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潜的时候,你別想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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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潜的时候,你別想我
676.
真的忘记了,只记得大概的轮廓,很模糊。但我又觉得,再一次相遇,是可以认出来的。在一起之前,他对我说,我们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在一起之后,他说,
“共生是最忠诚的温存。”原来他说的共生,是指一体。是我的一部分,我幻想出来的一部分?我们密不可分。相拥之时,我抱住了谁?
677.
四方的墙,正常与异常的屏障。住在这裏我明白安娜为什麽哭泣了。也明白我和她一样又不一样,不一样的是,没有谁会探望我。
“你还想见他吗?”
“不想了。”我说。
“出去以后,你想见谁?”
“徐家恒。”
“你朋友?”
“对。我们很久没见了,上次见在三年,不对,四年前。”
“为什麽最想见朋友?”
“认识太久。”这段时间我一直想,谁是那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想来想去,还是徐家恒。可能,因为他带给我的快乐比其他人多很多。
“你不找那个人了吗?”
“不找了,他要是存在,不需要找。”我笑了。
......
678.
“你今天下午,可以参加自由活动。”
“有多自由?”
“待会儿有人带队,去三楼,可以画画、唱歌......”
“我不会画画。”
“你不去了?”
“去吧,还是。”
......
“这是什麽?”
“曼陀罗。”
“想画吗?”
“可以吗?”
“可以,只需要涂色。想怎麽画就怎麽画。”
......
“我画好了。”
“为什麽只用绿色?”
......
“出去以后,你想做什麽?”
“出去?出去以后,我想写一些关于我的事。”
“回忆录?”
“可以这麽说。”
“可不可以跟我分享具体內容?”
“可以啊。就写,我11岁到29岁认识的,遇到的,所有人。写我记得的,发生的,所有事。”
“你会给它取什麽名字?”
“还要取名字吗?那就,藤壶。”
“为什麽是藤壶?”
“说了你又不信我。”
“你先说。”
“我要找的人,他以前告诉我,每个人都有无法摆脱的阴暗面。就像藤壶一样,不顾及意愿地长出来,越长越多。”
“你还是要找一个不存在的人吗?”
“他存在过。”
“谁?”
“我问过,他存在过,只是他不是安烬。”
“他是谁?”
“杨槐序。”报纸上是这麽写的。
“...接受现实需要两年这麽久?”
“不是两年,两年是这裏的时间,你要加上外面的三年,还有他陪伴的五年。你会算吗?”
“哪个槐序?”
“槐树的槐,序章的序。还真是,和槐树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