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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俩实在太熟了。
再说了,蔡雅妹妹的事情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一下就能猜出是她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应知安推开蔡雅办公室的门,稳步走了进去,就坐在了蔡雅对面的椅子上。
然而,蔡雅却仿佛完全没看见她似的,只是低头专注地拿着应知安整理好的案件材料,一页页仔细翻阅,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显然对这份材料十分重视。
整个办公室内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余娟梅把蔡雅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此刻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会打扰到蔡雅的思考,宋曦丹则因为对这个案子的高度关注,目光紧紧锁定在蔡雅的脸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相比之下,应知安则显得轻松许多。
她闲来无事,便开始细细打量起蔡雅的办公室来,蔡雅的喜好风格一如既往,简洁而不失格调,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她独特的品味。
应知安环顾四周,只觉得这个办公室和她学生时期去参观蔡雅工作时的那间办公室没什么两样,只是如今这里的装饰更加考究,每一件物品的单价都足以让人咋舌。
实际上,蔡雅就是罗卿城死装、死装想要成为的样子。
然而,就在应知安的目光即将从这间办公室移开时,她的视线突然落在了一张摆放在办公桌上的婚纱照片上。照片中的蔡雅穿着一袭洁白无瑕的婚纱,浅笑着,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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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知安才微微愣了愣。
蔡雅看完材料,摘下了眼镜,“虐待罪?”
应知安回过神来,点点头,“虐待罪。”
和在学长罗卿城面前不一样,在学姐蔡雅面前,应知安显得有些拘束,所以更加言简意赅,“还是你觉得可以是别的?”
蔡雅摇了摇头,“只有虐待罪,但我并不完全赞同你和罗卿城对此案的逻辑推理方式,你们似乎已经在心底给李温文预设了罪名,然后再去现行法律中寻找支持这一预设的条款。这种做法,我认为是有失偏颇的。”
余娟梅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而焦虑,嘴唇微微颤抖,“蔡律师……可是……我……”她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蔡雅又冲着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余阿姨,你别急,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案子我接了,我也会帮你和宁宁讨回公道的。”
余娟梅一听蔡雅愿意接手这个案子,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立刻从随身携带的破旧袋子里掏出一叠钱,那钱有十块的、五块的,也有一百块的,皱皱巴巴的,像是被反复揉捏过无数次,显然已经攒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双手颤抖着将钱放在茶几上,声音哽咽,“蔡律师,我听应律师说了,你是很有名的刑事律师,我不知道”
余娟梅面露难色,混合着不好意思。“蔡律师,我知道这一定不够你的律师费,但你放心,我还能去赚钱,这点你先拿着,真的谢谢你了!”
蔡雅没有嫌弃那一叠看上去脏兮兮的钱,反而将它们放进了自己昂贵的奢侈品包里,只是又和余娟梅加上了绿信,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发了一个超大的红包给了余娟梅,那个红包的金额,远远高于余娟梅那一叠纸票的总和。
“余阿姨,您刚刚给的钱已经足够了,足够支付我的律师费了。”蔡雅微笑着说道,“我转给您的这个红包,您就收下吧,算是我给您的见面礼。”
“蔡律师,这个我真的不能收!”余娟梅连忙摆手拒绝,她哪里敢收啊?
