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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老师一边安抚旁边那位惊慌失措的考生,一边迅速检查宋曦丹的设备,尝试擦拭键盘后发现部分按键失灵,“不急,我立刻联系技术人员更换备用键盘。”
宋曦丹很是冷静,她已经看完题目,脑子里面在整理回答逻辑,可是嘴上却还能回复老师,“那能给我补时间吗?”
监考老师回复:“同学,答题内容已自动保存,换好键盘后会给你补时间!”
“好。”
宋曦丹尽量不去让自己的情绪受到波折,在技术人员拆卸旧键盘,她便用鼠标看下面题目的题干。
但心灵的波动并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宋曦丹越看下面的题目手指越冰凉,之前的答题节奏和思路完全被打断了,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等到新键盘换好,宋曦丹可以开始答题,可看着刚刚那道刑事题目,确实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这个知识点我刚刚明明想起来了,怎么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宋曦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过速跳动的声音,砰砰砰地撞击着耳膜。
就在她几乎要被绝望淹没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回应知安的脸。
不是考场外那个温和的应知安,而是平时在律所里,那个遇到突发状况永远冷静、条分缕析的应律师。
“曦丹,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慌张是最没用的情绪。深呼吸,抓核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有那个U盘里,应知安熬夜整理的重点,那些清晰的标注,那些“必考”、“注意陷阱”、“此类题型步骤”的提醒……
不能慌!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曦丹猛地闭上眼,深深地、用力地吸了两口气,再缓缓吐出。再次睁开眼时,她迅速重新聚焦屏幕上的刑事题题干,抓住核心争议点,回想起应知安整理的证据规则陷阱和答题步骤,开始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罗列要点,再同步敲击键盘输入答案。
思路一旦重新接通,之前积累的知识和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便开始发挥作用。
一道题,两道题……她越答越顺,手腕酸麻也浑然不觉,完全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中间甚至有一次,她在分析一道民法题目时,脑海里自动跳出了应知安的声音,模拟着她会如何拆解这个法律关系的角度,让她豁然开朗。
一步步抽丝剥茧,尽管时间紧迫,*她还是尽可能地将分析过程在答题框里写得清晰有条理。
交卷的提示音响起时,她刚好完成最后一段论述。
脑力被严重榨干,疲惫感顿时袭来,可宋曦丹内心却充满了一种酣畅淋漓的释然。
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只等结果落地了。
如释重负
第94章
等待法考主观题成绩的日子,比等待客观题的时间更长,对于宋曦丹来说也更加焦灼。
应知安看出了她的焦灼,所以一改之前“放养”状态,接待、开庭等啥事都要带上宋曦丹,有时候,还会直接要求宋曦丹来主持大局,进一步锻炼宋曦丹。
而之前初次接待的那位富婆当事人,回去思考了两天,就爽快给了钱,要应知安代理自己的离婚案件。
而这一次再来律所,比之前那次更憔悴了一些。
第一次接待这位林女士时,宋曦丹正因为主观题冲刺复习忙得焦头烂额,并未露面,只是从同事们的低声议论中知道,应律师又接了一位“分量十足”的富婆当事人,案子涉及金额巨大,八卦要素也拉满。
这一次见面,宋曦丹只觉得,这位林女士果然符合普通人对富婆的典型印象。
她约莫四十出头,保养得极好,皮肤紧致,看不出太多岁月痕迹,一身高奢的粗花呢套装,颈间是满翠的翡翠佛牌,手腕上戴着几百万的钻表和冰种翡翠手镯,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宣告着身价。
她由助理陪同前来,助理手里提着她的爱马仕包,她自己则仅拿着最新款的手机,步履间带着习惯于被簇拥的气场,和因为身居高位太久而自带的高冷疏离。
宋曦丹礼貌地将她引到预留好的VIP会议室:“林女士您好,应律师正在接一个紧急电话,马上就来,您先请坐。”
林女士微微颔首,目光在会议室快速扫视一圈,然后才优雅落座。
“需要给您倒杯水吗?或者咖啡、茶?”宋曦丹按照接待流程询问。
“水就好。”
“好的,您稍等。”宋曦丹退出会议室,去茶水间准备。
她仔细调了温水,还特意挑了律所招待贵客用的进口玻璃杯。
朱芸刚巧来茶水间弄咖啡,冲着宋曦丹挤眉弄眼,“翡翠富婆来啦?”
