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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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绿灯早就亮了,但是前面的车还是一动不动。
现在又是上班早高峰，声音嘈杂，耳边充斥着各位车主的斥骂声,还有汽车的鸣笛声。
听到这些车主的对话，夏暖才知道前面有两辆车出车祸了，而且刚好挡在路中央,死死拦住的一侧的车辆。
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两辆车的外观都有一定程度的损毁，两位车主已经在那里互骂了很长时间，互相推卸责任。即便后面堵了一堆的车，他们两人也不肯移动车位,就要等着交警来判断。
前面是车，后面是车，左边是车，右边是车,四边全是车。这辆车被严丝合缝地包围着，如何也出不去。
于丽兰嘴里也跟着臭骂了一会，情绪算是发泄出去了，可是没有半点用，车辆是一丝一毫也没有移动。她看了眼时间，才八点五分,只要堵车时间在二十分钟内，那也不会迟到。
于丽兰抬头看了眼车内后视镜,夏暖正在那里闭眼听歌。
于丽兰轻咳了一声,“小夏，后来苏屿洲导演有和你说什么吗？他当初只是跟我们说你不接他的电话，其他的什么也没说,要不是最后真的确定他的确是苏屿洲，我当时肯定不会给你打那通电话。”
夏暖睁开眼睛。
于丽兰的脸上带着一些拘谨的笑容，“小夏，我当时语气可能有些冲，你别生气啊。你也知道我这人说话就是有些直来直去。对了，你和娄苏，我——”
夏暖唇角勾了勾，看来于丽兰的确不知道她拿下了苏屿洲新电影的女一号角色。
“于姐，你当时不知道娄苏会翻盘，这种态度也正常。我和娄苏签合约那次您也在场，就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了。至于苏屿洲导演，我后来给他打电话道歉了，不会对公司造成什么影响的。”
于丽兰知道夏暖在阴阳怪气，但是她也只是干笑，“也是，也是。”
夏暖低头玩弄着自己的一只手，语气淡淡的，漫不经心地说：“于姐，昨天你忘记告诉我了。这个广告合同是什么时候签的，怎么昨晚才告诉我。”
于丽兰扯起嘴角笑了笑，她敏锐地感觉到了夏暖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这，其实也不久，也就前几天的事，那时候娄苏不是刚被曝出来——虽然现在已经澄清了。”
于丽兰双手握在一起，“但是公司那时候不知道啊，就想着万一牵连到你，这广告拍了不也拨不出去。所以当时也就没有告诉你。”
夏暖笑容带上了一些嘲意，重新带上耳机闭上了眼睛。
于丽兰眼里隐隐染上怒意，夏暖是攀上了娄苏了，可不过是个合约情侣，现在就变得这么不尊重自己。于丽兰无声嗤笑，她也是个傻子，居然会被夏暖这段时间听话的表现给骗到了。
夏暖根本不可能再和公司续约了，于丽兰眼底彻底冷下来，也没了和夏暖交谈的心思。
如果没有路段没有发生车祸，即便有轻微的堵车现象，两人也能在八点四十前到达拍摄地。
但在这里已经堵了三十分钟，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四十了。约定的拍摄时间是上午九点，距离现在还有二十分钟，即便现在立马开车，也不过勉强赶到。
“于姐，不给那边打个电话吗，我们可能会迟到。”
于丽兰假笑了一声，她的确知道此次广告拍摄导演的电话，但是，夏暖现在这么肆无忌惮不把自己这个经纪人放在眼里，她何必让夏暖好受。
刚有了点名气就迟到，耍大牌，这个黑料不是和夏暖很相配。她既然已经不想当自己手下的艺人，那自己也没必要维护她的名声。
于丽兰虚情假意地抱歉着，“不好意思，小夏，我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本来我们都提前出发了，谁能想到会遇见这档子事，在这里堵了这么久。”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远处的警笛声，声音越来越大，看来是交警到了。
交警站在十字路口处指挥车辆通行，即便人流快速流动，十分钟后他们才离开这条街道。
等到达拍摄地点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了。
对面导演的脸色已经快要黑成炭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迟到二十分钟。”导演眼里冒着火，盯着夏暖和于丽兰，语气非常不好，“如果不想拍，当初就不该吊着我们坐地起价，现在片酬上来了，你们又开始耍大牌了。可真是不错。”
于丽兰笑笑不说话，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她那种表情让这位本来心情就不好的负责人更加生气了。
夏暖往前走了一步，瞄了一眼他胸前的工牌，“张导演，今天这次迟到的确是我们不对。虽然提前出发了快一个小时，但是没想到路上会遇到车祸，在那里堵了四十分钟。”
张导演看到夏暖认错的态度，气稍微消了一点，但继续说道：“一个人等二十分钟，二十个人那就是四百分钟。你那个经纪人不是有我的电话，怎么不打个电话说一声，也免得我们在这里干着急。”
