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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雍正元年,今日是端午,从前在潜邸还能寻借口不来紫禁城赴端午宫宴,如今她是紫禁城的女主人,避无可避。
此时楚娴里三层外三层套上皇后吉服,热得直摇扇。
“嬷嬷,再加两个冰盆来。”
“一会儿去皇极殿里乌泱泱都是人,衣衫就不能少穿两层吗?回头让绣娘缝几层假镶边袖。”
楚娴热得将绢扇伸进衣摆下边扇风。
“娘娘,廉亲王福晋前来请安。”
“快些让婉凝进来。”
“奴才廉亲王福晋郭络罗氏,给皇后娘娘请安。”婉凝穿着厚重黼丽的亲王福晋吉服,走路都需桂嬷嬷搀扶着。
“都下去吧,本宫与廉亲王福晋说说体己话。”
待奴才们离开,婉凝没正形地蹬掉脚上高跷似的花盆底鞋。
“娴儿,若非你再紫禁城里,打死我都不来,来一趟可遭罪了,我身上都流八斤汗。”
“可不是么,我后背都打湿了。”楚娴将绢扇朝向婉凝,为她扇风。
“娴儿,那病秧子三阿哥快不成了,左不过就这两日。”
楚娴骇然:“怎么会?前两日才见弘时与佟佳氏在御花园里闲逛。”
“我还以为是你娴儿,你如今是中宫皇后,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若有不便出手之事,你与我说一声即可,我准保办得滴水不漏。”
“真不是我,我为难小孩做甚?”楚娴忙不迭辩解道。
婉凝竟以为是她对三阿哥下毒手。
说话间,从永和宫方向传来凄厉痛哭声。
“呀,该不会三阿哥没了吧。”婉凝幸灾乐祸凑到殿门外。
“皇后娘娘,三阿哥薨了。”羡蓉小跑着前来禀报。
“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如今后宫中只有本宫与齐妃膝下有子嗣,明日四九城指不定如何编排本宫容不下庶子。”
楚娴愁眉不展。
“佟佳氏母子罪有应得,皇后不必自责。”梁九功欲言又止:“他们母子二人能苟活至今,全仰仗孝懿仁皇后的薄面,可人情也有用尽之时。”
楚娴默然不语,四爷之所以不对佟佳氏母子动手,报答孝懿仁皇后的养育之恩是其一。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四爷需要利用佟佳氏母子当诱饵,引出佟佳一族潜藏在朝堂与后宫的势力。
佟佳一族作为曾经的天子母族,自从大清入关至今,定暗中培植不计其数的势力,才能在朝堂上屹立不倒,享有佟半朝的尊荣。
若四爷得到他想要的,佟佳氏母子定活不成。
三阿哥已死,看来四爷从佟佳氏母子身上得到了他想要之物。
“齐妃如何了?”楚娴轻叹,三阿哥死了,齐妃焉有苟活的价值。
“娘娘,齐妃娘娘病倒了,估摸着”梁九功嘴角噙笑。
“万岁爷还在御书房吗?快些去请万岁爷来。”楚娴不敢擅作主张,就怕坏了四爷的布局。
“回娘娘,万岁爷御驾方才前往宗人府,尚未归来。”梁九功忽而幽幽开口。
春嬷嬷与婉凝不约而同看向梁九功。
楚娴敏锐察觉到婉凝的眼神极为古怪,她藏着心事之时,眼神就是这般闪躲。
“万岁爷去宗人府做甚?”不安感油然而生。
四爷登基之后大赦天下,宗人府里唯一能惊动御驾亲自前往的的囚徒,只有大阿哥与废太子胤礽。
“我去宗人府瞧瞧。”楚娴心下不安。
“娴儿,宗人府那地方煞气重,还是别去了,一会儿宫宴即将开始,你让奴才去请万岁爷即可。”婉凝闪身挡在门前。
“婉凝!”楚娴语气凝重:“到底出何事了?”
