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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从一开始就重文轻武,就是怕武将手中权势过大,将来不好控制,这也使得咱们大梁这么多年兵力薄弱,连虞国那样一个小小异邦都能叫我们吃亏!”江卿时也稍稍激动了些,站起身子,“容与,有时候我在想,扶持一个傀儡也没什么不好,首先要将权势拿在手中,这样日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行!
江知渺汗毛倒立,再也忍不住跑了出去。
“爹爹!”
“渺哥儿?”
江卿时见江知渺出来,心下很诧异,江卿时不喜奢华,家中只有两个下人伺候,方才他见谢清河来找他说话,便将两个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他问过下人,说江知渺今日睡得很沉,便也没去打扰江知渺,他知晓江知渺昨夜定又为自己的那番事业苦苦熬夜了,他还寻思着得找个机会说说这孩子,他现在年纪还小,别叫他把身子熬得不长个喽。
“爹爹,”江知渺怯生生地看着江卿时,一时之间心情复杂,“你和谢叔叔方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江卿时也从不把江知渺当做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闻言江卿时只是笑了笑:“那你作何感想呢?”
江知渺想到书中把爹描述成一个横征暴敛的奸臣,再看看爹现在这么温柔的样子,他只觉得心里闷闷的,走上前去就抱住了江卿时。
“爹,你不要锋芒过露,我怕你日后会有危险。”
其实他想说,爹,咱别玩权谋了,不如回家种田吧!但这是爹的理想啊,他该怎么出口叫爹放弃理想呢,他知道爹这条路走得有多艰难。
江卿时愣了一下,随后手才轻轻放在江知渺地发顶上。
“渺哥儿,可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不得不说,他爹是真聪明啊。
“爹,我方才做了一个噩梦,的确梦见了很多不好的事,我很担心你。”江知渺仰起小脸,“但我知晓,爹现在走的路是爹毕生的理想,所以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谢清河在一旁笑:“渺哥儿,梦里的事情是做不得数的,你平常最是清醒理智不过,今日怎么也信起这种无稽之谈了?”
这可不是无稽之谈啊!
江知渺苦巴着一张脸,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清河了。
“我相信渺哥儿的担心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江卿时摸摸江知渺的头,“渺哥儿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和你娘,我也会走得加倍小心的。”
江知渺还想再说什么,但望着爹可靠的眼神,江知渺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他相信他爹,不是书中描绘的那样,既然他来到了这个世界,那这个世界说不定已经在悄然发生了改变。虽然爹向往权势,但他知道爹心中一直装着苍生民众的。
爹只是书中的一个戏份不多的配角,后期也是因为人气过高作者才肯多着墨了几分,那这背后定然还藏着他江知渺所不知道的东西。现在离最终的结局还有一阵子,他一定要搞清楚背后的因果。
因为他相信爹是不会改变初心的。
景瑞帝的身子每况愈下,刘贵妃在宫中也日渐嚣张,景瑞帝开始有意无意地扶植自己的亲信,这短短半年间,江卿时就从吏部侍郎变成了吏部尚书,吏部向来都是六部之首,掌握着官员的任免、考核及升迁,显然景瑞帝叫江卿时坐上这个位置,是期盼着他日后能更好地为太子选拔人才,而且景瑞帝还下旨叫江卿时入了内阁,参与政事的决策,此时的江卿时才三十出头,在这个年纪就能得到此等殊荣,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荣耀。
江卿时感念君恩,整个人变得更加沉稳。而谢清河也得到皇帝重用,升任官职。反倒是之前与他们同一批入翰林,叔父又是内阁首辅的陈棋仕途升迁平平,显然是遭受到了皇帝的有意打压和制衡。
而刘贵妃的哥哥在边境愈发地不作为,朝堂之上甚至传言他早就与虞国里应外合,显然他是想对景瑞帝施压,让信王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
转眼就到了冬天,冬日第一场雪纷纷沓沓地落在了紫禁城,江卿时身着红色官袍,仰头望向飘扬的雪花,面上一派如水的沉静。
背后传来咯咯吱吱的脚踏雪花的走路声,江卿时转过身,见内阁首辅陈言奉站在他身后望着他,江卿时朝陈言奉恭敬地行了个礼。
“见过首辅大人。”
“不必多礼。”陈言奉屏退随从,接过随从手里的油纸伞,“不知江大人是否有空,陪我这个老人家走上一走?”
