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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之后两日宁湘也并未听闻这些传言, 午后炎热,便在屋子里拆先前柳景玄送来的书信。
书信是宁彦之亲笔所书,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 大部分都是和柳景玄互谈近况。
满月宴上柳景玄说把宁彦之的书信和字帖都给她做纪念。
宁湘只看了一遍,又把信原原本本折回去, 让人送回侍郎府,只是把两本宁彦之的字帖留下, 将来宣从一长大,就让他临摹二舅舅的字帖。
宣明繁很忙,成日在书房,要么也不在勤政殿, 因为水患一事答应她七夕出宫也搁置了。
宁湘倒是半点不在意,她如今才是真正的富贵闲人,衣食无忧,除了带孩子,也没什么事可做。
日头西移,黄昏时多了些凉意,宣从一已经两个月,一双眼睛逐渐有神,开始滴溜溜地转,鲜艳的事物总能引起他的兴趣。
花园里合欢花正值花期,一簇簇开得正艳,宁湘抱着孩子随处转了转, 正欣赏景致, 紫檀气喘吁吁找过来, 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
“有什么好事吗?”
紫檀呀了声:“娘娘猜得真准, 的确有个好消息告诉您。”
宁湘看她脸上带着奔跑过后的红晕, 不禁好奇:“什么好消息?”
“太医说您父亲能站起来了!”
“是吗?”宁湘愕然过后,一时悲喜交加,热泪盈眶,“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自三年前宁父双腿被树压断,意志受挫,消沉了许多,他自己虽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心中到底留下了遗憾和伤痕。
若非宣明繁广寻名医,为宁父医治,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天。
紫檀道:“太医说您父亲虽然可以站立了,但走路还有问题,需得长久扎针吃药,最多再有半年应当就能行动自如了。”
这是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奢念。
宁湘擦擦眼角,笑起来:“他这是旧伤,一时自然也好不了,过去几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个月。”
想起什么,她问:“是皇上让你来告诉我的?”
“是啊,太医禀报了这个好消息,皇上就让尤总管来告诉您一声,结果您不在寝殿里,奴婢只好自己找来!”
宁湘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人呢?”
“今日是周太后忌辰,肃安大长公主和荣王妃正在福寿宫,皇上不得不去一趟。”紫檀说完,觑着宁湘的神色,没敢说荣王妃把季小姐也带上了。
宁湘不疑有他,抱着孩子继续转悠。
另一头,福寿宫内,肃安大长公主祭拜完周太后,想起幼时的事情难自抑,声泪俱下。
荣王妃对过世的婆母倒没多深厚的感情,只让季翩然去搀起公主,余光落在向太后灵位敬香的颀长身影上。
周太后死了十几年,每年忌辰都从简,今年要不是大长公主在,宣明繁定然也不会过来。
荣王妃想起临走时丈夫的嘱托,等长公主和宣明繁说话,招来宫人准备茶水,吩咐季翩然:“你把茶给皇上和公主送去。”
季翩然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知道姨母还没死心,还要试图撮合她和皇上,今日特意带她进宫就是为了在宣明繁跟前露脸。从前能低眉顺目应下,如今只觉得厌烦,恨不得立刻从这个家里出去。
心中纵有不满,还是不能表现在脸上,等在偏殿落座,送上茶水,公主还在喟叹。
“时光催人老,一晃太后走了快二十年,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是当年她的年纪了。”
宣明繁平静说:“姑母节哀。”
大长公主斜睨他一眼,要不说怎么不是亲生的,这淡漠清冷的性子,哪里是真心为周太后伤心。可他今日又来了,礼节面面俱到,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公主心有不满,却不好再说什么:“我去后殿转转,皇上一起吧。”
天色渐晚,宣明繁还记挂着宁湘,没有多少耐心周旋,但今日毕竟是他名义上祖母的忌辰,不好一走了之。
公主起身往后殿去,荣王妃率先跟上,看季翩然放下要走,不动声色推她一把。
手边的茶杯清脆一声响,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好巧不巧洒在了宣明繁衣摆上。
荣王妃哎哟一声:“翩然你怎么回事,还不给皇上擦擦?”
