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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想法、话语顿时消散而去，让许渝瞪大眼睛，随后立马收住了情绪。

“可以。”

许渝知道去烤鱼店上班就一定多补补睡眠，忙起来是没有间隙的，意外的是第一天去大家都格外好沟通，走时还偷偷给许渝送了一瓶酸奶。

祝闻序会接他，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不需要制造偶遇，本能在附近等待和他一起过马路、过桥回家。

“今天的酸奶。”许渝塞给他，“你喝。”

祝闻序捏着矮小的瓶子：“你呢？”

许渝想变戏法一样变出另一瓶：“一个男生给我塞了，另一个女生不知道，也给我塞了。”

“公然喝老板的东西，不会被发现吗？”

许渝喝了一口：“不知道，反正很好喝。”

祝闻序也笑，月光落在他睫毛，看酸奶的时候格外专注。

许渝看着有点想拍下来，但想想之后还有机会，又不着急。

第二天早上，消失行踪的王力终于发来了消息。这才去了三天，他的满脸胡茬，眼神无光，头发被定格在额头中央，像一个沧桑的流浪汉。

祝闻序信息很简单，许渝只是扫了一眼生日和星座，就瞬间明白了。

孙雪帆喜欢的人是祝闻序。

她和席绛是情敌。

“……”

许渝感觉信息量有点太大，全部写进了思维导图，下午，许渝给韦沛儿发了暗号，开始上班。

九点下班，韦沛儿那边发来了表情包。

[你在席绛身边方不方便调查孙雪帆？详细也不用多详细，只需要告诉她和交好就行。]

韦沛儿秒回：[你怎麽对孙雪帆感兴趣了？你不会要替我对付她吧？呜呜呜你真好。]

许渝不想说这些，要韦沛儿尽快调查，也叫她別回了。

韦沛儿真没再回了。

这几日他们俩互相忙碌，有时候九点回家，祝闻序都还没回来，平时白天都错开，一来二去，许渝也习惯了。

到了周五，许渝领了钱给每个人都买杯奶茶，说后续要来会找老板，老板笑着答应。

去了商场后，许渝不再往奢饰品区走，走了旁边较为亲民的店面，发现都适合年轻小姑娘。

“你在这裏干什麽？”

许渝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身白短袖绿格子外套、外搭白色沙滩裤的白景。

“随便转转。”

“这麽闲？”白景一点没客气拽着他走，“来帮我的忙。”

“我有事……”

对方充耳不闻：“快点啦。”

许渝不是很愿意，还是去了。

二楼有一个大文具店，许渝知道这个品牌，白景一点没客气往裏走，提了个框就开始往裏塞顏料，完全不看价格。

许渝看一眼就闭上了。

抢钱。

购物速度很快，五分钟完成。付款价格二万八，其他还在纠结买什麽顏料的人都抬起来头。

白景感慨：“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是最近才有了超想作画的想法，我可能是天才。”

许渝：“……”

他不是很信。

“拿着。”白景把柜台上的盒子拆开，一脸惆悵，“最新款的联动盲盒，随便抽的，不想想要的，居然重复了。”

一个很小巧的黏土娃娃，看形象像抱着锦鲤的福娃，脑袋自动浮现起符洼的脸。

“……”

“重复可以凑对。”

“我又不需要凑对。”白景摊手，“你不要扔了。”

白景购物的态度来看，这种几十块钱的玩具不痛不痒，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许渝也真没扔，塞进了胸包裏。

又换了一家店。白景同样的操作，拿了三包画纸和一本画册，付款的时候两万六。

许渝倒吸了一口气。

搞艺术就是费钱。

“家裏用完，最近要办画展，必须赶工。”白景凑过去，异常亲切，“你会不会画画呀小渝？”

第一次有人喊他小渝，许渝稍微有些不习惯：“我不会。”

“別碰画画，累死个人。”白景点了点脑袋，“喔～这家也有盲盒，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

白景：“不要这样冷漠啦，你抽吧，要是抽出隐藏款，可是帮大忙了。”

“……”

许渝硬着头皮拿了一盒，没有玩过，翻来覆去才看见旁边的撕条位，往裏面掏出了坐在月亮的黏土娃。

白景两眼放光：“卧槽，真出隐藏款啊，小渝，我好爱你。”

许渝一身鸡皮疙瘩：“別爱，给你。”

白景付完款，十分感激：“我要报答你。”

“不用。”

“我就要报答你。”

许渝鸡皮疙瘩掉一地：“不要。”

根本没有给许渝反驳的家伙，白景人又进了一家店。

许渝嘆气，说服自己，有钱人难伺候很正常。

跟上去发现店眼熟，走到橱窗，想起是上次想要那条围巾。

“小渝快点进来。”

许渝跟上：“来了。”

来都来了，当看一眼留念。

“你站在干什麽？”白景走出来，看见许渝盯着围巾发呆秒懂，吩咐售卖员，“把围巾取出来。”

“少爷是收回吗？”

“拿来吧，打包送给他。”白景说得自在，售卖员乖乖取下来。

许渝连忙阻止：“不用，我就看看。”

白景一点没客气塞他怀裏：“你陪我逛街，就当这是回礼，你也別以为多值钱，这是我妈做的残次品，偶尔会放在一些合作的品牌店裏售卖，这是她那天喝多了做出来的，还差点想来勒死我！幸好我跑了，你直接拿去吧，省的变成凶器，关爱白景生命，你也算有责。”

许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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