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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重重‘哼’了一声,问道:“你家那三胞胎,瞧中哪家姑娘了。”
胤禛眉心微蹙,这事福晋不是早与宫里通过气了么?面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给弘昐瞧中的是顾俨之女,给弘昀瞧中的是崔璋之女,给弘时瞧中的是何开城之女。”
一阵难言的沉默之后。
“决定了?”康熙问道。
胤禛肯定的点头:“儿臣与福晋早就商量好的。”
康熙声音有微不可察的低沉:“朕知道了,回去等旨意吧。”
胤禛这次顺顺利利地告退:“是,儿臣告退。”
第214章 孙女
君前一番奏对,胤禛敏锐察觉到不对,转头就着人去打探这两日的宫中动向,甚至动用埋藏颇深的暗线,一番辗转知道了永和宫的对话。
将密报递给齐布琛,胤禛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你与…娘娘是如何说的。”
密报不长,齐布琛快速扫完,眉头皱的死紧,心疼又担忧地看着胤禛:“我与…娘娘说瞧中了顾俨、崔璋、何开城三家,娘娘说董鄂氏家的姑娘也不错,要我考虑考虑,我不好驳了娘娘的面子,就说回来与你商量商量,本打算前日入宫与娘娘说,不巧那日儿媳身体不适,就没能入宫,想着也不差这两日,谁知……”
谁知康熙这么积极,在回宫第二日就开始询问选秀诸事呢。
这本也不没什么大碍,指婚这种事也不是一两天就办完的,在结束前向宫里表明自家的意向就可以,谁知道,德妃在背后给自家来了这么一出呢。
加了一个隆科多闺女不说,就瞧瞧这点名的顺序,官职由大到小,前三个满军旗、后两个汉军旗。
任哪一个知道当年德妃给胤禛指人内情的人来看,都会以为那三个满军旗是自己看中的,而后头两个汉军旗才是德妃看中的。
隆科多这个名字让康熙怀疑就算了,剩下两个,都是家里有官至尚书的人,这不仅让人觉得自家势利,挑儿媳只看中女方家室,还会让人不自觉地想当初会给弘晖定下范正雅,是不是也是因为早知道范时崇会升任兵部尚书。
由此再一想,胤禛这些年的避政,是不是都在故作姿态,实际背地里就是一副蝇营狗苟的面孔?
而最后那两个汉军旗的姑娘,听着就会让人以为德妃是看不上自家儿子这副钻营的样子,专门提出来敲打的,同时也能在康熙这里帮儿子圆场一二。
好一副慈母心肠!
只是这副慈母心肠到底对的谁,可还说不好呢。
胤禛:……
他如今只觉得心底有一片荒凉的很。
齐布琛瞧着他这样子就难受,上前搂住他的肩、轻托他的脸:“没事吧?”
胤禛深吸一口气,拍拍齐布琛的后背安慰道:“我没事,你去忙吧,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这些年,他们母子之间的你来我往,齐布琛没少帮着缓和,到如今,却已经不是言语能够抹平的,这些情绪还得胤禛自己消化。
“好,你别忙太晚。”齐布琛顿了顿,又道,“我让人去递牌子,明儿入宫和娘娘说弘昐他们的亲事。”
虽然胤禛已经在康熙面前说过,但自家不能表现得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再进宫告知德妃自家最后的决定。
胤禛没什么情绪:“嗯,去吧。”
在齐布琛从宫里回来的第三日,十三福晋来找她串门子。
“这大太阳的,怎么这时候来了?”齐布琛迎她,“脸都晒红了。”
十三福晋直接凑到风扇跟前:“今年这天儿热的也太早了,往年这时候冰盆都摆不出来,今年冰盆加风扇才能在屋里呆住。”
等散去那股子燥热,十三福晋才在榻上歪下,道:“我有事跟你说。”
齐布琛闻弦歌而知雅意,摆手让屋里伺候的都下去:“什么事?”
十三福晋往她身边靠了些,压低声音道:“前两日不是弘晈的生辰吗,十四弟妹遣人来送了东西,来的那人与我身边的培香有交情,算是亲戚。我就让培香招待她,可能是酒喝多了吧,那人就与培香抱怨起那府上的年氏来。”
齐布琛挑眉,这是来跟她八卦来了?配合的问道:“抱怨什么?”