翡翠富婆说的就是林女士,外行人只觉得她爱马仕包包贵,实则那高冰的翡翠饰品比那包包更贵。
宋曦丹点点头,“我先过去了。”
“嗯嗯,对了,马上万圣节了,律所有活动,到时候一起去。”
“行。”
宋曦丹不敢耽搁太久,很快就回到了接待室。
然而,当她将水杯轻轻放在林女士面前时,林女士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碰,反而微微蹙起眉,很是嫌弃,语气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我不用外面的杯子的,你们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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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没有依云或者普娜吗?普通过滤水的水垢味,我也喝不惯。”
宋曦丹没有一点停顿,立刻道歉:“抱歉林女士,您说的矿泉水我们刚好用完了,我现在马上去给您买。”
“不用了,我也不渴。”林女士脸上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悦,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算了。
这时,应知安结束了电话,快步走进会议室:“抱歉林女士,久等了。”
她一眼就察觉到气氛的微妙,目光扫过宋曦丹,宋曦丹微微摇头示意没事。
应知安不动声色地坐下,直接切入正题,“林女士找我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离婚吧?这个诉求任何一个律师都可以做到,您别的诉求是?”
应知安高效专业的姿态一下镇住场子,吸引了林女士的全部注意力。
“离婚我肯定离得掉,而且我们签了婚前协议的,财产我一分也不会给周昇。”林女士说起这个名字,很是咬牙切齿,“我主要是怀疑他对我女儿小雅心思不正!”
宋曦丹早就退到一旁负责记录,看着应知安游刃有余地应对着这位挑剔的富婆。
不愧是知安姐,她总能迅速掌控局面,将对方的关注点拉回到案件本身。
而林女士与周昇,则是半路夫妻。
林女士与上一任丈夫白手起家,家业颇为可观,上一任丈夫去世后,遇见了年轻体贴的周昇。
周昇,比林女士小十五岁,婚前是某高级会所的健身教练,相貌英俊,极善言辞。
婚后进入林女士的公司挂职,俗称小白脸。
提到女儿,林女士的声音因耻辱而显得异常冰冷,“当初看他年轻体贴,会哄人,没想到是条喂不饱的狼!他现在不仅想要转移我的资产,而且老是借故接近小雅,送些不合时宜的礼物,小雅才十七岁,单纯乖巧,现在因为害怕都不敢单独在家待着。”
她深吸一口气,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攥成拳头,“应律师,你是当地最好的离婚律师,但我找你不只是为了离婚,那种简单的惩罚,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净身出户都是轻的!他敢把主意打到我女儿头上,我就要让他付出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代价!”
林女士的眼神狠厉,充满了属于上位者被触犯逆鳞后的报复欲。
应知安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思考了几秒钟,“林女士,您先冷静一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刑事犯罪是吗?”
林女士看向应知安,眼中的怒火被期待取代,她身体前倾,“应律师,果不愧是最好的律师,费用我已经交了,你能做到吗?”
“刑事方面,涉及到你的女儿,未免不好。”应知安提醒道。
“那就这么放过周昇?”
林女士下意识的反应让宋曦丹觉得很奇怪,怎么只想着报复,却丝毫不顾及女儿,偏偏刚刚还口口声声表达对女儿的重视。
应知安却并不觉得惊诧,目光诚恳地看向林女士,语气比之前多了几分耐心的阐释:“‘心思不正’是主观感受,要让周昇付出实质性代价,必须把它变成法律上能认定的‘证据链’。但我不建议人为去推动这类证据的出现,你的女儿毕竟是个女孩子,十七岁的年龄,也正是敏感脆弱的时候。如果我们为了找证据,刻意去‘设计’场景,中途操作出现差错,就可能难以弥补纰漏了。”
林女士没说话,心中心思浮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却下意识拿起水喝了一口。
宋曦丹害怕她喝不惯吐出来,却发现刚刚还百般挑剔的林女士还连喝了好几口,喝完之后,林女士说道:“你没有别的更安全的办法?”
“林女士,这不是‘有没有更安全办法’的问题,这也是我们律师职业的底线问题。相关法律明确规定,律师应当忠于事实和法律,不得伪造、变造证据,不得诱导、威胁他人提供虚假证据,我不会取碰法律红线,如果你是想要这样的,或许你应该换个律师。”
应知安的话刚刚落音,林女士猛地将手中的水杯重重顿在桌上,水花溅出几滴落在桌子上,“应律师,我花这么多钱请你,不是来听你说‘不行’的!我女儿都快被吓得不敢回家了,周昇那混蛋还在外面花我的钱,你现在跟我说不能‘推动’证据?难不成要我看着他逍遥法外?”