“皇上恕罪。”
季翩然忙摸出帕子,还没靠近宣明繁,已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过去:“我自己来就好。”
季翩然尴尬立在原地,荣王妃目光闪了闪:“翩然你在这儿伺候皇上,我去陪公主。”
不等回答,荣王妃已经越过两人去了后殿。
季翩然知道姨母的心思,难免惴惴,不安地看了宣明繁一眼:“皇上没事吧?”
夏日天热,茶水并不烫,只是湿了一角衣摆。
宣明繁不介意,清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茶水是你姨母推你一把才撒出来的吧?”
季翩然脸色一变,难堪低下头:“臣女失礼了,皇上恕罪。”
意料之外的,他未见恼怒,只是淡淡说:“你姨母还想让你进宫?”
季翩然蜷着手指:“是,但是……”
宣明繁接过她的话:“但是你并不想进宫,是吗?”
季翩然噗通跪在地上,霎时间红了眼睛:“臣女知道皇上和淑妃娘娘琴瑟和鸣,我从未想过要破坏您与娘娘的感情,更是从未想过要进宫。可是姨母养育之恩,我不得不报!”
宣明繁负手看着她:“朝廷往年拨给季家的抚恤呢?”
季翩然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大部分都交给了姨母,剩下的交给季家的老管家修缮旧宅。”
“季将军是功臣,每年朝廷拨的银子足有千两之多,你一个弱女子一年花销不过数百两,荣王夫妇养育你十来年,那些银子就当是感谢他们恩情了。”
季翩然愣住,忽然意识到宣明繁的意思。
“你拿着剩下的银子,自立门户,今后自己当家做主,你可愿意?”
季将军战死时季翩然还小,家中没有男丁,撑不起季家门户来,先帝便下旨让荣王夫妇养育侄女。
女子当家做主的不多,自立门户更是困难,但季翩然是功臣遗孤,朝廷有抚恤,想要离开荣王府自食其力也并不算难。
只是一个弱女子自立门户,难免会受风言风语影响,日子会更加艰难。
季翩然想起宣明呈曾问她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荣王府,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理由光明正大离开,如今宣明繁既开了口,她便再也不用寄人篱下受尽苦楚。
只考虑了一瞬,她便伏在地上郑重应了:“臣女愿意,多谢皇上。”
荣王妃陪公主去后殿,两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多有不妥。
等不到他们回来,宣明繁说完这些话便要走,季翩然起身相送,谁知脚下踉跄又险些摔倒。
还是一旁的尤礼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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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快扶了一把,将她安顿在椅子上:“季小姐没事吧?”
季翩然摇了摇头,试图甩掉心中那股悄然而起的不适感。
明明有风流淌而过,她仍觉得身子燥热,意识也在一点点涣散。
眼前衣袖一晃,撩到极淡的清香,下一刻,微凉的指尖落在腕间,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感受到指尖下汹涌的脉象,宣明繁倏地收回手,眸光微凝。
尤礼看他沉沉的目光不禁担忧:“皇上,季小姐怎么了?”
他冷冷牵唇:“真是好大的胆子……”
若是连尤礼也不在这里,只怕是说不清了。
季翩然脸色酡红,眉头紧锁,显然是不适。
尤礼摸不着头脑:“可要请太医?”
宣明繁转身:“把人先带走,留在这里,是让人来害她。”
尤礼一头雾水,也不知是何原因,这偏殿里除了两个站在门口的小太监别无他人,荣王妃和公主一去不复返似的。
季小姐不舒服,他自然不能让皇上屈尊相帮,正要唤两个小太监帮忙,忽然想起隔壁是贵太妃的宫殿,忙差人去请人来。
宁湘收到消息时,正在张罗晚膳,听清内容面色微变,匆匆忙忙放下碗筷往外赶。
曲嬷嬷抱着孩子在旁直皱眉。
到了贵太妃寝宫,太医已经在给季翩然看诊。
她脚下生风,一眼看到殿外候着的宣明繁和宣明呈。
“慢点,跑那么快做什么?”宣明繁轻斥一声,把她拦在跟前。
宁湘上下打量他一番,没有发现半点异常,才松了口气:“你没事?”
宣明繁知道她在说什么,摇头:“放心,我没事。”
荣王妃还没那个胆量对他下手。
“季小姐呢?”
