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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江写不曾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处,见宵明沉默下来,便也不再言语。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那人淡雅脱俗的面上,她身形本就单薄纤细,却从不会叫人觉得她柔弱,不堪一击。可受伤后的宵明,少了往日那份泠冽之气,浑身流露着破碎感,仿若那四分五裂的镜子般,依旧锐利,却不堪一击。
直到回了三生门,宵明再未开口同她说过一句话。
下马车时,江写率先下车,接着便抬手要去搀扶宵明。可不承想,她停在半空,那人却并未将手放上来,而是兀自走下了马车。
“师尊?”江写心中不解,却仍是跟了上去,想要搀扶住那人有些飘忽的身形。
“身为一门之主,如此狼狈而归,不利门风士气。”
“为师自己能走,死不了。”
那如春日清泉似的声线传入江写耳中,这才察觉到宗门前迎接的一众弟子,注目而来。
“是弟子思虑不周。”
她手微微一滞,重新放下,却离宵明更近了些。这些视线所及,总叫人觉得有些压迫。
似是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宵明余光看了她一眼,眼底不觉温和了几分。
随即,她又沉下思绪,每走一步,那伤口便会牵扯着疼痛一分,可那面上神色无异。正如那些散修所言,三生门早已在百年前她坐上宗主之位开始,就步入了衰落。她又何尝不去埋怨自己,为何走到如今地步。她也深知,一切都是因她,所以才会如此。
当年师尊将宗主之位传于她,看中的就是她天资异禀,超乎常人的努力与天赋。可如今百载转瞬即逝,她仍旧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
不多时,身侧之人又轻声细语地喊了声“师尊”,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宵明侧眼看去,便瞧见那人一双形似桃花的双眸含着笑,笑容明媚地望着自己,那眸光清澈见底,毫无杂质。
“这世间,人无完人。可在我心里,师尊便是这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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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如天边明月,璀璨耀日,虽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
“师尊无需在意他人之言。”
那双眸子在其身上停留许久,似是有些诧异,随后便不住勾唇笑了笑,半晌后,才轻轻摇头叹道:“你真是”
“你为何说这些?”她不解,也很是好奇。江写似乎总能看出她心中所想,明明这一切她都刻意不叫人知晓。可那人却有神通似的,叫人着实在意。
江写的视线落在二人并肩而行的步伐上,眉眼弯弯,笑意不减,仍旧是轻声细语。
“因为我一直在看着师尊,所以你的每个神情,每个转眸、蹙眉,每个笑颜、喜怒,在我眼里都无比清晰。只因我一直在注视着,不曾错过。”
说着,她话语微微一顿,又笑了笑,只不过那笑颜中有几分无奈与恳切,道:“所以师尊能再多看看我吗?哪怕是不经意间的流转,也请将那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片刻……”
“……”
闻言,宵明眸光一掠,那双长长的眼睫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挡住眼底浮动的潋滟柔光。胸口似乎翻涌悸动着何种心情,似是在雀跃,又如同那游丝遍布四肢百骸。可她不能任由其肆意横行,便只能硬生生将其压在心底。
她不能给予其回应,又不忍将其刺伤,看那笑颜涌入悲伤失落。忽而抬眸,一叶丹桂花瓣不知何时被风带向此处,紧接着,那零零散散的花瓣出现在众人面前。宵明抬手,一叶花瓣落入掌心,接着风一吹,便再度翩翩起舞。
千言万语,千头万绪,似乎都化入这微风,随着花瓣肆意飘零,漫天飞舞。
“江写。”
“你瞧,它开得多耀眼。”
江写顺着宵明的目光看去,微风浮动,浮动鬓边丝,吹动长衫纱,周遭一切恬静美好,犹如一幅绝美画卷。
她不愿将这份宁静打破,却不知为何,只是那人的一句只言片语,只是那熟悉的嗓音传来,便不经意坠入心间,荡起波澜,泛起涟漪。耳边心跳声如擂鼓,惊天动地。
许是这景,太叫人沉醉其中了。
第65章
“这庄楼主要请茶, 茶呢?!”
“黄宗主切莫急躁,好茶需费时,如此才沁香, 飘香百里!”
