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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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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拳,朝着活死人的太阳穴位置狠狠锤去。活死人被他从身上打翻,可后头还有,李执摸起狼牙棒,一个回手用狼牙棒卡住了活死人的血口。

“啊——”

星儿被吓得叫出了声。李执的余光看到又有三四个活死人往自己身后的那几人冲去,他管不过来!眼前的这只活死人根本不惧狼牙棒上的那些铁钉,只是一个劲往前拱。李执屈腿扎起马步,腰腹用力一拱,身上那个活死人才被撂过去,他赶紧起身,拿着狼牙棒就往活死人头上砸去。

“小心!”

李执身后又一个活死人正朝他冲来。李执回身不及,黄秋云心里一紧。

一把长刀划过,那活死人停下了脚步,脑袋掉落滚到了来人脚下。冯在业踩着那脑袋,看着李执的眼里尽是轻蔑。

李执看到还有一个带着眼罩的男子,拿着刀砍向活死人。李执挥舞着狼牙棒,上前两人合力清除了这几个活死人。冯在业越过他们两人,勒巴还在对付着后头的几个活死人,冯在业帮他将后头的活死人也一并清除干净。

“轰隆隆——”

闷雷响起,天暗沉得很快。

“快走!”

李执和勒巴在队伍的前头,冯在业和独眼龙跟在最后。雨点已经落下,一行人就近闪入了一间开着大门的房子。最后进去的冯在业抬头看了眼那木匾,土地庙。

一道闪电,雷声再响,水珠滴落得越来越密,越来越急。

暴雨骤至。

第四十四章 明月

电闪雷鸣一瞬,打眼就看到了神龛,上头供奉的神像笑眯眯的看着屋内。

冯在业已经将门板盖上,但是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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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各有一个石雕镂空花窗,他从花窗看出去,没见到有活死人身影了。他双手抱胸倚在门边,回头看向屋内。

土地庙不过一间斗室,但容下他们几个人绰绰有余。桌上的贡品早已经生了霉,断了屋内人想要吃的念头。万幸神龛上还留有油灯,李执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点着了灯芯,油灯的微光照亮了一隅之地。

勒巴在神龛旁背靠着墙,怀中的星儿还在啜泣,他轻拍着星儿还在安抚她。黄秋云跌坐神龛前的蒲团上,正好油灯能照到她,她怔怔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裘衣——上头沾了不少血,雨夜的寒风从花窗钻入,她冷,但她的心更冷。

洪升雷和独眼龙则各自在屋内两侧,只能看见两个人影。

神龛上还有三个小杯子,是以茶酒供奉神仙所用。李执拿起那三个杯子,吹散里头的灰尘,然后来到了花窗边,将杯子伸出接些雨水解渴。

“县署发生了何事?”

“冯都头为何不在县署?”

外头的倾盆大雨盖住了两人的说话声,不会将活死人吸引过来,两人说起话来都咄咄逼人。直到冯在业出现的时候,李执才意识到在县署的时候就没有见到过他,冯在业毕竟是个武官,若是他留在县署的话,或许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李执,你不过是个捕快,还不到你能质问我的时候。”

一杯水接满,李执一饮而尽,他的喉咙干哑了许久,如今灌下这杯水,刺得他喉间发疼。

“冯在业,你觉得如今的西源,还轮得上用官职说话吗?”

李执觉得自己的胸中像是有团火一直在燃烧,这团火随时会在他的胸膛中炸裂。他压下那团火,不再看冯在业,而是继续接着雨水。等又接好两杯,他将那两杯水送去给了黄秋云和勒巴。

再回到花窗边的时候,又亮起闪电,李执看到冯在业手上拿着一把牛角短刃。

“我专门去取这把刀,就是想问问看,你认得这把刀吗?”

“着实可笑,竟然为了区区一把刀耽误了多少人性命!”