这突如其来的高声厉喝让宋曦丹攥紧了笔,下意识抬头看向应知安。
只见应知安依旧端坐着,指尖轻轻按在桌沿,没有丝毫慌乱,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林女士,我理解你想尽快解决问题的心情,但‘花钱请律师’不代表可以突破法律底线。您要的是让周昇受到惩罚,而不是让您因为违规操作陷入更大的麻烦,如果今天我顺着您的意思,帮您‘设计’证据,最后不仅周昇没事,您还可能涉嫌诬告陷害,这难道是您想要的结果?”
“我……”林女士张了张嘴,怒火却没消,她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语气依旧带着冲劲,“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你让我就这样离婚咽下这口气,我咽不下!”
“律师不能制造证据,只能合法收集证据。”应知安思考片刻,继续说道:“您上次和我说到过,他在公司挂职,或许我们可以申请调取公司近三年的财务报表、银行流水,重点查他经手的合同、报销款项,比如有没有虚构供应商套取资金,有没有把公司业务转移到他自己控制的空壳公司,这些都可能构成职务侵占罪。”
“职务侵占罪?”林女士听到几个字,冷静了下来,思索片刻:“去年他说要拓展海外业务,转走了两千万,后来我问起进展,他总是支支吾吾的,会不会是把钱挪走了!”
“这就是关键线索。”应知安在笔记本上记下这条线索,“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条,公司、企业或者其他单位的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将本单位财物非法占为己有,数额较大的就构成此罪。周昇在您公司工作,只要他利用了挂职身份接触到公司财务流程,以‘拓展海外业务’借口转移资金,就符合‘利用职务便利’的条件。而且两千万的数额,已经远超‘数额巨大’的标准,一旦证据确凿,他不仅要返还全部资金,还会面临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林女士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走到桌前,重新坐下,之前的急躁慢慢被冷静取代:“你要怎么做?”
“我们可以立刻委托审计机构,核查那笔资金的流向,看是否真的用于海外业务,还是被他转入了私人账户;同时调取公司的财务审批记录,看他转移资金是否符合正常流程,有没有伪造签字或隐瞒实情。这些证据都是客观存在的,不需要‘设计’,只要通过合法途径调取,就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应律师,我都听您的!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开口,钱不是问题,我一定要让周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听到林女士的示好,应知安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转变,依旧淡淡说道:“您放心,我们会成立专项小组,全程跟进您的案件。宋曦丹会协助您整理证据清单,明天我会联系财务审计团队对接您公司的财务部门。接下来的日子,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打草惊蛇,如果周昇真的存在违法行为,我们会用法律武器,让周昇为他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女士离开时,已结全然没有怒火,甚至主动伸手与应知安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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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满是信赖:“应律师,今天真是麻烦您了,后续就全靠您和团队费心。”
“您客气了,慢走。”
应知安一幅宠辱不惊的态度送走了大富婆,面对宋曦丹时,才像个活人恢复了笑意,“怎么?独自接待,没受委屈吧?”
宋曦丹立刻摇头,“没有,我倒的水她最后还是喝了。”
应知安一听,脑子一转就猜到了前因后果,“装腔作势罢了。说起来,今天我还要谢谢你。”
“谢谢我?谢我什么?”
“还好之前陪你复习法考,把刑事这块的内容捡回了点,刚才跟林女士讲职务侵占那堆法条的时候,我脑子里飞速过知识点。”
这话让宋曦丹更意外了,“我还以为知安姐你一开始就胸有成竹呢!不过,知安姐,我刚刚真的以为你可能不会接这个案子,林女士脾气这么急,又总想着走捷径,后续沟通起来肯定很费精力。”
第95章
“这才哪到哪呀。”应知安闻言,眼神里带着点务实的坦然:“费精力是真的,但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这个案子本身证据线索不算模糊,只要我们按部就班收集证据,胜诉率很高,既能赚得口碑,收入也可观,何乐而不为?”
说原则,应知安是真的有原则。
说务实,她也是真的爱赚钱。
宋曦丹听着,忍不住点头:“那我立刻去联系审计机构。”
应知安却说:“我有熟人,这事你不用管了,万圣节律所搞团建,你准备去吗?”
