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 / 2）
teddy基本不在群里发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li加入之前，群里唯一会给kush捧哏的，应该就是权至龙了。
但他现在大概也被艺人行程折磨得够呛，消息经常隔了一两天才回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处另一个时区。
于是，年纪最小的li被迫成为权至龙的接班人，独自承接来自kush的消息轰炸。
所以这才是kush邀请她进群的理由吧...
什么专业的讨论，灵感的碰撞...
li感觉自己被狠狠诈骗了。
她现在就是一个免费的陪聊，全年无休的那种。
*
3月的一个晚上，li抱着书包走进录音室。
她带了自己的编曲作业，准备交给teddy检查——他最近在教她铺设鼓组。
操作台前的转椅上，有人正以懒散的姿势仰躺着，帽子盖住了脸，指尖随着扬声器里震动的节拍轻轻敲着桌面，看起来沉浸其中。
对方的风格过于强烈，就算帽子遮住了脸，li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权至龙。
她下意识放轻了步伐。
这还是第一次在录音室里碰到他。
尽管加了msn好友，两人其实没在群组之外单独聊过天。
她知道作为yg的“奴隶”，权至龙也总是泡在录音室。
但bigbng现在还在出道活动期，li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在这里遇见他。
她不由有些紧张。
仔细想了想，她没有立刻打扰对方，而是默默走到沙发前，轻轻把书包放下。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收件箱。
里面果然静静躺着一条teddy发来的消息。
“今天有急事，至龙替我^^”
li忍不住捂脸叹气。
要是早点看到消息，她说不定还能赶回宿舍洗个头再来。
一首音乐很快播放完毕。
li走近操作台，轻轻打了个招呼：“前辈。”
权至龙摘下帽子，微微眯眼适应了一下光线。
随后懒洋洋地看向她，笑着冲她眨了一下眼：“teddy哥临时有事，今天我来检查作业。”
li愣了愣，这还是teddy第一次放她鸽子。
她有些好奇：“teddy欧巴怎么会突然有事啊？”
权至龙反应迅速，马上抓住了重点。
他对着li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小小的抱怨：“怎么叫我‘前辈’，却叫teddy哥‘欧巴’？好歹我们也算交换过电话的关系吧！”
li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小声地回了一句：“那算交换吗...欧巴？”
权至龙有些心虚，于是立刻转移话题，神色自若地出卖teddy道：“是女朋友，他们吵架了。”
“诶？！”li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惊，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没想到teddy居然会有女朋友。
大概是因为平日里在录音室，对方的形象实在过于严谨专业，li甚至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她忍不住关心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呢？”
权至龙耸耸肩：“我还没问出来呢，不过先给哥支了个招。”
他看起来胸有成竹，仿佛很有经验的样子。
li凑近问：“什么招啊？”
“买花，写歌，下跪。”权至龙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总有一个能行得通。”
li被逗笑：“你是认真建议teddy欧巴下跪的吗？”
“哎，小朋友不懂。”权至龙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女人就喜欢这样的。”
——信了才有鬼。
li心想，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聊完八卦，权至龙总算想起了正题。
他随口问道：“上回跟teddy哥学了什么？”
li想了想，答道：“鼓点编排。”
权至龙有些惊讶，挑眉道：“进度挺快啊，那放给我听听？”
li上一秒还沉浸在八卦里，这会儿被点到正事，不由有些紧张。
像小学生突然被老师抽查作业一样。
她乖乖回身从书包里拿出u盘，把自己的节奏样本拷贝进录音室的电脑里，播放了出来。
扬声器里传出的节奏算不上生硬，但她自己能听出某些部分不够流畅。
她其实已经修改了好几个版本，但总觉得有些微妙的违和感，一直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权至龙仔细听完，冲她点点头，夸道：“还不错。”
li点点头，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待着后文。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认真了，权至龙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补充道：“比我当练习生那会儿做得好多了。”
li其实不太相信，他大概只是在自谦，但还是不由有些高兴。
她挠了挠头，主动问道：“欧巴没有觉得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吗？”
权至龙有些意外，冲她挑了挑眉道：“哟，你自己能听出来呢？确实可以更好。”
他说着，随手拉了把椅子让li坐下，然后轻车熟路地点开编曲软件。
他把鼓点轨道稍微往前推了一点，让底鼓的重音提前落下半拍，随后又微调了高频鼓的力度。
“试试这个。”他按下播放键。
li惊讶地发现，整个样本的流畅度立刻变得完全不同——不仅律动更有张力，之前的违和感也消失了。
“这是groove。”权至龙说道，懒洋洋地又靠回椅背，仿佛刚才他只是随手拨弄了一下，“鼓点不一定要完全对齐拍子，稍微错开一点，会更有感觉。”
li有些震撼。
这种调整并没有严格的理论标准，而是依赖制作人本身的节奏感和制作经验。
正因如此，即便teddy已经详细教过她鼓组的铺设逻辑，她依然做不到这种程度的调整。
——这个人，总是能随随便便就让别人惊叹啊...
她叹了口气。
然后低头认真记录下调整的步骤，准备回去后好好研究前后两段音乐的差别。
权至龙调整完后，静静坐着看她做了会儿笔记。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随手点开一个demo，把文件拖到新的轨道上。
“要不要试试这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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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li抬起头看向屏幕。
文件名被小小地标注在任务栏下方。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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