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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同生

也要和你绑在一起!

与岑友望道别时,卫栖山刚好不在。

“这么快就走了?”

岑友望搁下一卷书册,从桌案后站起身,已然昏暗的夕晖从窗外透进来晕染在他的袍角。

“不再多待一些时日吗?回去也是修习,在这里也是,朝天阙是非众多,也不安全,哪儿有自己一个人待在东苑里自在?”

话里带着明显的刺,显然是说给周雪芥听。

周雪芥何等敏锐之人,立刻就听出来岑友望是在拿话点他,倒也不遮不掩。

“岑家主这话说得就不大中听了,辛眠毕竟是我朝天阙内门弟子,又是飘渺峰峰主的爱徒,我周雪芥要娶之人,再多的是非都打扰不到她。”

话锋一转,又道,“安不安全的,岑家主还是先担心担心这瞿州城吧。”

“噢?是周掌门派你吓唬人来了?”

“用得着吓唬吗?”周雪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岑家主。”

岑友望没说话,垂眸掸了掸袖口沾的灰尘。

眼见两人言语之间谁也不让谁,空气里更是碰撞出了火星子,辛眠连忙开口缓和气氛。

“这些日子有劳岑家主悉心招待,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但是终究要回去的,便在此谢过岑家主好意,若日后有机会,定要请岑家主到飘渺峰作客。”

周雪芥眉毛一横:“说什么呢?”

音刚落就收到辛眠投过来的威胁的眼神,他撇了撇嘴,脸上挂起毫无诚意的笑,“我的意思是,飘渺峰恐怕还招待不起岑家主这样的贵客,自是要请到朝天阙主峰来才行。”

岑友望却是一口应下:“有少掌门这句话便好,那我等着。”

他紧接着又问,“诶,师妹,听栖山兄说,你和这周少掌门今年年关是不是就要办喜事了?”

“是。”辛眠点头,“届时定会邀岑家主赴宴。”

“卫栖山呢?”周雪芥冷不丁问道,“怎不见他人?”

岑友望亦是不知。

昨晚本想邀他小酌片刻,却到处找不到人,听下人说昨日下午看见他出门后御剑往西边去了。

“呵,像条狗一样死皮赖脸地跟在别人未婚妻身后,也是够令人讨厌的,要不是我前些日子没工夫理他……”

周雪芥没好气地嘲讽了一句,拉起辛眠的手,“走吧,不等他。”

辛眠却反拽住他:“要等。”

周雪芥猛然扭过头,脸上浮现几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辛眠重复道:“我说,要等。”

“等他干什么?他天天跟个鬼一样难道不会自己跟过来吗?哪一次不是他既没眼色又没分寸地跟着你我二人,你现在竟还要我一起等他?这未免有点过分了吧。”

周雪芥心里当真是有些窝火了,可是看见辛眠微微抬起来的眸,眸里独独只映出他的身影,又做不到罔顾她的意愿强行拉她走。

即使这意愿让他不爽。

很不爽。

恰好这个时候卫栖山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辛眠和周雪芥交握在一起的手,眉间洋溢的淡淡欣然急剧消散,整个人也是骤然止住脚步,唯有手里提着的一袋油纸包好的茯苓糕还在前后晃动。

他身上还透着不甚明显的霜气,眼下浑身气息冷下来,顿时从松软的雪凝成了僵硬的冰。

“你怎么来了?”卫栖山问。

周雪芥一脸莫名其妙:“自然是来接我的未婚妻回家,卫师兄问这话可真是让人伤心,难不成要她和你在别人家待一辈子不成?自己听着不好笑吗?”

“周衍回来了?”卫栖山又问。

“嗯,父亲今日还找你呢,你却不在。”周雪芥的视线往下滑,落在他手上提着的那袋茯苓糕上,“原来是忙着买好吃的讨好我的未婚妻呢。”

他胸口堵起好大一团闷气,情不自禁沉下了脸。

“都只剩这么一只手了,就别献殷勤了呗,你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那个响当当的掌门首徒呢?也不瞧瞧现在谁能看得上你?”