十三福晋撇撇嘴:“无非就是些年氏仗着十四宠爱不把十四弟妹放在眼里那些事呗。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那丫鬟说,年氏上不得台面,为了争宠,私下里与隆科多的那个李四儿来往密切,还不要脸的想将那个李四儿的女儿说给他们府上的弘春阿哥,好似这样就能将隆科多拉到十四船上似的。”
“还好十四弟妹稳得住,把事情推到弘春亲额娘那里去,年氏眼见十四弟妹这里走不通,还不放弃,使法子跟着十四弟妹进宫见了德妃娘娘,估计是想走德妃娘娘的路子,好在德妃娘娘拎得清,还是站在十四弟妹这边。”
“那丫鬟说,这事不知道怎么被舒舒觉罗氏知道了,这阵子府里闹得正欢,年氏被舒舒觉罗氏给了好几次没脸。”
齐布琛眉心拧起,她听着,怎么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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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对呢。
十三福晋也是这样想的:“培香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咱们身边用的人,别的不说,嘴紧这是最紧要的,那丫鬟怎么可能喝了两杯猫尿就将十四府上的事儿这么大剌剌的往外说。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十四弟妹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但我怎么想都想不出这与我们家有什么关系,给我家爷说后,我家爷让我来找嫂子。”
“嫂子,你觉得这事儿?”
齐布琛紧皱的眉头没有放下,沉吟了一会儿后,道:“我也没想通,不过有个事儿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们爷前几日被皇阿玛召见,皇阿玛说要把隆科多的女儿赐给我们爷做侧妃。”
“啊?!”十三福晋受到极大惊吓,“这这这……”回过神来,偷偷摸摸地看齐布琛,斩钉截铁道,“四哥肯定不会答应的!”
齐布琛都被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你想什么呢,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不*知轻重在乎那些个。”
十三福晋讪笑,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滑稽。
齐布琛重新恢复严肃脸:“这事我知道了,回头会和我们爷说,你和十三弟就不用管了。”
这事儿铁定和十三一家没有半点关系,怎么想都是冲着自家来的,只是不知道,十四福晋为什么要给自家传这个话。
妯娌两个又聊了聊家常闲话,等日头不那么晒了,十三福晋才离开。
晚间胤禛回来,齐布琛与他说了白日得来的消息。
“我今日想了一天,觉得年氏应当不是想将隆科多之女说给弘春,而是想推给咱家,不然娘娘不会那样和皇阿玛说。”齐布琛向胤禛寻求意见,“你觉得呢?”
胤禛缓缓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别看隆科多悄没声的上了十四的船,但他还真不是那种会用儿女姻亲绑关系的人,他也没那么蠢,这要是跟十四结亲家,不是上赶着让皇阿玛怀疑他吗。
齐布琛又不自觉地皱起眉:“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娘娘那里明明说的是要将隆科多女儿配给弘昐三个,怎么皇阿玛召你去的时候,却说要将人赐给你做侧妃呢?”
这差别也太大了,总不能是康熙头昏耳背听错了吧。
胤禛冷笑:“这就要看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人在皇阿玛说什么了。”
齐布琛皱眉沉思:“佟佳贵妃?”
“或许。”胤禛脸色沉沉,“看来我真的好脾气太久,再不动弹动弹,都以为我是软柿子了。”
这次是他和孩子,下次呢?
一连三道赐婚圣旨,让雍亲王府披红挂彩、鞭炮不绝,也不知是不是被鞭炮声吓到了,范正雅肚子里的孩子当下就闹着要出来,这可吓坏了一众刚接完旨的人。
好在生产诸事早在几月前就已经准备好,最初的手忙脚乱过后,一切有条不紊起来。
等了足足五个时辰,终于等到范正雅诞下一女,母女均安。
一大家子人,只有齐布琛得以进入产房见到孙女,瞧着两个巴掌大的小孙女,齐布琛满心都是怜爱:“瞧这孩子,长得多可爱啊。”
又去看才收拾干净的范正雅:“好好休息,月子可一定要坐好。”
范正雅累的眼睛都不睁开,还强撑着说话:“额娘,是个格格。”
齐布琛笑眯眯地道:“是啊,是个小格格,长得可像你和弘晖了。你阿玛不知道多高兴,连夜就要去翻书给小格格起名字呢。我当初只生了四个臭小子,如今啊,可算能有个小棉袄疼了。”
范正雅终于放下心里那一点担忧,沉沉睡了过去。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但世情如此,纵然公婆待她十分好,她也还是害怕,成亲两年第一胎却只生了个女儿,会让公婆不喜。
齐布琛懂她的忧心,再是关系亲近也不如亲母女,该安抚的还是要好好安抚。
胤禛果然连夜给孙女起了名字,叫永熙。
是个好名字,齐布琛问:“这是从永字辈?”
