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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宣扬
正在屋里头悠闲缝补衣裳的关秀枝无端后背一凉,整个头皮都发麻,皱在一起,她下意识转头,立时浑身僵硬,屏住呼吸,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就眼睁睁看着那个恶鬼越来越近,消失在视线片刻后,就活生生出现在自己跟前,用那种冰冷的目光看着她。
关秀枝只觉得毛骨悚然,好半天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这是我家,你滚出去!”
颜红旗看着关秀枝吓成这样,刚刚那些愤怒的情绪忽然就不见了。她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就是对关秀枝的惩罚。
她微笑着,自顾自地坐到炕沿上,“我听说你现在过得很好,过来看看你啊。”
关秀枝脸色煞白,往炕里头挪动着,离颜红旗远远的,色厉内荏地喊,“我不用你看我,你走,你走!”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这个恶魔,不再一宿一宿梦见以前的事情,她以为自己还能过上跟以前那样的好生活,可没想到,恶魔又出现了!
颜红旗站了起来,却不是如关秀枝所期盼的那般离开,而是去了柜子前,从盖着茶巾的茶盘里拿出一枚玻璃杯,对着阳光看了看,是干净的,就端起暖壶,往里面倒了热水,涮了一遍后,将热水泼在地上,如此这般,又重复了一次,才缓缓喝下去一口水,接着,端了水杯又坐到刚刚的位置上,毫不客气地将放在关秀枝身旁的点心匣子拿过来。
里面摆满了酥饼,浓浓的胡麻油香气扑鼻而来,拿起一个咬一口,内里金黄,外面焦黄,酥香四溢,直往下掉渣。
颜红旗只得用另外一只手接着。很快,就将匣子的桃酥吃掉一半。
颜红旗吃相并不难看,咀嚼声音也并不大,可是听在关秀枝的耳朵中,却是巨大无比,好似就响在她的耳朵边,每响一声,她的心脏就猛烈地跳动一下,疼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恶鬼在啃食她的身体一般。
关秀枝捂住耳朵,可那声音好像是响在了她的脑袋里。
关秀枝实在受不住了,她要离开这里,可她刚刚站起来,正要往地下跑,就被一股大力拉住了。
“去哪儿啊?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没叙旧呢,这么感激干嘛。”颜红旗的声音像是冰冷的针,钻进了关秀枝的骨头缝里。
“你放开我,这里是劳改农场,不是清远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关秀枝挣扎叫喊着,这话一出,她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对啊,这里是劳改农场,是褚广志的地盘,颜红旗就是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想通了,她不挣扎了,恶狠狠地瞪着颜红旗,“你到底来做什么?”
颜红旗瞧见她这陡然有了底气的样子,笑了下,放开她的胳膊,又拿了一块酥饼吃,说:“我是受了新华街道的委托,过来的。你哥哥搬去乡下了,但没带你儿子,你儿子无家可归,跑去街道撒泼,街道没办法了,就想把你那儿子塞给我,我哪儿可能养你和寇爱民那个枪决犯生的孩子?”
颜红旗说着话,也没影响她吃酥饼,将最后一口吃完,擦了擦嘴角,又喝了口水。
关秀枝的目光紧盯向颜红旗,像是要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
寇小鹏是她和寇爱民的孩子,寇爱民临死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好好把孩子带大,临走之时,她将孩子托付给
了大哥,这些年,大哥凭借着寇爱民的关系,自己有了正式工作不说,把侄子、侄女的工作也都安排了,一家里头好几个人赚工资,生活不说过得多富裕,但比一般家庭要强得多,养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绰绰有余。
所以,她来到劳改农场后,就一心想着自己,却从没有担心过寇小鹏。
回想了下,她大概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收到大哥的来信了,颜红旗说得可能是真的,想想寇小鹏无家可归的样子,关秀枝只觉揪心地疼。
酥饼太油了,吃多了就觉有些腻,颜红旗又喝了两口水,听见关秀枝问:“你会这么好心,专门为这小鹏的事情过来找我!”