嘲讽的意味拉满,周雪芥连丝毫脸面都不想给他留。

哪知卫栖山竟不恼也不怒,问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自然是——”

辛眠也好奇地动了动耳朵,周雪芥却忽然止了声,眼珠一转,嗤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

离开瞿州城,三人御剑回朝天阙。

今夜天幕澄澈,头顶缀满了闪烁明灭的星子,及至夜半时赶到,落地收剑。

夜色之下,巍巍青山静谧安详,耳畔只听得到呼啸而过的凛冽风声,间或夹杂着微弱的啼鸣。

似乎比以往的夜都要静。

“我先回飘渺峰了。”辛眠看向周雪芥,“明日,你带我去地牢。”

“明日不行。”

周雪芥想也不想便回绝,而后才反应过来语气太过果决,又软了语气解释道,“明日我尚有些事要办,再等等,好吗?”

辛眠清凌凌的视线在他面上来回滚了几遭。

“好吧。”她说。

周雪芥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转而牵起她的手,手腕一翻,一条血红色的珠链便出现在他掌心里。浅淡的月光照在上面,折射出妖冶的异红。

“这是什么?”

辛眠问,却见周雪芥小心翼翼地将那珠链缠在了她的腕间,猛一接触到皮肤竟像是融化了一般往毛孔里渗去,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化成了一圈血红色印痕攀附在手腕上。

凉气入体,但是不疼。

她有些被吓到,手下意识往回缩了缩。

卫栖山也是骤然紧张起来,惊虹出鞘,悄无声息地架在周雪芥裸露的脖颈处。

周雪芥浑然不觉,两只手共同托起辛眠的手腕,目光中透出几分痴迷与欣赏。

“你做了什么?”卫栖山冷然问道。

惊虹释放出凌厉的剑气。

没理会他,也没理会脖子上的利刃,周雪芥唇畔微勾,手指描画着那道红痕,弄得辛眠痒,这痒却仿佛顺着血液一直流淌,流进了她的心脏。

周雪芥松了手,抬眼看她,待看清她眼底的惑色,笑了一下,说道:“这是同生链。”

是朝天阙藏宝阁内收藏的一件极高品阶的珍品法器,是周衍百年多以前外出游历,无意间闯入一处隐逸之地,获得了此物。

如何获得的周雪芥也不得而知,周衍没有同他们讲起过。

无外乎杀人夺宝、受人以礼。

“同生链……”辛眠轻声重复,“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已将我的魂血融入其中,它戴在了你的手上,魂血化为手腕这一圈红绳般的印记,便意味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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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与我连结在了一起。”?

性命连结。

辛眠怔了怔。

周雪芥突然挑衅地看向卫栖山:“与那情契有些像,你们的情契特殊,我这同生链又何尝不是?”

卫栖山眸色黯淡,深不见底。

他盯着周雪芥:“解开。”

周雪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什么?解开?哈哈哈——别逗了!你以为你是她什么人啊?”

惊虹在他脖子上重重压下半寸。

“嘶。”

周雪芥做作地猛吸一口凉气。

“我偏不解,你能奈我何?”他咧开嘴角,虎牙隐约可见,脸上肆意的笑又添了几分乖戾。

卫栖山神色愠怒,忍而不发,只压低了嗓音道:“她的性命岂能被你拿来赌气?”

说着,背心处被人用手指尖点了点,力道极轻,触之即离,若不是紧接着听见辛眠的声音,卫栖山都要以为是他的幻觉。

“你戏演过了。”

轻若飘絮的嗓音,落在他心口却化作重锤,将他砸得四分五裂,勾着

茯苓糕系带的手指不受控地发起颤。

辛眠擦着卫栖山的肩膀走过,抬手将惊虹抽离,然后在周雪芥衣襟上拍了拍,像是安抚。

周雪芥受宠若惊,嘴角绷不住地往上扬。

她这是……

在维护他??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

正当他已经在脑海里将卫栖山狠狠踩在脚底的时候,却听辛眠凉凉道:“这个,给我解开。”

冷水兜头浇下,纷飞的思绪落回了土壤。

周雪芥扯动嘴角:“什、什么?”

