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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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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起这些来,我更像是个局外人。你与祂们相处的时间较久,还是由你来和祂们说吧。”

被忽然点到名的秦川墨,用手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反问:“我?我吗?”

一旁站着的柳烟看不下去了,她摆摆手,无奈开口了:“算了算了,我来先说吧。但我只说有关于秦家的部分,包括之前小江在幻境里看到的画面。”

提及到自己熟悉的场景,江清欢的眼眸瞬间亮起,她忙不叠说道:“柳烟阿姨,我刚刚在里面看到你了,那是你的…”

“是我的魂。”

柳烟叹了口气,目视前方,随后缓缓叙述起来:“人有七情六欲,三魂七魄。当年我为了保护孩子,与秦家做了场交易。因为我们世世代代生存的地方,要被彻底推平,推翻重建。这些不可理喻的人类,他们不相信地底下埋着坟墓,埋着生命。他们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无奈之下,我只好找到了秦家,当时负责这一项目的总指导就是秦家。”

“当然,我找的不是秦恪,我找的是秦岳砚的母亲,她叫秦满穗。有关于她的故事,我没有资格去讲述。我与她约定好了,她也答应我不去动那一片土地,也和我说会争取到我想要的药剂,用以治疗我们的身体。”

“但是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秦恪。秦恪,秦恪这个该死的…”柳烟说到这里就声音颤抖。

很明显,她的情绪波动太大,整个人的身体都颤抖着,连带着脸上都显露出了那一层浅浅的绒毛。

这是江清欢第一次看到柳烟暴露出这样的状态。旋即,一旁的林静云摇了摇头,将话接上:

“你扶着柳烟上楼休息吧,我来说接下来的事情。”

秦川墨应下了,柳烟的眼尾泛红,情绪还未调整过来。对于林静云的建议,她没有回答,只是让秦川墨扶着自己,步入了楼梯。

两人步伐的声音很轻,江清欢抬头看了一眼背影。见一切如常后,又稍稍松了口气。

没有黑影的存在,这是好事。

她又靠在了卫晏池身前,由着那条过于湿润的触手,透过袖子传递到了她的掌心,然后挤入了指缝当中,被她一手攥住。

湿漉漉的感觉传遍全身,林姨的话语落到了江清欢的耳畔。

“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由我来进行代述吧。你能看到的,大概也在幻境里看的差不多了。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说复杂也谈不上复杂,只是关乎到很多事情的最终结果。”

“当年,秦满穗与柳烟约定好了,不去碰那一方土地。这样的消息不知为何会被秦恪得知,他将还未经过测试的新药,欺骗柳烟说是用于治疗身体的药剂。即便后来这药剂只会让柳烟的力量越发强大,不过这也是后来的事情了,也幸亏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损害。”

“得知秦川墨的体内还流淌有他的血后,就连他的基因也都被秦恪相继提取拿去做了实验…”——

作者有话说:一部小说一部电影或是电视剧,在进行到最为精彩的部分时,我会选择合上或者是关闭,缓解一会儿内心的躁动后,然后再选择去观看。

当然,小说可以这么做,但电视剧往往不行。

我记得一般进行到这个时候的电视剧,总会被广告掐掉塞满,以至于我小时候老是讨厌那些广告上的明星。

而且那些广告很长很重复,配合着魔性的舞蹈和宣传语,我就会气鼓鼓地推开卫晏池的房门,在祂的房间里转悠一圈。

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是在祂的房间里转一圈,有点像是动物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如果卫晏池在写作业或者是在看书的话,祂就会心领神会的向我展露出祂现在在做一些什么。

作业的内容我不感兴趣,书本的内容我会瞥几眼。

溜达完成后,电视里的广告也刚好播放完毕,我就又会回到客厅,轻轻将电视的音量调高,确保那边的卫晏池能完全听到。

——《江清欢的日记本》

第94章

“我的母亲秦满穗,是当年知晓真相,也是参与过实验的人。她算是与卫家联合的创始人之一,也深入调查过这些。她当时就明言如果整个实验不加阻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可那时没有人听她的话,所有人都被眼前巨大的利益与贪婪蒙蔽了双眼。后来我的母亲为了解脱也为了想要救赎这些,而选择了自杀。”“她当时自杀时,将所有的事情包括能够调查到的真相一并告诉给了我。我也是知晓了这些后,才选择与柳烟进行合作,最后也与你们碰面。即便我能看到这些东西,但看多了对精神也是一种摧残。”

