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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给女郎们开讲解月事的会算是其中的一小步。
黎县现在识字的人不少,文盲率已算是很低。
这个时候,就该活字印刷术登场了!
林肆大概了解过,现在的大宸书籍有手抄,其次就是雕版印刷。
雕版印刷即先将文字写在纸上,反向贴至木板上,工匠再剔除无字的部分。
十分费时费力,灵活性也极差。
林肆想要办月刊报纸,得要活字印刷。
就用成本最低的木活字即可。
古代百姓缺少娱乐与阅读的机会,就算识了字,没有看书的机会,渐渐也会觉得识字对于底层来说没有太大的用处。
至于这第一版报纸,就叫黎县月报,将每个月林肆想要宣布的一些政策写上去,若是有人获得什么巨大的荣誉,那便登报表扬,最后再写一些有趣的小故事即可,内容暂时不需要太多,一个月发行一次。
要做报纸,自然又得招工,不过招的人并不多,几个人足够。
招人不限男女,但是卡了一个条件。
得识字。
很多没读夜校的人就很这下子心中又后悔,当时就该去夜校读书的!
不然这工作不用风吹日晒的,多好。
莫静连得了林肆的令,给她单独成立了一个部门,名为商部,交由她负责。
主要的作用就是黎县商品的买卖登记,记录在册等。
和从前莫静连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毕竟过两年皇帝马上就会突发恶疾变得要死不活,再配上一个各地农民起义,大宸直接乱成一锅粥。
林肆也有自己的计划,她不挪窝,先将熙河路占领,生产力多了,再继续将基建事业做大做强。
等占领了熙河路,熙河路这些稀缺的商品自然需要一个专门的部门管理。
林肆将报纸的一事也交给了莫静连。
莫静连和梁年都对林肆报纸这一想法举双手双脚赞同。
毕竟二人都深受信息传递不方便的苦。
梁年总是去陵州廷议受冷脸,而莫静连一家身为商户,在卓家贪污一事后,皇帝对商户可谓是打压至极,而商户若是想获取些消息,那便得花大价钱,还不一定准确。
二人都觉得报纸这一物很是便利。
莫静连负责了报纸的排版和选题,其中黎县新闻由梁年撰写,顺便写了林肆手底下的人出差在外,看到的百姓凄惨生活。土豆和红薯的烹饪菜谱,以及一些美好品德的小故事。
活字印刷的刊印速度比原本的雕版印刷快的不是一星半点。
将刻好的木活字按照顺序与标点符号一一排版,印在纸上即可。
第一期,林肆也没打算印太多,得先看看市场反响。
第一届五更天现在已经在为林肆办事,这宣传报纸的活自然是到了第二届五更天这里。
“再过七日,县衙联合县主将推出《黎县月报》,有实时热闻,土豆红薯菜谱,有兴趣的可以购买。”
石金推开门,看到门口穿着同一服饰的小孩们还愣了一下。
对啊,原本庄园里的孩子都长大了,前几日还看到其中两人护卫在县主身旁,这已是新的孩子了。
石金推开门,问:“七日后在哪里可以买到这个黎县月报呢?”
宣传的孩子回:“我们会在大街小巷售卖,到时候听我们吆喝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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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金一家是林肆的脑残粉,这报纸说什么也是要买的。
康竹青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从前只觉得吃饱穿暖都成问题,现在识了字,总觉得要读些什么才好呢,”
等过了七日后,当天在大街上买报纸的人非常多。
大多都是为了林肆和梁年买的。谁是真心为了百姓好,百姓都看在眼里。
五更天们化身报童,一份报纸一文钱,一个人只能买一份。
孩子们还是第一次接到任务,没成想黎县的百姓会如此热情。
大清早的,他们刚揣上报纸,就遇到等待多时的百姓。
虽说是排队购买,但也是挤的够呛。
康竹青好不容易去抢到一份,正准备往家走呢,就瞧见她那胡人邻居徐蓓对她笑的灿烂,“康娘子,要不要一起看报纸,正好互相探讨?”