“阿牟,万岁爷到底在宗人府做甚?”楚娴疾步走到阿牟面前。
梁九功垂首,不敢挑明。
如今这位万岁爷戾气比先帝爷更重,说是暴戾恣睢都不为过。
他的老伙计李德全并没有他运气好,李德全早年间曾投靠八爷,新帝登基之后,李德全自是没好下场。
李德全七零八落的尸首,是他亲自收的尸,一想到那晚在畅春园内,满地都是拼凑不全的李德全,梁九功瞬时毛骨悚然。
“你们都不说,我自己去瞧,羡蓉,看着他们,在我回来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内殿。”
楚娴换上宫女服,脚下一踉跄,慌乱往宗人府的方向狂奔。
婉凝忐忑看向揣手站在门口的梁九功。
“您说说您老人家为何哪壶不开提哪壶,若影响帝后感情,娴儿定会伤心欲绝。”
梁九功不置可否,摇头长叹:“福晋,您该知道,万岁爷病了。若皇后再不出手,万岁爷定会遗臭万年。”
婉凝默然不语,颓然跌坐在圈椅上。
楚娴乔装成宫女,一路上近乎畅通无阻来到宗人府内。
废太子一家被圈禁在宗人府西边。
说是圈禁,可皇子龙孙即便是沦为阶下囚,圈禁环境也比寻常囚徒更佳。
太子被囚禁之地,虽说不是富丽堂皇,却清幽雅致,是自成一体的三进小院,还带一座奴婢所居的跨院。
只是随着愈发靠近小院,空气中却飘散出阵阵恶臭,像是几十年不曾刷干净的陈年茅厕的恶臭。
楚娴被熏的头晕脑胀,扬手用袖子遮住口鼻,可那臭气却无孔不入。
“大人行行好,粪水已半个月不曾运出,满院都是屎尿味,各位大人们也熏得难受。”
“滚回去,一月运一次粪水,还有十三日,老子真是倒八辈子血霉,每日陪着你们闻恶臭,下值回去身上都腌入味了。”
把守废太子囚院的侍卫骂骂咧咧,待要扬鞭将臭太监打回门后,忽而迎面走来个端托盘的宫女。
“你是哪个宫的?”侍卫扬手挡住那宫女去路。
楚娴仰头,露出真容,众人纷纷匍匐在地。
“奴才凌普,给皇后娘娘请安。”曾经叱咤风云的东宫首领太监凌普灰头土脸,身上的臭气熏天,一脸绝望匍匐在皇后脚下。
成王败寇,如今他的主子沦为阶下囚,打从被打入宗人府内圈禁,主子日日过得生不如死。
“皇后娘娘!”凌普鼓足勇气爬到皇后脚边。
“娘娘,求您给二阿哥一个痛快吧,求您了,他如今这样,还不如痛快些受死。”
楚娴蹙眉,越过凌普,疾步往内院赶去。
耳畔忽而传来清脆的板子声,却听不见任何人惨叫惊呼,楚娴循声追去,远远看见苏培盛躬身站在廊下。
苏培盛眼尖,瞧见皇后前来,登时转身将脑袋探入窗内通风报信。
楚娴三步并两步来到紧闭的门前,不待推门而入,房门径直打开。
扑面而来一股浓烈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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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满身满脸溅满血迹,身上龙袍上的五爪金龙染上斑驳血迹,狰狞面目吓得楚娴眉心突突跳。
“宗人府污秽,谁准你来?”
