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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日,我和朋友过来时正好赶着水儿姑娘挂衣,我们本是来凑个热闹,不成想我朋友对水儿姑娘一见倾心,上次因着身上银两带的不够,未能和他人一争,离开后十分挂念,原想过些时日再来相见。”
“前些时日有事耽搁了,未曾再来,再得到消息才知佳人已不在。我这兄弟惦念不下,非要叫我带他过来看看,因着他不喜见人,也不愿说话,便由着我来跟妈妈打个商量,请问这水儿姑娘生前可是有何未完成的心愿,或者惦念之事,让我这兄弟做点什么,也算是了了心中一点挂念。”
荀还是被挡在谢玉绥身后,听见这番说辞时疯狂挑眉,尤其是最后那几句话,他甚至怀疑谢玉绥所说的朋友另有其人,什么“不喜见人”和“不愿说话”,这是他荀还是?
老鸨听见这话后有片刻的沉默,他明显不太相信谢玉绥这番说辞,毕竟会对青楼女子一见钟情的故事都是话本子里唬人的,男人大多现实,图一时之乐是一码事,真的动情动心是另一码事。
自老鸨到了这家青楼起,他就没见过一个男人真的对青楼女子动心。
本瞧着面前这位公子是个体面人,没想到却一肚子花花肠子,他不知道这位公子想要图什么,却也不敢随意得罪人,便先问了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您的这位朋友又是哪位?”
老鸨没将谢玉绥身后之人与上次戴面具之人联系到一起,虽说两人身形相似,可如此貌美的人,倒像是被谢玉绥哄骗的小白兔。
如此一想,老鸨的面色有些不好。
谢玉绥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让老鸨心情不悦,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没问题,遂作揖道:“在下姓于,我的这位朋友姓荀。”
老鸨不愧是老鸨,见多识广,即便姓荀的不多,东都又有一位煞神是这个姓氏,却也没见露出异样,只是唤了一句:“于公子有礼。”
谢玉绥回礼。
之后老鸨问道:“那不知这位荀公子现在在何处,又想要怎么对我们水儿?”
这次没等谢玉绥回话,荀还是率先走了出来。
鉴于谢玉绥给他评价,荀还是不得不扮演出一副不愿意见人且不愿意说话的样子,半藏着脸在谢玉绥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微微低头,垂着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老鸨,又像是受惊了般往后退了一步,之后才“踌躇”道:“我……在下自知无法再为水儿做什么,便,便只想看看,还有何事是可以帮上忙的,虽,虽未能真的见到水儿姑娘,便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
说到这里,他适时地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谢玉绥,而后快速低头,咬了咬嘴唇,脸上带着点红晕,小声说:“算是全了在下的一点心意罢。”
谢玉绥本也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想着荀还是能配合,就是为了应付老鸨,哪想到荀还是还有这样一面。
此时谢玉绥完全没有注意老鸨的反应,只看着荀还是,内心充满震惊。
这哪里还是原本那个狡诈的荀阁主,俨然一个娇滴滴的,被人保护起来从未见过世面,对世间好奇、惧怕却又想探寻的小白兔。
这人被放在天枢阁真的屈才了,应该去戏班子,绝对能红遍大江南北。
谢玉绥不禁感叹。
感叹完了之后又想起荀还是在自己身边的样子,猛然觉得现在他可不就是在唱戏吗?每个人身边扮演的角色不一样,态度也不一样,左右逢源,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会儿是狡猾的狐狸,一会儿是沉默孤傲的狼,一会儿又是柔弱的小白兔,把人忽悠的团团转。
他当初就因为荀还是的伪装,一度以为荀还是真是个断袖,真对他动了其他念头。
果然都是演的!
谢玉绥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