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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三,三禾酒店,我在那裏等你。]
许渝推算了一下时间,正好是今天,而今天和席绛见面的人只有祝闻序。
不过第一次看见席绛这麽卑微态度求人见面。
rak的朋友圈半年可查看,五条朋友圈,分別是流光溢彩的酒杯、北欧教堂、高空照片、戴钻戒特写和鸽子飞过的黄色稻田。
很符合许渝对于有钱人朋友圈的刻板印象。
看完退出,许渝把手机放回桌子上。
他敢确定rak就是祝闻序。
次日一早,许渝准备早餐,赵助理送来新的西装间隙。
七点十分,席绛醒了。
他醉酒昏睡,后脑勺的头发翘很高,眼皮浮肿,整张脸皱成一团,一口气喝了一杯蜂蜜水,脸色缓解了不少。
早餐吃了两口,擦了擦嘴,席绛望向许渝:“给我换衣服。”
许渝放下枕头,脱掉了席绛的浴袍给他穿衬衫。
席绛有一米九,上半身短下半身长,脸型轮廓流畅,眼睛自带较淡的烟熏妆,无表情时就是死鱼脸,有表情时又特別酷。
席绛毫不在乎形象打了个哈欠:“你昨天什麽时候来的?”
“十二点。”
“我当时什麽情况?”
“昏睡。”
席绛打了个哈欠,看许渝系上最后一粒扣子:“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昨晚你应该没睡好。”
许渝打好领带:“哥,今天要回来吗?”
“不知道,应该不。”席绛不确定,“回来给你打电话,这条裤子有点短。”
“席总您的腿实在太长了,定制的几套还在加工,委屈您几天。”赵助理态度卑微。
席绛嗯了一声:“凑合凑合吧。走了,许渝。”
“好。”
门咔噠一声关了。
许渝在浴室洗了把脸,用纸擦脸,快速拨通了电话,那头响了两声:“你怎麽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有事找你。”
“你有事找我?我没听错吧。”
“电话不方便说。”
“行,什麽时候?”
“现在。”
那头懵了:“现在?你就不能提前预约?我这还要上班。”
“我去你们公司楼下咖啡等你。”
许渝把电话挂断了。
他简单收拾后离开了酒店,外边温度高,出租车的空调不太顶用,到下车,衣服后背都浸润了。
他点了两杯咖啡,给王力发短信。
十分钟后,王力提着摄像机包进来,他取下帽子,舒了口气坐在许渝对面:“你知道我说了多久,我们老板才允许我出来吗?”
“你的工作不是出入自由?又不需要上班打卡。”
“那也有秩序和管理,偶尔也需要返回总部开会的,你以为轻松,对了,你难得找我,什麽事?”
“你记不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说过什麽?”
王力喝一口咖啡,仔细思考:“上次?上次……嘶,卧槽?!”
声音太大,周围目光都投了过来。
“想起来了?”
王力压低声音:“你真打算这麽干?你也不怕席绛弄你,你下辈子能安生吗?你知道我俩认识那段时间,网上有个男明星和席绛闹不正当緋闻你记得吧?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席绛,现在被雪藏了,现在在老家卖雪糕呢。”
许渝想起来了:“他前阵子不是要出一部电影?”
“可不就是,现在谁敢惹恼席绛,惹了就没有好果子吃,你要真想摆脱他,不做他的个叫什麽……偏房,你就只能等他腻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王力跟许渝交情不深,全是他偷拍席绛那天晚上差点被抓,许渝给他放跑了。他一直感激这事,要是被席绛抓到了,再被打压一下,王力也得回家卖雪糕了。
他和许渝在三个月前见过一次,许渝没朋友,也没法跟谁倾诉,就干坐着,沉默两个小时才开口问王力自己要如何摆脱席绛。
王力给他想了很多办法,但实施起来难度很大,之后许渝就被带走了,他打听了几天确定许渝没事就没主动联系。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许渝驽定,“绝对有用。”
“什麽办法?”
许渝把手机放在桌上,王力看了眼新闻标题,这是一篇很短的报道,看清说的是谁,一口咖啡没忍住喷了出去。
他也不管形象了,拿手擦嘴:“祝闻序?”
许渝点头。
“你要换金主了?以我这段时间跟祝闻序的经验来说,这个人比席绛更麻烦更神秘更难以对付。”
许渝:“你近期在跟他?那不是记者的工作。”
“拜托啊,我副业是狗仔啊,我们报社也需要一些照片和新闻,我跟了他两个月,瘦了十多斤,还不如偷拍席绛。”
“现在还跟吗?”
“跟啊,任务还没达成,没人顶我。”王力掏出烟,看见墙上禁烟标识又塞了回去,同时反应过来,“等等,什麽意思?你不是想要祝闻序的行程吧?”
许渝笑得人畜无害:“行吗?”
“……”
“你真要换?你也不考虑席绛知道了什麽反应……”
王力承认,许渝长得好看,比他偷拍的一些男明星还好看,有些明星卸了妆跟鬼似的,不是亲眼目睹卸妆出来都会以为跟错了人。
但话都说尽了,王力倒是尊重许渝的决定。
许渝:“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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