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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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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者 21

裴晨这个学期没有来上学。

靳桐去找了裴晨班上的班主任,班主任只是轻描淡写:“她转学了”。

“转去哪?”

“这个老师就不清楚了呀。”

靳桐跑到裴晨家,拼命敲门,但没人回应。

裴晨离开后,靳桐每天放学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科学楼的四楼去等位,这里是学校的电脑房,有10台windows98系统的台式机,可以拨号上网。

从去年开始机房对本校学生免费开放,但每个人一次最多只能使用1个小时,而且经常人满为患。好不容易轮到靳桐进去,距离机房关门的时间又不足半个小时,值班老师还会提前15分钟清场,留给靳桐的,只有15分钟。

靳桐使用电脑只有一件事,登陆聊天室。

上学期,靳桐和裴晨两人都注册了账号,因为完全不了解网络聊天室的习惯,两人都使用了自己的真实姓名,随后创建了自己的个人主页,注册后,靳桐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但裴晨挺喜欢,还经常兴高采烈地说:“昨天又有人和我打招呼了。”

靳桐一直对这个“招呼”觉得有点不习惯,因为第一个找她说话的人,聊着聊着突然说“你的胸是什么罩杯”。

点开裴晨的个人主页,但是她并不在线,也没有任何更新,连续三个月都是如此。

第一个月没等来裴晨,靳桐开始出入其他的聊天室,看别人都在开启什么话题,这给了她不少新鲜感。网站的首页甚至进化出了新的功能,把不同的话题进行分区,比如文学、体育、明星等等,靳桐有一天偶尔点进“午夜心情”板块,发现里面的聊天室的名字都是“温柔少妇”或者“天若有情。”

出于好奇,靳桐点进了“天若有情”,30个人的聊天室马上热闹起来,不停有人发送信息,“小妹妹你是哪里人”,“妹妹你多大?”,“你喜欢什么类型?”

靳桐点开自己的主页,上面实诚地写着自己的性别:女,身份:学生。

她又好奇点开了上来打招呼的网友的主页,有人写:18cm,30分钟起。18厘米是什么意思?靳桐一开始没想明白,但多来几次招呼,她就懂了。

另外一个人则写“诚心寻一位温柔女子结婚(20岁左右为佳)”,还有的个人主页里写着“已婚”,但照打招呼不误。

靳桐发现一件事,她随便在聊天室里说两句话,都会有这样的网友过来“求认识”,一开始靳桐有点害怕,但久而久之她发现这并不构成什么威胁。她把自己的身份年龄都隐藏了,只留下了性别,并配上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系统自带的长发女孩头像。

为显神秘,她打了一串自己也看不懂的英文字母当网名,至于个性签名,她想了一下,从最近看的杂志《读者文摘》上随便抄了一句。

没想到来打招呼的人更多了,有时候她干脆就配合男人们的期待,假装自己对他们有兴趣,因为她好奇,想知道他们在打完招呼后会有什么发挥。基于此,靳桐给自己也安排了几个角色,有的时候扮演丧夫的35岁单身妈妈,有时干脆就当清纯学生妹。对了,她甚至还当了一回诗人,个性签名来自顾城,诸如“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这个灵感来自任哲)

结果有人好像对暗号似的,上来就说:“但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然后,对方又会补充一句:“你就是我的光明。”

这就像是一场游戏,靳桐觉得有点新鲜,有点刺激。不过说到底,第二个月结束的时候,她不就不再对网上任何异性有所期待。

因为她见过了。就在生日那天。靳桐想,反正他们的目的都是那个。

对于这样来打招呼的人,久了就觉得一阵无聊,他们就像机器,每个人说的话都差不多,第二天再进去,同样的话不同的人又重复一遍,靳桐怀疑他们对每个女孩都发一视同仁地发情。

有一次进到一个板块叫“少女秘密”,靳桐遇到聊天室的女孩在聊“性骚扰”这件事,聊着聊着一个女孩说自己被课外辅导班的老师侵犯了,那个人总是会来找自己。

“我好担心自己会怀孕,害怕别人会知道这件事。”

“报警啊。”

“我不敢,如果同学知道了怎么办?”

“那就不要去这个辅导学校了!”