应知安见状,也帮着劝说起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就是信手拈来,“你就收下吧,容城这边就是有这个风俗的。而且等会蔡律师还要请我们吃饭呢,你不收下的话,她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余娟梅在应知安的眼神示意之下,半信半疑地收下了红包。
应知安很是光明正大地看了一眼,红包之大让她相信自己的学姐的确发达了。
而她心里也明白,蔡雅妹妹那件事在蔡雅这边永远没过去,所以才会有强烈的移情效应。
蔡雅的妹妹和这个案子的被害人方宁宁的确有着很像的地方,看见余娟梅应该也让蔡雅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蔡雅听到应知安这话,轻笑出声,“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没皮没脸。”
应知安也冲着她轻轻一笑,“看来蔡雅姐,没再怪我了。”
蔡雅道:“事实证明,你是对的,毕竟,笑气到现在也没有被列为毒品。”
说起二人决裂的陈年旧事,蔡雅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先给原先饭局的人发了消息说自己去不了,随即便优雅起身,“晚饭点了,先吃饭吧。应知安,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应知安生活中是个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人,可在职业上她刚硬得像是块石头,所以在饭局上,应知安继续说道:“蔡雅姐,你说你不认可我和学长的逻辑,可这个案子本身不这么做,没有别的办法。蔡雅姐,我可以协助你,案件还在检察院,或许我们可以先和检察官见一见。”
蔡雅点点头,“晚上我安排一下手头的工作,尽量明天和你一起回去,检察官当然要见,如果检察官真的认为无罪或者轻罪不诉,我们就自己走刑事自诉。”
蔡雅的逻辑十分清晰,也并不畏惧代理刑事自诉案件。
应知安却点道:“我盲猜,胡斐和公安也都想定犯罪嫌疑人的罪,不然也不会二次退回侦查。”
蔡雅却道:“也不一定,见了面再说吧,怎么?检察官你认识?”
自然是认识,只是自从上次那匆匆“一吻”,应知安和胡斐已经断了联系,再见应该会有几分尴尬,可是尴尬也要见,总不能因为感情而影响工作,应知安叹了口气,“算是朋友吧。”
宋曦丹本来给余娟梅夹菜,然而,当这一句话不经意间飘入耳中,她手中的动作猛然一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
因为宋曦丹突然意识到那天晚上的检察官应该就是这个叫做胡斐的人,心中顿时一紧,虽然她还是个*暗恋者,可人家胡斐检察官已经是明恋者了!
所以在吃完饭后,应知安和蔡雅有些话要聊,便嘱咐宋曦丹先照顾好余娟梅,安排她去酒店好好休息。宋曦丹安排好余娟梅,就立刻找了个角落给自己的军师朱芸打电话。
朱芸一周七天,五天晒网,今天好不容易拿出法考书准备准备“下海”捕捉知识的鱼儿,一听到宋曦丹的电话,立刻将手中的法考书抛诸脑后,整个人懒洋洋地瘫倒在沙发上,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问道:“哎呀呀,年轻貌美又体贴的宋律师,你又在紧张些什么呀?”
宋曦丹对应知安的事情向来守口如瓶,尤其是关于胡斐之前对应知安的告白,她更是没有透露半个字。她只是含糊其辞地说:“知安姐身边总是不乏追求者,最近接的这个案子,可能又要和其中一个追求者打交道了。”
朱芸闻言,不禁笑出了声:“哎呀,应大律师那可是出了名的美女,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连你这个同性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有几个追求者不是很正常嘛!你放心吧,她都三十岁了,你才认识她多久?她年轻时姿色更佳,都没被哪个人追走,现在就更不需要你瞎操心了。”
“说是这么说,”只是胡斐这个明恋者,实在也是过于优秀,宋曦丹从不是一个自卑的人,可突然想起那个检察官,又带着几分迷茫,怎么办!律师和检察官听起来就好配!
朱芸显然听出了宋曦丹的迷茫,便安慰道:“看来这个追求者很优秀,可优秀又如何?”
朱芸在电话那头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淡然,“再优秀的人,也总有他的软肋和不完美。而且,感情这事,从来都不是靠单方面的优秀就能决定的,你得相信应知安,她可是出了名的难!撩!”
宋曦丹被很好的安慰到了,虽然她对自己不自信,可对应知安的“难以心动”自信啊!
“芸姐,你说得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还能再在知安姐身边呆个两三年呢,就算以后独立执业,也可以和知安姐做同事!”
朱芸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宋曦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舔狗呢?
可宋曦丹对上应知安,资深律师和律所小白,又是师父徒弟关系,天然就带着不平等,而宋曦丹更是把自己放在一个低姿态的位置,去默默付出、去等待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回应她的人,这样真的会幸福吗?