“知安姐你去吗?”
应知安点点头。
宋曦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目光中都是金灿灿的喜悦,“你去我也去!”
“好。”应知安宠溺地应道。
万圣节就在这周五。
律所行政这次下了血本,包下了城中一家颇有名气的清吧的独立区域作为派对场地。
场地里早就布置地很有节日氛围,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昏暗的灯光被调成了幽深的紫色和橙色。
墙壁上挂着夸张的蛛网装饰,还点了南瓜灯,音响播放着低沉的、夹杂着风声和诡异笑声的背景音乐,氛围感直接拉满。
有模有样的。
平日都是一身精英职业装的同事们,也放松下来,年轻人有的画着大花脸,有的只是应景地戴了个卡通发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喝酒。
朱芸是和宋曦丹一起过来的,宋曦丹只是带着两个小巧尖角的恶魔发箍,而身边的朱芸却很是搞笑,她给自己套上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表情滑稽的橙色南瓜头套,几乎遮住了整个上半身。
搞笑女是这样的,一路过来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还应路人的请求拍照合影,活成了一个南瓜大明星。
而一到会场,南瓜大明星更是活力拉满,直接一个闪亮登场,在舞池中大跳性感小舞蹈,圆滚滚的南瓜身材,搭配着“搔首弄姿”,更搞笑了。
宋曦丹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一边看朱芸搞笑,一边搜寻应知安的身影。
也不知道知安姐会装扮成什么样子,宋曦丹心中默默好奇着,目光更是四处看着。
而人群中突然有一阵欢呼。
宋曦丹闻声看去,就看见了罗卿城。
谁也没想到,今晚真正掀起高潮的,会是一向看重面子、注重着装的罗主任。
只见罗卿城,那个平日里永远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表情严肃得能冻死苍蝇的罗大律师,竟然穿着一身明显不太合身的复古吸血鬼伯爵礼服!
黑色的天鹅绒外套肩膀处有些紧绷,蕾丝花边衬衫的领口让他看起来很不自在,脸上还被强行扑了些许白粉,嘴唇点了红色,试图营造出吸血鬼的苍白与妖异,但效果却只剩下僵硬和尴尬。
与此同时,他手里还极不协调地捧着一大束红色玫瑰花,步伐僵硬地走了进来。
99朵红玫瑰的去处,是舞池正c位的大南瓜。
罗卿城所到之处,同事们自动分开一条路,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好奇和憋不住的笑意。
吸血鬼在大南瓜前站定,再次深吸气,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发闷,但四周的同事已经安静下来,所以那发闷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晰:“朱芸!”
本背对着罗卿城在跳舞的朱芸吓了一跳,猛地摘下头套,露出下面憋得通红、写满茫然和惊慌的脸。她看着眼前那束突兀的玫瑰花,大脑直接宕机。
“我思考了很久。”罗卿城的声音回荡在诡异的背景音乐里,显得格外突兀又认真,“你不是说要光明正大说喜欢之后,才算是追求嘛?朱芸,虽然你工作马虎,做事冲动,还总爱顶嘴……”
周围开始响起压抑不住的嘘声和低笑声。
罗卿城也意识到看自己习惯性的毒舌,立刻清咳一声,生硬转折:“但是,你是那么鲜活的女孩子。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感觉很快乐,有很多新奇的事情。你说你是快乐小狗,和我的mbti不是最配的,可我想着追求是我的事情,所以我想借这个计划,正大光明说出我喜欢你,然后再追求你,你收下这花,要是你觉得我们不合适,那也没关系。先给我追求你的机会。”
他仿佛用尽了毕生文学素养和勇气,一口气说完,然后就像是完成了一个史诗级的任务,猛地将花塞进完全傻掉的朱芸怀里,僵直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静默了几秒后,全场爆发出巨大的起哄声、口哨声和掌声!“答应他!”“罗主任牛逼!”“朱芸快答应!”
朱芸抱着那束几乎要把她淹没的玫瑰花,脸涨得比南瓜还红,在一片善意的起哄声中,她猛地点头,然后抓起南瓜头套又把自己罩了进去,“我知道了,那我们好好接触吧!”