秦岳砚的声音悠悠传来。他的声音就如同那些攀爬在他脸颊上的兰花螳螂一样,十分的轻盈。

江清欢能注意到,他那攥住把手的手背青筋暴起,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两人想要表述的事情全部结束了, 整个客厅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除却小黑啪嗒啪嗒欢快□□的声音, 江清欢捏住了卫晏池的触手, 徐徐道来:

“我最近老是梦到实验室的事情。所以我猜,我与哥哥是不是当年实验室里的试验品之一,我不太了解当时服用的药剂,成分究竟是由什么构造而成。我只知道那是一种漆黑粘稠的液体,而不管是秦家还是其他的参与的家族,开创者是卫家,也是罪恶的开端。”

“所以今天,卫晏池过来了,你们也感觉到了?你们一直在暗中编织着这张密不透风的网。”

在江清欢的注视之下,林静云最终点了点头:“当时,我把这本实验手册交给你时,我就猜到这个时机马上就要到了。因为药物在体内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 潜伏期过后最终就会爆发。所以不管是当年的卫晏池还是你,都曾在卫家一手创立的实验室内待过相当一段长的时间,也曾注射服用过这种药剂。”

联想到那漆黑震颤的液体,江清欢的脑海里冷不丁传来了卫晏池的声音。

[她们无法直接听到我的声音,嗯…这样的话,清欢可以替我代为传达吗? ]

就在脑海里的声音响起时,旁边的秦岳砚转动着轮椅,安静地滑了过来。

江清欢还未看清他的眼睛,只能注意到秦岳砚的脸庞,是直直的、正对着卫晏池的。

客厅内刮起了冷风,那缥缈的薄纱被吹得浮起,江清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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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被薄纱遮掩住的眼睛,在不断突突跳动。

她又一次想起了还在占据蜗牛体内的寄生虫,也是如现在秦岳砚的眼睛表现出来的那样,像个永无止境的弹簧,一伸一缩的,看多了会让她犯恶心。

秦岳砚没有说话,江清欢率先开口了:“你能看到我哥哥?还是说,你能感知到祂?”

“我能看到,但仅限于脑内的世界。我的肉眼是无法看到的,让您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被您看到了我这副样子。”说至此,秦岳砚抬手,指向了自己的眼睛。

“因为祂的声音会引发药剂的一系列反应,连带着身体器官也会有所变化,所以会这样,希望您不要吓到。”秦岳砚又接上去一句。

江清欢消化完这些话后,得出了结论。

那么只能证明,秦岳砚能感知到卫晏池,但实际上无法听到祂们彼此在脑海中的交流。

果然这个通道只有祂们是唯一。

于是与卫晏池简单交流一番过后的江清欢,将祂想要表达的意思传达出来后。

听完,林静云若有所思:

“我知道那些符咒已经脱落,祂应该会修复完身体,拥有实体的,这些对于祂来说是没有任何束缚的了。”

“变成人形的耗损太大,只会将我之前积攒下来的力量功亏一篑。索性这样做,我尚且还能维持一点力气。”

卫晏池的声音犹如冰雹,掷地有声。

祂的声音在面对一众人时,如山间雪松,很冷很淡。一握上去,只会扑簌簌掉落更多的堆雪。

这次的发言,不是在江清欢的脑海里进行的。

而是实实在在的,传递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有那么一瞬间,江清欢看到林静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极为不自在的表情,整个人都显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

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瞥,等到她再次望过去时,林静云又恢复为了江清欢记忆中的那副样子。

印象里,林静云很少笑,性子平淡,与当时在幻境里见到她时的状态,可以说是有几分相似。

林静云没有注意到江清欢的目光,她下意识地朝着发声的地方望去。凝神屏气,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可还是没有看到祂的身影。