朱芸想不明白,或许只能寄希望于应知安终有一天真的会喜欢上宋曦丹,让这份感情得到回应。
至于那会是多久的事情,谁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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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烧脑的事情,朱芸通通不想,所以她立刻清空自己的脑子,然后躺着玩起了手机。
至于法考书?
法律知识哪有手机好玩!
而宋曦丹挂了电话,便静静地坐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城市灯火阑珊,映照在她专注而坚定的脸上。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和案例解析,各种法考的知识要点等待她去刷题,每一个案例,每一条法规,她都细细研读,反复推敲。
大学时候的法律是她妈妈逼她学的,那时的她,还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
可现在这法律却是她自己想学的,她对法律的理解与热爱,在律师短短的时间里沉淀,并悄然生根发芽,更重要的是,她渴望通过这条道路,离那个在她心中如星辰般璀璨的人——应知安,更近一步。
应知安,是宋曦丹心中的灯塔。
宋曦丹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她一样,站在法庭的中央,用专业的知识和无畏的精神,为弱者发声,为真相辩护。
也可以在未来某一天,以树的姿态,坚韧不拔地站立在应知安的身边,与她并肩作战。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我才配说喜欢知安姐”宋曦丹低喃了一句,然后收回思绪,投入法考世界。
年轻人会有无数条路,可以拥有更多的选择,只要心中有梦,脚下就有路。
这是年轻人独有的优势。
而已经不算年轻的蔡雅拉着应知安坐在了常去的会所,这里安全性很强,隐私保护极其到位。
在包厢中,蔡雅给自己点了饮料,却给应知安点了一杯酒。
应知安一瞧,就意识到了蔡雅在备孕,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不算结婚,没领结婚证,也没办婚礼。”
“为什么?”
“现在非婚生子也有遗产继承权,没有婚姻关系,实际上对大家都更有利,不是吗?”
“就这个案子而言,不是。”应知安又想到李温文的案子。
蔡雅却笑着说:“是啊,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刑法》这第二百六十条里,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被害人重伤、死亡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同样的伤情,同样的故意,故意伤害最高是三年,结婚证一套立减一年,这可太有用了,不然网上就不会有人说,如果你恨一个女人,你就先娶她,再折磨她,把她弄死了也最多按照虐待罪坐七年牢。”
应知安叹了口气,“虐待罪和故意伤害、故意杀人罪的社会危害性终究是不同的。”
“对啊,就像当年那个案子,笑气和小金丝明明致瘾性、对人体的伤害都是差不多,可一个是毒品,一个就不是。”
说起这个让应知安和蔡雅决裂的案子,应知安也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第54章
当年应知安大四实习,就近跟着蔡雅,以此深入了解和见识律师行业的真实工作状态,在这段实习期间,他们接到了一起令人揪心的案件——一起性质恶劣的□□案。
由于案件涉及个人隐私,法庭决定不公开开庭审理。
蔡雅是受害人的代理律师。
这起案件表面上看似并不复杂,实则暗藏波涛,事件的起因是一群高中生,一群还未成年的孩子,在一次聚会中沉迷于吸食笑气这种危险的化学物质,随后对无辜的受害者实施了强制性的性侵犯。
说起来,平平无奇,可只有细看案件细节,才足够唏嘘。
受害者曾是学校里的佼佼者,成绩优异,前途光明。
然而,自从不慎接触到笑气后,她的生活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是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更重要的是,她逐渐陷入了笑气的泥潭,无法自拔,甚至产生了严重的依赖。
当蔡雅和应知安初次见到这位受害者时,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强制被侵犯并没有给她带来外伤,可此时的她却也已经休学在家,就是为了全身心投入到戒除笑气的过程中。
然而,长期的笑气瘾侵蚀让她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都糟糕到了极点,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人不人鬼不鬼。
她的父母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也是同样饱受折磨,他们痛斥那个“恶魔”不仅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还让自己的女儿染上了毒瘾。
他们反反复复愤怒地质问:“那个恶魔他不仅干了那些畜生事,他还把我女儿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就判他□□罪!为什么只判□□罪?”