“可是快升学了,爸爸妈妈不会放过我的。”

“那就告诉学校的其他老师。”

“他们都认识,而且他不会承认的……”

……

有个叫“旗袍”的网友发了句:“那就记得随时带一个安全套在身上。”

靳桐看不下去了,她发了一句:“为什么不直接带把剪刀,他再来你就剪掉它。”

聊天室没有人响应靳桐,整个对话沉默了至少有五分钟。

靳桐自己也为自己的回复感到震惊,刚上初一的时候,她绝对不敢说出这种话,生活中也不会有这种念头,难道因为在网上匿名,说什么也无所谓,反而是潜意识冒了出来吗?

不过这几个月,自己在聊天室的表现,本来就就不像自己吧。

都是因为那天。生日那天,有什么东西就是彻底改变了。

但往好的方面想,靳桐安慰自己,不是思想使人勇敢,而是行为使人勇敢,有的事情只要你第一次去做了,那就不再害怕做第二次。

比如她推开了任哲,又以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劲狠狠地刺了黄毛。

“我不要被人看不起,绝对不要。”这是裴晨的口头禅。

想到裴晨的话,靳桐觉得一阵安心,即使她现在不在身边。

今天时间也很紧迫,老师正在机房走来走去,这是快要关电脑的提醒,靳桐抬头看了钟,已经六点零五分,这个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现在对这些,觉得厌烦了吧?”

发起聊天的人名字是一串英文,Nietzsche。

“你是谁?”

“名字不是在上面写着么,你可以叫我Niet。”

“好吧,Niet。你的资料真少,你是男是女?”

“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没有性别的人。”

靳桐新奇道:“什么叫没有性别?”

Niet说:“反正我不会对你有兴趣。”

逃离者 22

靳桐来了点好奇,她刚想问“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话”时,对方说道:

“我觉得你是对的,你刚才说的,凭什么为了不让男人欺负自己,就要自备安全套?这简直就像被人追杀,还要跪着说,求求你别用刀,你用棍子打我吧,打不死,下次还能打,对你有好处。”

靳桐乐了,说:“你觉得那种情况我的判断没问题?”

Niet说:“人是一种会试探对方底线的动物,如果受到侵害第一时间不反抗,他们就会一直侵略下去直到把人吃干抹净。”

靳桐觉得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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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的说法有点意思,不过她倒是没有体会到“底线不底线”,她只是觉得他们都很自信,自信地过了头,而且喜欢想当然,比如任哲,难道自己去找他就是想和他上床么?当然聊天室里的男人就更别说了,只要对他们的话有正面的回应,他们心里就认定自己迟早会爱上他们。

爱上什么呢,我连你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靳桐对Niet说了自己的想法,Niet说:“不过如果是我,我不会用剪刀,因为这样很容易坐牢,强奸很难判断的,发生之前都没证据,怎么证明是自卫呢?发生之后再反击,那又太晚了。”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可惜还没等Niet回复,机房老师就传来“到点了”的通知,为了防止学生们流连忘返,老师的操作是先把电话线给拔掉,老师这一番操作引起抱怨连连,“赶紧回家做作业去!”老师喊道。

靳桐非常不情愿地把断了网的电脑关机,恋恋不舍把键盘推进抽屉,这是三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和一个还有点意思的人聊上了天,下次还能找到么?毕竟这个聊天室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是阅后即焚,下一次再来的时候什么也不会保存。

回到姨妈家的时候,靳桐在想用什么理由可以让姨妈把电脑借给自己,学习?肯定不行,姨妈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学习,打亲情牌?也不行,姨妈让自己住在家里,是看上了自己家的房子和宅基地,只要爸妈一直不出现,她就有办法把地产彻底占为己有。

目前姨妈的说辞是“把房子出租的钱抵消你的生活费。”

还没等靳桐想到什么好办法,就到了前院,但此时她听到一楼有动静,是碗摔碎了的声音,然后她听到有人发出类似抽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段求饶,还有哭声。

靳桐马上明白了,这是姨父在打人。

这种事情在自己还很小,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就发生过,那个时候姨妈还会回家里,和外公外婆诉苦,说被自己老公打了,结果外婆把她拉到一边说,男人么,你忍忍,把饭做好,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外公让姨妈赶紧回去,不要跑回娘家,被邻居看到了说闲话。姨妈走的时候,外婆还让她带上一些礼品,从外公受到的烟酒茶里挑上一样。