当年芩矜曾见过祂的实体,她向她描述过那物的庞然可怕萃然,仿佛站在祂的底下,所有的所有都会被祂一览无余的窥探到。

你的呼吸,你的想法,你的罪行,祂全部接纳吸收,然后吐露出了一个新鲜的你。

说出这些话时,林静云又注意到师傅芩矜的面容也不对劲起来,很像是被那物牵绊住了精神,整个人都快要陷入到了极致的癫狂当中。

不过幸而,自制力很强的芩矜又从水面里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无所谓地笑意。

她拍了拍身侧一脸关切的林静云,摆了摆手示意她的退去: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只是听从了祂的召唤,与祂进行了交流。”

芩矜没有在畏惧,有的只是对接触到了未知事物的狂热与兴奋。

林静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芩矜的手背上有那物残留下的痕迹。

是一条清晰的漆黑液体,随后,任凭芩矜在水下如何冲洗,这条漆黑液体都牢牢地凝固在了她的手背,无法消散。

林静云叹息着,在她眼底的位置,江清欢看到那扁扁的椭圆地带,隐隐闪着一丁点的绿光。

她倏地想起了之前的那段通话,之前那些无厘头的建议。

到底是芩矜给予自己的指引,还是林静云的建议,江清欢还是没有弄清。

卫晏池依偎在了自己的身前,身后是祂挥舞着还在作乱的触手。

秦岳砚的声音适时地划破了沉默:“我能看到。”

顶着两道惊讶的目光,他的手缓慢在空气当中比划着。

手是最恰当的画笔,秦岳砚很快勾勒出了卫晏池的身形。边画着边叙述起来:

“是风衣,颜色很淡很飘的风衣。有眼睛,很多,还有…”

“不用说了。”江清欢摇了摇头,旋即打断:“你和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当时都注射了那些研发的药剂,得到的下场与结果无非就只有两种。一种是像秦岳砚这样,身体耗损极大,但能时不时的聆听到神的指引与呼唤,能进入到一些我们常人无法进入的幻境当中去。而另一种则是像你哥哥那样,祂会与神的躯体融合,变为神的部分复制品,变为如今这个样子。”

林静云缓过神来,向江清欢解释了这些。末了,又补充上一句:“清欢,虽说服下的是同一种药剂,但每个人的体质包括基因血液都是不同的,所以每个人给予的答复都会不一样。”

“神?神是祂,神是最初记录在手册里的东西,也是实验室中最开始研究的,对吗?”江清欢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回应她的是林静云的点头。直到这些话全部说通,林静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不,漩涡仍然存在,问题实际上还并未解决,只是将一些浮于表面的事情剥开来,内里隐藏着的小虫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

一旁的小黑早就察觉到了卫晏池的气息,这下听到了祂的声音,更是忍不住扑到了卫晏池的身边,

尾巴不断地甩动,欢快地环绕在祂的脚边,时不时的抬头蹭蹭卫晏池的衣服,或是直接将整个身子压在脚边,一骨碌打了个滚,四脚朝天露出了胖嘟嘟软乎乎的肚皮。

小黑激动地吐着舌头,甚至想要张嘴轻轻咬住卫晏池的衣角,邀请祂同自己一道玩耍。

可最终,小黑只是咬到了一嘴空气,祂甩了甩毛,耳朵很快耷拉了下来,快速甩动的尾巴也垂在了地面,呜呜咽咽委屈的直叫唤。

[小黑,你都长这么大了? ]

卫晏池俯下了身子,声音在江清欢的脑海中浮现。祂伸手摸了摸小黑平平的头顶,任由它探出舌头,又舔了一嘴的空气后,轻轻笑了出来。

[还记得我吗?嗯…看这样子你肯定还记得我。 ]

