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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成队的黑甲禁军朝着皇城外飞去,城门下,御兽宗带领着诸多妖物涌入其中,不出片刻,原本一片祥和宁静的皇城此时乌烟瘴气,城中百姓逃窜避难。眼看着城门即将被攻破,千钧一发之际,护城大阵开启,迅速升起一道屏障,将那妖物都挡在了城外。
“为何御兽宗的人会与妖物为伍?!”
那看守城门的禁卫军面露惊惧,看守皇城数百年都未曾有过此景。那密密麻麻的妖物眺望而去,不计其数,而还未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脚下一阵晃动,似是那地面在震动一般。旋即,他便注意到远方一棵棵树木倒下,当下便向后退了一步,跌倒在地,脸色煞白。
“兽”他指着远处,因为恐惧而语噎,“是兽潮!兽潮来了!”
那卷起浓烟的方向,若仔细去看,是由不计其数的妖兽所组成的潮浪,全都无一例外朝着皇城奔涌而来,其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森林树木全都无一幸免,夷为平地。
“还没到就将你吓得尿了裤子,护城大阵在此,我就不信这些妖兽能将这大阵都击碎!”
话音还未落,只听“轰!”一声巨响,那象征着护山大阵的蓝色屏障如同钟鸣一般被震的晃了晃,发出嗡鸣声。霎时众人脚下地动山摇,扶住了城墙这才站稳。
“喀嚓。”
只听一声脆响,此时众人去看,纷纷大惊失色,方才那不知何处而来的一击竟叫那护城大阵出现了一丝裂缝。见此状,那守在城下的妖物们似乎受到了鼓舞一般,更奋起朝着裂缝处攻来,即便这护山大阵会叫它们灰飞烟灭,却仍旧飞蛾扑火般袭来。
刹那间,那护城大阵由一道细小裂缝逐渐蔓延扩大,直至那更为响亮的声响传来,一块屏障脱落,那些妖物便见缝插针,从空隙中钻入。禁卫军还未曾中护城大阵被毁的惊诧中回过神来,侧眼便瞧见那数不胜数的妖物攀上城墙。
先前那跌倒在地的禁卫军似已吓破了胆,瞧着身边一个个的同僚在厮杀中死去。他握紧手中的剑,却迟迟无法将其抬起。
“抬剑啊!!”其中一禁卫军右手鲜血淋漓,以及其怪异的姿势软趴趴地耷拉在一旁,明显是断了。被一鼠妖踩在脚下,此时只有一臂抵挡,眼看着利爪破喉,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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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僚却无动于衷,便不住怒吼。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厉风袭来,鲜血喷涌而出,只见那鼠妖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可头却与身子分了家。那半空中挥落下的一击直接将那鼠妖身首分离,滚烫的鲜血溅洒在面上,那禁卫军还未曾从生死一线中回过神来。便瞧见一白衣女子踏风袭来,那人不曾停留,却在经过之时丢下一物什。
那禁卫军将其拾起,竟是一瓶伤药。
不远处,付老带领着一批银甲护卫与诸位阁主随后赶到,只是这不过片刻,城门上的禁卫军便少了大半。放眼看去,兽潮妖邪来袭,诸方修士也闻讯而来,众人齐力击杀妖物,此时城门前已然一片血雨腥风。
皇城上下动荡不安,听到动静,卫芷溪也朝着城门处而去。可却在中途眼前一晕,她摇晃着身子站稳,过了一会儿后才恢复寻常,而正在此时,她兀自感应到一股气息。抬眼看去,便瞧见了不速之客。
那人一身白绒大氅裹身,只一眼,她便认出了这人身份,当即拔剑而对,“那年让你溜走,今日我必将取你首级!”
温别站在卫芷溪面前,对这狠话不以为意,颇具玩味戏弄地看着她,“我不知今日是否会死于你手,只知这些年过去,你这内里愈发暗了。”说着,她耸起鼻尖轻轻动了动,神情紧张地看着卫芷溪,“你嗅到了么?”