江卿时点点头:“这是下官的荣幸。”
两人撑伞走在飞雪里,雪下的不算大,但洋洋洒洒,宛若柳絮纷飞,两人一路徐徐而行,在雪地里留下了两道清晰的脚印。
他们两个谁也没先开口。
江卿时面容沉静如水,虽在这个为官几十载,极有压迫力的内阁首辅面前,江卿时也没有慌乱了心神。两人已走出了一段距离,陈言奉率先看向江卿时,沉沉地朝他点了点头:“含蓄内敛,不骄不躁,江大人,你很好。”
“今日首辅大人叫我与您同行,恐怕不止是想说这些吧?”江卿时直入主题,他知道在陈言奉这种聪明人面前,无需过多迂回,不如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首辅大人,如今国事繁忙,有话不妨直说。”
“看来你已经猜到我今日要说些什么了。”陈言奉看向江卿时,“不得不说,你很聪明,那件事我自认为隐瞒得无懈可击,没想到还是被你瞥见了端倪。”
江卿时却没有接话,他望向陈言奉,眸子里还是一派沉静,雪花翩然落下,倒映在他的眼眸深处。
“陈大人,当年晁晔翰指使袁月仙诬陷于我,背后之人也定然是你吧。”
“不错。”陈言奉点点头,面上没有一丝被拆穿的不自然,“当年的事我确实是想瞧瞧你的能力,你没有让我失望。即使已经离开了樊家庄这么多年,即使已经和江家割席断绝关系,但你始终没有掉以轻心,我心里清楚,江家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所以你时刻注意着江家的动静,一察觉到不对立马迅疾地做出判断,加紧准备,来应付未知的局面。江卿时,你做得很好。”——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周就完结啦[猫头]
第64章 殉国
“曾经的我觉得你过于善良和仁软,其实之于你而言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江家永远消失,但是你没有,你选择了更费时费力的方法,曾经的我或许还会鄙夷你妇人之仁,但兴许是现在年纪大了,我突然觉得,身居高位,能有一颗仁者之心或许也是不错的。”
“陈大人,若您了解我,应以知晓,我不是什么仁慈之人。”江卿时仰起脸,男子昳丽的眉眼映着纯白无瑕的雪花,那原本显得有些过于艳丽的眉眼,此时此刻却透出一股似有若无的压迫感,“我认同以仁礼治国,但不喜见人玩弄权术,而且我也相当记仇,当年一无所有时所受的屈辱,我也不会那么快忘掉。”
“世人皆想为圣人,但真正的圣人又能有几个,哪个凡人不是有爱有憎,有自己的私心。”陈言奉叹了一口气,“世人皆以为我玩弄权术,阻碍民生,当年我极力反对与虞国一战,也是因大梁积贫积弱已久,就算能打赢也必然会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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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我这个位置,方知会有多身不由己,两相权衡取就其轻,我每时每刻都在权衡利弊,为的就是做出对大梁伤害最小的选择。承乐公主独自一人踏上和亲道路,我也为这位满腹才干的公主感到可惜,可是当时的局面,牺牲她一人成全整个大梁
的苍生就是损失最小的。我唯一的亲儿子,从年少时候就是思慕承乐公主,他几番朝公主表明心意公主都无心嫁娶,那傻小子也一直不娶妻,就这么眼巴巴地在一旁仰望着公主这回我一力促成公主和亲之事,他直接与我这个年过耳顺的老父亲断绝了关系,心灰意冷之下去云游四方,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我现在都不知他在外是死是活我子女缘稀薄,先前和夫人所生的孩子接连夭折,只有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活了下来,尽管他资质平平,但我根本不敢逼迫于他,我与夫人有这个孩子实在是太难了,可最终还是落得了这个结果。”
江卿时不语,男子安静地垂下了眼帘,显然也不忍在这时候说出太过言重的话。
“江大人,朝堂之上向来都是如此,朝堂从来不是书生才子们的振臂一呼,他们在外可以写出多么酣畅淋漓的锦绣文章,可以指责我这个老匹夫卖国但其余时候呢,他们不过醉倒在温柔乡里,用舞女歌酒来麻痹自己,高呼几声痛心疾首,奸臣误国,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呢。无法入朝为官便说朝廷识人不明,没真正踏进朝堂之上便尽可轻飘飘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当年那个晁晔翰,我就非常瞧不上他,靠在风月场里浪迹混了个风流才子之名,虽有几分真才学但大多数时候根本管不住自己,若他真是个清高才子老夫还能佩服他几分。可转头就朝我示好,摇尾乞怜,极尽下等姿态,既然他那么想为我所用,那我索性就推波助澜了他一把,正好拿他试试你的本事。”
