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侯府有个大力娘》 50-60(第1/17页)
51.第 51 章 ·
第五十一章
时光荏苒, 岁月如梭,转眼便到三年后。
前往京城的官道之上两匹骏马飞驰。
“王爷,看见城门了。”
韩幸之紧随秦砚, 勒住缰绳遥望那久违的城门,近乡情怯。
故乡是一个只有真正离开过才知道有多想念的地方。
巍峨的城门近在眼前, 秦砚夹紧马腹, 扬鞭策马,内心激昂,他想高呼,想将封存心底三年之久的思念宣之于口。
曾经因为不知西域之行结果如何, 他做了最坏打算, 三年来, 屡屡徘徊鬼门关外,支撑他的便是那些藏于细枝末节却深入心底的思念。
“走!”
秦砚夹紧马腹, 策马扬鞭。
他一改离京时的阴翳,曾经消失的神采重新回归,整个人像一把在砂石海中磨砺过的剑,锋利光泽更甚当年。
承王秦照带着六部官员在城门外守候, 大家翘首以盼,终于在遥遥烟尘中看见了两匹疾驰而来的骏马,礼部侍郎问秦照:
“承王殿下, 那是康平王吗?”
秦照抬手挡住阳光,对着远处眯眼确认了一番后, 欣喜应道:
“是他!是皇叔!”
说完, 他便来到队伍最前方, 对着骏马飞驰的方向挥舞手臂。
秦砚他们很快来到城门,看见秦照及六部官员, 秦砚拉下挡风巾,跳下马背与众人招呼,众人与行礼。
秦照将秦砚从头看到脚,惊喜问:“皇叔的腿……”
“好了。”
秦砚说完,特地把腿抬起来给秦照看了看,秦照见状,高兴得像小时候那样直接扑向秦砚,给了秦砚一个大大的拥抱,口中念叨着‘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尽管父皇并没有明说皇叔的腿伤是谁造成,但太子哥哥三年前突然被父皇圈禁太子府,卸下监国重任,而后皇叔便悄然离京,这两件事很难让人不放在一处联想。
“不是让你们不必来接?”秦砚安抚般拍了拍秦照的后背。
秦照说:
“皇叔三年未归,父皇想你想的紧,便着六部相迎,我得知后自己凑上来的。”
工部侍郎上前请安:
“在下杜川,永庆八年下官曾有幸与王爷一同下豫州,每每思及此皆感幸也。”
永庆八年秦砚才十五,第一次从皇兄那领了任务去豫州查看当地灾情,当时确实有两个工部知事随行,但那两人姓甚名谁他已经不记得,闻言只点了点头。
却听一旁户部侍郎道:“杜大人言辞如花,八面玲珑,溜须拍马,实乃吾辈学习之楷模也。”
杜大人敷衍拱手:
“多谢李大人谬赞,说起溜须拍马的楷模,在下可不及你。”
两人唇枪舌剑,摆在脸上不和。
礼部侍郎提醒:
“二位大人莫忘了今日所为何来,王爷面前,岂敢放肆?”
杜、李二位大人这才偃旗息鼓,躬身退到一旁。
“皇叔,父皇在宫里等你,咱们快进宫吧。”秦照说。
秦砚看了杜、李两位大人一眼,便翻身上马,与秦照一同入城。
宽敞的马道上,秦砚问秦照:
“六部大人间的关系似乎有所变化?”
秦照叹了叹,说:
“唉,都是些老毛病,六部本就是相互助力,相互制约的嘛。”说完,秦照回头看了看那些跟随的官员,见他们离得颇远,应该听不见他们说话,他才凑到秦砚身旁解说:
“杜大人是工部的,去年检查到望月塔顶端有裂纹,需修缮,便向户部申请修缮款项,可户部那边迟迟不拨款,觉得望月塔并无明显缺陷,不需要修缮,两边为此各执一词。”
“开始只是小吵,渐渐的就变成如今这般针锋相对的状况。”
说完杜、李两位大人的事情之后,又另外说了些这三年来六部之间的‘恩怨’,其实就是一些双方各执一词的小纠纷。
秦砚静静听着,目光却被三年不见的城内景象所吸引。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了,很多地方都与他记忆中有些出入。
秦照见状,便主动提出陪皇叔到金水河畔、朱雀街附近转一圈再去皇宫。
金水河畔两处码头,画舫、商船也比三年前多了不少;朱雀街人|流如织,店铺林立,繁盛不减当年。
“白马桥去年夏天被雷劈了,好几个月不通行人,今年三月里才修好;还有太平坊的燕雀台,前年要重建,谁知主要出资的商行老板犯了事,刚开工就停工,直到去年京城商会才接下这事儿,修了九个月,应该快要竣工了……”
秦砚听秦照说着三年来京城的变化,经过育贤巷和甜水巷路口,从此处转弯就能到宣宁候府。
三年来,韩幸之他们时不时会与他说一些关于平乐的消息,秦砚忽的对秦照问:
“听说平乐开了家酒坊,不知在何处?”