卫芷溪眉间紧蹙,“什么?”
“腐烂”那人又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是腐烂的味道啊…”
第115章
“也是多亏了这气味, 我的分身才能进入三生门。多谢你了,卫姑娘。”
闻言,卫芷溪眸色森然, 杀意四起, 紧咬牙关, 一字一句道:“你这妖物, 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之人, 不该是你吗?”温别幽幽飘到卫芷溪身侧,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搭在其肩上,凑向耳畔呢喃,“你残害同门, 背信弃义,大逆不道。在门派兢兢业业几十年却仍旧比不上江写, 师尊也并非真正爱你, 你孤身一人,而今最爱之人也离你远去。”
“闭嘴!”
“闭嘴!!”
那人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环绕在她耳侧, 又倏地戛然而止, 她呼吸急促, 因愤怒脖颈都因此泛红。紧接着反手刺出一剑。
这一剑,有着没入血肉之感,却在听到那人的声音时,卫芷溪倒吸了一口气,脸色瞬间煞白。
“师姐”
她转动头部,缓缓看去,瞬间双膝一曲, 瘫软在地。谷筝站在她面前,那一剑竟是生生刺进了她的胸膛, 那人一贯温和笑着,一声声唤着她“师姐”,可口中却不断涌出鲜血,直到将她双手染红,连同那裙摆都浸染成殷红。
“阿阿筝”她双手颤抖,因恐惧,瞳孔都放大了几分,她看着自己双手上的鲜血,口张了又阖,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她面前的谷筝却抬手抚在她肩上,卫芷溪扯着嘴角笑了笑,边说边抬眼看去,“阿筝,师姐师姐不是故意的师姐不是故”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雪皑皑,冰天雪地之下,眼前的场景无比清晰真实,那老旧的土方砖瓦,地上一片殷红。谷筝躺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过了半晌,那毫无声息之人的双唇却是诡异地动了动。
“无人爱你,卫芷溪,这世上无人爱你。”
“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
她大脑传来嗡鸣声,眼前一片漆黑,双目无神,眼角的泪如同断了线似的滑落。口中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却无人能听清。
江写一路来到御书房,踏入院墙时,眼睛不由得睁大。院内一片狼籍,尸首遍地,那本看守御书房的黑甲禁军各个都面如枯槁,死不瞑目,如同被吸干了一般,皆已气绝。
从踏入院内的一刻起,戒指中的龙魂鼎就已经开始骚动,她的心跳也随之加快。此时御书房内,那黑衣斗笠人站在案前,盯着墙面绘出的双龙盘柱若有所思。
“这便是入口?”皮下传来男人的声音,随即沉默了半晌,又自顾自地说道:“掌心贴上去”
说罢,他将掌心贴向龙柱,继而灌输灵力。不出片刻,那双龙盘柱便闪出一阵光芒来,阵法显现,入口开启。
“果真如此!”那人颇具得意,胸有成竹地便要踏入阵法当中,可却在即将迈入其中时,被脑海中人制止。
“等等。”
闻言,那人便要收回步子,可此时那阵法却不知为何开始扩散,迅速将其笼罩。他心下一惊,抽出剑便朝着那金光罩劈去,却在下一瞬又被震弹回来。
“怎么回事?!”
“”
“是迷魂阵。有意思,竟连我都未曾察觉。”
那斗笠人皮下俨然换了人,与先前那副鲁莽的样子不同,不仅音色化为女子,甚至连言行举止都平添了几分贵气优雅在其中。她静静注视着屏风后,“出来吧。”
言罢,江写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看着那被困在阵法中的黑衣斗笠人,已十分确信这人便是月姬魂魄复生后的宿主,只是这同与原书剧情有差异。那本该被月姬附身之人此时不过才降生而已,那么眼前这人,又是谁?
她心中有个猜想,在未曾看到那人真面目时,不敢笃定。
“你何以知晓会有人来此处?”