油灯照不到花窗一侧,李执根本看不清那刀摸样,也看不清冯在业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冯在业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真是一点没变。”

冯在业也不恼,只是已经将刀把在手中,随时准备将它送到李执身上。

雨渐渐小了,不再似刚才的倾盆之声,淅沥沥地下着。

站在阴影处的独眼龙心中早已心乱如麻。他在回来的路上就从冯在业那里得知,这几日根本没有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去了县署,他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已破灭。他忍不住往最坏的情况去猜想,那就是季之已经遭遇不测。

李执不再搭理冯在业,将重新装满水的三个杯子放在了神龛上,供其他人饮水。李执看了油灯一会,拿起了那盏油灯走到独眼龙面前。洪升雷走到了神龛前,他拿起一个水杯,一边喝着水,眼睛却是看向了李执和独眼龙那一侧,不过离他五步的距离。

黄秋云看到洪升雷官服一角,她缓缓抬起头,眼中全是恨意。她身边人的死都和这个男人逃不脱干系。如今,她已是孤伶伶一人。

火光只照亮了李执的半张脸,更显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你是谁?”

“一个路过西源的人罢了。”

李执举起油灯照着独眼龙的面孔,刚才形势险峻他没来得及注意。此时,他看着独眼龙左眼上罩着黑布。

“师父,十五那夜我来轮值,才到牢狱没多久,就进来了一个戴着眼罩的男子,是他拿刀逼着我开了牢房……”

李执想到了小八跟他说的话,戴着眼罩的男子极有可能就是眼前之人。但接着他也想到了,小八还在县署的牢狱里!

“糟了!”

听到李执低声这么说一句,屋内人又都看向了他,就连独眼龙也都一愣。李执放下油灯,拎起矗在神龛旁的狼牙棒就往庙门走去。

“李执!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李执这是要开门,洪升雷跟上他出声斥责,李执就跟没听见似的。他想要挪开门板,结果门板被冯在业一手按住,冯在业手上那把短刃也抵在了李执颈间。

小小庙中,气氛凝重了起来。

“县署里还有人,朱小八还在牢里。”

“李执,你何以见得能救出他?你要想送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李执的手还扶着门板,冯在业的刀也还在他颈边。

这两人真要打起来,那定是两败俱伤。外头的活死人比活人还多,还得指望这两人杀出生路呢。洪升雷心中一番思忖,换上了一副和蔼面孔,试探着将两人的手都按下。

“李捕快,救人还得从长计议。你看啊,县署里头都是活死人,如今这外头下着雨,地上积水泥泞行走不便,你若是摸黑踩着水回县署,那不是就让自己处在危险之境?”

两人又对峙了片刻,冯在业深吸一口气,先收回了刀,将牛角短刃别回了腰间。

“洪大人说得没错,再说了,这些人还需要你。”

独眼龙听到“洪大人”三字的时候,瞟了眼洪升雷,却发现李执不知什么时候将手也放下了,此时正回过头盯着他。

“李捕快,不如想想等天亮后我们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洪升雷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脚步,挡住了李执的视线。

“咳咳咳…咳咳…”

黄秋云捂着口咳了起来,打破了那三人有些尴尬的气氛。星儿从勒巴的怀里挣扎出,走到黄秋云的身侧,学着勒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手心湿热,她拿下一看,一摊殷红的血。

“夫人!”

洪升雷大步走了过来,挨着黄秋云坐下,紧紧搂着她。

“夫人竟然抖得如此厉害,怎么不早说!”

黄秋云冷眼看着洪升雷用她身上裘衣衣角擦掉了她手心的血,接着便捂着她的双手不停的哈热气。

“李执,夫人身体本就虚弱。先将救人之事一放,还是得赶紧找个能让夫人休息的地方。不然……”

洪升雷深情地望向黄秋云,黄秋云看着他满脸的担忧神色,只觉得好笑。

黄秋云苍白的脸色不能有假。李执又放下了狼牙棒,不再坚持。只是,他们还能去哪呢?要想离开西源就只能从东西两门走。

“东门我去查看过了,门打不开。”

冯在业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淡淡道。

“为何?”

