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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马上就要挣脱,陈问正打算施法压制,起了一半的手势一个不留神,后背就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身体里,更加不妙的是那东西还在与他争抢身体的使用权!
是鬼!
这里居然有两只鬼!
身体里暴动一只,眼前凶狠一只。陈问别无他法,当机立断决定先安抚两只鬼,他抽出腰间的笛子吹起曲来。
一阵舒缓的琴音响彻在神秘未知的皇陵里。
不远处的祁渡听见笛音就知道陈问这边突发了一些状况,只匆匆背起祁紫君就瞬移出来。
见陈问昏倒在地,祁渡慌乱把祁紫君丢到旁边,麻木地将陈问死死圈近自己怀里,然后把头埋到陈问的脖颈里,指尖发凉地颤抖。
陈问晕过去是因为吹得太过忘情,一不小心与体内的鬼产生了共灵。
在陈问晕过去的前一刻他就突然想通了问题出在哪里,他身体里的鬼才是符藏星!
那被锁在墙上的鬼又是谁?!——
作者有话说:各位小宝五一快乐呀
第27章 胜者提笔载春秋
松林水榭, 湖中落雪,一面干净的冰镜倒映出纯白的天际。风声、踏雪声、暖炉声还有娓娓道来的读书声。
湖中亭里端坐着一名俊朗的男子,清雅温文仪范清冷。他头束金发冠, 身披狐皮大衣,内里搭着一件碧色鹤纹的里衣。年岁约莫弱冠,白玉般的手正拿着一本书诵读。
他温润的声音念完最后一句, 轻缓地问:“这本书念完了,藏星还想听什么?”
符藏星道:“太子表哥,藏星不想听了,藏星饿了。”
太子表哥, 想必应该就是南贤帝颜绝了。
陈问此时正与符藏星共感, 能见她所见、听她所听、感她所感。她的视线不高, 此时年岁应该才将将及笄。
“好吧。”太子表哥起身,打趣道:“你今早刚出门不是才下肚了一碗粥?”
符藏星道:“一碗粥怎可饱腹。对了,我今日听说宫里前两天来了两名和尚, 和尚是干嘛的?长什么样?”
太子表哥回答:“和尚一般身穿袈裟、手戴佛珠, 还剃去了头发。他们平时会在寺庙里诵经,还有的会下山渡人渡己, 不过这两个和尚里面有一个有点不一般。”
符藏星问:“哪里不一般?”
太子表哥道:“他有头发也不穿袈裟。”
符藏星生出来些好奇, 道:“表哥,我想看看那特殊的和尚长什么样,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刚好我也想见见那位和尚,我带你去会会他。”太子表哥提醒道:“小心台阶滑, 今日雪下得大,积雪又重。”
符藏星看着白皑皑一片的台阶,得意道:“藏星能蹦三个上去。”
太子表哥摸摸她的头, 既赞许又叮嘱地说:“藏星腿脚好利索,不过下次跳一节台阶就好,不然出了什么意外我就不能带你出宫玩了。”
符藏星一想到不能和太子表哥去宫外看戏听书,想想就很痛苦,只得忍痛答应,“好吧,藏星知道了。”
两名和尚,其中一位还有头发,陈问心底有了猜测的人选,那两名和尚不会是虚白和怀天大师吧,那这也太巧了吧。
等太子离开后,陈问突的感到一阵眩晕,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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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响起一道熟到不能再熟的声音,“太子殿下,你要算什么?”