蔡雅和应知安对视一眼,双方心中想得却是被告人律师的辩护材料。
被告人足够无耻,辩护材料上明明白白写着——公诉机关质控被告人构成□□罪的主要证据为言辞证据,该类证据中,被害人的陈述中指认不在场的秦某是与其发生性关系的人之一,陈述真实性存疑,证人证言之间也存在先后矛盾,证人之间相互认识,不排除串供情形。第二,案发时被害人因吸食笑气,意识已经模糊,无法正确辨认和其发生性关系的实际侵害人。综上,公诉机关的质控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被告人不构成犯罪。
蔡雅很气愤,一直在四处奔走,想要把被告人涉毒的情形列进去,加重判处。
可应知安当时虽然年轻却已经足够冷静,无数次劝蔡雅,“笑气不属于毒品,我国并未将其列为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的管制目录!”
又连夜整理出一堆的其他地区、其他法院的判例过来,说“蔡雅姐,笑气的生存、运输、储存等是由安监部门监管,这些人贩卖笑气都是以非法经营罪入刑,我们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
然而,蔡雅的情绪已经被愤怒所左右,她无法接受应知安的观点。
两人因此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和争执,每次碰面都会大吵一顿,从而不欢而散。
应知安认为,此时最重要的是为受害者争取更多的民事补偿,帮助她家庭度过难关,并为她提供更好的戒瘾条件,因为被害人家庭贫困,现在这种戒瘾根本不科学,如果能有足够的钱可以有更好的戒瘾手段。
蔡雅却坚持认为应该将被告人涉毒的情形纳入量刑考虑,以彰显正义。
两个人理念、方向完全不同,年轻气盛的应知安也是越说越不客气。
而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又能点爆同样也年轻气盛的蔡雅。
两个人像是斗牛场上的牛,长长的犄角顶在了一起,但好在没有发生进一步升级和肢体冲突。
然而在开庭前夕,两人的矛盾达到了顶点。
她们接到受害者父母的电话后,紧急赶往医院。
那个本该被困在家里的小姑娘已经陷入了极度危险的状态,她躺在医院的床上,浑身散发着恶臭,大小便失禁,仿佛一坨烂泥。
蔡雅看到这一幕后,情绪彻底失控,她想起了自己同样遭遇不幸的妹妹,言辞犀利地质问受害者父母为什么没有尽到监护责任,让受害者有机会复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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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气。
是的,被害人逃了出去,为了吸食笑气。
可她身上没有一分钱,就在那一天选择了卖身,而当天吸了大量笑气的她,急性瘫痪被送进了医院。
笑气也就是一氧化二氮,大量的一氧化二氮会导致人体体内的维生素B12急剧减少,从肢体开始,到大脑、肠胃、神经系统都受到了损害。
被害人父母已经很难受了,蔡雅的行为实在不应该。
应知安试图阻止蔡雅的过激行为,但蔡雅的言辞已经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无法控制,那些“你们根本不配做人父母”“她本身就被侵犯很容易自暴自弃,你们还做帮凶”等等,这类难听的话还是源源不断从蔡雅口中说了出来。
应知安火了,给了蔡雅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蔡雅从那种疯癫的状态清新过来,也让二人之间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了过去。
这个案子,应知安没有跟完。
因为当时正值她学校答辩的关键时期,作为毕业生,她必须返回校园准备和参加答辩。
但她心中一直充满了对这个案件后续发展的挂念,好几次让罗卿城去打听。
据罗卿城所述,尽管蔡雅在辩护过程中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但遗憾的是,这些努力最终并没有能够改变什么,但值得庆幸的是被告人依旧被法庭认定□□罪名成立,并被依法判处了五年的有期徒刑。
这个结果对受害者及其家人来说,至少也是一种宽慰,但对于蔡雅而言,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她的所有心血似乎都化作了泡影。
