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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鹊头又有点痛起来,心浮气躁:“再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过几个时辰之后,慕久麟又来敲他的门:“师兄。”
不知为何,在这房间里越静坐反而心里越躁动,叶南鹊一个没忍住,语气不耐道:“不是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慕久麟顿了顿:“圣医宗又发现了另一个弟子尸首,从他身上发现了奇怪的东西,雁前辈想请你我二人去看一看,我想着,也许此事与师兄的幻象有所关联,才来打扰师兄。”
叶南鹊自知理亏,体内的火气总是不受控制的向上冒,他给自己灌了一口凉茶,才打开房门对着慕久麟道:“依你所言,去看看情况。”
叶南鹊大步向外走,感觉手边痒痒的,侧目瞧见慕久麟想牵他的手,猛地一抽袖子躲开,余光瞧见慕久麟神情落寞也懒得理会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很烦,路过的狗都想踹一脚,可是理智又告诉他,狗也没错啊!人家狗只是想在路边晒个太阳,狗有什么错!
就好像慕久麟只是想牵一下手而已,慕久麟有什么错!
慕狗麟很无辜,不对,慕久麟很无辜!
被他编了个绰号更无辜了好么!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两人又到了济世殿。
大殿正中央放着一个年轻小弟子的尸首,雁西窗手里正拿着一个东西仔细观摩,那东西凌空在她掌上,极小,就像是一粒沙砾。
在靠近济世殿时,叶南鹊已感觉有些不对。他的脑袋变得更混乱,头痛感倒是少了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冲动,这冲动要指引他做什么,他却不知。
雁西窗斜眸看二人入殿,本来安静被她控制住的沙砾震动起来,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要从她手掌中逃窜,不再受她控制。
雁西窗明白了点什么,干脆放开这粒沙砾。
沙砾径直飞向叶南鹊,在他额前一寸被慕久麟施法制止,悬于空中。
即便如此,叶南鹊还是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震荡。
一种令他很是舒服的震荡,似乎自己所有的愤懑、不甘、怒火……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得到了依托,他找到了属于他的阵营,一种放任他为所欲为的阵营。
无因在鞘中发出剑鸣,随着主人上下翻飞的心绪而变得难以忍耐。
下一刻它迫不及待从剑鞘中飞出,刺向慕久麟施法的那只手。
第74章
叶南鹊眼疾手快, 左手摁住了右手,飞出去的剑偏了航,堪堪从慕久麟的耳边擦过。
叶南鹊怒道:“你怎么不躲!”
慕久麟抬起眼, 不知该说什么, 施法将沙砾收在手中:“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注意到。”
这话就像是盆冷水浇下来,浇得叶南鹊清醒了些。
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指责实在毫无道理, 慕久麟信任他,对他毫无防备, 自然想不到他会突然对他发难, 否则按照慕久麟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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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至于躲不开, 也就是慕久麟脾气好被他无端指责还毫无怨言。
正尴尬着,雁西窗拿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小沙砾道:“这东西果然有问题,目前发现的两具弟子尸首中都被放入了同样的沙砾,我还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是恸石。或者说, 是恸石的一小部分。”叶南鹊道。
雁西窗再三确认:“当真?”