秘境之行, 各大势力都未成为得利者, 等一行人前往那洞穴中时, 仙品宝剑早已不翼而飞。后从秘境中出来时, 聚宝阁楼主庄冶儿, 提议请诸位宗主喝茶。
这庄冶儿何许人也,皇城长公主,几乎无人敢得罪。自然这茶局, 是硬赔着笑都得来赏个脸。
如此,便形成了如今局面。
“也不知你们为何要给这毛丫头面子看!聚宝阁楼主?我可不怕她!”
这万符宗宗主终年不面世, 其余七大门之人对其也不算了解。对这外界之时更是知晓甚少, 不曾想却是如此性子暴躁之人。
见黄秋石所言,那火云宗的庄重云瞧了他一眼, 那神情分明是怜悯。那先前为其解围的水泉宗宗主更是见拦不住他, 拂袖而坐。
“黄宗主怎的性子如此急躁?这秘境之行我风栩宗颗粒无收, 心中可涌着一团火呢。见黄宗主也是如此,不如,我们出去打一架可好?”
丹心身为这在七大门唯一女宗主,在其中极为显眼突兀,尤其那人不过桃李年华的容颜,一度叫众多宗主都倾心于此。
不过此女,是个境界和脾气都一等一的暴戾之人。
八大门势力之间存在依附共生关系, 因而这众人也对丹心颇为忌惮。
这秘境之行非但是三生门,其余七大宗也几乎是白跑一趟, 提起这茬后,黄秋石反而忌惮丹心,瞧了她一眼,气焰也收敛起来。
“罢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仙品宝剑莫非是落入了三生门手里?”水天凌忽而猜疑道。
“还说什么妖女复活!那妖女尸骨都无存,神魂俱灭了!还上哪儿死而复生去!我看就是三生门丢出来的烟雾!”
水天凌展开折扇,轻轻笑道:“黄宗主此言差矣,若当真是宵宗主所夺,秘境之行,咱们也只能算气运不如罢了。难不成你还想去三生门夺宝?”
妖女月姬复生一事,已然传入众门派耳中,妖王重活,这便是一等一的大事,毕竟当年月姬陨落,可是叫八大门在其中损失惨重,八位老祖,如今只剩三位。而这不过百载,八大门宗主势力早已大不如前。更何况并无实质性证据,这难免叫人不愿去信。
庄重云冷哼一声:“我看啊,是这宵宗主怕丢脸,才说出这话来。毕竟不过一日负伤而归,怕是不出数日,这天下都知她三生门无能了!”
“我风栩宗倒是觉得,宵宗主无须以此来当借口。”
说话间,那茶水已上桌,丹心拿起茶盏轻嗅茶香,继而品茶,又道:“秘境问世,无疑是强者、气运者为先。况且,以宵宗主的实力,恐怕在座少有能及。”
“丹宗主言之有理。”百花诀附声道。
“若这妖女当真复活,其如此胆大妄为,无疑是给我们八大宗下马威罢了。若要寻,怕是也难。”御兽宗宗主也开口。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
这些日临近年关,各方都陷入了一片浓厚年味儿中。三生门亦是如此。
一早醒来,江写便到后厨煮了碗云吞。临到年关,这天越冷了下来,她手里端着热气腾腾,在空气中形成一道残雾,一路来到宵明房前。
这些日宵明在望鹤峰养伤修炼,这平日里也无人来,偶时也就是胥晏如到访查探其伤势罢了。
这望鹤峰,就只有她二人。
而从那之后,江写在望鹤峰住下似乎已成了习以为常之事。宵明再未提过叫她搬出去的话,也算是默认,叫她肆意妄为了。
推开门,江写便瞧见宵明在那床榻上似是要起身,见状,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碗,上前去搀扶那人,“师尊旧伤未愈,当心着了风寒。”
宵明只穿了身中衣,那窗口又大展开。不过宵明对此却深感无奈,毕竟她又不是寻常凡人,只是受了剑伤,也不致如此。
“好了,哪儿有这么些娇气。”
江写撇了撇嘴,将那窗檐合上后,才把桌上的碗端到宵明面前。
“师尊尝尝,我亲手包的云吞。”
那白瓷碗中盛着乳白色底汤和五六颗云吞,汤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几片青菜点缀,香味霎时飘散开来。
见那人暗含期许的目光投来,宵明拿起汤匙盛了口汤送到唇边,咸淡适中,醇厚浓郁。她又盛了颗云吞,那各个薄皮馅大,一口下去也还剩一半,唇齿余香,似乎连身子都暖了几分。
那眼底不觉攀上一抹笑意,见此状,江写心中也欢喜得紧。说来,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宵明笑着用膳,以往那饭菜送入口中,无疑于是嚼蜡。
“这可是用了一整只鸡,炖煮半日浓缩的精华。师尊可一定要喝完,这样才能快些好起来。”
——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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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便能快些好起来吗?
