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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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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在南絮质疑的眼神中,段文裴揽过她踏进了伯府大门,把传话的内侍晾在身后。

南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当真不进宫?”

“不去。”

他说得轻描淡写,南絮险些以为他在回答今日的天气如何。

“为什么?”

她其实想问他到底想干嘛,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

段文裴揽着他肩膀的手收紧了些,看着廊下来往的下人,戏虐道:“夫人放心,我就是再想干些什么,也必定不会连累夫人,当然,也不会连累永安侯府。”

南絮没说话,只是袖中的手握紧成拳。

她其实没那么想。

可是这样的她更奇怪。

她缩了缩肩膀,矮身从他怀里退出来,简短地说了句“好”,便逃也似地转身朝后院去。

段文裴看着她急匆匆远去的背影,眼里第一次涌上些许落寞。

*

李君己被郭槐拦在了殿外。

看着李君己狼狈的样子,郭槐有些不忍,遂招手叫人给李君己搬把椅子来坐等。

李君己自然不敢托大,忙道不敢。

他来回踱步频频望向紧闭的殿门,终于忍不住问郭槐,“郭总管,陛下到底什么时候肯见我?”

郭槐背着手悄声道:“等。”

“等什么?”郭槐不解。

“魏阳伯。”

李君己皱眉,等他干什么?

蜀地的事是出现了纰漏,但也不是他不尽心,实在是赵家几世经营,哪里是他一个右都御史能查明白的。

段文裴上谏退出蜀地从京都查起,他是知道的,知道这个消息时他还当着手下的官员笑话过段文裴,笑他被赵家吓破了胆,难不成他知道了怀恨在心,所以设计了今日这出?

李府,积雪院内,李夫人把今日的事从头到尾对李湛讲了一遍,讲完后双眼期待地看着趴在榻上养伤的儿子。

李湛那晚从郊外回来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趁着今日天气不错,好不容易眯了会,却被自己的母亲从床上唤了起来,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缓缓道:“父亲怕是被人算计了。无召入京本是大罪,咱们兜住不叫外人知道,陛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这么当街一闹,怕是陛下那得有个说法,不然…”

他神情恹恹的,说着重新趴回软枕上,后面的话隐没在唇齿间。

李夫人干等着没有下文,有些着急地去拽他,“阿湛,不然怎样,你倒是说话呀!”

本就松垮的衣领被拉地没了形,李湛双眼紧闭,不烦其扰地冲着李夫人解释,“不然陛下就是想帮着李府,怕也是有心无力。”

李夫人声音瞬间高了几个度,“什么叫有心无力?你父亲说了,只要你尚了主,满足了静仪公主的要求,便是把天捅出个窟窿,也有人替咱们顶着。”

她说着看向躺在床上头偏向内侧的李湛,眼神变了几变,嘴里埋怨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得罪了公主,我至于去信让你父亲回来嘛。你父亲肯定是担心不已,才着了旁人的道,都怨你!”

她竟然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哭闹不止,甚至有几拳砸在了李湛身上,李湛本就重伤未愈,哪里经得起她的拳头。

近身的丫鬟小厮忙来劝阻。

“夫人,少爷的身子要紧,有什么话咱们细细说,千万别急。”

“夫人,您就是把咱们少爷砸死了也无济于事,您先听少爷怎么说。”

拉的拉,劝的劝,好半晌才安抚住李夫人,众人俱松了口气,唯有床上的李湛愣是半句话都没说。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时,李湛突然淡淡地讽刺道:“母亲总是怨我。”

“小时候怨我为什么没有旁人文章做得好,长大些怨我为何没有兄长们那般机敏,后来怨我为什么还没有得到阿絮的欢心,最后怨我为何非要儿女情长,割舍不下阿絮。”

“母亲,这些不都是你所期盼的吗?”

他眼里的冷漠和哀伤混杂,让人不忍直视。

“都说天底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如今我知道了,母亲也爱我,只不过母亲更爱自己的荣华富贵!时移势易,不是我做得不好,而是我的所作所为永远都满足不了母亲的贪心!”

“你!混账!”

