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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听说这皇城街上有夜市,不如我们夜里去转转?”
面对白鹭然的示好,江月明只是睨了她一眼,沉吟了片刻后淡淡道:“明日便是八门大比,还是”
一听她要说扫兴的话,白鹭然摆出一副师姐的架势来摇了摇头,“这你就错了,你可知晓为何我修炼势如破竹,势不可挡?”
江月明眸光微微一亮,“为何?”
“自然是随心所欲,劳逸结合。若整日都思索着如何变强,如何修炼,久而久之会形成执念,那便会化作一道瓶颈高墙,叫你无法逾越。”白鹭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讲得自己都快要信了,临了还不忘给丹心使眼色,“师尊你说对不对?”
虽说来日便是八门大比,就算修炼稳固境界也不在这一时。瞧着自己这弟子又开始胡说八道,偏偏这死脑筋的还真信了。丹心默默摇了摇头,不想叫白鹭然带坏了江月明,否则回了宗门,她那师弟得跟她打上几个回合才肯罢休了。
“下山不易,你们自行掂量。”
做师尊难,带弟子下山更难,久而久之丹心也学会了一套和稀泥的处事风格。
“那就这么定了,”白鹭然私自定了,随即又看向江写,“江小姐不如一同前去?”
江写对这夜市不大感兴趣,此时她倒如同这人口中那满脑子只有修行的人,除此之外,别的事她都提不起兴趣来。
“我就不必”
江写话刚说一半,倏地那台阶上传来脚步声,她声音一瞬间戛然而止,而不知为何听到这声响,似乎感应到什么似的,心跳莫名悸动起来,狂跳不止。
“终于下来了。”
这时,庄冶儿的声音幽幽飘了过来。江写此时已有些木讷了。
还有谁来了?
她心底已有个猜想冒出了头,却一个劲地叫自己压下这念头。可就在丹心抬眸瞧着那台阶的方向说出一句“宵明,你可”
此时,江写已听不到那人后续说了什么,她本能地想要闪避,心底的愧疚感叫她不敢去见那人,可双脚又像是定在了原地似的,不得动弹半分。心底那已压抑许久的萌芽又在此刻肆无忌惮地生长蔓延,那名为思念的游丝遍布全身,填满整个胸腔。
直到那人身上独有的气息出现在空气中,江写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味,心跳都在此刻暂止了。那所搭建而成名为理智的高墙,也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她想见她,这几年来每时每刻都想再见到她。
第95章
“这便是我前些年同你所述, 炼出全品养元丹的青年丹师。”丹心对江写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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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毕竟一个能在秋水境修为炼制出一炉两枚五品丹药的丹师,放在任何门派中, 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原本丹心也是有意想将江写带去风栩宗栽培, 不过她属聚宝阁, 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感受到那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江写仍旧是低垂着头, 拱手作揖, “晚辈江雪,见过宵尊主。”
“江雪”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那人口中轻轻嚅嗫着, 清润嗓音如同那冰尖融下的水滴,轻轻落在那平静湖面荡起丝丝涟漪, 叫她难以静下心来, 以至于就算抬眸看这人一眼,也需要鼓足了勇气。
“全品养元丹, 的确是可塑之材。”宵明看着眼前这个毕恭毕敬, 甚至有些小心谨慎的女子, 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无须多礼。”那声音清冷,如击玉磐。
江写缓缓抬眸,强忍着心底的悸动,终于是再看到了宵明。她着了身白衣胜雪,身形纤细瘦弱了几分,那如墨般的发丝倾泻而下, 只挑起几缕用青簪浅浅绾起,眉目间仍旧是兀自显露出无波无澜的漠然来, 似这世间无任何一事能叫其有所动容。
不过在下一瞬,江写看到了宵明身后的人,脸色倏地便冷凝下来。
卫芷溪也注意到眼前这人眉目不善地盯着自己,那眸光森然,叫人不寒而栗。不过随即那不适感便烟消云散,再将视线投去,那人已收回了目光,好像方才她感受到的敌意只是错觉。
江写尽量叫自己收起杀意,可在看到卫芷溪的那一瞬,险些便不受控了。若非她如今境界已到半步离火境,恐怕是难以压抑住方才的杀意。
这时庄冶儿及时出面,将方才那一刻的氛围给扭转过来。她看向江写,用目光示意,“你方才不是有事找我,过来吧。”
江写轻轻点头,随即那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宵明身上划过,眸中有几分留恋与隐忍。她紧紧握着双手,只是一遍遍告诫自己,如今的她已不再是江写,没有任何理由同宵明亲近。
江写跟着庄冶儿离开后,丹心也打发了两位弟子,随即便注意到宵明不知在想着何事,有些出神。
“宵明?”