“没有大碍。”
回答她的是宣明呈,他显然是得知了真相,这会儿怒火中烧,脸色不怎么好看。
有些话难以启齿,宁湘提着裙摆:“我进去看看她。”
太医正好收了药箱,季翩然靠在床头虚弱无力,眼神却是清明的。
看到宁湘,她从床上起来便要下跪:“臣女和皇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请娘娘相信我……”
宁湘把她扶起来:“我知道,是别人故意陷害你。”
季翩然脸上发烫,难堪极了。
“我不知道,他们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人心叵测,防不胜防。”
? 第 72 章
今日之前, 或许还顾及着情分,不想折损了彼此的颜面。
如今已撞得头破血流,连最后一点情分也消失殆尽了。
宣明呈面露庆幸:“还好季小姐遇到的是皇兄您。”
换一个男人, 还能坐怀不乱,不为所动吗?
宣明繁淡淡瞥他一眼:“你如此着急做什么?”
“我……”宣明呈一时语塞, 镇定道,“我这是为一个姑娘受到伤害而义愤填膺!您不觉得荣王一家子太过分了吗?”
他颔首:“以一个女子来逼我就范, 的确不是君子所为。”
荣王交了沧州兵权,手里还有十万禁军,其中三万负责宫禁内防,七万驻扎城外十里的兵营, 每日轮换驻守巡防京城。
为避免祸乱,先帝在时将兵符一分为二,由荣王和禁军统领张龄分别掌握,彼此协作,彼此牵制,要想号令十万禁军,需要完整的兵符,得天子下达兵部敕令后方能出兵。
先前荣王想要去青羊县赈灾,大约是与张龄有了勾结,之前隐忍不发,是因为没有把握逼宫造反,如今狗急跳墙, 连他都算计上了, 只怕是要从张龄手里夺下兵符了。
宣明呈迟疑道:“皇叔毕竟纵横朝堂多年, 虽然你回宫时, 许多摇摆不定的中立大臣站在你这边, 但他的实力仍然不可小觑。”
“我明白……”宣明繁目光微冷,这也是他为什么容忍荣王至今的原因。
宁湘出来看兄弟俩神情凝重,就知道他们知道了真相,也没急着问。
宣明呈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瞧:“皇嫂,季小姐没事了吧?”
“才喝了安神药,已经没事了。”庆幸的是最后有惊无险,季翩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否则无法想象后果会是什么。
华灯初上,夜幕缀上星辰。
宣明呈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手中折扇一收:“那我进去瞧瞧。”
宁湘意外地看过去:“这……”
宣明繁淡淡开口:“任他去吧。”
看到他看穿一切的眼神,她瞬间恍然大悟,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
荣王妃回府后一直忐忑,晚膳时也心不在焉。
荣王知道她担忧什么,神色倒是冷静,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再等等,明日旨意就该下来了。”
一旁宣临月正被蒋申伺候着用膳,她爱吃的鱼都挑完了刺,一块一块放在碗中。
闻言,停下了筷子,疑惑问:“什么旨意?”
荣王妃敛了神色,嗔道:“吃你的,别乱打听。”
宣临月蹙眉:“莫名其妙。”
蒋申又夹了一块鱼,陪着笑:“郡主快吃……”
荣王妃抬眼,看着郡马事事周到,缓和了语气:“你身子如今大好了,便随郡马回蒋家吧。”
宣临月冷了脸色:“我不回去……我才没了孩子,叫我如何原谅他娘。”
“孩子没了只能怪你婆母吗?还不是你自己不当心,有身孕了自己也没察觉?”
宣临月哑口无言,蒋申忙哄道:“郡主放心,我娘说了等我们回去就分家,以后咱们过自己的日子,不必看我爹娘脸色。”
她半信半疑:“真的?”
“千真万确!”
宣临月这才显露笑颜,忽然想到什么:“对了,表妹在哪里?我今日怎么没瞧见她。”
荣王妃面色一滞,随口道:“你知道的,你姑母一人在公主府没个说话的伴儿,你表妹过去小住两日。”
宣临月不疑有他,继续用膳。
荣王妃悬着一口气,寝食难安,次日晌午,下人突然来报尤总管带着人往荣王府来。
她欣喜若狂,连忙告诉丈夫:“尤总管来了,定是带了封后的诏书!”
荣王也松了口气,整理衣袍:“快快快,接旨去!”