那人语气中有几分疑惑,饶是隐藏在斗笠下,江写也感受到那探究打量的目光。
“妖物兽潮无故来袭,细想便知是调虎离山之计。而这皇城之中,唯有皇城宝库惹人觊觎。”她随口回了一句,手不自觉舒展弯曲,额间也不知何时渗透出一层薄密的汗珠来。虽提前在御书房中布下阵法,也如计划中困住了月姬。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心中麻乱。
究竟是哪里不对……
而这份怪异感,随着与月姬对话而逐渐强烈。江写定了定神,这御书房中被她提早布下阵法符咒,尽管她已拿出现今能驱动最高等的阵法咒术,可瞧见那阵中之人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模样,也认定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雕虫小技。”
果不其然,丁白仁的一击虽无法对阵法造成威胁,可那“月姬”只不过是轻抬起手,一剑挥下,阵法便应声碎裂。
“这诺大皇城之中,唯有你守在此处,我是该说你有勇无谋,还是不自量力?”那人语气逐渐冰冷,身周也氤氲出杀意来。
见此状,江写心不免向上一提,抬手从戒指中抽出千漪剑来。狂风呼啸而过,千钧一发之际,那人挥砍下一剑,反手便是一击迎上。只见一阵寒光闪过,电光火石之间驱动龙魂鼎,霎时黑烟席卷而来,根根黑色羽翼锋利如刃,朝着月姬飞射而去。
那人挥下几剑将羽翼弹开,紧接着便闪身没了踪迹。江写执剑立于身前,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周遭。月姬身法行踪诡异,不过在五感全靠之时,她仍旧能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息。
江写深吸一口气,那龙魂鼎中的黑影环绕在身侧,继而阖上眼,静静感受着身周波动。片刻后,她骤然抬眸,紧接着回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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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后方斩下一击,手中掐诀,破口而出“阵!”
霎时金光闪烁,一道光咒朝着身后劈空而下,只听一声轰响,那光咒将月姬面上的斗笠劈开两半,继而侧身闪躲。脚下的青石板生生劈开一道裂缝,那人向后翻身跃去,那本戴在头上的斗笠已然跌落在地,束冠黑发,锦缎白衣。
“这些稀奇古怪的咒法,我也不曾见过。”
那人语气中平添了几分笑意,说着便回身看向江写。而在看清那人面容之时,饶是江写有所预料,可也难免惊诧。
眼前之人并非他人,正是男主,丁白仁!
这时她也全然清晰了,当年她夺了广寒树这棵机缘,对于丁白仁来说,就会有第二条路在等着他。而是一个从最开始,便产生分叉路口的,另一个人生!
身为男主,拥有绝对主角光环的加持下,丧失了广寒树这条成神之路。那么面临着丁白仁的,便是踏上妖王之路的选择。
“江雪,江写”
“月姬”口中喃喃自语,瞧着那环绕在江写身侧的黑烟,半晌后,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当真是你拿了这龙魂鼎,那日宵明未曾死在寒潭之中,也是多亏了你呢。”
言罢,瞧出那人眼底蕴着敌意,月姬又不住地笑了笑,“怎得如此看着我?莫非是想替你那师尊报仇么?”
江写眉头一跳,怒气登时涌上心头,“别废话了,看剑!”