弘晖他们的下一辈就从永字。
胤禛点头:“嗯。”
皇家还没有女子从字辈的,要么没名字叫排行,要么起个满名,等赐婚后就称呼称号,永熙这也算头一个了,齐布琛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反正族谱上也从来不记女子名。下人们还是叫大格格,永熙这个名字也就他们这些长辈叫。
在永熙一日一日白胖起来的时候,吴存礼这个曾经被康熙夸奖的‘好官’,被声势浩大的弹劾贪腐,牵扯出来的贿赂名单震惊了整个朝堂。
第215章 你最适合
齐布琛听胤禛提了一嘴这事,猜到这背后大概与胤禛有关系,却也没多关注,她正忙着给自家乖孙女筹备满月宴呢。
满月宴当日,雍亲王府府门打开,车马不绝。
胤禛带着四个儿子在前头招待男客,齐布琛带着才出月子的范正雅在后院招待女眷。
等人来的差不离了,齐布琛才去皇子福晋那桌就坐,坐下后环视一圈桌上的人,她不由有些恍惚。
人,变化好大,断层也很明显。
曾经熟悉的大福晋、八福晋都在圈禁中,十福晋病故,七福晋身体不好今日没来,来了的三福晋五福晋肉眼可见的变老,无论神态还是衣着,都透着一股做祖母的慈和。
与才嫁过来没几年的十七福晋坐在一起,一点不像妯娌,反倒像婆媳。
三福晋看见她坐下就笑:“还是四弟妹心态年轻,这一身水秀红要给我可不敢穿,没得被人笑老不羞。”
齐布琛扯扯嘴角,那股子恍惚一下子就消散的一干二净,来了来了,是熟悉的阴阳怪气。
十三福晋一脸羡慕地道:“谁让四嫂保养的好呢,这一身越发衬得气色好了,才刚我进来,四嫂和侄媳站在一起,瞧着倒不像婆媳,反像是姐妹呢。”
十五福晋也道:“可不是,四嫂你可不能存私,今儿可一定得给咱们说说保养秘法。”
三福晋笑容淡了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齐布琛笑脸盈盈:“什么保养都比不上年轻,看看你们那赛雪皮肤,哪里还需要保养。”
说说笑笑的开了席。
叫齐布琛有些疑惑的是,十五福晋今日表现的活跃不少,神色言语间有些捧着她的意思,这叫三福晋脸上的笑容又淡了不少。
筵席毕,将永熙抱出来给大家看了一圈,客人就开始陆陆续续开始告辞,十三福晋和十五福晋都帮着送客,自然而然就留在了最后。
十三福晋特别有眼色,捏了捏脖颈道:“今儿可累坏我了,先回去歇着,改日四嫂可必须得整一桌好好谢我。”
齐布琛让范正雅送她,嫌弃道:“几时少过你吃了。”
只剩下十五福晋,齐布琛请她坐:“今儿个劳累你了。”
“哪有什么劳累之说。”十五福晋露出苦笑,“四嫂想是也猜到了,我这是有事相求。”
齐布琛不意外:“你说,能帮的我都帮。”
十五福晋垂下头,手上帕子搅了搅,才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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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我那外甥女…今年…二十三了…”
十五福晋姓瓜尔佳氏,都统石文炳之女,没错,她就是已故废太子妃的妹妹,她的外甥女,再加上这个年龄条件,只能是已故废太子妃的女儿。
“前些时候,弘皙侄子遣人来府上……”十五福晋其实也难,她不知该如何处理跟姐姐一家的关系。
她和废太子妃年龄差的大,两人在娘家时并没有来得及培养什么姐妹情。因为她月份生得巧,所以她刚过十三岁生日就参加了选秀,但那段时间皇上和太子之间已经有矛盾显现,家里为了稳重,就没求宫里给赐婚,准备过一两年再自行说亲,谁知太子情况越来越差,后来更是被废,如此一来,谁还敢沾染上瓜尔佳氏?她只能被尴尬地吊在那儿,眼睁睁看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
若不是后来太子又被复立,她那位姐姐冒着风险亲自去给她求了赐婚,她不是变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就是随便找个人嫁了。
按理说姐姐对她是有恩情的,但说个没良心的话,自己会遭这难归根究底却也是因为姐夫。
所以弘皙让人来找她的时候,她其实不想见,自己虽然嫁给了皇阿哥,但皇阿哥和皇阿哥是不一样,她的婆婆去岁才升为嫔,她家爷至今还没个差事,她能做什么呢?