夏暖瞥了眼一言不发的于丽兰，于丽兰不是说她没有电话吗，夏暖眼睛微眯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张导演，当时我也提醒了，可能是我的经纪人那时候太过着急，所以一时糊涂都忘了有你们的联系方式了。”
张导演也是圈子里混迹已久的老人，听到夏暖这番话，眼神在夏暖和于丽兰之间晃动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一些，“要是平常，我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拍平面照的摄影师是我们公司老总的朋友。”
“张导演，今日多谢你提醒了。那位摄影师怎么称呼？”
张导演僵着脸叹了口气，“他是个外国人，我只知道他的中文名叫楮盛。我带你去找他吧，要是你不能让他气消，估计这次拍摄就玩完了。”
“多谢您了。”
虽然这位
姓张的导演没说其他的，但是夏暖从他的语气里已经听出来了，这个叫做楮盛的外国人，才是在场最重要的人。
不过，楮盛？夏暖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张导演把夏暖领到休息室门口，“就是这，那我先走了。”张导演给夏暖做了下手势，然后就一溜烟地离开了。
这个叫楮盛的外国人这么吓人吗？
夏暖不由得也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算了，不管理由是什么，今天迟到二十分钟的确是她的错。希望这位楮先生能够大人有大量，早点原谅自己，然后拍摄。
“楮先生，我是夏暖，请问——”
话没说完，门打开了。
夏暖：“楮先生，今天我并非有意迟到。”
夏暖的话被打断了，对面的金发男人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他那双仿佛大海一样的眼睛直视着夏暖的双眸，看似神情实则毫无波动：“我听不懂中文。”
夏暖换上流利的英文，将自己刚才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她对此感到抱歉，希望能够得到谅解。
楮盛：【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可以去拍摄了。】
看来这人脾气并不是很糟糕，可能只是无法忍受别人迟到。不过金发碧眼，又会拍照，倒是和小说里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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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形象差不多。
不过小说里攻二出现得很晚，两位主角马上都要在一起了，这人才出现。他好像把娄苏视为自己的缪斯，一出现就对娄苏狂热追求。
不过现在应该还没到那个时间段，夏暖挑眉，应该不会这么瞧就让她给提前遇见了吧。
夏暖耸了耸肩，算了，无所谓了，反正不论是或者不是，都和她无关。
拍摄的过程中，楮盛拿着相机，嘴里只有简单的指令动作，【抬头，眼睛看我。】
那个视线极有侵略性。
等夏暖拍完平面图片之后，楮盛：【夏暖小姐，请等一下。】
【您有什么事吗？】夏暖全身下意识地紧绷起来，明明这个人看起来也不是特别严肃，但是给夏暖的侵略感却特别强。
【请问今晚我是否有机会和你一起共进晚餐？】
金发在光下闪着光，那双深情的碧蓝双眸里现在只有夏暖一人，他脸上的笑容阳光又灿烂，仿佛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外国人还真是直接，夏暖心里撇了撇嘴。
夏暖笑了下，脸颊的酒窝忽隐忽现，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抱歉，晚上我已经有约了。】
楮盛：【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夏暖小姐想要找我，可以随时打给我，我最近都在这里。】
夏暖礼貌性地接过，眼睛扫到了他的名字，尤斯塔斯柯肯。
还真是攻二？没想到还真给她遇到了，不过这家伙和小说里写的倒是大差不差一样，四处留情，连她这个刚见一面的人都如此随意。此人好像是一个男女通吃的海王，见到娄苏之后才收心，不过依旧比不过叶溧，最后黯然离开了。
除了上午迟到的小插曲，广告的拍摄还是很顺利。
于丽兰把车停到了夏暖小区，但并没有打开车门，也不打算让夏暖下车。
于丽兰似乎已经打算彻底和夏暖撕破脸皮，装都不打算再装了，“本来我还想着过几天让公司给你配个助理，现在看来你应该也不需要了吧。”
“于姐，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敢要呢。”
于丽兰气极反笑，“既然如此，之后你出事了，也不要想着公司会帮你摆平。”
夏暖自己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要真遇到事了，与其相信公司会帮她摆平，还不如白日做梦来得快一些。
夏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叶溧正站在门外等她。
夏暖站在两米外的地方看着家门口，表情从震惊到奇怪再到生气，“为什么你又在我家门口？还有为什么门卫大叔会这么简单地就把你放进来，我当初忘记带通行证了都被门卫大叔给拦住了。”