今日,她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也深知对上月姬会有何后果,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月姬拿到篱心雪莲花。若拿到此物,月姬不出三年便会恢复七八成实力,届时的局面,将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不过,江写这一剑刺去,月姬却并未闪躲,任凭那剑尖逼近胸膛。下一瞬,江写双眸不由得睁大,也终于明白先前那违和感究竟是为何。这一剑没入胸膛,却轻飘飘地如同刺在了棉花上。而再去看“月姬”,此时顶着丁白仁的面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言罢,她眼前一阵光闪过,一道黑烟朝着眉心边钻了进去。她赶忙封印识海,可那毒却顺着经脉流入了丹田之中。霎时丹田中传来钝涩感,让她灵力运转都困难了几分。
此时,面前只静静躺着一根狐尾。
江写心中顿感不妙,便想也不想朝着城门处赶去。而就在她抵达城门后,却被眼前的一片场景惊住了脚步。此时皇城硝烟四起,妖物、妖兽、人类的尸首横尸遍地。她四处寻找着宵明的身影,可看了许久我未能找到那人的影子。倏地,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宵明如同一道银色游龙,穿梭在众多妖邪之中,其一套剑招连绵不断,无穷无尽,所到之处皆无生还。而这杀戮之剑,进出之际却纤尘不染,一袭白衣翩跹,身手敏捷,令人叹为观止。
她身侧一只飞鹰掠过,避闪之际,远处而来的一道剑气将其生生撕裂成两半。宵明回头看去,发现来着是卫芷溪,她停落在宵明身侧,神情凝重肃然:“弟子前来助师尊一臂之力。”
宵明视线落在卫芷溪身上,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仍旧未能开口。现今从她口中听到“师尊”二字,总是颇为感慨。只是现今情形不足以叫她顾瑕其他,便只能将其收到一旁,专心轻易眼前的妖物。
“”
“三生剑诀,轻盈似水,惊若鸿涛。可你这剑却如此蛮横无度,”那迎空而下之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宵明,淡然道:“你莫不是心乱了?”
宵明站在城墙之上,静静望着那头戴斗笠之人,冷声道:“月姬,你果真还活着。”
“自然,你在这世上存活一日,我便不会死。”
“这寒毒,果然”闻言,宵明眉间微蹙,她心中早有猜测。为何当年月姬濒死之际还要用尽全力在自己身上种下寒毒,其绝非是一时兴起,也并非临死前的垫背之举。只是这百年之间,她寻遍了所有可获得的情报,却仍旧没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今月姬就站在眼前,她也更确信了心中所想。
“不过”说着,月姬似乎感受到什么,迷了迷眼,仔仔细细看了看宵明,有些诧异,“为何你这寒邪驱散了许多你做了什么?”
她口中满是不可思议,以至于多了几分焦躁在其中,“这样你如何给我一具完美的身体!”
宵明微微一怔,她首先想起的便是那年清灵阵,江写倒下的最后一瞬间塞入自己口中的丹药。时至今日,她依旧不知晓那是何丹药,唯一能肯定的便是自从服用下那丹药之后,她的瓶颈也随之破碎。就好像一直以来包围在其四周的寒冰被融化,不费吹灰之力便踏入了离火境后期。
“罢了,罢了”那人自言自语地扶了扶额,再度恢复寻常,“先将你带回去,本座再做打算。”
而就在此时,似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她眉间猛然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由生心头,她回身看去,却见一个身影突然出现。
几乎下意识的反应,在看到卫芷溪的剑指向宵明,她满脑子便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宵明有危险。
她忘记了如今自己的身份是江雪,忘记了江写已经死去,忘记如今她与宵明再无瓜葛。可仍是如此,她依旧抛下一切,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那时站在万夫所指的看台上,承受的无尽屈辱与怨恨,在这一刻面对着卫芷溪,全然迸发,无所保留。那一剑直指宵明而去,她丹田灵力钝涩无法运转,便不管不顾地空手去抓住那剑刃。千钧一发之际,她拼尽全身力气,将那剑死死攥在手里。登时传来一阵割裂般钻心之痛,鲜血也顺着手心流淌而下。