李执再追问时,他也不答,闭上眼睛倚着门假寐。独眼龙回到了阴影处,能看到全屋,他听到了李执和冯在业的对话,产生了一丝怀疑。东门被山石堵住冯在业为什么不说?而且他在东门遇见冯在业,丝毫不见他惊讶东门的情况。

李执闭上眼细细回想。他今天是出了县署一路往南市去了,沿途一直在观察,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活人。南市的商铺门户几乎打开,当时他们三人应该是每间都搜查过了,从这里去南市还有些距离,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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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身体会受不了。他们所在的这条路是通往南街的,那离这里最近的几家……刘家的香料铺、王家的绸缎店,还有西源酒家。

西源酒家!李执睁开了眼。与其他商铺不同,他清楚的记得西源酒家是门窗紧闭,那说明极有可能还有活人躲在了酒家里。

窗外雨终于停了,拨开乌云见明月,月光穿过花窗,将花窗的影子投在了地上。

“天一亮,我们就去西源酒家。”

“西源酒家?”

洪升雷有些讶异,黄秋云明显感觉到了正搂着她的男人身体一僵。李执不觉异常,而是说出刚刚他心中的猜测。

“……若是里头没有活人,至少里头还能有让夫人休息的地方,大家也能稍作整顿。”

“这倒没错。”

冯在业闭着眼睛,却也出声赞同,他没睡着。这些人也倒了极限,再继续逃下去,反倒会拖了他后腿。

“酒家里至少还会有些吃的。”

单是从县署逃出就已经让每个人的身心都紧绷着,直到听冯在业这么一说,才觉饥肠辘辘。

土地庙又陷入了安静。

“呃…”

明月倒映在庙前的水洼中,突然被一脚踩碎。

“哼哼哼…哼哼……”

季之哼着小曲,举着火把,大刺刺地走在巷子。

“是这里吗?”

他仔细辨认了下这条巷道,问着身边的人。

“呃…啊…”

已经变成了活死人的胡大听不懂人话,下意识地嘶吼着。他身上已经残缺不堪,一瘸一拐地跟在季之身边。

“行!哼哼哼……”

季之就当是胡大回复他了。他心情很好,脸上挂着笑往这巷子里走,听到他的哼唱,他身后影影绰绰的身影都躁动不安,但只能发出阵阵嘶吼,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举着火把的男人。

“应该是这。”

他停在一扇木门前,努力辨认着这户人家。木门推不开,本来想用刀插进门缝里挑开门闩,可是他的刀之前不知道落在了哪条巷子里,他看了看胡大腰间,只留有一个刀鞘。

“啧,真烦!”

胡大站在季之身后,迷茫的白眼似乎在寻找着可以攻击的目标。

看着那木门,季之有了想法,他一手半握拳锤在木门上。

“咚——咚——咚——”

季之用力地敲响了木门。他侧身背靠院墙,听到了门内也传来嘶吼以及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砰”!里头的活死人用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撞向了木门。而在他身后,那群跟着他的活死人群像是终于抑制不住躁动,也纷纷撞向木门。那木门哪受得了这般里外夹击,季之很快就看到活死人往院内涌去,木门倒了。

他踩着那些被挤趴在地上的活死人,迈进了院子。季之高举着手中的火把,在哪呢?

“找到了!”

一个被撞倒的活死人正从地上爬起,他魁梧的身形在活死人群中十分扎眼,季之朝他走去。

“大哥,我是季之呀。”

季之笑眯眯地看着尉迟骁,尉迟哪还有什么人样,听到声音只会不停地吸着鼻子,咬着空气。

“我找你找得好苦哦。”

他慢慢绕到了尉迟骁身后,借着火把看到自己的那把匕首还插在尉迟的背上。季之将匕首拔出,然后在尉迟骁身上擦了擦。他走进了主屋,屋内臭得很,应该是隔间崔老太的尸体早已腐烂发出的臭味。他一下就看到木桌上那精美的刀匣,一把拿上就赶紧走出了主屋,深深吸了口这雨后的空气。

“大哥,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刀呢。”

匕首被收入刀匣,季之炫耀似的在尉迟骁眼前晃了晃,尉迟茫然地想要一口要咬上刀匣,季之立马将匕首收回了腰间。

“那可不行哦!”

