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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以前我一定会问你知不知羞耻，但这麽久了，我发现你对于席绛的感情实在不深，导致他好几次醉酒都在反省是不是对你不够好。”孙雪帆说，“你帮韦沛儿是想离开席绛吧？”

许渝没有回答，手指点了点奶茶的玻璃杯。

孙雪帆吸了一口，身心愉悦：“我可以帮你。”

许渝好像听错了一样：“你帮我？”

前面好几次，孙雪帆对他的厌恶至极，更別说帮忙了，巴不得找出一点厌烦悉数告诉席绛。

“我以前是不喜欢你，非常讨厌你，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和那些男的女的一样，对于席绛的喜欢仅仅是想要钱，还有一个特別原因，至于是什麽我不会告诉你。”孙雪帆直言，“我承认你人不算差，我现在想邀请你加入我的阵营。”

许渝问：“阵营是什麽意思？”

“你应该知道，席绛的哥哥回来抢夺总经理之位的事情了，实际上席家现在內斗不断，席绛的舅舅和席绛的父母决裂，捅了一大笔资金需要解决，席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我们的阵营就是要席绛下位。”

许渝不确定：“席绛，下位？”

有朝一日，孙雪帆居然会站在和席绛对立的位置。在说出下位两字的时候，态度坚决，不支持任何反抗。

他们之前关系那麽亲密，孙雪帆靠在席绛的怀裏，两个人牵着手说着话的样子不是假的。

为什麽？

许渝第一个念头是，孙雪帆为什麽没有和席绛一个阵营？

“我不会告诉你为什麽，但只有这样做，是对席绛的保护。”孙雪帆说，“这是我的私心，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我不太能明白。”许渝说，“阵营什麽时候开始的？”

孙雪帆没有回答，把名片推给许渝：“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从我的嘴裏，我说不出来，你实在想知道就去找祝闻序吧，毕竟席绛变成这样，也有他的一份力。”

她说完话，付了奶茶钱，提着包走了。

许渝出去的时候脑子还是很懵，回去后他早早入睡，中途又忽然醒过来，反反复复到了第二天早上。

鼻子没那麽堵了，反倒感觉身体有些虚。他去医院挂号，看看什麽原因，大厅裏人来人往，医生也仍未喊到他的名字。

许渝掏出耳机，准备放歌清醒一点。困意说来就来，脑子不受控制一偏，一只手接住他的头。

很好闻的清香，熟悉，许渝细嗅中睁开眼，瞬间明白对方可能是谁。

祝闻序蹲下来，声音很轻：“一个人来的？”

许渝干巴巴眨眼，话没说出口，喇叭喊他的号：“请65号患者许渝到六号门诊室。请65号患者许渝到六号门诊室。”

“我先去了。”许渝绕过祝闻序，急忙往门诊室裏钻。

医生大概了解他的情况后，给他开了药：“你每三天来医院开一次安眠药，可能是睡眠不足加上身体之前受了寒，所以虚，没力气。”

许渝接过病号单：“谢谢医生。”

出了门诊室，许渝发现祝闻序还在那裏，他上前看许渝的病单：“我帮你取。”

“我自己来吧。”

“你先休息。”祝闻序把他摁在桌椅上，付了款拿药过来，“我送你回去。”

许渝没动：“你也生病了？”

祝闻序摇头：“我来看人，已经看过了。”

许渝接过药，找借口准备自己回去，就听见一阵局促的小跑，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过来，手裏捏着一个袋子：“你走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你的东西？”

祝闻序接过东西：“完全忘记了。”

柯羽看过来，一秒就认出了许渝是那天在咖啡厅让祝闻序去追的背影。今日仔细一看，长相清秀，尤其是五官……

她微微睁大眼睛。

许渝对她的反应太熟悉了，已经知道对方暗自把他的脸和以前祝闻序的脸进行比对，下一句话就是呼之欲出的太像祝闻序了吧。

“初次见面，我是柯羽。”

“你好，许渝。”

祝闻序看了下表，跟柯羽说：“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柯羽没送，反倒送许渝笑了一下：“注意安全。”

出了医院，许渝跟着祝闻序上车，一路上没开音乐，只剩下空调响声。窗外飞驰而过很多摊贩，许渝淡淡的问：“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三天前。”

许渝没说话了，继续看着窗外商铺，看见一家火锅店就自动计数，数到第七家时，车停下。

这是之前的小区，许渝扭头跟他说：“我没有住这裏了。”

祝闻序重新点火：“你住在哪裏？”

许渝移开目光：“山红。”

车子继续行驶，这次祝闻序摁下了音乐，他们之前分享的那首，曲调悠扬，一下子就把许渝的思绪拉很远。

祝闻序一直注意着许渝的情况，他看得出来许渝不好，非常不好，身体不好，情绪不好。

他故意开得慢，但还是把许渝送到了目的地。

许渝：“谢谢。”

“你之后会一直住在这裏？”祝闻序急忙问。

“应该是吧。”许渝自己也不确定。

“我可不可以给你打电话？”祝闻序急切的说，“我想联系你。”

许渝手指在半空顿住，回神推开车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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