卫芷溪就像是看不到江写似的,冷冷注视着宵明,一双眼暗淡无光,毫无感情,森然可怖,即便宵明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可手中的剑仍旧未曾松开,更是生生又刺向前几分。
剑刃割裂手心的钻痛感让江写霎时出了一身汗,因用尽了力气,那手臂都止不住地颤抖。而此时卫芷溪如同魔障了一般,铆足了力气,一点点推进剑身,这不过片刻功夫,江写的脸已经惨白。
她身后散出一股磅礴之气,还未等反应过来,只听铿锵一声,眼前的长剑霎时拦腰折断,骤然粉碎。
第116章
宵明眼底剩下的只有冰凉无味, 她静静看着卫芷溪,抬手推出一掌。这一掌看似绵软无力,却在凛空之时就好似打在了那人身上。
宵明那汹涌澎湃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入身躯, 迅速浸满五脏六腑, 四肢百骸。这灵力寒冷刺骨, 又像是猛然生出冰刺, 在横冲直撞。直到将那经脉丹田都好似冻住, 只听那“喀嚓”一声。卫芷溪睁大双眸满目不可置信, 浑身卸了力似的,猛然从口中涌出一口鲜血。
她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跪倒在地, 眼底晦暗无光,甚至于看着眼前之人如同陌生人一般, 口中却不住地喃喃自语, “师尊,你太偏心了”
“为何如此偏心。”
“为师偏心?”看着卫芷溪目光无神, 丧失自我的模样, 宵明终究是有所动容。她走到其身前, 自然看得出卫芷溪是被邪祟蛊惑了心智,可不曾想她心中怨气已能叫她对自己拔剑相向。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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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宵明蹉跎一生,也曾做过许多错事,世间有诸多对不起之人和事。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唯独是这座下的几位弟子。卫芷溪七岁入门,自幼看着长大,从一个稚嫩孩童成长至今。她不敢说对卫芷溪一心一意地呵护照料, 却也是有求必应。
可现今,她却说她偏心。欲用那入门拜师时送予的剑刺进她的胸膛。
“你自幼拜入我门下, 勤勉好学,是他人口中称羡的弟子。我知晓你心有执念,可不承想却堕落至此”
她口中乏味,望着那人的双眸冰凉。
“漂亮!漂亮!”倏地,一阵鼓掌声传来,月姬颇具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兴致高昂,“师徒相残,当真是令人动容的一幕啊!”
“恐怕待会儿,你便笑不出来了。”
她话音刚落,付老与各位阁主凭空而现,将月姬围困其中,付老为首,那庞大威压登时席卷而来。月姬脸色一变,再度开口时已然恢复男音,“此地不宜久留,日后再做打算可好?”
——你可真是怕死,如此胆小怯懦,如何为我报仇?
月姬深吸一口气,神情算不得多么痛快。似乎看出她打算离开,付老冷哼一声,目光森然,“皇城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想走?没那么容易!”
月姬泰然自若地盯着众人,“皇城也不似从前,只是你们这几位在此,不知那万人之上的陛下,该由谁去护着呢?”
“不好!”
付老当即脸色一变,就在此时,月姬身侧凭空出现一道身影。仔细去看,发现是那九尾妖狐,温别。
“可都拿到手了?”面对众人的围剿,月姬始终不显慌乱,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只不过她身侧的温别脸色却不太好看,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月姬,“回主上,还有人守在那皇城宝库,待我将其击退进入宝库时,却发现是陷阱。那入口已被调包,我如今功力散了大半”
说着,月姬冷冷打断那人的话,一双眼眸冰冷无情,“我只问你,东西呢?”
