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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坑内的灯火早就熄灭,无形的黑暗吞噬了全部,衣架、火堆、石器磨盘接连隐匿,似乎连理智也一同逝去了。
算起来,白千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好像自从悔婚之后,她就没有真正地睡过好觉。而是从不同的副本之间辗转,一个又一个副本,一夜又一夜睁着眼睛对抗不断出现的诡和怪物。
这黑洞里不知道有什么物质,让人脑子都放空了,她睡得又香又沉,听不到那些随着黑暗一同降临的暧昧的喘息声。
喘息。碰撞。
每个石洞之中都有交叠的人影。
白千羽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石洞是没有门的,大敞着方便进出,屠川手里拿着一块黯淡的石头,倚在门口打量屋内睡着的人。
石头黯淡的光晕映在她脸上,莹润的皮肤好像月光下的绸缎,柔软而又细腻,唇是殷红而湿润的,看着就很软的样子。
身边人戳戳屠川的肩膀,声音不算低,但在连绵的喘息声中不是太明显:“屠哥,动手吧。我们走这么近都没被发现,显然她没啥本事。”
屠川沉默不语,这个女人送的箭他在系统商城看到过,售价十二万八千积分,一笔天文数字。
他心底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尖锐预警,告诫他别惹不该惹的人。
他想听,他想听的。
他一步迈出去,想要先就近看看再说。但或许是被地坑里弥漫的石楠花味冲昏了头脑,欲望早就悄悄抬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身后手下还在催促他:“您要是喜欢回头就自己留着,但真不能再拖了。明早就要开山门,腓骨可还缺着呢。”
啊,对啊,腓骨数量不够。
屠川不再犹豫,蒲扇般的大手对土床上的女人探去,另一手则高高举着那块石头。
那张脸彻底被石头的光晕点亮了,屠川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包过的一个小模特,对方在上京混过两年,混不下去才跟了他,偶尔嘴里会念叨些见过的王公贵族。
“我就是出身差了点,我要是有个贵族皮,肯定比那个小姑娘强。”
她嘴里那个小姑娘叫什么来着,啊对,白千羽。
屠川尘封的记忆被唤醒,通天榜上的名字一一浮现在脑海里。从前的第六名,在今天早上往上升了一位,名字就叫白千羽。
她不是什么张灵秀,他在小模特的通讯器上见过的,上五京白氏,白千羽。就是这张脸。
惊悚的神色尚未从眼中褪去,即将出口的叫声也被死死按在喉咙里,在听觉消失的同时,屠川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声。
幽蓝火焰吞没了床前的人,只剩一缕飞灰。
白千羽拥着被子坐起来,脸上犹带几分刚睡醒的茫然,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色,她眨眨眼,忘了门口的伥鬼了。
又是一声响指,诡火幽蝶煽动翅膀,坑洞门口多了五堆灰白色的灰。
黑暗中交媾的男男女女却像是被这一声尖叫按下暂停键,白千羽从土坑里走出去,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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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
一圈又一圈幽蓝色的诡火贴着墙皮点亮,像糜丽的彩灯,点亮这久未见光的地底世界。
白千羽清清嗓子,大喊:“尤妮!你给我滚出来!”
*
“尤妮不肯来。”
末世求生的人对危险最敏感,即便没见识到白千羽的手段,但门口那几堆灰烬也很能说明问题。没有任何人组织反抗,所有人都安静地滑跪了,就那么乖巧待在自己的土洞之中,尤妮也是。
“他们都怕你,或许比起其他人,尤妮还多了一份自责。所以死也不肯来见你。”早前见过的医生如是说。
见白千羽不说话,他又继续问道:“您打算占领这里么?”
白千羽回过神,惊讶地摇头:“当然不。”这里又不是诡域,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真的没那个必要。
“那我们就继续做自己的事了?”医生眼里有种平静的哀伤,不知道是对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还是在哀悼死去的同伴。
“您放心,除了屠川他们,没人会再打您的主意了。”
他们也没这个能力。
“你们要做什么事?”
“要准备菜肴,山门要开了。”
白千羽和医生站在最高处,地坑一览无余,幽蓝火焰的色泽令人心醉,但除此之外,遍地都是原始时代才会使用的东西,白千羽想不出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医生用树枝在石头上敲击,回声传遍整个坑洞:
“山门将开,备菜啦!”
