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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运回来了
下车后,就看见了马路对面,机械厂宽大又气派的门头,光是那又宽又厚,写着燕市国营第三机械厂的招牌就得有成人半臂长。那硕大的字,隔了2里地估计都能看得清。
颜红旗第一次去清远市机械厂的时候,只感慨着真大,真先进,可隔着大门看着第三机械厂,却有种震撼之感。
这就是国营大厂啊,绵延过去几公里,都是第三机械厂的地盘,比她们杨木大队下面三个村子加起来还要大,人数也是好几倍之多。
门口有岗亭,站在门口往里看,正对着大门不远处,是一栋气派的三层水泥楼房,前面的小广场,红旗迎风招展,看起来就是那么的生机勃勃,充满着活力。
怀向春要上前表明自己的身份,被王红梅拦了下,去到岗亭处,朝着里面的工作人员笑着说:“您好,我叫王红梅,财务科的林庆生是我姨夫,我来找他。”
“林科长的外甥女啊,你等着。”工作人员笑着,就回屋去往厂里头拨电话。
何国喜悄声感慨,“隔着这么近,都不用亲自跑去找人,打个电话就行。杨木大队啥时候也能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就好了。”
颜红旗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们努力,一定可以实现的。”
何国喜闹不清楚为什么是“你们努力”,而不是“咱们努力”,但也没有追问。
王红梅给怀向春解释,“我三姨夫说,他们机械厂大门的门槛有些高,我怕咱们说是来买机器的,得在外面等半天。”
怀向春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
何国喜却是不解了,“咱们是过来给他们送钱的,咋还能晾着咱们呢?”
怀向春跟他解释:“咱们购买的机器,三千多块钱一台,对机械三厂来说,就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生意。再说了,咱们虽然是过来送钱的,但却是求人的一方,机械厂的机器不愁卖,咱们有钱,却是未必能买得到机械。这次,要不是县机械厂领导说这里有机械卖,咱们哪里能知道?”
何国喜想想,是这个道理,他们去供销社买东西,也是要看售货员脸色的。
不多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脚步匆匆,远远地走过来,边走,边往这里张望。
王红梅脸上也挂起笑容,左右摆头告诉众人,“我三姨夫过来了,那位就是我三姨夫。”
她高兴地踮脚挥手,“三姨夫!”
林庆生小跑着过来,打量了王红梅一番,说着:“听说你来了,我还以为听错了。你啥时候回来的,回家了没?”
忙不迭地问出这一通话,可见对王红梅的到来很欢喜。
王红梅简单回答了三姨夫的问题,赶紧介绍起身边的颜红旗等人,又说了自己过来找他的目的。
“原来是来买机器的啊,
小事儿,我带你们进去。”
说着,他跟颜红旗几人热情握手,而后和门口的工作人员寒暄两句,就带着一行四人往里面去了。
路上,林庆生都在和颜红旗说话,以家长的身份,询问王红梅的工作生活情况,拜托颜书记多多照顾。
王红梅当了颜红旗这么长时间的秘书,对她也算有些了解,知道她不喜欢跟人客套,便转移着林庆生的话题,问他第三机械厂的事情。
一路说,一路行。
进到办公楼里,林庆生把他们安置到了一间待客室里,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你们说之前清远县机械厂跟销售科的张副科长联系过,我去找找张副科长,看看他在不在。”
林庆生出去,几人打量着这间宽敞的会客室。
中间放了一张大桌案,上面铺着一张豆青色的大桌布,干干净净的,旁边配着套了同色椅子套的座椅。
地面是浅绿色带白色斑点的水磨石地板,角落里摆放着一排矮柜,放置着暖壶、茶盘。墙面用大白刷得雪亮。
屋子里是淡淡的烟草味,并不难闻。
何国喜手指放在腿上,悄悄揉搓着桌布的下摆,心里头琢磨着这是什么布料,一点褶皱都不起,垂垂的,手感很舒服。这么大一块布料,要是做衣服,得够一家人穿的,这得多少钱啊。
四人喝了几口水,林庆生就回来了,“你们运气不错,张副科长在呢,我带你们过去。”