那人手置于身前,朝着胸口贴附而去,一双平淡无光的眸子上平添了一抹凄凉易碎,过了好半晌,才无奈叹息道:“丹心,不知怎的,总觉这儿空得很,也时常眼晕,吃哪些丹药可医?”
见状,丹心微微一怔,随即便了然于心。瞧着宵明的模样,自打亲手杀了那弟子之后,这些年哪一日不是如此。对此,她也只能看破不说破,只道了句:“你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二人找了一处靠窗的茶案坐下,那小厮也端来茶具,供二人品茗闲谈。
实际上丹心也许久未曾见过宵明了,自从她知晓江写沾染妖邪之术被宵明亲手了结性命后,凭她们多年交情,她便知晓宵明定是难以走出来了。其中的流言蜚语也顺着风声飘进了她耳朵里,直到她也渐渐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不过至今,也从未敢在宵明面前再提起那个名字。
可身为多年好友,丹心的确不忍再看宵明如此,以她的性子,也无法切身体会宵明的感受。只是唯有一点,若他日白鹭然修了妖邪之术,恐怕她这个做师尊的也一时无法接受,更别提亲自动手。
宵明的心思,本就比她细腻得多。
“若这般叫你痛苦,不如只去想,她习这妖邪之术,便就是整个仙道都容不得。事已成定数,如此,能叫你在这仙道之路上更好受些。”
宵明牵扯出一个笑容,“我从未觉得仙道之路坎坷,哪怕是日夜饱受这寒毒侵扰,也从未有过动摇。”
“我明知晓那清灵阵天雷落,便一切都成定数,可心中却始终不愿去信。真当我亲手杀了她,那柄剑,好像也刺进了我的胸膛。”
宵明坐在那窗前,树叶打下的阴影在那白皙无瑕的肌肤上形成斑驳光影,那人似是一片风清清淡淡,不沾染半分凡尘之气。
“师尊说我心魔已除,那尘封百年的瓶颈便会破碎,如今我已半步大成期,离那众人向往的仙道更近几分,这本该是值得庆幸之事”
“可为何呢?丹心,为何我会如此痛苦?”
