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 / 2)
站在墙根处的血滴子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劝三位皇子殿下从墙头下来。
“皇额娘,儿臣们来为您庆贺生辰。”
弘昼从墙头一跃而下,手中还拎着两个大食盒。
弘历与弘晖双手拎着大锦盒。
“你们怎么来了?外头那些血滴子不拦着吗?”楚娴提心吊胆,这几个月被圈禁在畅春园内,那人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畅春园内外的护卫与暗中潜藏的血滴子不计其数。
就连路过畅春园上空的鸽子与野鸟都会被暗处放出的暗箭射杀。
“就这么走进来的,狗奴才赶来阻拦,儿臣就伸脖子让他们杀。”弘昼笑嘻嘻将食盒里的佳肴取出。
“额娘您别担心,汗阿玛在狮子园日日醉成烂泥,这会还没苏醒,等他醒来都要吃晚膳了。”
“汗阿玛前儿夜里吃醉酒,一个人跑到荷花池里抓了一整晚鱼,笑死了。”
“你们需时时劝谏,怎可幸灾乐祸!”楚娴听得直皱眉。
那人并非贪杯之人,更不会烂醉不醒,也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疯。
收回思绪,楚娴将目光落在三个小阿哥身上。
兄弟三人正互相陶侃对方送的礼物没自己的好,一母所出的皇子胜在兄弟情深,并不像无异生子兄弟残杀兄弟阋墙。
“太子,今后需照顾好你的兄弟们,不可让”
“不可残害手足,不可兄弟阋墙,儿臣谨记于心,额娘您放心吧。”
太子弘历耳朵都听出老茧来,都能将额娘的教导脱口而出。
“额娘您放心吧,四哥若敢揍儿臣,儿臣定来您跟前哭,让您揍他。”弘昼龇牙。
楚娴苦笑不得,想起弘昼这孩子仗着弘历包庇,竟公然在朝堂上殴打朝臣。
小混蛋前些时日,甚至跟着他十二叔学治丧,一想到今后弘昼在自己府邸里给自己办丧事骗人帛金,楚娴就气得抬手掐住小家伙俊俏脸庞。
“没事儿就多去毓庆宫帮着你四哥处理奏疏,今后也好帮你汗阿玛与四哥协理朝政,少与你十二叔学办丧事,成日里吹拉弹唱没个正形。”
“额娘,得了吧,若儿臣和大哥太能干,汗阿玛与四哥该怀疑儿臣妄图夺嫡了。”
弘昼笑哈哈打趣:“四哥,您快劝劝额娘吧,她逼臣弟夺嫡呢。”
弘历嘴角笑容僵硬一瞬:“你若真能上进,我也不必通宵达旦处理堆积如山的奏疏。”
“是啊,汗阿玛当起甩手掌柜,连早朝都是太子暂代,汗阿玛还下旨让儿臣与大哥分管六部,儿臣都累死了!没想到汗阿玛懒起来连我们这些亲儿子的死活都不管。”
弘昼说风就是雨,竟开始挤眼泪了。
楚娴若有所思看向耍宝的弘昼,头一回认真审视这个顽皮的孩子。
原是她太单纯,皇族子弟哪来的骨肉情亲,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
原来历史上的和亲王弘昼,竟是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
楚娴不动声色观察三个孩子的言行举止,果然发现些许端倪,大阿哥弘晖亦有些许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兄弟三人虽看似兄恭弟友,却深藏隔阂。
原来从前婉凝旁敲侧击的提醒都有迹可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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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她的儿子血浓于水,绝不会踏上康熙朝九子夺嫡的惨景。
“弘晖、弘历、弘昼!你们三个混账跪下!”楚娴板起脸怒喝。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起身端正跪在额娘面前。
“额娘,您何故大发雷霆,今儿是您生辰,您别生气了,儿臣知错。”弘历细心安慰额娘。
“是啊是啊,额娘,儿臣知错。”弘昼话赶话认错。
“儿臣知错,额娘您息怒。”弘晖闷声认错。
楚娴被三个儿子敷衍的认错态度气笑了。
“混账,你们倒是说说,何错之有?”