康竹青、石土以及徐蓓,徐泰四人就围坐在石家院子的小桌子上,开始阅读这份黎县月报。
首先占据版头的就是大宸近况。
康竹青看的心惊,上面写了县主手底下的人去出差时看到的百姓悲惨场景。
石头看完,幽幽叹息:“这外头的日子竟已成这样了?”
徐蓓和徐泰原本是胡人,他们本以为中原的日子定是比胡人好过,可看到这报纸上写的,才发现,在寒冷的天气下,不管是放牧的胡人,还是农耕的汉人,遭遇都是一样的。
第一篇文章有些过于沉痛,四人又往下看去。
下一篇是梁年写的黎县实事,里面是一些最近要在黎县实施的政策,如作坊即将扩招,升学考试就在眼前等等。
康竹青指了指菜谱,“这里写了菜谱呢,还说红薯吃太多容易烧心。”
石土看了看,“没成想这土豆和红薯还有这么多花样,明日,不!待会我就试试,我看完就去买菜。”
最后是一篇拾金不昧的趣味小故事。
康竹青看完以后意犹未尽,“这,这就没有了!我还未看够呢。”
徐蓓和徐泰这是从夜校毕业以后第一次阅读,毫无疑问是一次新奇的体验,“没想到这就是读书的感觉。”
徐蓓探口气,“下次再看,就要下个月了,真久。”
这条巷子去读了夜校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一会,就能听到讨论报纸内容的声音。
诸如,“这其他地方的百姓真是惨,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这作坊要扩招呢!”
“升学考试多重要啊,你还在这玩什么,还不快去看书!”
“这报纸真是好看,下个月我还要买来看!”
第65章
在南双和南乔的魔鬼折磨下, 部曲队伍总算有点精锐的样子,上次剿匪只去了三十多个人,剩下的人闹着要雨露均沾, 才有了后面的几次剿匪。
通过剿匪, 他们也获得相当多的实战经验。
每当他们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南双南乔只需要一句,“你们就不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吗。”
家人, 对, 他们参加部曲队伍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黎县,保护自己的家人。
想想家人,为了家人能过上这样安稳幸福的日子, 再苦也能咬牙坚持下去。
但林肆还是觉得不稳固。
因为部曲队伍没有马,就算步兵再精锐, 骑马作战和不骑马作战简直是两回事。
中原失去西北牧场从大宸初期就已开始,西北牧场则是被南诏和西平占据。
就算在津南路设了马场,但规模小,效率低下。
现在的林肆没打算与南诏西平贸易换马,没有马, 她可以用别的法子来增加战斗力。
搞黑*火*药不就行了。
□□一成功, 就能制作一些简单的早期热武器,也能暂时弥补没有马的缺点。
这么危险的事情, 肯定不能交给第二届的五更天的孩子们。
林肆将丁蒲找了过来。
经过几个月的休假,丁蒲浑身的肌肉肉眼可以的松了下来, 一看休假期间根本就没动弹, 不过距离他一开始清瘦的体型仍然有些差距。
丁蒲的内心十分忐忑,他不知道县主找自己是要做什么,但每次县主一找他准没好事!
林肆认可丁蒲的能力, 也清楚丁蒲的性格,于是开门见山道:“我瞧你在打铁这一事上,有些不合适。”
丁蒲的表情立刻从阴转晴,快得和川剧变脸似的。
“奴也如此认为!”
林肆对着丁蒲露出“和蔼”的微笑,“所以我打算把另一件事交给你。”
丁蒲试探着问,“不知是何事?若是和体力活的话”
是体力活的话他真的不行啊,咸鱼真的动不了一点。
“自然不是。”
丁蒲开心地笑了,“那便好,奴愿为县主赴汤蹈火。”
只要不打铁,不干体力活,让他干什么都愿意!