还有一次闹得很大,姨妈坚决说要离婚,在外公外婆面前表态,结果外婆又说,“小宇不能没爸爸”,“孩子要有个完整的家。”

但印象最深那次,还是靳桐听到姨妈对妈妈说:

“现在你满意了吧?这些都是你害的,全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外公外婆生前则对表哥小宇异常溺爱,他在这个家中拥有绝对的特权,比如看电视两人如果对节目有分歧,外婆会向着小宇,外婆过生日订的蛋糕,上面的草莓或者金色的巧克力一定是分到小宇的碗中,外婆说“男孩子要长个子吃得多”或者“小宇学习好,所以他先。”

姨妈总是紧紧地握着表哥小宇的手,到哪都牵着,在靳桐的记忆里,牵到了十几岁,她除了小宇谁也不爱,外公葬礼时她来问了遗产,知道房子和自己无关后,外婆葬礼时她直接没来。

就在靳桐躲在后院不进门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是小宇回来了,他直接进了家门,好像对这一幕见怪不怪。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房里不再传来姨妈的呜咽和姨父的吼声后,靳桐进了门,还得按照规矩说上一句“姨妈姨父我回来了。”

现在靳桐知道了,这不是礼貌,而是她作为一个外来者必须要给主人发出的被驯服的信号。

吃饭的时候,姨妈居然又完全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小宇的夸奖,何况今天她还有新的话题——家长会。“今天老师表扬小宇拿了第一名,儿子你是世上最棒的,以后考清华北大不是问题。说,你想要什么礼物?”

小宇抬头,说:“我要那个,上次说过了的,手持DV机。”

“没问题,妈给你买。但你要保证下次还是第一名。”

靳桐觉得,也许姨妈还没有自己了解小宇呢,她的儿子会在后院杀死附近流浪的小狗,姨妈知道么?算了,知道也只会觉得这样孔武有力的儿子真是帅呆了吧。

“男孩子嘛。”姨妈经常这么说,不对,大家都喜欢这么说,这四个字难道是什么免死金牌?

靳桐这几天暂时闻不到那股臭味了,上次的狗尸去哪了?小宇把它转移了吗,还是说小黄已经彻底成了柚子树的肥料,催生出香甜可口又多汁的果肉呢。

小宇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靳桐明明记得他小时候可没这个胆子,他俩还能一起玩的年纪,她见过小宇被人欺负。

那是个高年级的胖子,他一脚把小宇踢到了泥巴塘里,那泥巴塘里混有附近农民用来浇灌的粪水,所以说就是粪池也不为过,小宇爬了出来,像行走的黑色僵尸,所有人避之不及。

晚上没有任何机会开口借用电脑,靳桐只能期待明天的放学15分钟。好在她准时准点的守候收获到了一个空位,六点零五分,她又坐在电脑前。

她在昨天那个讨论“安全套”的聊天室里寻找Niet的身影,但一无所获,不过她至少记得Niet这四个字母,后面的则很模糊,她拿出英文字典使劲找,终于找到一个差不多的,Nietzsche,是一个英文名,中文叫尼采。不好听,不如Niet,涅特。

对方不在线,昨天的聊天记录也烟消云散,靳桐只好在各个聊天室里胡乱转悠,她又顺势进了裴晨的主页,还是没有她上线过的迹象。

就在靳桐觉得今天又将无聊度过时,Niet的头像亮了起来,并且来打了个招呼:

“昨天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靳桐赶紧回:“没网了。对了,我们加个好友吧,我添加你到联系人了。”Niet回了个好,靳桐这才仔细看Niet的头像,是一只黑色的猫。

靳桐还没来得及追问昨天问题的答案,Niet问:“最近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靳桐心里一愣,说:“是。”

然后她又补充道:“你也是吗?”

“经常。但也许说‘不开心’还太简单了,‘无聊’会更准确。你会觉得无聊吗?”