温别只抬头看了月姬一眼,便又惊惧着地低下头,她喉咙滚动着,“没没拿到。”
闻言,月姬深吸一口气,“没用的东西。”
看着眼前这一幕,江写多少也松了口气,她提早跟余夜打好了招呼。让她跟庄冶儿守在皇城宝库,想来没了分身的月姬也会让温别趁乱进入皇城宝库。而在此之前,她非但在御书房内设了阵法,更是在那入口处又设了一道障眼法。
温别踏入御书房时被余夜阻拦,为夺得宝物,情急之下定会乱了阵脚。自然也容易忽略,那入口本就是障眼法。她本以为踏入宝库,实则是踏入她准备的阵法当中。
江写攥着拳,手心上传来阵阵刺痛,那流淌下的血渍也早已经干涸。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灵液,刚用嘴拔开瓶塞,便被身旁那人捏着瓶口拿了过去。
“宵。”
宵明蹲下身子,眉眼低垂着并未去看她,拿过那灵液后,便伸向江写那只半握着的手。江写慢慢摊开手掌,手心上赫然出现两道翻绽开的伤痕,深至见骨。
宵明将那药液轻轻倒在江写手心上,“为何要抓那剑。”
没有好奇,没有探究,也不曾质问,不曾看她。她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问寻常不过的事一般,却让江写的心咯噔一下。
“”江写思绪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她没回话,似乎也是预料到,宵明没再追问,反而又自顾自地喃喃,“从初见那日我便觉得——”
她话音一顿,从戒指中拿出一块布来为其包扎伤口,“你好像分外在意我的一举一动。”
江写垂下眼,不去看宵明的脸,苦笑道:“尊主声名在外,是我等望尘莫及的存在…自然分外关注。”
“是么,”将那伤口包扎好,宵明终是抬起眼去看她,“可我觉得不同,因为我一直在注视着你,从那日离开幻境时,便一直注视着你。”
闻言,她心中一抽动,抿了抿唇。
见那人依旧不言不语,宵明一声轻叹,不再看她。
“好罢,好罢”
东西并未到手,此时留在此处已是无用,“丁白仁,我们走。”可要想全身而退,须要从这重重包围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言罢,那人身周气息发生改变,斗笠下传来男音,“我不会叫你失望的,月姬,助我一臂之力!”他将一直握于手中的长剑抽出,炽焰长剑出鞘,那股气息迸发之际,众人心下一惊。
“仙品宝剑!”付老面色微沉,前些年秘境之中有一把仙品宝剑不知被何人拿了去,不曾想竟在这小儿手上。
这不详的预感告诉他,若任由这人离去,日后更为强大,必定成为扰乱天下的祸害。付老此时也不打算再隐藏下去,就在他要活捉丁白仁时,那人一剑斩下,在仙品宝剑的加持下,他离火境界的修为立刻暴涨一个阶级。这一剑,足以媲美离火圆满境强者的一击!
付老脸色苍白,饶是他,面对这一击也心有余悸,生了怯意。而就在此时,一抹白影突然出现,众人惊呼之际,宵明同样回下一击。长剑持身,那千珏剑周身中游转着墨绿色,如游丝般的线,逐渐从剑柄蔓延而上,便布整只剑身。
两道剑气相撞,震散开的余波将众人都击退了几丈远。看着这一幕,江写胆战心惊,暗自驱动龙魂鼎,这周遭死了太多妖物妖兽,此时皇城之中遍布着不计其数的魂魄,正是滋养龙魂鼎的最佳养料。
她注视着上空交战的二人,心中思绪纷飞。方才宵明所言,明显已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她一声不吭,还是因为胆怯了,在身份即将暴露时,切切实实的退缩了。
——她怕如今的自己还不足以站在宵明身侧。
胆小鬼
须臾,她看着方才那被宵明包扎好的左手,又紧紧攥住手心。方才已处理好的伤口又崩裂开,那雪白的布条上殷出几片鲜红来,她咬着牙。
都是借口。
怯懦的借口。
她自己明明最害怕的是对宵明的感情,怕的是剥去了这层身份,还能不能像从前那样坦率自得的接受宵明的关怀。她怕的是重新恢复成师徒的身份,她是否还能再有勇气去接近宵明。
江写已经死了。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理由,都不是如今宵明面对丁白仁月姬,而自己却站在原地观望的理由。
——所谓的并肩而行。