李夫人是个文雅人,因为暴怒的手高高抬起,到底没有落下,“李湛,天底下也没有敢这么和自己母亲说话的读书人!你说的轻巧,难道我所图的荣华富贵没有惠及你吗?你吃的穿的,上最好的学堂,难道不是李家给你的吗?”

“阿絮阿絮,到现在你还对她念念不忘!要不是她,你也不会和公主闹成这样!你父亲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困局!”她视线一转,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拿起榻边被人珍重地包

在锦帕里的一块如意形玉佩,不顾李湛的拦阻,狠狠地摔到地上。

’啪‘的一声,玉佩摔了个四分五裂,背面刻着情意绵绵的四个大字被摔得没了字形。

李湛顾不得背上的伤痛,赤着脚跪趴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去捡,可惜,有些地方已经摔的粉碎,再怎么捡起拼凑都拼不成完整的’情意绵绵‘。

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新鲜的血迹浸透薄薄的中衣,李湛像感受不到疼痛般往外冲,众人大骇,忙拦住他,却只听见李湛嘴里无意识的句句’阿絮‘。

他状若疯魔的样子吓住了李夫人,她哆嗦着双唇,让下人把李湛打晕,看着面色如纸的儿子,她才如梦初醒,让人赶紧请大夫。

一时间积雪院里乱作一团,李夫人呆滞地坐在廊下,看着大夫进进出出,有些没了主意。

有仆妇把从李湛手里扣下来带血的玉佩碎片给她过目,问她如何处置,李夫人紧紧盯着这些东西,有些念头电闪火石般从心头划过。

“去,给魏阳伯夫人递个帖子,就说我要见她。”

*

没有请到人,内侍火急火燎地进宫禀报,却只得了郭槐一拂尘。

“既然伯爷不肯来,你就再去请,就说李大人在殿外等候,伯爷什么时候到,陛下就什么时候见李大人。”

内侍看了眼神色不善的李君己,欲言又止地走了。

内侍第二次到魏阳伯府时候,还没见着段文裴,先见着由刘回陪着出府的南絮。

南絮见着忙问了声好,“宫里可是又有话给伯爷?”

内侍虽心有不满,却也不敢怠慢,忙把郭槐的话复述了遍,又有意无意地问南絮这是去哪。

南絮隐隐觉察出几分深意,忙让刘回带内侍进去回话,走前笑着道:“不瞒内官,殷家姑娘请我去府里坐坐。”

内侍知道南絮和殷瑞珠交好,也没有深究,只俯身道了句夫人慢走,便随刘回进了伯府。

南絮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前,才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朝前走去,南絮的心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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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摇三晃。

春芽因为要处理府里的事务没有跟着出来,只有玉祥看着一脸凝思的南絮不知如何开解,百无聊奈地挑起车帘四处张望。

“咦,夫人,那不是李府的金辉吗?”

南絮不知道金辉是谁,问她,“哪个李府?”

玉祥道:“就是李公子家。”怕南絮还不明白,她又紧跟了句,“驸马都尉李公子,李家。”

南絮身子前探瞟了眼,是个不太认识的小厮,看装扮确实很像李家的人。

她收回视线坐正,暗笑玉祥大惊小怪。

京都城就这么大,遇见李府的人太正常不过了。

她这般想着,心思又回到段文裴进宫一事上,自然没听见玉祥喃喃自语的话。

“他从前老是来侯府给夫人你送信,不过,那些信都是奴婢在后门上去拿,夫人没见过他也正常。

“诶,夫人,看他去的方向,是咱们伯府诶。”

她惊奇地去看南絮,迎接她的是南絮心不在焉的一记脑瓜崩。

“什么咱们伯府,这才多久,就成咱们的了,小心玉茗醒过来听见不饶你。”

玉祥缩了缩脖子,脸上轻松的神色变得惆怅,“只要玉茗能醒来,叫我干什么都行…”

*

静园书房内,段文裴坐在桌前正拆着几个从蜀地来的书信,外间小厮进来禀报说看见刘回带着之前那个内侍过来了。

段文裴手中一顿,把桌上的信件收拢放进抽屉里,拿起桌边的一本诗集读起来。

内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身着墨色宽袖常服的俊朗公子随意地倚在倚中,惬意地翻看着手里的书册,阳光透过窗纱打在他身上,像是在墨色的画卷上点染的鎏金。

如果忽略他偶尔犀利的眸光和大开大合的气势,内侍当真以为这是哪府闲散在家的贵公子。

“伯爷,郭总管有话转告伯爷。”

段文裴听见话音,这才抬头漫不经心地瞥了眼。

“什么话。”

内侍转述了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段文裴翻过一页,像才记起他的话般淡淡地反问,“这话到底是郭总管说的,还是陛下说的?”