他听到了脆响,看到尉迟骁脖子上挂着的玉石佛珠,若有所思。

一个满身起火的活死人被门槛绊倒跌入了主屋中,他挣扎着爬起,身上的火势越来越大,他踉踉跄跄的在屋内游走,点燃了隔间布帘,火苗窜起,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布衣巷的崔宅燃起了熊熊火光,一下照亮了成群活死人穿行在巷道里,他们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嘴巴徒劳地张合着,上下牙齿敲击出清脆的响声。领头的少年脚步轻快,哼着小曲,手中甩的玉石佛珠发出清脆的“铛铛”响声,像是号令。

季之终于找到了他那梦寐以求的感觉,这西源县城,如今就是他的天下!

第四十五章 合流

“咚咚咚——”

闷闷的叩门声惊起了西源酒家大堂里的人,大家伙盯着木门,谁也不敢靠过去,祁姜闻声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屋外头,李执看着倒在门口的活死人尸体,肯定了西源酒家内藏有人的猜想。李执负责叫门,洪升雷扶着黄秋云站在他的身后,勒巴抱着星儿在一旁,冯在业和独眼龙手握长刀站在最后头,机警地盯着周围。

阿绰一直守在一楼大堂,大堂其他人都看着阿绰,都等着他做决定。阿绰看了眼天字号客房,房门依旧紧闭。

“怎么了,一大早跟见了鬼一样。”

二娘才从房里出来,正准备下楼时,看到一楼大堂那几人都站起了身,神色紧张,她顺着那些人的视线看去。

“咚咚咚——”

又是一阵叩门声,二娘快步走下楼梯,就往木门去,阿绰以为她是要去开门,立马也往那走,想要拦住二娘。

阿绰冲二娘摇了摇头,二娘只是靠近木门轻声问道。

“谁啊?”

听到屋内有人回应,这娇媚女声一听便知是二娘,李执放下了心,太好了还有人活着!其余几人也松了口气,酒家内有人就好说了。

“是我,李执!县署失守,想借二娘地方躲一躲。”

听到是李执的声音,二娘心中大喜,伸出手就想拉开门闩,结果被阿绰一把拦住。二娘脸色微微一变。

“这可是西源酒家。”

言下之意,她姚二娘是酒家掌柜,开不开这个门她来说的算。

“姚掌柜,此事还得公子应允。”

阿绰看着二楼方向,姚二娘回头看去,客房门已经开了,贺少风倚着栏杆正望着木门方向,看不出他是在想什么。

堂内几人也看到了贺少风,没人敢说话,就怕门口那个黑衣人随时拔出剑再伤人性命。祁姜看着这个奇怪的氛围,姚二娘和贺少风于她而言都很危险,此时李执的到来是件好事,有李执在,或许能保她性命。但她一时没想好对策,也不敢轻举妄动。

二娘冷哼一声,凑到了阿绰耳边。祁姜只看到她的红唇一张一合。

“我只是让贺公子保我在酒家平安,可没说把西源酒家易主给他。”

语罢,她盯着阿绰的双眼,突然微微一笑,玉手抚上了阿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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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门,我今天就是开定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阿绰黑着脸,一只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剑,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姚二娘,这种蛇蝎女人他只想一剑取她性命。

“你要杀了我,贺公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二娘不是没有瞅见阿绰的举动,她将手收回,不再理睬阿绰,而是又往门前走了一步,一手已经摸上门闩,就准备将门打开。

“姚掌柜。”

贺少风懒洋洋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是一种警告。

“怎么还不开门?”

冯在业出声问道,李执摇了摇头,他听到二娘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听不清说话内容。

“不过是个木门罢了,李执,我们一同撞开就是。”

冯在业已经挤到了前头,作势就要拆了这门。李执长臂一挡,这木门撞开了,那西源酒家就挡不住活死人,他们保不住自己不说,还害了里面的人。

这门迟迟不开,其余的人也有些着急了,就这么一直待在外头极其危险。

“李执,你快想想办法啊!”