靳桐回:“会,很无聊。”

“因为身边的人都是一群笨蛋。”Niet说。

靳桐狠狠地回“没错”,可以信赖的人一个都没有,老师、同学、亲人,他们不是冷漠就是虚伪。班主任总是表现得一副很关心大家的样子,却从来看不出靳桐的处境。

她每天都担惊受怕,则都是因为“亲人”,不仅是姨妈一家,自己的爸妈也是,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哦还有同学,男同学热衷模仿各种下流动作,将自己的下体塞入所有能够称作“缝隙”的地方,任何带有“洞”、“孔”的词汇都让他们兴奋,女生……靳桐觉得她们也很无聊,因为她们居然会对这样的男生感兴趣。

“能够意识到生活很无聊,而身边人都是笨蛋的人是很少的。但好在你我都是,因为我们比他们要聪明。”Niet说。

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聪明,靳桐觉得挺受用,毕竟她从小的成绩就一般,不上不下,性格也没什么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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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也……

靳桐从初二开始就挺在意自己的外貌,但目前为止收到的情书都是0,也许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吧,想到这,靳桐又有点丧气。

Niet说:“聪明人会被那些普通人排挤,因为人有个最大的特点,看不得身边的人比自己优秀,过得比自己好。”

这一天的交流又随着老师那一声“下机”而结束,靳桐在最后一刻看到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回复,网又没了。

逃离者 23

电脑放置在阳台的旧书桌上,阳台的门并不会上锁。

想要使用电脑,只需要等姨妈一家人都不在就可以。

唯一的阻碍是靳桐不知道电脑密码,就连姨妈和姨父也不知道,这台款式最新的方正牌电脑是表哥小宇专享的。

有一次靳桐去阳台挂衣服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密码的第一位数,7,但后三位则毫无头绪。

在连续尝试了4次之后,电脑的开机界面发出提醒:再输入一次错误密码,电脑将暂时锁定。

现在是周六上午10点,小宇去参加奥数比赛了,比赛12点结束,姨妈陪着一起去的。她会一直守候在考场门口,等小宇出来就带他去饭馆吃一顿好的,吃完估计还会去逛街,给小宇买一身新衣服。每个周末姨妈都会像蜜蜂围绕着花朵一样,紧紧环绕着小宇。

姨父去打牌了,不到半夜三更不会回来。

如果要使用电脑,今天是最保险的。

但靳桐无论如何也试不出密码,一般人都用什么做密码呢?要么是自己的生日,要么就是亲近的人的生日,要么就肯定是有重要意义的数字吧?

靳桐看见小宇上学期的旧课本,堆放在阳台上打算卖废品,她翻开,看见扉页写着“01”。这是小宇的学号。

自己和小宇所在中学的学号,是按照入学前学校统一组织的摸底考试成绩排列的,比如第一名就是01,第二名就是02,不出所料,小宇的成绩果然是全班第一,在入学的那天就是。而自己是35号,真是尴尬,这个成绩在55人的班级中不上不下,到了初三也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靳桐一咬牙,在键盘上敲了四个数字:7101。71班是小宇的班级名称,01则是他的学号,这完全是看到什么敲什么,结果屏幕上居然出现一个英文单词:correct!

正确!电脑进入windows98系统桌面。

靳桐第一件事就是找怎么拨号上网,电脑的桌面非常干净,除了自带的几个图标什么也没有,不过很快,在“我的电脑”里,靳桐就顺利找到了联网端口,账号密码都是已经默认填好了的。

她打开聊天室的在线页面,先看裴晨是否在线,但依然是没有动静,她又看了一下Niet的主页,她从来没有在周末和Niet联系过,倒也没指望Niet能恰好在线。

令她好奇的其实是“我的电脑”里显示的另一个文档,那是一串靳桐不认识的英文,但凭借记忆,这好像是姨妈新买给小宇的那个“玩具”的名称,靳桐至少认识那两个字母:DV。

靳桐点了一下,什么反应也没有。

靳桐点了右上角的X,返回桌面,这时候在线聊天室发来提醒,靳桐赶紧点开,居然是Niet。

“今天怎么在线?”Niet问。

“哈哈,试了一下电脑密码,居然打开了。”

“是上次你说的,你表哥的电脑?”