“我好像并没有答应要和你的性命绑在一起吧?周雪芥,你平日里招惹过那么多人,万一死了,我怎么办?”

辛眠很讨厌别人擅自做主,就算是好心也不行。

万一死了。

万一死了?

周雪芥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顿时火冒三丈:“你咒我死?你这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费尽心思帮你,你居然嫌弃我会连累你?”

“不是嫌弃,只是觉得没必要。”

“有必要!”

周雪芥拔高了声线,脸也气得微微涨红,“没有这个你真的会死!会死得很惨!死无全尸!跟周雪微一样!这样你就满意了吗?啊?”

他的反应太过剧烈,吼完之后气得直发抖。

“你好好说,我不太明白。”辛眠觉得他很奇怪。

不是说一切都顺利吗,现在这样的反应又是为什么?

周雪芥似乎是稍稍平复了情绪,垂下头,丧气道:“我将你的性命与我的绑定在一起,我父亲才会完全的拿你没有任何办法,我是为了你啊,为了让你活着啊……”

你都不懂。

我恨死你了。

辛眠,你太过分了,给我找了那么多的麻烦,却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周雪芥心里本就乱得很,周雪微的死,周衍的震怒,岑友望的嘲弄,卫栖山的挑衅,还有辛眠的质疑,脑子里的东西混在一起都快要炸开了。

一边是血亲,一边是喜欢的人,他夹在中间,无论做什么都觉得不对。

真的要疯了。

周雪芥的眼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红血丝,撂狠话一般:“辛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这同生链我不会解开的,死也要和你绑在一起!我死你死,我活你活!”

说完就御剑消失了。

留下辛眠和卫栖山无言相对。

不知站了多久,卫栖山率先打破了沉默:“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见辛眠不动,他往前稍挪了两步,将手里提着的茯苓糕送到辛眠眼前,讨好地看着她:“这个是回来的时候在沉香山脚见到的,还是从前那家铺子,我记得你最喜欢吃,就买了点。”

他提了一路,从沉香山到岑家,又从岑家到朝天阙,仅剩的一只手被茯苓糕占着,没法干别的任何事。

可他就是这样一直提着。

终于能送出去了。

辛眠抬了抬眼,没看那茯苓糕,只问他:“找到了吗?”

“……没有。”卫栖山顿了顿,道,“所以,我想你没猜错,他们便是为此灭了沉香阁满门。”

“我知道了。”

辛眠转身就走。

“这个你拿去……”

卫栖山追了两步,然后就见辛眠站定后转过身,慢腾腾伸出了手,要从他手里接过那茯苓糕。

他大喜过望,险些拿不稳。

系带从他指尖滑落的瞬间,辛眠的手轻轻扇在他的手背。

不疼。

但是,茯苓糕掉在了地上。

卫栖山连忙弯腰去捡,手重新碰到系带时,辛眠的靴底踩了上来,踩在他的手背,脚尖碾了碾。

茯苓糕被踩碎了,扁塌下去。

手背也被碾破了皮。

他蹲着仰起头,嗓音干涩:“为什么……”

辛眠垂眼觑着他,眼底漫起可悲:“卫栖山,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已经不喜欢吃茯苓糕了,更不喜欢你买来的茯苓糕。”

她松开脚,看见手背血肉模糊,低笑一声,转身就走。

“自己留着吃吧,别浪费。”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辛眠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卫栖山继续那样蹲着,一直蹲到两腿没了知觉,才动了动手指,将那袋茯苓糕的系带挑开。

油纸掀开来,果然碎成了屑末。

他用指尖拈起一点,放进口中,再拈一点,吃下,又拈一点,舔净,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油纸上再看不见一星碎末,他才喘了口气。

味道的确不一样了。

好苦。

另一边,辛眠孤身一人走在山间小径,越想越觉摸着不对,原本打算回飘渺峰的,干脆半路改道去了主峰。

她找到周雪芥的院落,悄摸溜了进去,沉默地站在窗子前。

里面依稀能听见平稳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

不是说情绪激动时会难以入眠吗?

