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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现在谁不知道,难不成把所有人都砍了?如今梁小公子的骨灰已经被带了回去,据说太子勃然大怒,连天子都知道了这件事,说要彻查呢。怎么查,人都死没了,整个邕州安抚使司里的侍卫都跟着烧没了,还找谁查?”
“说不准会派天枢阁的人……”
“天枢阁那疯狗都死了,一群家犬能成什么事儿。”
……
天枢阁的疯狗……头头,荀还是淡定地端着茶杯,听着旁边嚼舌根不言语。
另一旁的乌奉浑身颤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荀还是腿上放着手炉,裹着厚实的披风,毛团一样居于长凳之上:“你今年未曾回去过年,你那叔叔竟是没有对你产生什么情绪?倒真是个好叔叔。”他抱着热乎的茶碗,抵挡着藏在春风里的寒意。
“已请过罪,我手上未有实权,即便担了些职务,也不过无关痛痒的位子,他懒得管。”谢玉绥答。
论辈分,谢玉绥需唤祁国皇帝一声叔叔。
谢玉绥抬眼瞥了一下隔壁桌:“看来梁弘杰的骨灰已经到了,动作倒是够快。”
“能不快吗,要不是带着个拖油瓶,我们现在也已经到东都了。”邬奉接话,他是打从心眼里不喜欢荀还是,能讽刺两句的地方绝对不放过,另一侧廖庐就老实很多,低头喝茶不言不语。
这一路廖庐彻底知道邬奉先前所说的“荀还是邪乎”是什么意思。
确实挺邪乎的,没事儿就喜欢往他们爷身边凑,还说一些暧昧不明特别讨打的话,直到把谢玉绥惹闹了,才笑眯眯的离开,安静了不到半日继续重蹈覆辙。
好在这一路除了这位邪门的人有些闹腾以外没遇到其他阻碍,倒是一路顺利地到了东都。
脚程慢了些,一连磨了月把日子。
这一路多次听见关于梁弘杰的话,猜测众多,没一个踩到点子上。
有争风吃醋情杀的,有得罪人太多仇杀的,乱七八糟拼拼凑凑能写个不短的关于爱恨情仇的话本子,倒也有趣。
“话说回来。”谢玉绥看向荀还是,“邕州城的那个宝物传说又是什么,总觉得你布的局很多都没用上,我倒是想听听。”
荀还是叹气:“废棋而已,有什么可听的,当个笑话吗?”
“说出来乐乐也不失为一种用途。”谢玉绥端茶,茶杯遮挡,嘴角提了提。
有着荀还是这一路的不消停,谢玉绥的话也不像先前那么少,偶尔会跟着调侃几句,把荀还是堵的哑口无言才算完。
一壶茶喝完,吹了会儿冷风,荀还是吸吸鼻子道:“既然都快到了,我们在这又是为何?只是想吃吃冷风?”
谢玉绥低着头摆弄着茶碗:“你没觉得,我们临近东都的时候身后跟了许多小尾巴吗?”
“感觉到了。”荀还是不以为然,“你猜他们跟着是做什么的?”
还没等谢玉绥开口,荀还是道:“给你个提示,我们离开前我已经暗示过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