第74章 黄皮子山道活不起了
“山门?”听上去像是能够进山的办法。
“对,进嘉铜山的门。”见白千羽追问,医生点头确认。
上京被关西禁区围困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医生也没往白千羽是从里面出来的这上面想,只是以为她跟其他想进上京碰运气的玩家一样,还开口劝了两句。
但见白千羽坚持往下问,他也就没说什么,而是十分上道的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说了。
“确实有办法进山,进山后也确实能去上京,但这条路只进不出。而且若是死在路上,大约也是没处说理去的。”
“入口就在坑洞最下面,我们叫它为黄皮子山道。”
“谁都能进,想进就进。明早开门,你自己去看就行了。”
*
系统时间凌晨两点五十。
正是人最困顿的时候,这里每个人却像是刚刚从酒吧出门,脸上洋溢着不正常的潮红和兴奋,那股石楠花的香气太浓郁了。
白千羽醒来后隐隐约约看到一点,却怎么也理解不了这帮人在做什么。醉生梦死么?
众人聚集在坑洞的空地上,为了防止看到什么限制级画面,白千羽起身去其他地方闲逛。
坑洞从上到下,最上方的空地就是大家日常生活的地方,越往下住的人越少,石洞规模也逐渐变得稀少而破败。
白千羽顺着土坡走得慢悠悠,或许是提前通知过,所有人都知道屠川是死在外来人的手里,偶尔遇见几个看到她时眼神愤恨的人,她就瞪回去。对方一看生面孔这么凶,也就不敢继续挑衅,而是灰溜溜地走掉了。
只有一道视线如影随形,夹杂着隐忍的啜泣,低低的,音色很耳熟。
白千羽本来不想理,她这个人就不爱给别人上课,但架不住尤妮实在是太能哭了!
白千羽走向哭声的源头,带着几分无奈把人从缝隙里揪出来,尤妮甩开她摔在地上,细长的眉眼中全是恨意。
“你杀了屠叔!你还杀了小鼠叔叔他们!你不是好人!”
这种话白千羽听得多了,以前她柔弱听话的时候,各个都夸她人好。然而等她拥有力量之后,就只能听到类似的指责。
掰扯屠川等人想对她做什么没意义,白千羽语气淡淡的,:“世道不会因为你高尚就对你格外开恩,只有强者才配活下去。”
尤妮有点发愣,她现在跟之前烤兔子哄她的好姐姐形象判若两人,说出来的话也怎么听怎么不对,可自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嗫嚅着道:“他们没有恶意,我们这里缺两根腓骨,屠叔只是想跟你借……”
借什么?白千羽皱眉:“他摸我脸。”
“那,那也只是……只是想要跟你亲近一下啊,男人女人之间不就是这样的么?”
十二岁的小姑娘有一头柔软的金发,在昏暗的地窟里仍然显得十分灿烂,她天真纯粹地仰着脸,一脸本该如此的样子。
说完就伸手扒拉自己的兽皮裙子,声音带着哭腔:“不然我们干嘛要长这个……”
白千羽眼疾手快按住她,“停!再说不能播了!”
尤妮一拧身避开她,好歹没再脱裙子了,大声一字一顿念:“多个孩子多条路,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白千羽眼前一黑:“谁说的?”
“不知道,都这么说……”她说完一溜烟地往上跑,“不行不跟你说了,这次轮到我了。”
最上方的鼓点声越来越急,血腥味也越来越浓郁。白千羽索性拉着尤妮飞上去。
空地前方,手术床已经从医务室里搬出来了,周围架着几堆火,男女老少排成长龙,男人女人小孩各自成队。
正在进行一场活色生香的,备菜???
