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是啊。 裴云舟你没有心,你下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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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是啊。 裴云舟你没有心,你下贱!……
裴寂自然不会要他的嫁妆。
自古以来, 出嫁方的嫁妆就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们的,会收在自己的库房裏摆放着,她们自己有使用的权利, 別人是绝对不允许觊觎的。
男子若是用了女子的嫁妆,那便是最没出息的, 要被別人戳着脊梁骨笑话几辈子。
且不说裴寂没那麽混蛋, 何况本就已经筹好银两了。
他干脆利落拒绝道:“此事已经处理好,晚些时候就会有人把银子送来, 夫君哪裏能要你的嫁妆?不是还要给我们的孩子留着吗?”
孩子啊。
他们也会有孩子吗?
何知了紧张又雀跃的抿了抿唇, 这是个蠢问题,男君也是能孕子的, 只是会有些艰难罢了。
他不知要何时才能有孩子。
裴寂垂眸看他一眼, 声音更柔和些, “重点不是孩子,是我不能要你的嫁妆, 那是你自己的东西, 可以留着,也可以挥霍, 但不能给我,不能贴补裴家。”
若是裴家连夫人家的嫁妆都得用, 还做什麽官, 干脆直接回乡下买块地播种算了。
何知了眨眨眼,他不懂这些, 什麽都不懂, 只是在裴家才会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得再多问问母亲才行。
裴寂没在松鹤轩进食, 何知了赶紧让小厨房去准备饭菜,回到屋裏才听裴寂和他说来龙去脉。
听完才彻底意识到母亲昨日说得话是什麽意思。
【我很担心你,但母亲说我傻。】
他果然就很傻,这麽大的块头,怎麽看都不像是会被人欺负的。
“你不傻。”裴寂捏捏他柔嫩的脸,这段时日已经长肉了,“而且遇到问题首想解决办法而不是逃避,就已经比许多人都勇敢坚强了。”
何知了面颊一红,被夸了!
裴寂继续道:“这些事就算真捅到陛下那裏,他们顶多被苛责几句,倒是有一位就说不准了,不过……为我铺路,是他的荣幸。”
他说完笑了起来,那些人的死活,他也确实不太放在心上呢。
何知了连连点头,是他们的荣幸哦!
裴寂吃过饭就陪他在屋裏看书练字,这些时日相处,他自然也知晓何家虽不待见他,倒是没在诗书上做手脚,毕竟何家的孩子若是大字不识,何宏安也没脸。
何知了比何家兄妹们好太多,字跡也写得格外端正漂亮,大概是知晓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曾下过功夫临摹过许多名家字跡。
“你这般能干,干脆将夫君的字跡也临摹了,往后就帮我写帖打发那些老东西们!”裴寂说着就拿出干净的纸张放置他面前,“来,夫君教你。”
何知了喜欢写字,倒也并不在意练的是谁的字。
而且裴寂的字跡娟狂潇洒,单看字跡都能知晓他为人洒脱肆意,张狂有度。何知了确实很喜欢他的字。
左右闲来无事,裴寂便带着他练自己的字,临摹着原先的旧字,形似几分,却毫无神色。
【好难看。】
何知了抿了抿唇,握着笔的力道也稍微松了些,好在还有裴寂握着他的手,否则好好的字就要晕掉了。
裴寂低头亲吻他侧脸,笑声安抚着,“好看,虽只有形似,却也难得。”
何知了轻轻哼声,这话可不像是夸他,反倒是像夸他自己的。
说是形似,却也是差出许多。
裴寂一手好字是经年累月练习所得,即便他被对方执手写字,终究是差的。
再多练练就是,他定然要写出一样的字跡来!
说笑间,日晷便转了几转,很快就到了旁人口中的“晚些时候”。
几百两的银子算不得大数,可若是许多几百两堆起来,那自然就有得看了。
白花花的银子悉数堆放在裴寂提前准备好的木箱中,他颇为满意的拍了拍木箱,“将银子都收起来,三日后就派人送去东地。”
“爷,恕属下直言,为何要等三日?”元戎有些不解,此事应当不会再交由主子做,何须还要拖着?
再说,路上也会耽搁许久。
裴寂轻笑:“总要给陛下考虑派谁前往。”
第二日下朝后,裴寂就带着他募捐来的银子进了宫,沉甸甸的箱子将议事殿的地砖都给压出声响来。
安帝看着他递来的册子,根据上面捐赠的银两,大致能猜到这些人家底如何。
自然,裴寂也不曾隐瞒他是如何让这些人捐赠的,连威逼带利诱,阴损的招数都用上了。
“此事做得不错。”安帝合上册子,那双向来带着试探的深沉双目,此刻竟是真带上些赞赏,“护送银两一事……”
裴寂虽未抬头看他的眼神,却能听出其中的迟疑与试探,他赶紧出声道:“此行恕微臣不能前往,家中正君近几日茶饭不思,微臣担心。”
安帝轻笑,“你倒是格外在意你的正君,那朕的天下万民,你便不担心了?”
“微臣不懂这些,只知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只能听从陛下安排,若是陛下下令微臣前往,微臣必当尽心竭力。”裴寂立刻换上一副表忠心的姿态来。
“你可有不错的人选?”安帝笑声询问,显然是对他的回答格外满意。
裴寂道:“燕家燕麒。”
安帝倒是没直接表态,他淡声问道:“朕记得你与这位燕麒,还有宋家那位很是要好。”
“此事并非出自私心。”裴寂说,“燕家将门,当初抵御外敌,陛下不曾派燕家,总该给个表现的机会以作安抚。”
“那便依你所言吧。”安帝说。
“是,微臣多谢陛下。”
安帝对他所推举的人确实有些诧异,心绪百转千回,倒是半点山水都不曾显露出来。
彭通敏打量着他的脸色,故作聪明的笑道:“陛下可是不满裴四自作聪明?”
“此子聪慧,换作旁人怕是想不出这些法子,也不敢推荐交好之人。”安帝轻笑一声,“传朕旨意,吏部郎中曾相保革职查办。”
“是。”
彭通敏应完急匆匆去办了,谁让他敢借职做买卖官员受贿一事!
这裴四当真是个人物。
曾相保昨日也曾在去松鹤轩,正是当时第一个嚷嚷着要离开的人,也是在裴寂将他们所做之事尽数掌握后第一个说愿意捐银的人。
昨日应邀到松鹤轩的官员,除了皇子们没被明面威胁,其余官员都或多或少都是被迫捐银的。
在裴寂离开后自然是对他怨声载道,已然持续到今日,但他们都认为银子已经给了,裴寂必然不会“出卖”他们。
因此当得知曾相保被革职查办后,昨日雅间的人再次聚到一起。
他们都怀疑对方就是出卖曾相保的人。
茶屋內的气氛有些凝重,疑心生暗鬼,这些人已经全然不信任对方了。
“到底是谁……”
“昨日那些话就只有我们知道,如果真是裴四说了什麽,不可能只有曾相保倒霉!”
“几位都到这裏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昨日分明就只有我们!”
几人争吵起来,全然没有平日裏的和气,但无论他们如何问,都没有人会承认,而最有可能的人,早在一开始就被他们给否认了。
裴寂集来的银子,一半买了粮食和草药,另一半要送到东地给三皇子使用。
此事落到燕麒身上时,他还以为老天开眼,终于知道他有多想找点事做了。
“裴狗子,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