叶南鹊:“我能感觉得出来。”
没人比他更了解恸石了, 当初是他让恸石现世, 也是他操控恸石引起大战, 那种满怀恶意但又让他愉悦的力量就是恸石无疑了,只不过这石子太小,和恸石真正的本体力量比起来还有很大的差距。
雁西窗看了夜南鹊一眼道:“恸石如今由画仙宗看守,所幸除了你当初能操纵它之外, 目前并无能操控恸石的人。”
想起自己以前做的坏事,叶南鹊心虚地冒了层虚汗。
雁西窗接着道:“画仙宗十日前传来消息,说已做好准备在这月初九将恸石用土灵阵封印在云沙岗中,届时请七宗各位长老前去护法,也做见证。”
画仙宗所处地界确有一处终年飞沙走石能见度极低的云沙岗, 原书写过,说什么“风沙弥漫,常人几乎寸步难行,沙土呈血红色,还有七座画满莲花的红石柱在其中”,画仙宗将此处列为本宗禁地,除了辈分高的长老之外,也无人知晓其中奥秘。不过选在这处地界封印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叶南鹊仔细想了想,也能参透一二,恸石虽为石,但属性却偏水,将恸石用土灵阵封印倒是一种可行之举。
雁西窗思忖:“封印在即,却发生这种事情,这两位弟子都是从画仙宗寻医归来,看来是有人在画仙宗故意作乱了。”
叶南鹊不说话。
雁西窗看着二人:“此事我须提前去一趟画仙宗,今日推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既然你二人有心退隐,就不要再插手此事。”
慕久麟将沙砾归还,二人告辞,雁西窗看着手中的两粒恸石残渣,又看着叶南鹊远行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两粒石子明显对叶南鹊有反应……她看的出来,叶南鹊自己应该也感觉得到……
不过她并不打算道出,他二人难得有安稳生活,叶南鹊如今看起来已改邪归正不再做恶事,既然他有此觉悟,又和慕久麟在一起,能不掺和进来总是好的。
不曾料到,叶南鹊天还未亮便来访。
雁西窗手一挥,屋内便亮了起来,她瞧着叶南鹊抱剑站在门前,脸上的神色并不算轻松,心知他有话要对自己说,道了声“进来”。
叶南鹊开门见山便道:“我同那两个石子有感应,这两日我频繁产生幻象,大约也是因此。我想,此事也许与我相关,又或者就是冲我而来。不弄清缘由我幻象难解,对九州也有隐患,于情于理我都无法置身事外。我想和前辈一同去画仙宗。”
雁西窗问:“贤侄他怎么想?”
“我没有问过慕师弟,也不想他和我一同涉险,他现在情况特殊,若还要为我奔忙实在叫人过意不去。我封了他的灵脉,施了昏睡诀,又在桃花小筑外加了九道封印。最好等他醒来,一切都已解决好。”
“九道封印,你也不嫌麻烦。”雁西窗哼笑了一声。
叶南鹊本来确实只打算加三道封印,最后一道封印若被触动,慕久麟的昏睡诀自动就会解开。但又觉得三道封印太少,不够安全,又加了三道,过了片刻再加了三道。总共便成了九道。
雁西窗从衣袖中拿出一瓶丹药:“我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你和那个东西有感应,你能一同去当然更好,不过以这副面貌出现不行。你将此改颜丹服下,可另化相貌。”
易容术,这个他懂,多少小说影视剧里都用过这招了。
叶南鹊吃了改颜丹,雁西窗在他脸上轻点几下,脸上就像被吹了阵宜人的清风,清风过后,镜子里映出来的样子已经变了,一张青涩少年的脸显露出来,和他原本面貌截然不同。
“这是贺沅的样貌,你就以贺沅的身份与我随行。贺沅是不久前去画仙宗行医的随行弟子之一,也是前日在本宗发现的第一具怀有恸石碎片的尸体。我封锁了他的消息,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查到。既然是有人对他做了手脚,你借用他的身份进画仙宗,也许会更方便找到真相。”
叶南鹊本身也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用雁西窗这改颜丹换换面貌也好。
雁西窗稍作收拾,便叫上几位小徒与叶南鹊一道启程,这几位小徒中叶南鹊只认得一个紫霄,上次围攻巫宗的时候,她就随行在雁西窗身侧,看来是雁西窗的得力助手了。
三人刚出云莛山,叶南鹊就感到身后有人跟随,跟随之人似乎并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行踪,一点气息也没有收敛,嚣张得很。
这般不加掩饰,紫霄自然也有所察觉,叶南鹊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就见她抽了长练向后甩去,一道紫色光劈过,什么也没击中,她反倒像受到了来人的反击般向后踉跄退了几步。
叶南鹊忙道:“别打,自己人。”
话音未落,从后方树林里走出一道熟悉身影,面无表情向着他们大步走来。
雁西窗似笑非笑瞧他:“昏睡诀?”