白千羽这才看清这些人残疾的地方,女人多数腿部萎缩,男人呢就稍微好一些,伤势集中在脚和左手上。导致在场除了小孩以外全都一瘸一拐的,队伍时高时低。
一共三个医生,说是医生,其实更接近刽子手的概念。没有任何麻醉环节,往嘴里咬根小木棍,直接往床上一躺,然后快准狠地下刀。
因为病人不挣扎不反抗,这种酷刑的效率竟然还算挺高的,白千羽数着,二十分钟一个人,手术台旁边很快就积累起堆成小山的骨头肉筋。
选取的骨头也有讲究,女人取腓骨和左胸第三条肋骨。人的小腿有两根骨头,腓骨是更细的那根,剔了肉后,不过伶仃几十厘米。与肋骨叠在一块,鲜红的血从缝隙中滴落,始终没有凝固氧化。
男人么,不要骨头,抽一一根手筋一根脚筋,医生会往上面涂草绿色的膏药,然后贴肉划开口子,从里面拽出雪白泛光的筋。这个流程更快,膏药是特质的,从体内抽出来扔到地上不过两三分钟,还冒着热乎气。
至于小孩,则是在左侧胸口,肚脐上方四根手指的地方与食指和拇指相连处的一条极细的嫩肉。
白千羽走到医生身后,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尖,让她有点想吐,躺在手术床上的人却仿佛感觉不到,只一个劲的催促道:“快点快点,我还等着回去照顾孩子呢。”
白千羽垂眸,医生的白大褂挡住了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她看到他挥动的刀光。
“这是给谁吃的?”
“我们也不知道,或许是黄皮子小仙,或许是别的东西。反正每次都是黄小仙来接的。”
明明被围困的是上京,沦陷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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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的却好像是外面。这些人的存活方式是依附诡异,向诡异纳贡称臣。
女人骨,男人筋,稚子嫩肉,组合成一碗鲜脆的冷盘拼菜,只需要在山道开门时献上,就能继续在禁区庇护下苟延残喘。
“你们这么做多久了?”
“有两个月了吧?”山道五天开门一次,他们已经上供十几次,大概就是两个月。
“都是玩家,怎么沦落到这个程度???”白千羽真的不明白,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步一步降下去的,只要开始向诡异低头,这个腰就没法再直起来了。
这世界正在洗牌,白千羽清楚这一切。甚至在她的设想里,这个世界早晚会达到人类和诡异共生的状态。但绝不会是这种畸形的平衡。
或许人类不再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但人类也绝不能是诡异脚下的牲畜。
医生收好最后一根腓骨,端起装满骨头的大桶,手上冒出清水开始清理上面的浮灰,他没错过外来人眼底一闪而逝的鄙夷,他手有点抖,轻轻叹了口气。
“活不起了啊。”
活不起了……
活不起了。
千言万语,卡在听者的嗓子眼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半晌,白千羽轻轻托了一下水桶底,语气平淡地开口:“开门时间是不是快要到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这种人,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
白千羽垂下眼睛,之前聊天的时候医生说过,不知为何,他们无法离开嘉铜山太远。想来这里的玩家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也是个原因。
她把水桶往上掂了掂,抬着东西和医生一起走到“切菜”的地方,重复一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如果没有,就没必要一开始说话藏头露尾的。
医生推推眼镜,语气跟她一样随意:“麻烦您了。一会您跟我一起按着尤妮吧,小丫头性子野,取腓骨的时候我怕她跑。”
上贡的数目是定好的,每次需要三十岁根,现在还缺一根腓骨。大家一致决定,让引狼入室的尤妮来承受,也算是惩罚。
“寨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只能小孩当成人用。”
白千羽气笑了,笑着笑着又有点难受,她松开托着水桶的手。
三棱锥从膝盖处划下去,切黄油似的分开皮肉,露出里面的白骨。她手按在外面一挤,那骨头就丝滑地跳到了切骨头的案板上。
“到时候所有人的骨头都取光了,又该怎么办?”
“在生了。”
白千羽:……
医生手起刀落,腓骨被分成拇指长的小段,他笑得很卑微,神色却真诚:“多谢,尤妮应该会原谅你的。”
“随便。”到底还是被算计了,白千羽心情就不太好,连带着对快跑过来扶她的尤妮也没有好脸色。
小腿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贴合在一起长好,很快又变得光滑而完整,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任何伤口一样。
痛楚很快褪去,白千羽的背直起来,她扯住尤妮往空旷处去,温柔又和蔼地将弓箭塞到她怀中。
远处出现一个靶子。
“天亮山门开,在那之前,射出三次十环。”
尤妮眼睛都瞪大了,抱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弓箭,拼命摇头:“不行的,我没学过,怎么可能十环……”
“不行?”白千羽扯着嘴唇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犬牙慢悠悠地变长变尖利,她笑着挑眉:“不行的话,我就杀光这里的人哦。”
尤妮浑身一抖,咬牙拉弓,呜呜呜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啊!