四爷将染血的双手负在身后,楚娴的目光从屏风后露出的一双枯瘦的双手收回。
此时苏培盛端来铜盆伺候万岁爷擦手。
楚娴接过帕子,擦拭四爷脸颊上的血迹。
“万岁爷,军机处大臣张廷玉大人与鄂尔泰大人有本启奏。”恩普小跑着前来禀报。
“先回去,一会朕与你去皇极殿赴宴。”
“好。”楚娴换下四爷身上染血龙袍,与四爷离开。
将她送回养心殿内,四爷才前往御书房议政。
直到御驾消息在长廊,楚娴顿住脚步,折返回宗人府。
太子妃瓜尔佳氏带领一众姬妾匍匐在她脚下。
“皇后娘娘,求您大人有大量,救救三格格,救救这些孩子吧,
他们是无辜的。”
楚娴看向太子妃身后一众半大的孩子,太子妃抱在怀里的嫡出三格格才三岁。
历史上这位废太子嫡出的三格格,在康熙五十九年被赐封为和硕格格,下嫁草原,年仅三十九岁就香消玉殒。
楚娴心内百感交集,若非四爷从九龙夺嫡中杀出重围,如今跪在地上求饶之人,就是她。
“瓜尔佳氏,本宫还未与你算总账,当年你怂恿佟佳氏用染病乳母,害得我的孩子险些身染天花,这笔账,本宫定会连本带利算清!”
楚娴说罢,转身往方才那间血腥刺鼻的小屋子走去。
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凌普连滚带爬拦在门前。
“皇后娘娘饶命,二阿哥今日才遭褫衣庭杖八十,又被鞭打五十,您可否明日再来兴师问罪,否则二阿哥今儿定要殒命当场。”
“凌普,请皇后进来。”
幔帐后传来废太子虚弱沙哑的声音。
楚娴从袖中取出匕首,扬手割开幔帐,露出废太子苍白病容。
“都下去。”胤礽虚弱抬手,抬到一半,无力垂落。
凌普忧心忡忡,一步三回头离开。
昏暗内室,此时只剩下楚娴与废太子二人。
“你不是楚娴。”胤礽目光缱绻盯着眼前锦衣华服的女子。
即便这人是娴儿的皮囊,可他却深知,眼前之人,并非他的娴儿。
“皇后,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今日甘心受死,并交出全部潜藏势力,让胤禛彻底高枕无忧。”
“娴儿在哪?她还好吗?”
楚娴没想到废太子大费周章竟问的是这件事,错愕一瞬,摇头:“我不知道。”
“我来的时候,她已死了。”
“皇后,你当真不想知道,当年是谁害你?不,是谁害娴儿。”
太子忽而阴测测笑起来。
楚娴瞬时毛骨悚然,一个让人绝望的猜测浮上心间。
“你很聪明,比娴儿聪明,想必你已猜到罪魁祸首。”
手腕猛地被攥紧,不待她回过神,耳畔传来兵器入肉的闷响。
废太子竟决绝抓住匕首,径直戳进心窝。
“娴儿,我在等你,你没来,我不甘心受死。”
“终是兰因絮果,等不到你了。”太子含泪合眼。
“娴儿,等等我”
冰冷手掌覆上她的脸颊,楚娴吓得拔出匕首,躲到门边。
废太子甚至不曾惊呼,只淡然沉默地迎接死亡。
脚下被淋漓鲜血染红,楚娴站在血海里沉默许久,直到凌普推开房门。
“皇后,这是您与万岁爷要的名册。”凌普噗通跪在血海里,将最后的名册交出。
没了这名册,太子一脉彻底复辟无望,树倒猢狲散。
“皇后娘娘,方才二阿哥福晋瓜尔佳氏已自戕,求您念在稚子无辜的份上,可否救救二阿哥的子嗣。”
“废太子的子女,自有万岁爷亲自安顿,本宫无权干政。”楚娴断然拒绝,太子一脉若不斩草除根,她与四爷都不会安心。
“皇后娘娘,与您青梅竹马的是太子爷,您全都忘了吗?”
“普天之下只有太子爷对您推心置腹,可您却对他无情无义,当今圣上阴险狡诈,刚愎自用,全无任君之风,究竟谁是良人,您还看不清吗?”
“若非新帝派人假扮您为诱饵,太子岂会沦为阶下囚?早逃亡草原举兵。”
“皇后,是您负了太子!您为何忘了太子与您青梅竹马的情份?”