内侍有些不明所以。

刘回笑着解释,“圣意难测,若是陛下吩咐,伯爷自然无有不遵的,但若是郭总管所说,内官想想是不是另有深意?”

内侍还是不明白,“有什么深意?”

刘回笑着继续引导,“李大人是否无召入京?”

内侍点头。

这么大的事早就传遍了。

“那陛下可否会因此动怒?”

内侍想了想,继续点头。

刘回笑意更深了,“这就是了,你说郭总管说伯爷入宫陛下才召见李大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伯爷越晚入宫李大人在殿外也就等得更久,如此,是否能解一解陛下心中之气呢?”

内侍这次把话重新捋了遍,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这话好像是这个理。

“可是…伯爷迟迟不入宫,岂不是让陛下苦等?”

刘回说着倾身引着内侍往外走,边走边从袖口中掏出个荷包塞到内侍手中,“这些话都是郭总管说的,内官您连陛下的面都未见到,圣意如何,又岂是咱们可揣测的。”

“可是…”荷包有些分量,内侍脸上刚露出几分喜悦,又赶紧压住。

刘回笑道:“所以,还得劳烦内官辛苦再跑一趟,问明圣意,伯爷才好遵旨。”

第62章

内侍又快马扬鞭地回了宫。

余荣不知从那闪现出来,吓了刘回一跳。

“下次出个声,吓着我没事,要是吓着夫人,有你受的。”

余荣没太上心,只是看着内侍走的方向出神,“你说,咱们爷怎么想的?来回折腾个内侍算什么,要是听我的昨晚就该把那个李君己用麻袋一套,吊起来疼打一顿丢到公主府上。”

他说得酣畅,刘回越听越不对味,不解道:“你和李家有仇?”

余荣摇头。

“那你揍人家干嘛?李君己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又是皇帝的亲家,哪里是你随随便便想打就打的。”

刘回以为这么一说,这根木头总能明白了,不成想余荣反倒疑惑起来,“爷难道不想出气吗?”

刘回惊诧,“出什么气?”

余荣看了看四周,凑近低声道:“你就别卖关子了,那晚李湛为了夫人不顾伤痛追出城外去,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爷虽然嘴上没说,心情那肯定好不了,这李家的小崽子敢觊觎夫人,那还不给他父亲点颜色瞧瞧?”

刘回瞠目结舌地听着他这套理论,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有些嫌弃地离他远了些,“还李家的小崽子,余荣,先不说你把咱们爷想得多不堪,就你这口气,我劝你还是离暗牢里那周家人远点吧!”

这哪是爷身边的侍卫,活脱脱一土匪嘛!

余荣许是感受到他的嫌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这不是看着爷没插手公主的这些手段,今日又好说歹说地不进宫,以为伯爷是记恨上李家了呢。”他说着撞了撞刘回的胳膊,“你可千万别把这些话告诉爷。”

刘回懒得说他,刚才提起暗牢里的那人,他倒正有事问他,“爷让你撬开他的嘴,他招了吗?进蜀地的那条暗道如今还能用吗?”

说起正事,余荣收起笑意,正经道:“撬开了,只

是他的舌头已经咬断了半截,只能摇头或点头,到底实情如何还需爷到了那才知道。”

刘回听完沉默。

余荣正要问他段文裴还有什么吩咐,就见大门上的人拿着封信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刘回叫住他,“什么事这么急。”爷的信有专人负责传运,这八成是给夫人的。

那人忙站住,犹豫着该不该说。

刘回已经下了台阶走了过去,“夫人虽出去了,春芽还在府里,若要送去静园,我拿进去就成。”

见刘回已经发话,那人忙一脸恭敬地递上手里的信件,“刘管事肯捎带,小的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得尽快,那送信的人还在咱们门外等着夫人的回信。”

这么急?