这话虽说是问丹心,却更像是喃喃自语似的,宵明依旧是平静地叙述着,可那张禁欲克制的谪仙容颜下,一双形似桃花的双眸却无法将那些感情抑制于此。就连那浓密纤长的双睫都在眼底投影出一片好似心事般的阴影。感觉随时都要突破理性的桎梏,被那汹涌澎湃的感情所吞噬。声线都不由得攀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音,尽管四年已过,可再度提及此事,对宵明而言都是点到为止,不愿再过多回想。
丹心自看得出她这是心病,可事已至此,人死灯灭,再多说亦是无益,她默默聆听着,将那泡好的茶水为宵明添入茶盏。
“既痛苦,便别再去想了。这时日终会冲淡一切,没有任何事无法忘却。我们唯一的优势便是活得长久,再过几百年,任你再回想起此事,恐怕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耿耿于怀了。”她说的话虽听上去有些残忍,可这终究是事实。仙道之路孤独,伴随着数不清的生离死别,而要想修成仙道,其中更不乏坎坷。这所有的五味都尝遍了,直到麻木,再无所动摇,或许才能迎来成仙的一日。
——
“那传闻,果然为真。”
随着庄冶儿离去,江写站在那后院的梨花树下,不过半晌,便听庄冶儿悠悠道来,她话音微微一顿,似是在刻意注意她此刻神情,随即话锋一转,“可那又如何呢?这仙道路漫漫,得一心人已属不易,紧抓在手心不放才是。宵明啊,身为仙人却还如此胆小怯懦,有趣,实在是有趣”
庄冶儿一心投身商道,虽在仙道上也有着极佳仙缘,可对此,这人却不以为意,一心追随自在二字。所以才会离开皇城,独自经商。于她而言,品味这世间一切,也颇有一番风味。而她也因此晚了些时日才踏入离火境,至此便鲜少再去修炼。于她而言,这数百年光景已是足够了。
江写未曾言语,她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话。所谓“胆小怯懦”她从不曾在宵明身上看到过,唯有的只是作为一个师尊的理智隐忍。或许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能从那人双眸中读出一丝别样的心思,但那总归都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
在后院中待了半刻钟,再出去时,那正厅内已空无一人了。江写虽抱着一些想要看见宵明的念想,不过还是硬生生压了下来。
如今的她,还是不做叨扰的好。
皇城演武场内,数根金色巨柱都盘旋着一条金色游龙,龙头雕刻得栩栩如生,叫人无不为之震撼。在这中央,生长着一棵参天巨树,枝繁叶茂,绿营盎然,几乎将半个场地都遮盖在那浓密枝叶下。
这次八门大比,便是叫各方势力中实力最出众的弟子前来切磋交流,各个门派长老客卿也可参与其中,因而大多势力中的宗主与掌事者都一同前往。
江写随着庄冶儿来到阁楼处坐下,会场周遭,各方势力为首落座于此,不出半刻钟,便将这演武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多时,那演武场看台之上,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江写抬眼望去,那是位女子,其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身着玄色刻丝金线团纹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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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身上金龙栩栩如生,端重威严。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皇冠之上金光锦簇,繁丽雍容。
仔细去看,那人的容貌与庄冶儿有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这女帝要比庄冶儿看上去更年长几岁,身周气息也更威严,叫人不敢直视。
江写瞧了身侧庄冶儿一眼,发觉那人并未像常人一般仰望那高处之人,而是自顾自地摆弄着手中烟袋。
似是注意到江写投来的视线,她又侧眼看去,“瞧什么呢?”
江写本就知晓庄冶儿与这女帝的姐妹关系,经她这么一问,反而喉咙一梗,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这时庄冶儿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倒也满不在乎地托着下颌,随口道:“可是觉得我与她相似?”