是啊,昏睡诀!他确确实实是对慕久麟施了昏睡诀,还加了带有昏睡效果的封印,谁能想到还是让慕久麟追上来了。
看着慕久麟的表情,叶南鹊很知趣地走到他面前:“你醒了。”
片刻后又恍然反应过来,有些生气:“你用了灵力?前辈不是同你说过不可再动用灵气?怎么这般任性妄为?”
“若不是师兄趁我睡着给我施了法,我何须用灵力冲破师兄给我的封印?”慕久麟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叶南鹊闭上了嘴。
有外人在场,叶南鹊很怕慕久麟现在和他掰扯什么“师兄又抛下我了”这种话题了,若是给雁西窗她们听见,他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搁?慕久麟是不在乎面子这种事情的,但他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觉得他好生奇怪!
还好,慕久麟只是很言简意赅地柔声警告:“师兄,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慕久麟叫的那声“师兄”还是很温和的,但说到下面的话,语气里的寒意快把人冻僵了。
叶南鹊知道自己这是触到底线了,当即打断笑着打哈哈道:“咳咳咳,不会再有下次,咳咳咳。”
慕久麟倾身正色:“你保证?”
叶南鹊左顾右盼:“咳咳,保证,咳咳。”
慕久麟“嗯”了一声,脸上终于重新带上笑意:“那我就陪着师兄一起。”
一路上,雁西窗看过来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趁着天气转阴略带小雨,慕久麟与紫霄去买伞,只剩他们二人时,叶南鹊没忍住问了雁西窗:“前辈,你一路上总是这么看我干嘛?”
雁西窗一双眼睛转得很是睿智,手撑在下巴上:“你咳嗽好了?”
叶南鹊:“?”
雁西窗的眼神在他身上绕啊绕啊绕,欲语内个还休,就在她要开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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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地察觉出雁西窗要说什么的叶南鹊率先道:“好了,前辈,你不用说了。”
雁西窗:“不行,我偏要说。”
叶南鹊:“……”
雁西窗:“曾经我看他总是追着你跑,心想他是被你吃住了,没想到你也是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还真是内敛,心里有七分,只表现出来三分,心里有十分,也只表现出出来六分,我还以为只有你吃定他,没有他吃定你。”
什么七分三分十分六分的,也太肉麻,叶南鹊听得浑身冒鸡皮疙瘩,讪讪一笑:“当前要务,还是要好好想想恸石一事如何解决。”
一抬眼,慕久麟刚好拿着把伞走过来:“师兄,买好了,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叶南鹊:“自然是聊怎么解决恸石。”
他随便一瞥,顿了一下:“怎么只买了一把。”
慕久麟笑眯眯道:“只剩一把了。”
叶南鹊看了看随后而来的紫霄:“为何紫霄买到了两把。”
慕久麟答得非常顺利:“正是如此,她买了两把,就只剩一把伞了。”
叶南鹊看了慕久麟一眼,心道你猜我信不信。果然,下一刻他这位正直的小师弟就很自然地撑开伞走到他身边,擒着他的手腕,很是贴心道:“春寒料峭,师兄,别被打湿了。”
这几日路途中的种种类似小心机,罄竹难书。等到了画仙宗,雁西窗和紫霄对此二人的亲昵举止已经见怪不怪了。