小黑变胖了变大了,早已不是当年那只卫晏池能一手抱起来的小狗崽了。不过还是和小时候那样,一被人抚摸了,就喜欢露出肚皮,继续邀请着别人的按摩。

卫晏池逗弄了一会儿小黑,就又直起身子,站在了江清欢的身侧。

旁人看不到祂,但是能感知到祂,就连小黑也可以。

“那如果这么梳理下去的话。我们之前在墓地或者是我自己在家中遇到的事情,也是因为卫家和秦家想要磨灭掉当年实验室的痕迹,所以才会派人来清理掉我们?而林姨你和柳烟阿姨,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些,所以才提前在周围都布置了阵法。可是随着哥哥身体的恢复,这些阵法的作用也越来越小,因此被他们察觉到了?”江清欢忙不叠问。林静云赞同了她的猜测:“师傅芩矜布置在周围的阵法很强大,足以掩盖掉你的气息,只是还有些地方是不完美的,会加重你的身体损伤,还有已经痊愈的阴阳眼。不过幸而,这些问题都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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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注射的药剂都是同一种,你融合得很完美,而你的哥哥…两个人长期生活在一起,会将药物的能力发挥到最大,也会让那股气味儿更加消散。”

林静云的声音十分平稳,可江清欢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只好将目标转移到了秦岳砚的身上。

“那你呢?你刚刚说你能看到?”

“我吗?”手指指向了自己,秦岳砚轻咳几声,将事情讲述了出来。

比起之前在幻境里见到他那处于健康状态的样子来看,现在江清欢只觉得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多少了。甚至把这一长段话语幽幽说完后,就会止不住的剧烈咳嗽。

不过好在,话语听得清晰,秦岳砚的表达能力很强。

“服用下药物的副作用,只会比益处要多得多,就连身体都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改变。细胞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地分裂进化吸收重组,所以你看到的我是即刻的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

秦岳砚说完,江清欢注意到他停顿了片刻,紧接着,是一声绵长的叹息。

轮椅在吱呀呀的嘶吼,秦岳砚仰头靠在了椅背上,唇色惨淡:

“但我知道,你们两位是能够克服这些的。因为你们接触到的不单单是药剂,接触到的是祂的本真,本该自身就会产生抗性。”

好奇怪,秦岳砚所说出的话,很像是当时江清欢在幻境中的实验室,遭遇到的那些研究员所说出的话是类似的。

她忍不住继续追问了下去,接连抛出了几个问题。 ——

作者有话说: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如果脑海里在同一时间被塞入了那么多的消息的话,感觉会很不舒服。

但是这种感觉不像是期末周努力复习,大量填充知识的样子,现在的感觉会让我由衷的升腾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反胃感。

但是我还在努力消化。

我在想,在思考,那时在实验室里的所有记忆,是不是都是我的大脑开启了一定程度上的屏蔽机制,将那段痛苦的回忆连同我不想知晓的其他,全都深埋在了最底层,然后等待着有一天的唤醒。

就像是机器人一样,那更奇怪了。

我想起了之前和哥哥一起看得一部短片。

讲述的是人类灭绝了,但是有钱人通过太空舱逃到了火星还是月球?等到三个机器人前来探寻的时候,它们发现只有一艘太空船成功逃了出去。

但那一艘太空舱里装着的并非是人类,而是一只猫。

多么荒诞而讽刺的答案,就像是我现在这样。

所有的、在我认知里的东西,都在推翻然后一并重来。

————《江清欢的日记本》

第95章

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震出来的剧烈咳嗽,从喉咙里呛出。

秦岳砚匆忙向江清欢摆摆手,示意无妨。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素色手帕,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嘴。

咳嗽被闷在了帕子中, 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头发紧。

当这块手帕再次展开时,江清欢无意间掠过了手帕一角,看到了上面绣着的点点图案。

这块手帕看起来早已用过多年,古朴而洁净,边缘被洗得微微泛皱。中间地带有一柄棕黄色的枝丫,顶端缀着几朵嫩黄色透明的腊梅。小小的一丁点儿大小,稍一不留神很难发现。

江清欢惊叹于自己的视力敏锐外,也顺带着看到了那手帕边缘,被刺眼猩红黏住的东西。

那是刚刚秦岳砚咳出来的东西。

不, 不应该称作是“东西。”

那新鲜的、洇开的血迹里,竟是夹杂着零星几点极微小、黄绿色的、尚且还在蠕动的活物。这些小家伙们正随着血迹的浸染,而迟缓的纠缠蔓延。

入目的景象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江清欢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搅。她有些想呕吐, 视线却像被钉住般根本无法移开。

