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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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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冬雨在给南韵整理妆容,铜镜里倒映出南韵那张惨白的小脸。

看着看着,她猛地抓住冬雨的胳膊,眼睛依旧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你说,玉茗那贱丫头真的死了吗?会不会…会不会没死,到时候反咬咱们一口…”她越说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手上不停使力,保养极好的指甲差点掐进冬雨的胳膊。

传话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冬雨不敢太大声,她忍住胳膊上的痛楚,轻声安慰南韵。

“玉茗真的死了,姑娘不怕。”

南韵却不肯相信,“可当时,我只是砸了她的头,你知道的,冬雨你知道的,我力气小的很…要不是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我绝对会再砸几下。”说着,她双手环抱,仿佛手里拿着那块不知积了多少灰尘的压桌石,朝着虚空连砸数十下。

冬雨喉咙吞咽了下,一时摸不清她到底是害怕自己害死了人,还是害怕没杀死人。

外面传来两声咳嗽,是嘉辉堂的下人在催。

冬雨不敢耽搁,边整理南韵的衣襟边快速道:“姑娘,玉茗毕竟是个下人,就算她没死,一个下人的话哪能当真,倒是咱们,若还不去夫人那边,怕是要惹人怀疑了。”

南韵不傻,孰轻孰重分得清。

眼下担心也晚了,她素来也不是个胡思乱想的性子,不过是第一次恶从胆边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而已。

她拂开冬雨的手,拿起桌上的胭脂点在脸颊上,苍白的脸上瞬间有了几许和煦的温度。

“让你派人去叫父亲,可去了?”

冬雨点头,“叫咱们院里的阿娟从侧门出去的。”

南韵长舒口气,强迫自己端起贵女的做派。

“走吧,别叫母亲等急了。”

*

“说吧,大佛寺发生了什么?殷氏又是在哪和你走失的?还有南絮和瑞珠,这么多人,单单你先回来了?”

侯夫人的气势很足,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搁,碰出不小的声响。

南韵垂头站在下首,被惊得浑身一颤。

冬雨瑟缩着身子想上前回话,被旁边的王妈妈瞪了回去。

“三丫头,我问你话呢!”见她久不应答,侯夫人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南韵知道自己这位嫡母的脾气,看着温婉柔顺,实则手腕非常,虽不会苛待她们这些庶出子女,但也绝不允许谁挑战她的权威。

她绞着手指头,声若蚊蝇,“回母亲,大佛寺发生了什么,女儿实在是不清楚,只听见后山几声轰响,遂即,有人说地动了,女儿惊骇之下随着人群奔跑,哪知…再回头,就和大嫂她们跑散了。”

这话倒也不全是假话,她故意说得模糊,隐瞒了自己根本没和南絮她们在一处的事实。

“是嘛?”侯夫人打量了她一眼,显然不信她的说辞,“那你倒是说说,出事前阿絮她们分别在大佛寺何处,又分别在做什么?”

南韵没想到又是两个问题,轻咬下唇时,在心里暗自咒骂了声。

老虔婆,问题还真是多…

她倒是可以编些谎话,不过自己毕竟没亲眼看见,万一殷芜回府后问起来,岂不是要露馅。

眼见自己支支吾吾,惹得侯夫人不快,她只能缓缓道:“大嫂…大嫂在偏殿给耀哥儿求平安符,阿絮和殷姑娘…在…在…”

“听说有人在大佛寺放了震天雷,炸了半个山头,夫人可听说了?”

南韵‘在’了半天,没在出个所以然来,幸好永安候走进来打断了她的话,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父亲,南韵悄悄松了口气。

侯夫人哪里知晓什么是震天雷,闻言皱了皱眉,又不好拂了自己夫君的意,只得接着道:“炸了?不是地动?”