骗人吧。

辛眠弯下腰,拾起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而后瞄准那扇窗子,用力丢出去。

第52章 地牢

哗啦。

琉璃窗碎裂的清脆声响刮擦着辛眠的耳膜,仿若万籁俱寂的冬夜里,湖面上凝结的万里冰层被一双脚无情踩碎。

朦胧的月光借机钻了进去,正照在周雪芥绷紧的唇。

他被惊醒,猛然坐起,诧异地望向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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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

窗外,院内,一身寻常白衣恬然而立,双手松松垮垮交握着垂在身前,辛眠身形飘忽,如一抹易散的烟魂。

周雪芥迷迷瞪瞪地眨眼,竟忘记了发火。

眨一下,没走。

眨两下,还在。

眨三下——那张脸贴上了窗子,一只眼睛透过破洞往里看,一眨不眨地瞅住了他。

该不是梦吧。

周雪芥咽了咽口水,问道:“你是?”

“才一炷香的工夫就不认识了?”辛眠幽幽道,“你身上还背着我一条性命呢。”

看来不是梦。

周雪芥立刻翻身下榻,脚步凌乱而沉重,在地板上咚咚咚地乱踩一起,然后拉开门,凉风灌了满怀。

辛眠就站在门外,仰头看着他。

“你怎么……”

“睡好了吗?”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落尽,周雪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quot;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倒头就睡了。&quot;

梦才刚起个头,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刺耳的响动,惊醒时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现在都还突突直跳。

呆愣了那么久,一是脑子没反应过来,而是他实在想不到辛眠会来他的院落找他。

想不到,也不敢信。

可这竟是真真切切的。

周雪芥忽然找不到舌头在哪儿,答非所问,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

才闹了好大的不愉快,他还想着要冷落她一阵,好叫她自己想清楚。

没想到这就找上门了。

周雪芥的院落是周衍亲自督造的,他从小就住在这里,原先人小,觉得这些金贵的摆设空旷又冷清,如今住惯了,却依旧觉得没多少活人气。

只有周雪微偶尔会来找他。

辛眠是第二个。

他刚醒来,嗓音不似平日清亮,带着淡淡哑意:“……方才不是还生我的气吗?”

“现在依旧。”辛眠道。

“?”周雪芥眉毛倏地皱起,一高一低,颇有些滑稽,又略显气恼,“你来就是为了再吵一架?”

“不是。”辛眠摇头,“你带我去地牢。”

周雪芥冷了脸:“我说了明日不成。”

“明日不成就今夜,现在,立刻,马上。”辛眠盯着他的眼睛,“周雪芥,你有事瞒我。”

“是啊,是有事瞒着你,那又怎样?我好像没有必要事事向你说清道明吧?你是不是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周雪芥不喜欢她这样步步紧逼,当即就要合上门扇。

“我困了,要休息,你自己回去吧。”

辛眠踏出一只脚踩上门槛,整个人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挡在门扇之间,将周雪芥的逐客令当做耳旁风:“我问你,我们回来的时候,沧浪峰为什么一盏灯都没亮着?”

整座山都很静,但年轻弟子里总少不了夜猫子,以往多少会有那么几盏灯彻夜长明。

飘渺峰和毓秀峰都有,唯独沧浪峰,暗得仿佛与浓墨夜色融为一体。

越想越奇怪。

周雪芥却道:“都睡下了呗,这么晚了。”

“不对,你撒谎。”

“你管他们干什么?是嫌自己摊

上的事还不够大吗?”

“带我去。”辛眠执着道。

“就不。”周雪芥偏不乐意配合了,“有本事你自己闯进去啊。”

辛眠转身就走。

“你真闯啊?”周雪芥靠在门上喊她,“是不是疯了?”

