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2)
青簪才不会信,无非是如今他对她情兴正浓,这才好言好语哄着而已。也许对宫中其他女子,他也曾有过这般的宽恩爱赏,但这宫中女子,又有几人是当真得偿所愿的呢?
青簪便也学着他的样,温声软气地给他画了个饼:“虽不知陛下所言为何,但等奴婢深信陛下会成全的时候,奴婢肯定什么都会告诉陛下的……”
萧放正要说什么,青簪忽然攥着他的袖口借力起身,环住人的腰身,用脸在他襟前蹭了蹭。
天地在这柔软的依贴中寂声。
“陛下,手疼了。”青簪道。
萧放一手托抱在她脑后,体味着此刻只能浅尝辄止的相拥:“该。”
眼中深暗的渊海之下,却分明泛涌着些许温存之意,兼因得之不易而被催烈的几分渴念。
“朕不管什么理由,总之,今日既说不想再出宫,往后就休想改口。这几日就先住在偏殿,千秋宴后朕亲自替你挑个地方。还有,”
“朕准你贪求。”
“盈美人。”
*
郑修仪忽然从九嫔之位一跃成了唯一的妃位,这件事当然在宫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惠妃自己也很惊讶,原本皇后还没入宫的时候就是她在打理宫务,但她知道自己迟早要把宫权交出去,素来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反正上头也还有太后督管着。
比起对皇后,太后对惠妃就给脸多了。也许是念着惠妃管宫那一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后竟把人和皇帝一起叫到了紫泉殿用膳。
惠妃一出蕊珠宫,却看到了特地等在外头的袁选侍。
那次请人喝茶,惠妃虽知道袁选侍用心不算单纯,但见人说话温柔体面,倒也没有过分苛难,两人相谈还算融洽。她看得出,袁氏的目的,其实也只在于在她这儿排个名号,让自己知道她的投效之心罢了。
她便提点了人两句,只要她能好好地规劝自己那位表妹,让赵才人慎思慎行,少犯些错,她自然不会不念着她的好。
此时惠妃让人停下肩舆,把人叫近了说话:“眼见天气热了,在这儿站着做什么?”
袁选侍见惠妃并未对她的有意等候截留生出不悦,行礼笑道:“妾知道惠妃娘娘得太后青睐看重,妾虽敬慕太后已久,可惜人微力薄,并不敢似杨姐姐那样常到紫泉殿一表心愫,但尽孝的心却是与日俱增,从未衰减。”
“究竟还未行册封礼,还是喊修仪稳妥些。”惠妃揣摩着方才那番话的意图:“你可是想本宫在太后面前为你美言一二?”
袁选侍自知惠妃误会了自己言辞:“妾只是听说太后还是元妃的那会儿,每到暑热时节就会去含凉殿避暑躲夏。但去岁却没有去住,妾猜想是碍于身份不似从前之故。便想着,娘娘如今主六宫事,此事若能由您主动提起,也可教太后娘娘这个夏日过得舒服些许。”
“您不需要提妾的名字,只要娘娘得到器重,让太后看的见您的孝心和才能,妾于愿已足。”
惠妃笑了笑,没有明说是否应下:“原是如此。你的良苦用心,本宫知道了。”
太后是畏热的体质,确实早早开始苦夏。紫泉殿中,菜肴流水一样送进来,太后却不过草草几口就没了胃口。
惠妃原先没打算起用袁氏献的策。即便袁氏是一心为她计虑,可惠妃知道,对于最高的掌权者来说,越是手握权柄的下属,就越要安分本分、没有野心,才能用的更加放心。
但见太后这样,惠妃又实在不忍:“太后娘娘,先帝驾崩的三年孝期还未过,今年肯定也是去不了行宫的。臣妾瞧着,含凉殿也许久没有人住过了,太液池边,清凉宝地,若只白白放着岂不可惜,倒不若您移驾去小住上一阵子。您身子骨康健了,陛下在前朝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太后倒是没想到惠妃今儿如此机敏活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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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了片刻,便笑着点头:“也好。”
她又看向皇帝:“就让你那位将要册封的,”她似乎略想了想,才记起那个“盈”字封号来:“盈美人,来陪哀家住上一阵子罢。也好教哀家看看,是个怎么样灵秀妥帖的人物,若是不够妥帖也不妨事,哀家自会替你喻教一二。美人位份虽说高了些,但难得你喜欢,往后别人知道她是在哀家这儿过了眼的,总不至于说她的闲话。”
今日一早皇帝从凤藻宫带走了一个宫女,还提拔了惠妃,分走了皇后宫权的事早就传开了,但其中细节,譬如带走的是什么人,又打算如何安置,众人便不甚明朗了。
太后和惠妃却是比旁人早些知道皇帝给人拟下的位份的。
“好。”萧放并未多问。
既有人想要显于人前,他也没再打算将她保护得太好。
太后打算如何喻教,是严是慈,她迟早都要学会应对。
太后却又想起一遭事来:“正好,哀家还有些想你连姑姑的侄女儿了。荀欢,你还记不记得?眼看要千秋宴了,干脆也一起叫进宫来,宴后册封了罢,正可与这位盈美人作伴。”
这次,皇帝却没有如方才那样爽快答应。
“母后。”
他微微眯眼,饶是太后都有些觉察那份锐利。
“儿子只怕,您如此打算,她们两人俱不会高兴,不会愿承您的恩。”
太后也就是那么随口一提一试探,成则最好,不成也没什么,当下便作罢了。但她却敏锐地嗅出几分不同的气息。
“都说雷霆雨露,俱为天恩。皇帝何时竟也在乎一个女子高不高兴了?”
