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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尽做梦梦见了裴越泽,梦见裴越泽让他喝一杯特別甜的蜂蜜水,梦见裴越泽帮他擦身体洗脸,换睡衣。
梦见裴越泽把自己抱进房间。
什麽玩意?
陈尽猛然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是换好的睡衣。
陈尽不敢相信。
已经完全忽略掉了宿醉的难受。
梦的事居然是真的?
裴越泽那玩意居然…?
陈尽赶紧下床,一把推开卧室门。
厨房的抽油烟机正在发出动静。
"卧槽,这怎麽做啊?"厨房裏传来了一个人的碎碎念。
陈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正看见厨房裏,裴越泽背对着自己,身上还穿着围裙,对着锅裏的不知道什麽东西思考者。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裴越泽转过身,还是呗陈尽吓了一跳。
"哎呦卧槽!你走路没声啊?"裴越泽说。
"你在干嘛?"陈尽看了眼锅裏的一团不知名马赛克。
"给你做粥。"裴越泽说。
"现在不玩別的损招了,改下毒了?"陈尽说。
"……没有,真的就是做粥。"裴越泽说。
"你让开。"陈尽说。
"我…"不知道为啥裴越泽感觉有点委屈。
"你要把我家厨房弄炸,你去客厅待着吧,我自己做。"陈尽扯下他身上的围裙。
"不用,你休息去呗,我来。"裴越泽说。
"你来的话我一辈子都喝不上这粥。"陈尽说。
"行吧。"裴越泽走了出去把厨房让给了陈尽。
过了一会,陈尽端着一锅粥走了出来。
"沙发上那恶心的玩意是谁弄的?"陈尽说。
"我给你叠的衣服。"裴越泽说。
陈尽无语了:"大少爷,你有没有一点生活技能?"
"我很努力在做了。"大少爷说。
看出来了。
陈尽不知道怎麽说了,毕竟裴越泽确实也是好心。
"吃吧吃吧。"陈尽嘆了口气。
"嗯。"裴越泽拿过筷子。
陈尽吃饭的时候很安静,通常不讲话。
吃得也很斯文。
"昨天,是你帮我换的衣服?"陈尽问。
"啊?嗯。"裴越泽莫名心虚。
"谢谢啊。"陈尽说:"想不到你人还挺好。
"嗯,不客气。"裴越泽说。
……我人一直很好。
"你今天上班吗?"裴越泽的粥已经喝完了,他吃饭很快,刚出锅的粥还冒着热气,裴越泽像是感受不到烫一样。
"上午不去。"陈尽说:"你昨天晚上睡的哪裏?"
"我昨天晚上在你家沙发上睡的。"裴越泽说。
"沙发那麽小你睡得下?"陈尽挑眉。
"……"
睡不下!
昨晚是裴越泽人生以来睡过最煎熬的一个夜晚,一米八几的alpha蜷缩在一个小沙发上,一转身就会掉地上,腿一伸长就会悬空。
"这菜是你买的?"陈尽又问,他看见了厨房裏的蔬菜。
"嗯。"裴越泽是在手机上叫的送菜,他没买过菜,就胡乱点了一堆。
"就纯蔬菜啊,肉也没有。"陈尽说。
他忘了。
忘记买肉了。
陈尽突然笑了:"还想照顾人,结果搞得一团糟。"
裴越泽的脸瞬间红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別笑了!"
"哈哈哈哈!"
"喂。"
陈尽把粥一口气喝完:"洗碗你会吗?"
"会。"裴越泽说。
"真的?"陈尽又问。
"会吧。"
"真的假的。"
"…不会。"
陈尽又笑了:"教你。"
这麽大个年纪被人教洗碗,其实是件非常丢脸的事。
裴越泽每做一步,陈尽就说一步。
语气像在哄小孩。
裴越泽能感受到陈尽对他,渐渐好像没有了芥蒂。
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夫?
啊,不对,朋友。
裴越泽盯着陈尽看了很久,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以前怎麽没发现,陈尽长得还挺可爱的。
眼睛真大,还有嘴巴,好红好嫩,脸昨天摸过了,还挺软。
睫毛怎麽这麽长,鼻梁好高,他叽裏咕嚕讲啥呢,嘴巴一张一合的。
"你在听吗?"陈尽问。
"嗯。"裴越泽回。
"那你动起来啊。"陈尽又说。
裴越泽不说话了,就那样盯着他。
"干嘛?"陈尽被盯得心裏发怵。
嘴唇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陈尽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下,那层温热却久久不散。
带着湿润的,带着悸动的,带着试探的一吻。
不知道是哪裏发出了一长串的轰鸣,陈尽寻找了许久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心裏混乱的吶喊。
他这是什麽意思?
陈尽看着他,裴越泽的脸很红。
像是个青春期的青涩少年一样。
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在这种事上意外地纯情。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心裏都在猜疑着对方。
其实都算是老夫老夫了。
亲一小下还要愣这麽久。
"我,我先回去了。"裴越泽讲话都结巴了,走出厨房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
陈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他完全宕机了。
这这这,这种事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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