他从韩幸之口中得知,他离京第二年,平乐得了张老酒方子,酿出了一种名为‘秋思’的酒,浓烈程度堪比关外,却又比关外的烈酒多出些许绵柔醇香,一经出现,便在京里那些好酒客中引起极大反向。
据说那阵子宣宁候出门送礼,总被要求带一壶秋思,平乐大概是见这酒既然这么受欢迎,干脆开了家酒坊,在秋思的基础上,又研究出‘春顾’‘夏念’‘冬想’,与‘秋思’组成四季酒卖,据说生意非常好,日进斗金。
韩幸之叫人买了两套四季酒送去西域,可惜排毒期间不能饮酒,他只能睹物思人。
秦照忽然听到‘平乐’两个字,先是一愣,而后神情便不对劲起来,一番不自觉的抓耳挠腮后,才不好意思说:
“皇叔怎的突然问起她?”
秦砚不解:“她怎么了?不能问吗?”
秦照连连摇头,两颊透出些许不自然的绯红:
“没有没有,当然能问!我只是……一时忘了皇叔与她是旧相识。”
秦砚拧眉盯着他,秦照自己扭捏够了,终于想起来回答秦砚的问题,指着不远处一座三层高的小楼说:
“就,就在前方不远处,我带皇叔去。”
说完,秦照便驱马向前,秦砚随他过去,很快两人便来到三层楼高的酒坊门前,秦砚仰头看了眼酒坊的招牌,黑底金字的牌匾,简简单单写了‘有间’二字。
第一眼看时颇有些不得其义,何谓‘有间’,不过等他把这两个字和酒坊联系在一起后,秦砚便立刻明白,不由失笑。
“皇叔,就是这里。”秦照说:“进去看看吗?”
秦砚看酒坊客似云来,很少看见单单卖酒的地方生意这样好的。
他想现在去的话平乐未必在,而且自己风尘仆仆,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侯府有个大力娘》 50-60(第2/17页)
“先入宫吧。”
秦照应道:“是,反正酒坊在这里也不会跑。”
两人自酒坊门前经过,却不想全程被三楼窗边的一双美目看在眼中,美目微蹙,对那远去的两道背影愤懑一瞪,手中的酒舀子被一掰两段,摔在地上,吓了齐时邈一跳,抱着酒坛子就起来看怎么回事。
“哟,回来了。我还以为要过两天呢。”齐时邈说。
贺平乐不言不语,蹲身捡起被她抛在地上的舀子,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小姑娘长成大姑娘,十七岁的贺平乐姿容过人,不知惊艳了京城多少少年郎的心房。
“怎的这般冷淡,你师父回来了,你不高兴吗?”齐时邈喝了口酒问。
贺平乐斜睨了他一眼:
“我高兴啊,终于有人要给你赊账的酒买单了。”
齐时邈愣了愣,说:
“这话说得,我是谁?我是他师父,他是你师父,咱俩就是亲师祖的关系,师祖喝徒孙几坛酒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贺平乐没好气:
“人亲父子还明算账,我跟他只是口头师徒,跟你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这几年你喝了多少酒,我都记着呢。”
齐时邈摆摆手:“小气。”
贺平乐心情低落,不想跟他多斗嘴,便下楼去了,回想齐时邈的话,她就更生气了。
有些人不辞而别就算了,回来也没想过事先通知她,看齐时邈的意思,他应该是提前知道的,告诉别人,不告诉她!还有刚才他都到楼下了,居然也不上来看一眼。
思及此,贺平乐单手在楼梯扶栏上一捏,整块扶栏木板应声而下。
柜台后面算账的掌柜听见声音,走到楼梯旁一看,见是自家老板,便习以为常唤人来修。
自家老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破坏力太大,但凡有人来闹事,掌柜担心的都不是别人,而是自家老板,就怕哪天老板一个不当心,把自家酒坊给拆了,那可没地儿说理。
在朱雀街上行走的秦砚没由来后背一凉,回头看了一眼,韩幸之便策马迎上,问道:
“王爷可是有事吩咐?”