颜红旗扯扯嘴角,说:“我当然不是因为好心才来的。你还不知道吧,我上报纸了,报纸上夸我是新时代青年们的楷模,是军人子女的典范。现在整个清远县的人都知道了我颜红旗的大名。新华街道的人也知道我的事迹,就说让我发扬风格,虽然和你和那样的劳改犯已经脱离了关系,划清了界限,但寇小鹏毕竟是个孩子嘛。我一想,也对,就过来了。新华街道的工作人员跟我说,说你在这里已经不是劳改犯的身份了,获得了自由,让我看看,如果属实,就帮你把寇小鹏送过来。”
关秀枝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恶鬼跟“楷模”、“典范”这样的词语扯在一起,也无法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心里头只觉不公平,凭什么她把自己的继父害死,把亲生母亲害成这样,还能活得这么好!
老天爷你不开眼啊!
天知道,她来到劳改农场后是怎么过日子的,从睁开眼睛开始,就是无休止的劳动,晚上了,还要上思想教育课,要一次一次地上台,当着众人的面检讨自己的错误,一日三餐,都是硬得能砸死人的玉米加麦麸子蒸成的饽饽,缺油少盐的白菜、萝卜汤,偶尔吃上一顿蒸土豆,就算是改善伙食了。
白天□□折磨,晚上的精神折磨还不够,她躺在冰凉的炕上,夜夜被仇恨腐蚀着心脏,刻骨铭心地痛恨着罪魁祸首颜红旗,还有就是深深的后悔,后悔当初不应该嫁给颜建军,更不应该生下颜红旗这个恶鬼。
那段时间,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么持续地过了两个月,她才稍微缓了过来,开始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如今,她的生活终于好了些,看到了曙光,可这个恶鬼又出现了!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才派了这么个恶鬼来折磨她!
关秀枝到底还是有脑子的,心里头咬牙切齿地咒骂了颜红旗一番后,想到,儿子如今的困境可能是真的,但颜红旗决定不是为着寇小鹏来的!
她如果真有这么好心,也就不会让自己落在这步田地了!
关秀枝想到了什么,陡然深吸一口气,急急忙忙地又想穿鞋下地,“这里不是我家,我要回农场那边了。”
颜红旗正悠闲地参观着挂在墙上镜框里的照片。
当中,最大的那张,是关秀枝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照片中的关秀枝梳着刷子头,脸上带着漂亮的笑容,头微微偏着,朝向旁边的男人,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给关秀枝上了红脸蛋和红嘴唇,看起来,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
其他的,有关秀枝单人的,有关秀枝和孩子们的,总之,每张都没少了关秀枝的身影。
颜红旗唇边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从这张镜框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关秀枝在这个家庭里的地位不低。
关秀枝,真有本事啊,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自己从劳改犯扭转成为官太太了。
听见关秀枝的叫喊,颜红旗转过头,朝着柜子上的好几瓶雪花膏,挂在木头衣架上的几件女装看了看,说:“这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劳改农场很多人都能作证。”
关秀枝心脏陡然一凉,刚刚只是猜测,现在是坐实了,果然颜红旗就是要来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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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崩溃了,忽地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哀求着道:“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到底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欠你的,已经还你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颜红旗居高临下,“我是准备放过你的,只要你踏踏实实在这里劳改三年回去,我肯定不会再找你的茬,可你不好好改造,跑这里来当贵夫人,那我肯定不能干啊。哈,关秀枝,说来,你可是害人啊,第一任丈夫去世了,第二任丈夫因你而死,眼看着,第三任也快了。以前,颜老太婆老说我方人,现在我才知道,真正方人的是你啊。”
关秀枝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知道,颜红旗说到做到。那种恐惧,打从内心深处窜起来,越窜越高,忽然间,她嘶声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由着她喊,颜红旗并没有阻止。
不多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从门外跑进来,手里头握着各种各样的家具,擀面杖、锅铲、炉钩子,甚至还有抄着小板凳的。
这样凄惨又声嘶力竭的叫声,把大家吓了一跳。
农场里面有驻军,这里又是家属区,相对比较安全。在这种比较安全的地方,听到这样惨烈的呼叫声,让大家下意识认为是野兽进家了。
可是进屋之后见到一个一点都不像坏人,反而是满身正气的年轻女同志,就都有些懵了。
“姑娘你是谁啊,关,关秀枝同志这是怎么了?”
