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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渝这麽一搞,不仅韦沛儿知道了他,那俩在暗处跟踪的保镖也被许渝发现了。
席绛答应搬家,房子难得允许许渝来选。许渝选了离市中心远的旧小区,旁边挨着一个湿地公园。
席绛没有问过一句,赵助理帮忙办理,第二天下午许渝就能入住了。
许渝喊了货拉拉帮忙,新房子整体质量不如绿洲,好在小区素质不算太低,清晨夜晚都不没有太吵。没有朋友,许渝认为没必要分享,连朋友圈都没发。
他心情很好,默认已经离开离席绛很远了,还特意出门买了个蛋糕。
“小伙子刚搬过来的?”
许渝点头:“我今天刚搬过来,阿姨多多关照。”
“大学生吗?长得嫩喔。”
许渝摇头:“不是大学生。”
“那单身吗?在哪工作?有车有房吗?”
“没谈阿姨给你介绍?”另一个阿姨贴上来。
“我家闺女会做饭,改天来我家吃饭。”
“……”
许渝见电梯开了,先跑为敬。月华小区的电梯门小,空间也小,他一进门随便瞧了一眼靠裏的人影,错开,又重新看过去,以为自己看错了。
“按楼层。”
许渝发现不用摁,他和亮着的是同一层。
“你住这裏?”
“嗯。”祝闻序神情很淡,他手裏提了一袋苹果和透明盒子包装的五寸小蛋糕。
他也过生日?
许渝想着又多看了他两眼,挺喜欢他此刻的穿搭,似乎钟爱蓝色,除了西装以外,光是许渝见过的私服都是淡蓝色。
许渝跟着他出了电梯,走廊灯很亮,影子交错在一起。
“我没有跟踪你。”祝闻序停下,面不改色摁指纹锁,“上次是,这是也是。”
然后门关了。
许渝也开门进去,房子因为出租装了空调,许渝顺便开了加湿器,取出蜡烛开始点,火光亮起来。
他捧着脖子平安扣闭眼许愿,吹灭,拍了一张照片,发了私密朋友圈——你好,二十七岁的许渝,祝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许渝在新小区住了两天,才带着水果去医院看暮姨,今天出院,舒薇也开了车过来,暮姨的情况很好,医生反复叮嘱要按时吃药。
“会麻烦王记者工作吗?”
许渝摇头:“不会的。”
再次来到小院,许渝帮着收拾,他们一周没有回来,下过几场雨,导致树上淋过雨画作都没擦。
“记者先生你真好。”
许渝麻利地擦着画:“不碍事。”
近距离看画,笔触多有稚嫩,但风格强烈,完全足够拿去办展。许渝擦完重新套外壳,舒薇擦了把汗:“早知道把师兄他们拉来做苦力。”
“师兄?”
舒薇点头:“你別看总是我一个人来,偶尔师兄也会来帮忙,有时候介绍给你认识。”
“经常看见你。”许渝说,“以为只有你一个。”
“哈哈哈,他们工作太忙啦,不像我比较闲。”舒薇笑了一下,“对了记者先生,我一会可以拜托你帮我和师父拍张照片吗?”
许渝直接答应:“可以。”
“你们辛苦了辛苦了。”梁叔端了两碗甜汤出来,“过来休息吧,一会我来弄。”
舒薇问:“师父睡了吗?”
“在房间裏看书,我听你俩说要拍照,直接过去吧。”梁叔说完补充,“王记者今天留下来吃饭吧。”
舒薇:“记者先生肯定愿意的。”拽着人就往后院走。
后院的环境比较乱,很多没有扔的花架子像木材一样堆放在一起,破裂的缝隙裏生出许多野草,推开门,暮姨正坐在书桌看书。
她听见动静抬头:“你们来了?”
“师父,我想跟你拍张照片,拿回去存起来。”
暮姨笑容十分慈爱:“好啊。”
两个人站在一起,许渝半蹲着摁了下快门。舒薇很满意,掏出响动的电话说:“我点的外卖好像到了,我去拿。”
房间裏剩下暮姨和许渝,暮姨拍了拍旁边的软榻:“陪我坐会吧,王先生。”
“好。”
暮姨掏出抽屉裏一本绘画本:“我总不信自己老了,也不想相信身体退化了,可老朋友告诉我事实的确这样,我的手跟过去不一样了,没那麽稳,以后可能更加颤抖。”
“年轻的时候总把岁月境迁当做很远的东西,等它出现的时候,我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绘画本的年岁太大,最初的纸张很脆,有集市的背影、公园的落叶、海上起飞的鸥鸟等等速写。
笔触很用力,感情至深。
许渝边翻边听暮姨说:“过去,我常常活在理想裏,信念随日升日落而起伏,不允许任何改变我的想法,便会在画画的时候幻想我想要的世界。”
之后的笔触变得柔软,有吃虫的麻雀、高耸山峰、田野之间的月亮,大多数都是风景。
“坚持没多久,一切都没打破了,我的理想不是別人的理想,所谓精神世界也不是我期待的乌托邦。我留不住任何一个和我一样想法的人,或者说就没有人愿意和一样。”
剩下的內容变成了更潦草的场景,没有细节补充,应该是拿不稳了,用色暗淡,还不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