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破晓雾(2 / 2)
驻足张望的光景,就撞见郎中和一女子为了诊金拉扯。碎银从二人手中跌落一路滚到宁露脚边。
她垂眼扫过地上白花花的银子,又往堂中看去,站在屋中的女人——
正是玉娘。
那人一脸憔悴疲倦,床榻上的孩子啼哭不止。
死寂之中,宁露低头捡了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纪明跟她讲过新银旧银的分别,色泽、切割、纹路……
“宁丫头。”玉娘声音已经哭哑,在身侧擦了擦手,警惕看向她。
“孩子病了吗?”
指腹在银钱上摩挲一圈,宁露看向里间的孩子。
“没什么大事。”
像是为了戳破玉娘的遮掩,话音未落孩子的嚎哭愈发大声。
宁露掂了掂掌心的银两,心里有了判断,伸手把银子递回给玉娘。
对方一刻也没犹豫接了钱便匆匆转身塞给郎中,扭身闪进内堂。
帷幔之后,人影闪动,玉娘暖声安抚着啼哭婴孩,又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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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越后救下病弱权臣》 11、破晓雾(第2/2页)
露往日所见的情态大不相同。
郎中坐在书案后,提笔落字,见她好奇,多说了两句。
“那孩子是惊风杂症。不好根治,不发倒没什么,起一回病就得搭进几年的积蓄。大成不稳当,玉娘一个人这么些年真是不容易。”
宁露应声低头,看见药单上写得正是‘地龙’二字。
“你家小郎君如何了?”
“好多了,已经能自己起身了。”
“哦?”郎中有些惊讶,抬头看她,随即又捻了捻胡须,道:“也是,若非异于常人的心力,也难以熬到今日。”
察觉到玉娘的视线,宁露侧目回应,又在对方快速回避的动作中错开。
她鼻尖一酸,捻了捻磨破的袖口,讷讷答了两句,转身告别往村长家去。
起初对她的提议,村长倒并不做他想,觉得一个女子成天往来山野,不安全也不长久。可宁露性子倔,执意要试试。
一来二去,坚持月余,这事儿竟然真有了眉目。她不挑活不计成本,哪怕一天只有几文钱的单子也愿意干。做事机灵,嘴又甜,找她送东西买东西的人越来越多,从一日几文,到几十文,竟真就一点一点攒了起来。
只不过,随着她活计越来越多,回来的时间就越来越晚。
最开始她骤然不在,纪明还觉得难得清净。日头长了,他竟然体味到了多年没尝过的孤寂茫然。
寒露过后,天气渐凉,宁露给他们两人都添置了新衣,换下原先玉娘他们送来的旧物。
烛火映亮桌案,高低歪斜的木桌上摆着一菜一汤。
纪明坐在桌边,手里拿着的一件磨起边的短襦。
就着火舌跳跃,瘦削修长的指尖抚平衣衫,露出一段歪扭丑陋的走线。接着,那人捻住针尖利落挑开线头,随手一扯整根线条就被完整抽下。
银针撩火,莹白的双手沿着利刃豁开的布料游刃穿梭。偶尔风起,持针的手指因着呛咳颤抖上几下。
油灯闪动,对面已经多出一个人。
宁露眼见桌上的馒头和小菜两眼冒光,顾不得洗手抓起就往嘴里炫。
“有饭真是太好了!我快饿死了。”
纪明习以为常,没有抬头:“菜是玉娘送来的。”
宁露往前院瞄了一眼。
虽说玉佩典当的事情,她没再追问,玉娘却也不常上门了。偶尔过来,也总是避开她在的时间。
她一早决定不计较,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我就说嘛,金尊玉贵的纪阿明才不会洗手作羹汤呢。"
纪明没搭理她的调侃。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不怕他了,也不像初见时动辄开口就喊哥。
纪阿明,纪阿明叫着,他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名姓了。
没注意到他在做什么,宁露自顾自开口。
“哎,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吗?”
“不知道。”
“我回来的路上在村口那棵大树下碰见几个唠嗑的叔婶,正好听他们在讲京城的事特意去听了回来讲给你。”
“不是你自己爱凑热闹吗?”
“那当然也有。”宁露坦然承认:“不过你每天在屋子里,我也怕你闷啊。等过两天,你再好点,我带你出去逛逛。”
纪明闻言挑眉,没有应声。
见他没回绝,宁露来了精神,端着碗绕过半张桌子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开口:“你听说过谢清河吗?”
“就是那个手段狠厉,只手遮天的当朝新贵。”
银针停在当空,纪明凝在针线上的目光骤然变冷。
指节蜷曲收紧,呼吸停滞间,屋子里陷入压抑的沉寂。
良久,纪明眼睫轻颤,几不可察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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