“如此晁晔翰便轻而易举地葬送了他的一生。”江卿时望向陈言奉,“陈大人,您是执棋者,怕是从来没在意过这些蝼蚁的生存与否吧。”
“若他没有害人之心,我再怎么想加以利用都是没用的。有一颗贪婪之心,偏生还没有笑到最后的本事,那这便是他的命。”陈言奉语调依旧平静,“我欲做这个执棋者,但其实我也只是一枚稍显重要的棋子罢了,江大人,有一点我觉得你我是相似的。若想实现自己的抱负,首先要将权势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要做棋子,那也要做一枚事关大局的棋子。你今年才三十出头,但这些年我知道你从未闲下来过,你笼络人心,也有了自己的门生和追随者,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这是最令我欣慰的。你以为我就不在意自己的身后名么,人皆是俗人,更无法摆脱这些凡间的桎梏,我也经常会想日后史书会如何评价我,但这些事情只是稍稍想个开头我就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因为我眼下顾不得,现在的我只能继续往下走,我只能顾惜着眼前的局面,而不敢去在意那些身后名。”
“陈大人说得对。”江卿时轻声说,“从小我便明白,若我甘心做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那我很快就会死于足履之下。如今我的每一步都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就算日后后悔了,再重来一遭我也依旧会这么走。”
“那”陈言奉深吸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这么多年,我费尽心思地为你隐姓埋名,为你清除掉一切痕迹,让谁都查不出你的真实身份。江大人,你现在应该已经猜到了吧,你也知道,我最终想要的是什么。”
江卿时却没有正面回答他:“陈大人就没有想过自己的以后么?没想过如果真让我得偿所愿,我会如何对你们陈家么?”
陈言奉苦笑:“如今连我儿子都离开了我,你以为我还会如何在意自己的以后。虽然在很多人眼中我玩弄权术,身居高位却毫不作为,但我真的是为了大梁,虽然可能百年之后才知晓我做的究竟是对是错,但就如你方才所言,再来一遭我还是会这样走,这就是我自认为对的选择。我们读圣贤书长大,我也曾寒窗苦读,期盼着有朝一日能鲤跃龙门不管世人怎么评判,不管在这个名利场待久了如何花花迷人眼,我心中始终有那柄以前读书时候的秤砣在。”
“陈大人的话令我受教,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公务要忙。”江卿时朝陈言奉行了个礼,“先行告退。”
江卿时说完转过身,没有迟疑地转身离去。
“江大人,希望你不要如你的父亲。”
陈言奉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
“你父亲他心肠实在是太好了,对谁都毫不设防,所以最终伤害的只能是自己。我希望我没有瞧错人。”
江卿时脚步不停,没有回头,陈言奉似乎又是叹了几口气,只是那轻渺的叹气声迅速湮灭在了风雪里。
春日来临,万物复苏,虞国最终却还是没能掩藏住自己的狼子野心,他们最终不满足于大梁每年的岁贡,于春分之时撕毁条约,措不及防地朝大梁发动了进攻。
此时正值景瑞帝油尽灯枯之时,景瑞帝也不过是靠着丹药才能勉强续命,虞国强攻的消息一出,景瑞帝一口血吐了出来,直接昏厥了过去。
内阁在此关头迅速决议起了朝堂事务,主持大局,刘贵妃的哥哥刘罡却在此时节故意领命不受,不听号令支援前方。危机关头,年迈的英国公重新披起铠甲,领命出征。虞国这回以石树县为突破口,企图一举拿下大梁的几座城池。虞国选取石树县为突破口是有原因的,石树县因城池年久失修,易攻难守,再加上靠近深山树林,虞国早就在此潜伏多时,就期盼着一举能攻破大梁。
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虞国强攻三日,居然都没打开石树县的大门,一直支撑到了英国公率兵前来。