江写顿了顿,点头应了一声。
“那是自然,她毕竟是我皇姐”她说这话好比随口道了一句家常似的,接着将那烟袋点燃,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又侧颜用那眸光瞧着江写,盈盈一笑,“这事,我也只说与你听过,所以江写,这八门大比之上,可别叫我失望了。”
“各方势力人才辈出,庄儿姐莫要对江某有过多期许,愧不敢当。”江写也没料到庄冶儿会将这身世告知,不过这对她而言无关痛痒。更何况这商人口中所言,只能听一半信一半了,正如这代表聚宝阁参赛之人,可从未说只有她一人。也就更别提将希望寄予她身上一说了。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一阵不缓不慢的脚步声,江写并未回身,似是料到了还有人会来。只见庄冶儿面上露出笑意,瞧着那身后来人,“丁公子,我以为你要食言了。”
丁白仁拱手施礼,略带歉意道:“在下路上耽搁了,向庄楼主致歉。”
说着,他目光落在背身于他的白衣女子身上,“这位是”
江写回身看去,淡淡道:“江雪。”
在看到江写后,丁白仁先是一怔,随即欠身,“在下丁白仁。”
瞧着江写瞬间脸色沉了下来,庄冶儿以为未曾同她言说叫她恼了,心下还觉着江写可爱得紧。脸上笑意便更浓了几分,“你们二人,若能助我在这八门大比上夺下前三,必有重酬。”
江写目光又落在那女帝身上,原书中这庄冶儿与女帝之间嫌隙不小,否则也不会在女帝继位后,庄冶儿便离开了皇城。帝王多有皇子继位,庄楚云也是迄今为止的第一位女帝,争议颇大,也有诸多纷争。直至今日才以自身能力而坐稳了皇位。
说白了庄冶儿就是个不服输的主,无论是对宵明还是女帝,都有着难以言说的胜负欲。只可惜她这一生总是差一些,才叫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无比可惜,她也只能够用洒脱来释怀。
庄冶儿洒脱随性?不然。
江写便是知晓了这人的脾性,所以一直以来都有所顾忌,也尽量不去惹恼了她。总之保持合作关系,便是双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
至于这丁白仁的到来,在她的预料之中。毕竟这八门大比之上,是他丁白仁在全天下面前崭露头角重要之战。
第96章
观台之上, 庄楚云俯瞰着众人,她身侧站着一锦衣护卫,未等言说, 便上前一步颔首道:“陛下。”
庄楚云目光似是在台下寻着何人, 半晌无果后, 收回视线, “此次, 三生门可派人前来?”
那护卫毕恭毕敬道:“回禀陛下, 此次三生门由宵尊主、胥尊主携弟子前来。”
“嗯。”
须臾,庄楚云掩着唇轻咳了几声,接着从腰间摘下一枚凝脂玉佩递去。护卫了然于心, 将其双手捧上,退身隐于黑暗之中。
不多时, 那演武场内出现一身着蟒袍仙鹤绣纹的宦官, 其手中捧着圣旨,霎时周遭陷入一片宁静, 都纷纷注视着。
“奉天承运, 皇帝昭曰。今诸方势力参与八宗大比, 乃我皇城之幸!此番参赛者,皆为青年翘楚,断不可伤及性命,点到即止!胜者,可入皇城宝库择选一物,赐爵位,赏极臻灵石千枚!”
其声音不算大, 却能传遍整个演武场,可见这宦官境界深不可测。此话一出, 惹得演武场内众人一片哗然,历来皇城所提供的优胜赏,都是能让诸方势力争破头的存在。
皇城宝库。江写听到这四个字后,眸光也不由得一亮,皇城宝库中蕴含数万种宝物,原书中丁白仁就是因在这八宗大比上取得优胜进入皇城宝库则选一物,而因此实力又增。
只不过这优胜难得,江写沉下心来,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御兽宗众人身上。不出所料,此次唯有御兽宗来人数量众多,相较于其他宗门家族势力,御兽宗到场几十人。不过这数量不止于此,江写知晓在这皇城演武场外,八成要不了多久,这御兽宗的人就会将此地包围。
而这次妖物的目的,便是这皇城宝库的钥匙。
此次御兽宗入侵妖物,又在八宗大比上抢夺皇城宝库钥匙一事,谈不得多么严重,更多的是各大势力宗主与皇城修士与之对抗。有丁白仁在,江写并不打算出头去趟这浑水。只打算静观其变,安稳夺得这优胜就好。
只不过她最大的阻碍仍旧是丁白仁,原书中丁白仁此时已然半只脚踏入离火境,与她虽不相上下,却仍旧不得不加以重视。毕竟这有主角光环加身的男主,可是能越级吊打他人的存在,江写不能大意。
第一场便是这诸方势力以擂台形式对抗,江写作为聚宝阁方参赛,第一轮便抽到壹号签,代表着她就要第一个上场。
演武场内逐渐升起擂台,那位于高台之上的宦官便念道:“壹场!聚宝阁江雪对风栩宗肖扬!”