“额娘您说哪儿错就是哪儿错。”弘昼笑眼盈盈认错。
楚娴坐直身子,沉声开口:“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兄弟三人在朝堂上如何勾心斗角,弘晖,你与赫舍里一族和董鄂一族走得近,还有弘历,富察一族与钮祜禄一族,还有额娘的娘家人,都是太子党。”
“弘昼,别装了,比起跟着你十二叔治丧,你更像当太子!”
“一个个狼子野心,当额娘是傻子,哼!额娘的确是个傻子,可你们还真以为瞒得住你们汗阿玛?”
楚娴说这句话时,不免恐慌。以那人工于心计的性子,岂会察觉不到皇子们私底下的蝇营狗苟。
楚娴一颗心揪紧,那人定早就知道了。
那人这一生父母无依,兄弟阋墙,骨子里其实最看重骨肉亲情,定气得寝食难安。
幸灾乐祸之后,楚娴又觉心酸,若非因为她,那人该如寻常权贵那般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说到底,她与他都没有错,错的是命,是生不逢时。
错在她出现在这个错位时空。
还有三个月,她就能离开这了,一切将被拨乱反正。
在离开之前,她需将孩子们都安顿好。
楚娴收回思绪,面色凝重看向三个皇子,争斗与杀戮是皇族子弟的天性,她又该如何劝说孩子们放下兄弟成见?
楚娴绞尽脑汁,痛苦不已,无解。
“你们兄弟三人当着额娘的面发誓,无论你们今后如何争斗,绝不可伤害兄弟性命,胜者需保证让败者衣食无忧,平安顺遂一辈子,谁若违背誓言,就别当我的儿子。”
犹豫再三,她只能憋出干巴巴的一句话。
“都回去吧,今后不必再来。”
“额娘,您别生气啊,儿臣发誓,儿臣这就发誓。”弘昼焦急指天发誓。
弘历与弘晖也乖乖发誓,可额娘却眸中含泪,伤心离去,将兄弟三人丢在花厅内。
弘历冷眼看居心叵测的大哥与五弟,冷哼离去。
弘晖觑一眼心机深沉的五弟,面无表情拂袖而去。
兄弟三人这些年来争斗不休,也就只有额娘能让他们放下对彼此的成见,装出兄弟和睦的假象。
如今连额娘都知道他们兄弟不和睦,今后也不必在额娘面前伪装的难受。
畅春园内不欢而散的寿宴消息很快传到狮子园。
皇帝正在饮酒,闻言,仰头一饮而尽。
皇帝很平静,似乎还挺高兴,苏培
盛垂首侍立在一侧,面上亦是小有喜色。
一旁的小徒弟春喜太监对万岁爷和师父苏培盛眼中笑意费解。
下值回到庑房,春喜纳闷挠头:“师父,为何皇子们争斗不休,万岁爷似乎还挺高兴?”
苏培盛笑呵呵摘下顶戴:“傻孩子,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只有君君臣臣那一套。”
“万岁爷在挑选最好的储君,而非在选择最好的儿子。”
“儿子可以不是好儿子,但储君必须是最好的储君。”
“江山社稷绝不能交给庸才,万岁爷膝下子嗣稀薄,若太子在如此佳境都无法守住东宫,万岁爷哪里敢将社稷重担交给太子?”
“皇子们若死水般不争斗,才是国之不幸。”
“可皇后娘娘定会伤心,皇子们都是皇后嫡出,手心手背都是娘的心头肉。”
苏培盛愣怔一瞬,没有接茬。
沉默许久,苏培盛缓缓开口辩解:“慈母多败儿,皇后的儿子不是寻常妇人的儿子,而是龙子,那也是她的命。”
说罢,师徒两人俱是沉默不语。
这边厢楚娴才将三个儿子赶走,正躲在屋里怏怏不乐,窗棂再次被叩响。
“娴儿,生辰快乐!”