秦砚纳闷摇头。
路过云真观时,他习惯性看了一眼,却被观门前排队进香的百姓吓了一跳。
怎么跟他印象中的云真观完全不同?
世人都说他的师父龙象国师是个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只有秦砚知道,他师父有多自由散漫,是那种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
云真观有这样一位懒散的观主,每年只开三回观门,上元节、中元节和下元节,外加二月十五的老君诞辰,拢共四回,入观祈福的人数也有限制。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今日是什么日子?”秦砚疑惑问。
秦照想了想,回道:“四月初二啊。”
“那怎么这么多人?”秦砚再问。
秦照不知他想问什么,回道:“云真观不是一直这么多人吗?”
“是吗?”秦砚第一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昨天的。
ps:男主现在还很乐观,不知道他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52.第 52 章 ·
第五十二章
启明帝知道秦砚今日进京, 早早便歪在勤政殿的软榻上等候,时不时问宫人‘康平王来了没有’,看书都有些心不在焉。
皇后严氏熬了参汤送来, 见启明帝只着单衣,叫宫人拿来衣裳亲自给启明帝披上:
“陛下, 身子才刚好些, 不要着凉。”
启明帝在皇后手背上轻拍两下,皇后将参汤端来,刚伺候启明帝喝了一口,就听外殿传来一声:
“康平王驾到。”
听到这个, 启明帝立刻推开皇后喂参汤的手, 对外急道:
“快进来。”
皇后见状, 将参汤交给一旁宫人,起身道:
“陛下与康平王定有事要说, 臣妾就不打扰了。”
启明帝点头对皇后抬手:
“你去吧。这汤朕会喝完的。”
皇后行礼告退,在勤政殿门口遇见翩翩而来的秦砚,只见他身姿挺拔,器宇轩昂更甚往昔。
见着皇后, 秦砚恭敬行礼:“见过皇后。”
皇后温婉抬手:“康平王不必多礼,恭喜你腿疾痊愈。”
“谢皇后。”
秦砚说完便垂目沉默,不愿多言其他。
皇后见他如此, 忽的对秦砚躬身行礼,把秦砚和周围宫人吓了一跳, 秦砚赶忙上前拦住:
“娘娘何故如此?”
皇后眼圈泛红, 说:“太子之过便是本宫之过, 是本宫未曾教导好太子,才让他对王爷犯下那般大错, 本宫代太子向王爷认错。”
说着,皇后还想再跪,被秦砚四两拨千斤的扶起,将皇后送到她身后宫婢手中,而后退后礼道:
“事情都过去了,娘娘保重。”
说完,秦砚对皇后再行一礼,转身入了勤政殿,皇后站在殿门一直站到秦砚走入屏风,她这才推开宫婢的手,昂首离去。
**
秦砚进殿,来到启明帝面前,还未请安就被启明帝给抱住。
启明帝在秦砚后背重重拍了两下:“瘦了!”
又把他推开上下察看,弯腰在他膝盖上捏了捏,问:
“毒都排干净了?果真痊愈了吗?”
秦砚欣然点头:“都好了。皇兄快坐下吧。”
启明帝看他神情便知道确实是好了,由着秦砚扶自己坐下,说道:
“你这脸上总算有点人气儿了。”
秦砚说:“让皇兄担心了。”
启明帝叹息:“是朕的疏忽,才累你受苦,你莫要怪你皇兄才是。”
“往事已去,如今我也痊愈,万语千言便揭过去吧。”秦砚说。
启明帝又是一声叹息,三年未见,他的两鬓皆染白霜,眉目间自有一股疲态,秦砚在赶回京的路上就听说他病了,看来是还没完全康复。
“今日承王与六部官员在城门外相迎,我见六部官员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剑拔弩张,比太子监国时期混乱了一些。”秦砚在启明帝面前向来有话直说,从不遮掩,便是一些在其他朝臣看来比较敏|感的话题他也能从容说出。
启明帝愣了愣:“怎么,六部皆派了官员去迎你?”