在过去两周的交谈中,靳桐把自己从9月到现在的所有事都告诉了Niet。人们对亲人说不出口的话,却可以毫无阻碍地告诉一个陌生人,这人自己甚至没见过也不知道真实姓名。靳桐第一次领略到了网络的神奇。

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心中的恐惧总是能减轻一些,她回复Niet:

“刚才点了一下’我的电脑‘里那个DV的图标,但却打不开,好奇怪啊。”

“因为你现在并没有连接DV吧,数据线也没有,记忆卡也没有。”

“啊,是的。”靳桐检查了一下Niet说的这两样,都没有,DV实物的影子更是没看到。这个昂贵的家用摄像机,是姨妈买给小宇的礼物。

“但却有图标显示,至少说明上一次电脑开机的时候连接过,可能是不正常退出,你可以找找,说不定有有意思的东西。”

靳桐听从Niet的指示,在电脑的C盘,D盘里随意翻找,大部分文件的命名都是全英文,她点击了一下命名为picture的文件,里面果然都是照片。

靳桐点开第一张开始往下翻看,内容没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照片,没有任何技术和想法可言,看上去是随手乱拍,大概是买来机器之后在调试效果吧。

靳桐继续往下翻找,屏幕上出现的内容让她突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她捂住自己的嘴,连忙把图片关掉。

是尸体。

小动物残缺不全的身体碎片,什么类型的都有,青蛙,蝴蝶,甚至还有一张小猫。血淋淋的,肚子被剖开了,靳桐只看到这么多。

虽然靳桐早就发现表哥小宇残杀动物,但这一次直接看到这种冲击力的画面,还是措手不及。杀死动物,解剖尸体,然后还要给它们拍下照片,为了什么呢?留作纪念,还是留作自己的功勋?

想到小宇那种长满青春痘和粉刺,常年面无表情的脸,靳桐感到背后一阵冷汗。

“我问你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会杀小动物?”靳桐问Niet。

“是什么类型的动物?”

“昆虫、鸟和青蛙,还有猫和狗。”

“用什么方式杀死呢?”

“我想那叫‘虐杀’。把肚子剖开了。”

“史上著名的连环杀人犯,相当一部分都有虐杀动物的记录。”Niet回。

“Niet,你能帮我吗?”

靳桐问:“我身边就有这样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要么,你先杀了他?”

靳桐都能想象对方笑出来的表情,她回道:

“我是认真的!没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不是你说的么,不被人伤害的最佳办法,就是夺下先手,毫不犹豫地攻击,一味地防守是不可能赢过对方的。”

没错,这意思靳桐确实表达过,在初次遇到Niet的聊天室,因为“安全套”的话题,她的表现非常果断。不过靳桐说的话也不是自己的观点,那是裴晨教给靳桐的,至于实践,她只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不得不那么做了。

“我教你一个办法,就算杀了人,也不用负责。”Niet又说。

“怎么可能?该怎么做?”

“甚至没有心理负担。”Niet发来更多的信息。

“到底是什么?”

“你听过一个说法么,‘医生不弄死几个病人就不可能独当一面。’”

“什么意思?”

“就算是再有名气再厉害的医生,治好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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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病人,也会有死掉的吧。”

“这是很正常的吧。不过经验丰富的医生大概可以减少死亡率。”

“我想说的并不是经验。而是概率,手术台是一个容易发生死亡的场所,就算人死掉了,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概率?”

“小孩在空地上玩耍,如果把井盖挪开,小孩掉进下水道摔死的概率就会增加;把弹珠放在楼梯上,如果没有防备,踩到了就会摔下来,说不定也会死掉。”

靳桐吞了口口水,说:“制造意外么?”

“并不仅仅是意外,而是’可能性‘,死亡的原因和结果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不管是弹珠还是井盖,都不是因为要杀人才放置或者挪开的,那么人死了,也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Niet继续说:

“因为‘死亡’只是存在可能性,再加上无法判断的主观意愿,造成的意外就成了完美的谋杀。你觉得怎么样?如果持之以恒地使用这种办法,想杀掉谁都有办法的吧。”

“这种事情也只能说说,实施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我就是说说呀,难道你打算真的去做?”

