛然一停, 剑尖停在一张欺霜赛雪的面容前。

李忘情脸上的杀气迅速如雪融般消解, 收剑诧异道:“师姐, 你怎么在这里?”

羽挽情脸侧被她剑气扫到,一条细线般的血痕扩大, 她愕然中,不可置信地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

李忘情上前:“我剑上有燬铁锈渣, 得快点弄干净。”

说着, 她便要上手去抹除, 却被羽挽情挡开手,退一步,似有戒备。

“不急,你是真的忘情, 还是假的?”

李忘情一愣,便晓得对方和自己一般境遇,道:“我入门时,师姐第一次教我拿件时曾告诉我……持剑当依心而施为,正所谓鹅羽飞轻,刀剑难辟。”

“下一句是,重峦千钧,风烟可夷。”羽挽情松了口气,继而皱眉,“那魔修把你掳走之后,你是怎么脱身的?”

李忘情不由得飘过障月临走时那可恶的笑脸,掌心泛起灵光除干净羽挽情脸上的燬铁锈渣,道:“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能进阶碎玉境算是侥幸。”

羽挽情点点头:“三都剑会中突破者不在少数,等剑会结束后,便请师尊为我们进阶藏拙境铺路。这地方诡异,眼下先想法子解开这山阳国之谜吧。”

提到师尊,李忘情本能地有些抗拒,但也没说什么,她望向身后,在她斩伤那只邪异精卫鸟时,祂流下的血凝成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通路。

羽挽情问:“那是什么?”

李忘情:“我遇到了一个邪神,想诱我献出自己的血,可惜不巧,祂把我错认成你了。那是被我斩伤的痕迹,跟着走,应该能找到祂的源头。”

羽挽情张了张口,没有继续问,示意李忘情一起走,边走,边听她挑挑拣拣地将这几日分别的事大概说了说。

“……我同御龙京的二太子汇合之后,便打算来这观星司查一查山阳国被邪神侵蚀的谜团,眼下能肯定的是,大概正是因为邪神入侵,山阳国为了保住邪神不进入洪炉界作乱,便用‘陨兽之血’招来火陨天灾,玉石俱焚。”

羽挽情露出沉重的神色:“若七百年前的这段历史是真的,作为活下来的受益者,我本没什么好谴责他们的,可……我得查清楚这一切的源头,我们眼前看到的种种,到底是当年邪神的幻境,还是可以更改的历史。”

李忘情深吸一口气,冷静道:“师姐,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们成功解决了邪神的源头,那山阳国会不会不会灭掉,等我们出去……海桑国会不会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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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被戳穿了一丝心事,羽挽情道:“我没有奢想那么多。”

“铁师叔以前总说我是石头做的心肠,是你教我明白人心是肉长的。”李忘情拉了拉羽挽情的袖子,“师姐,别总是憋着了,跟我说说海桑国的精卫鸟吧。”

“……正如六首蛟是山阳国的镇国图腾,精卫鸟,也是海桑国的图腾象征。听我父王说过,海桑国原址是一片汪洋大海,当阳帝分封十王酋时,忽然有一只神异巨鸟飞到大海上化作万千羽毛,羽毛坠地,便如同息壤生出沃土,阳帝见了便攫取天书中的一个传说的名称将其命名。”

李忘情:“只是传说?”

羽挽情脚步一顿:“是真的,我见过它……在亡国前夜,我看到精卫鸟盘旋在王宫上方,哀鸣不止,所有的海桑之民都出来看它,然后……”

……

“然后呀,天上就降、降下火流星,将精卫鸟一下子点、点燃了,烧得像太阳似的。好在我当时在河里捉鱼,一下子被浪头卷到下……下游,不然就没你咯。”

风树村里,随着地震暂且止息,村民们也只能回到家中等待葳蕤门的消息,毕竟这个时候拖家带口地出去逃难,被山石砸中,活下来的可能更小。

荼十九捂着耳朵躲在床边,心里杂思不断,不耐烦地对着石大娘道:“讲什么睡前故事,我又不是睡不着!”

石大娘笑眯眯地说:“你以前可、可喜欢听这个了。”

荼十九:“差点死在悬崖下面,亏你笑得出来……把药吃了就快去睡,别烦我。”

石大娘好似口吃也不怎么犯了:“明天,给你换点儿石榴吃。”

荼十九对着石大娘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看着手里的药瓶,回忆起和沈春眠的匆匆一晤。

行云宗的那位药师既然都这么说了,死壤母藤必定是知道了他在山阳国失踪,这才动了怒,要把根系蔓延出苏息狱海,说不准,来百朝辽疆的路上已经吞了几个小国了。

不知怎么地,荼十九对此有点不太舒服。

“大祭司,我按你的安排获得了自由活下来了,可你呢……你根本承受不了背叛母藤的代价。”

喃喃自语间,荼十九脑子里不免又闪过石大娘羸弱的身躯去救他的那一幕。

“你想让我过的日子,就是当个凡人,将来像她一样老死在这山坳里?”