洪升雷在后头低声催促,黄秋云将自己的大半张脸埋在了裘衣之中,只露出一双美目。想咳嗽也不敢咳出声,憋得她胸中作痛。

李执别无他法,只能搬出洪大人。

“姚掌柜,西源县令洪大人也在外头,县令夫人身体抱恙,还请赶紧开门。”

洪大人?二娘猛地回头看着木门,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明显,于是敛下眼眸,藏住了眼中的讶异神色。一旁的人看来,觉得二娘只是因为被那个持剑男子拦着,但外头又是洪大人,两头为难罢了。

二娘的手从门闩上收回,阿绰对她这一举动有些困惑,他原以为姚二娘会不在意公子的警告,但现在看来,她像是在等着贺少风下一步指令。

祁姜等不了了,她心一横,快步走到门边,拉起了二娘的手。

“姚姐姐,医者最忌讳的就是见死不救。再说了,外头都是官府的人,他日怪罪下来那可不好了。”

祁姜也以为二娘是忌惮贺少风,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估摸着能让二娘找个台阶。接着她又仰起头看着贺少风。

“外头有病人,还请贺公子能将李捕快他们放进来。”

祁姜是特地放柔了语气说的这话,跟之前在他屋里谈话的倔样截然不同,两头她都不得罪。贺少风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这两女人,都一心想要将李执放进来,看来她们是都认为李执来了西源客栈就能改变一些现状。

大堂里的其他人不知道贺少风主仆是什么来路,他们肯定是希望官府的人能进来,但又畏惧那个持剑随从。现在祁姜说了这话,就借着见死不救的由头小声嘀咕了起来。

“祁大夫?”

李执听到了祁姜的声音,顿觉黄秋云有救了。他推了推门,木门还是打不开。冯在业耐心耗尽,他白了李执一眼,拍了拍门。

“你们再不开门,那就休怪我们破门而入了。”

里头的人听到破门而入,都望向了贺少风。

“贺公子,您看……要不还是将他们放进来吧,万一这门真要坏了,那外头的怪物就防不住了。”

大堂有一人弱弱出声,脸上尽是讨好的笑。

祁姜想去拉门闩,阿绰用拇指将剑挑出剑鞘半寸,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二娘有了想法,一个回身袅袅婷婷地往楼上去了,走到贺少风身旁。

“贺公子想要的答案,恐怕要开门才可得。”

二娘的说话声只有贺少风能听得见。

“我怎么知道姚掌柜说的是真是假呢?”

“那就看贺公子愿不愿意赌一把了。”

这一句话对贺少峰而言确实是很大的诱惑。姚二娘不是善茬,有可能是骗他,一旦将官府的人放了进来,那么姚二娘极有可能借势。不开门,这门破开了怕也是会兵刃相见。

“阿绰。”

贺少风叫了一声,阿绰收回了剑。祁姜松了一口气,终于拉开了门闩。二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也在赌。

“快!”

见门开了,李执赶紧让身后人进门,一行人鱼贯而入。

“哎呀,洪大人!”

二娘唤了一句,匆匆下楼迎接,将几人往大堂内引。

李执是最后一个进入客栈的人,等门再关好,他便看到了门边的阿绰,再回首就一眼见到了二楼扶栏的贺少风。

“又见面了,李捕快。”

其余人都在一堂坐下了,二娘正忙着前后招呼,嘘寒问暖,没人再理会楼上的贺少风了,自然也没留意到他和李执的对视。

“李捕快。”

祁姜欲言又止,瞟了一眼阿绰,就往大堂去查看其他人的情况了。

李执接收到了祁姜眼中传递的信息,微微皱眉,看来迟迟不开门的原因是在这主仆二人。阿绰朝李执拱了拱手,没有往大堂去,而是上楼去到了贺少风身边,两人进了屋,阿绰合上门的时候,望了望楼下的大堂。

冯在业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头望去,就只见天字号客房紧闭的木门。

二娘去后院烧水去了,昨夜下了雨,后院放置的大水缸存了满满一缸雨水,至少还够客栈这么些人撑一撑。见没有其他人,二娘悄悄长吁一口气,接下来的事她得好好盘算盘算了。

瓷杯微微发烫,黄秋云双手捧着瓷杯,感受着暖意从手心传递到全身。她吹了吹瓷杯中的热水,然后抿了一口。

“咳咳咳!”