一行五人往销售科办公室走的时候,张副科长已经迎了出来。
之前,张副科长就收到了清远县机械厂的消息,知道下面的某个大队会派人过来购买机器,张副科长对此并不在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下面的办事员,交代着到时候接待一下,带他们办理下手续就行。
可这些人同时又是林庆生的亲戚,看在这位同僚的面子上,他也得亲自接待了。
有了林庆生的面子,有了张副科长亲自出面,购买机器的事情很快就搞好了。第三机械厂还答应派出一名技术员,到杨木大队去亲自教授机器的操作。
众人有了一天的空闲时间,颜红旗让怀向春和王红梅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她带着何国喜,准备在燕市四处逛逛。
怀向春:“红梅回家吧,我留下来给你们当向导,带着你们游一游首都。”
王红梅:“还是我留下吧,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儿。”
颜红旗笑,“你们两个都回家。我们又不是三岁孩子,燕市的公交四通八达的,我们想去哪儿,坐公交就好了,实在找不着,还可以问人,用不着你们陪。”
两人虽然不好意思,但到底没抵住和亲人团聚的诱惑,回家了。
隔天颜红旗就带着何国喜,在燕市城中闲逛起来,以前只在书本里,歌曲里听见的地方,如今是亲眼见到了。
中午,颜红旗请何国喜吃了烤鸭,8块钱一只的烤鸭,肉皮滋滋冒油,配着葱丝、面酱裹在薄薄的小面饼里,吃上一口,香得能咬掉舌头。
于是,何国喜的心里,对于未来的美好生活,除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宏伟目标之外,又加上了一个偶尔能吃一顿烤鸭。
晚上,两人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机械厂招待所。
还未进屋,房间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王红梅和两位中年妇女的身形露了出来。
“颜书记。”王红梅略带着些不好意思,说:“我妈和我三姨听说您来了,非要过来看看您,我拗不过,只好带他们来了。”
两张十分相像,都笑容可掬的脸庞就挤到跟前。
“颜书记呀,可算是见到您了,老是听红梅说起你,可算是见到本人了!”
颜红旗的双手猝不及防被抓住。
“颜书记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你,你对红梅的照顾,她都和我们说了。您是不知道,大姑娘家家的,离开家里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有多担心………”
王红梅妈的嘴巴像是装了机关枪,语速又快又密,别人无暇插话。王红梅张着嘴巴,不停地拍着她妈的后背,想让她妈别说了,她妈不停地用手肘扒拉她,不让她打扰。
终于,王红梅妈停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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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颜红旗这才有空插了一句,“王红梅有知识有文化,受到重用是应该的。我也很感谢她为杨木大队做出的贡献。”
王红梅妈缓了口气,正要继续开口,王红梅赶紧往后拉了她妈一把,抢先说道:“妈,妈,忘了我跟你说的了,颜书记最讨厌絮絮叨叨的人,要是因为你,回头不让我当秘书了,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红梅这么说着,还朝着颜红旗眨眨眼睛,露出抱歉的表情。
王红梅妈立刻闭上了嘴巴,做出再也不说了的表情,然后又忍不住地朝颜红旗道歉。
王红梅嗔怪地叫了一声“妈!”
王红梅三姨立刻帮着打圆场,“你妈妈也是为了你,我看颜书记是个大度的人,不会怪罪的。”
颜红旗朝着他们笑笑,这样的母女关系,颜红旗还是头一次见,觉得挺新鲜的。
王红梅唯恐她妈再说什么刹不住车,连忙提醒着:“妈你和三姨不是给颜书记带了些东西过来吗?”