永安候摇头,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嘴对嘴往肚子里灌水,他在外应酬,一听震天雷的事,忙跑了回来,口干舌燥的,正渴着。

南韵见此,眼睛一亮,忙把下面桌上的也递了过去,茶壶小巧,茶水不多,永安候正愁不解渴,伸手一把夺过,大咧咧地坐到侯夫人对面。

“什么地动,没有的事。”说着

压下身,瞅了眼外面,声音放低,“听说是上次刺杀魏阳伯那伙人做的,对,就是蜀地赵家。嚯,这赵家的胆子可不小哦。”

他神采奕奕,恍若还没察觉出其中的厉害来。

唯有侯夫人因他这几句话,一颗心砰砰直跳。

“你是说,奔着怀州去的?”回门那次,她就颇为欣赏段文裴这个新女婿,自然而然叫他的字。

永安候点头,不解道:“自然。”

得到肯定的回答,侯夫人捂住额头有些犯晕。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南絮今日陪瑞珠去大佛寺,这赵家的人就带着震天雷跟去了,总不至于是想炸山吧?

“三丫头,你如实告诉我,今日伯爷可陪着你二姐一同去了大佛寺?”

她早该想到的,凭回门那日段文裴对南絮的在乎,去大佛寺这样好的机会,他做夫君的怎会不陪着一起。

南韵也回过味来,心里五味杂陈,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去大佛寺看看段文裴可安好。

只是候夫人面前,她不敢露出别的心思,点了点头,心里暗道,早知道段文裴有危险,说什么她都不该这么早回来。

得到肯定答复,侯夫人再也坐不住了,一叠声地叫人备车。

永安候被她搞糊涂了,拉住她问到底怎么了。

侯夫人甩开他的手,面色十分难看,“怎么了?怀州今个陪着南絮和瑞珠去上香,要真是冲他们去的,还能让他们囫囵个地回来?”

说完,不理会尚且迷迷糊糊的永安候,直奔魏阳伯府去。

外头金乌西垂,凉风一吹,永安候忽地冒了身冷汗。

他一拍大腿,暗道坏了,也追着候夫人去了。

两人一走,正堂里只剩下南韵,她扶着门槛看着永安候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忽然觉得畅快。

大佛寺混乱的时候,她是听见有人说什么看见有几个女眷去了后山,当时没在意,现在细想,说不定震天雷炸开的时候,南韵就在后山呢,她这样的弱女子,哪里躲得过震天雷呢?

她勾了勾唇角,天边的霞光在她眸中倒映出一片血色。

*

还没到魏阳伯府,永安候夫妇二人在半路上遇到了去殷家接耀哥儿的殷芜。

一番打听,才知南絮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又看天色不早了,候夫人才在永安候的劝说下,回了候府,只说让南絮休息两日,再去看她。

回府用了饭,候夫人又想着南絮今日受了惊吓,让人开了库房取了许多养神的东西连夜送去伯府,心里这才踏实了些。

见婆母如此,殷芜心思一动,也让人拿了自己的那份给殷瑞珠送了去。

这边众人担心不已,魏阳伯府里却是阖府寂静。

众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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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段文裴把南絮抱回静园,尚不及传膳,里面忽然响起两声短促的‘滚’,不待众人思考,段文裴果然从里面麻溜地滚了出来。

刘回:……

下人:……

众人望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

更绝的是,伯爷那张脸上竟然丝毫看不出恼怒,倒是隐隐透出几分愧疚。

刘回脸皮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用胳膊肘撞了撞身侧的余荣,“你掐我看看,我不是在做梦吧!这真的是咱家爷?”

余荣哧了声,有些没眼看,仿佛在回应刘回,这不是咱家爷,难道你是?

看热闹归看热闹,刘回还是赶紧赶去前院听候差遣。

段文裴吩咐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他把玉茗安置到静园去,再连夜去宫里请个御医。

刘回听着虽奇怪,倒也没多想,直到看见双眼紧闭躺在地上的玉茗,心里的那根弦忽地就绷紧了。

早上出去的时候都好好的,不过一天的时间,怎么就这样了?