而另一边,那位遭受了不可逆转伤害的年轻女孩,在经过了一段漫长且艰难的治疗过程后,却未能如愿迎来希望的曙光。
她的运动神经因那次可怕的经历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损害,以至于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里,她都将难以重新站立起来,只能无奈地依靠轮椅来移动。
更令人心碎的是,她的双手也几乎丧失了所有的功能,这对于一个正值青春年华、本应拥有无限可能的少女而言,无疑是命运最残酷的玩笑。
那个时候,没有人会知道,那些被灌在一个个彩色气球中的气体,竟然能带来如此可怕的后果。
不仅是案子的后续,罗卿城还告诉应知安,“我知道你打了蔡雅一巴掌,但说实话,你没错,可蔡雅也没错,当年她妹妹为了向她男朋友自证清白,竟然毅然决然地喝下了百草枯。被拉到医院急救时,那绝望而无助的模样,大概率是和这个案子的受害者相似,所以蔡雅才崩溃的。”
罗卿城叹了口气,“主要还因为她不仅没了妹妹,也无法用法律来让□□她妹妹的前男友得到应有的惩戒,因为没有证据,不仅如此,也无法对那个将妹妹情爱照片肆意传播的现男友施加应有的惩罚。那一连串的打击,彻底击垮了她的内心防线,她的‘道心’已经破碎,连维持对世界的正常认知都变得异常艰难。”
应知安听闻此言,呆愣许久。
她这才明白,原来就是这个□□案同一年的冬天,那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不仅带走了蔡雅那可怜妹妹年轻的生命,也带给了蔡雅难以磨灭的伤害。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蔡雅和应知安都凭借着不懈的努力与坚持,成为了业界赫赫有名的大律师。
她们经历了无数个错综复杂的案子,每一次都如同在人性的深渊中摸索前行,但无论面对怎样的挑战与诱惑,她们都始终坚守着内心的信念与原则,从未让罗卿城当年提到的“道心”有丝毫的动摇。
所以二人坐在包厢中,提及这件事,已经没有了隔阂,只是就事论事道:“最近知道一些情况,还是第三代新型毒品,也是在青少年这个圈层特别流行,阳光下没什么新鲜事,不过好在公安机关的打击力度更大了。”
“第三代新型毒品这种新精神活性物质更容易合成新的衍生物,如蓝精灵、小树枝等,更新速度又特别快,利用监管的滞后性这一漏洞,很容易就绕开国际禁毒组织公约和国内禁毒的管制。”
应知安也是知道的,这个和谐的社会是总多人努力的结果,可在某些阳光暂时未能照到的角落,总有一些罪恶悄悄衍生。
法律是公正的,但人心却是复杂多变的,世界充满着未知与风险,这也是她们存在的意义,用智慧与勇气去捍卫每一个无辜者的权益。
二人又聊了一些关于余娟梅的具体情况。
蔡雅便送应知安回了酒店。
路上,聊完严肃的案子,应知安就问了些闲事,“蔡雅姐,你现在幸福吗?”
“人不能贪求太多,起码我现在的这个伴侣人好事少有钱,对我不错。”
应知安笑了笑,“的确如此,不过多个人总是多点情绪负担的”
蔡雅打断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肯定会说一个人更好,一个人的确不错,可我想要个孩子了,我挑中他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智商蛮高的。”
“那选择精子库不是更简单?”
蔡雅沉默了,她想了想,终于说道:“你点醒我了,那我可能还蛮喜欢他的。”
应知安点点头,“我也觉得,如果不喜欢,你不会把照片放在办公室的桌头。”
蔡雅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你呢?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你在繁忙与压力之中找到片刻的宁静与安心?”
被问到这个问题,应知安的心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宋墨秋。
她们之间的确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契合,就像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不同镜像,彼此映照,却又各自独立。
应知安一向行事果断,从不迟疑,但面对宋墨秋,她觉得有些奇怪,当然,她很清楚这种感觉并不等同于心动,或许更像是找到了一位能够轻松交流、无需多言便能心意相通的伙伴?