被迫背上拯救全部人使命的尤妮对照着白千羽扔过去的教程开练,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和阳奉阴违渐渐变得配合而性质高涨。
没别的,寨子里其他小孩都围过来了,就连刚刚被取过肉的小孩也躺在地上艰难地围观热闹。尤妮每次射中靶子,别管成绩如何,只要不脱靶,他们就会欢呼着夸她厉害。
尤妮十几年后仍然记得这一天,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骑虎难下’。
血月东坠将沉,黑暗中更加浓郁的阴影受到召唤,逐渐靠近着隐藏在石头之下的小小天地。
石蛇又大又方的脑袋低头嗅嗅,主人明明就在里面,咋不出来,也不许它进去呢?
白千羽一边命令它在门口等,一边从翻系统商城买东西,很快脚边就堆起小山。
根号四:“买啥呢?”
处理完“拼盘”的医生也凑过来,看到地上的东西后有些惊喜,转眼又收敛起眼中的情绪。
“谢谢你,但这里不能用这些东西。”?
“为了保持血肉的纯净和口感,我们不被允许使用任何科技类的东西,除了鞋以外。不然你真以为我们是原始人,喜欢穿兽皮cos石器时代?”
“……原来如此。”白千羽对此表示无语,那边什么诡异啊还这么挑食,非得吃纯天然无添加的,连用都不能用现代科技造物。惯的它。
白千羽手一挥收起地上的书山,转眼重新买了一批东赫帝国常用的未成年启蒙书籍,从小到大的课程全都照顾到,只不过这次从纸质书换成了羊皮纸。
她往羊皮纸里一躺,随便递给医生一张,“这回行了吧?”
医生接过来,是《社会基本常识与应用场景》,很实用的基础知识汇编,以前帝国小学生人手一本的。
“多谢白小姐,您人真好。”
白千羽仰躺在羊皮纸铺成的床中,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尤妮练习射箭,直到医生转身走了,才后知后觉。
“根号四,他是不是在阴阳怪气我啊?”
根号四努力皮笑肉不笑:“没有,我也觉得。白小姐,您人真好。”
“我就当你夸我了。哎!开门记得叫我啊。”
尤妮从凌晨努力早上天光乍亮,山道的阴风从地底灌出,还是没能射中一次十环。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起了一身白毛汗,训练到热血沸腾的疲惫和满足感瞬间便被恐慌压制,她腿一软噗通跪到地上,仓惶地回头想要求情,却只看到那人遥远的背影。
巴掌大小的纸盒凭空落在她头上,尤妮捡起来一看,水润润甜牛奶。耳边响起女人轻快的语气:“请你喝。”
*
关西禁区开山门的时候,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观看的,除非是要进山。
寨子里的人估摸着快到时间就全都缩回了土洞里,白千羽孤身站在坑洞地下,靠在墙上等门开。
她旁边是处理好的“冷吃拼盘”,不知道后面又加了什么东西,闻上去倒是香气浓烈又诱人,不睁眼的话,还真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阴冷的浓雾翻腾了许久,就像白千羽第一次进副本时那样,缓慢现出行迹。
等到雾气浓郁到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终于传来吱呀一生,厚重的黑木大门凭空出现,缓缓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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唢呐声和咿咿呀呀的唱腔,啊都没有,白千羽等了很久,里面什么也没出现,就像这个破门是没事摆着好看似的。
她盯着表,她六点二十就开始等,现在七点十五了。
哇,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第75章 黄皮子山道人耶?
白千羽靠着墙,耐心跟时间一起流逝干净了,她理理衣摆,抬脚进门。
知道她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深处,才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小怪从门后探头,两人顶着枯叶蝶一样的脑袋,端起地上的大筐撒腿就跑。
其中一个绿色的小妖边跑边哭,眼泪洒在风里,旁边那只黄色的头发,看起来又惨又滑稽。
“呜呜呜你说咱们是不是被那位骗了?这怎么会有诡侯呢,刚刚那个女人类看着也不像诡侯啊。就普普通通的。”
黄的倒腾着小腿,越跑越快:“你放什么屁!那位算卦怎么可能会出错???而且人不可貌相你没听说过么?也是咱俩运气好,要不是那位提示,刚刚肯定被那女人吃了!”