“对,对,我们带了些吃的,不值钱的,请颜书记尝尝。”说着,就拿了一个网兜子过来,里面放着许多果脯、茯苓夹饼之类的燕市特产。
“您好不容易来燕市一趟,也没时间请你来家里做客,所以,就买了些特产,让你带回去尝尝,也给杨木大队的乡亲们尝尝。”
王红梅妈这回倒是没再滔滔不绝,适时闭上了嘴。
颜红旗看着这一大包的东西,没有拒绝,痛快地接过来,道了谢。
王红梅:“妈,礼物也送到了,人也见到了,你们该走了。”
趁着出门送恋恋不舍的王红梅妈和三姨时,颜红旗拿了十块钱出来,塞给王红梅,“拿着吧,家里头也不宽裕,你妈为了让你在杨木大队过得好些,才送来这么多的东西,但我不能坦坦荡荡地拿。”
王红梅想要推辞,可也知道颜红旗这个人从来不会平白接受别人送的东西,从来都是送一还二的,她说要给钱,就一定得给成。
王红梅没办法,只能收下了,说:“多了。”
颜红旗笑,“拿着吧,正好,我没时间去买东西,阿姨也算是帮了我的忙。”
第二天一大早,杨木大队的四人就已经穿戴好了,自招待所退了房,去机械厂的食堂吃完早饭,就等在会客室里。
今天,供销公司有一趟往清远县送货的卡车,高卫星帮着联系好了,会专程到第三机械厂来,帮着将机械拉回去。
等了一个来小时,那辆卡车便到了,颜红旗等人带着提前办好的出库手续,在几名工人的帮助下,将机器搬运到卡车,连同第三机械厂派来的技术员在内,一行人陪同着机器坐在卡车翻斗里。
这又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当驶出泊油路时,车子就颠簸起来。
来时候晕了一路的王红梅不晕车的,但刮了一身一脸的土,鼻孔下面黑乎乎的,双手得紧紧抓住翻斗边沿,否则,就有可能被颠起来,摔个屁股蹲儿,话也不敢说,唯恐一颠之下,再把舌头咬了。
她十分羡慕地看着岿然不动的颜红旗,明明都是一样地坐着,对方却像是被焊在了车厢底一般。
颜红旗瞧她实在可怜,
等停车休息的时候便建议她到驾驶座里去坐。驾驶座能坐三个人,开车师傅带着他的徒弟占了两个位置,还能坐得下一个人。
王红梅犹豫了下,觉得还是在翻斗坐着更舒服些,颠着吃土也比密闭空间里跟两个大老爷们在一起,晕车强。
颜红旗也没强求,用纱巾蒙住脸,继续看着外面的风景。
坐在卡车上和坐在车厢里,观赏到的风景完全不一样,更加的直观,甚至是触手可及。卡车仿佛就行驶在悬崖的边沿,往下看去,就是深不到底的绿色。
王红梅赶紧把身体缩起来,又往颜红旗这边靠了靠,把在厢沿儿上的手都发白了。
原本聊得热闹的怀向春和名叫吴勉的技术员,两人也不约而同地消了声。
众人屏住呼吸,等过了这段最惊险的山路,才又重新说笑起来。
卡车驶入道清远县境内,先去了供销公司的库房,将车上的货物全都卸下来。
颜红旗等人一起帮忙,等到司机办好了入库手续,继续上路。
大卡车在六道沟门村口停住,村中路窄,大卡车实在进不去了。
早就翘首期盼的刘良山指挥着弹簧厂的青年工人们用木板做了个滑轮车,将机器从卡车上滑下来,几十人将机器团团围在中间,前拉后推地,利用集体的力量将机器运送到了弹簧厂。
重新修整后的厂房,窗明几净,有人点燃了鞭炮,热热闹闹地将机器像是迎接新娘一般迎进来,还找了些红绸布,扎成一个大红花,戴在机器上面。
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大人小孩子们争相去摸机器,好似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忙得团团转的刘良山发现了这边的情形,心疼怒斥道:“别拿你们的脏手摸机器,把漆都快蹭掉了!谁再摸,就扣谁的工分。”
前任大队长动不动就要扣人工分的毛病被刘良山给学了来。但这样欢乐的日子里,社员们的胆子也大了,丝毫不畏惧刘良山的威胁,仍旧偷偷摸摸坚持过来摸。
刘良山自己还要招待卡车司机和机械三厂的技术员,没办法了,只好让赵树明派人在机器旁边守着,坚决不让社员再靠近机器。
第67章 好日子
相对于其他人的激动、忙乱,颜红旗倒是自在得很,她在自己宿舍里,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热水是崔秀秀提前帮着烧好的。这孩子聪慧心细,知道颜红旗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便经常过来帮着烧洗澡水。
崔秀秀在颜红旗这里住了几天后,搬去了学校宿舍里。郝卫红出面,跟崔秀秀爸妈谈了条件,从家里头把孩子的口粮给要了了,以后,这孩子就算是自己过日子了。
崔秀秀跟赵林秀当了邻居,两人不光能作伴,还搭伴一起做饭吃饭。也经常会来颜红旗这里,帮忙做做饭,干点杂活。