他不再迟疑,忙让人拿着伯府的帖子去请太医,这边自己陪着把玉茗送去了静园。

夜里起了风,偌大的静园却点足了烛火,树影斑驳,映在敞开的院门上怎么看都有股莫名的凄凉。

玉祥在院子里迎他,她洒着泪,让刘回把玉茗安置在最僻静的那处厢房里去。

刘回点了点头,招呼人往里去,推开门,却见屋里已经坐着个人。

“夫人。”

南絮没有说话,只定定地瞧着他身后,刘回叹息一声,让人把玉茗搁在床上。

待走近回话,他才发现南絮伤了脚。

他躬了躬身,不再停留,出了静园,忙叫跑得快的侍卫去路上迎一迎太医。

厢房里,玉祥带着两个小丫鬟来给玉茗净面,清理着她满身的土屑,玉祥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夫人,到底是谁!谁敢活埋了玉茗!”

南絮从丫鬟手里拿过沾水的帕子,擦了擦玉茗近乎没有血色的唇,帕子挨着鼻子下,帕角有轻微的晃动,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是玉茗微弱的呼吸。

南絮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蒙上了层谁都看不明白的灰暗。

她说:“不知道。”

近乎淡漠的话,却让玉祥心里一颤。

“姑娘…”

南絮轻轻地把玉茗的手放进被子里,又帮她掖了掖被角,仿佛玉茗只是睡着了而已。她拍了拍玉祥的肩膀,让丫鬟扶她出去。

“叫人开我的私库,把那株续命的老参给玉茗用上。”

等走至门口,她又道:“一会太医来了,先领太医过来看玉茗,还有,玉茗昏迷不醒的事不准乱传,就说她家里有事,我准了她回家里去。”

“再有,派人去打探打探,今日可有人在大佛寺后院厢房看见玉茗,若有请他到伯府回话,我必当有重谢。”

她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仿佛今日在马车里那个肆意捶打段文裴的人并未存在过。

隔着满院的烛火,站在暗处的段文裴朝她深深看了眼,转身出了后院。

南絮似有所感,抬头望去,只看见了无边夜色。

第32章

蒋嬷嬷亲自送太医出的静园。

和太医分别时,蒋嬷嬷和太医再三确认,得到南絮的脚不会有大碍的答复,才长舒了口气。

主子出事,自然是奴婢没照顾好,她是侯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不能对不起候夫人的信任。

眼瞅过了回廊,簇簇紫竹前有丫鬟支了个小药炉,蒋嬷嬷走近瞧了眼,瓦罐炉子里放着库房里那颗上好的老参,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南絮的嫁妆。

蒋嬷嬷眉心一皱,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烫得她差点没叫出来。

“嬷嬷,你这是干什么?”

春芽端着盆水刚好出来,碰见个正着。

玉茗昏迷起不来,南絮跟前得有人伺候,玉祥又不是个稳重的,南絮便指了身子高挑些的春芽。

她不是家生子,是外面买来的丫鬟,论理也轮不到她。

不过是出嫁前玉茗在南絮面前提过一嘴,说是被段文裴掐了喉咙那次,她在花园里对着箭靶出气,候夫人来寻她,旁的丫鬟都没留意她去了何处,春芽却能在候夫人动气的情况下,口齿伶俐地应答,是个有成算的丫头,南絮信玉茗,便点了春芽上来伺候。

蒋嬷嬷见是她,正眼也不瞧,擦着身子便要进去,哪曾想春芽也跟着挪了两个台阶拦住她的去路。

“你还懂不懂规矩?”蒋嬷嬷呵斥。

春芽笑得恭敬,“我知道嬷嬷想进去干什么,不是我拦着嬷嬷,夫人现在正不痛快,为了一截老参,嬷嬷何苦为难自己。”

蒋嬷嬷老眼一睁,出口便道:“你懂什么!这参哪有玉茗的份!夫人就是太宽容了!”