“哇!”随着这个回答,周围同事的掌声和欢呼声一起响起。
罗卿城显然松了口气,虽然表情依旧努力维持着严肃,但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和轻松却藏也藏不住。
比两个当事人更加兴奋的同事们把二人围住,各种调侃和祝福噼里啪啦地来。
宋曦丹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里很是触动,与此同时,那份关于自身成绩的焦虑和对应知安那份隐秘情感的期待,又让她心底泛起一丝复杂的酸涩
她下意识地抬眼,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应知安端着一杯晶莹的起泡酒,独自靠在装饰着蛛网和蝙蝠的吧台边,嘴角噙着浅浅笑意,看着被围在中心的罗卿城和朱芸,
她今晚只是象征性地在眼角贴了一颗细小的银色星星,穿着黑色长裤套装,在光怪陆离的背景中,显得格外出尘又带着几分疏离的冷艳。
知安姐,真的很美!
宋曦丹悄悄挪到她身边小声对应知安说:“知安姐,没想到罗主任还挺浪漫的。”
应知安闻言,侧头看她,昏暗灯光下,她眼角的银星微微一闪,“你喜欢这种吗?”
宋曦丹被问得一愣,迟疑道:“我嘛?不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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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知安点点头,“我也不喜欢。我会觉得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需要那么多观众。我更倾向于安静一点的地方,只有两个人,能好好说话的那种。”
应知安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搔刮在宋曦丹的心尖上,她忍不住开始想象自己告白的场景,也对应知安可能喜欢的告白方式,有了一个模糊又令人心悸的轮廓。“那我知道了。”
“嗯?”
换应知安后知后觉,她将宋曦丹那副若有所思、脸颊泛红的模样尽收眼底,突然后知后觉记起来宋曦丹准备和自己告白的事情,下一秒,她的脸也微微泛红。
她几乎能肯定,朱芸之前“泄露”的情报,大概率是真的。
派对喧嚣的背景音,成为了两个人之间微妙沉默的最佳伴奏。
派对结束后,应知安回到家,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躺在真皮沙发上,她甚至有些罕见地在发呆。
发呆的原因是因为感到焦虑,焦虑万一那天真的来了,她该怎么回应才合适?
太冷静了会不会吓到她?
太热情了又会不会不符合自己一贯的形象?
问题想不通,就找有经验的人问。
应知安拿起手机,就给张章打了个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接通,张章那边正在做瑜伽,背景音乐舒缓。
“怎么了?这个点找我,不加班啊?难得啊!”张章已经出了月子,开始正式进入调理恢复阶段。
张母已经回去了,毕竟还要上课,而张父就住了下来,为了张章开始研究食补。
张章的状态也日渐好了起来。
就算经历过再大的悲痛,日子总要过下去!
面对张章的询问,应知安难得地有些踌躇,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事情要请教。关于感情问题。”
张章立刻停了动作,凑近屏幕,眼睛瞪得溜圆:“哇哦!铁树开花?谁啊?快说说!长得怎么样?干什么的?多大年纪?”
应知安被她一连串问题问得头疼,“你先别问那么多。我就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应知安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号称理性分析解决一切吗?怎么,分析不出心跳加速的解决方案了?哎呀,这真是我最近听到最好的消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享受到爱情。”
即使自己遭遇并不好,可张章并没有否定爱情的一切。
应知安:“再笑我挂了。”
“别别别!”张章赶紧收住笑,“行行行,我不笑。所以你是在烦恼什么?”
“对方可能过段日子要和我告白,我怎么接受告白比较得体?”
张章一听,又笑了,“既然不是烦恼怎么拒绝比较不伤人心?知安,看来你也喜欢对方。我觉得你可以也给对方准备一个小礼物,当她和你告白时,你就拿出这个礼物,告诉她你也喜欢她。双向奔赴,可太甜了!”
应知安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张章还在八卦:“对方是谁嘛,透露一点点?”
应知安便把自己和宋曦丹的一些故事说给张章听,张章听得可开心了,感觉整个人的脸色都红润了,还反复说着,“我可真开心!”
应知安为了让张章开心点,也就多说了一点。
那想着,说的多一点,应知安口中的宋曦丹就更让张章好奇了,等过了几天,张章去医院复查确定身体已经恢复后,就立刻出现在了应知安的律所里。
她精心打扮过,一副职场精英的范儿,又提前在微信上问过应知安,知道应知安在接待另一个当事人的前提下,指名要应律师团队的律师咨询。
被前台告知应律师现在没空,张章便“顺势”提出让宋曦丹先接待一下。
但是,宋曦丹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今天正是出成绩的时候,就在刚才,她查了主观题成绩。
没有过。
只差2分就合格了!只有2分!
