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动摇(2 / 2)
“我这边工作有点事要处理,先不去了。你和文凯、涛子他们先去玩。”
郁若白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声音依旧温柔:
“是吗?那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別太累了。”
“嗯,想买什麽挂我账上,我还有事先挂了。”
祁承宴敷衍了几句,没等郁若白再说什麽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转身推开卧室门,轻轻躺在江然的旁边将人搂入怀裏。
睡梦中的江然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像是有什麽东西捂住了自己的嘴。
刚要张口呼救,就被一片温热堵住了呼吸。
胸腔裏的空气越来越少,江然被迫睁开了眼睛。
正好看到祁承宴舔了舔嘴角的银丝,眼底还燃着未散的情欲。
祁承宴语气带着几分沙哑:“醒了正好。”
再次俯身吻住江然的嘴,舌尖撬开江然的牙关,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蛮横地侵占着。
江然挣扎着推拒,却被祁承宴按住后脑勺被迫承受这个强势的吻。
直到江然快要窒息时,祁承宴才松开江然。
江然剧烈地喘息着,胸腔起伏不定。
看着祁承宴近在咫尺的脸,眼底翻涌着屈辱和愤怒,
冷笑一声:“祁先生还真是不挑。”
“你是我的人。” 祁承宴的手滑到江然的腰上,“醒了就继续。”
由于一晚上没吃东西,胃裏空空荡荡,江然浑身都没力气。
祁承宴轻易就将江然按倒在床上,膝盖抵住江然的腿弯。
江然试图踹向祁承宴的小腹,被祁承宴轻易抓住脚踝,按在床单上。
“祁承宴,你放开我!” 江然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眼眶微微泛红。
祁承宴的手摸到江然的裤腰上,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着,
语气带着几分诱哄:“別闹,听话。”
冰凉的触感让江然浑身一颤,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和绝望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偏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套。
祁承宴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还有那滴落在手背上的温热液体。
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到江然紧闭着眼睛,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掉。
“哭什麽?” 祁承宴的声音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手也收了回来。
自己不是没有见过江然哭,只是第一次见到江然这样哭。
像个被欺负狠了的孩子,哭得自己心裏一阵发紧。
江然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任由泪水汹涌而出。
那些被忽视的夜晚,被误解的瞬间,被当作替身的委屈,
在这一刻全都化作泪水,宣泄着无处安放的痛苦。
祁承宴伸出手,想要擦掉江然的眼泪。
江然睁开了眼睛,用力拍开祁承宴的手。
祁承宴盯着江然哭红的眼睛看了半晌,嘴裏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卧室裏压抑的氛围让祁承宴浑身不自在。
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来,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语气裏满是不耐:“扫兴。”
随着祁承宴的离去,很快江然就听到 “砰” 的一声关门声。
房间裏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微哑的呼吸声。
江然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掀开被子下床,动作麻利地收拾行李。
将衣柜裏的衣物一件件叠好塞进箱子。
拖着行李箱走到酒店门口时,晨光正好穿过玻璃幕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亮晃晃的光斑。
江然眯了眯眼,正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司南辰。
男人穿着深灰色风衣,手裏还提着打包好的早餐,看到江然时明显愣了一下。
“司总。” 江然停下脚步,
想起昨晚祁承宴对司南辰的敌意,脸上掠过一丝歉意,“昨天真是麻烦你了。”
司南辰挑眉打量着江然手裏的行李箱,眼底闪过了然:
“还以为昨晚上祁总说的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
江然拉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
“司总说笑了,祁总只是关心下属,我最近身体不好。”
“是吗?” 司南辰将早餐袋换了只手拎着,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江然微红的眼角,
“不过说真的,江助理要是哪天想换个环境,南辰集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司总抬爱。” 江然避开司南辰的视线,微微颔首,
“总部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祁承宴处理完事情回到酒店时,房间裏空荡荡的。
房间已经被保洁打扫过了,床上的被子平铺的整整齐齐,
玻璃杯倒扣在茶几上,祁承宴直奔衣柜打开以后果然什麽都没有了。
祁承宴摸出手机拨打江然的号码,听筒裏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江然,你好样子的。” 祁承宴将手机狠狠砸在沙发上。
江然回到A市并未直接回公司,直接打车去了盛泽轩的私人会所。
门被推开时,正在和对方视频通话的盛泽轩抬头瞥了一眼,
嗤笑一声:“你怎麽又来了?”
看着江然把行李箱扔在门口,自己则径直走到沙发旁躺下,
姿势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蜷缩着身体,脸埋在抱枕裏,只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
“你最近来的有些频繁了。”
盛泽轩停下和对方的交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江然面前。
“这次又是因为什麽?祁承宴又惹你不高兴了?”
江然没接盛泽轩的话,声音闷闷地从抱枕裏传出来:“江家最近怎麽样?”
盛泽轩在江然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还那样,一群人围着老爷子的遗嘱打转,就等着你满三年婚约,好拿你当钥匙。”
“呵。” 江然从抱枕裏抬起头,眼底满是嘲讽,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还在做白日梦。”
盛泽轩看着江然眼底的寒意,没再多说什麽,
只是把水杯往江然面前推了推:“你打算怎麽办?”
“马上你就满三年婚约了,还打算待在祁家吗?”
江然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
温水滑过喉咙时,空落落的胃裏泛起一阵暖意,熨帖了昨晚醉酒后的灼痛。
把杯子放回原位,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在安静的房间裏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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