风栩宗的大师兄肖扬。几年前在聚宝阁与肖扬有过一面之缘,不承想这初次比试便对上了他。
此言一出,看台席上发出一片哗然,多数人都是惊叹这初场便对上了肖扬,毕竟这身为风栩宗大师兄的肖扬,在各方修士心里也是备受瞩目的天才人士。
“这肖扬年纪轻轻便到达了秋水境巅峰,这聚宝阁也是倒霉,竟上来便迎上了肖扬,可惜,实在是可惜”
“江雪?怕是聚宝阁花钱雇来的散修吧,这名字从未听
过,恐怕也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这场,恐怕没什么看头了。”
众人泛泛而谈,还未等这二人站上擂台就在这心里下了断定。无论任谁去瞧,也不会认为肖扬会输给一个无名之辈。
江写早已经对这些声音习惯了,那日在丹道场上亦是如此。不过这些看客所担忧的不无道理,四年已过,恐怕肖扬的境界也不止于秋水境巅峰。毕竟在剧情之中,肖扬可是表面风流倜傥、实则深情男二的角色。天赋异禀,深情专一,风度翩翩。不过这些都为了突显男主略胜一筹而不堪一击,从他喜欢上白鹭然又打算跟丁白仁做兄弟开始,就一定爱而不得了。
“没想到肖扬竟对上了江雪”阁楼内,丹心瞧着擂台上的二人,若有所思地喃了一句。
听她这口吻,宵明不由得好奇地问:“从前在丹道大会上,她是何修为?”
“我先前也与你说过,这孩子在丹道上是个奇才,那时也不过秋水境中期便能炼出五品丹药,如今四年已过,这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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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也会精进”说着,丹心用折扇抵着下巴,淡淡道:“恐怕如今也是大乘期了。”
若单单只是大乘期,这并不叫丹心顾虑,毕竟早在半年前,肖扬就已踏入秋水境巅峰。要知晓这风栩宗,已百年未曾出过一位在三十岁之前突破至离火境的修士。对于这样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弟子,风栩宗也加大力度培养,早早许下了长老的位子给肖扬。
可她瞧着看台上的江雪,总觉着这人身上有叫她无法看破的东西,而这份神秘感,自然而然也让她不免担忧起来。不过想想肖扬的天资能力,丹心也只是将这份顾虑收了起来,未曾言说。
擂台上,男子一袭青衫,手持一柄银剑,玉树临风,拱手作揖,“在下肖扬。”
“江雪。”江写回礼,未曾多言。
瞧这人冷漠的态度,肖扬反而笑意更深,不急不慢地示意江写,“看江小姐未曾携带佩剑,可是要赤手空拳与肖某比试?若是如此,肖某拿剑,岂不是胜之不武?”
“肖公子待会儿便会知晓江某用何而战,且莫担忧。”这肖扬对外便是个风流倜傥啰里八嗦的话篓子,江写不想在此多费麻烦,便冷冷回了一句,将这氛围冷却。
见状,肖扬无奈一笑,“好吧,若待会儿肖某有何冒犯之处,还请江小姐见谅!”
宵明并不知晓丹心所顾虑,只是视线落在那已开始比试的二人身上,草草扫了一眼了事 ,随即便端起手边的茶盏,眸光微沉,冷声道:“何人。”
倏地,黑暗中多了个人影,那黑甲侍卫来到宵明身侧,俯首将手中锦匣双手奉上,“此物乃陛下所赠,请宵尊主收下。”
目光落在那锦匣上,宵明伸手接过,淡淡应道:“替我谢过陛下。”
“是!”
等那黑衣侍卫消失后,宵明瞧着那锦匣,伸手将其打开。那锦匣中赫然躺着一枚白玉凝脂佩,见此物,宵明眸中似有几分困惑。
不过随即,便挺身侧“唰!”一声响,丹心将折扇弹开,眸光落在那玉佩上,含藏几分显而易见的深意,笑道:“我们宵尊主,当真是罪孽深重之人呐。”
“……”
宵明沉默不言,只是眸光落在那玉佩上,又将锦匣合上,神情瞧不出半分纰漏,而是多了几分漠不关心的疏离,淡淡道:“一枚玉佩罢了。”
丹心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手中折扇轻轻扇动着,“你可还记得儿时皇城问学的日子?”