宵明与丁白仁交战时传来的磅礴之气,另所有人都无法逼近。而身处与丁白仁识海内的月姬更是毫无保留地为其传输着灵力,即便她如今只剩了一丝魂识,也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须得毫无保留地离开皇城,想到此处,月姬心中更为愤恨,若非因为江写,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定能让她进入皇城宝库,可如今非但颗粒无收,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被识海中的月姬影响,丁白仁的剑法也逐渐暴戾,他与宵明打得不分伯仲。可因寒邪的缘故,只要离月姬越近,那寒邪便开始运转。宵明逐渐遭受影响,剑气却仍旧凌厉,势如破竹。
丁白仁总归还是个修为不过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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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境初期之人,饶是有仙品宝剑傍身,有月姬从中加持,面对宵明时却依旧难以占据上风。更何况如今宵明体内寒邪去了大半,便更讨不到好处。
面对那人如游龙之势刺来的一剑,丁白仁脸色一变,便要正面迎下这一击。可就在此时,一道金色残影划破长空,当头劈下。他忙后撤闪躲,却仍旧被那道金光蹭到了手臂。登时小臂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紧接着便是痒,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瞬间痒入骨髓。
“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宵明身前,看着眼前之人,丁白仁脸色剧变,预感不妙,此时识海中的月姬也不禁皱眉。方才那一道金光想必就是出自江写之手,人有她活了几百年,却仍旧未见过如此怪异之术。此时,她也不禁开始好奇古怪,江写,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地不宜久留,丁白仁已乱了阵脚,月姬也开口,“走吧。”
他心有不甘,可面对如此多人,他也无可奈何。便只能听月姬的话,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张卷轴来。
江写并未上前阻拦,她知道凭着月姬的能力,想要离开这地方有千百种法子。她知道宵明不能再这样跟丁白仁打下去,明显月姬还留有后手,她不能让宵明去冒这个险。
这一战,让众人都仰望注视着这二人。此时宵明与江写站在半空中,那白衣之人握着手中剑,看着江写的背影许久,双唇翕动,喉咙却好似被胸腔中破茧而出的蝴蝶拥满似的,无法开口。
“所谓并肩而行”身前之人似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只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说着,“应当就是指现在吧。”
“”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那副面孔叫她无比熟悉怀念。即便已有了准备,可那握着千珏剑的手仍旧是不住的松弛垂落。那人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却对她牵起一个最为灿烂的笑容,口中说着:“对不起,师尊,我骗了你。”
“又一次骗了你”
第117章
她口中喃喃嚅嗫着, 下一瞬,身型摇摇欲坠。那时月姬给她下的一道咒如图,已叫灵力钝涩, 无法运转自如。此时她强行运转灵力使出“阵”一决, 几乎是片刻, 那灵力就几近干涸。
只不过这次, 她知晓这并非灵力使用过度导致, 而是与之不同。丹田, 连同全身血脉都在发热,灼烧。
——遭了,这毒
在江写即将倒下之际, 宵明上前将其接入怀中,当肌肤接触的那一瞬, 她便感受到一股难以忽视的灼热感从江写身上传来, 似是在沸腾,是中毒之兆。而此时江写已然没有能力去运转灵力去抵挡毒素侵入, 她便不停歇地将自己的灵力传入其经脉当中。