秦砚点头:“是。”
启明帝沉默,秦砚又说:
“臣弟觉得,若太子确实有监国之能,何不将他解禁,重新担……”
“好了。”启明帝打断秦砚,说:
“你刚回来,不必朕担忧。朕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侯府有个大力娘》 50-60(第3/17页)
也知道,太子监国时各部关系更加调和,但他暗箭伤人,歪心邪意,昨日他能一己嫉妒对你下手,明日他就敢颠覆朝堂,朕绝不纵他!”
“可是……”
启明帝再度打断:
“他之过错,只圈禁三年绝不能恕。”
启明帝态度坚决,不想秦砚继续这个话题,干脆换言道:
“对了,你刚回京可曾见到你师父?”
“未曾。”秦砚说。
“你若见到他,便叫他入宫来见朕。”启明帝吩咐。
秦砚点头,问道:“师父他……不常入宫吗?”
说起这个,启明帝一肚子苦水:
“他呀,自从听了你那个便宜徒弟的话,把云真观经营起来之后,一两个月见不到他人都是常事,朕有事问钦天监,还要钦天监的小童出宫去寻他。”
秦砚略感惊讶:
“师父听了……平乐的话?”
启明帝想了想,好像宣宁候那闺女是叫贺平乐,连连点头:
“没错没错,就是她!她这两年搅得京城不得安宁。”
秦砚连忙问道:
“怎么,平乐是闯了什么祸事吗?”
启明帝摆手:“不是闯祸,是这小姑娘吧……啧,一两句说不清楚,你见到她应该就能明白了。”
秦砚:……
**
贺平乐拿着酒坊上个季度的分红回家,自己的那份交给亲妈打理,另外那份则亲自送往寿安堂。
酒坊的生意算是做出来了,普通酒水每个月的盈利就有上万两,再加上数量限定的四季酒,每月特供八十坛零售,每坛售价一百两,先到先得,售完就要等下个月。
贺平乐酒坊的背后有个技术顾问——邱氏。
邱氏酿酒多年,不过这只是她的爱好,并没有多少人知晓,老侯爷在世时还能与她分饮,老侯爷去世之后,邱氏酿的酒大多是自饮,贺平乐不会品酒,便要了几壶拿去给亲妈尝尝。
亲妈走南闯北,酒武不分家,她武功一流,大江南北的酒也喝过十之七八,尝过邱氏的自酿酒后竟连连称赞,之后贺平乐才把这酒的来历说与亲妈听。
做了一番市场调查后,贺平乐决定说服老太太跟她合开酒坊,本以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贺平乐的提议刚出口,老太太就答应了,于是,贺平乐这边出钱出力,老太太出个技术,酒坊居然真就开成了,并且反响相当不错。
每个月酒坊挣的银两虽说不是侯府所有商铺中最多的,但也是中上水准。
贺平乐抱着银子来到寿安堂,得知老太太在酒窖里忙活,便去酒窖找她。
四季酒供不应求,老太太近来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出门交际都比以前少了许多,除非是推脱不掉的地方她才去应酬一番,其他地方她是能推则推,成天在酒窖里盯着,比贺平乐还上心。
酒窖里堆满了就,即便已经比从前扩大了三倍有余,可也没见比以前宽敞多少。
邱氏坐在酿酒台旁捣着什么,不时停下闻一闻,贺平乐过去没敢打扰,把用红绒布遮着的盘子放在桌上,邱氏听见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放下罐子,说:
“没有新酒,你一天来三趟也没用。”
贺平乐将红绒布掀开,将押在银票上的银锭子碰了碰,发出悦耳的声音,说:
“祖母就是这么对财神爷的?”
邱氏这才看见贺平乐手边的银子盘,顿时眉开眼笑扑过来清点,先看了看厚度,说:
“比上个月又多了些?”
贺平乐拿起一根甘草把玩:“供不应求啊,我在想下个月要不要多开几坛出去卖。”
邱氏一边数钱一边说:
“不用。就这么多够了!卖多就不值钱了。”
贺平乐其实也这么认,达成共识,不禁催道:
“所以,新酒要提上日程。”
邱氏数钱数得劲儿了,心情大好,回道:
“知道啦。再过二十天吧,有三种酒应该能开坛了,我觉得应该还不错的。”
得了肯定回答,贺平乐心满意足,见邱氏数完银票之后就往外走,不禁跟上,问道:
“祖母这是去哪儿?”