春芽笑容微滞,不过眨眼又笑开了,“我明白嬷嬷的苦心。不过夫人发了话,咱们也不能这么直接冲到夫人面前去说吧?况且,”她指了指黑黝黝的天,“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瞧着夫人也困乏得很,总得让夫人休息休息。”

蒋嬷嬷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这理,只是…这参…

见她心里

松动,春芽再接再厉,“不瞒嬷嬷,玉祥姐姐拿参出来的时候,我偷偷瞥了眼,真是好大根参,这不过用了半个拇指大的一截,又哪里劳动嬷嬷这么进去劝,便是过上几日,等夫人心情好些,嬷嬷再从旁细说,不也更好些。”

她故意表现出看见老参的震惊,蒋嬷嬷暗自鄙夷,眼中又多了几分不屑。

她迟疑片刻把手里的参扔回瓦罐里,甩了甩手上的水,不再打算进去了。

“我不过想嘱咐这丫头,这参有些年头,得好好用小火熬上几个时辰才有效,哪里晓得惹出你这么多话来。”她说着不再看她,转身往外走,嘴里小声嘀咕’这嘴怕是比起玉茗也是不遑多让‘,又一步三回头地吩咐她夜里警醒点,别头次到主子面前伺候就办砸了差事。

走走停停,春芽也不敢越过她去,手里的半盆水端的她手酸,她笑了笑,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里屋,玉祥服侍南絮更衣,好几次都差点出了错,见她抿着嘴欲言又止的模样,南絮难得浅浅弯了弯唇角。

“你又不是玉茗心里藏得住事,有什么直说便是。”

提起玉茗,玉祥眼角发热,想起刚才听见的话,心里仿佛窝了团火。

便把刚才蒋嬷嬷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末了,用衣角揩着泪不解道:“她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玉茗的爹娘还和她住一个巷子呢,也算半个长辈了,夫人都同意的事,她干嘛非揪着不放。”

人参确实金贵,上了百年的老参更是千金难求。

是,她们为奴为婢的,得靠主人家赏口饭吃,可也不是天生命贱,出了事,主子大发慈悲肯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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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心里感激,巴不得来生当牛做马的报答,她也是当下人的,哪里就非要劝主子断了这人参呢?

估计是之前哭多了,她哭了几声便抽咽地住了嘴,转身默默去拿太医开的药膏给南絮上药。

烛光把她单薄的身影投在对面墙上,她低垂着头颅,愈发显得小小的一团。

不知是不是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南絮心里有些酸。

“玉祥。”

玉祥顶着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抬头看她,“夫人,怎么了?可是我手上劲太大,把您弄疼了?”她说着,手上的力气放缓,还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脚踝肿的很高,木木的,并没什么感觉。

南絮看着她谨慎的样子,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该说什么呢?

阿娘把蒋嬷嬷给她,自然是十分信得过蒋嬷嬷,蒋嬷嬷不肯把参给玉茗用,不过是觉得那是阿娘给自己的心意,这样的心意用在丫鬟身上,实属浪费。

她是主,她是仆,她只知道那是条命,但并不能对她们的处境感同身受。

锦衣玉食了十几年,除了十年前的那晚,她并未再感受到生离死别的痛苦,也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命还值不得一块小小的人参。

有些东西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便也不会去深究,可一旦在脑子里留下了印象,就会成为挥之不去的暗影,时不时在脑子里打转。

南絮疲累地合上眼,“玉祥,晚上上夜让春芽伺候就行,你去陪着玉茗吧。”

丫头也好,主子也罢,不论贵贱都是她的人,她护短,这就能解释的通。

玉祥没想到南絮竟然只是说这个,她有些开心,眼睛一亮又把情绪缓缓地压了下去。

口是心非道:“还是不了吧,春芽毕竟才过来,还不熟悉,奴婢怕她出错…”

南絮拿起团扇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她额头,“傻丫头,人家春芽可比你稳重。我知道你和玉茗从小一起长大,十分要好,你去照顾照顾她,也省得我担心了。”

玉祥笑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夫人。”

*

已至半夜,广文阁里烛火未歇。

段文裴仰靠在圈椅里,头朝上闭目养神。

他只穿了身青墨色的直缀,半束发,添了几分平日里少有的飘逸。

“没抓到?”

他问得漫不经心,余荣却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属下已经通知了御林军,严防四个城门,程大人也说了,连夜派人在全城搜捕。”

“砰!”砚台被扫落,砸到余荣的面门上,额角磕出道红印。

“爷,息怒!”