毒火与寒邪相汇之际, 明显得到了中和。待宵明的灵力在江写经脉中运转一周后, 那人的脸色明显松弛了许多。
如此,宵明也松了口气,却仍旧怀抱着那人,不敢有半分松懈。月姬已离去,那围在皇城周遭的妖物也跟着一同撤退,兽潮平稳度过。此番损伤惨重,这不出半刻工夫, 已抬走不计其数的黑甲侍卫。
庄冶儿与余夜姗姗来迟,刚赶到, 便看到宵明怀只看中抱着江写朝着她们而来。
那速来镇静的三生门宗主,此时眉头紧锁,任由谁看了,都能从中读出急迫来。
“将皇城最好的御医带来!”平日里在宗门,这些伤灾总有胥晏如处理,宵明对此一窍不通,更莫要提这些毒了。
庄冶儿只看了江写一眼,便知晓了此情形刻不容缓。当即下令吩咐余夜去请御医,而自己则是马不停蹄地带着宵明和江写回了藤春阁。
回到藤春阁,宵明便将江写安置在床榻上,她自己便站在一旁等候。庄冶儿看着那人置于身前的手一直紧紧攥着衣袖,再看那人虽无太大情绪起伏,可目光却一直落在江写身上,不肯有半分松动。
“阿夜已去请了御医,你就算不这般盯着她,她也不会插了翅膀跑掉。”对比宵明,庄冶儿更为松弛,半倚在躺椅上,还不忘吸了快一口烟杆,“不过真少见啊,那近乎冷漠的宵尊主还有如此担惊受怕的一面。”
此时宵明明显没有心思同庄冶儿拌嘴,如今江写面色通红,眉头紧锁,尽管丧失了知觉,此时也如同烧起来似的喘息着。比起方才,就算她不懂医,也明白这毒并未被抑制,而是更为深入了。
所幸一筹莫展之际,余夜带人回来了。不过来者并非御医,而是沈知初。
“我本是去寻御医,可沈小姐说”
见二人看向自己,余夜脱口便要解释,可却被沈知初抬手打断,“她也算待我有恩,我纵然能使任墨死而复生,便不会叫她也死去。”她视线落在江写身上,走到床榻前伸出几指碰了碰她的肌肤。在触碰到的瞬间,她眉头不仅紧锁,暗道不妙。
“你们瞧,她肤色如同烧灼般通红,也在止不住地喘息。可却不曾流汗,就连这肌肤碰上去也如同冰一般寒冷。这样下去,她只会因内热灼烧,五脏六肺连通经脉骨骼都受尽灼热之苦,可血肉却又冰冷似寒。折磨之下而亡。”
“难道没有办法解毒?”闻言,庄冶儿也不禁坐起了身子。
“这”沈知初话音一顿,还未等开口,却见一旁沉默不言的宵明伸出手抚上江写的侧脸,不解道:“为何我摸上去是灼热的?”
“什么?”沈知初微微一怔,随即便想起了宵明身上怀有寒毒一事。她用食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应当是你体内寒邪的缘故,这毒火也来自月姬。常人触碰感受到的自是冰冷,而你本就身怀寒邪,所谓热极生寒,而寒极生热。”
说罢,她看向宵明目光颇具深意,“只要用你的寒毒中和这毒火,她便能安然无恙。”
这一幕似曾相识,宵明不由得想起那时唇喂心尖血的情景,思绪不由得一乱,“我该如何做?”
“这法子倒是简单,不过”在来的途中,沈知初便听余夜讲了大致的来龙去脉。也知晓了江写的真实身份,与宵明的师徒关系。
不过她不是庄冶儿,自然看不出来那人神情下的焦急。
“你说便是。”
“好吧。”沈知初走到宵明身侧,接着压低嗓音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直到她发觉那人耳尖攀上一抹粉红,似乎是被她所以说的话而惊怔住。
说完这话,宵明已然陷入了沉默当中。能让宵明露出这种表情,庄冶儿这时还不忘了打趣,“怎得还愣住了?如今还是救江写性命要紧,总不能是什么双修之事吧?”
说着,她笑了几声,但紧接着看到几人的表情她便笑不出来了,“不会让我说中了?”
“水火相融,方可得到平衡。这或许并不能中和宵明身上的寒邪,但却能完全祛除江写的毒火。这是目前来说最迅速的方法。”沈知初扫了宵明一眼。
就在此时,那床榻上躺着的江写忽而动了动身子,继而缓缓睁开双眼。在昏倒时她便驱动广寒树将这毒火送了出去,此时虽依旧感觉内腑灼烧难忍,可意识总归是清醒了几分。
见她醒来,众人也都围了上去。江写眼前一片昏花,却也能看清相貌,她从戒指中送出一瓶丹药,对着附在自己面前的宵明轻声说:“师尊,帮我把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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