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 / 2)
薛元音嘀咕一声,想了想,歪了歪脑袋,弯着眸子说:“那你就算一算我的姻缘和事业卦象吧!我想知道我以后的命定郎君是何种人。”
也好做个准备,看看能不能跟父亲准备的诸多郎君名单对上号。
章景暄看了她一会,颔首:“好。”
他先教了她一遍,一边演示一边动手,铜钱在龟甲之中发出叮里哐啷的声响,薛元音将阴阳爻刻在木筹来记录,复六次毕。
最后六枚木筹摆在桌案上,一一排开。
起卦容易解卦难,薛元音只能看懂上面的点数,其余的是一丁点都读不懂。
她将目光投向章景暄,挑衅道:“恳请章大师给解答一下咯。”
章景暄收了龟甲和铜钱,拾起六枚木筹细细看去,道:“随卦。”
薛元音道:“你说点我能听懂的。”
章景暄未作多想,解释道:“随卦,震为雷,兑为泽。在姻缘上面看,你与对方情投意合,乃天作之合,但若是事业与功绩,震为动、兑为悦,过度耽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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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会让你的功绩与情事无法平衡,许是你与他出现矛盾,亦或者是存在竞争、对立的立场关系,因此……”*
话音倏地一顿,他淡然收了木筹,道:
“此卦不准,废了。”
薛元音正听得津津有味,还没品出个一二三四来,就见他起身开始拾掇桌案,一副不打算继续解卦的模样。
她诶诶两声,连忙拉住他的袖子,没想到被他轻巧避开。
薛元音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你怎的不继续说了?为何不准?”
章景暄把木筹收进袖中,其余物什各自放好,才道:“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以后有机会再给你卜算一卦。”
薛元音:“……”
什么东西,谁家算命的算到一半忽然掀摊子啊!
她没忍住嗔骂一句:“你真是莫名其妙!”
话罢又回忆起了那番卦象,喃喃自语:“震为雷,兑为泽?与对方产生情愫就会挡了我的事业?真是怪哉,这真的不是来克我的吗?为何卦象说对方是我的正缘?”
难不成是父亲日后给她寻的夫君居心不良,明明爱她却要利用她,来一出轰轰烈烈的恨海情天?
薛元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章景暄停了动作,侧眸看向她,一时没有作声。
薛元音全然没有头绪,甚至觉得他说的有理,点头道:“确实不准,你这卦象太怪了,我就说你是诓我,你还不承认!”
章景暄难得没与她反驳,专注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
自那天起,薛元音不知道章景暄突然中了什么邪,莫名其妙不肯再教她卜卦了。
追问他也不答,只把话题移开,说要教旁的来代替。
薛元音在学堂听周易就已经听够了,在这里再听他讲周易包含的谋算和人情世故,简直像是在听僧人念经。
这也就罢了,章景暄一副教导她要博施济众的口吻,听得她很不服气,讥嘲道:
“原来你知道身处朝堂高位者应当体恤民生,我还以为你心肠冷漠得只知道争权夺利呢。”
章景暄皱眉看着她,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启蒙小儿都知晓的道理,你不懂?”*
薛元音讥嘲道:“你大道理一箩筐,自身又何曾对旁人有过善悯之心?”
章景暄眼神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淡,道:“你指摘别人也要有证据,我或许不够善,但何曾缺少过怜悯心?布施、躬身于民间,为边塞地区的贫民上谏请命……哪一样我少做了?”
薛元音不仅做不到苟同他的话,而且感觉愈发愤怒,甚至夹杂着几分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怼和委屈。
善悯?他但凡对她曾有过一分的善悯,他们都不会走到如今这副死对头的地步!
薛元音看着他温润却清傲的俊脸,以及一双过分平静的清洌眼眸,忽然失去所有反驳的欲望。
大抵是她还不配让他对曾经交情深厚的青梅竹马,分出来几分善与悯吧。
她心头憋闷,撇开头,冷淡道:
“或许男子本就是这样吧,天生薄情,而你是其中翘楚。我这种人,配不上与章大公子站在一处。”
章景暄几不可查地拧了下眉,不明白她的情绪突然转变是为何。
她说他薄情,总不可能是看到他厚待了旁人,冷待了她。
可他何曾厚待过除她以外的谁?
总不能是……吃味了?
章景暄垂下眼,掩住眸底的情绪。
然而在薛元音看来,他这副样子就是完全沉默,吭也不吭,冷漠地拒绝交流的表现。
她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腾起。章景暄总是这样,闹矛盾从不愿意低头,也不主动解释,以前每次都是她主动去找他和好,凭什么呢!
这次她偏要他主动来寻她和好!
薛元音憋着一股火气主动离开,章景暄这才抬头,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眸色有些幽暗。
他注意到地上遗落一丝她的青丝,遂弯身捡起。过了会,他忽而扯了下唇角,轻缓地捻了捻指腹。
学堂的那个荒谬言论……他应该已经信了九成。
那么,她知道他已经知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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