“你们好,我叫颜红旗,是清远县杨木大队的大队书记,贫农出身,烈属身份,我父亲是二级战斗英雄,这是我的介绍信。”
颜红旗说着,从随身带着的挎包里拿出自己的介绍信还有证件,以及一份《清远战斗报》,把那些证件拿在手里,一一展示给赶过来的农场职工家属们看,最后将那一份《清远战斗报》递给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的三十来岁的男同志。
“这份报纸也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趁着这些人凑在一块看报纸的功夫,颜红旗继续高声说:“我受到清远县新华街道的委托,过来咨询关秀枝关于他儿子的问题,但来了之后才发现,原本应该参加劳动改造的关秀枝却并没有参与劳动,而是坐在家属院中,明亮的大炕上,悠闲地吃着点心。”
还坐在地上的关秀枝慌了,她本来是想引人进来救她的,只要离开颜红旗,只要找到褚广志,她就有救了,可是没想到,人来了,被又让颜红旗占了上峰。
关秀枝面白如纸,浑身都在打哆嗦,仿佛又回到了得知寇爱民被判死刑的时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这时候,忽然有人蹲了下来,在颜红旗的洪亮声音之中小声询问着关秀枝,“嫂子,你没事吧?不能再让这个颜红旗继续说下去了,否则,褚副主任他也得受牵连!”
听到这个声音,关秀枝几近绝望的心忽然就升起希望,她连忙死死攥住那个人的手腕,说:“你赶
紧去通知广军,这个人是我跟前夫的女儿,我来劳改就是她害的,她是我的仇人,她没有放过我,又来害我了,你快跟广军说一声,让他赶紧把颜红旗处理了!”
那人的手腕被关秀枝攥得生疼,关秀枝的手好似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般,冰得透骨,他感觉到了关秀枝的恐惧,还有对她女儿铭心刻骨的恨。
那人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而后猛地将手抽出来,转身就往出跑。
他们两人在地上这番小动作,自然没逃过颜红旗的眼睛,敢给关秀枝这样的人当靠山,也不知道他头上的官帽够不够硬!
这会儿,有几位职工家属已经看完了写着颜红旗事迹的报道,开始往后传阅,也有不认识字的,忙问着别人,这上面写的是啥,便有热心人帮着复述起来。
第97章 褚广志
声音传播比文字传播速度快多了,于是,所有人都知道颜红旗是个上了报纸,备受领导嘉奖、人民群众爱戴的好干部,再加上烈士子女的光环加持,一时之间,颜红旗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甚至忘了他们冲进来是做什么的。
颜红旗赶紧把主题掰回来,说:“我是一名党员,是国家最基层的管理者,我有责任和义务质询关秀枝这个被判了三年刑的劳改犯,为什么像一个旧社会的官太太一样,出现在农场家属院里,享受着资本主义的生活!不要试图用表现优秀从而减刑这样的借口来忽悠我,清远县自始至终都没有收到过劳改农场任何关于关秀枝的函件!”
关秀枝是清远县送过来的,不管劳改农场做出关于关秀枝的任何决定,是嘉奖也好,是惩罚也好,都会来函告知清远县的。
颜红旗笃定,劳动农场根本就没有知会过。
梁副主任和高副主任甚至是黄司令都知道她和关秀枝之间的恩怨,也都痛恨关秀枝对颜建军所做的一切,如果真有这样的函件,不可能不告知她。
在场的职工和家属就神色各异起来,有不愿意淌这趟浑水的,悄悄溜走了,但也有人说道:“颜书记,你这话,跟我们这些普通职工说没用啊,我们要是能管,早不就管了嘛,你得跟农场革委会领导说去!”
颜红旗笑了下,“这位同志说得不错,是该得去找革委会领导,有愿意帮我带路的吗?”
