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生辰。 圆房于他而言,是另一重礼物。……(2 / 2)
裴寂也很识趣的不在此时逗他,毕竟还有场持久战,若是此时害他不好好吃饭,那可是不行的。
何知了不懂那些事,出嫁前庄红秀倒是口头提点几句,只是瞧不惯他,所以并未用心告知他。
他也很识趣,毕竟不是亲生的,有隔阂,实在正常。
而在数日前,秦玉容无意间知晓了他们的约定,特意将他带进屋內,让老嬷嬷仔细教导过。
老嬷嬷说的很实在,男君到底与姑娘不同,他知晓的越多,于他是有益处的,还特意叮嘱过,便是疼也不能随便挣扎,否则会惹得郎君不快。
对方还给了他一本小册子,那些花裏胡哨的姿态让他羞于睁眼,只匆匆掠过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他却已然将那些都记下了,只等着今日。
吃饱喝足,裴寂如往常那般牵着他在院內走圈圈消食,夜间的风很凉,吹进燥热的心中,却让彼此都平静几分。
将往常该做的事都做过,这才重新回到屋子裏。
春见道:“正君姑爷,厨房已经备好热水,锅中也添着火,奴才们先告退了。”
“将外面的烛火都熄掉。”裴寂说。
“是。”
伴随着春见几人的离开,院外再无亮光之处,只有屋內两人互相对视,微凉的夜裏,呼吸都滚烫起来。
何知了紧张不安的坐在床边,双手搅弄着衣袖,想以此让自己平静几分。
裴寂自是注意到他的不安,将桌上提前放好的梅子酒拿来,笑道:“可要吃吃酒,松松神经?是你爱喝的梅子酒。”
【啊!】
何知了重重点头,此时莫说是梅子酒,便是告诉他酒壶內是烧喉的烈酒,他都会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裴寂笑着给他满杯,刚拿进手裏,何知了就猛猛灌起来,裴寂也不恼,只笑盈盈地看着他,左右就他们二人,酒后醉态也只有他能瞧见。
有酒做铺垫,何知了仿佛轻松许多,嘴巴也张张合合地说着无声的话,害裴寂得时刻盯着他的唇,晚一步就会错过许多话。
【昨日为何不做?】
【昨日都那般了,都不圆房吗?】
【根本就是不愿与我圆房……】
这话倒是叫裴寂也委屈起来,昨日那般情况,他如何能不顾约定趁人之危?
约定便是约定,虽能更改,可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无需走到那一步,往后他与何知了还有更多需要遵守的约定,不该被轻易打破。
何况,圆房于他而言,是另一重礼物。
“没有不愿,反倒是我很紧张。”裴寂面上带着薄红,显然也有些害羞与不得其法,“娘可有教过你如何做?”
何知了微微点头,老嬷嬷说,他只要躺着就好了,夫君会看着办的。
思及此,小知了立刻乖乖躺在床榻上,双手置于小腹前,用水润的眼睛示意裴寂快些开始吧。
他都准备好了呢!
裴寂觉得他可爱,倾身低头亲吻他唇角,“那老嬷嬷就是这般教你的?连夫君的衣衫都不解?”
小知了便晕晕乎乎地为他宽衣解带,本想将衣衫丢到地上,却又想起裴寂格外珍重他送的衣裳,又爬起来乖乖叠放好。
裴寂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觉得他无一处不可爱、不讨人喜欢,就连呼吸都觉得是醉人的。
做好一切,何知了又重新躺下,摸摸自己身上的衣裳……他都为夫君宽衣解带了,那他的衣裳该由夫君来脱才是!
【来,你脱呀。】
醉酒的小知了无声叫喊着,澄澈水润的眼眸无辜又诱惑。
裴寂深陷在他的眼睛裏,嘴上亲吻着,手指却将他的衣衫挑开,任由他的衣裳随意凌乱的铺在床榻上,他抬眸看了一眼如玉般的肌肤,仿佛灵魂都跟着颤栗起来。
裴寂自然不曾寄希望于小知了,他特意自己打探过,也知晓男君不同于姑娘,若是不更加仔细,很有可能会受伤。
他不想小知了有任何不适,抬手将早就备好的东西从暗阁中拿出来。
【什麽……】
“脂膏。”裴寂哑声说,“擦到皮肤上会很滋润,不会破皮干裂。”
【哦。】
小知了被他翻过身趴着,晕晕乎乎的脑袋想不出为何自己要趴着,为何那裏要擦拭脂膏,更想不出那股诡异的感觉是什麽。
只知道很奇怪,想要挣扎着振翅飞走,或是如知了般发出惊叫。
“別怕別怕,若是痛就告诉我……”他声声安抚着,全然不觉自己此时已然汗湿,紧张的手指都在抖。
香滑油腻的脂膏逐渐化开,皮肤也变得湿润,摸起来光滑异常,裴寂这才停手。
何知了双目迷蒙,汗水不断。
许是因为紧张太热的缘故,身下的被褥都汗湿了,他有些不自在的想贴着裴寂,眼角也有泪滑过。
裴寂赶紧将他抱起来,“这样好点吗?別害怕,我们慢慢来。”
小知了突然被高大的鹤给抓住,他挣不开,躲不过,只能被他禁锢着发出无声的尖叫。
鹤似乎有些惊讶于知了的紧,张,开口堵住他的嘴巴,攻池掠地,恨不得将他逼至退无可退、甚至发疯。
屋外阵阵凉风吹着,屋內烛火影影绰绰。
映着一只身处高位地鹤,以及一只贴在他身上不断抓挠的知了。
夜便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今日整座裴府都格外安静。
下人们都安安静静地做事,偶尔与旁人对上,什麽都不敢说,脸上却是带着笑了。
昨夜主院发生不少事,她们虽不曾刻意听,但心裏都明镜似的,正君如今是真真正正的正君了!