颜红旗也从来没有亏待她,吃的,用的,也都不少给,崔秀秀一直都是有些惧怕颜红旗的,觉得她特别有距离感,不敢亲近,现在相处长了,知道颜红旗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爱吃好吃的,喜欢偷懒,喜欢美好的事物,对她也就没有那么惧怕了。
颜红旗擦着头发,掏出些果脯和茯苓夹饼给崔秀秀吃,自己去冲了两杯牛奶,又拿了些饼干垫肚子。
崔秀秀拿起一块果脯,小口吃着。
搬出来,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崔秀秀比以前胖了些,脸也白净了些。崔老头前段时间去世了,之后崔秀秀回家的次数多了些,但从不在家里留宿。
不管是父亲威胁着要打她,和她断绝关系,还是母亲哭着闹着,说白养了她,她没良心,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都坚持着,没有搬回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坚定,最讨厌的爷爷死了,她也心志不改,对那个家庭有浓浓的抗拒之感。
而且,她是有依仗的,不管是颜书记,还是郝卫红,甚至是赵林秀老师,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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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相信,只要自己求助,他们就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所以,崔秀秀一点都不怕她的父母。
“书记,首都到底什么样呀?您去了广场没?”崔秀秀呷了一口牛奶,小声地问。
颜红旗换了一条干净毛巾,继续擦头发。她的头发已经不是刚来时候的干枯发黄了,变得又黑又亮,又十分浓密,垂到了肩膀下面,每次洗头都是大工程,也很不好干,不过,她喜欢长头发,所以每次打理头发都十分有耐心。
颜红旗给崔秀秀讲了自己在燕市的所见所闻。
崔秀秀目露向往,说:“也不知道我长大了,能不能也去首都看看。”
崔秀秀是燕市郊县人,距离首都也不过就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如同杨木大队所有的孩子一样,都没有去过市里。
一是户籍限制,郊区人去市里,也是需要有正当理由的,随便往城里跑,那也算是盲流,二是来回车票不低,往返车票钱就得四五块,家里头即便是有这份闲钱,也不舍得花,三是农村人对于城市的惧怕感。杨木大队的人,去趟公社,去趟县城,跟那家公家单位打交道,都得陪着三分的小心,更别说去首都了。
颜红旗点点头,“我今年都二十了,也是头一次去到首都,你还有十来年才到我现在的年纪,不急。”
崔秀秀向往首都的心,忽然就没这么急迫了,其实,她刚刚心里头是有些失落的,觉得可大队上的其他人一样,一辈子都去不了那里。
可是,听见颜书记的话,她就平静了。颜书记那么厉害,才是第一次去,自己去不了,或者晚些去,也没什么。
心头平静了,想去的心却更坚定了,她在心里头暗暗发誓,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去市里看一看。
在屋里歇了一会儿,郝卫红就跑了过来。
她在帮着操持招待司机和技术员的晚饭。队上出了粮票和钱,就在刘良山家里招待,刘良山媳妇做得一手好饭食,这会儿饭菜做好了,请颜红旗也去吃。
颜红旗拒绝了,“让刘大队长招待就行,我就不去了。叮嘱他们,不要喝酒,司机晚上还要赶夜路回去,喝酒误事。”
郝卫红答应一声,心想颜书记说得对,喝得五迷三道的,路上又不好走,出了事算谁的。
傍晚时分,六道沟门村中的喧闹也逐渐停下,家家炊烟起。
颜红旗吃完了晚饭,坐在请张家营子的老木匠给做的摇椅上,一边乘凉,一边想着开业典礼的事情。
天渐渐黑了,蚊子也多了起来,颜红旗准备收拾东西回屋去,却听见村子里传来了喧哗声。
她循着声音走出去,就见村中的大路上,刘良山等人拉拽着一个大着舌头,明显就是喝多了的人。
“我不住,我得回家,我没喝多,我酒量大得很,一点酒可喝不醉我,放开手,别拉着我……”
这是送他们回来的卡车司机的声音。
颜红旗走过去,有人看见了她,忙叫了一声:“颜书记”
颜红旗瞧了瞧不大能站得稳,全靠两个大小伙子扶着的司机,问道:“怎么回事?”