凌普忽而嚎哭一声,起身撞柱而亡。
楚娴握紧匕首,心内五味杂陈。
婉凝在养心殿内焦急踱步,直到看见娴儿双手染血失魂落魄前来,登时急的冲上前。
“娴儿,你是不是杀了废太子?娴儿,你怎么了?”婉凝察觉到娴儿神色沮丧,顿时忧心忡忡看向梁九功。
梁九功沉吟片刻,瞬时大惊失色:“皇后”
完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定是被废太子捅破。
梁九功后悔莫及,早知该用温和的法子慢慢捅破窗户纸,也不知今日这一记猛药,娴儿能否承受住。
迟早要捅破这件事,否则若有心之人选在不恰当的时机戳破此事,定会让帝后彻底离心。
是以,梁九功并未阻拦今日之事。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是他。”楚娴跌坐在绣墩上。
婉凝一头雾水:“娴儿,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梁九功直言不讳:“娴儿,可那又如何?这些年来,你与他相爱相杀,你戕害他的次数,也不少,扯平了不是么?”
楚娴哑口无言,扯平,如何扯平,若非当年四爷戕害,她也不会倒霉来到这个世界。
若非她与八爷沆瀣一气,在江南对四爷布下杀局,她与四爷不会以池峥与林姝的身份相知相恋。
她与他这辈子注定纠缠不清,互相亏欠。
太子能与她说破当年的丑事,定也会在四爷面前挑拨离间,四爷又知道多少?
“皇后,宫宴快开始了,老奴伺候您更衣。”梁九功亲自捧来凤冠吉服。
“阿牟,他是不是也知道了我戕害他?”楚娴惴惴不安。
“娴儿,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是他亲封的皇后,他的子嗣全都是中宫嫡出,你若心狠些,携幼主临朝听政又如何?”
“娴儿,你是皇后,也能当太后,只在你一念之差。”
梁九功将沉甸甸的凤冠压在娴儿头顶。
“娘娘,万岁御驾在养心殿外等候。”穗青将长护甲小心翼翼套在皇后指尖。
楚娴脚踩花盆底,在春嬷嬷与羡蓉饿的搀扶下,款步往养心殿朱门走去。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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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门前,却不见皇后凤辇,楚娴四下张望,费解看向春嬷嬷。
“皇后,与朕共辇。”
四爷含笑朝她伸出掌心。
“还是让凤辇来吧。”楚娴忐忑看一眼紧跟在四爷身后的起居官,帝王一言一行都有起居官记录在册。
若被人瞧见帝王起居注上写着皇帝与皇后不成体统共辇,四爷定会被后世嘲笑。
“哎”猝不及防间,四爷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上御辇。
“苏培盛,让起居官将这段删掉,不准记录。”楚娴依偎在四爷怀里,急的朝苏培盛轻呼。
“皇后娘娘,帝后恩爱无需避讳,这是万岁爷赐给娘娘的恩典。”一旁的梁九功揣手提醒道。
楚娴忐忑哦一句,坐在四爷怀里不敢乱动。
“娴儿,你若觉得御辇不自在,朕陪你徒步前往皇极殿。”
四爷附耳喁喁细语。
“今儿我杀了人。”楚娴低头,压根不敢与四爷对视:“废太子死了,我杀的。”
“他死前,可曾与万岁爷说过什么?”楚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就怕四爷不吭声,他不吭声,就代表太子对四爷说的话,他听进了心底。
“皇后,你觉得胤礽会与朕说什么?”
楚娴浑身一僵:“臣妾哪儿知道。”
一路上二人无话,皇极殿宫宴,帝后同坐于高台,楚娴的目光时不时与婉凝交汇。
席间不乏权贵女眷,此时楚娴的目光落在一个十三四岁绝美少女身上。
“那是谁府上的女眷?”楚娴好奇发问,那少女美得让人不忍忽视,整个皇极殿的女眷都不及她一人绝色。
“回皇后娘娘,那位是川陕总督年羹尧大人的三妹年氏,年十三,明年开春,即将入宫选秀女。”
春嬷嬷的目光在年氏年轻秀丽的脸庞逡巡,下意识蹙眉。
当啷一声轻响,楚娴扶正酒盏,慌乱将目光从年氏身上挪开。
“哦。”楚娴忍不住偷眼看四爷,见他神色淡然,不曾如别的亲王贝勒那般,对年氏频频侧目,勉强安心。
天气闷热,此时奴才端上来一盏冒着丝丝凉气的酥山,楚娴还未来得及用金勺挖一勺解渴,四爷忽而冷哼一声,将她面前的酥山夺走。
“放肆,谁准皇后与朕吃一样的御膳!”