皇城先帝未曾驾崩时,曾叫各大门派弟子前往皇城问学。宵明作为三生门备受瞩目的弟子,自然也一同前去,也是因这问学一行,才叫她与丹心相识至今。
这事宵明自然记得,“怎么?”
“一龙二凤,这可是帝王的贴身”说着,丹心的话音被一众哗然声打断,戛然而止。她那原本扇着的折扇也因此停了下来,与宵明二人一同注视着擂台上一青一白两道残影。
这两道身影当中,还有数道交织的金色残影,仔细去看,那似乎是江雪所使用的飞刃,含光剑影,如今的肖扬竟身处劣势。他以一剑之力抵挡着四面八方袭来的金色飞刃,任由他以敏捷著称,也难免被划伤了脸颊,竟显得有些吃力。
这是江写初次用这金刃,全然不需磨合,仿佛量身定制一般操纵自如。比起先前的人树叶,这金刃更提升了轻便灵巧性,也让她操控更为敏捷迅速。
“原来如此,有几分本事,不过只凭这些,可无法将肖扬逼上绝路”
宵明抵着发鬓,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同样注视着擂台上的一举一动。只不过目光大多是落在那白衣女子身上罢了。兴许是之前丹心称赞其丹道上颇有天资的缘故。此时也难免对这人多了几分关注,毕竟这世间,多数人都选用剑修,若非师门或背后势力影响,鲜少有自主选用飞刃利器之人。
可这江雪,却将飞刃利器运用的神乎其神,精神力操纵十几枚金刃都毫不吃力。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
“秋水境巅峰,此子前途不可估量。”
随即,她那缓缓叩着案几的手势逐渐停了下来,渐渐垂落下的纤密双睫将眸光遮挡在一片阴影下,浅浅黯了黯。
“快看!肖扬终于要出手了!”
瞧着眼前的男子倏地停在原地,接着挥剑将那飞驰而来的金刃一击挡开,又是铿锵两声,她那飞驰而去的金刃接二连三被肖扬挡下。江写正色,与其保持一定距离。她知晓仅凭这金刃,的确不能胜过肖扬,不过以她如今的境界,恐怕费力挡下这金刃,也足够叫肖扬手腕阵痛了。
果不其然,肖扬摸了摸手腕,神色肃然,全然无了先前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向来不轻敌,但也不曾预料江写竟如此难缠。便也不再有所保留,趁着这空档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刹那间,那人身周兀自现出风来,衣衫发丝在肆意飘扬,他单手持剑,神情凌然,不做逗留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第97章
这人既用飞刃, 那便是极不擅长近战,即便不是,这近身战也绝对是短板。如此, 肖扬当即下了断定, 便要以速度取胜直逼而去, 了结这场比试。
“好快!”
看台上一片惊呼, 江写眉间收敛, 瞧着那道逼近而来的青影, 不具慌乱。她知晓这肖扬以身法敏捷取优势,看似这飞刃似乎将他逼得处于下风,可从始至终她这手中的飞刃只能伤其分毫, 无法近身。便是因肖扬自身所修炼的功法与身法,无论再怎样密集的进攻, 都能迎刃而解。
自然此番之举, 也在她的谋划之中。
她便是要等肖扬认定自己近身为破绽,等他自动送上门来, 如此便能不费吹灰之力, 就能将其擒住。
江写在第一时间使出“临、兵”二字, 霎时,那视不可见的青影在瞬间显出身形来。自从江写踏入半步离火境后,这九字真言也随着进化,如今在她眼里,肖扬的一举一动都变得清晰可见,犹如原地踏步似的。
肖扬单手持剑,脚踏生风, 眨眼间便来到江写面前,一剑刺出, 就在他认为得手之际,却听“锵!”的一声,那本该刺入江写右肩的剑身却在即将没入其中时,被一柄金刃拦下。
肖扬瞳孔骤然紧缩,心中警铃大作,当即便要退去,可却为时已晚。他自觉身体一阵麻痹,双膝一软,险些摔倒。
就在此时,江写手中握着一柄金刃,将其直指肖扬咽喉处,“你输了。”
胜负已定。
“怎么回事?”