尤礼带着旨意进门时,荣王夫妇已经候在正堂,他心下好奇,到底按捺住了。
“季翩然季小姐不在,那便向王爷王妃宣读。”
荣王妃跪在地上,听见这话心中已然有底。
“大将军季询之女季翩然,蕙质兰心、品性高洁,能承其父之志,着封惠仪县主,赐府宅,封赏享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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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同宗室县主……”
荣王妃呆滞住,绕是饱经风霜的荣王此刻也面露震惊,难以置信地出声:“总管是说,翩然封了县主……不是皇后?”
“皇后?”尤总管愕然,随即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王爷多虑了,皇上一心只把惠仪县主当做青梅竹马的妹妹,从未生过立后的心思!”
“那昨晚……翩然人呢?”荣王妃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妥又赶紧闭上嘴。
“说来也巧,昨日王妃和大长公主祭拜太后,县主来寻你们时迷了路,正好遇上了贵太妃,太妃娘娘一见如故,留县主宿在了宫中说了一夜的话,约摸午后就能回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荣王妃终于明白过来,季翩然和宣明繁并没有发生什么。
明明她下了十足的药,孤男寡女,宣明繁不可能把持得住,最后竟然什么事也没有?
天底下男人哪个不好女色,季翩然如此绝色他竟然也不心动?
荣王妃忽然想到宣明繁登基快一年,身边除了一个淑妃,并没有别的女人,他如此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若非她看过小皇子与他长得相像,都要怀疑淑妃生得是别人的儿子。
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到头来竟是成全了季翩然……
尤礼继续道:“皇上仁善,赏了县主一处府邸,县主如今已然及笄,不便再叨扰王爷王妃,正好县主府什么都齐全,收拾收拾就能搬过去。”
荣王妃挤出僵硬的笑容:“翩然是我亲侄女,我一直将她视如己出,这么多年,她住荣王府也习惯了,另外开府只怕多有不便……”
“王妃放心,从前季家伺候的人都去县主府,缺的东西,礼部会一应补上。”尤礼躬身,恭敬道,“旨意既已传到,奴才这就回宫复命了。”
送走尤总管,荣王妃才露出惊恐的神色,抓住荣王的手臂:“王爷怎么办?皇上没动翩然,他会不会是知道我们下了药?”
荣王沉着脸,良久才开口:“又没给皇上下药,他不会抓着不放,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旨意了。”
荣王妃怔忡道:“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封翩然会县主?”
初秋日光浓烈,笼罩在身上仍有一丝难言的凉意:“还能为什么,左不过是容不下我了……”
荣王妃骇然,看他阴郁狠厉的眼睛。
“既如此,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
七月中,青羊县的水患逐渐得到控制,但安顿灾民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敬王还留在青羊县。
没多久因荒地复垦和民舍重建问题,流民暴起致涿州知州受伤,宣明繁又派工部侍郎柳景玄前去安抚。
宣明繁闲暇时辰多了些,虽不至于熬到子时,多数时候也还在书房,宁湘看他松散下来,也不敢去打扰,因为从宫人的谈话中捕捉了不利于自己的传言。
她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虽然身为淑妃,也没管过宫里的事务,若是女人多争宠夺爱也就罢了,偏偏宣明繁就她一个,也遇不上什么勾心斗角的戏码。
所以有时候觉得两人之间就是民间寻常夫妻一般,忘了宣明繁是皇帝,身负繁衍子嗣、开枝散叶的重任。
她独得圣宠,本就令朝臣们不满了,自然恨不得让她早点离开勤政殿,最好是皇上对她失去了兴趣,重新立后纳妃,充盈后宫。
大约是宣明繁不想让那些流言影响她,一直瞒了下来,宁湘便一直不知道。
夜里就寝时,宣明繁见她拥着被褥面色不虞,不禁疑惑。
“哪里不舒坦吗?”他伸手要替她把脉,宁湘翻个身躲过了。
“月事来了,皇上睡外间吧。”
他静静看她片刻,在旁边躺下:“我不做什么,你安心睡吧。”
宁湘叹息一声,扭过身子钻进他怀里,小声咕哝:“怎么就赶不走你呢……”
他一顿:“为何要赶我走?”
她嗅着他脖颈上清淡的香,忍不住亲了亲,感受到他身子轻颤了下,“大臣们不乐意我住勤政殿,说我是红颜祸水,不同意别的女人进宫。”
他皱眉:“你都听说了?”