四爷的声音压得很低,进菜的奴才纷纷匍匐在地。
楚娴尴尬起身,正准备曲膝请罪,却被四爷一把搀扶起身。
“皇后不准跪,除去叩拜奉贤先殿列祖列宗,皇后不准对任何人下跪,包括朕。”
“皇帝,哀家还没死呢,你怂恿皇后不孝,是在嫌弃哀家活太长了吗?”太后乌雅氏阴阳怪气,将声音刻意拔高。
大殿内一片死寂。
“皇额娘,您吃醉了,来人,送皇太后会宁寿宫。”楚娴嘴角噙笑,扬手间,两个老嬷嬷将太后请离皇极殿。
宫宴尾声,楚娴还没离开皇极殿,谣言已四起。
此时楚娴正与婉凝在偏殿内更衣,听婉凝绘声绘色说没谱的谣言。
“娴儿,外头都传开了,说万岁爷当众呵斥皇后没资格与皇帝用一样的御膳,不成体统。”
“我偏要吃!怕什么,大不了被废后。我不但要吃御膳,还与你一起吃,气死他。”楚娴气哼哼唤人立即送与御膳一模一样的吃食来。
“呀呀呀,御膳啊,今晚承蒙皇后娘娘赏脸,咱也能吃上皇帝的御膳了。”
“快吃,不够再添。”楚娴将满腔怨恨化为食欲,一口咬在四爷喜欢吃的肉沫萝卜上。
“有办法取消明年秀女遴选吗?婉凝。”
“娴儿,是不是今晚那年氏女让你心里不舒坦,我都懒得说,今晚在皇极殿里的男子,十个里有八个在偷看年氏。”
“唯二两个不看的,只有苏培盛那死太监与你家万岁爷,你还操心什么?我都不担心,胤禩还在与老九说年氏眼睛生的美呢。”
“男人都是混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婉凝咬牙切齿骂道。
与婉凝在偏殿内风卷残云吃完御膳,苏培盛气喘吁吁冲入内殿。
“皇后娘娘,您怎么能偷吃御膳,万岁爷龙颜大怒,让您立即回养心殿。”
“至于吗?”楚娴委屈擦嘴,方才偷吃得太急,肚子撑得发疼。
“娴儿,这破皇后当的憋屈,皇帝也太抠门了吧,御膳还不如我小厨房厨子的手艺,咱不稀罕他的,走,到我院里敞开肚皮吃。”
婉凝气的扬手打翻明黄御盏。
“我就吃!苏培盛,你让人送一桌御膳来养心殿,我当着他的面再吃一顿!你让他废了我!现在就废,今晚就废!”
楚娴忍泪,气哼哼赶回养心殿。
养心殿内挤满了太医与医女,楚娴心下骇然:“可是万岁爷龙体抱恙?万岁爷如何了?”
“娘娘,奴才是奉旨为您请平安脉的。”太医院判叶天士曲膝匍匐在皇后脚下。
“皇后娘娘凤体不曾违和,你请哪门子平安脉?”穗青叉腰,怒目圆睁。
“夫人,你别添乱了。”叶天士冷汗涔涔,自家母老虎竟还不知错在哪儿。
“皇后娘娘,您腹痛可还能忍?”叶天士小声提醒,意味深长看一眼穗青。
穗青被夫君叶天士幽怨一瞪,瞬时慌乱转身:“奴婢该死,皇后娘娘,明日您该来癸水了,若您这两日贪食寒凉之物,定会腹痛难忍。”
被穗青夫妇一提醒,楚娴瞬时痛苦凝眉,弯腰捂着绞痛的腹部。
“都死了吗!快些伺候皇后驱寒气!若再伺候不好皇后,统统赐死!”