应知安有些拿捏不准,虽然和宋墨秋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也只见过两面,可她确实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默契,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恋爱作弊器2.0适时出现,——命定之人,自然与众不同,仿佛宇宙间独特的存在,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芒。如果世人皆是茫茫人海中的普通石头,经过风雨侵蚀,或许能磨砺出些许棱角,却终究难以摆脱那质朴无华的本质,而她,在用户眼中,那就是温润如初、光彩照人的玉石。用户,有幸与她相遇,自然能感受到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与感动。
——闭嘴吧,恋爱脑培育系统!
应知安知觉得恋爱作弊器2.0一大段一大段的比喻、排比闹得她脑子痛,后知后觉又意识到1.0的好来,1.0起码不啰嗦!
蔡雅见应知安陷入沉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我的直觉没错,确实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的心神有了些许的浮动。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瞧着,你那个聪明伶俐的徒弟,对你似乎也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呢?”
应知安皱了皱眉,“她表现得不明显。”
“是的,可你要知道,喜欢一个人和咳嗽一样,是遮掩不了的。”蔡雅又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她看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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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我老公看我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温柔与敬仰,而且她的目光总是离不开你,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这种情感,是骗不了人的。”
应知安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只是少女的一时兴起吧,毕竟她还年轻,对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好奇与憧憬。”
蔡雅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应知安,你可别小看了这份感情。少女的情感虽然纯真而热烈,但同样也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困扰。你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左右为难哦。”
应知安知觉得蔡雅夸大其词。
可没想到蔡雅这嘴,最是灵验。
第二天早上她们就坐最早的一班飞机飞了回去。
罗卿城请应知安和蔡雅吃了一顿午餐,大谈陈年往事,怀念逝去的青春年华。
吃完饭,应知安就带着蔡雅、宋曦丹前往检察院与胡斐见面。
在检察院庄严而肃穆的门口,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与影的交错,就在这光影交错之间,远远便能望见一抹醒目的身影——胡斐,她身着一袭整洁挺括的检察制服,身姿挺拔,仿佛一枝在枝头傲然绽放的蔷薇,既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又不失女性的柔美与俏丽。
“知安!”胡斐远远地就向应知安挥手打招呼,清脆悦耳的声带着还是难以割舍的欢快与期待。
自从被应知安拒绝之后,失恋的胡斐暴瘦很多,但这份消瘦不仅没有让她失去原有的魅力,反而让她的五官更加立体,轮廓更加分明,宛如经过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美得让人心动。
一出“左右为难”的戏码就闹在了检察院门口。
在场都是人精,宋曦丹虽然年轻却有着敏锐的第六感。
所以在见面的第一时间,胡斐和宋曦丹就锁定了彼此——她看知安/知安姐的目光不单纯!
蔡雅慢条斯理戳了戳应知安,凑到她耳边轻笑,“胡斐检察官亲自来门口迎接,总不是为了迎接我这个外地人的吧?我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吗?”
第55章
胡斐很想念应知安。
这种想念压在心底,然后装作若无其事,一日一日重复着,上班-开庭-下班-躺着。
胡斐觉得这段时间,她披着人皮,看着没有任何变化,当夜幕降临,办公室灯光逐渐熄灭,同事们纷纷离开,那份孤独感便如影随形,回家的路上,耳机里循环播放的不再是欢快的音乐,而是那些能触动心弦的旋律,每一句歌词都似乎在诉说着她的心情。
又或者是在午夜开emo时间,就是她一个人的历劫时刻,反反复复经历着她人生中未曾有过的低谷。
就好像她站在精心布置的舞台中央,突然熄灭了一盏至关重要的聚光灯,让一切变得黯淡而空旷。
工作,成了她最好的避风港。
像她这样的性格,就算再爱也不会选择麻痹与堕落,只是把选择将这份痛苦转化为前进的动力,用工作和学习来填补情感的空缺。
在案件上,她越发雷厉风行、决策果断,近期唯一让她有所犹豫的就是手头这个李温文的案子。
但却要没想到这个案子会让她与应知安再次相见。
应知安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一身简洁的职业装,干练而不失优雅,就好像胡斐拍下的那张照片不过就是昨天的事情,她们两个一起吃饭也不过是昨天的事情。
应知安还是朝着她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目光中有轻微的询问,“好久不见,胡检察官。”
那种询问目光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台阶,似乎在问胡斐——那件夏夜告白事件是不是过去了?你是不是已经收拾好心情,彼此之间的关系是否可以回到原来的朋友上?