最后却还是见了,为什么?
十五福晋言语苦涩:“听说我那外甥女,如今大半个月都说不了一句话…”这让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齐布琛沉默,大半个月不说话,这心里问题十分严重,她怀疑要不是身为皇孙不敢自戕,那位大格格怕是早就活不成了。
“哎。”齐布琛叹气,“这事儿我其实一直记着呢,但如今,二嫂仙去也才一年,我怕这时候提起,大侄女被人讲究。”
十五福晋哪能不知道这个:“我也这样说,只是弘皙侄儿说,承恩公府家的格格得皇恩孝中参加了选秀,如今也被赐婚……”
齐布琛明白她的意思,皇上既然能给大臣家的女儿恩典,怎么就不能给自家孙女一个恩典呢?
“也不是即刻就要出门,多少给个希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无望地圈在那个小院子里,前头根本没有路。
这么熬下去,不要一两年,怕就得香消玉殒。
十五福晋有些哽咽:“我姐姐,就这么一个牵挂…”她也有一个女儿,如今才三岁,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未来如果是这种遭遇,心就像是被攥住一般疼。
齐布琛虽然没有女儿,但更能明白这种无奈与痛心,她长叹一口气:“我明白,你先回去,这事儿,我会给你一个准话。”
十五福晋也知道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定的,最起码也得问问雍亲王的意思,因此懂事的走了。
她刚走,胤禛就来了后头:“说什么了?”
齐布琛不意外他这么问,十五弟肯定在外头等着,他猜到也正常。
“是为了二哥家的三格格……”齐布琛大略说了两句,问道,“你觉得现在提合适吗?”
胤禛没说话,齐布琛知道他心里在不断的衡量,也没追问。
夫妻俩就这么相对坐着,各自垂眸沉思。
忽然,齐布琛抬眼看了胤禛一眼,然后是一眼又一眼,最后索性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他。
胤禛被她看的沉思不下去了,问道:“怎么了?”
齐布琛起身走过去,坐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腰,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嘴巴贴着他的耳朵,以极低的音量说到:“我刚才突然在想,你这些剩下的兄弟里,有谁适合坐上那个位置吗?”
“没有。”声音极轻,却斩钉截铁
“只有你,胤禛,你最适合。”
是的,适合,不是因为历史上雍正得位了她才这样说,而是遍数过康熙这些儿子的能力与性情后,只有胤禛适合登上这个位子。
齐布琛心里有一个想法跃跃欲试:“胤禛,你,想不想登上那个位子?”
腰骤然被勒紧,勒的她险些喘不过去来。
胤禛也用嘴巴贴上她的耳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齐布琛声音低低的,好似染上蛊惑:“我知道,你呢,你知道吗。”
胤禛的唇在她的耳朵上摩挲:“……我知道。”
有些痒,齐布琛缩了缩脖子,头往后退开,将胤禛的脸纳入眼帘,他的唇微抿着,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但那一双眸子,却灿若繁星。
齐布琛用手摸着他的半截光头:“我明日入宫,去找额娘,给三格格求恩典。”
胤禛深深凝望着她,良久在她脸颊轻轻一吻,声音沙哑:“好。”
永和宫,德妃神情恍惚地看着本在谢恩,却忽然垂起泪来的儿媳。
“……儿媳有了孙女才知道,这养儿子与养女儿究竟有多大不同,一想到孙女将来要嫁人生子,儿媳这心啊,就像是泡着苦黄连……”
你还泡黄连,整个京城看看去,有谁比你过的更好,你那儿媳都比不上你!你儿媳还要侍奉你这个婆婆呢,你呢?侍奉过本宫这个婆婆吗?