当英国公进入石树县时,发现石树县街道素静,百姓不知何时都已有序撤离,整座县城安静的就如同一座死城。而城墙之上,却是血流满地,原来是石树县的知县卓智明在虞国强攻的第一时间就做出判断,组织百姓有序撤离,而他却带领官府的人在城墙之上排兵布阵,拖了虞国足足三日,为援军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而石树县的知县卓智明,却在最后关头亲自上阵,以性命拖住了虞国之人两个时辰,自己却英勇殉国。
众人听闻这消息都悲痛不已,手下的屠刀也更加迅疾猛烈,其中英国公麾下的一枚将领杀敌特别迅猛,凡虞国人见此将都避之不及,谁也不知这人是从何方冒出来的,后来听闻这兵将居然是一名女子。
当江卿时听到卓智明殉国的消息时,他正等候在太极殿外,等候着景瑞帝传召,此时太极殿外乌乌压压站立了很多官员,大家都心知肚明,景瑞帝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一纸遗诏,决定了这大梁将来几十年的走向。
江卿时却走神了,他望向浩远辽阔的宫城之外,想起他与卓智明从姜平县一路走到这京师,想到他们两个登科及第时的喜悦,想到在京城分别时说要坚守自己的理想。
卓智明他,做到了。
他以生命成全了他的大义,虽然被人陷害,只能到偏远之地做一个小小的知县,但他没说错,即使在再小的官位上,他亦能实现自己的抱负,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为万民安康而挥洒热血的君子。
江卿时感觉自己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周围的官员听到
卓智明的事迹后也不断唏嘘,说这卓大人少年英才,实在可惜,如今也算是死得其所,用生命为大梁做出了如此大的贡献。若不是卓大人的坚守,大梁此时此刻说不定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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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破碎,民不聊生。
灵灯,他们如此浅显地评判着你的一生。
他们不了解你,他们对你最后的定义就是为国尽忠的七品官员,或许还会为你感到可惜,你这三年在石树县极有作为,本来朝廷升迁的调令马上就要下来了,偏生在这个关头你为大梁牺牲。但他们对你的了解何其浅薄,他们从来不知,你是如何一个朗正若松,清高自守之人,这最后既是你的选择,也是你人格的必然。
长路漫漫,但君心中自有一盏明灯,就如同你的字一般,灵灯长明,定能伴你前行无忧。
“吱嘎——”
景瑞帝身边的太监愁苦着一张脸探出头来,声音轻细,好像唯恐惊动到什么。
“江大人,陛下召见你。”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齐刷刷地望向江卿时,江卿时身板依旧挺直,他轻轻点头,迈开步子就要走进大殿,此时陈言奉却状似不经意地朝前迈了一步,低着头轻声说:“我都已安排好,他无法在此时朝你动手,但你还是要一切当心。”
江卿时没有吱声,迈开步子径直走进了宫殿,刚进去就闻见一股浓厚的药味,皇后和太子陪在龙榻前,太子表情茫然不知所措,皇后哭得已然花了妆容,景瑞帝面如金纸地靠在龙榻上,见江卿时走进来,他有气无力地朝皇后挥了挥手。
“你和太子先下去吧。”
第65章 托孤
皇后拉住景瑞帝,不舍地最后望了景瑞帝一眼,但还是拉起太子退了出去。
江卿时走到龙榻前,恭恭敬敬地朝景瑞帝行礼,景瑞帝勉力支撑起身子,摆摆手说:“爱卿不必多礼,你过来,朕有些话要同你说。”
江卿时走上前去,垂手站立倾听,景瑞帝瞥了一眼江卿时这一贯不会出错的谨慎神情,他撑着力气笑了笑,却随之引起一连串的咳嗽声,景瑞帝用明黄锦帕捂住嘴咳嗽,展开帕子,上面却俱都是鲜靡的血迹。
景瑞帝知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有什么话,他必须要快些说了。
“江卿朕头一回见你就觉得亲切,朕亲手将你点为了探花,后来,你果真也没叫朕失望。”
“陛下隆恩,臣从不敢忘。”江卿时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答,“陛下要养好龙体,佑我大梁长久安康。”
“罢了,你们莫要再说这些讨巧话了。”景瑞帝笑笑,“朕知晓,朕已经没有时间了。只可惜朕在最后关头才知道,你竟是皇叔的遗腹子。”
江卿时震惊地抬起眼:“陛下在说些什么?”