邱氏急急说:
“上个月看中一块翡翠石,我得赶紧去拿下,请内造的潘桂公公给我打一套金镶翡翠的头面,剩下的再给你娘打一对手镯。”
之前的邱氏不差钱,但拢共就那么几处来钱的地方,每年都没什么变化,她怕坐吃山空,平日里花销还算克制,如今多了家赚钱的酒坊,每个季度手头能多不少银两,可让她高兴坏了,从前舍不得买的东西现在都敢看了,并且这份钱用得舒心,全都是她自己挣来的!
邱氏花自己的钱很大方,对别人也大方,买东西的时候常考虑给家里儿媳孙女带一份,侯府内的关系肉眼可见的融洽起来,贺啸天对此深表疑惑,却对结果十分满意。
**
康平王离京三年骤然回京,陛下他广开宫宴接风洗尘,宣宁候府众人也在受邀之列,但贺平乐以酒坊繁忙由拒绝随行。
宫宴第二天,她有事要出门,刚到门口就被几个家丁拦住。
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故作潇洒的摇扇来到贺平乐面前,油腔滑调的说:
“贺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贺平乐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这种送上门的白痴,调转脚尖往旁边走。
那人一个手势,让他的手下把贺平乐能走的路都给堵住,两个酒坊伙计见状赶忙出来拦在贺平乐身前,劝道:
“这位公子请自重,有话好好说。”
那公子瞪了一眼两个酒坊伙计,高声斥道:
“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公子说话。”
两个酒坊伙计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喝住酒坊伙计后,那公子就换了一副温柔的语调对后面的贺平乐自报家门,原来他姓赵名天诚,是刚刚从边关回京述职的威武将军赵岗之子。
赵天诚半个月前曾随父亲到宣宁候府拜会,在门前与贺平乐有过一面之缘。
这位赵公子看到贺平乐之后,她美貌折服,惊天人,后得知贺小姐在城中开了家酒坊,就时不时过来碰碰运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酒坊遇见真人,哪能轻易错过这个机会,就是拦也要把人拦下,要是能再发生点什么就更好了。
听说这些京中贵女极重名节,落个水被男子救起都要以身相许,若真是那样就太好了,他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攀上宣宁候府这样的门第,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便宜。
“我是真心爱慕贺小姐,还请贺小姐给在下个机会。”赵天诚合上折扇,对贺平乐作揖。
这种愣头青贺平乐不是第一次见,忍着踹他一脚的冲动,没好气斥道:
“滚蛋!”
赵天诚没想到这位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侯府有个大力娘》 50-60(第4/17页)
起来娇滴滴的贺小姐居然是个小辣椒,愣了愣就恢复油腻,欲上前一步,被挡在贺平乐身前的酒坊伙计拦着,他一声令下,手下就上手把酒坊伙计拉开,吓得酒坊伙计当即大吼:
“喂,你们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们,别找死,我们东家可不是好惹的。”
赵天诚以这些酒坊伙计说的‘东家不好惹’,指的是贺平乐的身份,要说这个他可不怕,他正愁调|戏贺小姐的事情传不出去呢。
酒坊伙计被赵天诚的手下拉走之后,赵天诚得以凑到贺平乐面前,近处将美人容颜收入眼底,赵天诚忍不住在心中赞叹:
漂亮!
真他妈漂亮!
他长了二十年,自问见过的美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他所见过的那些与眼前这位贺小姐相比,顿时成了庸脂俗粉。
美貌当前,赵天诚鬼使神差的将手中折扇伸出,欲挑起贺平乐的下巴,正儿八经调|戏一回。
贺平乐不动声色站在原处,看着赵天诚越靠越近的扇子,拳头和脚底都隐隐做痒,而那两个被拉开的酒坊伙计也偏过脑袋,不忍直视。
东家美貌,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这种送上门挨揍的炮灰,那炮灰以他们刚才是在护着东家吗?呸,那是在护着他呀!