她浑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
强撑着精神来到会客室,面对张章这个陌生的客户,宋曦丹努力想集中注意力,但魂不守舍,反应迟钝。
第96章
会客室里,张章优雅地坐着,保持很好的体态,就为了体面地迎接应知安的初恋对象!
那可是应知安的初恋对象啊!实在是让人太好奇了。
因此,张章的目光在宋曦丹走进来的瞬间就开始了不动声色的评估。
嗯,长得倒是很好看,看起来年纪的确是比知安小,只是这脸色……
张章微微皱眉,这小朋友的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眼神涣散,脚步虚浮,这精神状态,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难不成,不爱玩的应知安喜欢上爱玩的?
“张女士您好,我是应律师团队的宋曦丹,应律师暂时在忙,由我先为您了解一下基本情况。”宋曦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张章微微颔首,保持着疏离的礼貌:“你好,宋律师。”
她刻意用了“律师”的称呼,但很显然宋曦丹丝毫没有察觉这背后的的审视。
咨询开始。
张章简单陈述了一下自己虚构的纠纷,本来没想着真来咨询,只是看着宋曦丹这个样子忍不住就想考考她的专业素养。
临时编的纠纷所涉及的问题并不复杂,都是常见的违约责任界定。
然而,宋曦丹的表现让张章的眉头越皱越紧。
张章问及合同里的一个常规条款,宋曦丹的解释磕磕绊绊,甚至有点词不达意。
和应知安做了那么多年发小,又嫁给律师这么些年,张章对于法律并不是一无所知,所以她明显察觉到了宋曦丹的问题,心中更觉得无语。
她想了想,故意抛出一个稍微复杂点的实践性问题,而宋曦丹也没有任何出彩的表现,还是完全答非所问,眼神飘忽,显然心思根本不在线。
张章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就是让应知安那颗铁树动摇的人?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甚至有点呆、连基本专业素养都在此刻掉线的小实习生?
而且这状态,萎靡不振,一点朝气都没有。
“宋律师?”张章忍不住出声提醒,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悦,“我的问题是,如果我要求违约金,按照合同月利息百分之二,如果法官不支持,就算最后法官判对方归还本金,我是不是也要承担诉讼费,还有我这种情况是否需要诉前保全?保全的费用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
宋曦丹猛地惊醒,脸上闪过慌乱,她张了张嘴,试图组织语言,但大脑却一片空白,那些平日里滚瓜烂熟的知识点此刻仿佛都消失了。
“这”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能给出一个清晰准确的回答。
张章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连基本专业素养都难以维持的样子,心底那点对应知安眼光的怀疑迅速膨胀,几乎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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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语。
她原本还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也一句消失殆尽,只剩下失望。
这样的人,怎么配站在她那个优秀到几乎完美的发小身边?
咨询草草结束。
宋曦丹苍白着脸,声音微弱地说了句“抱歉,张女士,具体情况等应律师回来再跟您详细沟通”,就几乎是逃离了会客室,留下一个仓惶而无措的背影。
张章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叹了口气,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应知安发了条绿信——你眼光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知安,你确定你感觉没错?她真的配得上你?
正在与当事人沟通的应知安,看到张章这条短信,眉头瞬间锁紧,心里猛地一沉。
联系上面的绿信聊天记录,张章打探自己在不在律所,便立刻意识到张章应该是跑来律所了。
可怎么会对宋曦丹印象这么不好?
应知安猛然想到了今天是主观题出成绩的日子!
总不会是没过吧?应知安心头闪出这个念头。
她缓缓起身,“抱歉,先暂停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当事人本来就为刚刚应知安说的那一堆信息点砸晕了,听闻立刻点点头。
而在离开会议室之前,应知安还和老师布置任务一样交代当事人,“刚刚说的夫妻共同债务是不包含你签字的银行贷款的,这块的债务你要认真想一想,我等下回来再继续研究分割方案。”
刚刚掏出手机准备休息一下的当事人立刻点点头。
应知安离开会议室,就往办公室走。
一眼就看见呆坐在办公室的宋曦丹,她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眼眶泛红,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应知安的心跟着沉了下去,她正想走过去,安慰一下。
没想到朱芸朱芸像一颗炮弹一样冲了出来,“砰”地把办公室门撞开,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狂喜,挥舞着手机,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区:“过了!我过了!老天爷!低空飞过!我也是有证的人了啊啊啊!小宋!你怎么样?!”