见到珞蘅真人的面,叶南鹊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真是给修真界搞了个不小的麻烦。珞蘅真人看起来最近被恸石的事情烦得不行,脸色比往常还要严肃,领着他们前往云沙岗的路上还不忘骂几句薛少炎,尽显画仙宗一如既往的严厉学风,先是骂薛少炎办事不利索,又骂他悟性不高,到现在还没破金丹,一点忙都帮不上。
薛少炎也算是叶南鹊的老熟人了,感觉每次见他都能听见珞蘅真人训他几句,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想来珞蘅真人为她这个弟子也是费尽苦心。
幸好江采玉不是这个教学风格,要不然他在御剑宗估计忍不了多久就要跑了。
江采玉……叶南鹊脚步顿了一下,又赶紧跟了上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到云沙岗的入口,竟瞧见江采玉背剑站立,风姿一如从前,叫叶南鹊从几十米开外就一眼认出了他。
当然,这么好认出来,也有江采玉身边站着的秦齐、妙诀二人的功劳。
雁西窗:“呦,你们也来了。”
江采玉的目光扫过慕久麟,落在雁西窗身上,轻点了头,秦齐、妙诀二人乖乖同雁西窗问了好,可看见慕久麟立马变了脸色,装作完全没看见的样子,十分刻意。
秦齐甚至还偷偷捻了个诀,趁着众人不注意打在慕久麟身上。这种小动作对慕久麟不痛不痒,慕久麟没同他计较,倒是江采玉看了秦齐一眼,轻轻道:“不要胡闹。”
叶南鹊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用了改颜丹。
珞蘅真人道:“他们也是今日刚到,一同进去吧。”
珞蘅真人领着众人踏入云沙岗结界,红沙土中,七座石柱画满了含苞欲放的莲花,画仙宗最擅此技,画的莲花虽没有填色仍是原本石柱的血红色,不过朵朵花苞饱满欲放姿态可爱,倒是叫这种红土狂沙的秘境也多了分清雅韵味。
雁西窗道:“这莲花画得可真是活色生香。”
珞蘅道:“先祖当年发现这处秘境,想要纳为己用。可这秘境不同寻常,几根石柱隐隐要成邪阵之势。于是先祖用‘妙笔生花术’画下朵朵莲花,莲花高洁清丽可驱除邪气,转化为土灵阵,如此才可为宗门所用。不过许多年来宗门中还未有人敢真正启用云沙岗,直到今日要压制恸石。”
珞蘅妙笔一展,半空便出现了张图,是云沙岗的俯视图。
“等过几日七宗人到齐,便按照此方位为我护法。”
雁西窗道:“自然,不过,恸石在哪?”
珞蘅:“已经被锁在阵法中央,使用了幻形术将它隐匿。那妖物日趋强大,此次必须将它封印。”
雁西窗又问:“衡水一战中被关押的魔军近日可有异动?”
珞蘅真人收了图,侧目过来:“怎么,你不信我们画仙宗的实力?那些魔军一部分被关在玄宗樊城监牢,一部分被关在我宗的画中狱,玄宗那边没有异常,我这里更不可能有异动。”
雁西窗微微一笑:“如此就好,画中狱我早有耳闻,听说没有妖魔能从画中狱中逃出,不过真人还是要多加小心。”
他们说话间,叶南鹊的目光被一株莲花图案吸引,那莲花竟轻轻摆动,好似真在莲池中随风摇曳。花苞缓缓翕动,竟然绽放了。
叶南鹊一愣,脑中嗡得一声刺痛起来,眼前场景看得不清,只瞧见大片猩红中,朵朵莲花竞相绽放。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将灵力从额间注入,瞬间清醒许多。
慕久麟时时刻刻关注着他,连他任何微妙神色的变化都不会错过,自然也瞧见了叶南鹊的动作。
他侧身挡住叶南鹊,低声问道:“怎么了?又看见幻象了?”
叶南鹊再睁眼一切已恢复正常,那些莲花花纹纹丝未动,犹是未放之态。
瞧见慕久麟关切神色,叶南鹊不想叫他担心,只说:“无妨,只是有些头痛而已。”
第75章
这幻象来得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兴许是因为恸石本体就在不远处,比在圣医宗时要更容易影响他?