幔帐后传来四爷愤怒呵斥。
楚娴鼻子发酸,原来他方才在皇极殿是担心她贪凉腹痛,才不允许她吃冰酥山。
囫囵灌下驱寒汤药,不到半个时辰,癸水不期而至。
楚娴疼得皱眉,却不敢吭声,怕挨骂,更怕四爷担心。
他日理万机,每日处理政务只睡两个时辰,若再因她分心,她于心不忍。
命人熄灭烛火,楚娴在暗夜里钻进龙榻,弓着身子悄悄揉肚子。
后背一暖,四爷将她拽到怀中抱紧,温热大掌轻揉她发凉绞痛的腹部。
“哼,连自己的月事都记不住,还与旁人在偏殿冤枉朕小气。”
“是是是,臣妾错了,万岁爷息怒,臣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疼死臣妾得呜”
唇瓣被染着酒气的唇含紧,他似乎真的恼了,竟气的在她唇瓣咬了一口,楚娴吃痛地躲闪开,捂着嘴巴不敢说话。
“哼,胡说什么!等你癸水结束,朕定收拾你!”
“爷,废太子与爷说了什么?”趁着四爷心情似乎不错,楚娴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娴儿,过往云烟不必计较,你我之间都亏欠对方许多,朕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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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弥补过错。”
楚娴浑身一僵,下意识抱紧四爷:“所以,你都知道了啊”
“嗯,你也知道了,不是吗?”胤禛反问。
“是”楚娴直言不讳。
二人都不曾戳破真相,却心知肚明对方到底知道了什么真相,给足对方体面。
过去种种,从此刻开始,彻底翻篇。
第二日是休沐日,楚娴懒起梳妆用膳之后,来御书房给四爷送御膳。
四爷身后的小尾巴们站在御书房门前,皇帝说一句,他们记录一句。
楚娴百无聊赖凑到其中一名白胡子起居面前,看他奋笔疾书。
冷不丁瞧见昨日端午宫宴起居录内容竟有一行御批与涂改。
“昨日帝王起居录,万岁爷有何指示?”楚娴随口问道。
“万岁爷口谕,令微臣言简意赅些,突出帝王威严。”
站在楚娴身后的婉凝忽而噗呲笑出声来。
“皇后,万岁爷还真是嘴硬心软,他也就在帝王起居录里硬气,您就成全帝王威严吧。”
婉凝虽在打趣,心底却羡慕至极,皇帝对娴儿宠爱至极,甚至记得娴儿的癸水。
楚娴抿唇压下羞意:“胡说什么呢,万岁爷哪儿不威严。”
说话间,廉亲王胤禩面如死灰踏出御书房。
“皇后,我们王爷下朝了,奴才告退。”婉凝见胤禩面色不对劲,慌忙告退。
待婉凝夫妇走远,楚娴将苏培盛唤到跟前:“廉亲王”
苏培盛自是知道皇后所想,忙不迭开口禀报:“回皇后娘娘,廉亲王与九贝子被万岁爷呵斥结党营私,万岁爷将二人赐名阿奇那与塞思黑,责令二人于府中紧闭三个月,以儆效尤。”
“还有,廉亲王的独子弘旺小阿哥被万岁爷赐名为菩萨保。”
楚娴骇然,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四爷与八爷积怨已深,如今太子身死,四爷的政敌只剩下大阿哥与八爷一党,以四爷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会对八爷下狠手。
“皇后,方才万岁爷口谕,赐廉亲王与八福晋和离,廉亲王不肯,万岁爷与廉亲王在御书房里吵起来了,廉亲王被万岁爷下旨掌帼二十。”
“九贝子思过三个月之后,即便被发配西北。”
“奴才告退。”苏培盛毕恭毕敬福身离去。
“穗青,你去一趟廉亲王府,告诉八福晋,她和离与否,本宫说了算,让她不必担心。”
楚娴担心婉凝想不开,会如历史上记载那般自焚身亡。
“让桂嬷嬷她们仔细伺候八福晋。”
说话间,迎面走来三道身影。
“皇后娘娘,那三位是此次春闱恩科前三甲,状元榜眼与探花郎。”
梁九功在身后小声提醒道。
“探花郎还真俊。”羡蓉红着脸小声嘀咕。
“有多俊啊?”楚娴打趣,抬眸看向站在榜眼之后的探花郎,待看清楚对方俊俏面容之后,错愕一瞬。
竟然是陈清彦!