刘良山忙说:“我们按照书记的吩咐,不准备让司机师傅喝酒,可师傅一坐上桌,就到处找酒,还说无酒不成席,不给准备酒就是看不起他,我们没办法,就让他喝了,这不,就成这样了。我瞧着,喝成这样,咋也不能让他开车走,就让他留下来住一宿,明天早上再走。这老哥倔劲儿上来了,非得不听。”
颜红旗点点头,“把他拖回去。”
醉成这样,开车走,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国有财产,大卡车的不负责任。
有了颜红旗的命令,小伙子们也就不客气了,强行把司机弄了回去。
赵树明立刻吩咐民兵排的小伙子们分班看守大卡车。
颜红旗看着他们各行其是,满意地点点头,回宿舍去了。
宿舍里有了电灯,灯光又亮,没烟气,又没有呛人的烟油子味,七八点钟了,好多人家还开着灯,在灯
光下做着活计,纳鞋底儿,搓麻绳,一家老小围在一块聊天嗑瓜子,说上几句就称赞一声这电灯真亮,感慨如今的杨木大队可是不一样了,口袋里头有钱了,衬着那么大一个弹簧厂,更是连电都通了,这日子过得,跟做梦似的!
以往杨木大队的小伙子不好娶媳妇,大姑娘们都想着外嫁,可现在呢,小伙子们不愁找不到好对象,很多外村小伙子甚至想来杨木大队倒插门。
这些都是能够看得见,还有看不见的,杨木大队社员们的思想也在逐渐变化着,他们知道了家中的女人们不能随意打骂、侮辱。
女人们跟家里男人同样上工,甚至赚一样的工分,回家之后还得挑水、洗衣服、做饭,操持家务,也跟男人一样上山摘野菜、刨药甚至是打柴禾,干的活一点都不比男人少,凭什么要比家里的男人低一头?
女人们意识到这是不对的,要为自己争取权益,而男人们也因着颜红旗这尊大佛在,不敢闹得太过分,否则,真让家里的女人到颜书记那里告上一状,那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颜书记从上任之初,就开始关注的学龄儿童们上学的问题,也已经有了大大的改善。所有适龄儿童,除了家在深山里的几个孩子外,统统返回到学校去上课。今年,从杨木大队小学共有十位同学达到了顺昌公社中学的录取分数线,这十名学生通通按期去了中学上学。
另外还有,日益丰富的业余生活,闵秋玲的书场每周按期开场,每周一次的文艺晚会发掘出了很多有文艺特长的人才,让杨木大队以往显得沉闷的气氛轻松起来,每每,就能听见女同志们高亢嘹亮的歌声。
杨木大队的风气还有气氛,都在潜移默化之中,逐渐改变着。
刘良山、高卫星还有怀向春等人开会,商讨举办弹簧厂开幕仪式的方案,最后,将讨论的结果汇报给颜红旗。
颜红旗边听边点头,觉得他们的方案已经十分周到了,拍板让他们按此实施就好。
颜红旗深深觉得,杨木大队的这些干部们,已经被锻炼出来了,即便是她不在,应该也能把杨木大队管理得很好。
开幕式方案定下来,杨木大队干部们兵分两路,颜红旗和高卫星到公社和县里,邀请各位领导,刘良山就召集全体社员开大会,强调这次开幕式的重要性,给社员讲讲注意事项,开幕流程等等。
杨木大队还是头一次举办这么大规模的活动,而且听说县里头的好几位领导都来,社员们一个个颇有主人翁的意识,都纷纷表示一定要配合着办好这次大会,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领导,绝对不能杨木大队丢人、拖后腿。
杨红旗和高卫星先去邀请了梁副主任和高副主任、武装部赵部长,三人都是他们最亲爱的长辈,自然不可能不同意。
两位副主任去了,其他领导一听,不用怎么劝说,便也答应了,两人很顺利就把这事办成了。
返回去的路上,高卫星问颜红旗:“你准备离开杨木大队了吗?”