刘回拿过来一看,眼瞅见上面李家的落款眼皮不禁跳了跳。

这也太寸了吧…

*

段文裴一目十行地看完,平静地把信纸搁置在桌面上。

“叫人传话给李府的人,就说夫人在天香楼等李夫人。”

刘回依言点头,又看向那封信,“这个要差人送到夫人手里吗?”

段文裴摇头,“不用,叫他们把嘴闭紧点,不准有只言片语传进到夫人那。”

刘回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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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这是不让夫人知晓的意思,看这架势不仅是不让夫人知道,爷还打算自己去见李夫人。

“那宫里…”

段文裴不急不缓地朝外走去,“等我从天香楼回来,再进宫不迟。”

远在殷府和殷瑞珠说话的南絮,无缘无故打了几个喷嚏。

她暗道真是怪哉,难不成有谁在念她?

第63章

“阿絮,是不是穿的太单薄了?来人,给南姑娘拿件我的披风来。”

南絮笑着捉住她的手,“哪能呀,你快别忙活了,对了你刚刚说哪了?”

殷瑞珠顺势握住她的手,发觉并不冰凉便作罢,有些好笑道,“我和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不会是在想段文裴吧!”

南絮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她可不敢说刚才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一时分了心而已,偏你多出这么许多话来。”

有丫鬟上了茶水和点心,南絮拿起一块糕点咬了口,另一只手拿起一块递给殷瑞珠,“快尝尝,你们家的点心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殷瑞珠有些哭笑不得,这分明就是堵她的嘴不叫她再提魏阳伯。

她伸手接过,却不吃,反倒有些忧心忡忡地把糕点搁在了一旁的锦帕上,南絮心思微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吧,到底叫我来是为了何事。”

殷瑞珠朝四周挥了挥手,除了她贴身的丫鬟,屋里其余下人都缓缓退了出去。

还未说话,她先叹了口气,“你上回给我说的法子我试过了,不行。”

南絮点着茶碗盖子,问她,“殷伯父还是要你嫁人?”

殷瑞珠点头,“不是要我嫁人,是人家都已经定了。”

这话猝不及防,南絮乍然听见手上没收住力气,把茶盖戳地在桌子上滚了好几圈。

她张了张嘴,好一番措辞,艰难道:“定的哪户人家?”

殷瑞珠没好气地往南边指了指,“还能有谁!我大姨家的二表兄!”

南絮在脑海里搜寻片刻,突然捂住嘴,惊呼出声,“比你还矮半头的那个?”

殷瑞珠把脸埋进膝盖里,闷声闷气地说了声是。

南絮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殷夫人家的几个子侄她都见过,其中这个二表兄她记忆尤为深刻。

那年殷伯父举办寿辰,寿宴上酒过三巡,有爱出风头的小辈提议借酒性为殷伯父作诗拜寿,众人纷纷大展拳脚,却都未得殷伯父青眼,唯独这个二表兄文采斐然,不过片刻出口成章,引得殷伯父大加赞赏。

她彼时和殷瑞珠坐在女眷席上喝得脸颊泛红,听得动静抬头想去看看这位大才子到底是何模样,却找来找去遍寻不到,身边有知晓者朝着人群中一个个头不高的男子遥遥一指,这二表兄竟然身量矮到淹没在了宾客中。

和殷瑞珠,实在是不相配…

“其实,论起来你们有亲,嫁过去倒是不会吃苦——”南絮实在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劝,磕磕绊绊说两句见她把指甲狠狠掐进肉里,赶紧噤声。

“我情愿吃苦!阿絮,叫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去死!”

见她又说死不死的,南絮有些头疼,“你死了,问题也解决不了!说不定,殷伯父为了两家的情谊,叫你死了都要入你表兄的家门,我看你到时候在地底下都不安生!”

南絮就是想吓吓她,让她少说胡话,不料更刺激得殷瑞珠情绪激动起来,这回倒是没哭,只红了眼圈。

“呸!真要是这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是谁,南絮不想去细想,左不过不想让她好过的都可算在内,南絮就是有些心疼。

殷瑞珠算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闺中密友,以前的殷瑞珠意气风发,一身男儿装扮谈笑风生,京中又有多少女子可以做到她那般肆意;可如今呢?脱下男装照样摆脱不了被男子戏耍,被父母强迫嫁人的命运。

造化弄人,不免让人唏嘘。

她起身走到殷瑞珠身前,环抱住把自己整个人埋起来的好友,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她的背脊以示安抚。

“事已至此,瑞珠,你是如何想的?”