宵明鼻间溢出一声轻笑,未曾言语,却缓慢地盛着那碗里的鸡汤,暖流入腹。
“咕~”
倏地,一声鸣叫传来,不大不小,正好叫人听个一清二楚。瞧着江写有些窘迫地捂了捂肚子,宵明眼底笑意渐浓,不过下一刻,她才注意到了那人有些刻意藏起来的双手。
“你的手”
江写有些心虚,可挨不过那人颇有压迫感的注视,便攒了攒双手,云淡风轻道:“就是被划伤了,不碍事。”
“伸出来。”宵明脸色微微一沉,放下汤匙,语气不容置疑。
“……”
江写迟疑了一瞬,过了半晌后,才把手伸到宵明面前。
那双纤细白皙的双手上此时大大小小布满划痕,虽不深,但一眼看去也绝对叫人惋惜。
她本就是没进过后厨的大小姐命,无论生前还是重活后,都是如此。其余的地方还能把控住,这刀工上便成了短板。
“这就是点小伤,不出半日便会愈合”她本想着煮完这云吞便用伤药,结果一心急,便给忘了。不过这些伤口不过就是皮毛,她没放在心上,更没料到宵明会如此反应。
倏地,一阵温暖包围住她的双手,江写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看着那人从戒指中摸出伤药来,用指尖轻轻涂抹在那伤口上。有些微凉,还有些痒痒的。她神情不免羞报,心跳过速。
“日后,无需做这些费心力之事。”伤药涂抹得差不多了,她边合上塞子,边语气破淡地说道:“你的手应当用来拿剑,而非是这些地方花无用的心思。”
宵明神情淡泊,毫无感情起伏,似乎就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似的,顺便说教了江写一顿。
闻言,江写心中无奈,不过旋即看着宵明重新拿起汤匙,便忍不住扬起笑容。她坐在宵明面前,手托着腮,理所当然道:“既然无用,那为何师尊还要亲自为我煲鸡汤呢?”
此话出口,江写明显看到宵明的手一瞬间滞了滞。前些日她到外面去探望了白玉和琥珀,无意间从白玉口中知晓了这件事。说来她也是心魔蒙了心智,被妖物趁虚而入,只一念之差,便叫二人余生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瞧着那二人,江写也觉得心酸得很,留下了不少丹药,也算是缘分至此,尽力而为了。
“因为师尊关心担忧我,才会如此,所以我亦是如此。”
说着,她眼底笑意渐浓,“师尊说对吗?”
瞧着那人的笑容,宵明垂下眼睑,纤长的双睫在眼底形成一片阴影,遮挡住那兀自泛起的柔和之意。
“嗯。”
她未曾回答,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尽管只是一字,这也叫江写心里很满足,她看着宵明慢慢吃完那一碗云吞。本预想着宵明会喂她吃一颗,但这举动对她这内敛自矜的师尊来说,好像太过困难,也就不妄想了。
正是因为知晓宵明的性子,江写才不愿去逼迫她,抑或是仰仗着宵明对自己的宠爱,肆意妄为。自始至终,她的本意,还是不想叫宵明有任何困扰和烦恼。
可惜至此,似乎难以控制。
只是这样看着她,便自知难以抑制的爱慕,从双眸中毫无掩饰的真情流露。
真的不妙啊……
“”
宵明自然感受到那人投来的灼热视线,她清了清嗓子,“江写,你若”
“宗主!”
她本想说“若是无事,便去练剑”
可话说了一半,便被庭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何事?”