经年不变的温声细语和白衣。
这小和尚是虚白不错了。
陈问这才惊觉,或许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虚白。
太子回答:“小和尚能算什么便算什么。”
只见虚白掏出来三枚旧铜钱,抛掷六次,陈问看不懂卦象,不过依据几十年后他如愿登上皇位来看,结果想必是好的。
可卦象出来后,虚白却是眉头紧锁,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铜钱,才斟酌道:“太子殿下,这几日可千万要小心身边人,不管是谁。”
陈问一听默默点头,南贤帝就是因为太过相信五皇子才差点小命不保。
但是太子好像并不将此次卜卦放在心上,并没有继续追问,只道:“多谢。”
符藏星在旁早就按捺不住了,兴奋地举手道:“表哥,我也想算。”
太子看向虚白,说道:“劳烦小和尚给我表妹也卜一卦。”
虚白点点头,“举手之劳罢了。”
他重新拿起三枚旧铜钱,照样抛掷了六次。
陈问内心低叹:“这小姑娘的结局就不怎么好了。”
果不其然,虚白看到她的卦象后,面色更加凝重,眉头都快拧到一起,“郡主最好莫要待在宫里,尽快去往封地。”
太子问道:“此话何意?”
陈问有些意外,没想到南贤帝居然关心符藏星大过于关心自己。
虚白道:“小僧只能说这是个凶卦,不能再多说别的。”
符藏星轻松调侃道:“那大和尚你再给我算一卦,直到算出好卦来。”
虚白虚叹了口气,然后又对太子道:“一定要小心身边人,尤其是最亲近……”
话尾被进来的人打断,“太子殿下,四皇子已经到了殿外。”
太子有些诧异,语气里带着些惊喜道:“四哥来了,快快请他进来。”
虚白道:“那小僧就先回去了,请太子殿下一定要记得小僧今日的话。”
太子抓起一把金叶子给虚白道:“自然,来人,送送虚白和尚。”
陈问暗暗摇头,这太子肯定没听进去,敷衍人的模样和他简直一模一样。虚白临走时悄悄将金叶子放了回去。
虚白刚出殿门,一人就与他错身而过,风尘仆仆地进来,“太子,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四皇子顶着光,陈问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只见到他手里拿着一张虎皮。
“四哥,不是说好像往常一样称呼我就行了吗。”太子起身迎接他,“这张虎皮是四哥亲自猎来的?”
“那哪能行,规矩就是规矩。”四皇子将虎皮扔给太监,“这张虎皮可是我花了一天一夜才猎到的。”
太子颇为感动:“四哥有心了,快快入座。”
四皇子坐下来,陈问见到他的样貌大吃一惊,他居然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莫非是孪生兄弟。
虽说长得一样英俊,可细微之处还是有些不同,太子的眼睛有点圆,像是杏眼,目含秋水。而四皇子的眼睛有点下三白,仔细看久了生出些恶感,看着就不大好相处。
四皇子似乎这才看到符藏星,笑了一下打招呼:“没想到藏星表妹也在这。”
符藏星仿佛不怎么喜欢这四皇子,只懒懒叫了一声,“表哥好。太子表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藏星,你要不要出宫一段时日?”太子还是念着那凶卦。
符藏星一连串地摇头,“我不出去,我爹娘都不在了,去外面还不是受人冷眼,我就要待在宫里。”
原来她双亲也不在了,陈问心里生出些共鸣。
太子对她这番话毫无办法,无奈道:“好吧,我在偏殿给你藏了些点心和礼物,你现在拿去吃罢,可别叫身边的嬷嬷发现了。”
“太子表哥最好了!”符藏星雀跃地奔入偏殿。
偏殿最显眼的桌子上果真放着一份纸包住的点心,点心旁还有一块纯净剔透的玉佩。
符藏星拿起玉佩细细抚摸,然后小心地藏入怀中,拎起纸包又风风火火跑回主殿,她想分享给太子表哥尝尝。可还没进殿门,就听太子说道:“父皇近日病又重了些。”
符藏星识趣地停住了脚步,不识趣地偷听起来。
四皇子道:“太医怎么说?”
屋里沉默了一瞬。
皇帝病危,那距离五皇子逼宫也就没剩多少时间了,那么四皇子在这个故事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
等等!四皇子!刚刚太子叫那人叫四哥!
陈问猛然发现了这个故事的怪异之处,在南贤帝的故事中,是五皇弟带兵发起了宫变,可是太子叫那人四哥,就说明太子可能是六皇子、七皇子,甚至是五皇子!