靳桐犹豫了,没有马上回复,但只是停顿了五秒不到,她马上回复:“当然不会。”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无关的话题,Niet下线了。

靳桐看了一下时间,快到12点了,为了防止姨妈或者姨父,当然还有小宇突然回来,她觉得自己还是及时关掉电脑比较好,而且还必须要做一下降温处理,她用手摸了一下电脑主机,滚烫异常。

就在要下线前,她又忍不住点开了那个叫“picture”的文件夹,现在回想,这肯定是小宇过去两周用DV拍摄的画面,不知道他出于一种什么心理,要把这些照片存进电脑里。

啊,也许这就是他的目的吧?毕竟“虐杀”只是一时的行为,但如果记录保存下来,就可以长久地欣赏。想到这个,靳桐背上又起了鸡皮疙瘩,她这辈子连毛毛虫都没有伤害过,她将鼠标的滚轴向下滑动。

但就是这个举动,让她看到了更……了不得的东西。

靳桐至少愣了有快十秒,当她把这些照片(以及最后的两段声画清晰的录像)都看完时,大概又呆住了好几分钟,这期间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想吐,但极力忍住。

等靳桐彻底回过神后,她站起来,从所在的二楼阳台的窗户往下望,这里正对着路口,并没有人回来。

至少现在还没有。

逃离者 24

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靳桐把做完的作业放在课桌的左上角。

她把昨天的英语试卷拿出来,把错题蒙住正确答案,又做了一遍。

书桌的正中间摆着“第三中学”的招生简章。这是她想要去的高中,不是县三中而是市三中。

省城有的学校会给县里面名额,前提是成绩要特别拔尖,只要过了分数线,高中三年包住宿还可以免学费入学。这是为了抢优秀生源,靳桐知道三中不算特别好的学校,但只要考进去了,就可以永远离开现在这个——

家?肯定不是。离开这栋房子,靳桐想。

目前靳桐对别的科目都有一定的把握了,唯独英语是弱项。县里的学校初中才开英语课,但听说市里的小孩,幼儿园就会认ABC。

同时还有个麻烦事要解决,三中在寒假会借学校的场地,开一次考前集训班,提前选出好苗子辅导中考,靳桐已经打听过了,上过辅导班的人百分之九十都能考过三中的分数线。就算没考上,经过老师的特训,也能有一个不错的分数。

问题是学费,要500元,这个钱要从哪里去弄呢?

坐在背后的男生突然伸手,扯了一下靳桐的内衣带子,“啪”,肩带反弹在皮肤上。

靳桐回头:“你有病啊?”

“瘸子女,你妈妈来了。”

靳桐猛地站起,“你说什么?”

“在厕所那边,扫厕所。”

靳桐赶紧把笔放下,用百米冲刺一般的速度往所在楼层的女厕所跑去。

可惜她刚进厕所,就被人用拖把的木棍那边打了头,同时,地上的脏水全部溅在身上,校裤湿了一小截,鞋面也脏了。

“妈妈!”靳桐喊道。有人出来,靳桐抓着她问:“看见我妈了吗?”

“我怎么知道。”说话的是黄玉嫣,她最近染了个头,颜色像棕扫把的毛。

“你最近学习很努力啊。”黄玉嫣挡住靳桐的去路,她的两个跟班,果不其然也在,三人又形成一个三角,把靳桐围在中间。

“怎么,你这是要当凤凰?”

和初一的时候不同,听见黄玉嫣这么说,靳桐心里“噌”一下冒出火,不过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反应时,黄玉嫣说:“装什么清纯好学生,你不是和任哲睡过了?有套没啊,借我一个?”

“你说什么?”

“你不都去任哲家里了么,听说还是过完15岁生日去的,你挺懂法律。”黄玉嫣笑道。

“谁说的?”靳桐脑子里嗡嗡的。

“你男朋友说的呗,这又不是秘密,全班男的基本都知道。没人告诉你?谁让你不受男生欢迎。”

黄玉嫣“嘻嘻”地笑起来,旁边两个跟班也学她“嘻嘻”。

有什么好嘻嘻的,这根本就是谎话!

靳桐脑子一热,把黄玉嫣往边上一扒拉,“别挡我路。”

“你现在胆子很大啊,和男人睡过觉得自己了不起?叫你男朋友来保护……”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也没和他睡过,我身上也没有安全套。可以了吗?让让。”

刚才的男生是出于什么心情骗自己,靳桐已经懒得计较了。人会仅仅出于“好玩”就去欺负另外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无来由的恶意到处都是,学校里看似典型,也只是因为这些学生,还没有学会好伪装自己罢了。

“靳桐,找你半天了,给我到办公室来。”说话的是班主任赵老师。

黄玉嫣哂笑,靳桐逃离了三人组魔掌,不过刚进办公室,就被赵老师一顿数落:

“女孩子要有廉耻心,你懂不懂?女孩子要要点脸!不能堕落。”

靳桐反问:“赵老师,我堕落什么了?”