“只可惜朕如今才知晓,朕知晓的太晚了。”景瑞帝深叹口气,“皇叔他是先帝的亲弟弟,只可惜遭逢意外去世,不然他这么多年也能辅佐于朕,不必叫朕独自面对内忧外患,苦苦支撑这么些年。也许是皇叔地下有灵,叫江卿你改换了身份来到朕身边,在朕身侧辅佐了这么多年,如今,朕气数将近,这大梁王朝还是要靠你陪太子走下去。”
景瑞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说完后已是支撑不住,咳嗽连连,莫要说江卿时了,连随身伺候的太监听到景瑞帝的话都特别震惊,但太监也不敢言语,走上前去伺候汤药,但瞳孔里的神色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惊讶。
“陛下,臣臣此时此刻太震惊了”江卿时垂下头,“虽臣知晓自己不是江家亲生,但臣的生父究竟是谁臣并不知道,臣也曾追寻过真相,却是一无所获。”
“那是因了有人故意隐瞒!咳咳咳咳咳”景瑞帝眼中闪过恨意,激动之下他又是咳嗽连连,“陈言奉狼子野心,隐藏了你的身份,日后定是想拿你的身份大做文章,也正是因为他的奸邪,害得你我兄弟日日相见却不得相认,也就在昨日,在昨日朕才知晓你竟是皇叔的儿子!你与朕是堂兄弟,念辰,你过来,要朕瞧瞧你”
看着景瑞帝和蔼慈祥的眼神,江卿时犹疑着走了过去,景瑞帝慢慢伸出手,握住江卿时的手。
“皇叔心肠仁善,在民间向来有贤王之名,其实当年皇叔比父皇更为出色,但当时大梁王朝方一建立,太祖皇帝为了整顿礼法伦理,还是立了长子为太子皇叔心胸开阔,从未记恨过太祖皇帝,反而是尽力辅佐父皇但当初朕身子孱弱,不少朝臣鼓动父皇立小他十几岁的皇叔为继承者,皇叔为了堵住朝中流言,主动辞官去四方云游哪知在这路上就出了意外父皇悲痛欲绝,但再怎么追封也换不回皇叔的性命父皇在世时一直在遗憾皇叔没留下一子半女,谁知皇叔当初认识了你娘,留下了你们一对双生子,朕犹记得当初皇叔寄信回来,对父皇说他已有了心仪女子不日便要明媒正娶娶作晋王妃父皇接到来欣然不已一字一字地念给朕听却没想到皇叔就此出了意外。”
“原来是这样”江卿时双手颤抖地望向景瑞帝,“我一直疑惑自己的身世,今日才方知自己来自何处。”
“皇叔在世时就尽心竭力地辅佐于父皇,尽管朝堂之上有那么多有心之人意图破坏他们的兄弟关系,但父皇和皇叔都未曾因此动摇过”景瑞帝握紧江卿时的手,“如今朕大限将至朕已拟下圣旨,交与王修文。你与王修文都是朕最为信重之人,朕已将你们二人定为托孤大臣,希望你们日后好好辅佐太子,虽无法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但朕已告知太子知晓,他日后对你除了师长身份的敬重之外,还会再多上一重亲近。”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朕信任你自从你登科入仕,朕就一直倚重提拔你”提着一口气接连说了这么多话,景瑞帝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一丝丝流失,尽管有那么多不甘心,但他终究是无能为力了,他死死握住江卿时的手,目光执着地盯着江卿时,“江卿咳咳咳朕盼着你与皇叔一样,不要辜负朕的临终之托”
景瑞帝的手终究是无力地垂落了下去,太监一声恸哭。
“陛下驾崩了!”
江卿时整理了一下衣冠,最后又望了一眼景瑞帝的遗容,脚步沉稳地走了出去。
太极殿外臣子已然跪了一地,哀哭声不绝于耳,江卿时刚要跪下,就被陈言奉在一旁使了眼色,江卿时默不作声地退去一旁,有太监引着江卿时走到一座空旷的宫殿,江卿时推门而入,里面有人立马转过身来,竟是陈棋。
“江兄”陈棋声音颤抖,随即眼神便坚定了下来,“不,殿下!”