“……儿媳就想起月前去给二嫂致祭,然后就想起我那苦命的侄女,二嫂泉下有知,不知道该多心疼……”
二嫂是谁?哦,废太子妃啊。侄女?是说废太子妃的女儿吗?对,废太子妃是有个女儿来着,多大了来着……
“……额娘最是疼爱小辈,太子妃当年也十分疼爱十四弟,儿媳就想着,能不能请额娘去跟皇阿玛提一提,承恩公家的女儿能孝中选秀,没道理咱家的女儿不能夺情……”
“……三格格如今都二十三了,若再耽搁两年……儿媳一想起这个,就…呜…就…呜…”
太假了,太假了!哭的太假了!生怕别人瞧不出你在演戏么。
因为乌拉那拉氏入宫是为了昨日满月宴的赏赐谢恩,所以屋里屋外站满了伺候的人,德妃环顾一周,头痛欲裂地开始想,这些人有哪些是忠心的,有哪些可能是别人安插的眼线,今儿这一出能按死在永和宫不叫传出去吗?
又想,乌拉那拉氏今儿这一出是为什么?是知道自己在皇上面前提了佟佳氏吗?还是知道十四和隆科多有联系,借废太子警告本宫?
皇上会知道吗?皇上知道会怎么想,会怀疑是她暗示乌拉那拉氏做的这一出戏吗?会怀疑自己是想利用老四和废太子试探、邀名,然后给十四铺路吗?
德妃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头痛的感觉了,乌拉那拉氏却还在呜呜噎噎的絮叨废太子妃的不容易。
“好了。”德妃用尽全力才压制住自己,“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第216章 德妃病倒
永和宫的事儿康熙当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沉默半响,问道:“三格格是哪一年生的?”
“回皇上。”梁九功回答的小心翼翼,“是康熙三十六年生人。”
三十六年啊,康熙默了默:“小十二是这一年没得吧。”
梁九功知道,皇上问的小十二不是十二阿哥,而是德妃娘娘所出的皇十二女,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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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夭折,德妃还因此事责打了雍亲王妃:“是。”
康熙坐了一会儿,拿起折子开始批阅,展开一看,又是弹劾吴存礼贿赂的,再翻,五本有四本都是吴存礼。
“吴存礼押到哪儿了?”康熙声音听不出喜怒。
梁九功的腰却弯的更低:“按照脚程,此时该已进入直隶。”
进入直隶,离京城就不远了。
德妃思前想后,到底没去跟康熙提三格格之事,只假装不知道这事,齐布琛遥望宫中消息,见德妃没动静也不着急。
没两天,胤禛正式上了道折子,请求康熙夺情,册封废太子之女,为之赐婚。
朝堂上下倒抽凉气,不知道雍亲王为什么这时候提起这个人来。
折子被留中了两天,礼部和后宫同时接到旨意,册封废太子妃所出之女为和硕格格,下嫁蒙古贝勒阿喇布坦,大婚一应事宜由内务府和德妃筹备。
德妃咬着牙接旨,在永和宫见了前来感谢的弘皙福晋。
三格格的事告一段落,齐布琛开始思考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你打算怎么做?”齐布琛看着胤禛,自那日过后,夫妻俩总有一种别样的默契。
胤禛面无波澜:“隆科多手太长。”
齐布琛点点头,沉吟一会儿后,道:“到时候请皇阿玛去圆明园吧。”
胤禛眉目含笑:“好。”
康熙五十八年八月,吴存礼被押解入京,从其家中搜出的一份行贿清单震惊了整个朝堂。
行贿人数累计226人,行贿金额高达44万两白银!
去岁的税银才多少!
更令人心静的是上面的名字,三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隆科多、鄂伦岱、阿灵阿、魏珠……
触目惊心、触目惊心啊!