秦岳砚的喘息渐渐平复,他又恢复到了最开始的平静样子, 只是脸白的像是初雪未化的纸。

他的唇边还沾染着那未拭去的殷红,见江清欢还在打量着自己,那双被薄纱遮掩住的眼眸,只是转了个方向,落在了江清欢的身上。

秦岳砚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不知是宽慰还是自嘲。将那块污染的手帕大大方方的摊开在了江清欢的面前,他的声音低哑:

“没事的, 您看吧。”

语气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是有些漠然。为了方便江清欢的观察,他用手指着那还在蠕动的小点,为江清欢解释:

“喏,您看,就在这里。”

“很容易就会被看到吧,因为我被寄生了。”

“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秦岳砚摇了摇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吞咽下了某种苦味,又仿佛只是在为这不断滋生的昆虫找好了借口。

证物摆放在了江清欢的面前,她靠得很近看得也很清。

暗红浓稠的血泊,最终都会被手帕吸收掉。

彼此抱团纠缠着的细小昆虫,渲染成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细小如针尖般的小小尸体,江清欢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蚜虫!鲜嫩碧色的蚜虫,每只的身体都鼓胀到了透明,全部膨胀着。些许染上血污的尸体,透着死后的浑浊暗绿。

乍一看,像是腐朽的青苔,啃噬坏掉的菜叶。

只是一小片的血污里,成百上千的虫尸彼此挤压着,几乎要将那片手帕完全覆盖。

小小的手帕,俨然成了一座黏湿的坟场。

江清欢不忍的撇过脸去,不愿再看。

倒是秦岳砚注意到了她的不自在,无所谓地拭去唇边沾染上的血迹后,惨白的脸颊难得浮出了一层病态的薄红。

“这次看清楚了吗?只不过这些都死了,只剩下了泡发的皮囊。”

手帕被秦岳砚重新收了回去,他轻盈的抖动着。

伴随着手帕的颤动,飘飘扬扬撒落下来了更多蚜虫的尸体。

“寄生?”江清欢问:“是因为服用了药剂而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吗?我们之前见过,那时的你…”说至此,她顿了顿,紧接着又说道:“那时的你还没有这个样子。”

听罢她的话语,秦岳砚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的嗓子还未恢复完全,那笑声完全压抑在了喉间,渐渐扩大,越发显得放肆。

肩膀随着笑意轻轻耸动,连带着脸颊上那些冒出的兰花螳螂,也汲取了充足的营养。

以一种肉眼可见的、细微却又惊心动魄的方式轻轻抽动,延展,挥舞着摘下来了翠红色的眼睛。

枝蔓的纹路拥有了新的生命力,淡绿的嫩芽在悄然盛放。

新生永远都是美好的,这些小家伙们在江清欢的面前,展露出自己最为美好的一面后,又迅速褪去了鲜活,只剩下了枯萎,泛着枯涩的气息。

盛放还未欣赏完,秦岳砚的脸上就再度显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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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枯萎的迹象。

笑得太欢,牵动了刚调理好的气息。

秦岳砚又忍不住咳了几声,微微喘息过后。透过薄纱的飘动,他抬眸凝视着江清欢,唇角的笑意更深。

“看到了吗?所谓的寄生,不过是这些昆虫,会流连在我的体内。我们达成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共生关系,它们?又或许是祂们,我无从描述。我只知晓这些昆虫们会钻进我的骨血筋脉里,爬行,栖息,筑巢,运作…像是大自然中的蚂蚁,但也不像。”

稍稍停顿片刻,江清欢看到他扬起了头。天花板的灯光皎洁,像是月色,秦岳砚的声音像是晚风,送来了凉意。

“这些昆虫们给予我活下去的养分,使得我可以吊着这副身子。”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散去后,秦岳砚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而作为公平的等价交换,我也必须接受它们的操纵,倾听它们的声音,遵循它们的意志,张开嘴,告诉你们这些真相。它们想要说什么,想让你们听到什么,我是它们最为灵巧精密的喉舌。”

