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直球试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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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直球试探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池骋家客厅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吴所畏在熟悉的雪松香气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池骋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毛毯。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电话，那个邀请，还有那些吻。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嘴唇，那裏似乎还残留着池骋的温度。
厨房传来细微的声响。吴所畏赤脚走过去，看见池骋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裤，身形挺拔，动作优雅地翻动着平底锅裏的煎蛋。
这个场景太过居家，与平日裏那个冷漠矜贵的池总判若两人。吴所畏靠在门框上，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醒了？”池骋没有回头，却准确地道出了他的存在，“咖啡在桌上。”
吴所畏走到餐桌前，发现上面已经摆好了两杯咖啡。他拿起一杯抿了一口，恰到好处的温度和苦度，完全符合他的喜好。
“池总连我喝咖啡的习惯都摸清了？”他笑着问。
池骋将煎蛋装盘，转身看他：“观察力是基本素养。”他的目光在吴所畏身上停留片刻，“去洗漱，卫生间有备用牙刷。”
吴所畏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池总家裏常备客人用的牙刷？”
“只有你的。”池骋语气平淡，却让吴所畏的心跳漏了一拍。
卫生间裏，吴所畏看着镜中的自己。锁骨处有一个淡淡的红痕，是昨晚留下的。他碰了碰那个痕跡，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牙刷是新的，但牙膏是他常用的那个牌子。毛巾挂在架子上，也是他喜欢的材质。一切都恰到好处，仿佛这个空间早已为他准备好。
早餐时，两人相对而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气氛温馨得有些不真实。
“今天有什麽安排？”池骋问，将煎蛋推到他面前。
吴所畏咬了口煎蛋，恰到好处的流心：“本来有个项目要谈，不过...”他眨眨眼，“如果池总想留我，我可以推掉。”
池骋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下午我有个会。”
“那上午呢？”吴所畏向前倾身，“池总不会吃完早餐就要赶人吧？”
他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上的红痕。池骋的目光在那裏停留片刻，眼神暗了暗。
“书房有些文件需要整理。”池骋起身，“要来帮忙吗？”
这显然是个借口，但吴所畏欣然接受：“乐意之至。”
书房裏，阳光透过整面落地窗洒进来。池骋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吴所畏则好奇地打量着书架。
“池总看的书真杂。”他抽出一本经济学著作，发现裏面夹着书签，“居然看到第三章了，我读两页就睡着。”
池骋头也不抬：“右下角那排你可能感兴趣。”
吴所畏依言看去，发现是一排建筑设计相关的书籍。他抽出最厚的一本，打开后发现裏面满是批注，字跡凌厉有力。
“池总对建筑也有研究？”他惊讶地问。
“业余爱好。”池骋抬眼，“比不上专业人士。”
吴所畏盘腿坐在地毯上，认真翻阅起来。阳光照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池骋处理文件的间隙抬头，看见他专注的侧脸，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
某个瞬间，吴所畏抬头，正好对上池骋的视线。他笑了起来：“池总偷看我。”
“正大光明地看。”池骋合上文件，“有什麽发现？”
吴所畏指着书中的一页：“这个设计理念很有意思，但是成本太高了。”他自然地走到书桌前，将书摊开在池骋面前，“如果改成这样...”
他弯腰指点着书页，身体几乎贴着池骋的后背。雪松香气淡淡地萦绕在鼻尖，池骋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拂过耳际。
“这裏，”池骋突然握住他的手指向另一处，“如果调整结构，成本可以降低百分之三十。”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完全包裹住吴所畏的手指。两人都顿了一下，但没有分开。
“池总说得对。”吴所畏的声音低了几分，“但是会影响美观。”
“美观和实用需要平衡。”池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书房的空气渐渐变得粘稠。阳光移动着角度，将两人相叠的身影投在书页上。
“池骋。”吴所畏突然轻声问，“我们现在算什麽关系？”
这个问题直白得让人措手不及。池骋松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吴所畏站在书桌和他之间，眼神认真而期待。
“你觉得呢？”池骋反问。
吴所畏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池骋困在座椅和自己之间：“我觉得...”他的目光落在池骋的唇上，“我们在谈恋爱。”
这个词让池骋挑眉：“谈恋爱？”
“不然呢？”吴所畏歪着头，“池总又是让我留宿，又是给我做早餐，还...”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池骋的锁骨，“留下标记。这难道不是谈恋爱？”
池骋握住他的手腕：“如果我说不是呢？”
吴所畏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就继续追，追到池总承认为止。”
他的语气带着玩笑，但眼神无比认真，虽然每个世界的池骋都有不同，但是吴所畏坚信，池骋的灵魂深处，那个位置，只属于自己。池骋注视着他，忽然想起昨晚那个带着威士忌香气的吻。
“吴所畏。”池骋的声音低沉，“你知不知道...”
话未说完，书房的门被敲响。李秘书的声音传来：“池总，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
吴所畏迅速直起身，动作自然地整理了一下睡衣。池骋看着他微红的耳尖，几不可察地弯了下唇角。
“进来。”池骋说。
李秘书推门进来，看到室內的场景时明显愣了一下。吴所畏穿着睡衣站在书桌前，池骋坐在椅子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过于亲近。
“文件放桌上。”池骋面不改色。
李秘书放下文件，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很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