江卿时没有言语,后面有人推门而入,江卿时转过身,见是陈言奉和其他几位内阁大臣。
这几位大梁的肱骨之臣,此时却不在料理景瑞帝的身后事,他们刚一见着江卿时,就齐刷刷地跪下来。
陈言奉膝行几步,这位一生目中无人,说一不二的内阁首辅此时却双手高举,眉眼低垂。
“请殿下登基!救我大梁于水火!大梁不能交到太子和信王手里!”
陈棋也在身后“扑通”跪了下来。
“陈家愿世代效忠殿下!”
“方才景瑞帝将我召去,说将我和王修文命为托孤大臣。”江卿时平静地开口,“如今圣旨已下。”
“这是皇帝的惯用手段。”陈言奉抬起头,目光激愤,“景瑞帝惯会笼络人心,如今这时候发布遗诏,便是叫你骑虎难下,感念皇恩,也叫殿下你的身份永远不见天日。因臣替殿下瞒的极好,所以直到昨日皇帝才知晓殿下的身份,那时皇宫权柄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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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臣手,他病体难支,再想杀殿下已是不能,所以他才赌了这最
后一把,将殿下名为托孤大臣,并主动说出真相,就是想叫殿下感恩戴德,日后再不能因这身份有所作为。他已是猜到了我的意图,所以故意不叫老臣说出事实原委,而是由他临终前说出,他赌的便是殿下的心。殿下,你莫要信他,当初您的父王晋王殿下,便是为他们天家所杀,晋王殿下当时已经卸去官职,不欲与景瑞帝相争,但先帝还是容不下他,容不下他的手足兄弟,若是殿下今日重蹈了你父王的路,日后殿下的结局定与晋王殿下相同!”
“可我如今名不正言不顺。”江卿时依旧目无波澜,“你如何能叫我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殿下是名正言顺的李家血脉,何谈名不正言不顺。”陈言奉自嘲一笑,“殿下,那日我已与你说过我的抱负和理想,我们这些内阁臣子不是为他们一家一姓效忠的,只是礼法根深蒂固,若想起义必定有更多的流血和牺牲。而殿下血统正宗,能力出众,让殿下登基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并不是什么奸臣,也不想扶持一个如李云初一般一无所知的傀儡皇帝。殿下,如今的大梁外敌环伺,已经不起太多波折,如今只有您登基,才能破除眼前的局面。”
“陈大人莫不是太高看于我了?”
“这几年我一直在做的事就是观察殿下,老臣坚信自己的选择!”陈言奉坚定地说,“老臣不像王修文一样,因为和景瑞帝的师生之情就能一直如此坚定地扶植景瑞帝和他无用的儿子,老臣与殿下说过,老臣只是想叫大梁更好,而殿下,就是那个令大梁更好之人!虽然老臣知晓,殿下登基之后不见得能容得下我们,但老臣,无悔自己的选择!”
江知渺这几日被重重保护着,他内心也很惶恐不安,这几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先是娘跟随英国公出征,而后他得知了,自己居然流着皇室血脉,老爹居然是晋王的遗腹子!
尽管他这几年已经历练的很成熟,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这接二连三的爆炸性新闻直让他不知如何反应。
但很快他就沉下心来,仔细思索着整件事情。
如今摆在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登基或是不登基。
他这几日又将原书仔细地看了一遍,再次确认了书中没有提及任何关于老爹的皇室身份,直到最后,爹都是被定义在一个奸臣的身份上。那没有提及就是不存在么?一定不是的,说明在原书中,爹根本没有公开自己的皇室血脉,最后他的身份都不为人知!
那爹的结局就很值得玩味了。
依照他对爹的了解,他知道爹不会违背本心,有碍民生,那最后爹的结局,是不是就是他们天家想要斩草除根呢?最开始是因为大梁疲弱,在朝堂上还要仰仗于爹,李云初虽不理政事,但后来出了一个救世主般的男主啊,他辅佐太子,一步步将爹铲除。
也就是说,爹一辈子为国为民,却因为这个敏感的身份,兔死狗烹,被算计一生。
如今既然他已出现在这个时空里,那他就决不允许此事发生,他要以自己的方式来帮助爹。
江知渺,如今到了你发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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