天杀的他一身肌肉的样子真的太丑了。
三日后。
丁蒲闻着一身硫磺味的自己陷入沉思。
这下是真的赴汤蹈火了,他大概知道了这火*药是个什么东西。
他怎么觉得自己刚出了一个坑,又掉进了另一个坑呢。
县主交给他的不光是黑*火*药的配方,还有比配方法子更长的一整页安全操作规程。
丁蒲惜命的很,每一步都严格按照流程来,就光是研磨这一块,他动两下恨不得离八丈远。
这火*药虽重要,但是他的命更重要啊!
*
升学考试定在十月,距离考试已不到十天。
作为第一批学堂的学生,家长们对这次升学考试非常重视。
比如石头,他低头就瞧见自己碗里的土豆红薯是最少的。
石土这些天一回家就按那报纸上的菜谱做饭,这个月的报纸上的菜谱正好就是考生营养餐,荤素搭配。
康竹青也轻声细语,“咱们能考多少分就考多少分,阿娘不催你,不过你不能考的比隔壁江家娘子的儿子还差啊,不然我得气死。”
报纸上也说了考前的注意事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给孩子压力。
康竹青很明显看进去了,但没完全看进去。
石头揉了揉太阳穴,“阿娘,阿父,你们别这样,搞我的觉得怪怪的,还有,隔壁江娘子家的儿子学习差的没边了,您儿子就是闭着眼睛乱写也能比他考的高。”
康竹青表情讪讪:“这不是看了报纸上写的吗。”
石头无奈:“报纸上写的是不要给考生压力,你们这样搞特殊对待让我很不习惯啊,就和平常一样就好了。”
石金也在这个时候下班回来,石金很得林肆信任,林肆私下找过她和摇娘,说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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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别的地方开纺织作坊,她和摇娘可能得一人管一个作坊。
石金没有拒绝的道理。
毕竟从第一次林肆改良农具时,她的初心就一直没变过。
见到石金回来,石头好像找到了救星。
只有阿姊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石金:“知道你们紧张,但是这样反而会影响石头的心态,就像往常一样,最多做些营养餐就好。”
石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同样的事情也出现在徐绰家中。
徐言是考生,徐绰对她那是嘘寒问暖,问的徐言都烦了。
“阿兄,你别问了。”
徐绰:当初那个粘人乖巧懂事听话的妹妹不见了。
徐泰挖矿回来,看着这一幕很是感叹。
要是换做以前,他哪里想得到这辈子能学习汉人的语言,生活在汉人的城邦,还能上汉人的学堂呢。
这次出题,是左莜和听雨联合出题,难度嘛,也就小学五年级的水平。
毕竟学堂里的学生每日只上两节课,而且只学了两年不到。
林肆看了题,觉得难度还算适中,满分就200分,等成绩都出来以后再定技术学堂的分数线,以及升学分数线。
活字印刷术用于报纸,自然也能用于印刷升学考试。
只不过负责印刷的工人在卷子印刷完毕后便不能随意出入,一日三餐自是有人送。
郭自前来和林肆汇报陵州以及熙河路各县的消息,得知现在的试卷都是印刷好的,只幽幽叹息一声,“我们以前哪有这条件!”
就这样,黎县第一届升学考试正式开始。
学生们背着斜挎包,由家长护送到学堂。
路上的百姓们见到背着斜挎包的学生都会笑着说一句好好考。
石头不要康竹青和石土送,他只要石金一个人送。
康竹青差点没控制住脾气,“你这孩子!”
石金穿好衣服,“阿娘,就让我去送吧,送完我正好去上班。”
石头和石金走在路上,一路上都有人和石金打招呼,见到她旁边的石头,先是一愣,“这是石头吧,都长这么大了,今日升学考试?那可得好好考啊。”
石头:“阿姊,你如今真厉害,这么多人都和你打招呼呢。”
姐弟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碰见好些送孩子的家长。
石头看见了兰娘,这是他第一次瞧见兰娘不是自己一个人来上学。
兰娘的阿娘就在纺织作坊工作,兰娘的成绩很不错,基本是稳升学的苗子。
石金得了春意的传达的意思,找兰娘的阿娘谈过。
兰娘的阿娘确实不太想让兰娘继续升学,学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家里的弟弟妹妹没人照顾。
石金的态度很明确,若是兰娘考上了,但是有人不让去读,那就是违背县主的意思,下场是什么,她应该清楚。
兰娘的阿娘这才老实。
这也是林肆为了避免有人考上,但是家中父母不让去读的事情发生。
左莜和听雨也为此给学生做了工作,告诉他们,只要是考上了,家中父母若是不让读,那便来学校找她们。
走到学堂门口,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阿姊,我会好好考的!”