“好好好行行行,算你说得对。咱们跑快点,别一会去迟了又吃挂落。”
“要不要跟上面说有人类来了啊?而且还是诡侯……”
“别管别管,那都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前面有卡呢!”
严格意义上来讲,嘉铜山门之外都算未占区,进门后才是缓冲带,这两个区域之间上面早就设好了卡哨,就是为了时刻掌控诡域内的流动人口和外来可疑人物。
白千羽还不知道这一切,她沿着蜿蜒的山路往前走,一路都在爬坡。
鸟鸣山更幽,一路上别说人了,连鬼影都没遇到一个,不仅如此,就连诡异的力量都感觉不到。要不是副本刚刚提示她确实已经进入关西禁区诡域,她都觉得自己被骗了。
不过既然已经找了回去的门路,白千羽整个人就显得十分,十分松弛。具体表现就在,她又把那个五兽鼻烟壶拿出来了。
根号四嗷嗷大叫:“你有病是不是!别闹了我要回上京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千羽本来都把鼻烟壶凑到嘴边了,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十分惊讶十分不解地看向根号四:“你回上京干嘛?你一个道具,又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你急什么?”
“谁说我没有亲人朋友?我的爱人在那啊。”
白千羽被它理直气壮的语气和话的内容惊得一个趔趄,险些踩空摔倒。
“爱人?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没有情感这件事本身也存疑吧?”
根号四张开嘴,是的,根号四是有嘴,就是它的钥匙孔,狠狠咬在白千羽的衣服上,势要咬穿衣服给她的肉来上一口。
“我当然有!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跟你很熟么?”
“不说是吧?”白千羽果断拿起鼻烟壶吸了一口,眼前景色大变,她来不及看自己到底在哪,忙着跟根号四吵架:“你要是不说这辈子都别想看见你的爱人了!”
根号四:“你还能一辈子不回上京???”
好像有人扯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说了啥,白千羽敷衍了一句等会,继续跟它呛声:“我能一辈子把你丢在千灯镇里。”
谁知道这破钥匙立刻就不说话了,嘴闭得十分严实,半晌扭扭捏捏地在她脑子里低低嘿笑,“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也,也行。”
白千羽:“你不会看上岁岁了吧???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白千羽你有病吧!!!”
“喂你到底去哪!!!”
“啊?”白千羽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面前是一个目测高大到两米开外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目测有点像犬科,因为对方正在她头顶不停地嗅闻。
边闻边碎碎念地查户口:“你姓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说,不说就吃了你!”
高大犬科动物身后是一扇正常大小的门,小门凭空出现,上面血迹斑斑,后面像是另一个空间,隐约可见繁华热闹的街道。门上悬挂着一朵小小的黄花,花蕊闪动。
门两边目测站了十几个跟它差不多高大健壮的半兽半人,身上波动的诡力十分阴沉浓郁。强横粗壮如树的尾巴,尖利修长的犬牙垂到脚面,脊骨从背部突出,一眼望去像背着几座大山。
“嘶……这只论体型的话,一拳能直接打到你头七。你有把握么?”根号四急急急急,它真的很想念自己的爱人了!
“别说谎,说谎也吃了你!”
“什么把握?”
那犬系守卫还在催促,白千羽却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不慌也不忙的样子气得根号四咬牙切齿。
“你说呢?当然是不死的把握啊。这地方看门的都是这个量级,你废了啊。”
“不死的把握?谁有那玩意啊。但你放心,我有不行就死的觉悟。”
根号四:“滚呐!!!”
“叫张灵秀,从东川大区云厄市来,我要去关西。”
“去关西?你不是借道去上京么?别的人类都是借道去上京的!”犬义死死盯着眼前这张脸,想要从她神色中看出说谎的痕迹。
但很遗憾,她没看出什么,而用来测试谎言的薄皮黄花花蕊也没亮。
“不是,我去关西访友。”白千羽一问一答,绝不多说半个字,磨的犬义脑袋嗡嗡的,明明以前的人来了都会立刻事无巨细地交代自己的事。
“访友?不可能,你撒谎,你说你来找谁的?说不出来,就死!”