“嗬嗬,很像是你刚才代为祂,传递时的你吧。”秦岳砚捂住了嘴,又低低地咳嗽几声。

几只调皮的兰花螳螂窜入了他的鼻翼,回头看向了江清欢,又很快消失在了切割开的皮肤里。

让江清欢愣在了原地。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那些出现在秦岳砚身上的生物,真的是“虫”吗,不过是以“虫”的形态,游走的生命罢了。

“不过话没说到点上。有关于你的故事,我会找准合适的时机同她诉说的。你还是没有告诉她真相。”

寂静之地里,江清欢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卫晏池的声音自江清欢的身后响起。

祂这次用的是原声,换而言之,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到。

空灵的宛若神邸的话语,回荡在整个客厅。

墙皮在剥落,家具在摇晃,随着话音的渗透,这些本该带有色泽的客厅,在逐渐褪去原貌。

四周都在大面积的凋零,唯有江清欢她们脚下所站着的这一方天地,还在维持原状。

小黑不明所以,只是竖起了耳朵,蹭到了江清欢的身旁。

温馨的客厅刹那间变为了祠堂。

客厅是温暖的,祠堂是冰冷的,而卫晏池的回音还缭绕在黑暗里。

像是一条冰冷的蛇,嘶嘶游走在祠堂各处,惊扰了点亮的烛火。

烛火时而变长时而变矮,众人的影子被扯得细长扭曲。影子们的头颅也随着烛火的舞动,而明明灭灭的。

视线受阻,江清欢注意到,在祠堂内点燃的长明灯此刻也全部熄灭了。单凭这几根瘦长的蜡烛,是根本无法支撑起照明的任务。

零星闪烁着的微弱光芒,让江清欢想到了夏夜的萤火虫,还想到了那个郑重的生日仪式。

蜡烛最终会被吹断,断裂的蜡烛,流淌出了漆红色的尸油,照得每个人的脸上也是影影绰绰。

尾音收敛,一切又都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其实卫晏池刚刚就已经出声过了,不过现在,江清欢能清晰的看到每个人的表情。

她也不明白为何在这般场合,自己的视力非常出色,能将现在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林静云的表情是最不对劲但也是转变过来最快的。有那么一瞬间,江清欢在她的脸上什至捕捉到了恐惧。

不过,恐惧随之被平静完全取代,林静云整个身子都倚靠在了那巨大的药柜旁边,几乎快与柜子的阴影融为了一体。

她的大半张脸都隐没在了黑暗当中,江清欢愈发读不懂她的情绪。

倒是前方的秦岳砚面色如常,他将手帕又放入了口袋,陈述起了自己还未讲完的话语。

“既然秦家的事情我已经传达完毕,那么我再多嘴补充上一句。能够浮现出来的,可以探查到的冰山一角都会是这种不堪模样,那么更不用说始作俑者卫家了。”

“这东西一旦被发现了,就会像滚雪球那样越堆越大。等到雪崩那天到来之时,你们就会发现,底下全是这种残渣。”

秦岳砚说完,勉强起身。

江清欢看到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动,连带着肌肤里的螳螂与蚜虫,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掉落在了衣服上,跳跃到了地里,很快如雪花般消融不见。

那条盖在膝盖上的毛毯也顺势滑落了,江清欢发现隐藏在底下的肌肤也是如蚜虫那样,泛着一股滑腻腻透明的翠绿色。

绿色的蚜虫吮吸饱了汁水,身体鼓胀着,像是田地间,最常见的蚂蚱与螳螂的结合体,可这些虫类的肚皮浑圆如气球,分明是一副被寄生的状态。

江清欢正要眯起眼睛仔细查看时,身后的卫晏池则适时地蒙住了她的双眼:“最好少看,对精神不太好。”

视觉被遮蔽住,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一片漆黑才对。可江清欢看到,遮掩住这些后,她仍然能清晰的看到眼前的景象,而且看得非常清楚。

失去的视力又重回到了身体,江清欢仔细看秦岳砚时,她能完全看到那些虫类的爬行,交接甚至是传递信息。

[就和之前在实验室里的那样… ]伴着江清欢的观察,卫晏池的声音从脑海里传递了出来。

[因为药剂的进入,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巩固了,但还是存在很多不稳定的因素。所以我采取了折中的方式,那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看,能将耗损精神力降低到最小。因为这是通过你本来的眼睛去看的。 ]