兰娘想了想,也对自己的阿娘说:“阿娘,我会好好考的。”
但兰娘的阿娘本想讥讽一句,转头看到石金就站在不远处,她一下就想起了前几日的对话。
话又憋了回去。
她绝不能失去纺织作坊的这份工作。
于是语气平淡道,“好好考吧,听说考年级前三有奖学金。”
转身热络道:“石班长,你也来送孩子考试啊,正好我们一起去作坊上班。”
石头和兰娘一起走进学堂,两个好巧不巧,在同一间考室。
这次考试分了四间考试,有空闲的五更天全被拉来监考。
听雨和来监考的羊以冬打了个招呼,然后听雨一边拆火漆一边说,就算不写也不能作弊,发现作弊直接取消成绩之类的话。
然后和羊以冬一起发卷子。
听雨解释了一下名字和考号要写进密封线外,时间到后,外面的五更天摇了摇铃铛,就算是答题开始。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
兰娘先是将卷子翻面,看了看后面的作文题目。
《一件难忘的小事》
随后又快速的翻了回来。
这是她的答题习惯,她习惯让自己心里先有个作文的底,在答阅读理解和其他的题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能快速的拼凑出一个作文内容的大概。
羊以冬百般无聊的走来走去,在这般威慑下,哪里有人敢作弊。
考试进行到后半段,大部分的人都在答阅读理解,当然,动作快一些的已经在构思作文了。
但羊以冬发现一个例外,她不光答题的速度快,阅读理解做完以后直接就开始写作文,丝毫没有像别人一样有个思考时间。
羊以冬在兰娘的桌子面前停了下来。
她看着兰娘写出了作文的第一段。
写的还不错。
一看就是认真学习了的,升学肯定是稳了。
不像第一排有个小郎君,那题答的。
羊以冬都直摇头。
兰娘第一个写完,她甚至还有时间将卷子检查一遍。
铃铛响起,考试时间到,开始收卷。
兰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只要作文不扣分,她觉得满分的概率很大。
一考完,出考场就叽叽喳喳的经典对答案环节。
那是一个有人欢喜有人忧。
中午回家吃完,略作休息,下午再考数学。
康竹青和石土一个字都不敢问,只催石头午睡一会。
到了下午数学开考,羊以冬很好奇上午那个小姑娘会不会数学学的也不错。
果然如此。
第一排那个小郎君连个一元一次方程式解着都相当困难,后面的题更是直接放弃了。
羊以冬看好这个小姑娘。
第66章
升学考试结束, 学堂的孩子们迎来短暂的假期。
和现代家长类似的是,古代的家长们也同样问孩子。
“你觉得你大概能考多少分?”
石头想了想,给自己留了个余地。
毕竟作文的得分是非常主观的, 他写的是下大雨阿娘背着他去医馆看病, 能不能得满分还两说。
一听说儿子的作文写的是这件事,康竹青哎呀了一声,“你这孩子!这么重要的考试就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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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虽说着不在意, 但已经乐开了花。
石头当然将这件事美化过。
因为后续是他根本就没发烧, 单纯就是被子闷的。
这段时间冲刺学习,许久未见郭自。
石头想去郊田偶遇郭自,但蹲了两天都没蹲到, 应当是不在黎县。
想来庄园的第一批孩子已经在为县主做事,不是那么轻易能见到的。
石头除了找几个同学出门逛逛以外, 其余时间都在家里烧饭做家务。
在院子里洗衣服时,偶尔也能听到隔壁江娘子王郎君和儿子说话的声音。
“儿啊,你告诉阿娘,你到底能考几分?”
