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骑射。 即便他真的掉下去,裴寂也会接……(2 / 2)
若是再早些与他好,便能更早欣赏到他这副娇俏肆意的模样。
一旁的下属,“我怎麽觉得箭靶有些近?”
裴寂扭头,不动声色地瞥他们一眼,分明是要他们管住嘴,不该说的话別说。
何知了何等敏锐,只是此时沉浸在喜悦中,注意力都在箭靶上,自然也就没听到他们那些话。
即便听到他也不会气馁,他可是第一次接触弓箭,第一箭就射中箭靶了!
他厉害着呢!
“不错,再多练练,姿势一定要稳住,不然就会射偏。”裴寂松开他让他自己练,话刚说完,飞驰的箭矢就跃了出去,却没跃到箭靶上。
下属们一愣,赶紧偏过头互相打拳闹腾,只当没看见。
“姿势別忘记,手臂要用力往后拉!”裴寂扬声提醒着,“眼睛要死死盯着箭靶,不要看其他地方!”
他怎麽说,何知了就怎麽做,慢慢倒是也有模有样的,只是练箭本就不是朝夕能做好的事,多数时候箭靶还是空空的,射到红心便更是没有的事。
但他不气馁,直到将手练到脱皮,才在裴寂连哄带抱下意犹未尽地放下弓箭,明日再练也是一样的。
宋誉来庄子,就是为了和从雩相处起来放松些,他不喜欢被人盯着,每每亲热都只能躲着,在他熟悉的庄子上,倒是能不那麽不自在。
燕麒纯纯就是来玩的,吃饱喝足就要躺着懒着,时不时练练拳脚,或是和那些下属们骑马射箭摔跤,也只当是放松了。
总之,各有各的玩法。
用晚膳时倒是都格外默契的提前等着,再凑到一起将各自做了什麽说说。
“言冠呢?”裴寂问。
“说是去找从雩,要我们先吃不用等。”燕麒撇嘴,“少不得是要将他带来与我们同坐。”
虽说从雩是宋誉心上人,可说破天去那也是他们的下属,若是与他们同坐,想想都別扭,作何非要强迫人家?
裴寂多少能听出他话中的不愉快,倒是没再怼他,却是轻声提醒道:“这话你有胆就该当着言冠的面说,他既瞧得上从雩,你我就不该这般有偏见。”
“倒不是偏见,只是別扭。”燕麒又觉得浑身都刺挠起来了。
何知了倒是能理解他,毕竟从雩到如今都还是下属,冷不丁就要他和主子们同吃同坐,任谁都会觉得別扭。
只是,宋誉是他们的朋友,必然也能体谅他们这种情绪,并没有真的把从雩叫过来用膳。
宋誉何等聪慧,见他们神情有些不自在,自然知晓是为哪般,他自然是期待从雩早些适应,但在这之前也不会让朋友不自在。
“瞧你这心虚样,就知道必然是又背后说我了?”宋誉率先开口打趣燕麒,“不如直接说给我听。”
“……是裴狗问到你,我才说的,跟我可没关系!”燕麒自然不会直说,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还要说出来。
何知了猛地抬头看他,裴狗是在说他夫君吗?
冷不丁和他对上眼,燕麒更疲惫了,“只是称呼称呼……快些上菜吧,爷都饿了!”
一个两个他都惹不起,把嘴堵起来好吧?
用膳时倒是安静些,大家只偶尔交谈两句,是何知了很喜欢的氛围,他只喜欢猛猛吃,不喜欢说话。
“话说回来,清砚哥何时成婚?”燕麒突然问道,“这定完亲,已经一月过去了吧?”
裴寂点头,“两家商议着,婚期倒是还未定下,不过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到时给你们送请柬。”
“那成!”
用过晚膳,便再无其他事了。
各自回了屋內歇着,何知了玩闹了一整日,此时彻底松懈下来,整个人便昏昏欲睡,连书都看不进去,迷瞪着眼睛打瞌睡。
“该睡觉了。”裴寂放下兵书,也不准备继续看了。
见他要陪自己,何知了便也立刻放下书卷,两人手牵手朝床边走去。
过于疲累,连夜间事都不曾做。
安然睡了一整夜。
他们在庄子玩了三日,这才不紧不慢地赶回去。
回府之后,听旁人说起,何知了才知道,何如汐到底还是着了道,不过与她有肌肤之亲的却是太子。
两人本就已经有婚约,便是亲近些也无妨,只是没想到竟在婚前发生这样的事,还闹得人尽皆知,连带着太子都被训斥一番,婚期不得不提前,就在三日后了。
竟是这样快?