哥哥的说话方式也快要像秦岳砚那样,弥漫着一层浅浅的雾气了。

江清欢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最近注入的药剂只有当时在车上注射进入的一丁点。

当时流入时也没有产生任何不适的感觉。当然,现在也是,她一向对于药物吸收良好。

视力被修复完成,观察任务还尚未停止。

江清欢在确定了那碧绿色的东西的确属于秦岳砚的身体后,又眼见着那些吸饱了汁水的类似于蜱虫的生物,从蚜虫的身体里破开来,圆滚滚的继续埋入到了秦岳砚的血肉之躯里。

他看起来对于这些早就习以为常,而站在另一边的林静云没有看到这些。

她背过了身去,选择面对向药柜。不过闹出的动静如此之大,即便是没有看见,江清欢猜测她应该也是知晓了几分。

薄薄的翠绿色肌肤被撕扯开来,成为了新鲜出炉的饺子皮。那翠绿的色泽被秦岳砚拉长后,又恢复成了肌肤特有的肉色。

看起来本该是极为痛苦的一幕,但秦岳砚面无表情。他早就经历了太多,于是撕开的薄膜在烛火的映衬下,江清欢看到这些薄膜的表面布满了被虫啃噬而过的,大大小小的印记。形状不一,有浅有深,不单单是一种虫类残留下来的。

卫晏池的手在微微颤抖,脑海里又飘过来了祂那不确定的声音。

[清欢,你还想看吗? ]

[想。哥哥认得这些虫子吗?分明从外观上来看很熟悉,但是并非是我们常规认知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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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 ]

[是祂的信使罢了。 ]

江清欢听到了卫晏池轻轻的叹息。旋即,身后的触感更为紧密。濡湿的触手透过衣袖缠绕上了江清欢的手腕,她没有听到卫晏池紧随其后的呓语。

那被秦岳砚撕扯下来的薄膜,又被他放入到了脸上。

隐藏在底下的螳螂们见终于来了新鲜的食物,纷纷蜕皮蠕动生长,将那薄膜带走,丝丝切割,最终新的更生出现,秦岳砚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枯萎的痕迹。

[这算是他身体的自保机制吧,更像是四季轮转,叠代更新,对标起来的话,像是哥哥身上的蜕皮? ]江清欢问。

[差不多的作用,只是方法不同。 ]卫晏池回应着,暗自缩紧了触手。

江清欢想,如果她能继续观察下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窥探到更多的线索。

但时间不等人,很快,秦岳砚又将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膝盖,朝着江清欢温和的笑笑:

“好了,我已经全部清理好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我这副样子,耽误太多时间了吧。”他的声音充满歉意,只是透过那薄纱的遮掩,江清欢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惧意。

她感觉,秦岳砚在“看”她。

捂住双眸的手放了下来,江清欢问:“祠堂也是幻境吗?”

“不,是我们的家。”这次回答她的是林静云。

林静云转过了身来,视线刻意略过了秦岳砚,落在了江清欢的身上。她的面色有些惨白,眉心那一块早被拧出通红的指痕,看上去压力极大的模样。

得到确切的答复,烛火又被悄无声息地重新点燃了。没人知晓它们是如何恢复了鲜活的生命力,只是在这摇曳的火光里,能更为清晰地看清了每个人的表情。冰冷的祠堂终于拥有了一丁点儿的温度,林静云的手抚摸过了每一块碑,把事情托盘道出:

“为了能够解决这些,我们策划了很久。想要将秦恪以及他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牵扯到了很多人的利益,彼此根深蒂固,一有风吹草动,其他人必然就会嗅到气息,然后扑过来。”

“不管是实验室还是他们秘密建造的地带,所有地方的阵法都无比强大。除却前仆后继的实验人员外,还集结了大量的能人术士。”

“那我进入幻境时,看到的那些镜子也和你们有关吗?”