“我这我哪儿知道。”
江娘子深吸一口气,“隔壁石头人家估分196, 你姨母的妹妹的表弟家的女儿估分194, 要不我带你去对对答案?”
“到时候分数出来了自会贴榜!现在知道了有什么用?”
“好好好,我儿定能考上那技术学堂, 到时候毕业了直接去作坊当个工人多好。”
石头继续搓衣服。心道,隔壁家的儿子和他一个考场, 考语文的时候作文就没写完, 考数学的时候恨不得直接睡过去,数学的随堂小测从未及格过,总分加起来能有100都算高的。
兰娘是稳升学的苗子, 左莜和听雨开考前就给她做了思想工作,就怕这孩子本人不愿去读,那就麻烦了。
这七日假期,兰娘在家中洗衣做饭,带弟弟妹妹,她的阿娘阿父顿觉轻松不少。
要是兰娘不去上学就好了。
他们想。
将她就这般在家中养到19岁,到时候做个女工,找个人嫁了不是挺好的吗。
非要去读书,学习还这般好。
关上头有县主的意思,他们一点都不能干涉兰娘的决定,若是兰娘真不去读书了,他们两的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这祖宗,还得供着。
徐言这七日在家中没做什么家务,父母心疼她考试辛苦,徐绰剿匪得了赏赐,时不时带一块羊肉、兔子之类的回来。
但只有一个要求,不许她和甘安见面。
徐言不明白,都是同学,为何阿兄就不反对她和石头见面呢?
于是徐言就问为什么。
徐绰冷着一张脸,“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徐绰连带着训练时对甘郎也没有好脸色。
偏偏甘郎一点都看不出来,还以为是徐绰训练太累了。
甚至还想和徐绰交流一下做哥哥的心得。
“你家阿言定然是升学的,我家甘安只怕是技术学堂都悬啊,实在考不上就让他回家种地。”甘郎唉声叹气。
徐绰心中更是不屑,连个技术学堂都考不上,一点都配不上徐言。
六日过去,第二天一早便是贴榜的时候。
学习好的人胸有成竹,基本都不担心,学习差的人更不担心,唯独那般不上不下的最为担心。
听雨和左莜将分数批改出来以后,和梁年、林肆共同商议。
升学分数线为190分,技术学堂分数线为120分。
林肆自认为已将分数线定的很低了,如此简单的题,若是两科连及格线都到不了,那实在不是读书的料,上课也并未认真听讲,就算去学铁匠木匠都不一定能学的懂。
至于低于120分的,只能拿个毕业证回家该干嘛干嘛了。
左莜感叹活字印刷这个东西的便利之处,都不用她和听雨手写抄榜。
榜单上只有过了升学线的学生才有具体的分数,其余的便是过了技术学堂的,没有名字的就是没过。
榜单一贴好,乌泱泱的就围满了人,有来给自家孩子看成绩的,也有看热闹的。
有的没上夜校不识字的,就让旁边的人给念。
众人抬眼望去,出声道:“第一名,文兰娘,200分!”
“这200分是满分吧,一分没扣啊?”
“这是谁家女儿,这么厉害?”
“文家那个,他娘子在纺织作坊上班,家里还有两个小的,你不记得了?”
“这是真厉害啊。”
“阿姊,你是满分!”月娘垫着脚,一脸崇拜的望着兰娘。
周围全是对她夸奖的声音,搞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从小到大,她从未被父母夸赞过,也就是到了学堂以后,才被西席夸,被同学夸。
而现在,她被好多陌生人夸,原来被许多人夸奖的感觉是这样的。
大家惊讶完了第一名,又往下看,第二名石头,197分,第三名徐言,196分。
“石头我知道!那个纺织厂石班长的阿弟。”
“这不康娘子的儿子吗。”
“石头小时候那么调皮,现在也是出息了啊。”
“第三名的徐言是?”
“就前几年来县里的胡人,那个眼睛特别大的小娘子。”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那时候他们连汉话都不能说呢,现如今也考第三名了?”