跪下的不止余荣,还有刘回。

“爷,赵怀珏被你砍下只胳膊,就算要跑也跑不远的,您别气坏了身子。”

等了半晌,段文裴没说话。

刘回扯了扯余荣的胳膊,示意他快走。

余荣跪得笔直,就是不理他,气得刘回想骂娘。

“死木头,爷这明显是迁怒,你倔什么倔,快去找人才是要紧。”

余荣显然不太明白,看着他发懵,“什么迁怒?”

他又不像刘回说话避着点,屋里本来就静,他这一嗓子简直要命。

刘回咬牙切齿地扣着裤腿,里面又砸出来两本书,擦着侧脸落在了地上。

“滚去办事!”

余荣说了声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刘回暗道,这声‘滚’倒是没有之前夫人那声有气魄,正要撑着腿站起来,余光瞄见前方的空地投下大片阴影来,段文裴站到了他面前。

刘回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有些欲哭无泪。

“爷…”

段文裴没有停留,绕过他出了书房。

刘回微喜,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爷,你这是去哪?我已经吩咐他们收拾出间宽敞的起居室来,最近事情多,老睡书房也不是个事,哪有床上睡得舒服…”

他说得兴起没看路,差点撞到段文裴背上,忙住了嘴。

段文裴停下看着前方出神。

这是个岔路口,左转是去藏书楼,右转是去静园。

刘回眼观鼻鼻观心,突然福至心灵般拿过小厮手里的灯笼,照向右边。

瞬间,左边黑咕隆咚,右边冒出股橙黄的亮光。

段文裴看他,刘回回了个自觉良好的笑容,“主子,我来给你掌灯。”

段文裴挑了挑眉,夺过他手里的灯笼,往左边行去。

这次,轮到刘回发懵了。

他猜错了?

那小簇光亮因为段文裴的移动,离右边这条道越来越远,刘回挠了挠头,不知为何,他瞅那团光,总觉得有几分踌躇。

正想追上去,忽见光亮又折返往这边来了。

他一怔,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段文裴又转过身往前走去,如此来来回回三四遍,那灯笼里的烛火眼瞅着又暗淡了几分。

刘回脑子已经有些呆了。

原来不是他猜错了,是他家爷迷了心,不知该怎么走了。

唉。

所以说,有时候有个善解人意的长随,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爷。”他忍住笑,轻声唤道,“听静园说,夫人的脚踝肿的有些厉害,擦了太医的药,总算好了些,人也睡下了。要不,咱们去瞧瞧夫人?”

因为离得有些距离,他看不清段文裴的表情,只听见淡淡的嗯了声。

段文裴大步朝着静园走去。

衣角从面前划过,刘回闻见了淡淡的幽香,不是往常的皂角香,是许久不用的,女子喜欢的苏合香。

第33章

蜀地地势险要,进出不便,不似京都这般繁华,男子也没有用香的习惯。

段文裴初次在达官贵人的席面上闻见苏合香,很是费解。

男子用香未免太脂粉气了。

最后才知晓,苏合香除了香气淡雅外,还有养神安眠的功效。

借着窗外稀疏的月色,段文裴拿起枕边的团扇轻摇,似乎这样就能赶走南絮脸上的愁闷。

或许是苏合香起了作用,南絮翻身朝外,两道蹙起的柳叶眉渐渐展开,面容逐渐平和。

春芽点了盏灯进来,用灯罩小心翼翼地罩上,放到了临近床榻的矮几上。

烛火笼罩下,南絮的眉眼逐渐

清晰。

看着看着,段文裴就想起了回程在马车中,她奋起用拳头砸他的情景。

倩影和眼下的女子重合,他淡漠的眸光逐渐有了些柔和的温度。

他以为她会一直‘怕’他。

这京都的女子他也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像南絮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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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似乎很诚实地避免与他近距离接触,但心里并不过分惧怕,有的只是身份带来的约束。

就像初次见面那一箭,他掐住她喉咙时,她眼里的惊惧在得知他的身份后,瞬间化成了如何解决麻烦的机敏。

既‘怕’又不‘怕’。

他知道,她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和纠葛。

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被她当成了走向自由的一场买卖…起初,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才把她安排到这僻静的静园,也有了那纸提前写好的和离书…