虽然只有一瞬的工夫,可肖扬却察觉到自身的不适感,紧接着他目光落在那金刃上,恍然大悟,手下意识抚在脸颊处细小伤痕上,不可置信道:“你用了毒?”
江写收回金刃,坦然承认:“只是我这金刃自身携带麻痹之效罢了,回去吃两颗解毒丹便会安然无恙。”
因这龙眸龙角出自九足龙眼蚺,这妖兽自身便携带着毒素,以此来炼制灵器自然也不可避免会将其融入其中。不过这也极度考验匠师功力,恐怕也只有沈知初才能做到此等地步了。
“不承想竟栽在这毒素上是我输了。”肖扬无奈一笑,虽说江写这灵器上自带毒素,说到底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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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大意了。若当时再与其对上几个回合,想必他就会察觉到这中毒之状,也就不会如此鲁莽了。
可胜负已定,多说亦是无易。那宦官也宣布优胜者为聚宝阁江雪。可任由如此,看客们却对其愤愤不平,尤其是备受瞩目的肖扬居然栽在这小小毒素上,这叫许多人都为此心生不满。
刹那间,演武场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
“小人之举!”
“用毒之人心肠歹毒,胜之不武!!”
“聚宝阁为何叫这三流修士参赛,当真是败坏我正派人士名声!”
面对这些嘈杂的言语,江写旁若无人地朝着台下走去,只不过走到擂台边缘时,她似是感受到某人的注视,心中一动,下意识抬眼望了去。
与宵明四目相对之际,她只能不动声色地将视线偏移。她无法在这八宗大比上太过耀眼,不能用最擅长的剑法取胜,她生怕这剑一旦握在手中,一招一式间就会被宵明看出端倪来。
聚宝阁所处之位就在宵明那处阁楼临侧,回了阁楼中,丁白仁便率先迎上来,笑意盈盈地为其贺喜,“江小姐旗开得胜,恭喜。”
江写回以微笑,问道:“丁公子比试在几场?”
丁白仁拿起手中的竹签,“我比较靠后,在拾柒位了。”
丁白仁在原书中也是拾柒位,看样子与原书中相同,他第一场胜得轻而易举。若不出意外的话,在第四轮,他才会遇到一个强劲对手。
不过这个人
江写兀自想起什么似的,满脸的懊恼,心中直骂自己猪脑子。她这才想起来,丁白仁第四场对上的便是肖扬,可如今肖扬已经输给了她,那丁白仁第四场会与谁打?
莫不是
她心里有了个猜测,目光落在那笑脸相迎的丁白仁身上。笑面虎三个字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也叫江写不由得沉了沉心。
一旦参与八宗大比,这便是无法避免之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比试照常进行,第二场是水泉宗与药王谷的比试,都是些未能再后续排上名次的角色,江写只寥寥看了几眼便坐在那案前去品茗了。
“如今只剩鹭然与明月,不承想竟是我风栩宗率先出局一人。”肖扬一轮出局,丹心似乎并不为此恼怒,反而还有闲情逸致开着折扇调侃。
说着,她注意到身侧的宵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心思全然不在那擂台上。
“你叫我将弟子扔下来你这里,如今又不言不语,真是扫兴。”
自从出了那事以后,宵明愈发的闲云野鹤了,宗门之事大有人管,终日闲来无事便时常去丹心那坐坐。如今更是个挂名掌门,好似这出来久了,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了起来,索然无味。
只是她方才与江雪四目相对之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罢了。总觉得那人举手投足的细节之间,有叫人似曾相识的人熟悉感。
她不愿从他人身上去找寻过去人的回忆,只是因为她答允了她。世间只此一人,独一无二。所以当下升起这个念头时,宵明便将其生生压了下来。
或许自己只是在听到“江雪”时不由自主地便会想起那个名字。或许若江写活着,也会如那人一般熠熠生辉。
若她还在,今朝也该过那二十二岁生辰了。
才会至此,叫自己产生了那怀于心的错觉。
晌午已过,这一轮比试便剩下最后一组。江写在那阁楼坐了许久,发现这最后一场竟是卫芷溪对黄苕。
见江写脸色骤然变化,庄冶儿颇为注意地瞧着卫芷溪,问道:“有过节?”