康熙震怒,下令刑部,不论牵扯到谁,一律严查到底。
那些阿哥大臣还好,即便受贿也不至于被立刻下大狱。
魏珠却没那么好运,作为康熙身边的几个大红人之一,他的仇人并不少,这事一出,立刻遭到落井下石,被拿入慎刑司,享受了好一番招待。
当然,虎落平阳被犬欺,成王败寇嘛,魏珠在宫里混这么久当然懂得这一点,他又不是什么善茬。他认栽,最大不过把这些年贪得全都吐出去,他在皇上那还是有一点情分的,怎么也能保住一条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魏珠是有底气能保住命,却没想过树倒猢狲散。
这种情况下,出现几个叛徒投向敌人再寻常不过,弃暗投明,总得有投名状。
有人就向新老大交代了一条消息,魏珠和十四阿哥过从甚密。
这可不得了!得了这条消息的人也不敢想着怎么给魏珠苦头吃了,第一时间拎着人去见了康熙。
还在慎刑司牢房里想着怎么令皇上想起他往日忠心的魏珠,就这样被提到了康熙面前。
宫里的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不比刑部的声势浩大。
有康熙的背书,吴存礼贿赂名单上的人确实被挨个查过,只是这结果嘛,倒没有最初想象的那样震天动地。
这些人收钱了吗?收了。他们为吴存礼办事了吗?也办了。
但是,凡是有一个但是。
但是办的事也有大小之分,这里面查出来的最多的是什么呢?就是帮着吴存礼在朝中说说好话,敲敲边鼓,在康熙面前不经意的夸一夸。
就这种程度,你能说重重处罚吗?不能,对吧,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没有死人没有徇私枉法,甚至某种程度上都不算贪污。
你说当皇子阿哥的,收收别人的孝敬怎么了,对吧?
没法罚。
最多也就是康熙下旨责骂、罚罚俸禄、闭门思过,不然难道还能降爵吗?
这兄弟们一闭门思过,胤禛就更忙了,他得收拾兄弟们留下来的烂摊子啊。收拾着收拾着,胤禛发现他皇阿玛最近的表现有些微不太对劲。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胤禛更加小心谨慎,本来打算利用吴存礼这事给隆科多挖几个坑的,这会儿也先按捺下来。
晚上与齐布琛商量时眉头紧锁:“我有种感觉,得想办法彻底和隆科多划清界限。”
虽然他们俩本就没有关系,但有上次德妃给康熙提议两家结亲一事,康熙肯定心里还是怀疑两人是不是有勾连的。
“怎么办?上折弹劾?”齐布琛不问他为什么有这种感觉,直接想办法,“或者我去找找李四儿的事,闹一场?”
胤禛很不赞同:“不至于让你出面,她不配。”
齐布琛:“那怎么办,这阵子弹劾隆科多的折子不少,能弹劾的都弹劾了,还有什么理由能立竿见影呢?”
胤禛沉吟道:“我先找人去试试岳兴阿。”
没几日回来直摇头:“岳兴阿不行,还得再看。”
康熙五十八年,冬,寒风凛冽。
内阁的几位中书舍人聚在一处,边烤火边低声议论着承恩公一家的八卦。
“这一家子,真是处的像仇人一样。”
“可不是,两位老大人不和,大房父子关系恶劣、亲兄弟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如今,这隔房的堂兄弟又不知闹了什么矛盾,竟直接上折弹劾。”
“你们说,会不会那位也看上了那位了,嗯?双‘三’争‘四’。”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露出大家都懂的笑容。
笑完后又正经道:“不至于,那位是女儿都要嫁人的年纪了,大房那位三爷要什么样的没有。”
有一人哀叹:“不过这事要闹大了,我这日子必要不好过一段时间,家里那凶煞听说这事儿肯定要受刺激不给人清净。”
“谁不是呢。”附和着众多,“自从出了个雍亲王,这些女人是越发不贤惠了,嫉妒不容人都敢摆在明面上了。”
没几个人将这道夸岱弹劾隆科多的折子当回事,毕竟这几个月来,受吴存礼那件事的影响,都察院的御史们都快疯了,弹劾的折子是一箩筐一箩筐的上,名单上的人哪一个没被弹劾百八十条罪名。
事实也确实如众人所料,这道折子被留中了,没掀起一点波澜。
齐布琛全程关注着,问胤禛:“皇阿玛没反应,还要做吗?”