“你从前和我开玩笑,说我不该如此迷恋李湛,京都里这么多好男儿,总该多看看;我那个时候不明白,以为你是在那些花楼看多了情/爱,自己的心也麻木了,可最后我和李湛分道扬镳的时候我才想明白,世间事本就没有定数,唯一可以更改的只有自己,只要你心里有决定,便是千难万险,也该遵循自己的心。”

她说得和缓,像是在劝殷瑞珠,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身前的人久久没有动静,就在南絮以为殷瑞珠不想说话时,她却伸出手回应一样地拍了拍南絮。

“阿絮。”她声音还是有些闷,但南絮能听出几分往日的神采,“我想逃婚。”

*

李夫人到天香楼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楼里各处亮起了烛火,掌柜亲自引着李夫人往二楼上去。

走到一处僻静的包厢,刘回在门口迎她,“夫人请进。”

李夫人打量了刘回几眼,颇有些疑虑,“伯夫人在里面?为何不是玉祥来迎我?”

刘回闻言,请进的动作没变,笑着回道:“伯爷不放心夫人独自前来,遂叫我陪着夫人。”

这是什么话?她又不是洪水猛兽还能吃了南絮不成?

李夫人心里有些不悦,但想着自己此趟出来的目的只得收起多余的表情,露出还算得体的笑意走了进去。

屋里比之外面又是一番天地。

偌大的屏风横挡在屋子中央,闪烁的烛火下只隐约看见屏风那头女子的倩影。

李夫人皱了皱眉,正待走近,里头有女声传来。

“我特意点了夫人爱喝的茶,夫人尝尝。”

屏风右侧果然放置了张椅子和案几,案几上刚上的茶汤正冒着热气。

这是叫她坐那?

隔着屏风和她说话?

李夫人眉头皱得可以夹死只苍蝇。

这才嫁出去几日,伯母也不喊了,见个面也得有伯府的人看着,就是正儿八经地说上几句话还得隔着屏风,李夫人再好的修养,也有些忍不了。

她冷笑着坐下,出言讥讽道:“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以为你不过骄纵矜贵了些,原来也如那些俗人踩高拜低,半点侯府的教养也无,亏得你姑母,裕安太妃那般费心费力的…”

“夫人,喝茶。”

女声打断她滔滔不绝的训诫,李夫人噎了一下,没好气地把手里的锦帕摔在了案几上,里面的东西发出清冽的脆响。

屏风那头的人没再说话,似乎很有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李夫人看着还带着

血的碎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生硬地朝着屏风里面的人道:“南絮,伯母今日约你出来,不为别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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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阿湛。”

她一口气说完等着里面之人的反应,见里面久久的沉默,咬了咬牙继续道:“算伯母求你了,你想想办法断了阿湛的念想,放过他吧!”

话音刚落,便听里面传来极微弱的一声嗤笑,听着倒不像是女声,李夫人朝内望去,只看见那道削瘦的女子身影,只当自己是听错了。

那女声反问,“夫人想要我如何放过他?”

李夫人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松口了,忙道:“这个简单,我带你回府和他见一面,你就告诉他你从未爱过他,也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从前种种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再从旁劝劝他早日回公主府向公主赔礼道歉。”

说到此李夫人的语气软了下来,“好阿絮,就当伯母拜托你了,你李伯父无召回京,进了宫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在宫里到底如何了,若你能劝得阿湛回心转意,让公主去陛下面前说说情,李家此次定能逢凶化吉,到那时,你让伯母干什么,伯母都答应。”

里面又是良久的沉默,李夫人等得有些心焦,追问地喊了声,“阿絮?”

“夫人觉得,李湛是我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吗?我和他可是将近十年的情分,能想明白早就想明白了,何必等到现在?是夫人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还是夫人太低估了自己的儿子。”

李夫人交握的双手攥紧,才忍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呵斥。

她好歹是长辈,哪有小辈如此说教长辈的!