白千羽笑了笑,状似思考地敲敲自己的脑袋,然后才恍然大悟似的:“友人在关西,名白诡千。”
这倒也不能算是撒谎,而是真正“认识”的,曾经在《金罂葬》副本的黑死城中,那也是白千羽第一次跟关西禁区产生关联。当时上她身的便是这一位,关西来的刺猬老太太,白诡千,原是本家。
犬义立刻收起了愤怒的獠牙,尾巴挥开紧闭的门禁,低头弯腰,似模似样地行了个礼:“原是贵客远来,贵客请进。”
随着她的认可,身后十几个半兽半人异口同声:“贵客请进,青黄不接城——”
声音浑厚有力,空气隐隐震荡,白千羽的脑子都有点发麻,她张了张嘴:“青黄不接?这里怎么叫这种奇怪的名字?”
又是异口同声,好像从刚刚起,这十几个人就只剩下了同一个脑子和同一张嘴。
“黄皮子山道第一站,往来客多,出城客少,前后门人数大相径庭青黄不接,是以得名。”
奥,白千羽了然点头,“都死在城里了呗。”
半兽半人分列在两边,躬身请她入城,声若洪钟一阵又一阵:“贵客请!”
“我琢磨死在这的人都是被震聋的。”白千羽旁若无人的嘟囔着。
“我寻思也是。不过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啊?”
“有么?”好像还真是,白千羽想了想没太在意,“应该快回家了心情好吧。”
毕竟那么多人还在婚纱馆等她呢。
说到婚纱馆,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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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说被困在副本里和自家老大对脸懵逼的徐栩。
那德越身后的弧形是异能显像,此刻正因为主人烦躁的情绪而上下波动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徐栩十分耐烦地甩出一把手术刀卡住圆环,声音不大不小,却十足阴阳怪气:“差不多得了,别再给我扇感冒了。”
副本里有精神污染,越高级的副本,越靠近副本核心地带,这种精神污染就越严重。
算算系统时间,那德越几乎已经在《血色婚纱馆》里逗留一周了,七天时间不长不短,搁在平时不会让他这么烦躁。但问题是眼前这个副本,根本就看不出通关的苗头啊!
不仅如此,马英还私下给他递了消息,这个副本已经被白千羽拿下了。
这下好了,副本换主了!
那个白千羽是诡侯,多少次拿下副本,运用规则简直是手到擒来。想困死他们都不用亲自动手了,诡异复苏之后,他就没见过这么兵不血刃的事!
那德越把手术刀拔出来扔回去,当的一声扎进桌子里:“你还有脸说?还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利?你要是杀了她,哪还有现在的事?”
徐栩依旧不紧不慢地烤面包,看得人又着急又上火。纤长的手指轻轻一点,手术刀就消失了,他把烤好的面包放在桌面上。
“你急什么?你手里不是有强行脱离的道具么,想走随时走呗。吃点恰巴塔么?”
“吃吃吃,吃个屁。你就是仗着异能特殊,才不把兄弟的感受放在心上……”
完了,失言了。
那德越说完就后悔了,刚要道歉还没张开嘴,冰凉锋利的手术刀已经抵在他喉咙口。刀锋轻轻拉动,割破喉结,渗出淋漓的血来。
一触即分,手术刀在那德越开口之前飞回徐栩手里,他切下一块面包送进嘴里,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来块恰巴塔么?”
那德越最后还是捏着鼻子吃了,一般来说徐栩很少用下毒的伎俩。但白千羽面对眼前的一大桌子美食,确实有点下不去嘴。
或许是贵客的待遇,也或许单纯就是她倒霉,白千羽刚一走进青黄不接城门,就被漂亮又风情的狐狸精店主拉到了自己家的客栈。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城中到处走动的各种各样的半人半兽,就已经被按在餐桌前了。
店主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红色狐狸耳,她一手环着白千羽的脖子,吐气如兰:“我叫胡盈,贵客您呢?”
白千羽想躲躲不开,无奈地侧身想要拉开距离,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叫张灵秀,你有事么?你能不能先松开我啊?”