这么明显的错误,南贤帝怎么会说错呢,要么是他年纪大了记岔了,要么就是他说谎了。
而陈问更倾向第二种。
符藏星知道自己不能再偷听下去了,于是蹑手蹑脚地离开。
**
夜空星月惨淡,疆土火光冲天。
符藏星被一阵乱声吵醒,脚步声、叫喊声、交剑声夹杂在一起,听得人心惶惶。
符藏星掀开床帘,外面火光亮到里屋不用点灯都宛如白昼。她随意套上一件外衣,喊道:“嬷嬷,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嬷嬷一脸慌乱地跑进来,“郡主,大事不好了,有人发起了宫变!我们快逃。太子殿下派了人将我们送出宫去。”
符藏星大惊失色,匆忙穿好衣服往外跑去,“太子表哥呢?”
嬷嬷哭道:“您先别管太子殿下了,他肯定会有人护着的。”
陈问也心说:是啊,反正他最后也没出什么事。
可符藏星却是倔,“不行,嬷嬷你先走吧,我去找太子表哥。”
嬷嬷涕泪涟涟,“我怎么可能抛下郡主一个人离开呢,我是看着郡主长大的,不可能让您一个人去冒险。”
符藏星别无他法,只好让嬷嬷跟着自己。
反贼的主要目的是皇帝和太子,她的寝宫附近倒还算安全,可她越靠近东宫,路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从一两具到四五具,甚至最后堆叠在一起,一层又一层,看不出来有多少!
伏尸百万、血流成河、红白交织,也不过如此了。
陈问感受到符藏星后脑发麻,双腿发软,嘴里还涌上大量的酸味,这一幕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确实有些残忍了。
但不得不说符藏星的运气还算不错,居然能躲过一波又一波的追兵,她东躲西藏了一会就见到了正在与反贼抗争的太子。
他身上沾满了鲜血和细雪,脸上的热血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坠,发丝凌乱断了几缕,眼神不似以往的温和,带了一些凌厉。
符藏星大喊:“太子表哥!”
太子见到她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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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眼睛,“藏星你怎么还在这?”
符藏星道:“我担心表哥,我不可能丢下表哥逃跑。”
太子牵起她手,“快和我离开这里。”
一双冷冰冰黏腻腻的手,像是死人一般。
陈问知道他们这一回必然安然无恙,虽说这段路有些许波折,但只要逃到城外遇到贺将军,后面的事情也就能迎刃而解。
一如陈问所知晓的一般,太子和符藏星逃到城外,幽森的密林横七竖八倒了许多尸体,太子的右胸也被敌军射中了一箭,就在敌军的剑要落下之时,另一派人马的突然出现扭转了战局。
符藏星也是福大命大,那把剑只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就要捅入她的眼珠,可命悬一线之际,一把箭矢从右侧飞来击飞那把银剑。
这让陈问看得也是心惊胆战,他自然是不怕这剑的,可小姑娘怕,他如今与人家共灵,当然会受些影响。
“姑娘,你没事吧?”一只温暖又有力量的手礼貌地来到她面前。
陈问明了,这就是贺逢晚了。
符藏星借着他的手站起来,站稳后又很快地松开,第一时间问起太子,“谢谢,太子表哥怎么样了?”
贺逢晚道:“他没事,那边有我爹在,我爹武功比我厉害。”
符藏星道:“不行,我还是很担心,我要去看他。”
“也行。”贺逢晚见敌人差不多全部被击退,心也放松了下来。
画面又是突然一转,陈问只见太子虚弱地躺在自己眼前。
此时,陈问才反应过来这些记忆全是符藏星想让他看的。
符藏星戴着哭腔问:“太子表哥,你的肩膀还疼吗?”