婉凝从半开的窗户探进半张笑脸。
一看到婉凝,楚娴面上情绪再也绷不住,眼泪啪嗒啪嗒落下。
“娴儿,是不是皇帝欺负你了?”婉凝怒不可遏将生辰礼物放下。
“不是,是三个孩子,他们为了皇位争斗不休,我只能看他们兄弟恶斗,无计可施。”
“该如何是好?我无法阻止他们。”楚娴哽咽。
婉凝暗暗松一口气,劝慰道:“娴儿,你是一国之母,你的孩子更是货真价实的龙子,毕竟真有皇位继承,若毫无斗志,是江山社稷之不幸。”
“他们若斗不起来,你才该担心,你瞧瞧万岁爷登基前与十几个兄弟斗得多厉害,否则哪来的皇位。”
“可可不一样,弘历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是一母所出,是真正的兄弟残杀手足相残。”
楚娴满眼震惊,对于婉凝的歪理邪说,她丝毫不能苟同。
“娴儿,你先是皇后,然后才是额娘,我觉得皇子们无错,你怕什么?就是因为你是皇子们的生母,无论今后谁夺嫡成功,你都是唯一的皇太后。”
“他们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就更不必担心会对手下败将赶尽杀绝,多好啊。”
“你瞧瞧万岁爷登基之后,即便在不喜欢政敌,也不是对胤禩他们兄弟几个手下留情?更何况皇子们还全都是你的儿子。”
“即便斗败,败者都会一生衣食无忧,你放心吧。”
“好了好了,娴儿,你别在杞人忧天了,快些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不是这样”楚娴语气苍白无力,她依旧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娴儿,就是这样,寻常人家的亲兄弟为几亩地都争斗不休,更何况皇子?争斗是皇族子弟的天性,你怎能逼着他们泯灭天性?天性使然,你就放宽心顺其自然。”
楚娴欲哭无泪,凝眸盯着婉凝:“你是不是也卷入皇子夺嫡了?你支持谁?”
婉凝眸光闪烁片刻,徐徐道:“我我觉得晖儿比弘历更敦厚些,晖儿还是我亲自接生,自是与我更亲厚。”
“弘历也不错。”
“胤禩他们觉得晖儿不错。”
婉凝的话外音,楚娴岂会听不懂,婉凝支持的是弘历和弘晖两位皇子。
而八爷一党是弘晖的支持者。
婉凝语气顿了顿,又将朝堂上皇子党羽细细道来:“以张廷玉为首的汉臣清流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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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弘昼交好,昼儿在军中的威望颇高啊,连七爷都在夸他运筹帷幄。”
“弘历在毓庆宫估摸着如坐针毡,毕竟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东宫呢。”
“婉凝,皇上是何态度?”楚娴忐忑问出口。
婉凝语气从容:“还能是什么态度?虎父无犬子啊,更何况是龙子,皇帝自是默许皇子争斗倾轧。”
“江山岂能交给庸才,太子若连东宫都无法守住,今后还如何守住江山社稷。”
“娴儿,只是弘历似乎被晖儿与昼儿逼得太过火了,我有点担心弘历会坐不住。”
听着婉凝像讨论赛马般讨论她的儿子,楚娴心内五味杂陈。
心不在焉与婉凝用过晚膳,楚娴枯坐在窗前许久。
身后陡然传来久违的熟悉脚步,楚娴浑身一僵,并未转身。
自从踏入畅春园,与那人再不曾照面。
说些什么呢?无话可说,还有三个多月,她就要离开了。
何其悲哀,她与他,竟从最亲密的枕边人,沦为无话可说的陌路人。
“娘娘,万岁爷驾到。”春嬷嬷见皇后娘娘仍是背对着万岁爷,忍不住战战兢兢开口提醒。
楚娴忐忑转身,软着身子准备曲膝迎驾,胳膊却被那人猛地抓住,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楚娴在那人怀里挣扎许久,见挣脱不开,索性破罐子破摔。
“贱妇那拉氏,给万岁爷请安,不知万岁爷深夜造访寻贱妇,所为何事?”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一声冷笑,手腕忽而传来温润触感,楚娴低头,愕然发现手腕上多出一对南红镯子。
不待她追问皇帝为何莫名其妙送礼物,旗鬓又是一沉,楚娴纳闷抬手抚摸,竟触到一对步摇。
“万岁爷这是为”衣襟上多出两串压襟。
“四样,你清点清楚,答应你之事,朕从不食言。”
男人说罢,忽而抓住她的手掌,狠狠甩向他的脸。
“你做甚?”楚娴大惊失色,不知道为何那人忽然抓住她的手自打嘴巴。
他甚至还贴心的反手用他自己的手背掌帼,力道之大,即便隔着他的手掌,仍是震得楚娴手背发麻。
男人俊脸上多出两道殷红鲜明的掌印,楚娴满眼错愕。
从没见过吵架扇他自己耳光的男人,她被男人莫名其妙举动吓傻了。
“对不起,是爷口不择言。”
楚娴怔然,原来他说的是骂她贱妇这件事。
他一番自罚,倒是叫她不好意思再阴阳怪气将贱妇挂在嘴边恶心他。
男人说罢,寒着脸转身离去。
楚娴含泪将镯子与压襟取下,攥在掌心。
他说过每年她生辰之日,都会亲手做礼物,今日他竟然将过往四年缺失的礼物一并补齐,忍着怨气来送礼。
“皇后”
一句生疏冷漠的皇后,将楚娴悲戚情绪拽回。
楚娴嗫喏许久,不知该如何回应。
“明年想要什么礼物?”