“夫人!”

祁姜刚和李执一同确认完其余人身上没有被活死人咬过的痕迹。听到黄秋云的咳嗽声,她赶紧过来接过瓷杯,怕里面的热水洒出烫到黄秋云,放好瓷杯后就轻拍黄秋云的后背,想让她好受点。等黄秋云慢慢喝完那杯热水,祁姜才替她把脉,心里一沉,这脉象越来越差了,而药都在医馆里。

“祁大夫?”

祁姜回神,冲黄秋云一笑,安慰道。

“夫人莫担心,不过寒气入体,是可以调理的。”

“嗯。”

黄秋云见祁姜笑得勉强,也不提昨夜咳血之事了。

“青鸢姑娘呢?怎么没有同夫人一块?”

听到青鸢,黄秋云眼神又黯了下去,她低头看着自己白色裘衣上的血。祁姜快人快语,本意是想让黄秋云不要忧心自己的身体,等看到那血后也猜到了青鸢是什么情况,在心中大骂自己是傻子。她摸了摸黄秋云的额头,微微发烫。

“夫人有些发热,又看着疲倦,不如先去我房里歇息一会儿?”

“嗯。”

黄秋云乖顺得像个孩子,祁姜赶忙起身扶起黄秋云,走向几步之外的客房。

二娘在后头给几个人倒水,戴眼罩的这个男子她曾见过,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中秋那天,也是一行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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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只剩下他了。独眼龙食指和中指并拢,轻敲三下桌面,以表谢意。这是大户人家才会用的习惯,看来是个讲究人。

“这位军爷看着面生,如何称呼?”

二娘笑眯眯地给下一个人倒水,看着这人身着军服,高大威猛,猜测看来说要破门而入的人就是他了。

“冯在业。”

杯中的水还在冒着热气,他拿起茶杯就一吹,然后一股脑喝尽了。二娘很识相给他续了一杯,冯在业没再动,而是抱着胸闭眼假寐。

“冯爷有事,随时找二娘便是。”

不再打扰冯在业,二娘往下一桌去。

“星儿小心烫,慢点喝。”

本来在给星儿喂水的勒巴抬眼看了这个美艳女人,又赶紧低下了头,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会识得星儿。

“上回李捕快带着星儿来酒家吃面来着,你应该就是星儿她爹吧?”

二娘又倒了一杯水,推到勒巴面前。勒巴点点头,有些羞赧。

“勒巴。”

“爹爹,烫。”

勒巴报上名后,就低头在吹手中茶杯,星儿懵懂地看着二娘,二娘抿嘴一笑,回身往前堂走去,到了最前面洪升雷那桌。

“大人,楼上还有客房,若是累了,可以移步到客房歇息。”

二娘行了个礼,与平时张扬的模样不同,此时竟看着低眉顺眼。洪升雷双手捧着茶杯,微微颔首。

“有劳掌柜的。”

姚二娘就领着洪升雷往二楼客房去了。

祁姜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听到门关好的声音,躺在床上的黄秋云睁开了眼,她从被褥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臂,看着上头浅浅的伤痕,不深,但也微微渗血。脑中响起的都是青鸢苦苦哀求的声音。

“夫人!我不想死!夫人!”

“青鸢……”

泪水从眼角划落,青鸢是她从黄家带的陪嫁丫鬟,至此,黄家的人除了她一个不留,而青鸢是洪升雷所杀。

仇恨卷土重来。她黄秋云与洪升雷有不共戴天之仇!

第四十六章 叽喳

“祁大夫。”

看到祁姜出来,李执叫住了她。李执在离她所住的客房最近的一桌,祁姜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不同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都瘦了不少,脸上尽是疲态。但祁姜见到了李执心中也放松了些。李执见她双眼依旧炯炯有神,勾了勾嘴角。

“祁大夫还活着,实在太好了。”

祁姜撇撇嘴,一手支着脑袋,想到姚二娘和贺少风,就让她挺头疼的。

“幸好李捕快你来了。”

听出祁姜话中有话,李执先是瞄了瞄周围,然后凑近了身子。

“祁大夫,你是怎么来到的酒家,又发生了什么?”