越想越烦躁,荼十九辗转难眠,拖着伤腿起来打算出去走走,路过外间时,看见石大娘住的小厕屋房门虚掩着。

他侧首瞧了一眼,看见石大娘倚靠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拿着针线,缝补着荼十九险些掉落悬崖时,被碎石割裂的外衫。

荼十九慢至无声地走过去,从石大娘手里轻轻拿走针线和外衫时,目光不由得落在石大娘的手背上——那是一截半隐藏在衣袖里的陨火疮。

荼十九觉得刺眼,本能地拉过被子盖在石大娘身上,做完之后他又是一脸古怪。

“我这是在干什么……”

作为一个天生恶种,荼十九茫然之余,对自己的行为本能地产生了一丝反感,退出去,拿了根木柴当拐杖,一瘸一拐地披着月色出了家门。

……

“也就是说,山阳国的象征,那祥瑞的精卫鸟不管是不是传说,都已经死于天灾了,刚才的一切,都是那邪神想要掳走你。”李忘情总结道。

得到羽挽情的肯定之后,李忘情不由得猜测起来:“可为什么是师姐你?”

羽挽情一愣:“什么意思?”

李忘情陷入沉思。

如果每一个剑修,其本质都是如缇晓一般的剑灵化身,这说明他们在邪神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个有思想的、可以掠夺的法宝。

选中羽挽情,读取她的过去以营造幻境,这个行为必然是有目的的。

这说明……羽挽情在那些邪神眼里有特殊之处,或者说,这些天外来的邪神,认为羽挽情就是那把不世之剑。

“弄错了,祂们弄错了。”李忘情喃喃道。

羽挽情:“你怎么自言自语的,难道是中邪了?”

李忘情蓦然抬头,道:“师姐,你试着把剑穗给我一下。”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羽挽情虽然这么说着,手上已经在解开剑穗了,但就在她碰到剑穗的瞬间,周围黑暗的空间一阵蠕动,一双双眼睛从黑暗里睁开。

“给我。”“给我!”“是毁灭!”“我要那权柄!”

细碎的鼓噪声里,李忘情和羽挽情耳鸣不止,背靠背双双举起剑,看向四周那些邪神的阴影。

“这些声音扰人心智,速速除去。”羽挽情沉声道,“忘情,剑阵。”

李忘情一点头,刹那间,羽挽情剑上白羽飞散,勾连为剑阵,李忘情以剑插地,剑上的血痕蔓延至剑阵周围,二人同时吐出两字。

“起阵!”

电光火石间,剑气爆发出一道炽白的光,暴风骤雨般撕碎了四周所有的黑暗。

当光芒收束,李忘情发现自己周围的场景一变,她们此时正在一座地宫里,地宫四面幽深至极,中央则有一棵根系浸在水中的枯树。

而刚才被她们以剑阵炸碎的邪精卫,此时只剩下半颗头颅,一只眼睛镶嵌在鸟首上,既愤怒又恐慌。

“原来刚才我们在你肚子里。”李忘情冷冷道,“那些邪神招数倒是挺花,说,山阳国正史到底藏在哪里?”

只剩下半颗头颅的邪精卫滚动了一下眼珠,李忘情二人这才看向身后,眼前的景象让羽挽情手中的剑尖不由得垂落在地。

在她们上方,宛如一片湖面所在的地方,无数奇形怪状的邪神阴影涌流而过,祂们有的身披铁甲,有的眸中生花,大多数是一团不可名状的腐肉,

羽挽情眼角迅速流下鲜血,闭上了眼睛,在她一并催促李忘情保护好自己时,李忘情却一动也不动,仰头呆呆地看着那群邪神所疯狂逃窜的来源。

那是一个披着星辰纹路斗篷的人影,金属机括制造的手中,有一架精巧的金色天平。

祂走到李忘情正上方,长袍下涤荡出的波纹让祂停住脚步,风帽下一张面容淡漠如冰。

李忘情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双眸刺痛中,逐渐充血,一字一顿地开口。

“障,月。”