想是烛火有些晃眼,南絮伸出手在脸上摸了两下,眼皮动了动,又伸手去摸。

段文裴看得发笑,示意春芽把烛火移远些。

没了烛火的打扰,南絮果然老实了许多,她伸手拥着盖在身上的锦被,身子慢慢蜷缩成一团。

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

段文裴起先没注意,听着呓语越来越大声,才回过神来,南絮怕是在说梦话。

他心思微动,附身悄声诱着她,想听她在说什么。

越接近,南絮沐浴后身上残留的花香越浓郁,闻起来不似玫瑰热烈,也不似桂子清雅,倒像是玉兰…

“阿湛…救我…”

“别…别…救救欢姨…爹爹…快救救欢姨…”

“李湛…我冷…玉茗她…”

又做梦了。

段文裴猛地起身,扬起手里的团扇砸了出去,砸出去那瞬间又有些后悔,怕弄出动静吵醒床上的人,眼看那团扇在床里侧滚了两圈落在了床尾,他才悠悠收回视线。

还好,还好。

南絮嫣红的唇瓣还在上下张合,但段文裴已经没有心情听她说什么了。

李湛——他冷笑两声,就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读书人,能救她?

他隔着纱帐,虚空揉了两下南絮的发顶,尤觉不解气,冷眼看了她半响,冷哼一声出了内室。

真是救了个白眼狼!

*

春芽送段文裴出去的时候,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看着段文裴大踏步离去,正要折身回屋,那头传来段文裴的吩咐。

“别告诉夫人我晚上来过。”

春芽恭敬地说了声是,连头都未抬。

刘回倚在墙角多看了她两眼,倒是个省心的丫头。

主仆之间相处久了,刘回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主子现在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心里嘀咕,难不成又吵架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就自家爷那个性子,应该不会干主动吵醒夫人,并吵一架这种事,至于为何,想来多半是自家爷又开始心里闹别扭。

刘回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谁叫自家爷以前压根没对什么女子上过心,就直接跳到了成亲这步,简直是没学爬就开始学飞嘛。

“你说如今全城通缉,他们能藏哪?总不至于会飞天遁地吧!”

刘回啊了声,刚想说爷你怎么知道我说你学飞,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赵怀珏的事。

但,为什么用‘他们’?

“爷是觉得,这次来得不止赵四公子?”

段文裴停下,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赵四公子?你倒是喊得顺口。”

刘回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惭愧道:“爷,刘家世代都是赵家的长随,祖宗有令,需尊着敬着,不敢有违。”

说到最后,他声音低沉下去,仿佛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段文裴沉默着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问他,“刘回,跟着我逃出来,你可有后悔?”

当年赵家不容他,也仅仅是不容他而已。

但不管是帮过他的屠獠周家还是长随刘家,只要他消失在蜀地,消失在赵家面前,赵家都不会难为他们。

所以,周家转投他人,他不仅不怨,也能理解,不然,他也不会留要杀他的那个周家屠獠在暗牢里那么久。

初阳已在天际露出小半个头,看着段文裴遥望天际的背影,刘回也感慨着往前踏了一步。

“爷,我跟着你,不只是你当初救过我,而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之于赵家,之于蜀地,或许是最后也是最好的退路。”

退路吗?

段文裴眼中折射出异样的光彩。

原来还有人对他报有这种幻想…

失神不过瞬间,他以手抵唇轻咳了两声扯回正题,“虽出来这么多年,但赵家那边我也不是没有安排,赵怀珏是什么性子我很了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不是蠢,只不过有些偏激,这么偏激的人,赵明丞或许不会在意,但秦氏会放心他一个人来京都吗?”

刘回已经有些明了,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秦夫人那么宝贝这个儿子,估计要给他多派些人手跟着…”

段文裴拂开眼前挡路的柳枝,赞同道:“多派些人手怎么够,怕是还得派个能看住他的人才行,可惜呀。”

可惜并未把他看住,没看住不说,还埋了那么多震天雷,失了条手臂,这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兵器库失窃这事和他们赵家再有摆脱不了干系了。

*

赵怀珏晕血,赵怀安现在才知道。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断了条手臂的人,已经无缘赵家家主之位了,自然也就相当于半个废人了。

对于废人,赵家从来都不会手软。

只不过,他这个当大哥的又怎会对自己的弟弟下死手呢?