职工和家属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带这个头,但褚广志把个劳改犯带回家里头一块过日子的事情,街坊邻里的谁都知道,对于褚广志这样的行为都很鄙视,但鄙视归鄙视,也知道是违反了原则的,但只要不是真能一下子就把褚广志搞下台,还真没人愿意出这个风头。
就有一位四五十来岁的大妈站了出来,“颜书记是从清远县大老远来的,哪儿都找不到,咱们可不能给燕市人留下个对待革命同志不热情的印象,再说了,我就是带了个路而已,褚副主任那大的领导,应该也不至于给我穿小鞋。走,我带你去。”
颜红旗:“好勒,谢谢您了。”颜红旗说着,把关秀枝从地上一把扯起来,说:“咱走吧”,又叮嘱走在后面的职工家属,“劳烦您把门给带上,别回头家里头丢了东西,再赖我。”
大家伙哄堂笑了一会儿,走在最后面的人真就把屋门和院子门都给关好了。
那位大妈一马当先,颜红旗从地上拎着关秀枝,迅速反剪她的双手后,另外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脖颈,像是押犯人那样,将人押了出去。关秀枝拼命挣扎无果,嘴巴里头徒劳无功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我哪里都不去!”
而那些不愿意带路的人远远跟在后面,他们不想出头,却想看看热闹,想知道后续如何。
从天而降的一场大热闹,谁不想看啊?甚至有人开始打赌,看看这位远道而来的大队书记,能不能撼动在劳改农场积威甚重的褚广志。
不久之后,颜红旗和褚广志在办公区附近相遇了。
褚广志知道颜红旗这个名字,关秀枝曾经无数次跟他提起过这个人,褚广志对她的印象是:无情无义、冷血冷漠而又十分难缠的一个人。
原本以为,跟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可没想到这个人却来了劳改农场,褚广志陡然升起很不好的预感,顾不上听完报信人的话,就急急忙忙往外冲。
他走得很快,可颜红旗走得也不慢,恰恰好就在办公区这边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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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志!”关秀枝凄厉地大喊一声,“快救我!”
褚广志目光从关秀枝身上挪开,落在颜红旗身上,盯了足足十几秒,对方毫无所惧地回视,他便知道,这个人比想象中的还不好惹。
褚广志忙吩咐跟着自己过来的通讯员:“让小蒋把安保队的人带过来!”
小蒋是农场安保处的,是他自己人。
等通讯员应声而去,褚广志才又喝向颜红旗:“把人放了!”
颜红旗自然不会听他的,用同样的语气说:“你别挡道,我要拉着这位劳改犯去见农场革委会郝连群主任。”
褚广志真是被她气笑了,觉得自己高估了颜红旗,这人长了个什么脑子啊,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敢这般大言不惭!
“你以什么身份在劳改农场押送这位女同志!你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颜红旗没搭理他的话,反问:“你是郝连群主任?”
褚广志:“我不是郝连群,我是褚广志,劳改农场革委会副主任。”
“哦,原来你就是褚广志,关秀枝的奸夫,光明正大和关秀枝这个劳改犯生活在一起,让她这个本应该劳动改造的人,过上了好吃好喝、资产阶级生活的人。”
褚广志知道颜红旗难缠,却没想到这么难缠,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颜红旗是一丁点的面子都不讲,直接就亮出了刀子。
这是冲着关秀枝来的吗?不是,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褚广志铁青了脸,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在言语上和颜红旗做无谓的争斗,只准备等小蒋他们一来,直接捂嘴带走。
这可不是清远县,是他的劳改农场,他一个管着两千多人的领导,弄一个颜红旗,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就弄不明白了,颜红旗哪儿来的底气敢如此嚣张,从关秀枝的描述看,她不像是个傻大胆啊。
远远地,颜红旗瞧见了一队七八个,背后背着猎枪,穿着类似于军装制服的人匆匆忙忙往过跑,便明白褚广志的帮手到了。
她笑了下,朝着四周围逐渐围拢过来的人们高声道:
“各位同志,大家好,我是清远县杨木大队的书记颜红旗。本来,我过来劳改农场,是受清远县新华街道的委托,来劳改农场找关秀枝商谈她儿子的后续抚养问题,可我来了之后才发现,判了三年劳改,但刑期还未满一年的关秀枝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革委会副主任褚广志的家里,两人跟夫妻一样,过起了日子!褚广
志公然违反党政干部的相关规定,徇私枉法,我要向郝连群主任反映问题,可是,却遭到了褚广志极其爪牙的阻拦。”
这话说完,那群人已经赶到,在褚广志的命令下,将她团团包围住。
颜红旗看着他们,笑了下,“所以,迫不及已之下,我只能反抗了。请劳改农场各位有良心的职工和家属们帮我做见证!”