端起桌上的茶水啜饮了口,她缓缓道:“也不是全然没有效果,你嫁进伯府前不就约阿湛在光华楼外见了一面嘛,那晚你还哀求地问他,为何如此对你,你还把你俩的定情信物还了回去,阿湛因此才得以安安心心地娶公主,当驸马。”

她说着竟然有些得意起来,“阿絮,不过是叫你再劝一回,有什么分别呢?你的话,阿湛总会听进去几分的。”

边说着,她起身拿起桌上的碎玉施施然转过屏风往里去,嘴里还念着,“就算你不看伯母的情面,也得看着阿湛当初亲手给你雕玉的情分,他那双手何时干过雕工的活,啊!你你你,你是谁!”

光线昏暗的屏风内哪有什么南絮,不过坐着名陌生的黑衣女子。

女子眼神冷冷地瞧着她,起身转头朝内唤道,“爷,她进来了。”

爷!

几乎在她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最里面那堵墙转开一扇暗门,段文裴阔步从内走出。

看着男子那张俊逸深邃的面容,李夫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魏…阳伯——”

段文裴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原来,本伯的夫人出嫁前和贵公子有这么一出。”

他走近,捡起从李夫人手里滑落的碎玉,看着依稀可辨的’情意绵绵‘四字,嘴角微抿,手中一使劲,那些碎玉隔着锦帕顷刻间化为齑粉——

作者有话说:在存稿了,复更在六月中下旬。

第64章

碎玉的粉末像流沙般从他手中簌簌飘落,落在李夫人眼中,仿佛自己也成了那些碎玉。

她身子止不住地发抖,面上神色不断变幻。

“伯,伯爷,那晚见面,可可不是阿湛的主意。”

她反应过来,急于撇清关系,说得又快又急。

烛火拉长身前之人的身影,压得人喘不过气。

段文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露出几分不可捉摸的阴鸷,他拍了拍掌心的粉末,冷声道:“李夫人有时间在这和本伯扯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想想李家和李大人该如何过了陛下和公主这一关,毕竟,无召入京是死罪。”

他说完不再看脚边之人,转身欲走。

李夫人已然被那句’死罪‘吓得脸色发白,慌乱间什么都顾不得了,伸手拽住了段文裴的衣摆,“魏阳伯,您有办法是吗?对!伯爷,您一定有办法,求您指条明路!”

“松手。”段文裴没有回头。

身后的女黑衣人连忙蹲下去掰李夫人的手。

李夫人哪里肯放,死活拽得紧紧的,“伯爷今日若不答话,本夫人情愿死在这里,到时候伯爷背上一条滥杀无辜的罪名,想来再如何得圣心…”

“砰!”她的话还没说完,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段文裴身上荡开,李夫人几乎倒摔出去,砸在了那扇巨大的屏风上。

金丝银线绣成的芙蓉花图样承载不了一个妇人的重量,从花蕊处四分五裂,李夫人重重砸在了地上。

胸腹处如移位般痛得喘不过气,李夫人撑着手肘想爬起来,半晌没有成功。

她努力睁眼,眼前却是模糊一片,只听见毫不停顿、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以及段文裴那淡漠冰冷的让人浑身发抖的声音。

“这幅屏风出自大家之手,价值不菲,李夫人走时莫忘了赔偿掌柜。”

“还有,希望李夫人守口如瓶,本伯的夫人出嫁前与贵公子相见一事,本伯不希望再从其他人那听到。”

李夫人眼前一黑,痛晕了过去。

*

从天香楼出来,段文裴便冷着一张脸。

刘回隐隐约约猜到那李夫人估计没说什么好话,但段文裴不说他也不敢问,自然也无从劝起。

马车里静默片刻,车外陡然热闹起来,想是走到了有夜市的朱雀街。

璀璨夺目的各色火焰飞腾至半空中,照亮了大半个夜空,也映红了昏暗的车厢。

段文裴暗沉的声音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响起。

“停车。”

不待刘回反应过来,段文裴已然自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刘回紧跟其后。

“爷,府里传来消息,这次真的是陛下的旨意,叫您连夜进宫,不可再耽搁了。”

段文裴走走停停,在一家玉器店门口停下。

刘回看着店铺掌柜笑逐颜开地迎了上来,有些诧异道:“爷要买玉?夜市的玉品相算不得好,不如明日属下让咱们家店里的掌柜叫人选批好的送到伯府来。现下,还是先进宫要紧。”

段文裴已经随着掌柜走了进去,并未理会刘回。

“这位公子是要送人还是自己佩戴,若是送人,是送郎君还是送姑娘?这边的和田玉品相上好,还有这些…”

“有籽料吗?”