太子浅笑安慰道:“只是中了一箭,就快要好了,没什么大碍。”
符藏星道:“太子表哥总是在这种地方撒谎,藏星知道你肯定很疼,我来帮你换药吧。”
“你个姑娘家家的常在深闺中,会做这些粗活?”贺逢晚拿着端着一碰水进来,“还是我来吧。”
符藏星略微有些不服,“不会那便学,我不信学个一两天我还不会。”
贺逢晚爽朗地笑了两声,道:“那行,以后我教你,现在请姑娘先出去吧。”
符藏星“哼”了一声离去,不过她可不是平常的有礼数的女子,她趴在窗外偷偷地观摩贺逢晚包扎。
“四皇子怎么说与太子殿下也是一母同胞,他竟然能下如此狠手,可见心思歹毒到家了。”贺逢晚一边换药一边愤懑道。
引起叛乱的人居然是四皇子!陈问大吃一惊,这与南贤帝说的可是一点也对不上,再怎么离谱,一个人也不能把皇兄记错成皇弟吧。
符藏星抓紧窗框,暗骂道:“果然是他,我就知道他早就看太子表哥不顺眼了,也就太子表哥瞎了眼似的相信他。”
太子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将喉头的苦涩咽下,给四皇子找借口道:“四哥是有原因的吧。”
贺逢晚替他打抱不平,“你还替他说话,我看他是狼子野心藏不住,早就嫉恨你许久了。上次秋猎,你猎了一头黑熊回来,而他两手空空而归。圣上问起他为何没有猎物,他说他不忍杀生,却不料当即被圣上训斥,你看不清他的眼神,我瞧得分明,他那就是怨憎。”
太子下意识替四皇子开脱道:“那是皇兄太仁慈了。”
“殿下啊殿下,你对他没有留一丝丝的心眼,但他可是将全部的心思都留在你身上了。他那分明是想在圣上面前留下一个慈悲的好印象,同时抹黑殿下,可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惹得自己一身骚。”贺逢晚说得越来越激动。
太子道:“阿晚别这么激动,喝口水冷静一下。”
贺逢晚一听就更冷静不下来了,“我不管你了。”话虽如此,可是手上的动作还是轻飘飘的。
太子轻笑道:“阿晚还是如往常般口是心非。”
符藏星躲在窗后,道:“坏蛋、坏蛋全是坏蛋。”
画面又快速掠过,最终定格在正在操练士兵的太子殿下身上。
“太子表哥,你累了吧。”符藏星看准机会就上前给太子递汗巾。
太子接过,“谢谢藏星了。”
贺逢晚走过来道:“你怎么天天来这,这儿又晒又热,吃力不讨好。”
符藏星怼他:“那也不关你的事,反正不是来看你的。”
看这炎热的天气,两军应已交战数月,就是不知这战况如何了。
“要是我是男儿身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和太子表哥一同上战场,将贺逢晚的位置挤下去。”符藏星看着远处两人交谈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陈问听完又是一阵沉默,他怎么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呢,他也没看出符藏星对贺逢晚一见钟情啊。
夜黑风高的一个夜晚。
这一次的战争中太子殿下小败,听说又添了新伤。符藏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好想去看太子表哥,可是这么晚了她又怕打扰到太子表哥休息。
她翻来覆去好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一眼,远远地望一眼。
令她惊喜的是,太子表哥的房间灯还亮着,她还能看到窗上透着的人影,她正想上前敲门,就见太子表哥身边出现了另一道人影。
是谁?还能有谁,肯定是贺逢晚,他这么晚来找太子表哥能有什么事,也不怕打扰太子表哥休息,符藏星不满地跺跺脚。
她在窗外偷窥,只见窗纸上两人的头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直至重合在一起。
符藏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腿就已经先冲了进去,“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听见动静迅速分开来,贺逢晚掩饰地咳了一声,“你怎么不敲门。”
太子脸颊微红道:“藏星?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符藏星眼眶发红,“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太子道:“刚刚阿晚帮我在看伤口。”
“是这样吗?”符藏星明显不太相信,但她说服自己相信,“肯定是这样。”
贺逢晚道:“这么晚了,你还来找你的太子表哥啊。”