毕竟他们可不止一回见过东家出手,那叫一个狠辣无情。他们阻拦,主要是怕东家在自家酒坊门前闹出人命,影响风水。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怒斥:
“你想干什么?给我离平乐远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承王秦照骑在马背,身边还有一位清俊雍容的世家公子相随,那公子衣着华贵,通身贵气,他眉若远峰,目露寒芒盯着赵天诚,那眼神竟比冬日里的风霜刀剑还要厉害几分。
53.第 53 章 ·
第五十三章
秦照听说皇叔要来找平乐, 自告奋勇给他带路,但其实是想趁机见一见平乐。
只怪当年他年少冲动,不通世故, 跟平乐发生了一些小误会。
自去年百花宴上,她一袭绾色长裙亮相, 轻妆淡抹, 眉目如画,像从花间走出来的仙女,美得不可方物。
那一刻秦照仿佛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这扑面而来的美貌击中,当场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之后就再难忘怀。
老远看见有人对平乐不怀好意, 秦照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就大吼出声, 而后翻身下马,火速跑过去支援, 将平乐护在身后,全然忘记她一拳能打飞十个他的设定。
秦照将赵天诚一把推下酒坊门前台阶,赵天诚的手下慌忙接住自家公子,纷纷指责秦照:
“你什么人?敢推我家公子。”
秦照气不打一处来, 冲上去三拳两脚把赵天诚和他的手下打得抱头鼠窜,色厉内荏让秦照等着,要给秦照好看云云。
“什么玩意儿!”
秦照还真没见过敢在他面前叫嚣让他等着的人, 想追上去再打一顿,那边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松松拳头, 秦照回到贺平乐面前, 见她在看自己, 秦照忽的害羞,扭捏低头问:
“你没事吧?”
贺平乐摇头表示:“多谢殿下出手, 不胜感激。”
“别客气,应该的。”
秦照难为情的抓了抓脸颊,眼角余光瞥见秦砚,秦照这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
对贺平乐说:“对了,你看谁回来了。”
贺平乐将目光转向秦砚,将他从头看到脚,好一番打量后,冷淡道:
“我道是谁。小女见过康平王。”
一声‘康平王’让秦砚摸不着头脑,浅笑道:
“平乐,我回来了。”
说着近前一步,谁知他一靠近,贺平乐便向后退了退,与他保持距离。
“康平王回来便回来吧,何须特意与我说起。”说完,她问秦照:
“承王殿下要买酒吗?”
秦照下意识摇了摇头,不过很快就反悔连连点头:“呃,要,要啊。哈哈,来都来了。”
贺平乐对秦砚问:“那康平王呢?买酒吗?”
秦砚仍未从平乐的冷淡对待中回过神来,闻言颔首:“买。”
贺平乐闻言,立刻招呼酒坊伙计出来,侧首小声吩咐两句后,便对秦照和秦砚行礼告辞:
“那二位慢慢挑,我还有事。”
说完,贺平乐便头也不回爬上了自家马车,潇洒离去。
秦砚站在酒坊门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还愣愣不动,秦照唤他:
“皇叔,进去吧。”
秦砚回头便看见酒坊来了三四个伙计,全员微笑,客客气气把他们迎入酒坊之中。
这酒坊上下共三层,但实际放酒的就两层,与其他卖酒的酒坊相比,这家酒坊的装修实在太过豪华,所有放酒的柜子全都是琉璃打造的,存放不同酒的琉璃颜色也不同。
“现在是月中,四季酒已经没的买了。只能买点其他的,不过这里的酒随便哪一款都很香醇。”
秦照算是这里的常客,他虽不好酒,但平时也能喝点,关键是看见这酒就想到平乐那长俏生生的脸。
秦砚第一次来,没什么偏好,就随便挑了两坛,秦照那边直接要了十坛。
秦砚将两坛酒放在柜台上,掌柜就开始噼里啪啦打算盘,秦照掏出荷包准备付钱,掌柜与他说:
“殿下别客气,我们东家走之前说,您的酒不收钱,权当谢您出手相助。”
“是吗?”秦照欣然,客气道:“那怎么好意思,还是给吧。”
掌柜摆摆手:“东家说的,您就别客气了。”
“那好吧,替我谢谢你们东家。”
酒坊伙计将十坛酒分别装入小竹篓子里,一边五坛,主动出去帮秦照挂在马背上。
秦照正要伸手去拿秦砚的两坛酒,却听掌柜的甩了甩算盘,对秦砚说道:
“这位公子,谢谢惠顾,一共两百两。”
秦砚:……
秦照闻言,上前解释道:
“掌柜的,你知道他是你们东家什么人吗?”