“聚宝阁的庄楼主遣人送来一份礼,赠予江师姐。”
此话一出,江写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心中也难免狐疑,好端端的庄冶儿为何要送礼?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宵明起身,拂袖走向门外。
见状,她也跟了上去。
推开门,那弟子身侧站着一侍卫,其双手呈着一锦匣,见二人出来,便附身将锦盒呈上。
“江小姐,这是我们楼主赠予之物。”
江写瞅着那长不过三尺的长形锦盒,在接过前看了眼宵明。只见对方一脸漠然,见她看来,只是淡淡道:“不看看是何物?”
她自觉吞咽了一下,总觉得这话里有阵阵凉意。不过还是接下那锦盒,紧接着打开。
“……”
那是一份卷轴,一份叫江写拿在手上,都不由自主发抖,想扔出去的卷轴。
那盒子里装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庄冶儿口中价值连城的镇店之宝【千引卷轴】
也是庄冶儿本该送给男主丁白仁的定情信物。
江写手里拿着那盒子,合上不是,收下也不是。毕竟这专属于庄冶儿和丁白仁的爱情卷轴,怎么就到她手上了呢?
她知道,这东西万万收不得。
“江小姐可定要收下这礼,否则卑职便无法再回聚宝阁!”似乎看出她脸上犹豫之情,那侍卫立刻单膝跪地。
“师尊,这”
宵明眸光落在那卷轴上,只一眼,她便知晓此物绝非凡品。再看江写时,眸中多了几分深刻。
“既是庄楼主一番好意江写,收下吧。”
听宵明所言,江写很想大喊一句“收不得!”可奈何她现在是前有猛虎后有狼,一个道德绑架,一个又是师命难违,根本无法拒绝。
“那便替我谢过庄楼主。”
“是!卑职告退!”
等那二人离去后,江写看着手里的卷轴,是苦不堪言。她思来想去,也找不出这人将千引卷轴赠予她的理由。说来,这庄冶儿在原书中也是个难以叫人捉摸透心性的角色。
如此,江写便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那日秘境之行,你便是坐她的马车而来吧。”倏地,宵明那清润嗓音传来,见江写看来,她又道:“我还未问你,你与这庄冶儿,是何时相识?”
其中情节,江写是无需隐瞒,可以全数告知,只是宵明的神情,叫她不由自主就有些心慌,总有种做了错事,被抓包的心虚感。
她将去聚宝阁之事都叙述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宵明听后,那眉心微微蹙了蹙,神情似有些不悦。
“既是如此,她何故要送你如此贵重之物?”
江写:“……”
她哑口无言,无处可答,毕竟这也是她心底所疑惑的。她想说些什么去解释,可此时宵明的态度,分明是一副说什么都不会信的模样,叫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江写止住声,宵明兀自轻叹,拂袖,转身踱步而去,只留下那轻飘飘的一句:“你若有苦衷,不愿讲也罢。只是那庄冶儿非等闲之辈,你与她过分亲近,怕是会吃亏。”
“我”
江写怔在原地,看着那手中的卷轴,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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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章
晌午
虽这些仙道者脱离世俗, 但这临到年关,诸多人都是乐意去庆祝一下的。以往年关,亲传弟子都要到主峰与师尊一同度过, 俗话说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 这等礼节不能懈怠。
这不, 身为大师姐的卫芷溪早早差遣师弟师妹去置办所需之物。
“师姐, 我将糕点买回来了。”
谷筝下山时偶遇了张子辰, 二人便顺利一同前往卫芷溪的洞府。只不过刚进入那前院,便瞧见一赤膊男人正在翻腾着土壤,为其耕种, 浇灌灵植。
“陈师兄诶真是一日都闲不下来,着急讨师姐欢心呢。”见状, 张子辰忍不住调笑道。
谷筝的脸则是在看到陈晃的瞬间便沉了下来, 她看了看四周,并未见到师姐的影子, 便兀自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 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张子辰侧眼瞧她, “自然是讨美人欢心啊,师兄与师姐,也算是青梅竹马,神仙眷侣啊。”
一听这话谷筝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很想直截了当地说明她与卫止溪的关系,可每每都是一忍再忍,这次也如同那氤氲在胸口处的一团气被生生压了下来, 心里是万般不自在。
“难道青梅竹马就是天生绝配?你瞧师姐搭理他吗?”