回应他的是越走越快的步子。

周雪芥冷眼看着她,那么瘦的身板却走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瞧那朝向,当真是向着地牢而去。

真是疯了。

他一闪身追了上去,大掌钳住辛眠的手腕,气急败坏:“好,我带你去行了吧!这是你自己非要看的,可别后悔!”

来到地牢入口,乌漆嘛黑的一面峭壁。

分明没有人,辛眠却觉得听见了无数的凄喊,非是实实在在入耳的声音,而是魂灵层面的共颤。

周雪芥掐了个决,将腰间玉牌甩出。

峭壁上的繁复纹路渐次亮起,如业火寸寸焚烧,难闻的焦臭味扑面而来。

辛眠掩了掩鼻。

“地牢在主峰以下千丈深的地方,这里只是传送的法阵,连这都受不了的话,我劝你还是再仔细想想。”

周雪芥打算再给她一次机会。

辛眠却道:“只是想打喷嚏,没打出来。”

“……”

“有什么受不了的,禁地我都去过,你别磨蹭,快点。”

辛眠忍不住催促。

黑雾霎时笼罩下来,脚下倏忽踏空,眨眼的工夫便换了光景。

眼前是一条向下的狭窄石阶,斑驳的血渍早已干涸,深一块浅一块地融入暗色石面,头顶倒悬着无数惨白的石笋,不时有冰冷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地上。

还未走下石阶,就听得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的呻.吟,压抑,痛苦,绝望,断断续续还有人在倒吸冷气,夹杂着锁链碰撞的闷响。

这里就是朝天阙地牢。

外面有多么的山清水秀,这里就有多么的暗无天日。

辛眠没有迟疑,走下石阶。

两侧是凿出的一个个囚笼,手臂粗的铁杆贯穿天地,辛眠往里面看了一眼,那人皮包骨,浑身上下只剩骨头撑着皮,已不成人样,眼珠浑浊无神,好像已经瞎了。

“这个人当初潜入藏宝阁意欲窃取法器,被我父亲抓住,在这里关了已有百年。”

周雪芥跟在辛眠身后,懒洋洋地瞥着她的后脑勺。

辛眠没有应声,一味往前走,幽微的啜泣声愈发清晰可闻。不是一人,而是此起彼伏。

这中间有她熟悉的声音。

待走出这第一条长廊,视野骤然开阔,拱形的顶仿若无垠的天,前后左右都望不到头,一座地牢竟比得上主峰数座宫殿那般阔大。

大大小小的囚笼镶嵌进乌黑的石壁,里头乌泱泱关着的全是内门弟子,白衣尚洁,显然是新近才关进来。

有人注意到她,高声嚷嚷:“快看,是她!”

上百道视线齐刷刷扫向了她。

辛眠认出其中几张面孔,是沧浪峰的人。

还有——

“眠眠!你快走!”

谈盈也在?

辛眠循着声音,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

谈盈被关在铁栏杆之后,和几名沧浪峰弟子关在一起,眼下泛着乌青,疲惫之色难掩。

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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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瞬间蓄起清泪,却是喊着让她离开:“快走啊!他们有的是去过仙门大比的,都见过你,快走,快走!”

辛眠扒住铁栏杆问道:“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谈盈却已被一名女修捂住了嘴,呜呜挣扎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飘渺峰的小师妹是吧?你若还有良心,就去向掌门坦白,说周雪微乃你一人所杀,与我沧浪峰毫无干系,与段师兄更是无关。”

“段师兄?”辛眠皱眉,“他怎么了?”

“唔唔唔!”谈盈想说话。

另一名沧浪峰弟子站出来,年轻俊俏的脸上全是愤懑:“段师兄受奸人诬陷,被周掌门当成了杀害雪微师姐的元凶,折磨了这么几日命都要没了!”

“是呀是呀,段师兄是无辜的!你犯下的错凭什么要他来承担后果?!”

“就因为这个,我那天衣裳都没穿好就被押进这地牢,连一句辩解都来不及说,你倒是躲得找不着人,敢情是把我们沧浪峰当冤大头呢?”