“是啊,不然你还继续瞒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她抬眸,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四目相对,从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他正了神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都是凭空捏造,故意针对你的,你别多想。”
宁湘绷不住笑出了声,软软开口:“我自然不在意那些……不过大臣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毕竟是皇帝,他们都盼着你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劝谏几句也是应当的。”
“这些事不用外人操心。”宣明繁把脸埋在她发间,闷声说,“我没想过要再选什么妃嫔。”
大臣们不管自己的家务事,非要担心皇帝宠什么女人,生几个孩子,稍不合心意就说不为社稷宗祧考虑,皇帝君临天下,同样一举一动都被人盯得紧紧的。
宁湘没有这些烦恼,大约是因为烦恼都被宣明繁挡在了勤政殿外,他一个人身负重任,实在叫人心疼。
“那就不管他们,反正我的确也不想别的女人进宫。”她捧着他的脸,扭动身子轻蹭了蹭,感受到他昂扬的姿态。
宣明繁稍微推开她,耳根泛起淡红:“你不是月事来了?”
她眉眼弯弯,亲上他的唇:“骗你的。”
宣明繁往后退了退,喉结滚动,被她玉臂一勾,坠入风月之中去了。
? 第 73 章
八月里, 过了雨季,青羊县的水患治理缓解,朝廷前后拨了百万两白银赈灾, 万幸没有发生疫病,灾情得以控制下来。
朝堂上的气氛非但没有松懈下来, 相较从前更莫名多了一丝剑拔弩张的意味,源头就在皇上和荣王身上。
过去一年, 荣王在朝堂上,仗着自己是天子皇叔,大权在握,屡屡顶撞宣明繁决策, 但皇上的回应是温煦柔和的,并不介意他的肆意横行。
然而细心的人能发现近日皇上对荣王的态度有了变化,不再像从前能无限度容忍他,甚至一日在朝会上当众斥责了荣王对老臣的无礼傲慢。
直到去年被荣王举荐上任的户部尚书,贪墨受贿下了诏狱,朝臣们才发现皇上真的要开始对付荣王了。
户部尚书贪墨有迹可循,只是找不到证据,直到前不久赈灾银上出了漏洞,细查之下终于抓住把柄,宣明繁没有任何犹豫地命人彻查。
平静的朝堂掀起波澜,一些和户部尚书、荣王有所利来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牵连自己, 有胆小的憋不住, 先行认罪, 求得从轻发落。
荣王怒不可遏, 偏偏这个节骨眼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火烧身, 眼看自己的左膀右臂被连根拔除却无能为力。
几家欢喜几家愁,与荣王有关的人还在惴惴不安,勋贵世家女眷们津津乐道的,无疑是皇上新封的惠仪县主。
这位功臣遗孤自幼养在荣王府,无端受封县主,原是以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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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抬了她的身份立为皇后,但从近日宣明繁和荣王之间汹涌的刀光剑影看,似乎并没有这个可能。
宫里仍然只有那位淑妃娘娘,长久地住在勤政殿,盛宠不衰。而御史言官们劝谏久了,见皇上不为所动,也就懒得多言。
唯有世家官眷们泛酸的想,自家姑娘不知比那宫女出身的淑妃优秀多少,却是连皇宫的边都沾不上。
众人嘴里的淑妃娘娘正怡然自得的倚在窗下磕瓜子,清风朗月的皇上就坐在旁边看书,他不说话时,眉眼清淡冰冷难以接近。
偏偏却朝淑妃伸出手,面无表情接住她吐出来的瓜子皮,等淑妃吃完瓜子,又递上碟子里的葡萄,从头至尾没有半点不悦。
淑妃剥开葡萄皮,自己没吃,送到了皇上嘴边。
他一心看书,只摇头:“你吃吧。”
她强势地凑上前:“不行,必须吃!”
芳蕊伺候茶水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暗暗咋舌。
宫里都传淑妃是宫女出身,果然言行无状,毫无规矩可言。
皇上对她冒犯恍若未闻,甚至放下书,含住了那颗贴在嘴边的葡萄。
“甜,能吃。”淡声说完,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声音如玉石落地,分外好听,芳蕊奉上茶水时,忍不住抬眼打量了宣明繁一眼,收回目光时发现淑妃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芳蕊的脸迅速红起来,正好这时紫檀进门来禀报:“娘娘,惠仪县主求见。”
宁湘搁下葡萄:“请县主到偏殿。”连看也没再看芳蕊一眼,起身净手。
“皇上要见吗?”