只说了这么一句听上去酸气冲天的话出来,叫人听了摸不着头脑, 也觉得莫名其妙。
“这丫头,想什么呢?”瞧着谷筝走进后厨的背影,张子辰不由得嘟囔一声。
卫芷溪在后厨焯水切菜,瞧着那铁锅上冒着热气腾腾的薄雾,她切菜的手稍微慢了几分。说来也就临近年关这段日子她才会来后厨,平日里不是忙宗门事宜,便是在修炼,鲜少像当下这般悠闲自在。
“师姐。”
她不知不觉便放松了警惕,当谷筝来到身后,圈住她的腰后,这才反应过来。
“阿筝”那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萦绕其中,卫芷溪面有些许难色,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被身后那人握住了手。
只听“哐!”一声,那菜刀落在了案板上,卫芷溪瞳孔骤缩,感受到那唇上的温热同触电般蔓延四肢,旋即又松懈下来。
谷筝抬手将那人揽入怀中,一味地索取渴求着,似乎将方才那压抑心中的愤懑都倾入其中。好像只有看到卫芷溪隐忍压抑,却又不忍将她推开,享受其中的神情时,才能叫她心中安心下来。
才可以确定,师姐不会离她远去。
永远,都是她的。
一吻过后,卫芷溪不住地喘息着,继而抬手轻轻推了谷筝一把,面色潮红,眼底有些愠怒。
“你胡闹什么?”
“我就是在胡闹”这一吻似乎不足以叫谷筝平下心来,只是在身后抱着卫芷溪,将前额埋入那人颈窝里,语气有些闷闷的,“师姐过了年关,我们去游山玩水如何?”
“”她双唇轻启,神情有几分无奈,“我还需处理宗门之事,哪有闲情逸致去游山玩水?”
“若你去向师尊请命,师尊也会应允的吧?”谷筝又道。
卫芷溪顿了顿,耐着性子安抚道:“阿筝,我还要修炼等改日,好吗?”
又是改日。
那人情绪不佳,恰逢此时,卫芷溪听到院中传来的劈柴声。这会儿她大约也明白为何谷筝会突然如此了。
“虽无法陪你去游山玩水,不过”
听着那人话语一顿,谷筝眼底神采亮了亮,追问道:“不过什么?”
卫芷溪忍着笑意,“不过元旦那晚,我可以陪你下山去赏花灯。”
“真的?!”谷筝闻言逐开笑颜,“我一直想去,师姐当真陪我?不变卦?”
她眉眼柔和,“当真,不变卦。”
“师姐,我把你院子里的灵植都翻了一遍,柴也劈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屋外传来陈晃的声音,二人分开,紧接着陈晃便拿着斧子出现在后厨中,身后还跟着张子辰。
“你无需做这些事,不过还是劳烦你了。”
陈晃毫不介意,“师姐说什么客气话,你我二人自幼一同长大,如此说倒是生分了!”
“不过说来,怎么不见江师妹呢?”他又看了看四周,忍不住问道。
“江写啊,她如今住在师尊那里,想必也是没有空的。”谷筝下意识接话道。
这些人虽说都是宵明的亲传弟子,但终日也不怎么碰面。
“说来那日宗门大比真是惊心动魄,”陈晃神情惋惜,看了眼卫芷溪,随即又叹息道:“也不知江师妹的伤好得如何了?”
谷筝冷哼一声:“那都何年何月的事了,你若真关心师妹,不如去师尊那亲眼看看?”