何知了想到什麽,询问起来。
【那太子不曾说什麽吗?】
“不曾呢,瞧着对婚事提前还挺欢喜的。”外院的小婢女笑声说着。
何知了抿了抿唇,可见是对何如汐还挺满意的。
太子纳妾本就不是大事,也无需大肆操办,只要用轿子抬进府即可。
只是太子似乎是真的对何如汐格外满意,还给静安侯府送了好些礼过去,倒是给足何家人脸面了。
【芫花,你到侯府去打探些消息,若是有有趣的,便说给我听听。】
何知了如今对静安侯府已然没有半分情谊,只想着他们究竟何时才能真正倒台,此时多关注着,只当是消磨辰光了。
芫花一听便立即去做事了。
何如汐能与太子为妾,这对整个侯府来说都是荣耀,毕竟何家如今早已无能用之人,怕也是只等着何如汐能嫁个好人家。
本就对庄红秀不满的何如满,得知婚约正式定下,一日两次的到静安侯府去闹,只恨这婚事不是他的。
“你怎麽又回来了?日日都要到家中闹,将你妹妹的名声毁掉,对你到底有什麽好处?”庄红秀拿他没办法,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如满冷冷盯着庄红秀,从前如何母慈子孝,如今反倒是成仇人了。
他冷笑:“我可不要什麽好处!只要你们都得不到好处,我这心裏就痛快!”
“你到底想做什麽?真要把咱们这个家给毁了,你才开心吗?”庄红秀激动过头,忍不住咳嗽起来,“为娘知道当初之事是委屈你了,可总要为侯府来日的前程做打算啊!”
她不这样说还好,她越是这样说,何如满对她的怨恨便更深。
他苍白的脸上尽是冷笑与讥讽,“前程?侯府的前程该是何耀去争,而不是让我们用婚事做代价!瞧瞧你养的好儿子,还未成婚便弄坏了身子,成了废人一个,何家从根基就坏了,还有什麽前程可言?”
什麽狗屁前程?
何家要是还有前程,那就是老天不长眼!
庄红秀平日裏最疼何耀,即便他如今身子骨废了,那还是何家的儿子,哪裏轮得到一个嫁出去的男君胡说八道,当即就撑着身子起身,重重甩了何如满一耳光。
这一耳光几乎用了她浑身的力,可庄红秀近些时日一直身体不适,虚弱乏力,即便她自觉很重,落到何如满脸上也不太重。
何如满从前从未挨过她的打,嫁进周国公府倒是日日被殴打个够呛,除了脸上,浑身都是伤。
他本就对此又惊又惧,偏偏此时对他动手的是从前疼爱他的母亲,他一时难以接受,竟是直接和庄红秀推搡起来,直推得她瘫倒在地。
“谁都敢打我?凭什麽你们谁都敢打我!难不成我生来就是你们的出气篓子吗?”何如满精神彻底崩溃,将厅內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砸碎,“同样都是孩子,你们就只顾着何耀与何如汐,那我呢!我呢!”
飞溅的茶杯碎片将庄红秀的手腕与脚腕都割伤,还有些小碎片飞到她脸上,给她吓够呛,瘫坐在地上警惕又恐惧的看着他。
将前厅砸的稀烂,何如满才觉得心裏的那口气稍微顺畅些。
他踉跄着走到庄红秀面前,将她扶起来,声音嘶哑道:“是我错了娘,我也明白您的苦心,往后我再不这样了,原谅我吧好不好?”
庄红秀还在他发疯吵闹中没缓过来,瑞金又听他说这些,便下意识跟着点头,却是畏惧他更多些。
何如满轻轻拥抱她,“娘,我知道妹妹嫁得好对我也有好处,我那夫君想来就不敢随便动我了,你放心我到时候会回来送妹妹出嫁的。”
“好好……”庄红秀连连答应。
“那娘您叫大夫来看看,我就先回去了,否则回得晚又要挨打了。”何如满微笑着看她,笑意未达眼底,庄红秀却不敢看。
何如满就直接离开了。
芫花听完这通闹就立刻回府了,复述时连动作都做了出来,整个惟妙惟肖的样子,让何知了觉得自己是看了场大戏。
只是他不信何如满会突然转性,都闹得那般难堪了,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地步,竟轻而易举地道歉了?
“奴婢也觉得奇怪,他临走时那副阴雨模样,可不像是认错的样子。”芫花低声说着,“若是真认错,那咱们可要推一把?”
何如满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那骤然的转变必然是已经下定决心,只是还不知他要如何做。
【盯着他,必要时刺激他一番。】
他可不愿意何如满就这样轻飘飘放过何家,静安侯府还没死绝呢,总得让他的恨意宣泄,更得有人为他背锅才是。
“奴婢明白,何如汐成婚,您要去吗?”芫花问。
何知了扬扬唇角。
当然要去,少不得要去看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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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知了:我这几日骑马射箭了![撒花][撒花][撒花]
某作者:哦~又骑又射的[墨镜][墨镜][墨镜]
小知了:[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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