她的欢呼雀跃在办公区里显得格外突兀。
就这样,一边欢呼着,一边冲到宋曦丹工位旁,想分享喜悦,却猛地对上宋曦丹那双空洞眼睛。
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
“曦丹……我……”朱芸手足无措,恨不得把自己刚才的话吞回去。
宋曦丹却已经回过神来,她极快地眨了几下眼睛,用力抿了抿嘴唇,然后,脸上竟扬起了一个清晰的笑容。“恭喜你,芸姐。”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稳,“真的,太好了。”
朱芸却有些手足无措,“曦丹,我……你”
“没事的,”宋曦丹摇摇头,打断了她,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我没过,是我自己没考好。你快去跟大家分享好消息吧,别管我。啊,到点下班了,我晚上有事就先走了。”
她说着,缓缓站起身,开始平静地收拾自己桌面的东西,将笔一支支放回笔筒,把摊开的资料合上,动作有条不紊,仿佛只是准备下班。
应知安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没有哭闹,没有崩溃,甚至没有一句抱怨,这种过分的冷静和克制,比嚎啕大哭更让应知安心疼。
她太了解宋曦丹了,这小朋友是把失望和痛苦都死死地摁在了心里,用尽全力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就在宋曦丹收拾好东西,拿起包,低声对朱芸又很是谦逊地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然后转身准备离开时,应知安走了过去。
应知安没有说什么“别难过”“主观题还有第二次的机会”之类的空话,只是在宋曦丹经过她身边时,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搭在了她的后背上。
那不是拥抱。
只是一个带着温度的触碰。
“路上小心。”应知安的声音很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这个简单的动作和一句平常的叮嘱,没有刻意安慰,却像一道细微的光,瞬间穿透了宋曦丹努力构建的坚硬外壳。
她的鼻尖猛地一酸,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她赶紧低下头,含糊地“嗯”了一声,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律所。
朱芸看着宋曦丹离开的背影,又看看神色凝重的应知安,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知安,我……怎么会这样,我都过了,我还以为是今年司法部发大水,把我抬进去的,怎么小宋那么努力却没有过啊!我刚刚做错了!我实在是没想到!”
应知安收回目光,看向朱芸,语气平和:“不怪你,喜悦藏不住,是人之常情。”
她顿了顿,看向办公区里其他闻着八卦味道看过来的同事,“都别愣着了,朱芸通过了是大好事,值得庆祝。不是下班了嘛?不回家,难不成是等着朱芸请客?”
朱芸知道应知安是在调节气氛,立刻也配合着说道:“我可不请客哦!这些年的培训费用都花好多了!我走了!我走了!”
朱芸一走,同事们也就陆陆续续走了。
应知安来不及再做些什么,就立刻回到会议室。
什么事情都要等她把这个当事人的事情弄完再说。
一个多小时后,应知安将情绪激动的当事人送走,脸上依旧是那种能安抚人心的沉稳与专业。她表现得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让当事人很是安心。
可实际上,直到当事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她挺直的脊背才几不可查地松懈了一分。
回到空荡的办公室,她径直走到宋曦丹的工位前。
属于女孩的桌面被收拾得异常整洁,看着那黑掉的电脑屏幕,沉默了片刻。
她当然知道宋曦丹有多努力,那些深夜亮着的台灯,那本被翻得卷边的错题集,那双总是盛满求知欲和一点点不安的眼睛!
自然也知道这次失败对她肯定打击很大。
还有那个隐秘的、关于“考过就告白”的约定,像一颗被小心翼翼埋藏的种子,还未等破土,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霜冻扼杀了生机,成了一个来不及兑现、也无人再提起的遗憾吗?
不,应知安在心里否定。
它不应该只是遗憾。
她无比明白,自己不能只是站在原地等待。
等待时间抚平伤口?等待那个女孩自己重新拼凑起破碎的勇气?
这太被动了,也不公平。
她们的关系,或许修不应该始于一方忐忑不安的告白,本来就应该是一场双向奔赴的、早有预谋的确认。
——我改变主意了,系统。
应知安在心中和恋爱作弊器,像是报备一样说了一句。
恋爱作弊器回复道——你要主动走向对方吗?用户。
——是的,我不要等她“缓过来”,也不要等那个虚无缥缈的“合适时机”。我会主动走向她,告诉她,其实人生很短,什么都不重要,而且我早就准备好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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