颜红旗点点头,“应该没那么快。”
今天去见梁副主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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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梁副主任再一次跟她提了,调离杨木大队的事情。
年初的时候,梁副主任就跟她提过,不过那时候她到杨木大队还不满一年,自认并没有做出了不得的成绩,而且杨木大队各方面的事情,她还不下手,所以就只能推辞了,在那之后,她其实一直在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
这次是第二次了,梁副主任跟她说:“你在杨木大队干得有声有色,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出了很多成绩,你在杨木大队的作为,我都知道,甚至在黄司令那里,都挂上了名号。他多次跟我说,说你这样的人才就应该承担更重的担子。杨木大队还是太小了。”
颜红旗没有当时就答复,说是要考虑考虑。
梁副主任便又和她说:“人生在世,能力越大,承担的责任也就要越大,否则,生了一身的才华,岂不就要白白埋没了。”
颜红旗:“我的能力,您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嘛,好多事,都是靠着您和高副主任才办成的。”
梁副主任摇摇头,说:“这也未尝不是一种能力。只要你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再说,很多人跟你的背景类似,可没见他们做出什么成绩来,可见,还是个人问题。”
颜红旗沉默了,忽地就有所触动。
梁副主任没有再勉强她,说:“不急,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了,咱们再说。”
颜红旗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距离离开杨木大队的日子不远了。
所以,高卫星问她的时候,她回答的是没那么快,而不是不会。
“反正,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高卫星说。
他已经认命了,父亲让他继续跟着颜书记,就继续跟着吧,那股调回县城上班的兴奋劲儿过了,也觉还是继续留在颜红旗身边好。他不确定,失去了约束的自己是不是还能如现在这般,每天都充满了干劲,不去和那些狐朋狗友们混在一起。
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疼,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的懊悔,愧疚,也都渐渐淡忘了。之前回县城的时候,又碰见了曾经的小弟,听到人家尊敬地叫他大哥,他对这些人,也没有那么厌恶了。
自然自控力不行,那就跟着个管的住自己的人吧。
颜红旗点了点头,说:“先干好眼前的事情,即便是要走,也得把杨木大队的事情理顺了再走。”
高卫星答应着,杨木大队也是他真心付出过的地方,也希望能长长久久地好下去。
第68章 闹起来了
杨木大队弹簧厂开幕仪式时间定在了1974年6月10号,星期一。
今天是9号,星期日,开幕式的各项准备活动都已就绪,就等着明天上午9点,仪式正式开始了。
《清远战斗报》的记者,还有县广播电台的记者已经提前带着相机过来,准备明天一早就拍些新闻素材。
县里几位主要领导一齐行动,在县里来说,是个大事件,记者们自然是要来的。
两位记者都是女同志,一个三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颜红旗派了王红梅和郝卫红陪伴他们,充当向导。
他们对村中处处可见的关于保障妇女、儿童权益的标语非常感兴趣,王、郝两人便带着他们到处转转。
杨木大队的三个村子,还是头一次有记者们到来,而且都是女记者,难免都好奇起来,站在路边上,定定地盯着人家看。
郝卫红又是使眼色,又是做出严厉的表情,他们也不肯走,只好讪讪地对两名记者说:“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头一回见到记者,他们好奇,没有恶意的。”
两位记者也经常深入乡下采访,对此,倒是不以为意。问着郝卫红这个妇女主任,还有王红梅这个知青代表,关于杨木大队的种种问题,越听,就越觉得这个大队有特别多可以报道的点。
不过,这次他们过来是为着县里的各位领导,便按捺住了心思。
再说颜红旗这边,她让刘良山全权负责这次的活动,她只负责操控全局。一是锻炼刘良
山的能力,让他提高威信,二是渐渐减弱自己在杨木大队的存在感。
杨木大队这些干部,包括知青们,颜红旗认为,还是挺有能力的,她想,让他们尽量发挥出自己的聪明才智,也让他们这些人多在领导面前露露脸,即便自己不在了,也能将杨木大队建设得更好,拥有更光明的未来。
她对汇报完工作的刘良山说,“之后,我会逐渐往你身上加担子,你要真正以一个大队最高领导的身份去思考问题。”
刘良山脑中先涌起的,不是喜悦,而是失落,他忙追问,“为什么?书记您要调走了吗?”