“主院还没动静吗?”春见到门前询问芫花,“小厨房的饭菜都热两回了,我再让她们重新做吧。”
芫花嘿嘿笑,“还是重做的好,正君该吃的精细些。”
细辛轻声提醒她,“可莫要在正君面前胡说话,不然要被爷责骂了。”
正君最是羞涩內敛,被轻易逗弄怕是要羞于见人了,主子可不是罚她们了?
这般窸窸窣窣地说着话,下一刻门就被推开了。
裴寂身穿裏衣,觑她们一眼,“打水来,让小厨房把饭菜端来。”
“是!”
“快去快去!”
屋內何知了早就将她们的谈话收进耳朵裏,央着裴寂将她们赶走才敢从被窝裏探出脑袋来。
明艳的脸上带着緋色,眉心的红痣更加浓艳。
“该躺着的。”裴寂说,“我这两日告假,不去宫裏,何必还要早起?”
何知了却是羞羞怯怯地轻轻握住他一根手指,该和母亲请安的呀!
“娘都知道,这般折腾谁起得来,你乖乖躺着就是,我去请安。”裴寂将他抱在怀裏轻轻拍着后背,“身上可有不痛快?涂抹过药膏了,可还舒服?”
何知了连连摇头,又点点头。
着实累得厉害,胳膊腿与腰就没有不酸疼的地方,就连嘴唇都痛痒的很。
裴寂格外心虚,他轻咳一声,“那我请府医来瞧瞧,可好?愿不愿意?”
何知了点点头。
虽说让大夫来看确实羞耻些,可与身体健康比起来,那自然是不算什麽的,世间万事唯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裴寂没让何知了起身,府医来时就见人躺在床上,还以为是生了重病,一把脉老脸都差点跟着红起来。
他微笑道:“倒是没什麽大事,正君只是累着了,平日裏补汤还是要喝着,多泡泡药浴强健体魄,男君那处要格外温柔对待,事后定要涂抹药膏。”
这番话说完,何知了的脸已经缩回被窝裏,不敢再探出头来。
裴寂笑着将府医送出去,这老头说话越来越没顾及。
他看着缩进被窝裏的知了,不由得笑起来,“藏什麽呢?府医说没事可放心了?一会吃过饭,我就去母亲那裏请安,你乖乖躺着休息。”
一只手探出被窝抓抓挠挠的,表示知道了。
得知他们顺利圆房,秦玉容就如放下什麽心事一般,向来稳重的气质也稍微变得不同,她让緋红将她的盒子拿出来。
“这是一对羊脂白玉所打造的手镯,是老料子了。”秦玉容轻轻摩挲着玉镯,“这是我真正成为裴家媳妇后,我的婆母所赠与,如今你便将这对玉镯给知知吧。”
虽说她早就将何知了当做裴家正君,只是传承便是如此。
裴寂有些诧异,“那兄长们……”
秦玉容哼笑,“先到先得,他们连苗头都没有,没资格惦记老娘的东西!”
“那我可就放心了,回头母亲您再备好的送未来嫂嫂们吧!”裴寂欢喜将这锦盒抱在手裏,他家小知了一定会很喜欢。
“这是自然。”秦玉容轻声说着,脸上带着笑,“如今便是真正的夫夫的,你必得好生待他,万不能再发生从前弃他不顾之事,你已然成家懂事,朝堂之事你看着做便是。”
裴寂眉心微动,“娘的意思是……”
秦玉容雍容的脸上带着冷然,“自然是得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什麽皇子皇妃的,惹到自家人可不行,裴云舟,拿出你的本领来。”
“母亲这般说,儿子就懂了。”
裴寂欢喜回到院裏,本想立即将这好东西拿给他看,却不想他已经再次睡着了,他也没收放起来,就放到他旁边,醒来就能看到。
他明白母亲的意思。
別人过得不好,他们才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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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正能量,祖国繁荣昌盛,人民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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