这个月她的成绩好不容易进了前20,但赵老师全当没看见。看办公室也没有别的老师在,赵老师把手上的作业本往桌上一摔。

“你还要我说得多清楚?任哲是男的,他有什么关系,你是女的!女的就要自爱,别跟个出去卖的一样。这传出去了,别人怎么看我们学校?别班的老师,怎么看我们班学生?”

靳桐这会才明白意思,她突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要怎么证明自己没有做一件事?

而且我为什么要去证明这种可笑的事?

“算了,你以后会明白的。老师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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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

赵老师开始收尾了,她教训人一般到了“苦口婆心”这个环节,就是快结束了。

靳桐脑子里持续嗡嗡,她突然觉得周围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别有深意,男生,女生,老师,自己和别人之间多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别人不会再来靠近自己,而自己也越不过去。

在进办公室之前,靳桐本来还有个想法,想向赵老师开口借500元钱上培训班,但现在她说不出口了。

经过走廊的时候,有好几个别的班的男生走路过来故意撞了自己,靳桐回头,他们果然发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上星期任哲又找过来了,其实过去三个月,他每周都试图找机会和靳桐独处,上周终于抓到了机会,在图书馆的顶楼把靳桐堵住,他死皮赖脸的样子打碎了靳桐过去所有的幻想,靳桐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开始静静欣赏他的发疯。

第一个月,任哲趾高气昂,觉得靳桐当天的跑路只是“害羞”。对,他一直强调这个词,“我知道你害羞”、“你还没准备好”、“你还不信任我吗?”他用各种语言(也仅限语言)表达自己的诚恳。

第二个月开始,他选择持续不断地“进攻”,包括但不限于:要兄弟给自己传话,“放学后去花坛边。”在自己放学的必经之路上突然出现,说一句“这么巧,要不要送你回家。”或者把早餐塞到靳桐的课桌里面——早餐还是牛奶面包,任哲自己喜欢吃,而靳桐则对乳清蛋白过敏。

别的女生会怎么应对呢?靳桐想,或者过去的自己会怎么应对?觉得很不好意思然后半推半就答应?还是相信周围所有人说的“男孩欺负你就是喜欢你”。或者觉得这样的执着真是“可爱”呢?

当然,到了第三个月,任哲就已经沉不住气了,他开始叫靳桐“丑女”,说她“身材一点也不好”,“装清纯”,最后在他说出“瘸子的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时候,靳桐终于忍无可忍。

那之后就是那个谣言传出来了。靳桐去了任哲家,还爬上床和他睡了。

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居然可以连续不断三个月做这么多事,靳桐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她也不得不佩服:

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像网络聊天室里的男人一样,一听“不上床”就马上消失。还有一种人非常执着,对猎物势在必得,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什么呢?靳桐想,因为他们想证明自己高人一等吗?

算了,至少今天有件好事,回家的路上,没有任哲。

推门,靳桐说了句“我回来了”,无人应答。今天是周五,看来姨妈一家出去吃饭了——当然没有自己的份。

不过能一个人待着,靳桐觉得十分轻松。进屋后靳桐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但屁股还没坐热,有个低沉的声音就从厨房门口传来。

“回来了?”

逃离者 25

是姨父。靳桐条件反射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恭敬地点了点头。姨父是县城药企的领导,平时总是深沉严肃,他不管对谁说话,都像是在命令人。

靳桐拿起书包想要走开,但突然想起自己的学费还没有着落,500元,她一个初中生要上哪去变出这么大一笔巨款?

只能是借了,可是和谁借?姨妈?靳桐早就问过了,姨妈的回答是,“你的成绩又不好,还上什么培训班?”靳桐不服:“房子出租的钱应该可以让我去补课。”

姨妈回:“那是你的房租!住在这不要钱吗?你吃饭不花钱吗?买教辅资料不花钱吗?”

靳桐吃了闭门羹,姨妈的逻辑总是“无懈可击”,完美有利于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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