叶南鹊开口道:“真人,除了你之外能随意进出这云沙岗的都有哪些人?”
“整个画仙宗只有我与师妹岳霖二人能打开云沙岗的结界, 不过我师妹现在不在宗门中。若不是今日雁仙友放心不下要提前来检查恸石, 我也不会带你们进来,今日已是破例。各位远道而来,既然已经确定了恸石在我画仙宗并无异样, 就请去厢房歇息吧。”
这珞蘅真人说话一如既往地劲劲儿的。
客厢房都安排在一处,自从上次与江采玉一别已经有些时间了, 可再见到江采玉还是会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 还好用着别人的面容, 江采玉认不出来。
在客房院子里,秦齐就更不收敛了。叶南鹊知道他一向讨厌慕久麟,但毕竟现在慕久麟在世人眼中是个修为高深的大能,他以为秦齐就算不喜慕久麟也不至于表现得太夸张。
但他还是低估了秦齐。
客房院子里, 秦齐一边朝慕久麟所在的方向泼脏水, 一边口中嘟嘟囔囔道:“退, 退!”
叶南鹊:“……”再这样真是没法帮你了啊喂秦齐!你到底在搞什么啊秦齐!
还有啊, 江采玉为什么不阻拦还一副假装事不关己、在院子里气定神闲地喝茶的样子啊!
身为师尊好歹出来管一管啊,这种情况下如果是珞蘅真人已经开始在骂薛少炎了好嘛!
慕久麟自然不会同秦齐争执什么,高风亮节得很,轻轻一哂, 转向旁处。
但秦齐并没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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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久麟转向旁处,那脏水就也跟着转了方向。
紫霄实在看不下去,道:“你这人好无礼,干什么偏要将脏水往别人那里泼?”
秦齐这小子要是没人搭理他, 他自己唱一会儿独角戏也就算了,现在有人搭理,更是越发来劲:“你这话说的,这院子是大家共用的,哪有什么我的地方别人的地方一说?当然是我想往哪里泼就往哪里泼,他要是住不惯,不如去和珞蘅真人说一声,让真人专门给他安排一个大院子。”
秦齐本来就不喜欢慕久麟,因为叶南鹊的事情更是对慕久麟十分讨厌,现在看紫霄同慕久麟在一处,连带着对紫霄说话的语气也是气势汹汹。
紫霄:“你、你好不讲道理。”
秦齐冷笑一声:“什么东西?讲道理?哼,从来没讲过!你讲道理,你这么讲道理就不要同我计较了。”
多日不见,秦齐这胡搅蛮缠的技艺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紫霄说不过他,又咽不下这口气,提了长练就要抽他。
秦齐确实欠抽,但叶南鹊对他多少有那么点师兄弟情谊的私心,紫霄这一长练下去,秦齐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躲不开。
眼看着那长练就要抽到秦齐身上,江采玉也不见有回护的意思。叶南鹊掌风匆匆一动,长练被击开,紫霄皱眉看过来,叶南鹊笑眯眯道:“师姐,咱们来这里都是有要紧的事情的,何必跟旁人动气。”
紫霄瞪着秦齐,喘了口气:“对,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叶南鹊赔着笑,余光扫到江采玉看过来,只一眼,他后背就有点发凉,找了个理由躲进了屋中。
改颜丹的效用肯定是没话说的,不过江采玉修为不低,人又聪明,会不会真的让他看出什么来,叶南鹊心里也没个准,只能尽量减少两人见面的次数。
偏偏晚间珞蘅真人传话来说设宴招待,又不好拒绝,只能坐在雁西窗身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和慕久麟拉开距离,不做交流,吃了几口饭菜,连句话也不敢多说,可江采玉探究的眼神依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又在这时候,慕久麟一只手伸过来,好似要给他夹菜的模样,叶南鹊下意识要拿盘子去接,慕久麟那筷子菜却转回了自己盘子里,还很是一本正经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意思,仿佛他是什么奇怪的人。
叶南鹊:[好小子,这是耍我玩呢!]