颜红旗摇摇头,说:“我被调走,是早晚的事儿。”
这个,刘良山当然知道,让颜红旗这样年轻的干部到基层来,就是为了锻炼,不可能在一个大队长长久久地待下去,可是对于颜书记,包括他在内的大队干部们,都有严重的依赖心,听她命令行事习惯了,大家都从来没想过颜书记调走之后的事情。
瞧见刘良山跟个失去母鸡庇护的小鸡似的,颜红旗便又安慰说:“我虽然早晚都要走,但也没那么快,起码得你们成长起来,我才能走。怎么,自己独当一面,不好吗?”
刘良山听说颜红旗不是立刻就走,心里头舒服了些,知道颜书记的意思是,等她走了,会推荐自己当杨木大队的一把手,心里头自然是激动的,但肩膀上瞬间沉重许多。
他实话实说,“我要是能当一把手,当然高兴,只是,没您在上面顶着,我心里头空落落的,总觉得自己心虚得很,怕干不好。”
颜红旗拍了下他的肩膀,“我选中了你,自然是知道你能行。我会扶你上马,再送一程。”
这样的称赞,这样的承诺,让刘良山这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蓦地眼眶一酸。顿生自己就是千里马,而颜书记就是伯乐之感。他重重点头,“书记,我会好好干的,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颜红旗朝他笑笑点点头,叮嘱道:“这事目前只限于你我之间,不要和别人提起。”
刘良山:“我明白。”
颜红旗就是杨木大队的顶梁柱、定山石,要是这个时候就把她要离开的消息传出去,恐怕会人心惶惶,有些被打压下去的人和事都要蠢蠢欲动了,还是等自己能独当一面之后再说吧。
刘良山顿感时间紧迫,时不待我,身上的责任感前有未有地强,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干,方能挑起杨木大队的重任,不辜负颜书记的栽培。
趁着颜书记还在,他要把自己化身成为海绵,好好学习,好好努力!
因着明天是个大日子,许多社员都洗头、洗澡,刮胡子净面,准备出自己最好的衣服,还把家里的院子、鸡圈、猪圈打扫得干干净净,准备着晚上早点睡,以最饱满的热情和状态迎接明天的到来。
但原大队长赵广汉的家却没有这样热情的气氛。
刘翠花找茬又和赵广汉大吵了一架,这次赵广汉实在没忍住,挥手给了她一巴掌,让她滚蛋。
刘翠花捂着脸,嘴角却挂起了笑,说:“让我滚蛋可以,你得给我房子,得分我钱,得按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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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粮食!”
自从赵广汉大队长的职位没了,且也翻身无望后,刘翠花就彻底变了,整天饭也不做了,衣服也不洗了,对赵广汉更是没了好脸色,说话语气不再柔和,总是话中带刺,句句带钩,难听得很。
赵广汉一直都自以为了解刘翠花,就是傻乎乎的,耍心眼的时候都能人一眼看透的女人,他以为刘翠花的变化是因为当不成大队长夫人了,朝着自己撒撒气而已,自己好好哄哄她,过一阵子就好了。
可谁知,凭着伏低做小,刘翠花依旧是那副跟他往掰里头闹的样子,他这才明白,刘翠花不是心里头不痛快,而是不想跟自己过了。
赵广汉岂能如了刘翠花的意?自己五十多岁,奔六十岁的人了,大队长的职位也没了,闺女跟自己也不亲,要是刘翠花也不跟自己过了,那自己就是个没人疼,没人要的孤老头子,他不管是心理上,面子上,都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
再说,前些年,自己风光的时候,刘翠花跟着享了多少福,比她以前的日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会儿,自己落魄了,她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于是,赵广汉就忍着,听凭刘翠花怎么骂,怎么闹,就是不动气,不跟她争吵。还直接问刘翠花,“你是不是因为我不是大队长了,嫌弃我,不想跟我过了?”
刘翠花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心虚,明显就是被说中了心思,但嘴巴里却一直否认,说:“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