掌柜不解摇头:“未听闻……”
秦照说:“他是你们东家的师父!”
说完,秦照忽然‘咦’了一声:
“不对啊,你家这种酒,一坛不是二两银子吗?这两坛你怎么算到两百两的?”
掌柜的说:
“哦,我们东家先前走时吩咐了,说这酒卖给别人是二两银子,卖给这位客官就是一百两一壶,还说……客官爱买不买。”
“噗。”
秦照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悄悄对秦砚说道:
“皇叔,平乐迎接你的方式还挺特别。”
秦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侯府有个大力娘》 50-60(第5/17页)
“所以客官,您买吗?”掌柜殷勤备至的问,不为别的,只因这是单大生意,要是谈成了可是两百两的进账啊。
秦砚从荷包中取出两张百两银票,递给掌柜的,掌柜的双手接过:
“谢谢惠顾。来啊,快给这位客官把酒包起来。”
秦砚付了钱,拿了酒正准备离开,又被掌柜的唤住:“客官且慢。”
掌柜的从柜台后走出,对秦砚问道:
“不知这位客官与云真观的齐道长是否相识?”
秦砚点头:“相识。如何?”
掌柜高兴得直击掌:“相识就好,客官稍等。”
秦照从旁问:“掌柜是有什么东西要带给齐道长吗?”
他知道掌柜说的‘齐道长’是谁,所以才这般问。
谁知掌柜从柜台南边的抽屉里取出一本账册,放到柜台上后,回了句:
“不是不是,我们东家吩咐,说这位爷与齐道长关系匪浅,想请这位爷把齐道长两年多在本酒坊喝的酒一并结个帐,总那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掌柜一边算账一边忙不迭的解释:
“先前我以为东家是开玩笑的,这才向爷们儿确认一下。”
“哎哟,这帐还真不少,好在每年年底都盘账,有个底数在下头……我算算啊。”
又是一通噼里啪啦,掌柜的算盘打得飞起,很快算出了总账:
“齐道长这些年一共在咱们酒坊喝了两千六百一十二两的酒,我替东家做主,二两就免了,这位爷只要付本店两千六百一十两就好。谢谢惠顾。”
秦砚的脸黑如锅底。
秦照的笑快忍不住。
一刻钟后,秦砚左手拎着清了的账本,右手拎着两只酒坛——是的,秦照的酒白送,还有伙计给他挂上马背;秦砚的酒一百两一坛,伙计连门都没送他出去。
“皇叔,你是不是得罪平乐了?”这么明显的针对也太绝了。
秦砚略感迷茫。
得罪?
他没有啊。
临走前还特地把私宅过户给了她,还被那没良心的人直接卖了,他都没生气。
秦砚想不通,让秦照先回去,他拎着酒坛和账本往云真观去。
正门那边人太多,秦砚直接来到偏门,发现原来古朴的偏门换成了崭新的沉香木门,他在门上敲了三短两长,没过一会儿偏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条缝。
门后有双眼睛从门缝往外看,认出是秦砚,吓得‘砰’一声又把门给关上。
秦砚无端吃了个闭门羹,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两个都好像不怎么待见他,他招谁惹谁了?
再次敲门,这回没管什么频率,连敲数下也无人给他开门。
秦砚盯着偏门的铜门锁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果断离开。
偏门后,有个小道童趴在地上,从门底下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亲眼看见秦砚转身离开后,他才敢爬起来松了口气。
谁知刚一转身,就看见秦砚站在后殿围墙边掸灰,显然刚翻墙而入。
小道童惊讶过后,赶忙迎上前,恭恭敬敬行礼,转而殷勤的在秦砚身边转来转去,帮他看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沾到墙灰。
“他在里面?”秦砚问。
小道童先摇了摇头,然后接触到秦砚一记眼刀后,果断抬手指了个方向。
秦砚抬起一掌,小道童以为他要打人,不敢躲,闭着眼睛等着被打,幸好秦砚只是用手指弹了一下他头顶的发髻作为警告。
小道童逃过一劫,轻松跑开。
秦砚来到后殿茶室,不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直接推门而入,果然当场抓到一只脚已经踩在窗台上,准备跳窗逃走的齐时邈。
四目相对,齐时邈尴尬的收回踩在窗台上的一只脚,装作伸懒腰的样子走了回来,故作轻松问秦砚:
“哟,乖徒儿,三年不见可有想念为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