“怎么样,不会危及生命吧。”

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座不起眼的民宅,京都像这样式的房子少说也有千万个,再加上这里一直都有人居住打理,暂时不会让人起疑。

去岁翼王前往蜀地就番,赵家和翼王达成了协议,时间不等人,京都运往蜀地的震天雷已经不够支撑他们计划的实施,这趟出来,一来是解决震天雷供应问题,二来是母亲不知从哪知道了如今的魏阳伯是已经了无音讯的赵家老三,顺便来确定确定。

只不过,母亲不够冷静,竟然暗自让自己这个四弟动手除掉老三。

赵怀州是什么人?那是匹六岁就敢杀人的野狼,自家这个只会发狠的四弟能是他的对手吗?

大夫是从外面绑来的,他不知他们到底是何人,只是看架势知道不好惹,说起话来也战战兢兢,“您,您放心,血已经止住了,这位爷他他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压着他的是个魁梧的刀疤脸,闻言用手里的刀尖蹭了蹭大夫发抖的面皮,大咧咧地问赵怀安怎么处置。

赵怀安眯了眯眼,杀意一闪而过,“照老规矩吧,不说、不看、不听、不走、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刀疤脸点了点头,拿臭抹布堵上大夫的嘴,拖条狗一样把大夫拖了出去。

屋里有短暂的安静,遂即躺在床上的在怀珏悠悠地睁开了眼,幽幽地唤了声’大哥‘。

迎接他的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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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响亮的耳光。

赵怀珏眼里蒙上层阴鸷,眼冒红光地看向他。

“不服?”

赵怀珏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不敢!”

敢不敢的,赵怀安也不在乎,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又没叫你去杀赵怀州,要恨,你就恨害你失去手臂的人。”

秦氏和段文裴的身影在脑海里不停回闪,赵怀珏终究还是闭了嘴。

赵怀安嗤笑了声,坐到床沿上,露出几分怜悯,“不过,你毕竟有过,但按照族里的规矩,主子有错,跟着的人受罚,刘嘉是留不住了。”

话音一落,赵怀珏忽然浑身一颤,他用那条仅剩的胳膊死死拽住赵怀安,“大哥,算我求你了,刘嘉跟了我那么多年,别让他死成吗?”

赵家人从出生起身边就会挑选合适的屠獠和长随,刘嘉跟

了他快十三年了,那是打小的情分。

赵怀安摇了摇头,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说出来的话十分残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四弟,你如今该想想自己的处境,就别再去管一个长随的死活了。”

说完,他不再多逗留,只留给赵怀珏一无情的背影。

不久,从院外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赵怀珏半个身子探出床外,他听见极短促的一声’四爷,来生——‘

赵怀珏伸出的手落在了床沿上,他失神地望着头顶的床帐,那个白日里还在姻缘庙给他算了一签的刘嘉死了。

来生?

不,今生的仇,他要今生报!

*

正往静园送东西的刘回,突然感觉心中一悸,他抬头沉思半晌,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没休息好的缘故。

前方响起女子的声音,是春芽叫他进去。

刘回思绪回笼,端正身子,走了进去。

南絮正在梳妆,隔着珠帘,刘回朝着她问安。

南絮懒懒地‘嗯’了声,揉了揉有些莫名肿胀的眼睛,问道:“听说你们找到在大佛寺后院看见玉茗的人了,真的?”

第34章

刘回把昨晚候夫人送来的东西交给丫鬟们,才让人把那个沙弥领进来。

那是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年轻人。

即使隔着珠帘,南絮还是认出在大佛寺时他就跟在住持身后。

沙弥双手合十施了个佛礼,等着南絮开口问话。

佛家人不能怠慢,南絮簪了支素色的绢丝花钗,让丫鬟们扶着出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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