宣明繁抬眸,摇头:“你去吧。”
宁湘知道因为季翩然的事,他是刻意回避,也不强求,独自往偏殿去了。
季翩然一袭粉绿罗裙,端庄大方,明艳如初,明明还是从前的模样,却仿佛脱胎换骨,少了寄人篱下的谨小慎微。
“臣女见过淑妃娘娘。”
宁湘笑起来:“县主免礼,请坐。”
对于县主这个称呼,季翩然还是赧然,虚虚摆手:“不敢当……”
诏书已下,这是不容置喙的事实,她能有今日,宁湘还是替她高兴。
“搬去新府邸可还适应?荣王妃可有再为难你?”
季翩然顿了顿,温声开口:“皇上思虑周全,让季家的家仆都过来了,我姨母倒是上门来了一回,左不过骂我几句,说我白眼狼。”
荣王妃形迹暴露,如今破罐子破摔,也不把这个侄女当回事了。
“那你后悔吗?”
“不后悔,我把她赶出去了。”荣王妃做到如此地步,她没有胸襟以德报怨,原谅他们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宁湘咂舌:“你真厉害!”
季翩然看着柔柔弱弱,不想有这样利落的决断,令人刮目相看。果然人善被人欺,过去十几年她就是太温柔和善了,才会一次次被荣王一家欺辱利用。
“上次的事多谢皇上和娘娘。”
万幸宣明繁是正人君子,处处恪守礼节,更没有在得知她中药之后生气一走了之,反而为了保护她的清誉,请来贵太妃相助,甚至为了打姨母的脸册封她为县主。
如此大恩,季翩然不知该如何报答,只能跪在地上,磕上几个头。
饶是宁湘被许多人跪过,也见不得她朝自己磕头,忙不迭地把人搀扶起来:“你如今县主了,不必行此大礼。”
“我这个县主,全仰仗皇上和娘娘。”季翩然红着眼,声音次第矮了下去,“那日若非皇上,若非贵太妃相助,我还不知该怎么是好……”
好在有惊无险,除了一点难堪,并没有遭遇任何伤害。
季翩然迟疑了下:“我备了薄礼,想去拜见贵太妃。”
宁湘颔首:“应当的。”
要不是太妃相助,宣明繁不可能带着中药的季翩然全身而退,宫里人多眼杂,难保不会传出些什么流言蜚语来。
男人倒也罢了,宣明繁是皇帝,无人敢议论天子,吃亏的往往只有季翩然这个女子。
宁湘看出她的不安,放下手里的茶盏:“我陪你去吧。”
季翩然欣喜,“多谢娘娘……”
两人一同到了贵太妃宫室,宫人提前禀报过,去时太妃已经候在殿前,几个宫女正在摆放煮茶的器具。
彼此见过礼,太妃请她们落座。
宁湘在宫里也没个朋友,偶尔来拜会贵太妃,倒是比从前熟稔不少。
看她点燃火炉摆弄茶具,夸赞道:“听闻太妃煮茶的手艺是一绝,一直没得尝,今日我和县主倒是有口福了。”
这几日天凉,燃着火炉也不觉得热。
贵太妃笑了笑:“娘娘嘴真甜。”
煮茶是门手艺活,宁湘对茶艺不甚精通,再好的茶喝进嘴里也是一个味,牛嚼牡丹罢了。
不过贵太妃煮的茶清香四溢,入口回甘,细品之下确有不同。
“改日太妃得空,我要向您请教煮茶的手艺,冬日下雪围炉煮茶定然惬意!”
太妃自然说好,目光落在季翩然身上,和声说:“惠仪县主应当也会吧?”
季翩然微微颔首:“学过,倒是半点不及太妃。”
“不必自谦,你也来试试?”
她起身:“献丑了。”
煮茶讲究茶量、火候,美人一举一动赏心悦目,宁湘不懂茶道,也觉得季翩然这模样真好看。
看得正兴起,底下宫人匆匆来报,“禀太妃,端王殿下来了。”
贵太妃原本正看季翩然煮茶,笑容淡了些,“我这儿在招待贵客,让他回去吧。”
“我都闻见茶香了,母妃你偏心啊。”清朗的声音遥遥传来,宣明呈锦衣玉带,手摇折扇而来。
太妃瞥他:“你来做什么?”