小蒋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知道有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嚣张放肆,还像是抓犯人一样抓着他们老大的女人,这就是骑在他们这些人头上拉屎,是赤裸裸的挑战行为,他那个暴脾气,哪里能忍受?
二话不说,就朝着颜红旗冲来,妄图用武力先迫使颜红旗将关秀枝放开。
谁料,刚冲到半截,就看见颜红旗朝着自己笑着,缓缓松开钳制着关秀枝的双手,而后,不轻不重地一推,关秀枝就像是一堵肉墙一般地向着小蒋冲来,瞬间,小蒋感觉到了一大股子压迫感,耳边甚至有风声掠过。他还来不及后退,人就被大力扑倒在地。
在被扑倒的同时,他只来得喊一声,“妈的,一起上!”
他手下的人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同时,伸拳的,踢腿的,全都想要往颜红旗身上招呼。
颜红旗最后喊的那一句,就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
她一个陌生人,跑到劳改农场来大杀四方,确实不合适,但是遭遇阻拦,被迫还手,就理由充足得多了。
围观之人纷纷为颜红旗担心。安保队这帮人是褚广志的狗腿子,在他的庇护下,在劳改农场没少仗势欺人,就是披了层官衣的流氓混混!平时,他们见了这群人都是能避多远避多远。
这位女同志今天恐怕要被打惨了!
大家伙叹息、摇头,不忍直视。
却不料,局势并没有按照他们想象那般发生。只见被团团围住的颜红旗抬起一只长腿,朝着其中一个安保员的胸口揣去,那安保员就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老远之后,“咕咚”坠地。
颜红旗这只腿刚刚落地,另外一只腿就踹向另外一个人,接下来,两只腿左右、前后交替,就这样,也就十几二十秒的时间,就将这七八个人全都踹到在地上。
颜红旗刚要放心,却听见身后“咔吧”一声响,她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参加民兵训练的时候,她反复练习过。她连忙回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黑洞洞的木仓口对准了他,是被关秀枝砸倒的小蒋。
颜红旗并不想跟劳改农场结死仇,所以推关秀枝的力道并没多大,小蒋却并不知道颜红旗手下留了情,将关秀枝扶起来之后,他就迅速摸到木仓杆,对准了颜红旗。
颜红旗不闪不避,也不多说话,径直朝着小蒋走过,一把将□□抢过来,朝天开了两木仓后,将保险关上后,双手用力,“咔嚓”一声,猎枪随之裂成两截,颜红旗将残骸扔回到小蒋身上。
硝烟弥漫,颜红旗往后推了两步,又盯住了因为意识到颜红旗不好对付,而也准备摸起木仓对付她的保安员们。
接触到颜红旗的目光,那些躺在地上的保安员们下意识瑟缩一下,双手随之落下。颜红旗嘴角轻瞥,走过后,一一将他们身上的猎枪都缴获了。
褚广志眼中满是震惊,他竟然不知道颜红旗还有这样的身手,从来未曾听关秀枝提起过!小蒋手下那些人,虽然不像那群当兵的每天训练,但好吃好喝的养着,一个人对付一两名普通的老百姓还是没问题的,可是在颜红旗的手底下,就像是砍瓜切菜那般的容易,好像他们不是一百多斤的汉子,而是一个沙包,一个球,想颠起就颠起,想踹飞就踹飞!
而关秀枝,也是一模一样的震惊模样,她陡然想到自己家中那些粪便,还有碎掉的玻璃,疑惑许久的事情真相大白,她却丝毫都没有得知真相的高兴,只有深深的恐惧。
颜红旗将一堆猎枪都挂在自己肩膀上,看向褚广志说:“现在还要阻挠我吗?”