系统:[如果是别人我觉得是在耍你,如果是慕久麟我觉得他好像是在和你调.情。]
叶南鹊:[有这么调的吗?就是在耍我!]
系统:[你好像个傻直男。]
叶南鹊:[嗯?听起来你很懂啊统哥。]
系统当即否认:[我不懂,我乱说的,他就是在耍你。]
叶南鹊:[我就说呢,算了,我大度,我不同他计较!]
一顿饭后各自回房,一进房间叶南鹊就设了一道结界,旁人无法随意进来。没等多久,他就心满意足地听见了慕久麟毕恭毕敬传音进来:“是我。”
叶南鹊道:“防的就是你,方才席间就是你在耍我。”
慕久麟轻笑一声:“怎么能说是耍,我只是在同师兄开玩笑而已。”
叶南鹊:“哦,那我现在也是在同你开玩笑。”
他能感觉到慕久麟不笑了,但还是轻声细语地传声音进来:“我现在无法动用灵力,一个人住,师兄不会担心吗?”
叶南鹊:“画仙宗人杰地灵,安保一流,师弟你不用太担心了。”
慕久麟又道:“倘若我在门口站太久,难免会惹得院中其他人起疑。”
“说的对慕师弟,所以你快点回房睡觉才对,”叶南鹊滚上床,盖起被子:“我也先睡了。”
系统:[你大度?]
叶南鹊:[按平时来说我应该不会和他计较的。]
系统:[但是?]
叶南鹊:[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情有点乱乱的,大度不起来了。]
叶南鹊以为慕久麟还会再纠缠一会儿,而他也会在慕久麟的纠缠之下半推半就地让他进门。
却没想到门外没了慕久麟的声音,这小子竟然真回房间睡觉了不成?
正在叶南鹊气得牙痒之时,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叶南鹊当即下床,利落开门,口中道:“又怎么了,你……”
薛少炎站在门口:“我?”
叶南鹊:“……怎么是你?”
当年一同被卷入画卷之后,他和薛少炎也没怎么正面打过交道,这么面对面着,看着薛少炎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冷淡模样,和当年在画卷中的嘴脸一模一样,真是令人感到亲切。
薛少炎冷傲道:“师尊有事相请。”
叶南鹊:“珞蘅真人请我?”
这月黑风高的,珞蘅真人请他干什么?莫不是知道了他是叶南鹊?
薛少炎:“当然是请你,难道我还能听错?”
叶南鹊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不知为何脑中有许多杂音让他无法深思,只觉得心绪翻涌,着实不适。
他正想理清头绪,薛少炎又催道:“你不去就算了,我找紫霄。”
叶南鹊眼睁睁看着他敲了紫霄的房门,紫霄从房中出来,薛少炎还是刚才那一套说辞,还瞥了他一眼:“你这小师弟好大的脾气,珞蘅真人都请不动。”
紫霄露出一个歉意的神情,又对叶南鹊道:“师弟,既然珞蘅真人相请,你与我一起吧。”
似乎有什么不对。
可是有什么不对呢?
叶南鹊笑着向后退了一步,紫霄缓缓走过来,抬起双目,轻轻地、轻轻地,笑了一下。
“师弟,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她唤:“我们该是一起的,不是吗?”
第76章
这句话没什么问题。
应该是这样的。
他现在的身份是贺沅, 同紫霄一起是应该的。
但是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呢。
叶南鹊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脑袋好像根本也琢磨不出来什么东西,好似有一团灰雾笼罩在脑袋里, 遮住了一些本该轻而易举看破的真相。
叶南鹊跟着薛少炎, 紫霄伴在他身侧,几人一路行过,似乎这条路就是白日里通向云沙岗的路。
叶南鹊问:“我们现在……是去云沙岗?”