楚娴攥紧掌心礼物,垂首回应:“自由。”
一阵死寂过后,皇帝拂袖而去。
春嬷嬷痛心疾首:“皇后娘娘,万岁爷今晚纡尊降贵前来,是给您台阶下的,方才只要您说两句软话,哄着万岁爷留宿,您定能与万岁爷和好如初,您这是何必”
“和好如初?不可能,为时已晚,回不去了。”楚娴失落喃喃。
还有三个月,还和好如初做甚?
和好之后,他还会故技重施,周而复始,她早已厌倦。
九月末,畅春园内药味刺鼻,太医们鱼贯而入,俱是满面忧色。
皇后病情来势汹汹,昨儿已卧床不起,今儿更是昏迷不醒。
苏培盛哆哆嗦嗦领着内务府总管前来。
“万岁爷,内务府已准备好为皇后娘娘冲喜的寿棺”
咔嚓一声,御笔折断,皇帝久久不语。
“要什么棺材!滚!都滚!”和亲王弘昼泪流满面。
“都滚出去!”太子弘历低头擦泪。
“还是冲冲喜吧,说不定能化险为夷”弘晖哽咽道。
“皇上,您是要强留一具尸首,还是要皇后好好活着,您该知道,她一生执念是什么,她都快死了,求您饶过皇后吧!”
婉凝哭天抹泪劝说。
龙椅之上传来数声叹息。
“传朕旨意,皇后那拉氏已崩逝,停灵畅春园九经三事殿。”
“辍朝五日,在京城诸王、文武百
官、命妇皆需齐集畅春园举哀,持服二十七日。”
“朕抱恙在身,由诸皇子主持皇后丧仪。”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婉凝含泪冲入内殿。
大行皇后出殡这日,在一片魂幡缟素与哀嚎痛哭声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出畅春园。
婉凝将奄奄一息的娴儿抱在怀里:“娴儿,我们去哪?我陪你去。”
楚娴有气无力攥紧婉凝的手:“我想回江南回那座院子。”
“好,好,我们这就去江南。”
马车方行出几步,忽而四面八方传来绵长丧钟声。
皇后崩逝,是国丧,山河同悲,寺庙都需敲响丧钟。
一阵阵不绝于耳的丧钟传来,随着钟声愈发密集,婉凝忽而面露怪异:“不对啊,这钟声数量为何”
楚娴亦是察觉到丧钟不对劲,垂死挣扎坐起身来:“不对,为何丧钟还不停下,快让他们停下!”
是丧龙钟!皇帝驾崩才会敲一百零八响的丧龙钟。
如今才雍正九年,为何会出现丧龙钟。
楚娴挣扎着掀开马车帘子,踉踉跄跄往回狂奔。
“停下!不准敲丧龙钟!皇帝在哪!皇帝在哪!”