这会儿,刚刚看见动了木仓,怕被殃及无辜,全都跑远了的围观群众都跑了回来,一个个的表情都很精彩,要么不可置信,要么兴奋异常。
二千多人的劳改农场,就是个小型的封闭社会,大家每天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每个人在农场里的角色也几乎不会变。
颜红旗就像是闯进一潭死水里划水的青蛙,一下子就把这潭水给搅浑了,也把他们这些生活在死水之中的小动物都惊到了。
但这个“惊”不是受惊,而是惊奇,甚至带着旁观者的兴奋,颜红旗想要整治的是褚广志,跟他们这些小人物无关,反而还能看见褚广志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吃瘪、受气。
第98章 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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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广志脸色铁青,一句话不说,但还是站在大路中间,没有避让,大有你要是想过去,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的意思。
颜红旗笑了下,正准备将地上的关秀枝抓起来,继续往革委会办公室去,便听见不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
颜红旗抬头去看,正看见一对解放军战士从远处跑过来。她索性站住了,好整以暇地等着。
很快,那些人跑到近前来,领头的战士看了看颜红旗,朝着褚广志点了下头,而后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动枪了?”
驻守在劳改农场的部队是营级建制,负责整个劳改农场的治安、外围、内部警戒,防止劳改人员跑走等等,他们和安保队的职责有重合的地方,但一般由安保队处理的问题,他们不干涉,除非出现了严重的情况,比如刚才,都动了木仓,他们就不能不管了。
褚广志铁青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抢先说道:“这位同志,不知道怎么混进了劳改农场,意图破坏生产、行刺领导,性质极为恶劣,安保队的几位同志拼死反抗,反被她伤人夺木仓,惭愧啊,解放军同志,麻烦你们了,赶紧把她抓起来!”
领头的战士听了褚广志的话,却也没立刻行动。褚广志虽然是革委会的副主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却不是他们的领导,更不是一个系统的,所以,不存在听命令行事这回事儿。
他微微弯腰,在断成两截的猎枪上看了一会儿,目光转向颜红旗扛在肩膀上的枪,停留了一会儿,才看向她的脸,问:“这些人都是你一个人揍趴下的?”
“是的。”颜红旗将猎枪卸下来,递给其中一位战士。那些战士双手接着,胳膊往下一坠,险些往前摔倒,幸好颜红旗及时托住他胳膊,旁边的战友看见,连忙主动分担了一半的重量。
部队是个慕强的地方,颜红旗一个人把七八个强壮的大小伙子打趴下,还有这把子力气,战士们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充满了对强者的好感。
眼看这些战士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褚广志十分不悦,但也没有办法。在劳改农场,唯一不受他控制的,就是这些当兵的了。
褚广志在人群里看了半天,平时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狗腿子一个都看不见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自己的通讯员不知道怎么的也被波及到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站起来,捂着胯骨的位置,一脸痛苦,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没人替他发言,只好自己再次开口,“同志,请执行农场革委会的决定,难带非要让我把你们邹营长叫来吗!”
领头的同志:“褚副主任,如果是革委会的决定,请给我们营发正式的函件。我们接管这件事情没问题,但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领头的同志不轻不重地给了褚副主任一根软钉子,他脸色越发青了,觉得事情好似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颜红旗朝着褚广志笑了下,正准备将自己的身份、来意,为什么和那些人发生冲突跟这些解放军同志说一遍,却看见远处又跑来一名解放军战士。
是自己的熟人,小魏同志。颜红旗朝着对方招了招手,反而不着急说话了。
小魏同志从韩处长的办公室离开后,回到营房,就跟战友们说了刚刚的事情,“……把我给气死了,咋还有这样的人,给英雄带绿帽子,用英雄的血汗钱养汉子!我要不是穿这身军装,非得把奸夫□□打出屎来不可。……你们谁知道,那个叫关秀枝的女人傍上的领导到底是谁啊?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就有战友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小魏同志一看,这位同志是知情人啊,立刻缠上这人恳求告知。
这事在农场本来也不算是秘密,只不过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罢了,褚广志做出这样的事情,想隐瞒,不可能,想低调也低调不了的,他就是仗着自己在劳改农场权柄极大,无所顾忌罢了。
在这里驻扎的部队官兵们,管好自己那一摊事情就罢了,并不
想插手革委会内部的事情,所以也助长了褚广志的气焰。
却不知道,关秀枝还有这样的过往和来历,立时都和小魏同志一起,同仇敌忾,对于关秀枝的奸夫褚广志,便从无感变成了恶感。
“居然是他,难怪!”