掌柜微顿,反应过来忙道,“有的,有的,公子随我来。”

看着掌柜拿出的货,段文裴不满地摆了摆手。

掌柜行商多年,看段文裴穿着不是寻常百姓,心下有了计较,忙招呼伙计开了库房取出压店的珍品。

几番挑选,段文裴挑中了块墨绿的料子。

料子翠绿清透,掌柜笑着让人包起来,正想询问段文裴家住何处,好让店里的伙计把东西送到府上,那厢段文裴已踱步到店铺的外间。

“这些刻刀也一并包起来吧。”

掌柜跟出来,看见段文裴是指墙上展出的那两列形状各异的刻刀,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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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想亲自雕玉?”

“公子不知,这些刻刀是我买来店内装潢用的,况且现在雕玉很少用到这些家伙什,都是用砣具,经过切、磋、琢、磨,制成美玉,要是用刻刀费手不说,还耽搁时间,您若是信的过小人,留下想要的款式图纸,等…”

“刘回,给钱。”

掌柜话没说完,段文裴已踏步出了玉店。

刘回把一袋钱放在掌柜面前,催促着小厮去取。

“这些钱除了买下这块玉料,再去买副刻刀也是绰绰有余,掌柜就当行个方便。”

掌柜扯开钱袋子数了数,只多不少,哪有不应的道理。

只当这些贵人想法与常人有异,遂笑着目送一行人离去。

*

马车内,段文裴喜怒难辨。

包好的籽料和那副刻刀被放在车厢的一角,与车厢内的富丽有些格格不入。

“爷,宫里—”

段文裴抬手打断刘回,吩咐了声,“进宫!”

刘回呼出口气,心下一松。

想着自家爷,倒还没有忽略正事,岂料段文裴又开了口,“你不用去了,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他指了指玉料和刻刀,“不要送到静园,放在前院的书房。”

这是不打算让夫人知道?

刘回估摸着,低声应承。

*

南絮在殷家用了晚膳才走。

殷夫人一路把她送到二门上,临别前拉着她的手,让她有时间就来看看殷瑞珠,多开解开解。

“好孩子,你与瑞珠最是要好,你的话,瑞珠多少会听的。”

南絮笑容有些僵硬,敷衍地应下,在殷夫人热切的注视下登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待回到静园,南絮神思方归拢了些。

蒋嬷嬷不知发生了什么,瞧着南絮神色不对,亲自端了碗安神汤服侍南絮喝下。

她边给南絮擦拭嘴角,边温声询问,“夫人可是为殷家姑娘忧心?只是再怎么忧心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南絮摇了摇头,“嬷嬷多虑了,瑞珠的主意大,哪里需要我来忧心。”

这话说旁人倒也罢,说殷瑞珠蒋嬷嬷却有些不同意。

“夫人这是气话罢。”

“殷姑娘和寻常闺阁女子是有些不同,但也仅是胆子大些,爱扮男子装束行走而已,若论真正能拿主意的,要老奴说还得是夫人。”

这话有失偏颇,南絮笑了笑,“那是嬷嬷不了解瑞珠。”

“你也说了,她胆子大,若真遇到逃也逃不开,避也避不掉的事,往往会剑走偏锋。

想起当时殷瑞珠脱口而出的‘逃婚’二字,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蒋嬷嬷不解,“夫人是不是多虑了,殷家的门第,殷姑娘就算再任性,又能胡闹到哪去?殷先生老奴也是见过的,那是经世的大儒,教了那么多学生,哪里会教不好自己的女儿。”

南絮垂下眼睑,是啊,殷伯父一生桃李满天下,若知晓了自己女儿打定主意逃婚,那样自持清流的人物,想来要气的捶胸顿足,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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