“臣李埃叩见皇后娘娘。”
“臣邓启元叩见皇后娘娘。”
“臣陈元直,叩见皇后娘娘。”
“起磕吧,尔等皆为国之栋梁,望尔等今后能尽心尽力辅佐圣上。”
楚娴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陈清彦身上,又迅速收回。
四爷竟钦点陈清彦为探花郎,着实匪夷所思,也不知四爷又在筹谋什么。
忐忑回到养心殿,楚娴坐立不安。
此时梁九功端来一盏花茶。
“阿牟,皇上是不是在江南有何图谋?”
梁九功诧异,垂首道:“是,你曹叔怕是要满门抄斩了。”
“这几日,我与你曹叔来信频繁,万岁爷在这节
骨眼上扶持海宁陈家,您还不明白是为何吗?”
“可是因江宁织造亏空一事?”楚娴心急如焚,她记得历史上江宁曹家就是因为数次接待康熙帝下江南,而掏空江宁织造。
在康熙爷死后,曹家被雍正帝彻底清算。
“曹叔欠下国库多少亏空,您但说无妨。”楚娴决定用自己的私库填补江宁织造的巨额亏空。
“拢共三百六十余万两亏空,绝大多数都是先帝爷数次南巡留下的旧账,可即便还清又如何?万岁爷要的是江南的势力,而非曹家还的银子。”
梁九功老泪纵横:“娴儿,后宫不得干政,即便万岁爷宠爱你,你也不能干政,你曹叔与我早就商议过,这件事不能惊扰你,否则若害得您失宠,我们两把老骨头该如何向费扬古交代。”
楚娴头疼扶额:“先用我的私库将江宁织造的亏空填补再说,万岁爷那,自有我来斡旋。”
“你们二老是我的最敬重的长辈,我若连你们都保不住,这皇后不当也罢。”
“阿牟,您别再参合进皇子争斗之事,我知道您心向四阿哥弘历为储君,可万岁爷不喜欢任何人猜忌储君人选,您别犯忌。”
这些时日,梁阿牟在阿哥所的小动作频频,连她都能瞧出端倪,更何况四爷。
四爷之所以隐忍不发,只不过看在她面子上。
今日她索性趁机把话挑明,免得梁阿牟彻底触怒四爷。
“娴儿是我们拖累你了,可四阿哥的确是三位皇子中最优秀的,将来四阿哥定能继承大统,你是四阿哥亲额娘,更应扶持四阿哥登位。”
“阿牟,有句话您说的对,也请您谨记,今后无论谁为新帝,我都是独一无二的太后。”
“小阿哥们都是我与万岁爷的亲骨肉,我绝不容许他们骨肉相残,谁若撺掇小阿哥们自相残杀,就是与我为敌。”
“春嬷嬷,令郑嬷嬷将本宫私库银子送往江宁织造府,令曹寅收到银子之后,将亏空补齐,缺多少尽管开口。”
“此事务必秘密进行,若让万岁爷知晓,本宫定不饶。”
“梁阿牟,您亲自前往江南处理此事。”
梁九功嗫喏着想继续劝谏,直到娴儿抛出皇后凤令,梁九功低头接过凤令,面色凝重离去。
御书房内,一封密报很快呈送到御前。
怡亲王允祥见四哥展信后面色不悦,接过秘详阅。
“四哥,后宫不得干政是祖宗规矩,即便您再宠爱四嫂,也不能纵容四嫂干预江宁织造一事,四嫂此举,已打乱您在江南的部署。”
胤禛无奈叹道:“十三弟,你亲自前往江宁,务必将曹家势力逐出江南,海宁陈家可助你在江南站稳脚跟。”
“江南,必须牢牢把控在朕手中,绝不能再让八弟的势力盘踞江南。”
“四哥,可四嫂那”
“你自去处理,你四嫂那,朕自会稳住她,即刻前往,速战速决。”