薛少炎加快脚步:“不错, 师尊正在那里等着阁下。”
珞蘅真人在那里?在云沙岗等他?
脑袋混混涨涨,叶南鹊晃了晃头, 眼前的薛少炎变成了重影, 他脚下踉跄, 紫霄一把扶住他的手腕,关心道:“师弟,你没事吧?”
叶南鹊扶了几秒紫霄的手臂,等到眼前的重影消失, 才故作镇定地摇摇头:“无妨。”
及至云沙岗结界入口, 薛少炎拿出一支笔, 看着同珞蘅真人的法器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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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像, 轻而易举便打开了结界。
叶南鹊顿了一下:“真人不是说,这结界只有少许几人才能打开?”
薛少炎道:“我师尊器重我,自然肯教我解开结界的法术。”
这话他说的一点不心虚,但叶南鹊联想到珞蘅真人动不动就骂薛少炎的样子, 略微有一点点怀疑,“珞蘅真人器重他”这个说法,很有可能是薛少炎自己臆想出来的,又或者这是一种刻意强调的挽尊说辞。
不过来都来了,让薛少炎嘴上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吧。
薛少炎开了结界又合上, 叶南鹊盯着眼前茫茫红土和那几根红石柱,因为过于接近恸石而感到头痛,只装着寻常模样问:“真人在何处?”
身后薛少炎轻哂一声,不知在对谁说:“他怎么现在还要装呢?”
叶南鹊缓缓转身,瞧见薛少炎眼睛落在自己身旁的紫霄身上。随即紫霄也跟着笑了一下,仿若心有灵犀般。
这个“装”的人,想必就是在说他了。
脑中嗡鸣的声音更响,此时不知从哪里又走出来一人,叶南鹊看着眼熟,可这脑子在恸石的影响下就像不听他使唤一般,他想了想,才想起此人叫方傀,是来自万枯谷的一只魔,受他煽动,参与衡水一战,如今应该被关在画仙宗的牢狱里。
方傀阴沉沉道:“叶南鹊,好久不见。”
叶南鹊:“……呃、哦……好久不见啊。”
不知道说什么,反正他先打招呼了那就一起打个招呼好了。
方傀:“我不是在同你寒暄!”
叶南鹊:“……不是你说好久不见的吗……”
叶南鹊:[统闺蜜,我们好像被做局了。]
系统:[谁是你闺蜜啊!别来沾边啊!]
叶南鹊:[统哥,这种关键时候你就不认账了?你怎么是这种人啊……]
系统:[你和慕久麟腻腻歪歪的时候你也没想着我啊,到了这种时候你就想起我了是吧?]
叶南鹊:[我真服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吵架就翻旧账啊。]
“叶南鹊!!——”
一声厉叫拉回了叶南鹊的神智。
方傀怒不可遏:“你竟然在这种时候发呆!我不允许你在这种时候发呆!”
叶南鹊顿了顿:“……所以?”