“不能哦贵客,”胡盈语笑嫣然地拒绝了她,甚至贴的更近了,“您怎么总看外面的兽啊?我不好看么?”
“好看,但是它们比较新鲜。你都缠着我半小时了。”
胡盈夹菜喂到她嘴边,有点委屈地眨眨眼:“您吃了我就原谅您的渣男发言。”
白千羽很少挑食的,以前是被白雄志管着没机会。等到后来从家里出来了,在副本里有时候也是被逼无奈,所以什么血腥的奇怪的东西她都吃过不少,她真不挑食。
但是,“我的食谱里不包括蟑螂和老鼠,死也不行。”
“活的更不行!!!”
胡盈放下筷子,盈盈一拜,语气仍是娇柔天真的,却莫名带着几分肃然:“只有强者才有挑选食物的资格,贵客不想吃的话,现在就要上擂台哦。”
“不过你要是叫我宝贝,我也可以让你吃点别的,比如田鼠?”
白千羽深吸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好吧宝贝,擂台在哪呢?”
第76章 黄皮子山道你是想告诉我,人是畜生。……
每次山门开,都是青黄不接城最热闹的时候,来自天南地北的玩家从不同的门走出,汇聚在这里。然后无一例外地被送上杀生擂台。
白千羽被胡盈带到现场的时候十足惊讶了一下,她走的那条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等着排队上擂台的人类却不少。
胡盈看出她的疑惑,毛茸茸的大尾巴从她手腕上滑过,收到白千羽递过来的三颗漂亮宝石后笑眯眯开口:“关西禁区,你们是这么叫的吧?”
胡盈带她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她点头后继续说:“禁区之大超乎你的想像,能够到这来的‘门’也有无数,自然便有不少人。”
看在漂亮宝石的份上,胡盈多加了一句:“不过嘛,离开的门只有一个。”
擂台活动已经开始了,期待了好几天的半兽半人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白千羽放眼望过去,除了外来人和半兽半人,完全保持兽型的也不少。兽型在这里似乎更加受尊重,周围的人都会尽量不去碰它们,以至于形成小小的真空。
白千羽被人群吐出去,落脚差点就踩到一只小黄鼠狼,她把自己的脚从对方尾巴上虚虚挪开,小声道歉:“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
是胡盈推她,这狐狸精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小黄鼠狼不到白千羽小腿高,皮毛油光发亮,像是冬天中被油水浸过的棉花灯芯,黏稠地流动着。它听到她道歉后似乎有点惊讶,转而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便不再理她。
白千羽也就看着台上的比拼,外来者和本地土著很好区分,毕竟兽化特征明显。
或许是有规则限制,两边都没有用能力,而是纯以肉身相搏。
土著的盘山羊角黑润坚硬,男性外来者很快就挂了彩,肚子被从中间豁开,羊角勾出肠子内脏,温热的血洒了一地,它低头吃着,在热泪的喝彩声中拖着人尸体下台了。
白千羽是自己来的,看到这一幕倒还好,但那男外来者有伙伴同行,当下惊怒非常地就要对盘山羊动手。
但这里不是外面的世界,白千羽看得清清楚楚,两人还没开始动作,只是稍微挪动有破坏规则的意思,就被盯上了。
迈出去的人脚变成羊蹄,白色长毛从体内钻出来,吞噬掉衣物和行李,佝偻着身形,双手往地上一按。
咩~
大羊叼着今晚的口粮,两只小羊跟在身后,欢欢喜喜地走了。
白千羽听到身后两个外来者小声嘟囔:“这个关西禁区真这么凶啊。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万一走不到上京,就得死在这个鬼地方。”
“也别这么说,黄皮子山道不是真正的关西禁区,安全系数应该更高一些。再说,那不是有打过的么?”
两人正说着,台上已经又结束了一场对决,人类外来者速战速决,提着只半人高的山兔下场。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半兽半人上台过。
胡盈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戳戳白千羽的肩膀:“刚刚那种石头还有没有?三颗粉色的,我带你插队。”
本来还想多看一会,但对方喋喋不休催促,白千羽也就从善如流,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然后白千羽就感受到了一把段子里的黄牛操作,胡盈急吼吼地把她推到队伍最前面,然后梗着脖子跟后面的吵架。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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