然而障月也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便一步踏出,消失在了邪神潮的末端。

……

因为白天的地动山摇,晚上偷鸡摸狗的村民们这下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荼十九得以顺着昨天那条路走过去。

走运的是,因为石头滚落的缘故,原本狭窄弯曲的山道被撑开了许多,借着远处山阳国通红的陨火夜色,荼十九顺利摸到了昨天的位置。

之所以到这里不为了别的,只是因为白天他匆匆一瞥,在此地看见了死藤分枝的藤萝。而荼十九了解死藤的习性,只要没死绝,被割断的死藤就会往母藤方向挪动回归。

果然,荼十九很快找到了指甲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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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细小的一截死藤,他用叶子做成碗,舀了杯浑浊的山泉水,将死藤放在上面。

不一会儿,这截枯死的死藤便如同某种蛆虫一般精神了一点儿,弯曲扭动着往一个方向漂去。

借着这简易的指南针,绕过几个山道,当荼十九发现死藤突然竖立了起来,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一道身影急速下坠。

“大祭司……”荼十九不由得叫出声。

只见步天銮周身被一大片血色雀影重重包围,刺耳的鸣叫声中,步天銮的身影飞速剥离出一片片蛇鳞,而他的灵蛇也同时被血色雀影撕成碎片,他本人亦坠至一处山坳荒地,脸上已被藤蔓侵蚀了一半。

沈春眠提着剑从一步踏出,唇边染血,好似经历过一场鏖战。

“死壤大祭司以一敌五,犹能脱身,可也到此为止了……看在你这么多年为三宗斡旋的份上,把安抚死壤母藤的法子说出来吧,我可不杀你。”

重伤的步天銮哑声道:“没有人能阻止母藤,圣子在山阳国失踪,祂得不到圣子的血肉……就一定会发疯。”

沈春眠皱眉:“我素来有所耳闻,死壤母藤会吃掉自己诞育的圣子,残忍至极。”

步天銮蓦然发出一阵笑声:“残忍?你们行云宗又好到哪里去?全是剑修,应该只有两个活人吧……哈哈哈。”

荼十九在树后看见沈春眠倏然变了神色,眼底仿佛闪过一丝哀切,但转眼间,他目光扫向树后荼十九所藏身之地,一抬手指,一道剑气飞出。

血色的,带着尖锐鸟鸣的剑气飞来,就在荼十九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杀手时,剑气擦着他的发梢掠过,击中了突然裂地而出的一根手臂粗的藤蔓,将其禁锢在原地。

“死壤藤萝已经侵蚀到山阳国附近了,看来母藤很快就会到这里。”沈春眠又飞出一张符,符箓贴在荼十九背后,迫使他浮空而起。

沈春眠道:“我见过你,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还在游荡?”

荼十九飘在空中下意识地望向步天銮,对方对他这个凡人并没有任何反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荼十九突然一滞。

远天处没有星光月色的地方,一块地皮逐渐拱起,如同有什么无形的巨物在大地之下行走,每一个脚步都带起生灵的战栗。

“祂饿了……”步天銮凄然地苦笑一声,“你们离开吧,母藤吞下我,至少能抵挡几日,那些试炼者能不能从山阳国出来,就看他们的命了。”

沈春眠叹了口气,飞到荼十九身边:“走吧少年,邪神造乱,凡人是无能为力的,我送你离开此地。”

然而荼十九却呆呆地指了指山阳国的方向:“那一些的,也是邪神吗?”

……

远方,山阳国的雾墙上,一张张邪异的面孔浮现,在无数震颤的目光下,第一张面孔冲出青雨长帷。

祂的上半个身躯还是一个披发的人,但下半身却是四肢如蛇尾的马身,其出现的瞬间,下方所有的树叶都在簌簌寒风中枯朽飘落。

“我自由了……洪炉界,让我来告诉你们这星河上的真相……”

祂化作一缕黑烟,飞速向前,面前的大地却突然开裂,一条生满巨口的藤蔓从大地的裂缝中拔地而起,将这邪神一卷,拖入地下。

下一刻,吞噬了邪神的巨大的藤蔓发出一阵欢悦的鸣叫,藤蔓如同牢笼般,转眼间遮天蔽月,将所有被赶出山阳国的邪神一并吞噬。

在这场无声的屠戮中,山阳国外,浓云后的月亮露出了半个银白的轮廓,但很快,蒙上一层血色,缓缓坠入一架天平的秤盘当中。

大小,远近,光影,这些所有的规则,随着障月轻轻一拨弄,崩解得一塌糊涂。

“死壤母藤,它分食了‘我’的力量。”

“太上侯,他分食了‘我’的存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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