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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薛黎稍稍放了心,肃穆的脸上多了笑容:“其实我还是更期待某一日我们坐在同一个屋檐下,烹茶煮酒观风雪。”
谢玉绥听着外面没完没了的叨叨,立刻就知道闹了个乌龙,自己替某位可能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背了锅。
“他这是什么意思,爷您中毒了?”廖庐有一瞬间的慌乱,说完又觉得不对,“不对劲啊,什么叫同一屋檐下烹茶煮酒,他这是在拉拢您叛国还是想要跟随您走?”
“认错人了。”谢玉绥言简意赅。
如此一来,似乎这一行就变得有些多余,邾国内部如何暂且不提,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邬奉带出来。只是关于真正凶手的线索依旧少的可怜,除了骇人的杀人手段以外,就只有当初客栈早于他们退房的客人了。
至此谢玉绥已心生退意:“我们估计是被殃及的池鱼,等会儿回去切莫露头,寻个时机将邬奉带出来。”
廖庐一愣:“不怕打仗了?”
谢玉绥冷哼一声:“便是想打邾国也没那个精力。”
就现在这个形势来看,明显是皇帝和太子在斗法,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不掺合才是最好的。
谢玉绥是不太想掺合,外面的人却闹不明白形势,正当谢玉绥想要拉着廖庐去后堂探路,咻一声,一把箭直插在正堂中央的字画上。
外面那位大抵是独角戏唱够了,手上不知何时换做弓箭,刻意没找准头:“据说陛下日夜在你的饮食里下毒,这事估计阁主不会不知道吧?知道真相后还能继续给他卖命,甚至眼睛都不眨地吃着有毒的饭菜,在下着实佩服。”
“能让一个皇帝忌惮到这个地步却狠不下心下杀手,在下也是由衷的羡慕。”薛黎感叹,“羡慕得紧啊。”
谢玉绥抿唇皱眉,立刻想到荀还是不怎么好的身体。
先前离开时他虽跟荀还是说找了大夫来给他看病,其实并未有什么大夫。
谢玉绥自己就懂些医术,现在时局不明朗,他哪能随意去医馆找郎中,所以亲自号脉,而后托着店小二买的药材熬煮,号脉时自然就感觉到了荀还是身体内的异样。
三年寿命都算长,若是不好好调理静修,可能熬不到三年就会去阎王那里报到。
若是荀还是死了……
心里思绪万分,突觉脖颈一凉。
谢玉绥一惊,回首便是一掌,手刚伸出,手腕却先一步被钳住,转头他就看见熟悉的脸。
那个本应该躺在客栈睡大觉的人不知何时摸了进来,蹲在他身后拄着下巴,正探头透过屏风看着外面,一边看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
荀还是头也没动的截话:“原来王爷竟是一个喜欢听闲话的人。”
谢玉绥原本想问“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结果正经话没说,先被扣了顶爱听闲话的帽子,这顶帽子里隐隐还带着点委屈。
你委屈个什么劲儿!
谢玉绥抿嘴,下一刻赫然发觉,他竟丝毫没有察觉荀还是的靠近。
“这人嘴巴怎么这么闲,应该将他舌头剁下来下酒,连盐都省了。”
谢玉绥看着一眼荀还是,见他贴在屏风上,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