符藏星道:“你不也来了吗?我听说表哥受了伤,担心得要命,怎么也睡不着。”
贺逢晚揉揉她的头笑道:“这有什么,男人身上就是要有些疤痕才好,那是英勇的象征,瞧我身上多了去了。”
符藏星心底腹诽谁管你受不受伤,你又没有太子表哥重要。又禁不住想贺逢晚不会爱慕太子表哥吧?就算是那又怎么样,他不可能和太子表哥在一块的。
陈问听着符藏星的心声,脑中浮现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他怎么觉得符藏星喜欢的是太子,并非贺逢晚呢。
主要还是因为符藏星平时面对太子时脸红心跳,一副小女儿的模样,而面对贺逢晚时更多的是气恼,气恼他可以占用太子表哥半天甚至更多的时间。
不过他倒不觉得太子和贺逢晚两人之间有龙阳之好,他觉得她想太多了,在他看来这两人的互动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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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和祁渡就经常这样。
又是几段记忆快速掠过,最终停在了漫天箭雨上。
陈问下意识使用灵力,可是身体却纹丝不动,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并非他的身子,符藏星已经被吓到动也动不了了。
但或许她真是命不该绝,她的头上轰然倒塌一个三角木架,将她牢牢护在里边,箭矢全部射在了木架上。
四周到处是逃窜的妇孺、纷飞的战火、倒塌的房屋、狼藉的焦土。凄厉的哭声和恶毒的咒骂声交织,这是要亡城的节奏。
陈问心一惊,这是太子败了?!
可是他怎么会败?最后南贤帝不是登上了皇位吗?陈问百思不得其解。
耳边到处是惨叫声、剑刺入血肉声、敌军大笑声,整座城犹如炼狱。符藏星万念俱灰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等再睁眼时陈问看到是一床纱幔。
这里是哪?她不是应该在尸体堆里吗?
“藏星表妹,你醒了。”一道阴冷的声音猝然响起。
符藏星猛然朝声音看去,只见纱幔外坐着一个人,不用看清她也知是谁,她眼底的仇恨滋生。
陈问都能听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四皇子。
四皇子道:“你见到朕不开心吗?”
符藏星愤然道:“太子表哥呢?你把他怎么了?!”
四皇子不慌不忙地说:“朕才是皇帝,你再这么叫他,可别怪朕治你的罪。”
符藏星用手指他道:“你算什么东西?!枉太子表哥对你这么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皇帝不喜欢你就是对的,残害手足你活该下一百层地狱。”
“啪——”清脆的琉璃破碎声,四皇子阴鸷地说:“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符藏星骂道:“你以为我怕死吗?我咒你,咒你众叛亲离,迟早也被人拉下这心心念念的皇位,不得好死。”
她只恨自己是个被养在温室里的小姐,学不了多少污秽的词来咒他怨他,不然她真想把这世间最恶毒的词都放到他身上。
四皇子走过来掐住她的脖子,狠辣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太子表哥怎么样了吗?那朕满足你的愿望,明日朕就给你画一幅他跌落到尘埃里的画像。”
符藏星切齿腐心道:“颜绝,你要是对太子表哥做什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陈问顿时如梦初醒,原来整个故事都是南贤帝的谎言,他并非太子,而是太子的孪生兄弟四皇子,他在诉说往事时把自己安在了太子的身份上!——
作者有话说:燃尽了,下一章继续努力(≧ω≦)/
第28章 分不清爱恨交错
金碧辉煌的寝宫的金砖上散落着一卷又一卷的墨画。
放眼望去, 没有一幅画卷是完整的,一半被撕得零碎,另一半被涂满了笔墨, 再仔细一看会发现这些画上画的全是一个人。
“我不看,我才不看。”符藏星跪在地上握着毛笔狠狠地刮着这些画,“颜绝, 你越想让我看,我就越不遂你愿。”
她划得专心,没注意到一抹阴影悄然笼罩住她,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朕今日又送来一幅, 这幅想必藏星表妹应该会喜欢得很。”
符藏星胡乱挥笔大喊大叫:“滚啊, 滚, 我不看,我不要看。”
颜绝蹲下来,右手还拿着一幅卷起来的画, 道:“藏星表妹不是最喜欢你的太子表哥吗, 前几日还嚷嚷着要见他,如今朕带着画来了, 表妹怎么还不乐意了?”