众人说着都很羡慕康竹青一家,现在是两个孩子都出息了。
这放榜,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比起升学分数线,许多家长和孩子更关心那技术学堂到底过线没。
众人往下看,却发现没有分数,只写了技术学堂合格的名字。
有人看到名字开心的大喊,“我考上了! 我考上了!阿娘,我考上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考上前三名了呢。
“我名字在这呢,太好了,吓我了怎么放最后一排,差点以为没过。”甘安拍了拍胸口,他方才吓的要死,他若是技术学堂都没考上,那才是真的完了,他一定会被阿兄暴打一顿的。
对于百姓来说,技术学堂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只要好好学,毕业了直接进作坊就有工作。
要知道在古代,铁匠木匠都属于祖传手艺,以前可是被世家垄断的呢。
江娘子与她丈夫王郎君不识字,只能问自家儿子:“考上没有啊,这上面有没有你的名字?”
王家儿子已看了三遍,技术学堂的合格名单上根本没有他的名字,他只能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没没有。”
一家人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此次考试前三有一笔丰厚的奖学金,算是林肆对他们的鼓励,也让黎县的百姓知道,让孩子读书是有好处的。
石头看到成绩松了口气,与他估分的分数相差不大,幸好没狂妄自大说199或者200,不然可就丢大脸。
康竹青看到石头第二名,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她既替石头高兴,也替兰娘高兴,也替徐言高兴。
三个都是她认识的。
康竹青又往下头技术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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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名字看了一圈,都未看到隔壁的名字。
果然没考上,康竹青想。
回到家,康竹青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你今日想吃什么,阿娘都给你买。”
石土也附和,“对对对,不管是羊肉还是五花儿,只要你想吃,今日不管多少钱都给你买。”
“我待会去学堂领奖学金和毕业证,我用奖学金买,我买些肋排回来吧,阿姊爱吃。”
“好好好,我儿真是长大了。”
夸完了石头,康竹青又忍不住说起隔壁,“这次技术学堂都没考上的有几人啊?”
石头回忆了一下,“不多,不超过十个反正。”
石土:“这技术学堂都没考上的,确实不是块读书的料子哈。”
石头说了句实话,“那是没认真学,那些题又不是说多难,平时只要认真听了不至于技术学堂都考不上。”
兰娘在学校领了奖学金,第一名有足足半贯钱。
兰娘已不是以前的兰娘,她现在学聪明了些,她先是将一百文递给左莜,表示暂时放在这里,算是升学以后的学费,以防万一,剩下的才拿回家。
还剩下四百文,她也不会全部上交,自己留了两百文,打算时不时的给自己和月娘买些肉吃。
只要阿娘和阿父不满,她都不用搬出县主,只需要说出左西席的名字,他们瞬间就能老实。
兰娘揣着钱来龚静秀的摊子上买肉,这是她第一次来买肉。
龚静秀的女儿步伊也过了升学的分数线,兰娘平时没少帮忙讲题。
龚静秀死活不愿收钱,还是兰娘硬塞,“您就收了吧,也让我试试用自己挣的钱买肉的滋味。”
龚静秀这才愿意收钱。
收了钱,她问兰娘,“兰娘,升学以后你有想过做什么呢,升学以后的选择可多了呢。”
兰娘含蓄的笑了笑,“大概先从白直做起。”
左西席与听雨西席同她聊过,从白直做起算是在基层锻炼,将来有的是机会提上来。
龚静秀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步伊信誓旦旦地说。
她要学医。
龚静秀愁啊,她家女儿怎么想学这个呢,升学毕业以后那么多的选择,西席,管事,白直。
怎么就想去学医呢。
学医多辛苦啊,要背的书那么多,到时别人都毕业了,她还在医院里学呢。
龚静秀甚至搬出学医要解剖尸体的事情来吓步伊。
谁知道步伊完全不为所动,“阿娘,我从小看你杀猪,怎么会怕解剖尸体呢,都是骨头和肉,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龚静秀:这倒也是。
步伊上前一步抱着龚静秀的手撒娇,“阿娘,你就让我去学吧,我想学医,我真的想学。”
第67章
寒潮有火炕, 棉衣可抵御,粮食短缺尚有土豆红薯充饥。
但唯独这瘟疫,林肆将书中的症状写了下来交给祝时溪, 到现在才终于有了判断。
古代出现过的瘟疫有四种, 鼠疫、伤寒、天花、瘴疫。
各自的症状皆不相同。
但《烽火逐鹿》的作者显然没在这方面仔细考据,导致寒潮时期的瘟疫又像伤寒,又像瘴疫。
也许是为了圆回来逻辑, 还真让祝时溪找到了此病的名称。
祝时溪称此病为伤疫。
祝时溪带着唐行, 手里拿的是五更天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古籍医书,对着林肆款款而谈。
上面的字写的密密麻麻不说,甚至都没有标点符号, 林肆看的有些头脑发胀。
林肆听也听的昏昏欲睡,“应该用什么法子来治?抗生素?又或者是别的?”