怡亲王沉吟片刻,忽而尴尬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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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四福晋养男外室日常(清穿)》 70-75(第5/21页)
:“四哥,您就直说吧,您能稳住四嫂多久?臣弟心里也有个底。”
精明能干的四哥在四嫂面前,就像秀才遇到兵,永远都无法拿捏住四嫂,说句大实话,四哥惧内,亲近之人都知道。
“咳咳咳你尽管去。”胤禛清咳几声,掩饰尴尬。
“万岁爷,齐妃自缢了。”苏培盛面色毫无波澜,轻声提醒。
“哦,厚葬。”
万岁爷用短短三个字,安排好齐妃的后事。
苏培盛一甩拂尘,随手抓住个御前小太监,让他去内务府说一声,安排好齐妃后事。
“四哥,四嫂长住于养心殿,于礼法不合。”怡亲王硬着头皮开口:“御史参奏四嫂的折子堆积如山,四嫂该择吉日移宫殿了。”
“皇后所居长春宫并未修缮完毕,待修缮后再说。”
“四哥!四嫂所居的长春宫从您登基后开始修缮,这都大半年过去,不是这着火就是那坍塌,想必没个几十年修不好吧。”怡亲王忍不住提醒。
四哥眼里容不得沙子,长春宫修缮又事关四嫂,四哥若真有心,岂会容许长春宫修缮许久。
“十三弟,你立即赶往江南,事不宜迟,年末务必让江南政局稳定。”
“哎四哥,您啊”
怡亲王一步三回头,被四哥赶出养心殿。
送走十三弟,胤禛将目光落在密报,久久不语。
苏培盛躬身踏入御书房:“万岁爷,皇后娘娘派人来问您午膳可要回养心殿用膳?”
“哼,不回。”胤禛将密报砸在地上。
苏培盛缩着脖子,跪在地上将密报捡起来,悄悄扫一眼,登时瞠目结舌。
皇后愈发大胆僭越了,竟染指前朝政务。
匆忙转身,不待前去养心殿禀报皇后,却见万岁爷疾步离开御书房。
“罢了,回去用膳。”气归气,可他若不回去,她定随便应付午膳。
她是他的皇后,岂能将就。
楚娴坐在桌前,四方桌上摆着五菜一汤,并无御膳房准备的膳□□致,却是她亲自下厨烹煮。
许久不曾下厨,手艺都生疏不少。
“皇额娘,汗阿玛来了吗?儿臣肚子好饿。”顽皮的五阿哥弘昼朝着殿门外探头探脑。
“五弟过来,如今你是五皇子,不可没规矩,被旁人笑话。”弘历板起脸来的模样,简直与四爷如出一辙。
楚娴愣怔几许,夹一筷子红烧肉放进弘昼碗里。
“吃吧,不等他了,你们汗阿玛日理万机,估摸着今日也没空陪我们用膳。”
自从一家子入住紫禁城,一家人一个月聚在一起用膳的时间,掰着五个指头都能算清。
这个月已是初六,四爷陪她与孩子们拢共吃过两回晚膳,其中一次吃到一半,四爷还被八百里加急军情逼回了御书房里。
“额娘,昼儿不喜欢紫禁城,来紫禁城之后,阿玛都不陪我们了。昼儿要阿玛,不要汗阿玛,也不要皇额娘。”
“奴才说等儿臣长大娶了福晋,会被赶出紫禁城,想看额娘还得递请安折子,若额娘再生病了,昼儿看不见额娘会着急。”
三个孩子里,小弘昼最顽皮,也最疼娘,楚娴鼻子一酸,将小弘昼抱在怀里。
“额娘也不喜欢紫禁城,昼儿,咱不等了,吃吧。”楚娴含泪给孩子们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