“这”
大约也是没想到谷筝言辞会如此犀利直接。陈晃一时面上有些挂不住,毕竟师出同门,江写负伤之后,他也不曾去探望过。说白了,虽是亲传弟子,但关系实在一般,如此说也只是为了在卫芷溪面前博得好感罢了。
见情形不妥,张子辰连忙出来打圆场道:“说来我也未曾去探望过师妹,反正过些日也要去师尊那守岁,不差这一时。”
“俗话说,同门如手足,更何况同为亲传。师妹险些没了性命,这一个二个都不去探望,当真愧对这师兄二字!”谷筝心里为江写愤愤不平,毕竟此次也是多亏了她,才叫他们望鹤峰的弟子被另眼相看。而这两个名义上的师兄,竟在江写受伤都不曾去探望。就算是平日里不怎么亲近,也不至于连场面戏都不做。
“好了,阿筝。”卫芷溪的声音及时出现,阻止她继续再说下去。
这时,张子辰摸了摸脑袋,神色窘迫,“师妹近来怎言辞如此锐利,莫不是师兄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众人都知谷筝是脾性温和之人,虽有些女儿家的蛮横骄纵,总归来说也无伤大雅,平添些古灵精怪。反而多数人都喜爱她这种性子,谷家从商,谷筝也耳濡目染,自幼便练得个圆滑的性子。从不出口伤人,讲究和气生财。
在这二位师兄眼里,谷筝同江写关系应能当算不上多好,也不至于为她说话至此。
实际上今日她也是因陈晃出现在卫芷溪这里献殷勤而觉得碍眼,这大小姐脾气一下上来,便说话都冲了,很难再消气。
卫芷溪了解自己这师妹,自然也是没辙,所以也就放任她肆意而为,适当时才开口阻拦。
恰逢此时,江写被宵明遣出来帮衬卫芷溪做事,毕竟这同为亲传弟子,哪儿有众人都做事,她不做事的道理。江写心里深知这点,也懂礼数,便二话不多言就来洞府找卫芷溪。
只不过这刚进院子,发现空无一人,听着后厨有人交谈声便走了过来。可谁曾想众人都在,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气氛怪沉默尴尬的。
“额师尊叫我来帮忙,你们这是?”
江写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最窘迫的恐怕就是陈晃和张子辰二人了,而谷筝就是一脸看好戏的姿态,调高了音调道:“没什么,你旧伤应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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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痊愈,可别勉强自己了。”
江写被这语调弄得莫名其妙,眉心紧了紧,“我伤势早好得差不多了,倒是师尊”
一听“师尊”二字,陈晃不由得咳出声来。而被这声音打断,江写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紧接着,陈晃和张子辰二人从储物袋里拿出几个匣子,递到她面前,似乎是想给她,但这二人的神情都有些闪躲,不知为何不敢直视她。
“这是师兄近来新得的丹药,价值不菲,师妹你补一补吧!”
张子辰则是递过来一株灵芝,轻轻咳嗽一声:“这千年雪芝是师兄偶然所得,不是俗物,师妹拿去调养身子。”
“这”
这二人塞下东西后,便匆匆离去。被塞了一手的灵草丹药,江写此时还未反应过来,怎得近来一个两个都莫名送她礼?
看出江写心中困惑,谷筝轻哼一声:“他们啊!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说什么同门之情,整日跑来师姐面前晃悠,看了就嫌烦!”
卫芷溪神情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你脾气怎如此冲?将人轰跑了还嫌不够?”
江写虽然还不大清楚这二人突然给自己送礼是何意思,不过倒是一眼看得出谷筝在吃酸醋,而且是陈年老醋,味儿冲得很。
至于这白来的丹药和灵芝,自然乐意笑纳了。
她将东西收进戒指里,又问卫芷溪:“有没有事需要我做?”
卫芷溪启唇,看着她顿了顿,随后想到什么,道:“其实大多都备得差不多了,你照看师尊那里就好。”
“对啊对啊,毕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师尊的压迫感,这还是你来做合适。”谷筝连忙迎合道,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搓着双臂打了个冷颤,“就连我看到师尊都气虚的很,也不知你是如何在那望鹤峰住上数月的……”
“这”江写也实属没想到宵明在这些弟子眼里是这种形象。在她看来,宵明就是个不善言辞,性子温和内敛的人。虽然看似清冷凉薄,但实际上内心很柔软温暖,重情重义。
结果到谷筝口中,都变了味儿。
不过这也能证明,宵明在她面前,要松懈坦率得多。
第67章
卫芷溪看着二人, 忽然说道:“师妹绽放异彩,自然受师尊重视,你我也不能懈怠偷懒了。”