“快停下!!”楚娴声泪俱下。
“万岁爷有令,先帝与先皇后合葬入泰陵,同棺而葬。”
身后忽然传来苏培盛悲痛欲绝的哭声。
楚娴转身冲向苏培盛:“胡说什么!他在哪!”
“万岁爷已驾崩了,您节哀啊。”苏培盛匍匐在皇后脚下。
此时一辆淄色马车缓缓驶出畅春园,马车前头戴着笠帽的男子远远朝楚娴伸出手心。
“帝后同日出殡奇景,你不看?”
楚娴悲喜交加,气得一把抓住那只温热手掌,狠狠咬住那人手背:“为何不看,我定要亲眼目睹狗皇帝终于死了,当真是大快人心!”
“我必须好好看看!”
楚娴含泪松开那人的手掌,跑回自己的马车里。
婉凝坐在马车辕前,错愕看驾崩的皇帝信步而来,待皇帝走到马车前,婉凝含笑离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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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娴躲在马车里不敢露头,此时马车缓缓驶离,楚娴病恹恹躺在马车内的软榻上,昏昏沉沉入睡。
婉凝不远不近跟在马车后头,说不出的羡慕。
婉凝目送马车跟在送葬队伍之后,缓缓离去。
“福晋,王爷来接您回府邸了。”这些年来,闫进日日都会陪着王爷前来请福晋回府邸,没一次遇到福晋给好脸色。
“我呸!哪来的福晋?我瞧你们王爷是昏了头吧!莫不是要让我帮他孙儿洗尿布不成?做他的春秋大梦!我要前往江南定居,现在就走,让他滚!”婉凝朝着不远处的马车怒喝一声,翻身上马
乾隆元年立春。
海宁府安澜园迎来不速之客。
前几日,安澜园方圆十几条街巷一夜之间易主,全都换成了旗人居住,还是天子亲掌的正黄旗包衣旗人。
没人知道安澜园发生何事,就连安澜园的主人,海宁陈家都对安澜园讳莫如深。
安澜园内,两个臭棋篓子正在嬉笑着耍赖悔棋。
“娴儿,你下这不对,你该往这落子。”
“我呸!马走日,你别诓骗我!”
“二位主子,该用晚膳了。”
婉凝抻抻懒腰:“那两个登徒子还赖在外头不走吗?”
一听登徒子,春嬷嬷与桂嬷嬷不约而同颤身。
“二位爷还在呢,今儿还报名了府里的账房先生和管事遴选。”
“去去去,两个老东西来煞什么风景,不是告诉你,必须选十八岁的俊俏少年郎吗?十八岁,不是三十八!”婉凝叉腰。
“咳咳咳咳咳”春嬷嬷战战兢兢轻咳提醒。
不远处的八角亭内,两位玉树临风的主子脸都黑了。
“就是,太老的不要,有妻妾的不要,赶走!”楚娴眼皮子都懒的抬起,不耐烦翻白眼。
“去,把昨儿夜里我与婉凝精挑细选出的十个俊俏公子请来复试。”自从来江南,楚娴就被弘历安顿在安澜园内颐养天年。
唯一美中不足之地,那人与八爷竟厚着脸皮跟来了。
她才不信那人与八爷能安什么好心,谁知道是不是苦肉计,待她与婉凝就范,又原形毕露。
是以,楚娴对那人始终保持警惕,她不敢信,也不敢再对他交心。
午膳之后,春嬷嬷将楚娴与婉凝请入花厅内。
婉凝沾沾自喜将手中十来张小像凑到楚娴眼前。
“娴儿,这几个少年郎可是我精挑细选半个月选出的顶级容颜,你定”
婉凝一抬眸,竟见花厅内歪七扭八站着一群歪瓜裂枣,全是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
“桂嬷嬷!怎么回事!我是找面首,不是找爹!你给我找来这些老头子做甚?十几个人凑不出一口牙来!”
在一群老头里,那两个神憎鬼厌的男人都被衬托得顺眼了,楚娴气得跳脚。
“人呢!我的俊俏面首哪儿去了!!”