祝时溪这才停了, 说:“用黄莲、葛根,外加陈醋服用,可治,病从口入,主要是因为污染的水源和食物传播。”
这倒是实话, 寒潮让百姓颗粒无收, 为了生存什么都吃,自然也不会将水烧再喝。
说起是瘟疫, 但绝大部分人并非因瘟疫而死,而是营养不良, 没能抗住。
林肆松了一口气。
幸好是可控的。
确定了病因, 以及治病的法子,准备工作就好做许多。
从外面大量收购葛根以及黄莲,再烧些石灰粉用于消毒, 作坊制作口罩,手套。
唐行跟着祝时溪,他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说:“为何县主如此肯定一定是伤疫呢,若是别的病症,岂非白忙。”
祝时溪背对着唐行:“县主是不会错的。”
土豆和红薯收成极好,林肆按照一文钱一斤的价格给百姓收购,还被百姓们严词拒绝。
种了这大半年,他们也明白这土豆红薯好种,收成更是好,是卖不起价的东西,而且这东西本就是县主给的,要多少都拿去便是,怎么还能收钱呢!
对此衙役沈泰表示县主说了按规矩办事,一文一斤就是一文一斤。
收好的土豆和红薯全部储存好,到时寒潮来袭,分发出去,笼络民心。
*
待到冬日里的雪飘到县主府的檐下,林肆才猛然惊觉,她马上要十六岁了。
再有两个月,等年一过完,就是天下大乱的开始。
少女出落的高挑,打扮还是如同儿时那般随性,发髻上只绑发带 ,一双鹿眼清澈见底,但细看,已有几分凌厉神色,当她凝神看人时,眼神中沉淀着不符年纪的锐意。
梁年望着林肆没说话,过了好几秒才说了句,“县主长高了。”
快和她一样高了。
林肆勾了勾唇角,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得意,“我就说,我一定会在身高上追上你的。”
林肆对自己的身高十分满意,按照现代的身高数据来看,她现在大约167左右,将来还会再长,应当是能长到170的,和她在现代的身高差不多。
钟地厌抱着一沓资料进来议事,梁年转过头去,不自觉打量了起来。
原因无他,钟地厌也长得这般高了!
钟地厌现在十四岁的年纪,身量修长,往哪儿一站如同青竹拔节,硬生生的比一同来议事的郭自与羊以冬高出一截来。
梁年方才感叹完林肆的变化,如今又来一个。她忍不住腹诽:这两个孩子怎么尽长个子。
梁年再细看,发现常年训练并未在他身上留下风霜的痕迹,肌肤依旧白的如同冷玉,那张脸非但没长残,反倒越发精致起来,偏生这样称得上漂亮的一张脸,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得违和。
林肆在心中称赞一声:不愧是连续几年蝉联数人心中最好看的少男榜首,虽然这位置中间一度差点被徐绰与尹笙抢了去。
三位五更天将资料摆满了林肆议事的桌子,这里是整个熙河路的知州,县令的资料。
大宸建国初期没能将南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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