方傀平静了一些,冷笑道:“开始吧。”
他们要做什么叶南鹊不清楚,但可想而知薛少炎和紫霄肯定是故意把他引到这里,紫霄是被控制还是被策反了?由不得叶南鹊多项,他凌空御剑准备跑,可腾入半空浑身竟似被四面八方而来的无形线条拉扯住,动也动不得,逃也逃不得。
红月缓缓移到正当空,高高悬于叶南鹊头顶,脚下是无边际的红土,叶南鹊赫然发现,自己此时恰好处于七根石柱的正中央。
从这个角度看,若是用一条线将这七根石柱连接起来,看起来正好像是一个椭圆的形状。
而这椭圆正中间的红土下,有什么在缓缓蠕动。
那牵扯他、束缚他的力量正是来自于这里。
可说来也怪,这力量束缚他,却并不伤害他。
方傀猛地一扭头:“动作快,有人往这边来了。”
薛少炎当即手执画笔,凌空画了些什么。叶南鹊瞧见脚下石柱上的莲花有了变化,正像他之前在幻象中看见的那样,朵朵莲花的中心被画上的眼球,眼球随着莲花的摇摆轻轻转动,本来平和的压制阵法瞬间变得诡谲异常,像被注入了某种魔族术法,压制之阵被逆转,又恢复成了原本的邪阵模样。
随着那些眼球的快速转动,恸石从红土中央蠕动而出。
破土而出的一瞬,叶南鹊的身体开始被灌入汹涌奔腾的力量,他不受控制的扬起脖颈,视线里只看见那一轮红色的月亮。
红月之下与之相应的,随着巨石的出现,那椭圆形状也变成了一只眼睛,现在,那只眼睛睁开了。
[靠,统哥,统、统……]
靠,为什么连在思维里和系统交流也不受控制了,恸石对他的控制竟然可以一直控制到思维吗……
叶南鹊后背发凉。
听见方傀的声音自下传上:“叶南鹊,其实你说得很对,仙门百家宁有种乎,凭什么魔族要仰人鼻息。我们魔族天生具备强大力量,应该由我们来主宰这个世界,说来,你还算我的启蒙老师。”
叶南鹊:“那你……那你先把老师放下来。”
方傀怒道:“都这时候你还要油嘴滑舌!我当初就是错信了你这张嘴!谁知你那么没用!”
不是,哥们,你刚才还说我是你启蒙老师呢,怎么翻脸这么快啊!
“不过没关系,”方傀又快速地变了脸:“你是恸石选中的魔君,也是我选中的魔君,你也必须要做这个魔君,不管你愿不愿意,魔族都将在你的领导之下推翻修真界。你现在,只需要乖乖等着被塑造成魔君。”
叶南鹊知道方傀想做什么了。
曾经是他控制恸石,现在方傀想用恸石来反制他,让他彻底失去作为“叶南鹊”的理智,成为彻头彻尾的魔族。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不觉得抗拒……他早就已经变成了魔修,之前也动用过魔族的力量,现在大量魔气灌入,他竟然也只觉得……很舒服……好像特别的……温暖,就像是身体坠入到了一汪给予人愉悦的温泉之中……
好像他……本该就是这样的,反倒是之前才是错了。
叶南鹊的目光随着他逐渐平和的心情缓缓下落,他看见下方那颗巨大石块上的面容好似被刀刻斧凿般越来越清晰,那里的五官慢慢变成了他的样子……
是他真正成为了石头的主人,还是石头变成了他的面目,早已分不清了。又或者他们在融合,直到他全然变成一个失去本性的魔物。
改颜丹的效果褪去,叶南鹊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
薛少炎仰头看他嗤笑道:“果然真的是你,叶南鹊。真稀奇,第一次见你在樊城中,你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后来衡水一战我奉师命与众人合围,如今又见到你了,说起来我们真是有缘。”
叶南鹊的理智本来快要溃散,偏偏薛少炎这些话一说,又拉扯着他曾经的记忆,叫他还能再挣扎着抵抗这些魔气的“改造”。
这薛少炎可真是个大聪明,得诱导他多说点话。
叶南鹊慢慢开口:“……衡水之战……也有你?”
薛少炎瞪着眼睛:“可恶,你竟然敢讽刺我。”
叶南鹊一笑:“哪敢哪敢,谁不知道你是珞蘅真人座下最得力的弟子,真人对你器重异常,若非如此,怎能让你做出惊世骇俗的通敌一事。”
薛少炎:“你懂什么!我这么做是因为……”
“薛少炎,别和他废话,他是故意激你。”
这两人之间,果然还是方傀要稍微聪明点。
叶南鹊眼波微动,自顾自又说道:“你嘛,倒是能理解,只是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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