祁姜低声和李执说了自己被阿绰绑到了货栈给鲁力看病,结果鲁力成了活死人,自己是和贺少风主仆逃到了西源酒家。李执面色越来越凝重。

“你是说那名叫鲁力的男子是被疯子所咬?”

祁姜点点头,又回想了下疯子和鲁力。

“嗯,这两人病症相似,都是血流不止,伤口处发黑。我记得救下疯子的时候,李捕快你曾说过,疯子是从关外来的?”

李执第一次见到疯子是在城门的时候,守门士卒确实说的是疯子不知道怎么混进的西源。

“没错,在祁大夫救下疯子的前一日,在西门见到的。”

祁姜听完低头沉思,李执知道她在想事情,不再说话。少顷,祁姜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疯子应该是在关外染上了这种疫病,没记错的话,他身上是有些伤口,但更像是跌倒或合适碰撞擦伤,而不是被咬的伤口。”

李执皱紧了眉头,似懂非懂,祁姜继续在拼凑自己知道的信息。

“疯子成了活死人还用了几日的时间,被他咬的鲁力变成活死人只用了一日。当时离开货栈的时候,我看到被鲁力咬到的人要变成活死人,只需片刻。这染疫的速度越来越快。”

的确,丁老头撞门的时候,就是在他尸体被收敛回县署之后,第二日的夜里。

“师父说过,要阻止染疫继续,必须用大火焚烧病人的尸体……”

祁姜想到这有些懊恼,要知道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哪怕会有点着房子的可能也应该把疯子的尸体烧了。李执看出了她心里所想。

“祁大夫莫自责,疯子未必是这西源里唯一的染疫之人。我替你帮王婆送药那次,发现了义庄中存放的几具尸体不翼而飞,我再后来去阴山林,王婆屋中见血,但不见人影。”

这倒是祁姜第一次知道义庄丢尸的事情,她微张着嘴,讶然得说不出话。

“所以……”

李执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只是他的一种猜测,但是这个猜测十分骇人。义庄的尸体是被人带走的。

“所以什么?李捕快你快说啊!”

祁姜等得有些着急,忍不住出言催促。

“我怀疑这场染疫并非天灾。”

李执声音压得更低了,但祁姜可是听得明明白白,她可是着实惊掉下巴。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

“这…这…”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贺少风为什么要派鲁力去医馆?”

李执冲她微微摇头,意思就是让祁姜先不要多问了。一来他也没有更多的头绪,再者祁姜的反应有点大,他看到冯在业已经往这看了过来。赶紧换了个问题,转移祁姜的注意。

“对了!贺少风曾是军中之人!”

祁姜心里大骂自己糊涂,怎么能差点忘了说这个最重要的事情。这下轮到李执有些讶异,他一度对贺少风这个人有所怀疑,但怎么都没办法将他和军中之人联系起来。

“他误会我与二娘有关系,鲁力只是他放来医馆盯梢的。”

“二娘?”

贺少风和姚二娘,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二娘又是怎么得罪了贺少风?

“李捕快。”

祁姜抬起上身凑近了来,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

“我在酒家发现——”

祁姜突然噤声了,因为她看到二娘此时正从二楼下来,就盯着她看。祁姜讪讪地坐回长椅上。李执对她这个突然举动还有些不明所以,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李捕快,西源已经如此,你我还能平安相见,真是缘分不浅呐。”

二娘的指尖从李执肩上掠过,然后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她两侧分别是李执和祁姜。她扫了眼祁姜,就一直看着李执。

“姚掌柜。”

“哎呀,李捕快,你我认识那么多年,又是酒家的常客,怎么还叫得那么生分呀?”

这话反而点醒了祁姜,她看着二娘这副娇嗔模样,想到了自己能认识姚二娘就是十五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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