你一言我一语,怒火纷纷烧向囚牢外的辛眠。

辛眠默默听着。

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诶,她就是那个辛眠啊,你们没听说过吗?我那时候还在外门,我见过她,她不是三年前就逃没影了吗?怎么还成了飘渺峰的人?”

“忍了三年找周雪微报仇呗,谁能想到周雪微是那种毒辣之人?辛眠,我觉得你没错,但让我们这群无辜的人背黑锅就不太好了,你不能这样啊!”

“我没有。”辛眠道,“这非我之意。”

她扭头看向周雪芥。

周雪芥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冷冷看着牢里的一群人,眼神里没有半分感情。

“对不住各位,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辛眠心下了然,压住缓慢升腾的怒气问道,“你们可知道段师兄现在何处?”

“我知道啊。”

周雪芥从容接过她的话,懒洋洋说道,“再往里面一点就是了。”

辛眠拔腿就走。

身后的不忿和埋怨越来越淡,她走得越来越快,步步生风。

倏地,铁栏杆后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皮肤惨白无血色,冷不丁看过去就像是被削了血肉的森森白骨。

消瘦得很,力气却不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辛眠的手捏得咔吧响。

疼。

辛眠皱起眼,刚想偏头看看,周雪芥咋呼道:“呀,段师兄!”

辛眠瞬时抬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右前方的那座牢里,段南奚两手被铁环索缚,脚尖将将及地,浑身的重量都由手腕支撑着。

腕处的伤口被磨得很深,铁环几乎嵌进肉里,血顺着手臂不断滑落,浸透了衣衫。

“师兄!”

辛眠一阵心惊,猛地挣脱了这只怪异的手,脚步踉跄。

听见她的声音,段南奚耷拉的头动了动,略微抬起来些,透过铁栏杆的缝隙看见辛眠朝他奔来。

他皱眉,又看向她身后的周雪芥。

周雪芥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说,是她自己猜的。早就说了你这法子瞒不过她,看吧,我的人还是我更了解。”

“快打开门!”

辛眠着急上手掰了掰,纹丝不动,扭头看向慢悠悠的周雪芥,“快点,放了他!”

周雪芥笑:“这个我可做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又擅自替我做决定?你所说的一切顺利,便是把段南奚推出来吗?你明知道周衍会怎样对他,如何能心安理得地拉无辜之人下水?”

辛眠很生气。

段南奚是完全无辜的,她不想和他牵连过深,不想让这些事连累到他,他本该安心在沧浪峰修炼,过好他平淡如水却并不无趣的日子。

可是如今却……

她转身揪住周雪芥的衣领。

“我有那么蠢吗?”

如此近的距离,周雪芥垂眸盯着她,目光从她的眼角眉梢滑落至鼻头,嘴唇,然后轻笑一声。

“是他要我这么说的,碧波湖里有他画的控水符,他要我说他是为了给闻菱报仇,谋划已久,父亲问起的时候,我说的字字句句全是他的原话,我可没添油加醋。”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辛眠气得想笑:“你周雪芥什么时候这么听别人的话了?”

“那不然呢?送上门来的替死鬼我为什么不要?”

周雪芥微微低下头,唇角的笑凉薄而残忍,“毕竟对我来说,你的命,抵得上他千千万万条。我都没计较他对你有非分之想这事,便让他自我感动一次又何妨?自

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辛眠拎着他的衣襟旋身,将他重重按在铁栏杆上。

“嘶——我疼。”周雪芥撇嘴,“你这么生气,我可要不高兴了。”

辛眠没心思听他贫嘴:“你放了他。”

“那父亲那边要如何交代?”

“就说是我杀的。”

“所以……”周雪芥眨眼,“你是心甘情愿接受我送你的这条同生链了?”