“您二位这边瞧瞧,这还有两位”苏培盛与闫进两个狗腿谄媚凑到二位主子跟前。
“得了吧,与其选狼心狗肺,倒不如选太监,我看你与闫进就不错,就你两了!”婉凝阴阳怪气陶侃。
“哎呦,您就饶了我们吧”苏培盛与闫进哭丧着脸,匍匐在皇后与八福晋脚下。
“走走走,去江宁城选美,我就不信最繁华富庶的江宁城内寻不到一个好看的男子。”
二人连夜赶往江宁城。
马车内,楚娴支腮看向黑漆漆的窗外,不用猜就知道那二人必定跟在马车附近。
“娴儿,如今我们被困在江南,着实棘手,这些时日,我已想好万全之策,这一回准保能将那二人甩开。”
“什么万全之策?”楚娴已对甩开那人不抱任何希望,怏怏撑额。
“一会登舟便是。”婉凝神秘兮兮眨眼暗示。
楚娴将信将疑点头,夜里风高浪急,不大的楼船在漆黑江面飘摇,偏偏天公不作美,狂风暴雨不期而至。
楼船之后仅仅跟着另外一艘楼船。
后半夜,婉凝将楚娴叫醒。
没料到婉凝说的好办法,竟是估计沉船假死,也不知她筹谋了多久,甚至不知何时在楼船内藏匿了两具与二人容貌身型酷似的尸首。
与婉凝从楼船暗格逃入船底,早有身手不凡的浪里白条接应,方藏匿在岸边芦苇荡内,楼船瞬时倾斜,极速沉入湍急洪流中。
“婉凝,我总觉得不妥,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楚娴惴惴不安,焦急催促道。
“娴儿,你到底想走还是不想走?你还以为那二人会为你我二人殉情不成?你放心吧,狗都比他们忠诚。”
“太好了,终于”婉凝话音未落,竟愕然瞧见两道熟悉身影不约而同跃入江中。
“他们装的,若寻不到我们,定会识趣离开。”婉凝鼻子一酸,转身不去看在江中浮沉的狼狈男子。
二人都沉默的不再提及离开,躲在芦苇荡里看江面上混乱局面。
清晨薄雾之时,楚娴正昏昏沉沉,耳畔传来苏培盛哭嚎声。
紧接着闫进亦是痛哭不止。
楚娴定睛看向波涛汹涌的江面,竟看见那人面色尸白,仰身浮沉于江面。
“怎么办!二位爷不肯回来,该如何是好!”彦进急得直抹泪。
“我也不知道,哎,只有后妃为帝王殉葬的道理,岂能本末倒置。”苏培盛痛心疾首。
随着那人孤寂身影渐渐被江水吞噬,楚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时,已纵身跳入江中。
婉凝亦是哽咽往沉入江中的男人奋力游去。
楚娴拼尽全力游到那人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往江边拽。
“滚!”
男人虚弱沙哑的声音传来,随机沉入江中不见踪影。
楚娴大惊失色,钻入江中搜寻,昏暗江中,男人死尸般一动不动,不曾挣扎半分,怀里抱紧一具穿着她衣衫的女尸。
楚娴正要凑近那人,却见他闭眼抱紧女尸拥吻。
“”这一瞬,楚娴心口酸涩,酸楚的要命。
拼尽全力钻进女尸与那人之间,拼尽全力拽开二人,可他却越抱越紧。
眼瞧着他又与女尸亲上,楚娴哭笑不得,一把推开女尸,主动凑唇。
男人愤怒一瞬,忽而搂紧她的腰肢,飞身跃出江水,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与方才在江中死气沉沉的男人判若两人。
方跃到岸边,男人忽而一把松开她,铁青着脸背过身不理她。
他喜怒不定的情绪瞬息万变,楚娴讷讷站在他身后不知所措。
耳畔陡然传来压抑低沉的啜泣,他在哭。
楚娴忐忑走到他身前,男人转身回避。
“乌拉那拉楚娴!你很得意吧!看爷为你失魂落魄,看爷为你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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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眼。”
楚娴抿唇忍泪,小心翼翼牵住他还在发抖的手掌。
不远处的沙洲,婉凝已换好衣衫,炊烟断续中,婉凝牵着八爷
的手,正灿笑着朝楚娴招手。
【完结,感恩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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