胤禛过了一晚上才回答她:“做。”
让隆科多过个好年,他就过不好年了。
十二月二十三,大朝会,胤禛出列,弹劾步兵统领隆科多招贤纳贿、结党营私、藐视皇威、私藏玉牒,有大不敬之野心。
康熙震怒,当庭令人前往承恩公府搜查,果然搜出私藏玉牒,隆科多即刻被押入刑部大牢。
五十八年的除夕宴,德妃因劳累过度卧病在床,无法出席。
齐布琛端坐在宴厅,看众生百态。
五十九年正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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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恭请上幸圆明园进宴,上逗留四个时辰后,返回畅春园。
二月二,龙抬头,雍亲王上折,代雍亲王妃进献数种改良高产粮种,包括但不限于高粱、小麦、土豆、红薯等,户部如获至宝,康熙下令全国推广。
齐布琛皱眉:“干嘛以我的名义进献?”
即使齐布琛上辈子没专门学过,但靠着那点理论知识,经过一二十年的不断努力和大把撒银子,她手下养的那批人还是做出了些成绩,不敢说和后世的亩产相比,但也比如今的亩产好多了。
这些东西早晚都要拿出来,她本来想着是私底下悄悄地在民间传播,但现在既然有了争位的心思,自然是上交更好,一来可以为胤禛壮声势,二来官方推广能量更大,能更快的让更多人受惠。
胤禛搂着她:“这是为弘晖添筹码。”
要争那个位子,以后必有人想方设法往他身边塞人,他自然是不想要的,但他也不是神,有百分百把握避开所有算计,若真有那一天,他不敢想福晋会怎么样,他们之间会怎样。
他只能从现在起,与未来对抗,给怀中人和他们的孩子,多一点东西。
齐布琛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沉默地、紧紧地抱住他。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吗?
胤禛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见有声音在自己耳边说:“…只要你无心,我…便不怪…”
五十九年三月,隆科多被以结党营私、私藏玉牒等罪名贬为庶人,流放宁古塔。
而内务府慎刑司中,魏珠悄无声息地没了呼吸。
礼部忙里忙外,终于操劳完废太子家和硕格格的大婚。
德妃因操劳过度、再次病倒,齐布琛请入宫侍疾,被德妃以怕过了病气为由拒绝。
与此同时,十四福晋却在宫中留了半月,内外皆称其孝。
闰七月,富宁安、傅尔丹两路大军大败准噶尔两路援军,随捷报进京的,却是两位大将弹劾抚远大将军十四阿哥怠于作战的折子。
十四于五十七年十二月从京城出发,五十八年四月驻扎西宁整顿军备,如今一年有余,朝廷粮草源源不断送去前线,大军却始终未与叛逆有过一战,甚至连策妄阿拉布坦的行踪都没摸到过几次。
如此战绩,本就不能令众将心服。这便也罢了,皇子镀金,自来如此。可让前线将士不能忍受的是,朝廷粮草从陕川转运时,明明可以兵分几路送往几路大军,偏偏四川总督年羹尧以十四是抚远大将军、总揽平叛之事为由,将粮草全都送往十四军中,再由十四送往各路军中。
拖延时间不说,十四还利用粮草恩威并施,笼络军中将领。
富宁安和傅尔丹可是妥妥的保皇党,他们很知道皇上对军队的掌控欲,哪敢任由十四与麾下将领联络,到时候连累的是自己,但他们又不敢直接告诉皇上你儿子在筹谋兵权。
只能趁着这次有了功劳轻轻弹劾一下,表示自己跟十四阿哥之间的清白。
按照惯例,这种弹劾的结果都是轻拿轻放,下旨申斥几句、令尽快拟出作战计划,戴罪立功也就罢了。
可康熙的反应却耐人寻味,也是下旨申饬,却是命十四就地卸职、回京自辩。
九月,京城周边迎来丰收,户部以最快速度统计完产量,上折向康熙报喜,康熙龙颜大悦,册封还不满周岁的永熙为和硕格格,这是宗室女能得的最高封赏,一般都是要大婚的时候才册封。
但齐布琛不太想要。
她甚至有些暴躁:“和硕格格,有几个没抚蒙?”
能封和硕格格,都是胤禛这帮兄弟的女儿,迄今为止,几乎都远嫁蒙古。
胤禛安抚她:“别担心,不会的。”
不是他不孝,但皇阿玛能活到永熙大婚年纪的几率太小了。
这大半年,乾清宫的药味就没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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