叶溧无辜地笑了笑，“可能他看我长得面善。”
夏暖撇了下嘴，“说吧，你又来干什么，我不是告诉你没事别来找我吗？”
话说为什么到现在叶溧和娄苏都没有一点要在一起的迹象，莫非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和娄苏分手，所以彼此之间有顾忌？
叶溧：“我给你打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也不加我。”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可没有分手后还和前男友当普通朋友的想法，当然是老死不相往来最符合她的价值观。
夏暖：“咱们俩没关系了啊，我觉得我做得很正常。还有，你下次别再这样出现在我家门口了，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你再来，我就报警了。”
叶溧笑了，“你不会的。”
夏暖冷哼了一声，“让开，我没空理你，我要回家了。”
叶溧垂眸，睫毛颤动着，“你前天晚上没回家，去哪里了？”
前天晚上，她和娄苏半夜逃跑的那天。夏暖眨眼，不对，叶溧怎么知道自己不在家。
夏暖盯着他看了又看，“叶溧，你怎么会知道我那天不在家。难道你那天也来了？”
叶溧浅浅地笑了，没说话。
夏暖的表情变了，她很熟悉叶溧的这种表情，他没有否认，他怎么就那么明确的知道自己那天不在家呢？
他总不可能天天都来这里蹲守。夏暖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她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房门，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邻居。
“你住我对面？”
叶溧唇边泄出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会永远也发现不了呢。”
等等，夏暖觉得自己大脑有点混乱，“问你一个问题，不要说谎。”
叶溧有些宠溺地望着她，“好。”
“我租的房子，是不是也是你的。”夏暖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发现一些其他东西。
“是我的房子。”
夏暖冷笑，“怪不得两年前我打算租房的时候，你没有反对。”
叶溧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夏暖的门前，“里面是你爱吃的点心，我本来想要放在这里就离开的，可是想到你可能不会吃，所以还是在这里等你。”
“不用，拿走，我不吃。”夏暖冷酷拒绝。
叶溧表情没变，只是眨了下眼，“是芳酥斋的点心。”
芳酥斋，她每次买都要拍三个小时的队。夏暖承认她被引诱了一瞬。
“我说过了，不需要。”
夏暖推开叶溧，“你别站这里了，回你家去。”
叶溧低着头，“可我忘带钥匙了，进不了家了。”
夏暖笑了一下，笑容特别灿烂，“那你就在外面睡一晚吧，最好冻死你。”
躺倒床上，夏暖翻来覆去。
叶溧真的会喜欢上娄苏吗？为什么他感觉叶溧还喜欢着自己，是她过于自恋了吗？
夏暖抿唇，她拍了拍脸，多想无用徒增烦恼。管叶溧怎么想呢，反正她可不打算吃回头草，更何况是后来一定会歪掉的回头草。
说起来，叶溧和以前比，变化好多啊。
五年前，大三下的暑假。
夏暖申请留校之后，就找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打工。
她是在打工的第三天见到的叶溧，后来，几乎每一天她都能见到他。
叶溧那个时候还没有为了显得更稳重一点去配平光眼镜，也不像现在这样西装革履。
那时候他就穿着简单的衬衫，有时候是很朴素的短袖，头发也比现在要稍微长一些。因为叶溧每天下午都会出现在咖啡馆，所以那段时间，咖啡馆里的女生也会特别多。
那时候夏暖还在奇怪，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喜欢喝咖啡。
不过她就是咖啡店里的一个打工人，想一想也就过去了，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人后面会有交集。
暑假的时间是两个月，夏暖也在咖啡馆打工了两个月。
在第一个月快要结束的时候，叶溧和夏暖终于说上了和咖啡无关的话。
那天是雨天，店里几乎没有客人。倾盆大雨，店里提供的免费租借的雨伞也已经被全部借走了。快要下班的时候，夏暖和同事正在有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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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搭地闲聊。
“说起来，今天那个帅哥没来啊。”
夏暖正在清理杯子，闻言抬头，“哪个帅哥？”
“就是那个看起来特别帅，特别高，但是看起来特别不好接触，每次都是坐窗户边上的那个。他每次一来，店里的小姑娘都忍不住往他那边看。”
夏暖点了点头，想起来了那个人，“哦，好像的
确没出现。”
同事玩笑着调侃：“说不定你是为了你才来的，我都看见他偷看你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