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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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
周悯垂眸盯着膝盖下浅色地毯的某处,默不作声。
昨晚那个将自己从贪欲中唤回的水晶杯坠落后,这处地毯本应沾上些许酒渍,现在却整洁如新。
那些內心渴求与挣扎的罪证,被消除得一干二净。
除了……
“你昨晚……”坐在沙发上的人轻声细语地说着,听不出是问罪还是回忆。
“没有!”周悯不等周绮亭把话说完,就斩钉截铁地否认一切。
浅笑声淌过周悯的耳畔,她不敢抬起视线直视周绮亭,只感觉脸颊被一只纤长的手轻轻捧住。
“你昨晚没睡好?”
难得温柔的问句让周悯听出了话语间的关心,但正处于警戒状态的她还是矢口否认:“怎麽会,我睡得挺香的。”
“是吗?”周绮亭微凉的指腹拂过周悯泛青的眼下,“可是你看起来好像熬夜了。”
这人,怎麽连手也是香的。感受着脸上的轻抚,周悯嗅到了自周绮亭掌心散发的一点香味,思绪随之逸散稍许,一时之间没有及时答复。
下一刻,颈项间收紧的锁鏈以及依旧轻柔的话语,却让她如临大敌。
“昨晚是不是做坏事了?”
“没有!”周悯再次否认,头脑快速运转,思考可能被周绮亭发现的到底是哪桩坏事。
“那你为什麽不敢看我?”周绮亭捧住周悯脸颊的手下移,改为托住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了些许,好让她低垂的视线与自己相对,“因为被我说中了?”
“不是……”被迫仰头的周悯眼神闪躲,左看右看,愣是不敢把目光放在周绮亭身上。
一方面是因为心虚,另一方面是大小姐身上只披了件浴袍。
之所以说是披,是因为周悯刚刚看到她腰侧散开的系带就搭在身侧的沙发上。
等等,系带呢?
很快,周悯就知道了消失的系带将被用于何处了。
“我说过的,我不喜欢被欺骗。”
两指宽的系带从被迫张开的嘴绕过,在后脑处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保证周悯呼吸顺畅的前提下,让她没办法再说出一个字。
其实也不算被迫。
周悯的视线自周绮亭起身后就再也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没有抵抗,没有回避,就这样任由她完成对自己的约束。
是无法抗拒的顺从。
现在,周悯咬着口中的系带,主动仰起头,好吞咽舌下因渴意而分泌的涎液,以免从嘴角溢出。
刚才沐浴时打湿的发尾垂坠于身前,周绮亭抬手将那点似有若无的凉意撩至颈后,再次抚上周悯的侧脸,缓缓道:“既然一直对我撒谎,那就不要说话了。”
其实不必堵住她的嘴,再次被眼前瑰丽景象震撼的周悯,根本就吐不出完整的字词,只顾盯着那滴自发丝滚落的水珠伏在光滑的皮肤上一点一点下淌。
“昨晚是不是趁我睡着偷亲我了?”周绮亭食指轻点周悯有些颤抖的下唇,问出了隐约有答案的问题。
“呜……”上下齿间还卡着系带,周悯说不出话,只能由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周绮亭坐回沙发上,看着小狗的可怜模样,轻声笑着说:“不能讲话,还能点头和摇头呀。”
眼下,被翻涌的血气冲得脑袋晕晕乎乎的周悯没办法深入思考,木然地点了一下头,完全忘记了上一次又被大小姐诈出实情后,自己做出的“要一直嘴硬下去”的决定。
心裏的答案被印证,周绮亭看着终于诚实的人,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耳垂,不吝夸赞:“真乖。”
简单的两个字,像忽然注入的氢气,充盈着心房,直让人飘飘然地往上升。
周悯开心地眯了眯眼,侧脸轻蹭周绮亭的掌根,以示服从。
微弱的酥痒沿着手掌爬升、蔓延,到最后,连带着声音也染上由此而生的欣然,周绮亭继续笑道:“睡前还做了別的坏事,对不对?”
不会吧,醉成那样都能知道?
求生欲让周悯顷刻间捡回了刚刚被抛到九霄云外的警惕心,她抬眼观察周绮亭的表情,以判断她是不是又在诈自己,好确认是点头的存活率高一点,还是摇头的高一点。
殊不知,洇湿的眼眸自下而上仰视的神态,看起来实在是……很好欺负。
周绮亭轻咬下唇,眼睫半垂,晦暗的视线从周悯的眼睛向下扫过,掠过秀挺的鼻梁,落在无法闭合的嘴唇上。
指腹松开耳垂,贴着耳后微红的肌肤一点点向前描摹,擦过殷红的唇瓣,最后按住了那颗略尖的下犬齿,轻轻地摩挲,感受那点锐意。
“呜、呜……”周悯下意识想要咬住带有撩拨意味的手指,却被口中的系带阻拦,只能无助地吞咽,好消去点齿尖的细微痒意。
受不了,周悯稍稍退开,小口地喘息,再次诚实地点头,承认了自己昨晚的“罪行”。
好可爱。周绮亭眼中笑意愈浓,另一只手扯住锁鏈,将上身后倾的周悯拉回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