宣明呈还是那副风流不羁的模样,大刀阔斧往季翩然旁边一坐:“听闻母妃招待贵客,我来相陪啊!”
说罢伸手拿过一只茶杯,看向正在煮茶的季翩然:“县主给我也来一杯?”
太妃看到他的动作,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季翩然依言斟了茶,往前推了推:“殿下请。”
宣明呈吹了吹热气,毫不吝啬地夸奖:“好喝!”
太妃嗔他一眼:“牛嚼牡丹。”
宣明呈一来,气氛倒有些变了。
季翩然心思敏锐,察觉了太妃不同方才的随和自在,时不时落在身上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也不久留,小坐一会儿便告辞。
“等等我呀……”宣明呈起身要追,却被太妃唤住。
“你留下,我有话同你说。”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嗅到完结的味道?大概应该可能下月初正文就写完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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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还有很多番外想写,目前有两个平行时空番外。
湘湘x净闻法师,还俗前在民间的故事。
还有一个,湘湘x废太子,时间节点在文章开头,太子被废后。
想看哪个?扣1或者扣2
? 第 74 章
宣明呈不耐烦地摇着折扇:“您要说什么?儿子要出宫了。”
贵太妃平静看着他:“追惠仪县主去吗?”
他一愣。
贵太妃招手, 让宫女收拾了茶具,缓缓道:“你是我生的,我瞧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上次皇上把人送我这儿来的时候, 你眼巴巴地望着人家,瞒得住谁?”
宣明呈看着折扇上的山水图, 淡淡道:“我行得端坐得正,没什么可瞒着谁的。”
贵太妃叹息一声:“你和惠仪县主不是一路人, 走不到一起去,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他皱眉,起身便走:“我的事您不必管……”
天边阴云缠绵,墙角晕染出湿润的痕迹, 隐隐有下雨的架势。
一路出了贵太妃寝宫,季翩然在宫道停下:“今日多谢淑妃陪臣女走一趟,天快要下雨了,臣女先行告退了。”
宁湘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宫殿,目光落在她脸上,终是微微颔首:“好,我让人给你送把伞来。”
彼此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明说。
季翩然进宫本意是想向贵太妃致谢,看来今后大约是不会再特意进宫了。
送走季翩然,宁湘在原地站了会,抬脚往勤政殿方向走了没几步, 宣明呈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伸长脖子左右看了看, 低声问:“皇嫂……季, 县主呢?”
宁湘停下脚步:“她走了。”
“走了吗……”宣明呈眼底掠过一丝失落, 怅然说, “我还没恭喜她呢。”
她抬眼,淡声道:“殿下有这份心意想来就足够了。”
他略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先前从一满月宴,太妃娘娘就托我为殿下留意一位才德兼备的端王妃,殿下老大不小了,是该认真考虑终身大事了。”
他垂下眼,盯着地上青砖缝里的矮草,静默了半晌,才不满地嘟囔:“怎么连你也催我了……”
宁湘牵了牵唇:“你不是叫我皇嫂吗,那我这个做嫂子的,不得帮帮你?”
宣明呈嫌弃地敲着折扇:“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却也没有反驳她,留下一句,“我心里有数,你看着安排吧……”
说罢大步流星走了。
这语气,似乎真的是妥协,要听从贵太妃的安排了。
宁湘叹声气,也不知他们母子俩方才说了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倒是叫她莫名地为难了。
姻缘大事不可儿戏,宣明繁考虑比她周全,还是把这个麻烦事交给他处理好了……
也正是巧,回勤政殿老远就见他负手站在廊檐下,听侍卫说话,容颜在昏沉的光影里模糊不清。
抬脚走上台阶,看到他微沉的面色,知道应当是朝政上的烦心事。
隔着一段距离,她听不清侍卫说的什么,也没打算打听,转身要进门,宣明繁却偏头看到她,招了招手。
侍卫退下,她还站在原地,宣明繁面露无奈,自己走上前:“没看见我?”
她连忙挽过他的手臂,斜着脑袋靠着:“看见了,见你在说事,没敢打扰。”
天边乌蒙蒙的,细雨如织,飘飘洒洒落在地上。
站在廊下看着雨景,别有一番滋味。
“没什么你不能听的。”
宁湘仰头,眼尾蔓延着笑意:“依照祖制例律,后宫嫔妃不得干政,你真想我当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