“我对得道并无执念, 只想有得一身本事, 去追寻那风花雪月, 逍遥自在罢了, ”谷筝倒是不以为意, 只不过说着, 目光落在了卫芷溪身上,随即便笑了:“不过能跟师姐在一起,其余的都不重要。”
听这一阵肉麻话, 江写只觉腻得很,自己在这儿完全就是摆设罢了。她目光无意间扫了卫芷溪一眼, 只见那人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随即便同样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谷筝,眼里还有一丝羞報之情。
江写也是微微一怔, 不过她也未曾多想。只是瞧着的人两情相悦的模样, 有那么一些羡慕罢了。
师出同门, 她们能坦率直面这份感情。并且接纳它,允许那种子肆意生长成参天大树,开花结果。
·
回到望鹤峰,江写发现有客到访,刚进了庭院,便瞧见三人处于那丹桂树下。宵明与一浅紫霓裳羽衣的女子坐在树下的石案前喝茶,那女子身侧还站着一个身穿水蓝色长裙的少女。江写立刻便认出那人是白鹭然, 坐在宵明面前的,想必就是风栩宗宗主, 丹心了。
见江写回来,宵明目光落在其身上,她看上去心情大好,面上都带着浅浅笑意。
“晚辈江写,见过师伯。”她附身拱手道。
“无须多礼。”丹心破为好奇地打量着她,眼底流露出赞赏之意:“便是你在秘境中施以援手相助吧,我这弟子回去后可是止不住地夸赞呢。”
江写宠辱不惊,谦卑道:“师伯言重了,若非那时师尊来得及时,恐怕我也要吃不少苦头。”
丹心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宵明,你收了个不错的弟子。”
瞧着那人看向自己的视线,只见她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并未多言。
“许久未见了,江师妹。”
“白师姐。”
白鹭然,原书女主,这头衔摆出来,江写自然不免多注意了一番。此时的白鹭然还处于含苞待放的阶段,虽生得秀丽绝俗,但更多的还是少女青涩稚嫩感。其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果断,不拖泥带水。倒是为那恬静秀丽兀自平添了几分侠女风范。
身为原书女主,其身世自然不单单是风栩宗亲传大师姐如此简单。自有光环加身,天赋体质所影响,修炼无瓶颈,更是天下仙道者梦寐以求的共生之体。
共生之体,顾名思义,双修后无论对方修为资质如何,都会拥有白鹭然的仙道天赋,并因自身体质特殊,还会叫另一方境界提升一个层次。
如此逆天的人,可谓是仙道界的唐僧肉,人人肖想。
所以这也是白鹭然埋藏在心底一生都不可说的秘密,连师尊丹心都不曾得知。
不过最后还是被丁白仁这便宜男主攻陷心房,成了所谓的“妻子”。
这书中的女性角色,每个单拎出来都是叫人望尘莫及的人物,最后虽然跟随着男主走上更广阔的仙道之路,可终究还是男主附属品一般的存在。她们本可以靠着自身发光发热,却被描写成因男主才能至此。不免令人唏嘘。
见她思绪不在此,白鹭然不免有些在意地看了看她,“江师妹?”
江写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笑道:“我方才在想事情,抱歉”
“师妹定是修炼用功,神思有些倦意吧。倒是与我那师妹颇为相似。”白鹭然不假思索道。
“师妹?”
她顿了顿,说来白鹭然的二师妹,不正是
这时白鹭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手心道:“说来,你与江月明也是表姐妹的关系吧?她便是我的师妹。”
“确实如此,只不过我已于四年前脱离江家。与月明表姐,也是多年未见了,不知她如今可好?”
知晓原著剧情的她,可能比她们自身都要了解未来发展。如此问,也就是客套一句罢了。不为别的,只是这白鹭然和江月明在原书中是死对头关系。如果因此叫白鹭然认为她与江月明关系甚好而产生不必要的嫌隙,实属不太划算。
显然白鹭然没想到江写已脱离江家,随即面露歉意,“是我唐突了,师妹她近年在闭关,倒是省了我不少烦心事。”
听此言,江写也了然于心。
在原书中这二人在风栩宗一直是竞争对手,她们二人师门不同,却因天资出众被众人拿来做比较,自然而然成为劲敌。
不过虽说是劲敌,也是江月明死缠烂打要白鹭然与其决一死战罢了。
江月明自幼在江家那样的环境下成长,早就养成了不可一世的性子。
说白了江家的一亩三分地,如同井底之蛙,等到了更广阔的风栩宗后,白鹭然的出现,叫江月明丧失了所有风头,打碎了自己骄傲自豪的一切。这时,她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向来被人敬仰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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