萧放没有反驳,只扯唇略笑,呷了一口茶。
太后这时才想起来问:“这盈字,何解?”
惠妃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妃位与这位盈美人很有些关系,有心在太后面前稍稍替人遮掩。
便端过一盏冰鉴里新取出来的荔枝酥山,递到太后眼前,膳后吃不伤脾胃。
“臣妾斗胆一猜,过满则盈溢,是劝诫的意思。”
太后看向皇帝,似乎是在询问是否果真如此。
萧放一晌未有言语,只讳莫如深地道:“母后再不吃,酥山就要化了。”
太后慢搅着调羹,还是没动:“皇后入宫以来,滥用刑罚,她既糊涂,是该吃些教训。哀家看,就让她闭门自省到中秋宴前罢。”
言下之意,她虽然也不喜这个儿媳,可毕竟是一国之母,也
不能当真将人关太久的禁闭。
*
待皇帝回到太极殿,那张罗汉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唯剩暗香盈盈,经久不去。
萧放坐在了她躺过的地方看了会儿书,许是垫得太厚,确有些燥热莫名,使人不得心静。遂让人换了张湘竹凉簟铺上。
转道去了偏殿,人却也不在。一问之下,才知是去宫人住的院子里,陪伴她那位至今还卧榻不起的小姐妹了。
帝王只能有些闷燥地回到前殿批折子。
“叫她来研墨。”
说完才想起她的手指还有伤:“算了。”
又想,宫中有封号者实则寥寥,别人都替她在意好奇,她却不问。
连谢恩时都不见多少惶恐欣喜。
萧放眸色一沉,冷呵了声:“朕这儿倒成了专门养闲人的地方。”
徐得鹿哪敢搭话,正是芒棘在身、喘气都不敢大声的时候,连手里端着的茶都不敢放下了。
一转头,就透过那排殿门上雕花的格眼,似有还无地看到湖绿宫裙的女子轻轻袅袅地踏过廊庑,走了过来,身影朦胧,待瞧清了人,直像看到了救星。
真是陛下想要什么就来什么。
他忙不动声色将青簪迎入殿内,悄悄退了出去。
青簪只能代人端着茶奉过去,好在是小指翘开些许,倒是不会妨到做事。
茶盏放下,萧放眼前落下遮碍了灯烛的一道影子,他略有不耐地道:“出去。”
却又惊觉一味冷冽清幽的香气,一如深山冷径上的兰芽,在人未察觉处,无人自芳多时。
他微一侧目,果就看见了女子如削的细腰。
青簪偏等他抬头看见自己,才柔声道:“奴婢这就出去……?”
萧放扣住了人的手:“还想去哪儿。”
笑了声,不似谴责:“不好好养伤。”
不过,有些事,他已想过,似也不必劳动她烟萎在纱布底下的纤指。
他更关心她昨日挨了一记板子的地方。
便将温烫的大掌轻轻放了上去,哑声问人:“可还痛?”——
作者有话说:惠妃:[墨镜]我不搞事也能躺赢
狗子:你快问我盈字的意思啊。
再附一下本文位份表:
【中宫之主】皇后
【正一品】四妃(贵淑惠贤)
【正二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
【正三品】贵姬、贵嫔
【正四品】婕妤
【从四品】容华
【正五品】嫔
【从五品】贵人
【正六品】美人
【从六品】才人
【正七品】宝林
【从七品】选侍
【正八品】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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