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我帮你，你会更舒服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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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我帮你，你会更舒服吗？……
股价连续跌了三天。闻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过这三天的, 就好像是被人摁着头硬生生按到水裏，每次感觉要溺死时，又被不可抗拒的外力捞起来, 再继续按下去。
连轴转了三天，股价终于在一个勉强让人接受的点稳定下来。
闻煦坐在闻湛曾经的位置上, 原本要上任的临时CEO昨天被闻家的竞争对手挖角了, 他赶鸭子上架来顶替。
桌上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面前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高管。
“你们什麽意思。”闻煦脸色冰冷，“你们不是我爸一手提拔上来的吗，现在稍微出点意外，就准备当墙头草了？”
高管面露难色：“二少，我们也很感谢闻总对我们的栽培。但现在这情况，我们也得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啊。”
闻家家大业大, 倒不至于禁不起一点波动, 但眼下，两个顶事的掌门人同时倒下。闻天成自不必说，虽然早就卸下CEO，但在集团裏就类似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
而闻湛，闻家这几年在业內的惊人业绩可以说全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 临时CEO压根比不上, 放眼望去，整个业內都没有能匹敌的。
没了这两人, 不说集团以后一定会衰败, 但在竞争残酷的市场裏, 短期內被对手打压是毫无疑问的。作为没太多股权的打工人，他们可不想把未来堵在这种不确定性上。
闻煦挺直脊背坐在椅子裏，肘部抵着桌面, 两手十指交叉，指甲几乎要抠进肉裏。
他这两天几乎没怎麽合眼，把集团內部的重要文件全都过了一遍。
最开始听说CEO被挖角时，他还觉得不干就不干，求你干了吗。小爷自己也是开公司的，自己家公司用得着你管。
但很快，他就认识到一个超大企业的业务量跟他那个创业小公司完全不在一个量级，管理体系也是指数级別的复杂。
就算心裏再不愿意，他也必须承认一点——
他驾驭不了这个集团。
至少短期內，他没法给出任何保证。
肩膀重得好像压了两块大石头。闻煦暗吸一口气。
同意面前这两人辞职不难，但一旦开了这个口，传出去，集团內部军心一定会更加动摇。
闻煦：“你们先出去，让我想想。”
“二少，根据劳动法……”
“闻总。”办公室门被敲开，沈屿肘间夹着个笔记本电脑走进来。
闻煦面露惊讶。
“您昨晚让我整理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沈屿面色从容走到闻煦身边开始给他做汇报。內容围绕集团最近几个悬而未决的重点项目跟后续人员配置问题，条理清晰，每一项都附带严谨的解决方案，听得旁边两个高管都一愣一愣。
“二少。”高管迟疑道，“这些都是您的主意？”
闻煦还没开口，沈屿先不咸不淡地勾了下唇：“不然二位觉得是谁的主意？”
高管下意识想说是不是沈总你的主意，一想沈屿根本没接触过集团事务，虽然之前有经营大企业的经验，但不可能在三天內就了解到这种地步。
倒是闻煦，虽然表面上从不参与家族事务，但也难说闻天成跟闻湛私下跟他讲过一些，加上闻天成还把手裏的一半股份给了闻煦。
也许，闻天成其实是打算将来也让闻煦参与到集团运营裏来的？
不管怎麽说，刚刚沈屿说的那几个方案确实专业性极强，而且切入角度新颖，又很有落地感，如果能实施下去，前景可见一斑。
两个高管出去了。临走时带走了辞职信，还把自己骂了一顿，说前面一时冲动，闻总对自己确有知遇之恩，之后愿意与二少同进退。
门关上，办公室內重归寂静。
闻煦低着头坐在椅子裏，单薄的脊椎骨从衣衫裏突出。
沈屿走近他：“抱歉，我刚才自作主张……”
手突然被拉住。
沈屿一怔。
闻煦收紧力道，手背上青筋凸起：“你多久没睡了？”
沈屿一顿。
闻煦抬头看他，眼中不见往日的光，沉甸甸一片。
沈屿心裏抽疼，抬起另只手，覆上闻煦的手背，紧接着，在对方惊讶眼神中，慢慢蹲到他面前。
沈屿：“比你久。”
闻煦：“骗人。”
沈屿微微一笑。
“我没事。”沈屿蹲在闻煦脚边仰视他，“我就是想为哥哥多做点事。”
闻煦：“……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事发这三天，沈屿跟着他同进同出，不但照顾他饮食起居，兼顾创业公司那边的活，还帮着他一起看集团资料。
闻煦不记得自己这些天一共睡了多久，但他有多久没睡，沈屿就有多久没睡。甚至，就连他为数不多眯眼的那几个小时裏，他都不确定沈屿有没有睡。
多半是没睡。
闻煦看了看旁边的电脑屏幕。
这些方案是他前两天跟沈屿一起讨论出来的，因为內容庞杂，当时只讨论了个框架，还有许许多多细节问题没落实，原本他计划至少要再做一周才能看出个雏形，却没想到沈屿居然在短短两天內就弄出来了。而且比他们之前设想的还要全面很多。
除了能力和经验外，其中花费的时间也可想而知。
闻煦垂眼看着沈屿眼裏的红血丝，被对方捂在掌心中间的手微微发颤：“快去睡。”
沈屿笑着说不困：“快午休了，想吃点什麽？”
“快去睡。”闻煦强硬道，“不然以后都不给你看文件了。”
闻湛的办公室很大，內置一间休息室，裏面有张单人床。
闻煦从柜子裏搬出一套新的被单枕套，没让沈屿沾手，硬是自己动手给换了。
即便是留学的时候，闻煦也很少亲自做这些，最后勉勉强强把床单四个角扯平。
“快睡。”闻煦拍拍被子中间因为被芯没塞好拱起的一小块，虎视眈眈看着沈屿。
沈屿：“我认床，在外面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