辛眠松开手,露出腕上那道红印。

“如你所愿。”她声音发凉,“从此以后,你死我死,你生我生。”

说罢,视线穿过周雪芥的肩头,望向方才猛然拉住她的那个人。那好像是个女子,长发遮住了脸,看不清楚,但辛眠觉得,她是想同自己说话。

周雪芥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恰巧将她的视线挡了个完全。

“这才对嘛。”

他打了个响指,玄铁牢门应声而开。

第53章 疯症

辛眠转身冲进牢内。

段南奚突然间情绪激动挣扎起来,将腕上的铁环带得哗啦啦直响,嵌进肉里的部分搅弄着血液,发出黏腻的声响。

“不要……不要……”

他摇头,对辛眠道,“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你胡说什么呢?”辛眠又急又气,厉声质问,“为什么要瞒着我这样做?你不想活了吗?这件事从始至终可跟你有过任何关系?”

没有!

一个局外人,拼命想要掺和进这趟浑水,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还连累不知情的无辜同门,怎么能自作主张做出这么糊涂、这么令人难以理解之事?

搞得她好像成了沧浪峰的罪人。

明明她没做错。

明明是周雪微杀人在先。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实在是这世上再正常不过之事。

“师兄,我不是说过不喜欢你了吗……我根本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的,你知道吗?我会躲,会逃,会等待时机,会利用我能利用的一切,不会坐以待毙……”

她当然能理解段南奚希望她活着的心思,只是气他不知道珍惜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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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才在这个时候还说出这种无情的话。

死过一次的人愈发觉得性命是最珍贵的,她不允许段南奚轻易为旁人舍弃,即便是为了她。

段南奚想回答她,字字句句都要回应,耐心回应,奈何嘴唇干裂,每次翕张都仿佛被针扎。

手腕更是磨烂了,几乎没有知觉。

头发乱糟糟地挡在额前,挡住视线,只能隔着错落不一的发间缝隙看清辛眠的脸。

他听着辛眠骂他,僵硬的眼角却一点点弯起。

直到辛眠伸出手,触碰他脸上的那道长长的鞭伤。

那是周衍盛怒之下挥鞭甩出,毫无长者风范地毁了他的容,狰狞的血肉外翻,几乎斜着贯穿了左眼角至右耳垂,高挺的鼻骨被刮掉好大一块肉。

段南奚倒吸一口冷气。

“疼吗?”辛眠软了语气,“我轻点。”

只是轻点。

虽然很不应景,但段南奚真的很想笑。

师妹似乎总是执着于触碰别人裸露在外的伤口,难道能从这些外翻的血肉里咂摸出同等程度的痛楚吗?

“师兄,你这么好看的脸,毁了好可惜。”

辛眠叹气,目光沿着他的手臂滑向手腕处,全是被硬生生打出来的淤青,大部分被血遮盖,露出的少数几处依旧触目惊心。

抬手,想要解开铁环放他下来。

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周雪芥忽然道:“这个不能动。”

辛眠的手应声停住。

周雪芥见她如此顺从,如此听信他的话,心情大好,不等她问就解释道:“这铁环有灵,上面打了禁制,若是强行碰触,会越缩越紧,半柱香的工夫就能将他两只手勒断。”

“也不是没有办法。”他迈步走近,戳了戳自己的脸,“你亲我一口,我就给他解。”

辛眠瞟他一眼。

“我觉得这没什么吧!无论你情不情愿,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啧啧,如今像我这样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可不好找了,就一次,好不好?”

周雪芥觉得合理应当。

然后就被一拳抡在侧腰上。

辛眠冷笑:“在逆道十八境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再用任何事情要挟我,这么快就忘了自己那时候多么低声下气了吗?”

那一拳不轻,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周雪芥捂着腰龇牙咧嘴,不住地吸气。

辛眠明目张胆地在他腰间摸索。

周雪芥不由脸红:“喂喂,你要干嘛,光天化日之下……”

腰间玉牌被辛眠捏在了手心。

“你以为我要干嘛?”辛眠将那玉牌按在他脸颊,轻拍几下,带着几分挑逗,“脸这么红,莫不是大冬天的给你热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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