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残缺(2 / 2)
卫栖山仰起头看她,面部表情因忍痛而略微扭曲,甚至垮塌,双眼瞳孔微微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他挣脱不了,绝望地抿了抿唇:“放开我……”
“不行。”辛眠收紧手指,“师兄要学会忍。”
“我能忍,能忍,只这一次,就这一次,虞绵师妹,你莫要拦我……”
“我要拦的。”
“不……”
“我还要给师兄接好手臂,带师兄活着出禁地呢。”
卫栖山的呼吸一顿:“你说什么?”
辛眠便重复道:“我说,我会给师兄接好手臂,带师兄活着出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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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栖山愣了愣,苦笑摇头:“这玩笑不好笑。”
“我真的可以。”辛眠头一歪,“师兄看,我学过针线活,我手很巧的。”
她松开卫栖山的手腕,将鹅黄色小荷包从怀里掏出,手指勾着系带在他脸前晃了晃。
“你……”卫栖山蹙眉。
“我以前养过一只小狗,特别乖特别可爱,黑乎乎的,就像一团软绵绵的墨,它被坏人砸断了爪子,四只,全断了,是我,一针一线给它仔细缝起来,它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辛眠看着他,“我希望师兄也能活蹦乱跳。”
缝补身体这种荒谬的事,卫栖山没听说过,自然不信。但她说话时的语气太过真挚,卫栖山心底竟生出隐隐的期待。
“为什么?”卫栖山问,“为什么救我?”
他们分明没有交情。
硬要说的话,他曾撞见过这位师妹被几个大块头围堵,娇小易折、脆弱如花儿般的少女,却三下五除二把那些家伙打了个落花流水。
而卫栖山只是在路过时顺手帮她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发簪。
她为什么想救他?
“因为卫师兄是个大好人啊。”辛眠说,“好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大家都这么说。”
都这么说。
卫栖山一时恍惚:“他们,你们,都……说什么?”
“说这次是雪微师姐太过任性了,无论如何不应该把气撒在卫师兄身上的。说如果卫师兄真的死在禁地里,大家就算被赶出朝天阙,也要合力向掌门讨个说法。说……”
“好了,不要说了。”
卫栖山嘴唇绷成一条惨白的线。
“虞绵,有些话,不能乱说。”他轻声喃喃。
“噢,我知道了。”辛眠看他,“不过师兄的脸色为何突然这么差,是之前有人说雪微师姐的坏话,结果被打了吗?”
卫栖山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去,牙根紧咬,脖子上的青筋隐隐可见。
他不说话,辛眠就叫他:“师兄?”
“没有!”卫栖山语气急促,“我随口一说,你记住便好。”
说罢,他转过身。
辛眠的心情在他背过去的瞬间降至冰点。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那时候周雪微找到辛眠,当着所有外门弟子的面对她极尽羞辱,骂她是没爹没娘的野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心只想攀高枝。
周雪微要她滚出朝天阙,离卫栖山远远的。
她气不过,还了两句嘴,当即便被周雪微按着狂扇巴掌,两边脸全都肿得不像话,嘴角和耳道都淌出血。
周雪微还嫌不够,命令随从一起动手,拳脚如雨点般砸在身上,她努力蜷起身子,抱头缩成一团,还是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特别痛,无法形容的痛。
至今回想起来,身体依旧不自觉发抖。
卫栖山都知道,他知道,可却没来看她一眼。
残酷的真相被揭开,辛眠心如刀割,她再也无法用卫栖山不知情这样蹩脚的借口欺骗自己。
尽管已经心冷,胸口还是涌起深深的悲哀。
少时的卫栖山待她是那般体贴,她可以趴在他肩头摘梨花,踩着他靴尖比高矮,拿着他本命剑挖萝卜,甚至抓着他发丝挠痒痒。
有次练剑,她细嫩的手臂被树枝刮出浅浅的一道血痕,卫栖山都紧张得不行,又是敷药又是包扎。爹娘笑他,再忙活一阵伤口都要好了,他会羞红了脸,手上动作依旧。
都变了。
回不去了。
辛眠甩了甩头。
她现在只想让他痛苦,十倍百倍地感受她曾经的痛。
没有人再说话,林子里只有风声呼啸穿过。
滴答,滴答。
水?
哪里来的水?
辛眠有不好的预感。
“卫——”
刚喊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右手边那棵庞大的树干轰然砸下,激起沙石一片。
辛眠向后跃起,尘沙掩映下,两只绿莹莹的眼球直勾勾盯着她。
野猪妖?
不对,只是嘴旁边长着野猪的獠牙,往外淌着黏腻的口涎。
这怪物浑身毛发糟乱,像人一般站着,粗壮的四肢末端扭曲成尖锐的骨锥,边缘泛着锋利的冷光,方才正是它将巨木齐腰削断。
流萤剑出鞘,剑光划破沙幕。
另一道剑影从斜对面赶至,银朱剑穗在半空划出亮眼的长弧。
卫栖山持惊虹冲上,与流萤成夹击之势。
“虞绵师妹,你退远些,这里危险。”
他匆匆嘱咐,声音被剑身的撞击声压过,听着不太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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