林静云点了点头:“对。只有这一种而且有且只有唯一的办法。这种做法能够敛去你生的气息,只留下一具躯壳,所以不会被他们有所察觉。你现在应该也能感受到,越来越多的事情浮现出了水面。秦家提炼了太多用于追踪的傀儡纸人,而他们,在察觉到了你哥哥的气息后,就已经开始采取了行动。”

“卫晏池?可卫晏池不是…”

“得知祂复生消息的人不多,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走漏风声,被他们察觉到,这也是最让我起疑心的事情。我们这个执行的计划,最开始的创立者是我的师傅芩矜,重要的成员现在都在这里。”

“啊,还有个云靛青,她今天因为家里有特殊的事情,所以缺席了。”秦岳砚在一旁,默默补充上了一句。

林静云向她解释了计划创立的最初目的,还有包括卫家秦家在内的其他世家,所暗自密谋的事情。

随着话题的逐渐深入,江清欢注意到刚刚还坐在轮椅上的秦岳砚,不在这儿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望着空荡荡的地方,江清欢忍不住问。

“应该不是离开,只是施加了障眼法,所以他也听不到看不到我们的谈话。”回答她的是卫晏池。

见碍眼的目标消失后,卫晏池干脆正大光明的进行了对话。

林静云瞥了一眼发出声源的方向,迅速低下头去不愿多看:“不过,我也确实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他应该是回去了。”

祠堂里,只留下了两个对于江清欢来说最亲密的人。她毫无保留的问出了心中所想:

“你们是猜到哥哥会复生吗?为什么又把我蒙在鼓里,和小时候一样。” ——

作者有话说:在我小的时候,好吧,对不起,我又在用这个老套的开头了。但是我还是要说。

在我小的时候,就会看到很多的昆虫。因为这些昆虫经常会在家里出现,所以我给它们取了个名字,叫做“家常虫”。

不过这类虫子大多出现在乡下或是老小区的家里,搬到新家以后,家里我没有看到过一只虫子。

这样我会感觉到孤单。因为当我一旦看到家里还有虫子的时候,我就会想,啊…原来家里不是我一个人啊,原来还是有其他可爱的小生灵来陪伴我啊,这样的念头。

同样的,我就不会感到害怕,我会感到庆幸。

有人陪伴我的话,我自然就不会升腾起那股子恐惧感了。

可是后来,在我得知了这些真相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之所以新家里没有任何生灵的出现,是因为没有那样的生态环境。

换而言之,那样的环境只适合我与哥哥居住。

———《江清欢的日记本》

第96章

“没有,清欢,我们对于你是毫无保留的。”林静云摇了摇头,继而补充道:“对于祂的复生,我们本就希望非常渺茫,只是没想到真的可以这么做,耗费了太多太多。”

说到这里,林静云低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卫晏池探手拍了拍江清欢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后,继而说道:“我有预感他们会找到我。因为不摧毁当年的试验品,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我没有预料到这次的速度如此之快,而我的身体也只是恢复到了最为基础的状态,对付起来难免会有些吃力。”

很流畅的一段话,话至末尾,卫晏池挠了挠江清欢的掌心,又重新隐入到了黑暗当中去。

哥哥又变回了最初江清欢看到的原形。

庞大扭曲的, 整个身躯都在往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黑雨。

祂能维持人形的时间不长, 撑到现在已是极限。

身躯吞噬覆盖掉了自己的影子,江清欢也随着林静云的样子低头。

宽大的属于哥哥的肢体,揽住了肩膀,以一种模拟成拥抱的姿态,江清欢的脑海里灌入了属于哥哥的心跳声。

极为缓慢的跃动伴随着哥哥的声音,落入了同一频率。

[清欢, 哥哥好像身体不太舒服,让哥哥休息一下,可以吗? ]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可以吗]

接二连三的声音像是鱼类吐泡泡,塞满了江清欢的脑海。她轻轻点了点头,默许了卫晏池的做法后, 又忍不住提醒。

[其实你可以不用和我说的。 ]

[这样不好,这样不行。凡事都要问问你愿不愿意,因为我们是情人关系]

[是恋人吧?哥哥想要表达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

[对宝宝真聪明]

……

很像是当时在实验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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