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辉唯一一次做题全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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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辉唯一一次做题全错
林景川和经辉在家呆了十几天,期间他俩的事传开,邻居街坊亲戚基本心知肚明,父母不想他们直面尴尬,一概不让他们走亲戚,亲戚上门那天提前让他们出去玩。
经辉爸妈的态度坚定,活了几十岁还在意的不多,绝不允许有人在他们面前诋毁经辉,这样下来也就没人敢说当面说些什麽,背后怎麽嚼舌根反正他们也听不到。坦然面对之后,反而嘈杂声没有想得那麽大。
另一边林景川的爸妈见经辉的爸妈接受得这麽快,越发怀疑经家的刻意接近是不怀好意。其实两人对林景川的恨在时间的流转中,早就消磨殆尽所剩无几。只是面子使然,气他十几年不回去本想骂两句白眼狼出出气,若是林景川服软求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他们没办法接受林景川带个男的回去当面打他们的脸。
他们这样的人,偏偏生的是林景川这样的犟种,命运实在是幽默。
小城裏的人过年互相串门见的出轨的、私生子的、倾家荡产赌博的多了,林景川经辉的事好像也不怎麽稀罕,外界热议了几天,不是关上门过自家的日子就是去讨论別的话题,日子就这麽平稳地过着。
到头来最在意的最接受不了的只有林景川的父母。
林景川刻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但偶尔夜深人静睡着了又醒,身边经辉睡得安详,他心裏会冒出些怨气,都是父母,为什麽他的父母不愿意包容他,接受他?
小时候他爬树磕到膝盖,膝盖上一整块皮擦破了,妈妈心疼到偷偷抹眼泪,他怕疼不让清洗,等哄他哄得睡着了,半夜妈妈才偷偷给他清洗上药。爸爸曾经也很爱他,他从小学习好,爸爸对他寄予厚望,每个寒暑假的下午爸爸雷打不动亲自提前教他下个学期的课,他印象裏爸爸是很耐心的,他理解不了的数学题,爸爸会一遍又一遍讲给他听。
他僵硬地躺着,睁大眼直愣愣看着天花板,渐渐脑內只有一个念头,眼前一片黑和闭着眼看到虚空中的黑有什麽区別?
经辉的手臂在他脖子下,他小心翼翼侧过身伸手搭在经辉腰上,经辉立即搂住他。他以为经辉醒了,片刻后从呼吸频率判断他还在睡。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他心想。
突然经辉平静的声音传来,“怎麽了?”
经辉伸手抚摸他的鬓角,他说,"热。"
“热还抱我这麽紧?”经辉知道热只是他的借口,语气故作夸张调侃他,手上抱他的力度没有放松。
他保持沉默一动不动,只想再多感受一些热。
“有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不愿意。”
“我就想你可能不愿意。”
“...”他有点无语,伸手在经辉腰间拧了一把,“你多久没健身了,肌肉流失得厉害。”
经辉被他反将一军,抓住他的手腕,“现在运动一下?”
他被抓住的那只手,忍不住捏经辉的脸,“...你被什麽不正经的人夺舍了吧?”
经辉顺势拉开他,但他有些走神忘了松手,经辉的脸皮被拉得老长,嘶了一声不说话,似乎有些生气。
他怏怏的又转为手掌抚摸经辉的脸,“痛吗?”
“嗯。”
“...”
林景川一味沉默,怕他真痛,也不敢再抚摸他。
不一会儿,“我以为你会亲我一下补偿我。”
“你刚刚想跟我说什麽来着?”
“你妈跟我妈说想见你,我拒绝了。”
“?”
他用沉默表示疑问,经辉说,“总不能他们那麽对你,想见你还偷偷摸摸的。”
他伸着脖子猛地亲了他的脸颊,发出夸张的啵声。
经辉趁机一把搂住他的腰,搂得两人都半坐起来才放开他。黑暗中,林景川只看得到经辉眼波流转,“林景川,你一点原则都没有。”
“什麽时候?”
“明天上午,说是你爸拜年去了。”
林景川有些心酸,但更多是如释重负。妈妈能开口要求见他,已经超过他的期待了。
“你说我妈会不会当场暴打你。”
他有些兴奋,又趁机抚摸经辉的脸颊,“我先揉一下,明天要是肿了就揉不了了。”
经辉抓住他手,“別怕,打我解气了就不打你了。”经辉的语气有些诡异,应是在刻意搞怪逗他。
“...你真被夺舍了吧?”
“放心,我们都在。”
经辉的声音很沉静,好像一杯凉水浇灭了林景川的焦躁不安。经辉在用他的方式教林景川淡然处之,越期望过高可能越会失望,林景川又怎麽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这十几年对家的思念已经积蓄了太多,怎麽可能冷静?
第二天一大早,林景川的妈妈上门来,由经辉的妈妈陪着在楼下的客厅,为避免场面失控,经辉的爸爸和经辉两人在楼上没下来。林景川的妈妈和经辉的妈妈分別坐在两张木质沙发单人椅上,两人之间隔着个小方桌,一人一边一杯茶,林景川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分隔在客厅的两边,相距有些远,林景川有些触动,但也因先前那一遭,心裏理智了许多。
经辉的妈妈率先开口,“景川什麽都好,长得好有本事,在大城市买了一个好大的房子,他是你生的,母子俩还能有什麽仇。”
“景川,你妈妈过得不容易,总是向我打听你,生怕你过得不好。”
林景川的妈妈从一进门就开始泪流不止,待经辉的妈妈说完话已经泣不成声,林景川眼神有些闪躲,“妈,这十几年没回来看你们是我不孝,我很后悔。”
林景川的妈妈闻言越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经辉的妈妈见二人并未恶言相对这才说,“你们俩聊,我先去做饭,待会就在这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