符藏星扭头死死闭着眼。
“不看?”颜绝左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正脸,右手一甩画,道:“看清楚了,这幅画可是朕最得意的一幅。”
疼痛使得她下意识睁开眼,纵使符藏星不愿, 但她还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便尖叫起来,“滚啊啊啊啊啊!拿远点, 我不看,我不要看!”
陈问自然也看到了一眼,心底也有些恶寒,这幅画里的太子未如以往的画一般颓然,也并非什么断臂断腿满身伤痕的血腥。
而是情欲,是满满的旖旎色气,若说陈问之前见到的太子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这次则是妖艳的牡丹。
新鲜的,引人采摘的牡丹。
“不喜欢吗?睁大眼睛看看啊。”颜绝阴笑着收起画卷说,“其实朕也不想给你看的,毕竟他是朕的的亲弟弟啊。”
如若对一个人折磨是拷打,讥讽和嘲笑,这些真真算不上什么,顶多只是□□上的折磨,但若是把人衣服全部剥开,将他赤身裸体的扔到大庭广众之下,再叫他给别人钻□□子,这种羞辱方式才是把人的自尊狠狠踩在脚底下,内心脆弱些的就再也捡不起来了。
符藏星暴怒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你死后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你肯定会有报应的。”
符藏星日日夜夜地咒骂他,连睡梦中也不曾停歇,嗓子早就粗哑不堪,可如今她却似是累了倦了,晶莹的泪水滑过嘴角,咸于苦涩。
“为什么?太子表哥待你不好吗?”
“他和你血脉相融,为什么你要这么对他?”
“你不是他的哥哥吗?”
符藏星迷茫又不解,太子表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甚至对下人也会是和颜悦色的,对待颜绝那更是不用多说,独一份的好。
颜绝道:“你说得没错,但朕自诩对他也不错啊。古往今来皇位之争手足相残,非生即死,可朕还留了他一命,朕对他又不好吗?”
陈问听完微微蹙眉,其实南贤帝说得也不无道理,但他不认同这种偷天换日的说辞。手足相争陈问也不是没见过,但南贤帝错就错在赢得了胜利之后还让太子殿下毫无尊严地活着,甚至将这种事冠上了美名。像太子殿下这种光风霁月的人是万万受不了这种耻辱的。
符藏星哑声道:“强词夺理,一切都是你的借口,你就是嫉妒太子表哥,想取代他!”
似乎是被戳破心底最阴暗的想法,颜绝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的头往后仰,“对,你说得没错,我是嫉妒他,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用做所有人都喜欢他,我什么也没做所有人都厌恶我?凭什么!凭什么!!”
“我和他明明是一母同胞,为什么他能在娘亲的膝下欢笑,我却只能跟着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吃残羹剩饭,受尽白眼。”
“我和他做了同样的事情,可得到的却是两种不同的结果和评价,他是仁慈,而我就是伪善。”
“明明我也有皇位继承的资格,可父皇却一意孤行立下了太子!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他又凭什么?!”
符藏星头皮被扯得生疼,眼角积满了疼痛的泪水,她忍着疼道:“那和太子表哥有什么关系?你应该怨先皇、怨惠妃娘娘、怨你生在了皇室!总之就是怨不到太子表哥的身上!”
她丝毫不觉害怕,与颜绝对视句句锥心道:“你就是个彻底的失败者,你不知道你该恨的是谁,不,或许你知道,但你不敢,你只敢将全部的恨报复在太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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