江写默不作声,不过此刻她的神情倒是很好地回应了此事。见状,庄冶儿也没再继续过问。
“三生门卫芷溪对万符宗黄苕!”
这最后一场,仍旧引人瞩目,一位是三生门大师姐,一位则是万符宗宗主之女,二人的比试也让不少已有倦意的看客重新提起兴趣来。
“三生门。”黄苕嗤笑一声,神情不屑,“一个落魄的三流宗门罢了…”
卫芷溪沉默不言,默默抽出手中剑来,她容貌温和清秀,可眸光却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来。
江写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不过下一瞬,那擂台上倏地绽出光芒,众人还未察觉是发生何事,只见那光芒愈发强烈,逐渐将二人吞噬其中。
“怎么回事?!”黄苕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周遭都被这光芒笼罩,连同脚下擂台上都显现出诸多符文来。
卫芷溪率先发觉这擂台之上设有阵法,而这光芒便是阵法所致,她当即便要退去,却不知为何感觉身体内的灵气在快速流逝,叫她不得动弹。
这时,阁楼上一道身影飞跃而下,径直朝着那擂台处而去。此时众人也察觉到这光芒非同一般,江写更是心中一震,因为那身影不是别人,而是宵明。
再在注意到有人逐渐逼近时,卫芷溪抬眼便瞧见飞跃而来的宵明,她那平淡无惊得眸上难掩惊骇触动,“师”
宵明直逼擂台,紧接着在那光芒吞噬之际,将其中的卫芷溪一把拉了出来,只不过她自己却被那光芒吞噬其中。
江写双手一拍案,猛然站立。这时演武场内也逐渐骚乱起来,众人察觉到此时有人入侵,女帝庄楚云当即命黑甲侍卫将演武场封锁。
“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在我皇城眼皮下放肆!”
庄楚云眉间一敛,此人立于高处,睥睨天下,上位者的气息叫人望而生怯。
“庄帝三思后行。”
那人话音刚落,那演武场的巨树之下一人缓缓显出身型来。江写听这声音熟悉,不承想看到那人时更为震撼,那巨树之下便是沈知初,其一身黑衣如魅,可那满头青丝却不知为何在一夜之间花白。
在沈知初出现时,那群黑甲侍卫便一拥而上,不过她却面不改色,站在那屏障前,冷冷笑道:“没用的,除了我无人能解开这符阵!不想这二人死,就都给我滚开!”
那女帝神色终是有了一丝迟疑,终还是抬手示意黑甲侍卫退去,沉声道:“沈知初,你为何要如此做。”
“我只是要将属于我的一切夺回来罢了。”沈知初淡然说着,只是她话音刚落,几道身影跃上擂台。
仔细去看,那为首之人便是万符宗的黄秋石与各个长老们,他们众人站在沈知初面前,神情极为狠戾阴冷。
“沈知初!你好大的胆子!”
“你这门派的废物,还想掀起浪来不成!”
“废物”沈知初闻言冷笑一声,指尖掐着五枚符咒,目光森然,“此震灵符阵乃以我寿命所绘制,入其内,生生世世永不轮回。”
闻言,那阁楼上的胥晏如猛然一拍桌案,瞳孔震颤,“沈知初这女人她是疯了吗!”
他人可能不知晓这震灵符阵,可同为符修的胥晏如却清清楚楚。天下间自古符、阵为两派别,符修便是一纸黄符行天下,这阵法则是以天地万物绘之。这震灵符阵便是这符道与阵法融合其中所创立的一门秘术,出自一位无名修士之手,甚至早已流失在天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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