胡斐有时候很恨自己这种洞察人心的敏锐感,可偏偏她接收到了,所以她只能像应知安伸出手,以这种职场之上很是生分的动作告诉应知安一切都已经过去,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应知安伸出手,握住了胡斐。
胡斐克制住自己澎湃乱跳的心,摆出最客套的笑容,“好久不见,应律师。”
应知安又给胡斐介绍了在场的人。
“这是蔡雅律师,也是李温文这个案子被害人家属的代理律师。”
蔡雅收回刚刚冲着应知安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变得很是正经,“很高兴认识你,胡检察官。”
待二人握了手寒暄几句后,应知安按照顺位指向宋曦丹,“这是我的徒弟,宋曦丹。”
胡斐敏锐感知到了宋曦丹的敌意,二人对视第一眼就像是看穿彼此的意图,胡斐皮笑肉没笑,伸出手,“还没执业,也不能叫你宋律师,那就叫你小宋吧。”
宋曦丹的直觉向来很强,虽然一时还没听出胡斐的言下之意,直觉已经在她脑海里敲响警钟,所以她立刻回道:“胡检察官随便喊就是,反正知安姐都是叫我曦丹的。”
略有些绿茶的语气,让这句话变得有些玩味。
胡斐嘴角本就生硬的笑容更加生硬,这有什么好炫耀的!一般人相处久了都会省略姓氏!笑死!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可知安一直喊她胡斐!!!胡斐脑子里的思维在山路十八弯,弥漫着酸酸的嫉妒。
好在,应知安和蔡雅来是为了正事,也主要是她们三个人的沟通。
所以在检察院的接待室,在聊完一阶段后,应知安让宋曦丹先带着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余娟梅出去,三人才正式开聊这个案件定性的问题。
“实际上,这个案子到我手上之后,余娟梅也找过我好几次,她的心情是我不能用法言法语去解释和宽慰的。”胡斐看着宋曦丹搀扶着余娟梅离开,这个母亲佝偻着,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弯了腰。
“这个世界很辛苦,所以我一直认为,法言法语可以晦涩难懂,可公平正义应该直抵人心,可感可触,余娟梅没什么文化,可她有老百姓最朴素的正义感。”应知安顺着胡斐的话头,准备开始探一探胡斐心里对这个案子定性的想法。
胡斐明白应知安的意思,聊到案件定性,胡斐的目光很郑重,声音很平静,“知安,我和你不说虚的和空的话,对于这个案子,我考虑过非常多方面,不然我不会退回侦查两次。”
胡斐是她们检察院这一代最为出色的新生力量,在李温文案件中,她曾无数次加班翻阅卷宗,无数个夜晚,她会坐在窗边,望着城市的灯火阑珊,看上去是在放空,实际上大脑在高速运转,全都是关于这个案子的各种细节。
因为不论是对于受害人家属,还是被告人而言,这不仅仅就还是一个一审案而已。
有罪无罪、此罪彼罪,全部汇聚到了胡斐身上。
而胡斐此时此刻说的话已经出现在她脑海中很多次,“我会以虐待罪起诉,这个想法,我也已经和我的分管领导汇报过了。”
当她独坐办公室面对公安侦查的证据时,她的确一遍遍斟酌,最后在起诉书上选择了虐待罪。
蔡雅实在没想到这一行如此顺利,她说道:“我们和胡检察官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们也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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