小魏同志意外之余,又觉理所当然,整个劳改农场,也就褚广志有这个胆子,这个能力做这种事情了。
后来,他在营房里听见枪声,下意识就觉得应该是颜红旗那边出事了,急急忙忙往过赶。
看见颜红旗好好的,还能笑着跟他打招呼,才松了口气。又将这边的情况看个遍,心里有所猜测,把领头的解放军同志叫到一边去,小声说着什么。
这会儿的功夫,褚广志也没闲着,将自己那位疼得呲牙咧嘴的通讯员叫到一边来,低声吩咐着什么。
通讯员面容逐渐严肃,不多一会儿,一瘸一拐地走了。
关秀枝看着这样的局势,心生绝望,在农场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只手遮天的褚广志,竟然几下子就被颜红旗弄得无计可施。
他可是管着二千多好人的实权副主任啊,连一个外来人都对付不了吗?七八个安保不行,那调十七八个,一百七八十个呢?就不信制服不了一个颜红旗!
她不知道的是,褚广志不是不想,而是惊动了部队,解放军同志介入了,他已经错过了抓住颜红旗的最好时机。他这会儿,心里头十分后悔,低估了这个颜红旗,要是早知道她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就让小蒋将他手下的兄弟们全都带来了。
可是,如今再想这些也没有用。
这么一会儿,在小魏同志的告知下,领头的解放军同志已经知道了颜红旗的身份来历,本来就因为对方的身手对她有好感,这会听说她是二等烈士的女儿,就又亲近了几分,这就是自己人啊!再说了,她的诉求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劳改农场内部有违规操作的地方,人家发现了,向上反映,有什么不对的吗?
领头的解放军同志招呼着自己带过来的士兵们,“护送这位颜红旗同志去革委会办公室。”
褚广志不知道小魏同志嘁嘁喳喳说了什么,但因着自己心里有鬼,便猜测小魏同志和颜红旗是熟识的,进而便认为,颜红旗此番作为如此大胆,是因为有人给她背后撑腰,这撑腰的是谁,不言而喻。
他不能由着这些当兵的护送着颜红旗离开。
倒不是怕颜红旗去跟郝连群告状。
郝连群虽然是革委会主任,但老迈昏聩,只想在这个职位上安安稳稳混到退休,他很忌惮褚广志,因为褚广志掌控着小蒋这群人,都是造反派起家,既能搞文斗,也能搞武斗。
郝连群自己不清白,怕被人整,心甘情愿被褚广志架空。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和褚广志是穿一条裤子的。
但褚广志深知这人的性格,能被自己拿捏,也能被别人拿捏,郝连群根本不是颜红旗的对手!
褚广志连忙拦住那位领头的解放军同志,说:“这位同志,请不要越界,你们营只负责农场外围的安保,农场内部的事情由我们自己处理!”
领头同志:“你们都动枪了,还说是内部问题。褚副主任,您有什么话,到革委会郝主任的办公室去说,请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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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广志还待要说话,却见那位同志伸手推了他一把。
褚广志没有提防退后两步,才站稳,尤不相信自己真的被人推了,心中恨恨,但也知道自己阻拦不住这群人,只要眼睁睁地看着颜红旗在众位解放军同志的簇拥下,朝着革委会办公室走去。
颜红旗还不忘将关秀枝带走。
关秀枝被颜红旗推着走,一步一趔趄,她紧盯着褚广志,露出可怜兮兮的目光,可褚广志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回应她?他脑子高速运转着,想着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自己该如何应对。
刚刚,他已经派通讯员回家去了,准备把关秀枝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抹去,他得做最坏的打算。
一切都太措手不及了,颜红旗来得突然,对她会武功这件事情也是一无所知,总之,就是太被动了!
褚广志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被动的时候,他回头,看着颜红旗的背影,露出狠毒的目光。
“主任,咱们怎么办?不能就这么算了!”见人走了,安保队的人才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都摔得不轻。在褚广志的庇护下,他们这些年在劳改农场几乎可以说是横着走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即便知道颜红旗不好惹,可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
褚广志阴沉着脸,关心了一下他们的伤势,说:“你们先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口,其他的事情,咱们晚上再说。我先去找刘政委聊聊去。”
见褚广志这般沉稳,一点都慌张,这些人心里头也安定了下来。他们自来知道褚广志这个人阴损毒辣得很,那个女同志功夫是好,可莽撞无脑,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肯定玩不过褚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